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異種危機

作者:爾七

文案:

【故事簡介】:

真正的危機到底是什麽?

喪屍?

異形?

變異種?

大爆炸?

還是無法替代的水資源?

原名:殺人不分左右,原來的不分左右被指定為情節設定不符合标準,所以進行了修改。

【未來幻想,未來幻想,未來幻想】

借鑒了生化危機。

作者有話:不想看可以點叉...憋罵...

內容标簽:強強 科幻 異世大陸 星際

搜索關鍵字:主角:戰,依坎 ┃ 配角: ┃ 其它:喪屍,腹黑,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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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大背景:

公元2012.12.28,恐龍大滅絕再次重演。淩晨12點整,一顆類似小行星的物質用光電之速,始料未及地撞上了地球。瞬間,撞破了地殼,致使地球內部岩漿洶湧噴出。而撞擊造成的超級火山爆發,整個地球被濃濃的火山灰和毒氣所覆蓋。

而在大爆炸之後,地球上的生物從此不見陽光和月亮,植物無法進行光合作用。至此,人類大遷徙從此解開帷幕。不幸中的萬幸,早在發生這次災難之前,世界組織就提前做好了準備,将地球物種進行了保護,稱之為——地球計劃。

就科學家所知,生命只會出現在能發出光和熱的恒星周圍的行星上,但并非所有恒星都必然帶有行星”。星雲說認為,恒星是從自轉着的原始星雲收縮形成的。收縮時因角動量守恒使轉動加快,又因離心力的作用星雲逐漸變為扁平狀。當中心溫度達700萬度時出現由氫轉變為氦的熱核反應,恒星就誕生了。

而智慧生物的誕生則要求恒星必須至少能在約50億年時間內穩定地發出光和熱。在400億顆單星中,充其量也只有100萬顆的周圍有能使生命進化到高級階段的行星,這是極其低的概率。另一個限制條件是地外生命應該與地球上生命有類似的化學組成,哪怕那100萬顆行星能有生命誕生,每顆行星上的生命也處于不同的進化階段。

2012年地球大爆炸後二十年,最為明顯的是人類由60億人俱減只剩八千萬人。在食物、水極度缺乏的同時,生産環境越發惡劣。堅守到最後的人類,終于在2032年找到了距離地球一萬光年‘地球兄弟’,人類将其命名為——XXED星球。

正當人類經過檢測确定星球上不存在除了人類以外的高等智慧生物時,星球卻發生了一次堪比大爆炸的病毒大戰。人類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卻奇跡地在同時出現了異能,從而獲得了一線生機。

2000多年的時間,人類始終無法消滅喪屍。他們只能建立防禦區,在唯一大陸上,施行環繞的方式,一圈一圈進行圍固。處于中心的一級防禦區是為聖地,随後為:

二級防禦區:神跡。

三級防禦區:尖白之巅。

四級防禦區:東炎之城

五級防禦區:浩瀚之城

六級防禦區:地獄深淵

以及‘垃圾收容所’:上帝之城。

而故事則要從上帝之城開始說起......

☆、上帝之城

夜,已經深了。

他們拖來了一個少女。早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罪徒們根本不聽她的哭喊叫苦,他們灌她酒喝,從她身體裏兩個洞口往裏灌。姑娘喝下去心就炸裂了,她掙紮,四肢不停地掙動。她會死的。她向他們示弱求救,用可憐的眼神請求他們看在神的份上饒了她。她還只是個孩子。

還不到十六歲。

但求饒有用嗎?答案是否定的。

任何罪惡在上帝之城裏都是被合法化的,罪惡更像是榮耀,誰罪大惡極,誰就能得到贊美。瞧,上帝之城的城主可是惡魔的代言人。然後,他們剝去她漂亮的衣服。那是早上出門時媽媽給她給穿的新衣服。哥哥不在了,家裏就只有她了,所有人都愛她了。罪徒們把她放在桌子上,手指劃過她稚嫩青澀的身體,來回地上下比劃着。他們說,瞧,你比你哥哥漂亮多了。

“死了一個男子,一個沒有出息的男子。懶得動手把他埋在墳墓裏,頭滾落在床下,四肢散亂在房間裏。”原來,哥哥也是被他們殺死的嗎?!

