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部手機，那可是大半個月的工資啊！ (44)
了出來，給衛斯報了個平安。
“老爹？”熊孩子狐疑地隔着手機喊了一聲。
衛斯忙點點頭，嘴上還不停：“大寶，你這會兒哪兒都別去，上校長辦公室呆着，等老爸過來，知道沒有！”
熊孩子吓了一跳，哇地一聲吼得旁邊候着的校長神經都跟着抖了三抖。
“老爹，我爺爺奶奶怎麽了！”
瞧着自家老爹這架勢，莫不是兩位出事了？
知道熊孩子暫時沒事，衛斯也恢複冷靜，舉着雙手保證二老沒事，但一定要熊孩子上校長辦公室等着，還不讓挂電話。
一面有催促施文将車開成賽車。
兩人趕到H中學時，熊孩子正泫然欲泣地霸占着校長的專屬座椅，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紅豔豔的，心疼得衛斯兩步沖過去，扭頭就沖連寶座都讓出來的校長吼：“你他媽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Chapter193馬路邊偶遇
衛斯站在門口，笑眯眯看着校長：“瞧我這，一擔心大寶，這嗓門兒就不聽使喚。校長，您老大人有大量，該不會跟我這個疼兒子的家長計較吧。”
剛剛他一通吼，可算是把校長的面子全給落了。偏偏熊孩子坐證，人校長非但沒有對孩子做什麽，反而一接到施文的電話，連開到一半的會都撂下了，末了還得了一頓罵，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不樂意。
偏偏眼前這大神他又惹不得。
校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沒事。衛先生，我們H中學的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好，孩子只要在學校裏，肯定就是安全的。往後還希望你不要這麽着急。”
衛斯摸摸頭，拉過熊孩子一面應一面往外走。
施文落後一步，跟校長說了兩句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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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看到熊孩子安然無恙，衛斯還是有點不放心：“大寶，收拾東西，咱們放個長假。”衛斯沒有多想，直接下定決心。
熊孩子一愣，他這老爹平日裏都不叫他大名兒的，除非是有事的時候。
“老爸，怎麽了？你可別吓我。”莫不是家裏爺爺奶奶真出事了，這不忍心告訴他？熊孩子的小心肝兒都揪了起來。
衛斯低咒一聲：“碰上個不要臉的，可能會殺到學校來。”
熊孩子登時瞪大雙眼，愣了兩秒想通什麽似的，猛地扭頭打量了一番周圍，見一切安好，這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約漸肥碩的小胸脯，倍感慶幸說：“老爹，你娃值多少？”
施文剛走出來就聽到熊孩子這麽句話，不由得有些頭疼。
如果讓這兩父子達成一致，這事兒怕是沒完沒了。
“衛斯，校長這邊我已經打了招呼，大寶在學校很安全。”
他這才試圖勸說，衛斯冷眼刀子就甩了過來：“合着不是你兒子，磕了碰了不心疼呢。”
熊孩子被自家老爹這麽護着，呵呵一笑，半點沒有幫施文說句話的意思。
施文知道跟這人說話，那就得來迂回戰術，橫沖直撞只會輸得一敗塗地，便暫時歇了聲，只說服讓衛斯先把衛大寶同志送回教室，這會兒人都還上着課，單獨把人拉出來不好。
衛斯想了想倒是同意了。
只是等熊孩子放學，衛斯還是把人給接上了車，暫時請假一天，至于明天要不要把人送到學校來，還得看施老師的努力程度。
熊孩子在車上也跟自家老爹打探清楚了，合着有人竟然欺負到了自家老爹身上，他肚子裏這股氣是怎麽都壓不下來。
