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電話另一邊安靜地詭異,黃秘書也看了不少關于他倆的緋聞。

兩人是未婚關系,本就很正常,牽牽小手,親親小嘴,或者更深處探索,在黃秘書眼裏那就是兩人感情變好了。

她也奇怪過林染怎麽還跟其他人不明不白,可當她仔細回想後,以林染這個人,怎麽可能會腳踏多條船。

林染看到的新聞,黃秘書也看過了,她一個旁觀者都忍不住為兩人的感情捉急——婚約都這麽久了,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啊!

那邊的林染依舊沒有出聲,黃秘書的事還沒有講完,一時,她只好試探:“林總?”

“啊?”林染捏緊手機,手掌蓋住平板上的內容,不願面對。

黃秘書的一句話點醒了林染,他終于明白第一次見面,沈殊質問他,幫他解決完緋聞後拉黑他,以及拉黑陳無昊,等一系列動作——原來他跟人家還是未婚關系!

他也沒有聽沈殊提過,虧他以為兩人是好兄弟。

林染痛心疾首,想通後,他又想起,當時游輪,黃秘書曾說過沈董駁回邀請函。

所以,沈殊這厮還拒絕他?!

問題是他那會兒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更別提邀請這回事了。

林染深吸一口氣,說:“之前游輪的邀請函,你自作主張邀請沈殊?”

突然被扣問的黃秘書,心一緊,不明白林染想幹什麽,只好老實說:“因為林總以前經常這樣,凡事能邀請沈董,林總您總會讓我發郵件給沈董的助理,可每次沈董都拒絕,後來,林總你也不說,我就沒再發郵件,可林總您就……就生氣,從此以後,我就……”

林染一噎,這跟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他可算看明白了,這段關系裏全是原主癡情,沈殊冷淡,甚至是毫不過問。

如果是毫不過問,那麽當初為什麽質問他。

逼不得已有苦衷地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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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打死他,他都不信。

以前期沈殊對他的态度,極有可能沈殊是想要捉奸,然後解除婚約,的确,這是最有可能的。

後來卻又幫他壓緋聞,還跑來他家住。

林染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他被沈殊懷疑了,現在一想,他住他家就是為了找證據——找他不是原主的證據。

沈殊跟原主畢竟認識那麽久,他鐵定感覺出林染跟原主的不同處,差異過大,由于起疑,才沒有解除婚約,從而來觀察他。

後面沒有再追究,也只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就這麽讓自己相信林染說的失憶了,其實,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是不信。

林染這下可算明白他的莫名其妙了。

還好他沒有掉馬,任沈殊往死裏想,都料不到,他是穿書的。

不幸中的萬幸。

林染說:“好,你繼續講。”

黃秘書做好林染興師問罪的準備了,沒想到他什麽也沒說,她越來越看不透自家總裁了:“呃,好。”

挂完電話後,林染搜索着關于沈殊的所有信息。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這一看就知道是商業聯姻,林家在林父在世時,可是能跟沈家媲美。

知道了一切的林染,他決定找沈殊解除婚約。

反正你不情我不願的,好聚好散。

再說了,這沈殊就像個□□,随時會炸得林染骨頭都不剩。

但最近,沈殊明顯對他的态度有所改觀了。

操了,該不會這家夥愛上他了吧?!

這種不就是司通見慣的劇情嗎?

那可不行,他林染還是個直男,被迫gay,更何況,沈殊那麽強勢,要是真跟他一對,那他不就( | )不保嗎?

林染給了自己一巴掌,胡思亂想什麽,他是個直男,怎麽可以又想那種事情?

不過……林染盯着自己的手,為什麽他剛才扇自己巴掌的時候,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他扇過誰一樣。

知道了真相,林染哪還想繼續在沈殊家裏呆,他巴不得現在立刻馬上爬走。

奈何突然變卦,很容易讓沈殊起疑,他也就只好,人間疾苦地在沈殊家的床待了個四五天。

每天都有私人醫生過來給他對症下藥,所以林染好得很快。

倒也是托沈殊的福。

病好一身輕,林染決定卷鋪蓋走人。

這幾天,沈殊偶爾會進來瞅瞅他,好在沒有什麽過分行為,不然林染絕對讓他斷子絕孫。

林染下了床,他差點欣喜落淚——他不用躺着了,可以逃離了!

剛下床,林染就繞着房間走了兩圈,醫生的叮囑殘留在空氣中:“不要劇烈運動,做事不急于一時,腰比較重要,腰好了,來日方長,慢慢玩都沒事。”

林染當時假笑面對。

去他媽的劇烈運動,老子要單飛了!