姑娘的媽媽沉湎于毒//品,父親則是軟弱無能的醉鬼。哥哥老是被同學們欺負,連帶着姑娘也會常常對哥哥拳打腳踢。哥哥死那天,姑娘剛從父親那賺到了零花錢。別問她是怎麽賺到了的,因為答案會讓你惡心到吐。誰也不願進入這個家,沒人願意。他們的家是這條臭名昭著的紅//燈街上最令人作嘔的地方。

是的,實在是太糟糕了。

家裏的經濟來源是由女性來取得,媽媽是賣肉的,姑娘也學會了。可她畢竟還小,她沒有在街上挂牌,只是來者不拒罷了。媽媽總是表揚姑娘有出息,對付男人确實厲害。不過,她還不清楚,女兒的最大雇主是她的丈夫,也是這個家的父親。姑娘的哥哥知道了。他覺得崩潰,世界都坍塌了。他知道他是肮髒不堪的,上帝之城裏面沒有人是幹淨的。但,他沒有想到他的家會是這樣的。

于是,他想,或許死,會讓他變幹淨。

哥哥美麗的軀體被砍成一塊一塊,撒上一些鹽,放在了床頭。姑娘看見了,媽媽看見了,父親也看見了。可是生活沒有改變,誰也沒有在意。沒錯,死了個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憐的阿戰藏在桶後直發抖,直哆嗦。他看得清清楚楚,罪徒們為他的雞仔安排的是怎樣的命運。在這條街上,阿戰多麽慶幸有哥哥的存在,這樣他就不是最糟糕的。只是,這一天,哥哥被砍成了塊狀。

再也不沒有人做他的雞仔了。

罪徒們大笑着走了,阿戰從桶後出來。他看到了那血肉模糊的肉塊上戴着一枚戒指。阿戰高興極了,他沒有想到雞仔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他過去,想捋又一下子捋不掉。于是,左右看了看,阿戰就抓起斧頭,把手指砍斷了。只是,他沒有料到手指頭會突然高高跳起,飛到了空中。阿戰擡頭看上去,一個弧線下來,戒指落到了阿戰的手心裏。

這是我的。沒錯,它是我的了。阿戰太高興了。

姑娘和他哥哥一樣成了肉塊,放在了桶裏,擱在了母親的床頭。母親老了,再也不年輕了。她沒有生意了,家裏連一粒米都沒有了。她看着角落裏的醉鬼,一步步走過去。她脫掉衣服,醉鬼張嘴咬了過去,不停地撕咬着。母親嘶叫着,她仰起頭,在痛苦中、快樂中解放了這一刻,她想,她終于找到了自己。

這個男人她當兒子一樣養着,她愛他了,再也沒有人會像她一樣愛他了。她去別的男人身下賺錢,然後拿給他去找自己的女兒。活人與死人,純潔與肮髒,真善與美醜,已變得再無隔閡可言。這個家果然是罪惡的代表。沒有人不瘋狂的,沒有人不該死的。醉鬼的頭被砍了下來,直到死他都是醉着的。為什麽不願意醒呢?誰讓他最愛的女兒已經成了肉塊呢。

他們追着女人跑,他們想用餐刀切了女人的脖子。這輩子誰見過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東西嗎?

太邪惡了。竟然會殺死自己的兒子、女兒還有丈夫……這個女人,實在是該死了。她跑的方式,就像瞎了眼的老鼠。她一絲//不挂地奔跑着,狂笑着,她——瘋了!

在這裏,沒有誰不會瘋的。

肉塊沒有頭,但是有着豐//滿的身體。她就是沒有頭的母親。她死了,被這條街的人給砍死了。

在死之前,她告訴這些人,她是莉亞.奧澤裏。

多麽瘋狂?!這個女人徹底瘋了。奧澤裏是什麽?那是二級防禦區最龐大的貴族。富麗堂皇的宮殿,燈紅酒綠的宴會,珠光寶氣的女人——多令人向往啊!

“唱一首六便士之歌,袋子裏裝滿黑麥。

二十四只黑畫眉,被放在派裏面烤!

當派被剝開,畫眉開始唱歌。

那可不是放在國王桌前,十分可口的一餐嗎?