“老爸，咱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怕他個鳥！”熊孩子施文的後腦勺，氣沖沖說。噴出的熱氣直把施文的腦袋都暈熱。
衛斯這會兒反倒是勸起熊孩子來了，他一手把氣得背脊挺直，雙目怒視前方的熊孩子給拉到自個兒大腿上按住，一面冷哼着拿腳踹施文的靠背：“給句話，梁世源你打算怎麽辦？”
施文沒有妄加評判。
按照衛斯所說，梁世源的确已經不值得他繼續留在森冉，但相應的，他也很了解梁世源的為人。那就不是個傻子，衛斯口裏這些事情，完全不像是那個人能做出來的。
正想着，前面的車子就來了個急剎車。
施文眉心一跳，也只來得及猛地一腳剎車下去。
他的車速其實不算快，但前面的車竟然在剎了一腳後又往後溜了一截。差幾公分的，兩車就能撞上。
衛斯在施文剎車時就下意識将熊孩子的腦袋死死按住，自己的腦袋卻是猛地撞上了副駕駛的靠背，接着就是一聲悶哼。
哪怕靠背夠柔軟，那也還是能直直立着，不會軟綿綿倒下來的靠背。
“艹！搞什麽！”衛斯擡起頭，揉着腦袋面色不善地怒罵道。
施文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看眼車外，路上的行人已經聚集在一起，前面的車裏走出來的人卻是他無比熟悉的。
闵君和闵東南。
闵東南是被踹出車門的，佝偻的身軀砰咚一聲落了地，要不是車身周圍迅速圍起一群觀衆，估計将闵東南踹下車後，闵君就會毫不猶豫地開車走人。
車被堵住，闵君嘗試着開走，但好事的群衆顯然被他将一個活人從車裏踹出來的行為惹怒了，雖然沒有人光明正大地說什麽，但車卻被圍了住，他往後倒，也沒有找到出路，卻意外發現跟在自己車後的是施文。
闵君勾唇冷笑，幹脆下了車。
闵東南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似乎并不想給闵君惹麻煩，只垂着腦袋，随着闵君的步伐慢慢蜷縮着自己的身體，直到闵君的腳從視線裏移開。
施文看着站在自己車窗邊上的人，偶然，還是意外？
“好久不見。”闵君帶着一臉柔和似春水的笑，擡手輕扣車窗。
施文将車窗滑下，還沒開口，衛斯替他說了話。
“你他媽的開車不長眼想死早說，媽的，大街上真他媽以為這條路是你家的不成？別他媽以為有副臭皮囊成天堆着猴屁股似的笑自己就高人一等走上人生巅峰，警察局裏的坑多，不差你這麽一個！”
闵君也沒想到衛斯會在後座上，他剛剛只看到施文在開車，副駕駛又沒有人，便下意識以為施文是一個人。
當然，他更沒有先到衛斯竟然張口就罵，前幾次為數不多的見面，這位號稱施文戀人的人，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施文難得沒有制止衛斯的唠叨，他甚至連下車的意思都沒有。
“沒出車禍車子是不是先開走。”施文淡淡說。
闵君臉上的笑一僵，旋即露出一個淡笑，最後上了車，趕在交警過來之前将車開離原位。
施文也是在闵君的車開走後，才看到路邊上捂着腿，正一瘸一拐離開的闵東南。
但顯然，他并不是很想管這個閑事。
衛斯順着施文的視線看過去：“那誰啊？”
“闵君的爸爸。”施文說。
衛斯倒吸一口涼氣。
施文詫異了一下：“怎麽了？”
衛斯擡手拍了拍一臉崇拜看向自己的熊孩子，語重心長說：“娃，你可別讓老爹我有天也淪落街頭。”
Chapter194似是而非中
施文把闵東南接上車時，出于某種奇妙的同情心，衛斯并沒有表示不耐煩，反而還對闵東南有些關心過度。
“大叔，要我說，對這種不聽話的兒子 ，就得棍棒子底下出人才，別手軟。”衛斯一派老成說。
熊孩子間或在旁邊搭腔，愣是把人給唬得二暈二暈的。
施文心頭裝着事兒，沒約束衛斯裝腔作勢亂指路，直接一盤子把闵東南送到了醫院。這人身體光是那麽看着就已經不行了，先前闵君把人踹出來也沒有顧忌，就他這個外行都看出來，闵東南身體情況很不對。
闵東南一見醫院就知道施文的意思，五十出頭的年紀，卻滿頭華發脊背佝偻，渾身的傷卻在醫院門口遲疑下來。
