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部手機,那可是大半個月的工資啊! (4)
,不僅讓他大衛先生名譽掃地,現在還害得他工作都滞帶了。
等衛斯把一天的工作量補上,已經十點多。伸了個懶腰,拎起外套,開着車晃蕩着去吃了個晚飯,這才慢悠悠往家裏趕。
最近天冷了,就連路燈也扯拐,他回家的必經之路有段原本就是早期建成修建的,窄不說,兩邊的樹木枝葉還茂盛,還都是那是四季常綠的。
這路燈還連着壞了好幾盞,要是走夜路,怪吓人的。
路上車也少,畢竟這條道又沒有夜市也不繁華,所以衛斯幹脆打了遠光燈。刺眼的白光那麽一射,別說,視線還真的挺清晰的。
忽然,衛斯瞄到一處不尋常。
他開車不喜歡開收音機和音樂,所以路邊的争吵聲也隐隐約約傳到了他耳朵裏。
越走,衛斯越覺得他剛剛聽到的聲音有點像是施文的。本來他都已經把車開出了兩百來米,可一想到會是施文,衛斯又遲疑了。
衛斯将車停在一邊,關了車燈給熊孩子發了個QQ消息。
老爸:熊孩子,你們班主任回家了沒有?
熊孩子:老爸,我不知道,今天他們都去開會了,晚自習都是班長守着我們上的。老爸我不跟你說了,大個兒他奶奶給他做了醬豬蹄兒,我再不搶就沒了。
為了個醬豬蹄兒就抛棄了老爸的熊孩子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大步跨進了搶豬蹄兒隊伍。
衛斯琢磨了下,今天是他們學校籃球賽後第一天開工,按他的開會經驗來看,還真有可能這個時候施文才回家。
難不成真是施文?
衛斯将車完全熄滅,摸索着往後退。沒開車聲音就更清晰了。
隐藏在暗處聽了半饷,衛斯差點沒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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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了什麽?他竟然聽到施文、施大班主任被一群男人給調戲了!
施文今兒個也算是倒黴,車子先前放在學校沒開會去,今天早上他就是坐公車去的學校。晚上的總結會又開得久,他還因為上次比賽,班級裏的家長表現積極而受到了表揚。
受到表揚這原本是件高興事兒,可上頭就拉着他表揚了半天,等把他表揚完,人家都走得差不多了。
等施文上學校停車場時都還沒什麽,當他發現車子輪胎不知道被那個熊孩子給放了氣後,他就徹底炸毛了。
沒有順風車可以搭,兜裏現金不夠打車。末班公交九點半就沒了,有的也回不了家。
于是施文認命地往回走,反正也不是很遠,就當鍛煉身體了。
可走到這條道上後,施文就發現一群酒瘋子在游蕩。
自從上次衛斯發酒瘋在他臉上印了好幾個牙齒印,他就對酒瘋子有股莫名的恨意,然後就下意識瞪了這群人幾眼。
那知道就是這幾眼,就讓人家把他盯上了。
一肥頭大耳的男人拎着啤酒瓶就上前,臉上的肥肉随着他的腳步一抖一抖的:“喲,小兄弟,這是上哪兒啊?”
施文沒理,徑直走自己的路。
另一個瘦一點兒的,直接就擋在了他前面:“王哥問你話呢,小白臉兒別他們裝清高!”
那叫王哥的肥膘哈哈一笑:“別吓着我小兄弟了。”
施文暗想,就這滿身的肥膘,他整個施家都沒這基因,這一口一個小兄弟的,也不要臉。
“讓開!”施文冷冷道。
肥膘伸手就要往施文臉上摸,施文身子一側,躲了開。
肥膘說:“啧啧,小兄弟長得夠帥的,怎麽樣,陪王哥一晚王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施文聽了半饷才搞懂這肥膘說的陪和出臺.女興致一樣,差點沒惡心到直接吐出來。他是個知識分子,自然不會對同性戀一味的反對,但這不表示他能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看上,還要陪.床!
于是,衛斯就看到了兩方對峙的一幕。
正看得高興,衛斯一個沒忍住就“撲哧”笑了出來。
那群人立馬警覺:“誰!滾出來!”