國王在賬房數錢,往後在客廳吃面包蜂蜜。

女仆在花園曬衣,一只黑畫眉飛來,啄走了她的鼻子。”

昏老的烏鴉一聲叫後,落葉飛散到地。一片安靜,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罪惡,沒有死亡——這就是上帝之城。

***

阿戰的母親是遠近有名的美人,可她還是被阿戰的父親抛棄了。阿戰的父親是五級防禦區的商人,有着不多不少的金幣和不多不少的女人。他不缺女人,可到底是喜歡過阿戰的母親。到後來人們問道,你為什麽要抛棄這樣的美人呢?因為她是上帝之城裏面的姑娘嗎?商人笑得癫狂,他告訴人們,這娘們不該一天同他講了超過三句話!

荒誕吧!這就是原因,這就是階級,這就是特權,這就是無恥的人性。

在阿戰小的時候他無數次做着同一個夢,有一天,他高貴的父親會開着漂亮的跑車來到上帝之城将他帶離這個肮髒、醜陋、令人作嘔的地方。日複一日,一年又一年,阿戰長大了,夢也碎了。他開始憎恨他的母親,如果不是她,不是她,那他一定是高貴的少爺。不會吃這些過期的只會招來老鼠的食物,不會在過街的時候因為沒有父親的保護而招來毒打。他讨厭他的母親,他讨厭這個地方!

但他,更讨厭自己。

雞仔死了後,那些壞心眼的小混混們開始在阿戰的身上找樂子了。他們将他的頭按在下水道裏,問他看清楚回家的路沒有?醜陋的小老鼠,你看清楚了嗎?那是你的家,那些唧唧叫個不停的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快,快叫兩聲來聽聽!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一腳踹中了阿戰肚子,阿戰慘叫。他抱着肚子來回翻滾,像是難受極了。痛吟,他在期盼上帝能救救他。他不想成為肉塊。他不想。

“嘿!你們又在欺負誰?!”前來阻止的人是個女人,一個只有皮包骨頭的女人。

在這個地方,但凡長腦子的都不會多管閑事。死一個人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們總是在瞥一眼後,譏笑着今天又是那個倒黴蛋罷了。而今天不同,有人站了出來。阿戰睜開眼睛看了過去,那不是他的母親,卻站了出來。

這個女人,整條街沒有人不知道。

因為,她的名字叫“寡婦”。

寡婦是城主的姐姐。至于她為什麽會到上帝之城最肮髒的這條街來,傳說是在某一天她去教堂作禱告。原諒阿戰這個無知的孩子們。他早在長大後,就不相信神了。他從未進過教堂。

那個只知道騙人的鬼地方。

寡婦剛死了丈夫,她來到教堂墓園。在那裏,她聽到了地獄的歌聲那樣的響亮。她不敢再停留,她逃進了教堂。牧師正抗拒着虛榮和罪惡,寡婦上看下看,她看見了地上躺着一個死人。從他的鼻子到下巴,蛆們蠕進蠕出。可怕極了。

寡婦問牧師,你會殺了我嗎?

牧師說,我不會。

那我會死嗎?

你死了就會變成那樣。

最後,寡婦把牧師給殺了。後來,她就搬來了這個地方并成為了阿戰的鄰居。

這是一件令阿戰值得高興的事。

小混混們給足了城主姐姐的面子,他們揮手喊道,走。

終于,阿戰安全了。他抱着肚子,痛苦地叫喊着,他想他可能快要死了。他捂着肚子爬到寡婦的腳下,他祈求道:“求求你,救我。救救我吧。”

寡婦低下身體,幹癟的身體緊緊貼在阿戰的臉上,她摸着阿戰的臉,輕聲低語,“你知道的,我想要什麽。”

“是的。我知道的。”阿戰拼命點頭。他想要活下去,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哪怕,哪怕是要他去用情//人的姿态擁抱眼前這個足以當他外婆的幹癟女人。

這确實沒什麽大不了。

寡婦給了旁邊便利店老板一個銀幣,讓他将阿戰扶進了她的房子裏。走到門口的白色栅欄處,寡婦看到了阿戰門前站着的女人,她微笑,一口濁黃的牙齒露了出來。阿戰的母親一怔,忽地,捂着臉痛哭着轉身跑進了屋裏。她什麽都做不了,救不了阿戰,她無能為力。

老板得了銀幣高興地走出了寡婦的房子,今天可是撿了大便宜了。這麽輕松的一件事就能換來一個銀幣,瞧瞧,真是跟中大獎一樣了!老板沒有老婆和孩子,可他有一座房子,裏面住着一個女人。

“老子還沒死呢?!你他媽哭個鳥啊?!”老板踢開門瞧見裏面痛哭抽泣的女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沖過去,對着沙發角落裏的女人拳打腳踢。

女人為什麽哭?她為什麽不反抗?她只能哭,她救不了她的兒子,她什麽都做不了。寡婦的懷裏擁抱着她的兒子,她的男人為了一銀幣将她的兒子送給了寡婦,她的兒子被別人欺負她只能躲在門後瑟瑟發抖。

這就是現實,多令人作嘔!