“施……施文，我就不進去了。”闵東南往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地生怕被施文帶進一眼。
施文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闵君家裏的情況，當年一個寝室的，都了解。
“闵叔，去看看吧，要是有什麽事，闵君一個人也不好受。”
施文這話像是觸碰到了闵東南心底最深處的一根弦，他整個人都跟着顫抖了一下，旋即認命似的埋着腦袋跟在施文後面，進了檢查科。
闵東南一身的裝扮加上萎靡的氣質，實在很難讓人心生好感，要不是施文跟在旁邊，好幾次護士都要開罵。
衛斯跟熊孩子坐在大廳裏的休息椅上，一大一小可憐巴巴的，等施文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有些哀怨。
“人呢？”衛斯沒瞧見闵東南，探着脖子往後望了望。
施文随手把一大一小拎着，出了醫院。
闵東南一身的傷，進了醫院還想出去，可能嗎？
施文也不是聖人，把闵東南強制留在醫院，剩下的事情，他這個非親的外人自然不會一手全包。
“闵君，你爸爸在中心醫院。”
闵君在酒吧喝得興致高昂時，就聽到電話裏施文說出這麽一句話。他扯開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那個男人，其實跟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也是，抛棄妻子的男人，窮困潦倒後又想來傍兒子的大腿，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可接着，施文又說了一句讓他揚手就扔了手機的話。
“胃癌晚期，骨癌中期。”
短短八個字，短得不能再短的八個字。
施文扣掉電話，他當然聽出了闵君扔手機的聲音，他嘆了一口氣，又一次無比慶幸自己和衛斯家庭的情況。
若是換成另外的家庭，恐怕今天兩家人的情況也不見得能比過闵君跟闵東南。
衛斯和熊孩子吃飽喝足，已經一起打游戲去了，施文翻開平板，果然，衛斯跟梁世源在片場大打出手的新聞被爆了出去，想必明天，也許用不着明天，衛斯就會在娛樂圈出名，甚至被何旭的粉絲記恨上。
梁世源的背後，明面上，可站着何旭。
休息室裏，不斷傳出父子兩人的咋呼聲，施文揉揉額角，吩咐秘書：“何旭現在在公司沒有？”
他這邊正問着，門就被人叩響。
BOSS辦公室的門隔音效果絕對好，但透過桌面上的監控屏幕，施文還是看到了來人正是何旭。
說曹超，曹超就到。
秘書知趣地退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瞄一眼休息室。
那邊門雖然關着，可那聲音她卻是聽得真切，看來這衛先生，還真得了自家BOSS的真愛。
何旭進門後禮貌地将大門帶上，而後同樣被休息室裏傳出的咋呼聲給弄得愣了下神。
施文點了點下巴：“坐。”
何旭這才回過神，有些尴尬地坐到沙發上。
沙發離施文辦公桌的距離其實有點遠，中間總隔了曾讓人遐想的距離。
“你是位梁世源跟衛斯打架的事情來的。”對于何旭，施文用上了十足的耐心也給予了對等的尊重。
何旭點點頭，他雙手放疊放在左大腿上，眉梢帶着一絲不解：“施先生，這件事很奇怪。”
施文沒有想到何旭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依着他對何旭的認知，這人并不是個勢利的人，但絕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梁世源和衛斯大打出手，兩人都被推到風浪尖子上。梁世源如今是他的經紀人，真要是有什麽醜聞出來，他這個藝人也吃不了兜着走，聲譽各方面絕對會受到影響。但衛斯又是他護着的，所以，施文其實以為何旭會替梁世源求情。
聰明人，都會這麽做。
但何旭的話，讓施文心頭一緊：“怎麽回事？”
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很有可能跟一直沖森冉發難的背後之人有關。這是一個領導者的直覺，不容忽視。