衛斯聳聳肩,走到施文旁邊挑眉說:“施老師,沒想到你這皮囊不錯嘛,男女通殺啊。”
施文眸色一沉:“所以你都能當糖啃?”
衛斯嗆了一口,哼了一聲禁言沒再說話。
那肥膘看到又來了個小帥哥,高興得把啤酒瓶往地上一砸,搓着鹹豬手就往衛斯身上招呼。
衛斯可沒施文這麽斯文,擡起皮鞋直接往肥膘脆弱處踹。
肥膘當即“啊”了一聲,倒在地上捂着下身眼淚鼻涕花花的掉。
男人本來是抗揍的,這肥膘不說,就更抗揍了。肉多脂肪多,緩沖力也好。但架不住衛斯犀利,只擊肥膘“命門”
施文側眼掃了衛斯一眼:“腿上功夫不錯。”
衛斯鼻子翹得老高:“那是自然!”
施文就沒見過這麽自戀的人,給根杆子他就能順着往上爬,爬到頂上還有心情回頭給你一個笑臉。
“施老師,你不露兩手?啧啧,不會手軟吧?也對,人家是看上了你,又沒有對你怎麽樣。”
Chapter13你丫存心的
Chapter13 得勁兒得瑟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的就是衛斯這種人。無論何時何地,總忘不了把人挖苦幾句。
施文哼了一聲,優雅地走到肥膘身邊,只見他擡腳輕輕擱在了肥膘小腿上,那肥膘沒到三秒就叫得求爹喊娘,可把其餘幾個跟班兒吓尿了。
瞧着根本連手都不用動就能把人給制服,衛斯還覺得有些不盡興,蹲下身戳了戳肥膘的手臂:“诶,我說你這群兄弟怎麽這麽不靠譜?你都這樣了他們都不幫忙,回頭是不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那群人一聽衛斯這麽說,又接受到肥膘怨恨的眼光,紛紛硬着頭皮往上沖。
施文氣得想罵娘,他就沒見過這麽會找事的人。你就這麽走人不好嗎?非得要給自己找事兒!
瞧着一群人終于有了點動靜,衛斯吹了個口哨跳到一邊:“施老師,看你表現了。他們的第一目标可是你啊,我就是個過路的,什麽也沒看到。”
總之,最後衛斯觀摩了一場現場版的古惑仔打架。施文的武力值讓他口哨連連,那真叫一絕了。
出腿快、準、狠卻又沒有傷及筋骨,疼卻不會有後遺症,一看就是練過的。衛斯有些蠢蠢欲動,遇上這種高手,他就想和人比一比。
不過他還算有幾分神志,沒傻乎乎的幫人上去跟施文打。
施文收拾完一群小混混,回頭給衛斯甩了個刀子眼:“衛先生,你不覺得你的存在是對良好公民的侮辱嗎?”
衛斯無所謂一笑:“我為我給國家創造的財富而自豪,為解決了大多數人的失業問題而自豪。我相信有很多人會因為我的存在而高興。”
施文眯眼,掉頭就走。
衛斯雙手插兜,從後面跟上來:“施老師,你沒開車?”
“怎麽?衛先生還要體恤民情?”
“那道不是,只是稍微為施老師精湛的武藝折服了那麽幾秒,願意代駕一程。”
施文腳步一頓:“也許衛先生還有救。”
兩人同坐一車這倒是頭一次,但施文從上車開始就後悔了,後悔到想一腳把衛斯這個毒嘴男踹出車門!
車子啓動後衛斯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施老師,請問你對自己被一個肥頭大耳的彪悍男人看上,欲共度春宵有何感想?高興?興奮?激動?自豪?”
去他姥姥的,他要是再信衛斯會好心一次,他就去撞牛糞!這丫的分明是想找點時間來取笑他、羞辱他,以達到獨屬于衛小人的虛榮心!
虛僞!
忍!就當是看在一萬塊錢的份上!
因為這事兒,衛斯樂了好幾天,一直樂到二老的電話飛來。
“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安康。”衛斯叼着牙刷夾着手機,口齒不清道。
手機裏傳來衛媽媽氣急敗壞的聲音:“衛斯,這都幾個月了!半年了都!我問你,我兒媳婦兒呢?你媳婦兒呢?明天滾回家吃飯!”