林染出了房間,直直往書房走,聽傭人說,沈殊一天時間,大半都窩在書房裏。

的确很有霸道總裁的資質。

沈殊那麽霸道總裁,他林染該不會那麽悲哀,是《嬌軟小逃妻:老公輕點愛》的小逃妻吧?

太過分了!

他林染是不會承認的。

林染三步并兩步地走到書房前,随意敲了下,就拉開門,直接進去。

剛進門,林染就被琳琅滿目的書給晃花了眼,房間不小,立了不少書架,也擺得滿滿。

林染有種進了圖書館的感覺。

還真是個書房。

林染心裏感慨,他合上門,環視了一下房內,層層遞進的書架,讓他看不到人。

“沈殊?”林染試着喊了聲,靜默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他皺眉,邊往裏走邊講話,“你在嗎?我有事跟你說。”

林染繞進書架,才發現,這些書遠比他想象的多,他取下一本看了眼,是本古著——這片區域都是些古著。

一路走下來,林染看見許多種類的書,看來沈殊是個書籍愛好者。

林染低着頭翻閱着書,又把書放回書架,他把整個書房都走遍了,都沒有看到個人影,他站在門口正奇怪着。

沈殊就從門外進來了,他手上還端着一杯咖啡。

兩人碰了個照面,林染簡略地掃了他幾眼,說:“我有事找你說。”

“什麽事?”

沈殊反手合上門,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地毯上,坐在散亂的書籍中間,把咖啡放在手邊的小桌子上。

林染沒追上,站在門邊,直直望着他,深呼一口氣,說:“我們解除婚約吧。”

咯噠,清脆的瓷聲在桌子嗑出,醇厚香味袅袅入鼻。

現在已經不是刨根究底林染是如何知道婚約的事了,而是答應跟不答應。

沈殊緘默無言,視線卻一直在林染身上。

他沒回複,林染也沒再接話,至于婚約,他是解定了。

沈殊在猶豫什麽,他不清楚,但他明白他跟沈殊沒有太多的感情,如果說成友情,那倒是有。

升華成愛情就不太可能。

他想,沈殊對他也是一樣的。

“好。”沈殊終于答複了,他同意了,并且說,“也不用公開解,這事本就沒什麽人知道,至于合同更不用簽了,之前的合同,我們各自燒掉就好。”

聽他的話,林染松了口氣,他比想象中還要好說話。

“行。”

看他那麽幹脆,也沒有什麽負面情緒,便自認為他的确無所謂,林染眉飛色舞地道:“哎,你書蠻多的,借我一本?”

沈殊淡淡瞥了他一眼,靠着靠枕,拿起書翻閱,嗓音懶散:“随意。”

得了準許,林染就趿拉着家居鞋在書架裏逛悠。

他剛才找沈殊人時,看上了一本,現在一轉,他又看上了幾本,就一并抱了。

挑揀完,他把書放在沈殊旁邊,人也坐着他旁邊,見沈殊狐疑地看過來,他笑吟吟地解釋:“一起看呗。”

沈殊幾乎是滿腔無言,他說:“剛跟我解除完婚約,就湊過來,你不覺得羞恥嗎?”

正常人不應該避遠點?

怎麽他反而貼上來了?

林染愣了一下,他手壓着書,說:“我跟你既沒有愛過,也不是仇人,為什麽要覺得羞恥?不能面對?”

沈殊被堵得無話可說,林染見他一副我不想搭理你了,繼續說:“你我的婚姻不就是被迫的?你不情我不願,哦,當然,可能我以前癡纏過你,但強扭的瓜不甜,我現在想明白啦,所以我們就好聚好散,當個好朋友,不就皆大歡喜?”

他說完這番話,沈殊更不想理睬他,收回視線,看起手中的書來。

林染見他不理會自己,越想越不明白,說:“有話能好好說嗎?”

他不理他,好似他在唱獨角戲般。

沈殊擡頭看他,好一陣,他才擠出幾個字:“你心真大。”

林染倒懂他的意思,可能之前過于深情,如今過于坦率,差距過大,他一時語塞。

沈殊沒有為婚約而感到悲傷,或者是什麽,最多就有點出乎意料的小失落。

他僅僅是感覺林染如今的輕描淡寫,好似曾經那個人不是他一樣,所以他才這麽談笑自若,不受影響。

沈殊說完話,沒有再看林染,抿了口咖啡,繼續看書。

對方沒趕他,也沒再開口,林染如沈殊所說,算是心比較大,也看起書來。

換作其他人,早就被尴尬驅使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逃妻

林染:?

林染默默轉頭: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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