何旭整理了下語句，這才将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其實我有幾次見到梁世源跟場外的人接觸得很頻繁。”他說着，擡頭看了施文一眼，确定施文沒有反感的表現後，又才繼續說。
何旭只是憑直覺覺得，他在多次偶然情況下見到的情形可能對這次的事情有所幫助，至于最後為什麽會走到施文這裏，又為什麽毫無顧忌地說出這些話，直到多年後，他都想不明白，卻知道，自己一定要這麽做。
也許，伯樂和千裏馬直接的默契，大抵就是如此。
沒有施文，他何旭也不過是何旭。但有了施文，他何旭這兩個字前頭，還能被冠上影帝、天王的名頭。
“我在娛樂圈的時間不算短，但跟梁世源接觸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何旭說道。
施文的手輕扣在實木桌面，他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是在深思：“你覺得梁世源這個人怎麽樣？”他問了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何旭卻回答得很流暢：“梁先生的能力毋庸置疑，作為一名經紀人，他很出色。”
“但是無論他帶你多久，他還是只會叫他一聲梁先生是嗎？”施文似笑非笑看向何旭。
何旭愣怔了一下，又笑着點了頭。
的确，如同施文所說，無論梁世源多麽出色，無論他們之間合作多久，他都只會用梁世源是自己經紀人的身份去定位那個人。
Chapter195當場對峙中
何旭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給了施文，剩下的，他也做不了主。也如施文所想，梁世源怎麽說都是他的經紀人，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完全站到衛斯這邊。
“施先生，這件事我大概就參與到這裏，剩下的……”
“你只要負責把慕導的戲拍好就行。”施文給何旭吃了定心丸，他擡起頭，換了副輕松的表情：“我很高興你能把事情說出來。”
何旭苦笑一聲，如果可能，他當然希望明哲保身：“施先生對我有恩。”
“是嗎。”施文似笑非笑，一雙锃亮的眼睛宛若能将世間隐藏的一切黑暗給照亮，也照亮那些深埋人心的秘密：“如果只是有恩的話……”施文話沒有盡，便揮手何旭忙活自己的事情。
有些話，不必說得那麽清楚，說得太清楚了，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但何旭的價值，絕對不僅僅在此處。施文從一開始就願意把賭注壓在何旭身上，可不只是因為想讓他抱着感恩的心，對他感恩戴德而已。
不過何旭離開辦公室之前，問了施文一個問題。那是個施文以為他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的問題。
“施先生，冒昧地問一句，你知道K姐上哪裏了嗎？”這個問題有些過了，哪怕K姐曾經是森冉的輝煌，但K姐離開森冉離開得并不光榮。
換做一個小氣的老板，從此将何旭列入黑名單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施文卻因為何旭這個問題而勾起了唇角。
“有緣自會相見，我把這句話送給你。”施文裝了回深沉。
何旭愣了下，木讷地走出辦公室。
衛斯跟熊孩子在屋裏打游戲打累了，摸出來問施文他跟梁世源那事兒怎麽樣。
施文甩了衛斯一個冷眼刀子：“怎麽，擔心了？”
衛斯一瞧這人端起來，就有點虛。虛過後瞅着自個兒身旁的熊孩子，又覺得底氣十足起來。這都欺負到家裏人了，還能跟人裝君子不成？
“怎麽的，你還要袒護着人不成？”衛斯挑着小眉毛，活脫脫一纨绔公子哥兒。
熊孩子掐準時機躲進休息室繼續玩游戲，不用上課當然好咯，至于大人們的傻逼話題，他還是不要參與得好。