衛斯嫌棄地把手機拎得遠遠的,等手機裏的聲音沒了,這才重新夾在肩膀和臉頰邊:“皇額娘啊,你給我做什麽好吃的了?明兒個兒臣保證狂奔回來。”
衛媽媽對衛斯這種油鹽不進的作态最沒有辦法,哼了一聲叮囑他記得把熊孩子也接回去吃飯,這才挂了電話。
衛斯和父母并沒有住在一起,不過衛斯其實經常回衛媽媽衛爸爸那邊住,那邊的房子也比他現在住的這地兒新些,壞境好些。
第二天衛斯如約上學校裏将熊孩子接了出來,因為不是周末,所以還得去找施文請假。誰讓人家是熊孩子班主任呢?
但不巧,施文今天沒在,衛斯原還很期待見到施文,最近施文可都是一直躲着他來着。不就是多調侃了兩句,至于麽?不過一想起那人一慣肅然的臉上泛出郁悶、憤恨、怒意,衛斯就覺得人生啊,太美好了。
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施文的痛苦上,是衛斯如今的人生第一大樂趣。
可惜,天不如人願,這種樂趣他并不能時常享受到。
最後衛斯帶着熊孩子在他們語文老師哪裏拿了請假條,回了家。
在衛爸爸衛媽媽眼裏,熊孩子就是個寶,衛斯就是跟草。這從一進屋二老就輪着抱熊孩子不撒手,卻不會給衛斯一抹餘光就能看出。
但衛斯也就是扁扁嘴,然後就大條地直接上廚房找吃的。
“母後,你給兒臣炖了牛腩啊!”衛斯搓搓手,随後舀了一勺就要往嘴裏送。
衛媽媽走過來一把就把勺子搶了過去,甩了衛斯一個眼刀子:“燙不死你,上桌上等着。”
衛斯嘿嘿兩聲,老老實實上飯桌上,和熊孩子并排坐着,等吃!
衛媽媽手藝好,當初和衛爸爸走到一起也是因為一手廚藝把住了衛爸爸的胃。都說一個女人要捆住一個男人,首先得要捆住這個男人的胃,這話用在衛媽媽和衛爸爸身上最合适不過了。
這頓晚飯衛斯和熊孩子都吃多了,飯後一大一小如出一轍地敞着肚皮躺在沙發上消食,看得衛媽媽和衛爸爸是又愛又恨。
飯也吃了,先禮後兵,相當于禮已經過了,衛媽媽給衛爸爸使了個眼色,熊孩子就被強制性帶進了衛爸爸和衛媽媽的卧室,和衛爸爸交流感情。
熊孩子丢給自家老爸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還被衛媽媽給半路給截斷了。這兩人的小貓膩,她早就習慣了。
衛斯一見老媽這架勢就立正站好,目不斜視靜待領導發話。
衛媽媽瞪了裝模作樣的衛斯一眼:“坐下!”
衛斯老老實實坐下。
衛媽媽說:“臭小子,說吧,你媳婦兒呢?我和你爸爸可是連一杯媳婦兒茶都還沒喝上。”
衛斯呵呵一笑:“皇額娘,這事兒不能急,結婚證都扯了,這杯茶肯定是跑不了的。”
“衛斯,你也知道結婚證都扯了!”衛媽媽提高音量,“我不要求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時代流行自由戀愛我和你爸爸都懂,但你們結婚證都扯了大半年了,我們這當媽當爸的連媳婦兒長啥樣都還不知道,你讓我們老臉往哪裏擱?”
Chapter14苦逼的娃兒
Chapter14 你丫存心的
衛媽媽第一次對衛斯說這麽重的話。
衛斯默。
半饷,衛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對不起”。他從來給人的感覺都是沒心沒肺,此刻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希望被救贖。
衛媽媽嘆了口氣:“我和你爸的意思是,要是人家不願意,你們就去把婚離了。不然這像什麽事兒?”
衛斯拳頭緊得卡擦響,離婚?他連人都不知道在哪裏,怎麽離婚?
楊小蝶,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印在了衛斯的骨子裏,不是愛,而是恨。是,他對愛情向來不夠認真,從來都是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只要對方願意結婚,他都是一概不據。但他衛斯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麽耍!
