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路過的小鳥,
餓——餓——
蟲子多多多,
滿街的流着綠水,
吃下便飽了。”
華麗洋房是除了上帝之城外每一個防禦區都有的歌舞酒色館。
這裏面有着最絕色的女人和男人。
也有着最昂貴的酒色。
還有着最肮髒的醜陋。
安吉拉,天使的稱呼。
賜予雙,性的美人。
人類有一雙眼睛,只看得見美麗。
貪圖美麗,坦言那是最真的人性。
阿戰和他的小孩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入華麗洋房的,他們站在大街黑漆漆處。
黑夜,罪惡,肅殺。
“流螢在叫,唧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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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戶們高高興興地走了進去,
他們的手腳呢?
他們的鼻子呢?
他們的眼睛呢?
最後在流螢在嘴裏找到了耳朵。”
大街上湧動着躁動的暗潮,每每有能力者從阿戰跟前路過都要狠狠地呸他們一口。
那麽不屑,就仿佛他們的存在都玷污了這個地方。
至于沒有動作,自然是因為這裏不是上帝之城。
雖然是倒數的防禦區,那也是正規城區。
罪惡都來得那麽堂而皇之,又需要名頭。
而且,今夜也是個好日子。
“大人。”辛巴終于受不了饑餓喚了一聲阿戰。
從那一日從旅館出來以後,他就沒有吃過東西了。阿戰也沒有,可他已經漸漸感覺不到饑餓了。
阿戰回過頭。
“大人,我能出去找點東西吃嗎?”辛巴是忐忑不安的。
他将阿戰視作主人,統治者,但也知道阿戰并不愛他,自己并不能太依賴于他。
或許,只是一個心情不好,自己就會遭遇大變。
他不能理解這世上的人,更不能理解眼前這個“神”。
阿戰同意了。
他沒有問辛巴要去哪裏找吃的,怎麽找。
阿戰是有錢的,但那是他的。
辛巴是沒有錢的,但他是有特殊伎倆的。
只是,那伎倆并不十分美好。
他的食物有別于常人。
那是一家屍體處理公司,每天,裏面都要分解然後裝卸很多屍體。辛巴的食物就是偷竊那些屍體的零部件,比如血淋淋的心髒,以及供他方便偷拿的各種屍體“雜碎”,至于那些腐爛的手腳目标太大而且骨頭太硬,根本不好下口。
今夜的運氣不好,他趕到公司的時候,裝卸已經結束了。
要想得到填肚子的食物,只能出險招了。
“小孩抓住了小狗的尾巴,
他拼命咬住尾巴,
一點一點,
吃進了肚子,
毛留在了嘴邊。”
很遺憾,辛巴剛剛偷入公司裏面就被羅波給抓住了。
羅波是這裏的管事。
他最愛的是什麽?
當然是這裏與死人相關的林林總總,他總是癡迷。
很早以前他就發現了辛巴,這個和他一樣将屍體當做食物的小男孩。
這樣有別于人的,是什麽?
那不是城外臭名昭著的喪屍嗎?
那可是神聖而偉大的傑作,羅波向往極了。
如果不是一旦出城就要被分解,他多麽想要摸摸那些可愛的“同類”。
他的家裏有很多玻璃器皿浸泡的人體零件。
越肮髒越腐爛,他就越喜歡。
羅波長得不錯,很招女人的迷戀。
只是,沒有一個女人等激發他蟄伏的情?欲,相比,他更愛和那些腐屍作?愛。
他現在緊緊抓着辛巴的手臂,深深吸氣。
真是——
氣味相投。
“你有好幾天沒來了。”羅波墨綠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辛巴。
害怕嗎?
當然了。
辛巴昂着頭,示弱着,“先生,求求你,放過我把。”
“別擔心,我是把你當做朋友的。”羅波摸着辛巴的頭皮,一點點向下,似乎覺得相當滿意。
一直以來羅波都想要一個完整的屍體,現在,或許已經到時候了。
辛巴是最底層的存在。
羅波啊,多麽高貴的存在。竟然,竟然說和自己是朋友?
朋友是什麽?