當然，衛斯跟施文沒有吵起來，施文不過是給衛斯長個記性，又不是讓他真裝孫子。真要逢事就裝孫子，那他每天累死累活忙活兩個公司個屁，當個小老師，住個小公寓，日子豈不是更加自在？
等從不同人嘴裏了解過事實後，施文才把梁世源叫了過來。
梁世源臉上有幾處明顯的淤青，衛斯這丫打人專逮着臉打，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梁世源進來森冉的時候都帶了個大大的沙灘帽，帽檐把臉遮得緊緊的，不然就他這形象進來森冉，絕對又要上新聞。
梁世源的表情并不好，進辦公室後，他就直直站在施文對面，衛斯坐在沙發上，淡淡哼了一聲。
熊孩子還在休息室裏埋頭打游戲，中二的孩子，除了玩古惑仔，就喜歡在游戲世界裏裝個B，衛大寶同志也不例外。
施文給了衛斯別搗亂的眼神，也沒有示意梁世源坐下。
辦公室就一條沙發，雖然夠大，先依着梁世源跟衛斯現在的情況，兩個人恐怕也不樂意坐在一張沙發上。未免不必要的戰鬥發生，施文選擇忽視梁世源的站立問題。
“你跟衛斯的事情，你怎麽說？”施文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衛斯不滿的磨了下牙，聲音頗大，梁世源當即就有些厭惡地看向衛斯。他當初怎麽就覺得衛斯這人潛力大，傻逼似的上前讨好？
“看什麽看！”衛斯鼓着眼睛瞪過去。
梁世源冷哼一聲，板着聲音沖施文說：“施老板，你心裏已經有判定，就不用再多次一舉，不是麽？”他口氣頗沖，明顯是認定了施文已經先入為主地相信了衛斯，無論他怎麽說都不過是個過場而已。
施文當即就皺了眉頭，梁世源最近的所做作為，當真不像是他的水平。沖動，易怒，小動作不斷。
要不是梁世源現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要不是他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麽鬼力亂神，估計都要認為眼前這個梁世源已經被人附身。
“你大可以放心，為了森冉，公事公辦，我絕不姑息。”施文特意把森冉提出來，就是給梁世源一個信號，他會站在森冉的角度上，而非站在衛斯的角度。
雖然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他施文為了衛斯就連櫃都已經出了，各大媒體基本也得罪了，說是沖冠一怒為男顏也不為過，但似乎在一般人眼裏，衛斯不過是一個被他養着的男人。
梁世源眼神一閃，施文心道果然，即便是梁世源，恐怕也以為衛斯不過是他養着的一個男人罷了。
也是，要真是個有本事的，誰會跑到他公司來演戲？一般養情人的，不都是給情人一個角色，放到公司裏麽？他跟衛斯這戲碼，還真有點像情人。
“這樣，你既然不願意開口，我說，你聽。如果我說得不對，你盡可以打斷我。”施文說着，看了梁世源一眼，又才繼續道：“你心裏其實有男二號的中意人選。”
施文用了個肯定句。
梁世源臉上的表情沒有掩飾住，完完整整落在衛斯和施文眼裏。他的确是有人選的，不過後來出了衛斯這匹黑馬，他就想把衛斯拉到自己這邊。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K姐走了，施文把何旭劃給他。這也就算了，偏偏這些都發生在他把角色安排給衛斯，塵埃落定之後。
梁世源咬牙點了個頭。
施文又繼續問，他聲音不疾不徐，偏偏每說一句，梁世源的後背就涼上一層。
“衛斯說聽到你聲稱要拿孩子出氣，是你當真說過，還是他聽岔了？”
“我沒說過！”梁世源猛地擡頭，堅決反駁：“這話不是我說的。”
“放屁！”衛斯從施文問梁世源他是不是一早就有男二的人選得到肯定回答時心情就沒好過，這會兒是憋得憋不住。
“你他媽親口說的，難不成我耳朵還能幻聽了？”衛斯冷笑着反問。
Chapter196必須要追究
“衛斯！”施文呵斥了一聲，衛斯哼唧一下，差點摔門走了人。
梁世源這才說：“衛先生不用激動，聽我說完。”