“一個男人,一個不整潔的男人。他的手指到處找不到,沒辦法放進墳墓。他的頭遠遠滾到床底,他的腳和手臂,在房間裏到處亂丢。”

阿戰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瘋狂到這個地方。遍地的器//官,令人窒息的動物屍體。他捂着肚子看着寡婦舉着斧頭朝他一步步走來。他真傻,真的。他傻透了。他怎麽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正常人?來到上帝之城的人都已經瘋了吧!

情//欲嗎?那是什麽見鬼的東西。他早知道的,他沒有那樣的幸運。不是死在外面那些混蛋手裏,就是死在眼前瘦骨如柴的寡婦手裏。阿戰現在才知道,寡婦的欲望是屍體的迷戀,對器官的眷顧,對亡魂的向往。她看上去,已經欲罷不能了。

逃亡嗎?

沒用的。誰也救不了阿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當救世主。

那麽還剩下什麽?除了反抗,別無退路。

他用盡全力沖向寡婦。他必須一擊即中。很好,寡婦被他給撞倒在了地上。沒錯,阿戰是個男人了。他已經十八歲了,有着将近六十公斤的體重。而寡婦呢?她看上去還沒有三十公斤。如果這是場肉搏,阿戰必定是那個贏家。阿戰抓住寡婦的頭發,将她給拖進了大盆子裏。屋子的中央有一只血淋淋的大盆子,盆子裏躺着些砍碎的屍體。旁邊立着好多刀鋸,阿戰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暗罵,這個瘋女人。

接着,阿戰将她的腦袋按在地上,用斧頭砍了下去。頓時,腦袋碎了一地,血流了一地。

一切,都歸于了平靜。

當然,這只是假象。

“小男孩是由什麽做的?青蛙和蝸牛,還有小狗的尾巴,小女孩是由什麽做的?糖和香料,都是那麽的美好呀。”

如果是女孩,在上帝之城活下去或許就不會這樣艱難了。只需要張//開雙//腿,面包和衣服就這樣來了。阿戰會這樣想,大概也是離瘋不遠了吧。

所以該怎麽辦?

城主每個月都會派人來看望他的姐姐,寡婦死了阿戰也一定活不了。除了逃亡,別無退路。從窗戶翻出去,阿戰回到了他的“家”。依舊是血淋淋的一片,阿戰看到了滾落在地頭顱——那是剛才還高興地感嘆自己撿了便宜的老板不是嗎?

“你殺了他?”阿戰看向屋子中央手握斧頭的母親。

他的母親有着金黃色的頭發,和蔚藍色的眼珠色。那白皙的皮膚讓許多人為之瘋狂。可是,她的膽子卻小得跟指頭尖一樣。不過,眼前的一幕讓阿戰吃驚極了。他膽小如鼠的母親,終于,也要瘋了嗎?

“對。對。我殺了他!我殺了……阿戰,阿戰,我的孩子。”阿戰的母親哭着沖到了阿戰的身邊,她抱着阿戰的腰,抽泣着,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像是她沒有殺人。也沒有死人。

“我也殺人了。”阿戰不去看懷裏抽泣的母親,他只是在陳訴。

阿戰的母親擡起頭看向阿戰,她的臉蒼白。她突然想到了死亡,她們逃不了了。

“我要錢。給我錢。”阿戰抓緊母親的手臂,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像是要吐出來一樣。

阿戰的母親點頭,她拼命地點頭,轉身跑開了,嘴裏嚷着,“我給你錢,我給你錢。你快跑,我給你錢。你快跑,你快跑啊!”

途中,她踢到了那個頭顱。她看了看,就着手上的斧頭又砍了上去。這一次,她咧嘴笑了。錢來了,不多,簡直是少極了。加上寡婦給老板的一銀幣,阿戰的母親也只找到了一金幣和五個銀幣,以及二十個銀石。銀石能買到什麽?一個面包就值十個銀石了。

不夠,遠遠不夠。

阿戰抓着這些錢,他想到了寡婦。對,那個女人肯定有不少錢。阿戰将錢揣進了褲子裏,他告訴他的母親,“我去寡婦呢找錢,你現在先去把自己洗幹淨。等天一黑,咱們就跑。聽明白了嗎?”