結婚的時候跑了,不過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結婚證都還在,他不會放過楊小蝶!
和衛媽媽談了一場話後,衛斯的情緒一直就不是很好,也沒有心思去找施文的麻煩。
尋了個時間,衛斯找好哥們兒王猛出來喝了一場酒,喝得酩酊大醉,拉着王猛把楊小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你說這世界上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我衛斯要什麽有什麽,她一聲不吭就跑了,跟野男人跑了。老子現在臉面全無不說,連爹媽都跟着我丢臉。嗝……王哥你說,你說我他媽是不是傻逼?”
王猛一邊忙活着把衛斯的空酒瓶子灌上白開水,一邊忙活着應付答話,忙得額頭汗水直淌。
“大衛啊,那種女人不值得你這樣。你這條件找個什麽樣的不好?我看那楊小蝶就不行,三兩句話就離不開錢,你給她說沒說你是幹什麽的?”
“嗝,我說我是為人民服務的,根兒苗正的工人階級。”衛斯掄起一酒瓶就往嘴裏倒。
王猛看得直害怕,這就是白水都不能這麽個喝法。
“你跟楊小蝶說過你身家多少沒?”
衛斯眨了眨眼,搖頭又點頭,最後說:“她沒問,她問我房子在哪裏,我就帶她回家了。”
“回你自己住的那地兒?”
衛斯點頭:“當然,嗝……王哥,我給你說,我可是跟她說了,那可是我唯一一處房産,你說我夠實在不?嗝……我都明明白白表露真心,保證不會暗地包養小三了,她丫的還給我……嗝……扣帽子。等老子找到她,老子要羞辱死她!”
王猛這個心力交瘁啊,衛斯現在住的房子老不說,地段也只能算一般。就是房子是全款的沒有房貸,賣了再買一處新房那也吃力,還清清楚楚表明自己只有一處房産,這不是向人直直白白說“我就這麽大能耐,只有這麽點東西麽?”
他總算是明白了楊小蝶那女人為什麽會突然抛棄自己這優秀的兄弟了。
王猛拍了拍衛斯的肩膀,語重心長說:“兄弟啊,哥勸你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
“老子踩死爛小草!”衛斯掐斷王猛的話,吼道。
王猛無語,最後任勞任怨将衛斯扛回家,照顧了醉鬼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成功留了一雙黑眼圈。
衛斯頂着王猛一雙幽怨的眼神出了門,上熊孩子學校。因為熊孩子他們學校要開最後一次家長會。
熊孩子一見老爸滿臉煞氣,就知道情況不對,一溜煙就跑得遠遠的。
先前籃球賽認識的幾個家長過來找衛斯聊天,衛斯扔給人家一個刀子眼就不鳥人了。害得熊孩子這小家夥偷偷摸摸拉着叔叔阿姨們解釋來解釋去,把自己老爸說成了為情所困的小青年兒,拉足了同情。
“大寶啊,你媽真跑了?你不傷心?”
熊孩子嘴裏叼着剛認的幹媽買的零食,切了一聲:“我要我爸就是了,要她做什麽?我爸養了我十幾年還光棍着,我不疼我爸誰疼他?”
女人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是女人的自覺,天平噌噌地往衛斯身上偏:“那你媽也是夠狠的,我看你爸爸長得帥,工作也穩定吧?”
“我老爸工作要是不穩定,幾千號人都得失業!”熊孩子繼續捧老爸。
這女人也是熊孩子舍友的媽,一聽熊孩子這麽說,心思就活絡了起來,她有個遠方妹妹最近正好被抛棄了,肚子裏還捎了一個。這熊孩子一點都不忌諱談父母的事情,應該不會介意自己老爸娶一個肚子裏帶娃的,于是,衛斯被賣了,被熊孩子賣得徹徹底底的。
等家長會開完,衛斯手一插兜,擡腳就要走。等待時機許久的女士擡步上前就套近乎。
“衛先生你好,我是衛大寶舍友周天的媽媽。”
一見到女士,衛斯瞬間就換了副笑靥如花的面孔,嘴角那是四十五度弧度完美無比,八顆亮晃晃的白牙閃瞎了路人的眼。
“是大寶的阿姨啊,幸會幸會。”
周媽媽還沉浸在衛斯的換臉中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同衛斯握了手。
熊孩子這時候狂奔過來,一骨碌就挂在自家老爸身上:“老爸,這是周天的媽媽,我剛認的幹媽,不過你得叫姐。”
周媽媽臉上的笑容一僵,這衛斯到底多少歲?她保養得這麽好,年齡也才三十出頭,怎麽就得當人家姐了?