梁世源說出來的話倒是讓施文跟衛斯一愣，他的意思是，衛斯當時聽到的話的确是他的聲音，但原話絕對不是這樣的。他當時正在跟手底下一個熟悉視頻語音編輯的工作人員聽剛剛收到的一段語音，語音确實是衛斯聽到的那樣，聲稱要對熊孩子做點什麽。
“話都是我說的，但對方是零零碎碎将聲音剪輯在一起，才有了衛先生聽到的片段。”梁世源也有些憤怒，他最近總是莫名其妙收到類似的東西，偏偏這種事情報警都沒有個報法。
衛斯切了一聲，明顯有些不信：“就算這一次，那平日裏的小動作都是小狗搞的咯？”
施文苦笑不得，合着這人并沒有真氣得不行，否則衛斯現在就是動手，而不是說小狗小貓，給自己增加底氣。
“音頻文件還在嗎？”施文看向梁世源。
梁世源黑着臉，把手機掏了出來。這種重要的文件，他當然不會删除掉。
別說，乍然一聽，還真聽不出音頻有哪裏不對。眼看衛斯又要發飙，施文趕緊讓梁世源給說明情況。
梁世源轉過去轉過來也就那麽一個說詞，他的确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都是分開的，明顯是有人斷章取義将他曾經說過的話給組合成了這麽一段，想讓人不誤會都不行。
哪裏知道他運氣就這麽爛，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怎麽回事，就被衛斯聽到了。兩人說幹就幹，然後的事情施文就知道了。
施文現在并不想跟梁世源撕破臉，梁世源并不是個難相處的人，就算走了一個梁世源，還有第二個梁世源，他不可能要求公司所有的人都大公無私。梁世源現在的确對衛斯有點看法，但衛斯也不是長混娛樂圈，這號人，他不至于心胸狹隘到留不下來。
斟酌一番後，施文讓梁世源把音頻拷貝了一份兒，接着又給梁世源安排了幾分工作，算是表明了自己不會因此責備他的意思。
梁世源除非真是個傻子，否則兩人打架這件事他就應該想辦法遮蓋住，起碼不能給公衆留下負面新聞。
梁世源好安撫，衛斯卻心裏膈應得很。跟施文鬧了陣子別扭，拉着熊孩子沒日沒夜的玩游戲，差點把熊孩子的雄心壯志給磨滅了，自此淪為游戲的奴隸。
好在熊孩子現在也是初二的人了，好說歹說也面臨着初升高的人生關口，所以在應試教育的環境下，他這考試還是挺多的。
學校那邊通知了月考時間，熊孩子猛地一個回神，總算是良心發現，覺得自己這大好年華不能這麽頹靡下去，趕緊收拾包袱滾回了學校。
施文兩個公司跑再閑也閑不到哪裏去，衛斯又灰溜溜地滾回片場，看人家拍戲，偶爾輪到自己上場時，再跟何旭對對戲。
而施文找的人也把梁世源那音頻的來源給查了個清清楚楚。
施文眼睛不帶絲毫的情緒，默然看着電腦上剛發過來的郵件。良久，他難得登錄了自己的聊天軟件，打開好友欄裏一個毫不起眼的好友對話框。
“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施文飛快敲出這句話，并發了過去。
那邊也是秒回。
“百分之兩百。”
施文眉梢一顫，唇邊勾着一抹冷笑。随手打了份錢到對方賬戶，片刻後又被退了回來。
“都是兄弟，搞什麽玩意兒。”那邊的人似乎也不滿意。
施文卻笑了，這黑客朋友是他無意中在某個論壇上認識的，說起來，還是很早以前就認識的，平日裏也沒有怎麽聯系過，對對方的身份也只止于姓名性別年紀，這種奇妙的友誼關系，莫名地持續了多年。
“你給別人幹活不收錢？”施文心情慢慢好了點。
對方這次沒有再把錢退回來，看來是接受了施文這個說法，不過接着，那邊就發了個大笑臉，繼續問施文要紅包。
施文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說今年年底要結婚，讓他準備大紅包。
這檔子事讓施文的心情完全恢複正常，只是結束聊天後，他就不得不考慮考慮，怎麽對待闵君這個友人了。
同是友人，一個素未謀面，卻能相知相伴近十年，而另一個，萬般忍讓，結果……
施文突然想到衛斯曾經埋汰他的話，看來衛斯真的沒有錯，朋友方面，他還真是low到爆。
整理好心情，施文通知衛斯晚上忙活完不要亂跑，便開車出了門。