阿戰的母親拼命地流着眼淚,又拼命地點頭。随後,阿戰再次翻窗去了寡婦家裏。

“裏茨波頓拿起斧頭,砍了爸爸四十下,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她砍了她媽媽四十一下。”

阿戰多麽慶幸他突然間的一個念頭。他想到了一個戒指,那個從雞仔手裏砍下來的戒指。那肯定值不少錢。阿戰決定回去告訴他的母親,讓她把那個戒指給帶上。于是,阿戰又從窗戶給爬了回去。

只是,瞧瞧,他聽到了什麽?那些可怕的聲音是什麽?是地獄的聲音嗎?真是令人戰栗。

“是的,先生。我的兒子他瘋了,他殺死了城主的姐姐,還将他的繼父給一同殺害了。現在我的生命正受到威脅,請求你們快些來救救我吧。先生們,求你們大發慈悲快來救救我吧。”

屋子的中央站着的人阿戰無比熟悉,可現在又是那麽陌生。

是啊,上帝之城裏面哪裏有不瘋的人呢?

“你在幹什麽?”阿戰的肚子還在絞痛。可他的心髒也要裂開了。是,他的确憎恨過他的母親,但他更愛她。因為,這個世界,他只有她了。

現在呢。

阿戰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最污穢的不是那些張開//雙腿來者不拒的女人。而是眼前這個握着電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可憐兮兮望着自己的女人。

人活着是為什麽?阿戰第一次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不,我不想死。阿戰,我不想死。”阿戰的母親搖晃着頭,祈求着,“你去死好不好?阿戰,是媽媽生下了你,給了你生命。現在你把它還給我好不好?你去死好不好阿戰?只要你去了,媽媽就不會再挨打了,媽媽就會過得很好了。”

阿戰站在窗戶前,他盯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那一刻,他覺得本一無所有的自己突然失去了一樣他唯一守護的東西。寶貴的,僅次于生命。不是說母愛大于天嗎?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沒錯啊。就好比當一個處女生了一個嬰兒,整個世界所有的秩序和規範都全部蕩然無存了。

“我愛你。”

阿戰在斧頭砍下女人的脖子那瞬間,輕聲低喃,“我不想死,媽媽。”

轉身,離開。阿戰留下了一片火海。再見了,媽媽。再見了,上帝之城。再見了,該死的黑暗。再見了,那些作嘔的肮髒。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從上帝之城逃出來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城外除了幹淨的天空,就只剩下那些以撕裂人為愛好的喪屍了。地球毀滅早就不知道是那一代的事情了,阿戰現在所居住的是一個代號為XXED的星球。星球只有一片超級大陸,四周環海和冰山。大陸上有三個種類,人類,喪屍,和阿戰一樣的垃圾。

沒錯,垃圾。毫無能力而言的,被神抛棄的,視為垃圾。

對抗喪屍除了先進的高科技戰略武器之外,神還賜予了人類不斷進化和強大的力量:絕對力量,絕對控制,絕對破壞和絕對靜止。這是四個領域,只有稍微得到神的憐憫,那麽就能擁有其中一項技能,用于滅殺喪屍。喪屍是由XXED星球的原始病毒所引發的,經過了千年研發,人類依舊沒有徹底消滅它們。一旦人類制造出藥物用以滅殺,喪屍就會再次進化。不得已,人類又得研發更新型的藥物對抗。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如今存活在XXED星球上的喪屍只剩下不過兩千了。

因為沒有能力來進行保護和抵抗,垃圾們是最容易被喪屍感染的。換句話說,上帝之城裏面所有的人都是喪屍們的食物。它們想要進入其中,将裏面三億人變成同類。當然了,前提是它們必須突破最新的防禦系統。

大陸的中心被叫做聖地,是一級防禦。除此之外還有六大城市,依此而叫為二級防禦、三級防禦……上帝之城裏面都是沒有能力的垃圾,防禦除了系統之外就沒有其他了。所以,防禦是最低了。不過,對于那些低智商的喪屍而言,就算是最低的防禦它們也沒辦法攻破。除非,有人從裏面不怕死的逃出來。