女人的對年齡那可是相當執着的!
要是換個男人,絕對會跳開這個問題給女士留點面子,但衛斯不是一般人啊,聽熊孩子這麽一說,張口就是:“那感情好,大姐,敢問貴姓?”
周媽媽從牙縫裏吐出個“楊”字。
衛斯瞬間就黑了臉,連一旁的熊孩子都垮了臉。
周媽媽被兩人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黑臉吓得下意識身形一晃,只聽兩人同時陰陽怪氣說:“竟然姓楊……”
“姓楊怎麽了?”周媽媽小心翼翼的問。
衛斯又換了臉,十分淡定說:“沒事兒。”
周媽媽被這人直接噎得完全忘了心裏的打算,寒暄了兩句趕緊就走開了。
熊孩子拽着自己老爸找了個花壇沿掃幹淨坐下:“老爸,誰丫的欺負你了?你給我說,老子唾沫星子淹死他!”
衛斯幽幽轉過頭:“老佛爺太上皇。”
Chapter15身材不錯嘛
熊孩子一個踉跄從花壇上摔了下去,幸好衛斯手快将人撈住。
“老爸,這就是你的不對,老佛爺他們是咱們能惹的嗎?惹不起咱就得躲!躲不開咱就得裝!要不你再去給我找個後媽?”
衛斯一巴掌掄到熊孩子後背上,不過沒掄上。
眼前也不知道啥時候站了一尊大神,把熊孩子從魔掌中解救出來了。
“喲,施老師啊。”一見到施文,衛斯就想起他被調戲那事兒,心裏的郁悶瞬間少了八百尺。
施文将熊孩子拉到一邊,冷着臉說:“衛先生,我覺得作為衛大寶的班主任,我有必要也有責任向你提一句,教育孩子不能用武力。這會對孩子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衛斯頓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貓眼淚都擠了出來。
熊孩子眼見時機不對,自家老爸和施老師的戰場硝煙太可怕,眼尖看到小夥伴兒走過,一溜煙就竄了出去,跑了。
衛斯抖了抖衣擺,站在施文面前微擡下巴:“施老師,最近怎麽樣?有沒有遇到性騷擾什麽的?有事兒記得打電話啊。”衛斯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昂首闊步閃了人。
施文站在原地氣場驟冷,這丫的絕對是故意的,見他一次就要說一次,絕壁是故意的!
緣分這個東西來了是躲都躲不住,沒有緣分哪怕你天天念叨,也不會和人碰面。
衛斯就深有體會。
比如他鋪天蓋地的找楊小蝶,如今元旦節都過了,算是第二年了,依舊沒有半點消息。這不趁着公司的年終和年初事情告一段落,熊孩子也放了假,他幹脆帶着熊孩子和二老出來浪蕩兩天,在溫泉中心包了整整一周的房。
這不,頭一天出來泡澡,衛斯就瞧見了他的樂子——施文。
這溫泉比較高檔,脫衣服都是單間,不會存在在脫衣間裏看到一堆白花花的肉的場景。施文就穿了條泳褲戴了個泳帽,外面也沒有套衣服,大剌剌就從脫衣間裏走了出來。
衛斯一瞧,喲,身材還真不錯。人魚線完美,八塊腹肌形狀也誘人得很,難怪人家黑燈瞎火的都能被人看上。
衛斯吹了個口哨,一颠一颠地朝施文走去。
施文從聽到哨聲開始,就後悔了。他不應該接受施諾遠程送他的溫泉票來這裏泡澡的,還是 一周的包場票,溫泉、魚療、飲食、住宿全包。
“施老師,身材不錯嘛。”
施文目不斜視往水池走,衛斯立馬跟上去:“施老師,一個人?”