隐忍，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闵君回國後一直住的酒店，出于安全考慮，施文并沒有得到上樓的權利。
“先生，如果您是過來看望朋友的，請麻煩通知您的朋友給我們一個致電。”前臺的禮儀小姐十分禮貌地說。
施文頭一次用特權，一張冷漠的臉上，生人勿近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
“這個電話，夠不夠？”他直接給這家酒店的經理打了電話。
前臺小姐慌亂了一下，就穩定了心神，禮貌地将施文送到電梯裏。
施文一雙墨色的眸子此刻宛若一汪深潭，至純，無波無瀾。
闵君的房間號他已經知道了，如果他需要，就是備用房卡，他都能拿到。但是他不屑用這種方法。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只能通過前臺确定闵君現在在房間裏，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施文叩響門，屋裏的動靜絲毫沒有傳入到他耳朵。
五星級酒店的設施，将屋裏屋外兩個世界隔絕成兩個全然不想幹的世界。
施文不厭其煩地敲了一遍又一遍，他有十足的耐心，并不代表闵君也有。
闵君從男生身上爬起來，趁着臉撥通前臺電話，大罵了一通。
“闵先生，是施先生過來找你，抱歉，我們下意識以為施先生已經事先與您聯系過了。”前臺小姐非常會說話，也很能忍，即便受氣，依舊問聲細語說着。
然而闵君卻已經沒有了追問的心思。
他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套上，光着身軀，快速走到門口，連貓眼都沒來得及看，猛地将門拉開。
Chapter197玦大爺現身
和施文的西裝革履比起來，闵君只能用狼狽來形容。但他就這麽光溜溜地站在門口，臉上還帶着可疑的潮紅，似笑非笑。
“施文，你來怎麽也不提前給我打聲招呼？”闵君臉上依舊保持着得體的笑，仿佛他現在非但穿着衣服，還穿得非常得體。
施文微微擡眼，就看到屋裏落了一地的衣服。不難看出，衣服是兩個人的，而且是兩個男人。
他微微皺眉，眼前這場景不用他多想，事情很顯然。他只是沒想到，闵君竟然會走到這條路上。
應該說是完全沒有想到。
施文頓了頓，原本準備好的質問被他暫時放下，感同身受，他原意給屋子裏的人一個面子。
同是同性戀，闵君既然沒有大搖大擺的把人帶出來，只能證明兩人的關系現在并不是适合為外人所知。
“不方便？”施文試探性地問道。
闵君呵呵一笑，轉身示意施文進屋：“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只要你不嫌棄就可以。”
他說得很是坦然，施文皺了皺眉，跟了上去。
同為男人，屋裏的氣味兒意味着什麽，他清楚得很。有時候他跟衛斯折騰得很了，味道也有這麽濃烈。
不過他一向比較愛幹淨，往往事後都會帶衛斯去洗澡不說，還會換一件屋子睡覺。沒有條件換屋子的時候，施文也會将屋子打理幹淨。
床上，另一個男人估計也是聽到闵君讓他進屋的聲音，正頂着被子慌張地穿着衣服。只不過越穿越亂罷了。
施文停在原地：“我在門口等你。”
“施文！”闵君反應極大，在施文的腳擡起前，便将施文喝住。
施文擡眼看去，闵君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我知道你來找我幹什麽。”他說着，轉頭沖床上還在跟淩亂的衣服作戰的人吼道：“滾！”
吼完似乎又覺得不夠，擡手一把就将被子掀了開，施文這才看到，那根本稱不上一個男人，就是一個男孩，年輕得不得了。可能是個高中生也說不定。
男孩也愣了下，接着慌亂地想往身上套點衣服。
闵君看得眼煩，一腳踹了過去，連帶着男孩剛剛套在身上的衣服也被踹了掉。
施文低頭看了眼跌到自己腳邊上的男孩，緊接着呼吸便是一滞。反手把門關上，施文把人扶起來：“不着急，慢慢穿。”對着個孩子，他說不出狠話。
闵君還光溜溜的，他坐在床邊，颀長的身軀線條很好，只是有些單薄。