安靜,毫無波瀾的夜。

風,撕扯着阿戰的臉。他覺得疼,可他更怕。怕不知什麽時候會有一只喪屍從他的後面竄出來,一口咬住他。緊緊地抓着手裏的斧頭,阿戰貓着身體前行。他看上很緊張也很謹慎,可他畢竟是毫無能力的。他沒有那些能聽到千裏之外的能力,所以,他也看不到背後一排排綠油油泛着腐蝕之氣的眼睛。那些眼睛跟老虎的眼睛一樣,立着的,死死地盯着前面一步步小心邁步的男人。它們也在模仿,它們咧着嘴,血淋淋的牙齒暴露着它們的欲望。

突然之間,一滴冰冷的液體落到了阿戰的臉龐上。他渾身一震,意識到了什麽,伸手輕輕地沾了沾這液體,綠油油的。吞了吞喉嚨,阿戰的心髒已經快要炸掉了。他的心跳超過了每秒200下的跳躍,上帝,保佑這可憐的孩子吧。

擡頭,阿戰看見了一張充滿了貪欲、食欲和垂涎的臉。扭曲的肢體攀沿在樹幹上,它看着阿戰,阿戰也看着它。埋下頭,左右再掃視一遍,這一下,阿戰知道——他完了。

阿戰剛滿十八歲不久,在街上,阿戰會對販賣商品的商人說,讓我嘗嘗你的東西吧。商人回道,先讓我看看你的錢袋吧。兩只手藏在褲袋裏,阿戰身無分文。或者,從一開始到現在阿戰都不曾擁有過什麽。

好比現在,他站在樹下,緊咬雙唇,不敢動不敢出聲。頭上是吃人的喪屍,四周是綠油油的惡魔眼睛。他該怎麽辦?沒有槍,沒有能力。只有血肉之軀。肉搏嗎?那不是阿戰擅長的。

“啊——”

終于,一只不再忍耐的喪屍咬上了阿戰的胳膊。阿戰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黑夜,除了烏鴉驚慌的叫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打頭陣的家夥已經有了,剩下的喪屍們開始騷動,紛紛朝着阿戰沖了過來。它們的速度像極了雷鳴閃電,只不過眨眼功夫就落到了阿戰的身旁。阿戰的手臂被咬的死死的,脖子也被另一只咬死了。鮮紅的血液噴出,染紅了所有人的眼。

會死嗎?

阿戰閉上眼,順從地等待死亡。反抗從來不是垃圾們該做的。

阿戰無疑是個悲劇人物,從出生到——近乎死亡。無力,全身無力;流失,血液流失。阿戰的生命正以眼睛所能看到的速度慢慢消失。他的手臂被扯斷了,慘叫聲都不能發出了。因為喉嚨口已經被咬斷了。生命在那一刻,徹底地,不見了。

若有淫//欲,必将在硫磺和火焰中熏悶,火焰罰之。

若有暴食,必将強迫進食老鼠、蟾蜍和蛇,饑餓罰之。

若有貪婪,必将在油中煎熬,伏卧罰之。

若有懶惰,必将丢入蛇坑,奔跑罰之。

若有暴怒,必将活體肢解,黑煙罰之。

若有嫉妒,必将投入冰水中,縫眼罰之。

若有傲慢,必将輪裂,負重罰之。

人之七宗罪,那是無盡痛苦之城,那是永世凄苦之坑,那是萬劫不複之域。可一旦抛棄了它們會成為什麽?可怕、無知、醜陋以及低等的喪屍。被神所抛棄的子民,抛棄了七宗罪,它們依着本能行駛。不畏懼死亡,不畏懼饑餓,只追尋本能。撕裂,撕裂,一切全部撕裂!這便是喪屍!喪屍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只是,沒有假想過,一旦喪屍擁有人類的智商,那麽世界會怎麽樣?

上帝之城是處//女生下嬰兒的荒誕,那麽智慧喪屍呢?它就是未有永恒之創造,将是于天地一同長久的魔怪。那就是:重生的——阿戰!