不等施文回答,衛斯又說:“要是一個人那感情好,我帶着全家來的,咱湊合湊合得了,一起。”
這一般情況貌似應該是這樣,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然後咱們正好也認識,就湊合湊合一起。哪裏有你是一個人,我是一家人,然後咱湊合湊合的?
幸好施文已經習慣了衛斯的腦回路,并沒有把衛斯的話放進心裏,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成了。要是條件允許,施文自然是希望衛斯的聲音連他的耳朵都不要過。
衛斯充分發揮了他的粘性,跟着施文進了同一個水池,眼睛就沒從施文身上移開過。
要說這男人湊一塊了,不比權、錢、女人,那就只有比身材了。這會兒天時地利人和占全了,衛斯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施文和自己的身材對比上。
瞧瞧人家,寬肩窄臀加腹肌人魚線,再瞅瞅自己,腹肌少了幾塊,不過線條還是不錯的,心裏一下子平衡了。
“诶,施老師,你這是怎麽練出來的?我以為你們這種人民教師天天坐辦公室都會有肚腩呢。”衛斯躺在水池中,眯着眼睛擡腳踹了施文一腳。
施文回頭瞪了人一眼,結果人家壓根兒就沒有睜眼,于是施文往旁邊挪了一下。
衛斯沒等到回答,又擡起腳丫子踹了施文一下。
施文又挪。
衛斯又踹。
過了會兒,衛斯踹了半天啥也沒有踹到,終于張開了眼。
施文就站在他面前,雙手抱拳居高臨下瞪着他,衛斯陰陽怪氣笑了聲:“施老師,你擋着我視線了。”
施文背後,貌似有個美女。
施文冷冷掃了一眼衛斯,這丫的剛剛眼睛都沒睜,要狗屁視線!
“衛先生,我覺得你有必要重溫小學思想道德課本,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幫你借。”
衛斯一臉嫌棄地擺擺手:“你要我讀書還不如讓我跳樓,我的文化課成績就沒怎麽及過格。”越說,衛斯似乎對自己那些年的光輝事跡很自豪,“想當年,我要是那一次及格了,我老師都要笑瞎。啧啧……”
施文扶額,他怎麽又忘了,這丫的就不個正常人,你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他,去噎他!
認命地躺回水裏,施文也閉上了眼,眼不見為淨。
過了一會兒,施文就覺得有東西在自己身上爬,他伸手揮了一把,那感覺又沒了。可過了一會兒又沒了,一張開眼,放大版衛斯皺着眉頭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除了腦袋以外的地方。
從脖子掃到腳丫子,再從腳丫子掃到脖子,一面掃,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
施文忍無可忍,猛地一下子從水裏彈起來,衛斯一把就将人按住,臉上還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不耐煩來:“別動!”
施文怒:“衛先生,你在幹什麽!”
衛斯若有所思:“我在研究你這肌肉是怎麽練得這麽勻稱的。要是我也能練成這個樣,絕壁的能找到媳婦兒。”
施文下意識掃了衛斯一眼,其實這家夥身材不錯,沒他這麽多肌肉,但絕對的能迷死一大堆花花少女。特別是這丫的白,估計天天坐辦公室吹空調穿正裝給養出來的。
衛斯見施文在看自己,忽然大剌剌的立正站好,眉色認真:“施老師,你給瞅瞅,我要怎麽鍛煉才能成你這種。”
施文默,衛斯急了,這可是大事兒,他都顧不得取笑施文這頭等大事兒來問了,這丫的竟然不理他,氣得衛斯一腳就踩到施文腳丫子上。
Chapter16旱鴨子衛斯
施文是躺着的,腳丫子本來就不平,被衛斯這麽個大老爺們一踩,“嗷嗷”地就從水裏談了起來。
好一副美男出浴圖,水花白白的,身材棒棒的,動靜又大,驚得周圍的美女帥哥兒們又是呼氣又是吹口哨又是犯花癡的。
施文一把将衛斯脖子卡住,按着人就往深水池扔。
深水池的水浮力大,要是不會游泳是不能過去的。
衛斯在裏面噗通了兩下,施文發現了不對勁了。
過了一會兒,施文低咒一聲,自己跳了下去。
這丫的竟然不會游泳!