“啪！”一支煙被點燃，闵君狠狠吸了一口，第一口不過肺，吐出的濃煙熏了他的臉。
男孩已經把皺巴巴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繞過施文他就可以出這扇門。施文察覺到他的緊張，看了眼完全遮不住男孩脖子上的吻痕的T恤，毫不猶豫将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到人身上。
施文看了闵君一眼，拿出手機給前臺打了電話。
很快那邊就回複說隔壁的房間已經打開。
“上隔壁房間等着。”男孩愣了下，弱弱點了頭，這才小心翼翼邁出房門。
男孩一走，闵君就沖施文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是喜歡當大好人。”他嘲諷地笑着。
一個笑還沒有落下，迎面就飛來一拳。
“唔——”
施文這一拳來得太快，更出乎他的意料，闵君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施文竟然會這麽做。
“施文！”闵君咬牙，他終于還是脫掉了變色龍完美的僞裝，一雙丹鳳眼可能因為常年不規律的作息顯得有些無神，但這并不影響他發怒時将滿腔的怒火迸射出來。
施文面色不改，拎起闵君的衣領又是一拳。
衛斯在他手上都要吃虧，更何況闵君這麽個長年生活安逸，根本連健身房都沒上過的人。
兩拳下去，闵君的鼻血便流了出來。
他笑了笑，随手抹了一把鼻子，反而将血抹得滿臉都是，看起來就像是個活脫脫的血人。
“怎麽，就準你搞同性戀，不準別人玩男人嗎？哈哈哈……”
施文斂下眉：“闵君，你到底是玩男人還是被男人玩？”
闵君身子一顫，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整個人面如死灰。
施文卻沒有停下來，他如同審判者，繼續将那些深埋人心的殘忍的事實說出來：“我不想跟你廢話，闵君，當年你出國，靠的是誰的關系不用我說，闵東南，供不起你。”他無情如同劊子手，每說一句，闵君的面色就跟着蒼白一層。
“你回國就開始打壓施家，知道我是森冉背後老板後，又花重金買走森冉一批藝人，至于不能用錢買走的，你背後哪位自然有法子把人逼走。你到現在還住在酒店，不是因為你不想買房子，不想安定下來，你——”
“是！”闵君猛地撲過來，施文微微擡手，就把人反壓在了牆上，屋裏溫度很低，情.欲過後，不着一絲的身體也開始變得冰涼，但闵君打顫卻不是因為冷。
他冷笑着，如同一個局外人，一字一句将自己不為人知的肮髒過往甚至如今都道了出來：“窮小子傍上大老板，有錢有勢的大老板，還是個男老板，怎麽，施文，你看不起我嗎？呵呵……”他笑聲漸漸增大，“看不起又怎麽樣？森冉現在還剩下誰？一個半死不活的何旭？還是你那個外行子小情人？”
施文把人放開，心頭翻江倒海過後，卻是濃烈的不解：“闵君，你跟成可……”
“我跟他什麽關系都沒有！”闵君更加激動，他扭頭，狠狠沖施文吼道。
施文擡眼看着他，闵君其實不是個善于掩飾自己情緒的人，就算平日裏總帶着笑面對人，那笑容有多假，大家都看得不出來。
以前想不明白，剛剛看到那個男孩的臉，那個酷似成可年輕時候的臉，施文便明白過來闵君這麽多年的執着來自哪裏。
“我只是想告訴你，成可的事情只是意外，和我無關，和謝雪昭無關，和你，更沒有關系。”
這句話像是個某個閘門，逼得闵君雙目瞬間漲得通紅。
他狠狠瞪向施文，宛若一只極餓的豺狼，露着鋒利的獠牙，随時準備和預要搶奪自己食物的對手來一場生死搏鬥。
“施文，別以為你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成可的就是我，還有你，還有謝雪昭！”
施文一步跨上前，又一拳落在闵君門面上。
拳頭落在人體上，帶着沉悶之色的聲音既壓抑，又令人心驚。
闵君還在笑，好像施文這些拳頭并沒有落在他身上，他不過看了場別人的笑話一樣。
施文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