第29章 :阮主席,強吻

“爺爺——”

傅晟護住了阮雲溪, 鳳目滾圓的看向了傅老爺子。阮雲溪則推開了傅晟,直起身子, 後背襯衫上是拐棍打上的褶皺, 與傅晟一并跪在了傅老爺子面前。

“爺爺,傅晟他……”

“是我一個人事, 爺爺要打就打我吧。”傅晟打斷了阮雲溪的話,往前跪了跪,目光爍爍的看着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剛剛打得那一下很重,沒想到會打在一向瘦削的阮雲溪身上, 不禁心疼的手有些抖。

他最是疼愛阮雲溪, 對傅晟是恨鐵不成鋼, 從小打到大,對阮雲溪則是呵護備至。在阮雲溪未出生的時候,便和阮家訂了娃娃親, 結果阮雲溪是個男孩子, 還是個Alpha。

娃娃親這事便黃了,本以為兩人能成為很好的兄弟, 卻不知為何兩人從高中開始處處争鋒相對,可現在阮雲溪卻替傅晟擋下了這一棍子。

這是怎麽回事!

傅老爺子:“雲溪我不管你為什麽護着傅晟,但這事和你無關,你讓開!我今天非得打得他永不再犯。”

傅晟一聽,不禁抖了一下,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傅老爺子, 還有生氣的阮雲溪。可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他并不後悔一鍋端了魔街,也不能告知傅老爺子真相,那就只能他承受一切。

“打吧,我認了!”

傅老爺子氣的不行,二話不說舉起了拐棍。

阮雲溪立刻站了起來,在拐棍快落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拐棍,擋在了跪着的傅晟面前:“爺爺,若傅晟将功補過,能否饒他這一次。”

傅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拐杖:“怎麽補。”

阮雲溪籲了一口氣:“馬上就期中考試了,前進五百名行不行。”

傅晟詫異的擡起了頭,他沒想到阮雲溪會這麽說,前進五百名這不是要他的命麽,還不如繼續挨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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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什麽啊,做不到?”傅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橫了傅晟一眼。

阮雲溪也看向了傅晟,微微蹙眉,示意他趕緊答應。傅晟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勉強應下了。

傅老爺子的氣漸緩,他知道傅晟從小性子硬,認準了的事,絕不改口。雖然他不知道傅晟這回為何會做這麽沒有分寸的事,但或許真的是有苦衷。魔街這事已經被壓下來了,明面上畢竟會賣傅家這個面子,就怕暗地裏會找麻煩。

“好,前進五百名,做不到你也不要回這個家了!還有,最近小心一點,我怕魔街不會善罷甘休。你一個人倒是一身輕松,但要是因為你波及到了雲溪,我饒不了你。”

傅晟無奈點頭:“那我要雲溪幫我補習。”

傅老爺子:“我看你在想屁吃!”

阮雲溪:“爺爺,我會幫他的。并且我和傅晟會多注意,不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您就不要擔心了。”

傅老爺子這事過去之後,傅晟就生拉硬拽的将阮主席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按着阮雲溪的肩膀,讓他坐在了床上,從抽屜裏取出來日常必備的酒精、紅花油以及各式治療傷痕的藥膏。

傅晟從小打到大,舊傷未消新傷不斷,用藥方面早已堪比半個醫生了。

阮雲溪環顧了一圈周圍。

靛藍色的床單、木質櫃子、雜亂的衣服、從未動過的嶄新書本,随處擺放的籃球足球……處處都和小時候一樣,不修邊幅,怎麽舒服怎麽來。

看得阮雲溪微微蹙了蹙眉頭。

傅晟一腳踢開攔道的籃球,拿着酒精走了過來:“我知道你嫌亂,你閉上眼,就當看不見就好了。”

阮雲溪:“……”

“雲溪,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

阮雲溪聞言,往邊坐了坐:“不必了,不嚴重。”

傅晟蹙眉:“怎麽可能不嚴重,我爺爺打人有多疼,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看見你挨打,我心都要痛死了,你沒事幹沖出來幹什麽?”

“畢竟……你也是為了我。”

“既然知道,那你就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我以前也不是沒脫過你衣服,上回從魔街把你帶回來,不還脫了麽,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傅晟伸手,就欲解阮雲溪的扣子。

阮雲溪一個閃身躲過,搖了搖頭。

他現在不能脫衣服,他的後背從腺體開始早已紅腫的不成樣子,一時半會根本消不下去。若他現在脫了衣服,被傅晟看到,該怎麽和他解釋。

“不必了,不嚴重。我自己處理就行,我先回去了。”

傅晟一把拉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阮雲溪:“雲溪,我知道徐家洛受傷那次是你讓夏知秋叫來的醫生,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叫夏知秋幫忙,但我也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置我于不顧,不是真的讨厭我。”

阮雲溪微怔,背對着傅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原以為這事會石沉大海,卻不知傅晟已經知道了。

“雲溪,我不管你讨厭我和傅清正有沒有關系,我只想告訴你,我和他不一樣,我絕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更何況你是個Alpha,你沒有生.殖.腔……”

阮雲溪聽見“生.殖.腔”微不可察的一抖,甩開了傅晟抓着他的手:“和傅清正無關,我也不讨厭你,我先走了。”

傅晟沒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阮雲溪的态度還是這麽強硬,難道他真的不是因為傅清正等其他原因,而是單純讨厭我這個人?

傅晟順勢拉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阮雲溪,将他拉了回來,推在了牆上,兩手禁锢在他的兩側,鳳目幽深似海:“不讨厭我,就脫衣服!”