兩分鐘後,衛斯趴在水池邊弓着腰瘋狂地咳嗽,施文站在一旁臉上陰晴不定。
“我艹!姓施的,老子從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丫的看我不順眼,但老子也沒想到你心這麽黑!”
施文選擇了沉默,他能說一個大男人來泡溫泉竟然不會游泳,他也很郁悶嗎?
等衛斯咳完,施文擡腳就走。
衛斯猛地撲過去,抱住人腿就不撒手:“你丫的謀殺未遂還想畏罪潛逃!”
施文嘴角一抽:“衛先生,不想成為猴子就放手。”
衛斯一瞥眼,果然觀衆挺多,不過這對習慣了萬衆矚目的大衛先生來說沒有絲毫的壓力,形象什麽的他早就沒了。
“施老師,有你作陪,足了。”
施文彎腰,一把衛斯拎起,原本是打算把人扔到水池裏的,但……這人不會游泳。
于是,衛斯挂在施文身上進了換衣室,又扒拉着施文一起從換衣室出去。
熊孩子和衛爸爸衛媽媽在裏面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衛斯的影子,倒也放心衛斯一個人,三人其樂融融早就把衛斯抛到一邊了。
衛斯一路跟着施文一直跟到了施文的入住房間,還不肯走。
施文從浴室裏換衣服出來,衛斯正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看電視。
其實也沒看,電視被衛斯翻來翻去,連畫面都不穩定。
“衛先生,你到底想怎麽樣?”
衛斯邪魅一笑,從床上站起來,晃蕩到施文面前将人全身上下打量了兩眼:“啧啧,而已沒啥大事兒,就是跟你商量下,給我說說你這腹肌是怎麽練出來的就行。”
說着,狗爪子就往前伸。
施文往後退了一步,衛斯什麽都沒有摸到,啧啧兩聲似笑非笑地看着施文。
施文轉身拉開門,冰冷的目光打在衛斯身上:“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衛斯哼笑一聲,重新坐回床上抱拳眯眼:“給我摸一下或則你說,二選一。”
他就是特別喜歡看施文臉上出現崩裂的表情,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但施文的臉色卻出現了一瞬間的蒼白,被他掩飾得很好。
兩人又僵持了許久,施文才仍下一句回頭會把健身機構的名字和地點發到衛斯手機上,衛斯才搖搖晃晃吊兒郎當走到門邊。
路過施文身邊時,衛斯飛快地在施文身上抓了一把,而後狂笑着離開。笑聲在廊間回蕩,好幾個不明所以的住戶伸長脖子想要看個究竟。
衛斯走後,施文關上門倒在床上,伸手蒙住臉,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他倒是如約把答應衛斯的事情給辦了。
他是熊孩子的班主任,自然有作為熊孩子家長的衛斯的電話。
但在溫泉中心的随後幾天,施文并沒有很輕松。
因為衛斯是一個魔鬼,是一個不知疲倦的魔鬼!
他會每天都掐着時間出門跟上你,然後嘻嘻哈哈跟個牛皮糖似的一直站在你旁邊,一張臭嘴裏無話不說,氣死人不償命。
最終,施文在溫泉中心只呆了三天,三天後,趁着月黑風高,麻利的收拾了東西找前臺退了房。
“先生,天色已經很晚了,真的不再考慮下明天再出發嗎?”前臺小姐秉承着良好的職業道德低聲提醒。
施文将身份證收好,禮貌一笑:“謝謝,但是不用了。”不容拒絕。
夜色雖然很深,但施文的心情卻出奇得好,沒有人能明白他這些天是有多憋屈。
衛斯第二天知道施文已經退房後只淡淡哼了一聲,好似前幾天粘人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農歷年前半個月,衛斯公司正是一年中又一大忙季。
元旦節要做一次總結加來年規劃,農歷年前則是主要研究新年期間對客戶的回饋問題以及員工的獎懲細節。
晚上十一點,衛斯審核完又一個報表後伸了個懶腰。
脖子被他擰的咔嚓作響。
衛斯不是個壓迫員工的老板,但今天這個時候還是有很多員工埋頭苦幹,沒辦法,過年嘛,現在幸苦點兒,就能過個好年。
秘書小姐臉上的妝早就花了,連額邊幾絲碎發都顯得有些淩亂:“BOSS,這是財務部送上來的,您看看。”
衛斯“嗯”了一聲,又埋頭開始了另一輪苦戰。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沒有回過家了,員工們好歹晚上還能回去睡個覺,作為BOSS的衛斯每天恨不得連辦公室都不出。就連熊孩子都送到了二老那邊放養。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年前三天。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員工們都歡歡喜喜等着放假,當然,新年期間肯定有輪班的。衛斯也給自己放了個假。
他把施文先前給自己發來的健身地點信息翻出來核對了下,直接把車開到運動店給自己弄了身行頭就出了發。
這幾天其實是健身房的低迷期,大家都準備着過年、辦年貨、回老家,所以健身房裏并沒有多少人。
衛斯晃蕩了一圈覺得環境不錯,大手一揮就辦了張黃金VIP卡,害得前臺的服務員整個辦卡過程都是傻愣愣的。
有土豪辦一張黃金卡,他的提成都能買上好大一堆年貨了!