睜開雙眼的那一刻,阿戰以為他見到了神。耀眼的,令人忍不住貪戀的陽光。因為防禦系統,上帝之城長年處于昏暗的防禦網下。手臂上有紮眼的傷口,阿戰試着擡手,這才發現他的另一只胳膊已經不見了。這時,回憶像是電影片段開始回放。從出生到死亡,阿戰将自己十八年來的經歷再次過了一遍。伸手摸了摸喉嚨上的那個大洞,阿戰裂開嘴,慢慢地,一點點地裂開嘴笑了。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阿戰的全身猶如破舊的機器人,零件吱吱作響。艱難地站起來,阿戰看了看四周,全是光禿禿的樹幹。讨厭的烏鴉依舊在樹枝上呆着,它們似乎也很享受這樣的陽光。

阿戰低下頭,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開始狂笑:哈哈哈……

笑聲一直充滿了整片森林,恐怖的,令人戰栗。

烏鴉們紛紛逃竄,它們不怕喪屍。但它們害怕這聲音。

在自己的身體上發生了什麽,阿戰不知道,但顯然這變化是令人喜悅的。誰不愛一拳能打斷一棵樹的力量?誰不愛一腳能踢飛一只喪屍的力量?誰不愛行動猶如閃電,瞬間便在千裏之外的力量?哪怕是血液裏是綠色的液體,晃動着的猶如下水道裏肮髒的綠油。這就是代價,阿戰欣然接受。

一路穿行森林,只在一開始的時候,阿戰碰到了兩只喪屍。他害怕極了,可當他試着伸出拳頭的瞬間。他知道:他成為了——神!

不是喪屍,他不是。他有意識,他知道自己是阿戰,他知道上帝之城,他也知道他正在逃亡。所以,這些力量是神賜予的。那麽,現在他就是神了。阿戰收拾了那兩只喪屍。他分解了它們,将它們扔給了餘下的喪屍們。那些喪屍們再也不敢靠近阿戰了,它們膽怯地看這兒阿戰。阿戰朝着它們露出白晃晃的牙齒,吱了一聲,随後,所有喪屍吼叫着,慌亂地逃離了。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了。阿戰看着那些背影。他想,也許他該去找找他的父親。

為什麽呢?

因為阿戰突然想要撕裂那該死的老家夥脖子上可愛的腦袋!怨恨嗎?一直都有。只是缺少力量。

現在力量有了,怨恨就再也不是腦子裏的想象了。成為了仇恨,必死一方的決絕!那個五級防禦區有名的商人,阿戰真是“以他為榮”啊!而要到五級防禦區首先得穿過六級防禦區,要知道那是比上帝之城高貴不了多少的城市。

臭名昭著的“地獄深淵”。

☆、地獄深淵

“媽媽殺了我,

爸爸吃了我,

兄弟姐妹坐在餐桌底下,

揀起我的骨頭,

埋在冰冷的石墓裏。”

進入地獄深淵,阿戰看到了什麽?那是地獄。沒錯,可怕,又令他想要撕裂的人類!

一個肥胖的女人走進了一家肉店,老板正在收錢,女人偷偷地抓起了一塊肉。阿戰站在街對面,女人左右張望時瞥見了阿戰。阿戰是英俊的,哪怕他現在面色蒼白猶如吸血鬼,哪怕他大熱天圍着圍巾穿着黑色長袍這樣的奇異裝扮依舊是吸引女人們的目光的。胖女人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當着阿戰的面,撩起裙子,手法熟練地将那塊肉塞進了自己下面那張“嘴”裏。完事後,不忘對着賣肉的老板說說今天的肉是有多麽不新鮮。她不滿意,擺擺手,女人離開了。

阿戰跟着她。為什麽跟着呢?他現在心情澎湃極了。這該死的自以為高貴的人類,真是醜陋得比下水溝的臭老鼠還令人作嘔!胖女人走進了街道旁邊的胡同裏。阿戰站在胡同口,他靠着身體,雙手交錯着覆着臉龐。低下頭,阿戰全身止不住地戰抖。他想,他知道那女人在幹什麽的。

幾分鐘後,女人出來了,她邊走邊用衛生紙擦抹自己下面的那張“嘴”。到了胡同口,女人驚詫地看着阿戰。随即,她露出一個自以為妖嬈的笑,“先生,需要人陪嗎?”

阿戰将臉從手掌裏擡起來,他露出已經變異得格外尖銳的牙齒,眼睛裏放着綠光。女人開始後怕,她往外退。阿戰一把抓過她,然後用手指沾了沾她嘴角上的豬油。多麽可怕的人性啊!生吃豬肉,同喪屍還有什麽區別呢?

“你……你放開我!你,你?”女人瞧着阿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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