話語強行到沒有任何的轉圜。

阮雲溪被傅晟這麽一推,後背抵着冰冷的牆,力道之大震的他後背生疼骨骼幾乎被壓平,灼熱的腺體與肌膚的紅腫嚴重的無法附加。

他死死的抓住了傅晟禁锢他的手臂,焦躁的喊道:“傅晟,你放開我!你別亂來!”

“我偏要亂來。”傅晟快瘋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阮雲溪沒理由的嫌棄讨厭,他怎麽示弱道歉都沒有用。

他天生就不是一個低頭的人,只對阮雲溪一個人一次次的低頭,可換來的卻是阮雲溪變本加厲的拒絕。

而到現在,他再也忍不了了。

“我就是看看你的傷,又不是要幹嘛,你至于這麽排斥麽?”

阮雲溪想要掙脫傅晟,可是傅晟強大的龍舌蘭早已壓了過來,一瞬便鑽進了他的皮膚裏。他早已今時不同往日,放到以前換成別人,他早一拳揮上去了。

可現在,他已到了腺體潰散的邊緣,每一天都如屢薄冰。別人他尚且還能對抗,而命中注定的傅晟,他對抗不了。

阮雲溪的腿瞬間軟了,拼盡全力才不至于跪在地上。他緊緊的咬着牙,想要聞一聞自己的信息素有沒有洩漏,可鼻端全是翻湧的龍舌蘭,心亂的簡直無法支撐跳動,讓他幾乎崩潰。

阮雲溪眼眸發紅的盯着傅晟,沉聲道:“傅晟,你別亂來……唔……”

傅晟狠狠的堵住了阮雲溪的唇。

他一點都不想聽阮雲溪說讨厭他的話,拒絕他的話,他想讓阮雲溪說溫存的話,發出順從的聲音。他想不明白阮雲溪為什麽讨厭自己,那便不去想了,他要把阮雲溪變成他的,變成他一個人的。

傅晟的吻強硬,如野獸般的掠.奪,碾過阮雲溪的嘴.唇,撬開他的牙.床,撬不開就用咬的,徹徹底底化身為了野獸,毫無理智毫不轉圜。

阮雲溪被傅晟的狂亂逼的一陣陣發軟,傅晟的吻幾乎要把他揉.碎,手上的熱意快要把他融.化了。

阮雲溪被傅晟咬的吃痛,一口咬在了傅晟的唇角,在傅晟微微松開的瞬間,狠狠的在他臉上甩了一耳光。

脆生生的巴掌在寂靜的屋內回響,打碎了空氣中因兩人狂亂的吻而融起的暧昧,也打醒了陷入癫狂的傅晟,喚回了他的理智。

傅晟錯愕的看着阮雲溪,後背被拐棍打的傷與被阮雲溪咬破的嘴角加起來都沒有他的心痛。

他看向了阮雲溪,看其衣衫淩亂,眼眸緋紅氤氲着一層水汽,紅腫的唇角挂着被自己咬破的傷痕,凝成的一滴血順着阮雲溪的嘴角流了下來。

他後知後覺的想要去幫阮雲溪擦幹淨,磨平他的痛,卻見阮雲溪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深恨痛絕的看着他:“滾!”

傅晟踉跄的退後了兩步,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流血的嘴角,咽了下去:“好。”

傅晟開門走了出去。

夜已深,他徘徊在別墅周圍,點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煙。

回想剛剛對阮雲溪的所作所為,越發對自己的行為深恨痛絕。他不想成為傅清正那樣臣服于欲.望的人,殊不知他還是走向了這條路,終成為了自己最厭惡的一類人。

怪不得阮雲溪會讨厭他,遠離他。

自己真的不是人。

傅晟用手臂遮住了眼睛,順勢躺在了地上。家就在眼前他卻回不去,阮雲溪就在屋裏,他卻抱不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毀了。

雲溪,到底是為什麽啊。

傅晟回想與阮雲溪的點點滴滴。

他從高中開始遠離自己,或者準确的說是從初三的那個強吻開始遠離自己。

從春到冬,嚴謹的穿着校服。不讓傅晟碰,不能看他的脖頸。

阮雲溪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

還有不知是自己看錯還是什麽,阮雲溪脖頸後的紅斑。

有關家庭聚會的記憶中偶爾浮現的關于阮雲溪的細碎剪影。

操場上莫名的不正常,後不斷的往自己頸窩鑽,乖的判若兩人。

再加上今晚一直有意無意隐藏的後背,還有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脫衣服的行為。

……

傅晟突然想起來那天他回魔街洩憤時,遇見的一個人。

好像是叫夏冰。

他曾有意無意的說過:眼前人不是眼前人,霧中花皆非霧中花。

當時傅晟直道是夏冰吓破了膽的胡言亂語,現在想來,再結合阮雲溪的種種行為……

傅晟是個Alpha,無端遠離他,不讓他看脖頸……

他先入為主鐵定阮雲溪是個Alpha,所以一系列的事情,他都沒有細想。

會不會,一開始他就錯了!

Beta沒有腺體,不會怕被看脖頸。Alpha沒有必要不願看腺體。

那麽,只有一種可能。

傅晟打開了屋門,看着躺在他的床上,就連睡夢中都微微蹙眉的阮雲溪。

如果現在撩開他的襯衣,會不會看見腺體…

阮雲溪會不會是個Omega…

作者有話要說:  私設:Beta沒有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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