“先生,您的卡請收好。”
衛斯随手接過服務生遞到自己手邊的卡,擡腳就往裏面走。
裏面的健身教練早就接到消息有土豪光臨,這時候都卯足了勁兒等着衛斯翻牌子。
沒錯,在這裏,只要你有錢你就能裝逼。
目前有五個健身教練待選,衛斯琢磨了一陣子,問:“你們誰是施文的健身教練?”
五個教練面面相觑,施文是誰?不知道啊!
Chapter17争一口橫氣
衛斯見五人一臉茫然,伸手拍了自己腦門兒一把,直接跑前臺去問去了。這些人不一定把顧客的名字記住,但前臺肯定有記錄啊。
原本這種事情前臺應該替顧客保密的,但今兒個前臺服務生也傻了,他只知道眼前這人是個土豪,是他獎金的來源,麻利的就打開了電腦輸入了密碼。
但……
十分鐘後,衛斯和服務生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先生,我們這裏并沒有一個叫施文的人登記,你看是不是先和這位施文先生确認一下?”服務生額頭冒着冷汗,眼前這尊大神的臉色明顯很不好,他這小心肝兒有點兒受不住。
衛斯幽幽看了小服務生一眼,從牙縫裏擠出話說:“你确定不是你們系統出問題了!”
服務生這下底氣足了,當即擺頭:“不可能,我們一向遵從顧客至上的服務原則,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兩方沉默,過了一會兒,服務生大着膽子問衛斯:“先生,你看我要不要幫你查查普通會員裏有沒有叫施文的先生?”
衛斯點了點頭,服務生松了口氣。
不是他緊張,這衛斯的裝備一看就是土豪,還不是暴發戶那種。他一開始都是從高級VIP開始查找的,人土豪的朋友你要從普通會員查,不是貶低人麽?幸好眼前這位先生并沒有生氣。
這次服務員果然找到了一個人名,不過人家叫“史雯”,性別女。
“先生,您看……這……”
衛斯沉着眉,轉身掏出手機就給施文飛了個電話。
彼時施文剛剛看完一場電影,盜版的,電腦版3D電影,好不舒暢。
“姓施的!”
手機裏傳出一陣咆哮,施文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皺着眉頭一看來電,就算已經把這人名字從號碼薄裏删除了,卻已經不能阻擋他對這糟人心的號碼的熟悉度。
“衛先生,請問有事嗎?”
“你他媽的是不是騙老子!這什麽破健身房你他媽的從來沒來過是不是!”
服務生和等在一旁的健身教練:“……”
大衛先生,這樣當着人罵破健身房,真的不好。
施文倒是沒有想到衛斯真的跑去健身了,他還以為這人只是這麽一說。不過跟他沒有關系就是了。
于是,施文還不猶豫把電話挂了,然後潇灑的關了機。
剛剛他還打算看完電影就去健身房,不過現在看來,他可以等會兒再去。
半個小時後,估摸着衛斯已經離開,施文這才開着自己的二手車悠悠往健身房走。
年關到處都堵車,施文開了一截又倒回去,換了輛自行車踩上。自行車也是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