對了,瑪利亞,一起長大的小女孩。
那個五顏六色的頭顱以後,辛巴已經不願意再吃腐肉了。
可是,沒有辦法啊。
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烏鴉偷了石頭,
砸在了劊子手的頭上。
血濺了,
殺人犯拿了了砍刀。”
“先生,先生。”辛巴兩只手握成拳,放在胸口,哀求着。
“別怕,孩子,別怕。”羅波手一用力,辛巴的脖子就被拗斷了。
咔擦一聲,脆生生的。
剛剛才心懷希望想要重生的孩子,因為沒有力量,輕而易舉地就被滅殺了。
力量啊,
多麽讓人為所欲為的存在。
意識到辛巴長時間的未歸,阿戰決定去尋找他。
為什麽要找回這樣一個孩子呢?
誰知道呢?
阿戰才不在乎。
他現在憑着氣味都可以循跡到辛巴的位置。
噢,對了,他的手臂已經又長好了。
瞧,一切都好極了。
譏笑。
阿戰用力量跳上了羅波的宿舍,那裏面無所不在的屍體零部件。
當然了,最漂亮的還要屬泡在福爾馬林裏面的嬰兒。
阿戰是在浴室裏面找到辛巴的。
那是滿滿的,紅色的血水。
難怪辛巴的氣味那麽濃。
嬌嫩的皮膚已經變成青褐色,裏面的骨頭顯而易見。
而他那小小的生X?器被一段金屬細管插着。
枯萎,生命地枯萎。
還沒有盛開,便消失了。
沒有值得感慨的,畢竟這裏是地獄深淵。
可是比上帝之城好太多了。
只是,變态好像更多了。
阿戰沒覺得多憤怒,他已經在砍下母親頭顱那一刻泯滅了最後的人性。
只是,肯定要殺了眼前這個青年的。
畢竟,他現在是在挑釁自己。
此刻,整個房間裏都放着非常抒情的音樂。
羅波呢,他正在做什麽呢?
這比喪屍還喪屍的青年正一臉迷醉的舔着早已千瘡百孔的辛巴。
對阿戰,視而不見。
“嘿,夥計。”
阿戰實在有些憋不住笑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呢?
羅波如一個虔誠者,釋放着對屍體的熱愛。
大概這就是這個世界傳遞的訊息——
死,才是終極的。
“你是誰?”羅波伸出舌頭品嘗了一下浴缸裏面的血水。
“那孩子,是我的。”阿戰指着辛巴。
“是嗎?那真是太糟糕了。”羅波歪着頭,“現在他是我的了。”
點點頭,阿戰便是附議他的話。
的确,現在的辛巴,他一點都不想要。
而他想要的是,羅波。
這個不像人類的人類,比他還迷戀屍體的人類。
多麽可笑而滑稽。
西裝革履,衣冠楚楚。
啧啧。
華麗的裝束,醜陋的內在。
可是,怎麽就那麽讓他順眼呢?
“要不要,跟我走?”阿戰提出了一個邀請。
羅波睜大了眼睛,看着阿戰,然後,過了一會兒。
他擡起辛巴的身體,狠狠地插/?入。
多麽冰冷。
多麽安全。
他沒有動作。
直到。
阿戰取下黑袍的帽子,那一雙油綠的眼睛剛剛跳出來。
瞬間。
所有的臣服都來得那麽迅速。
呆滞,沖動,跪倒,親吻阿戰的腳背。
然後,發誓:
——永不背叛,終生跟随。
“小鳥,你的翅膀呢?
嘤嘤,被咬斷了。
告訴我,是誰做的?
嘤嘤,你看,我嘴裏的是什麽?”
羅波将辛巴放進了福爾馬林裏面。
他回頭問他的新主人,
瞧,您也覺得漂亮吧!
阿戰點點頭,的确,這是個好看的孩子。
“偉大的主人,我将跟随您的步伐。”羅波跪在阿戰的腳邊。
阿戰問他,“那你先回答我,人性是什麽?”
——“亵渎。”
亵渎。
亵渎一切的所有情結。
羅波是怎麽愛上這些冰冷的屍體?
可憐的男人,只能從這些腐爛裏面得到快?感。
從什麽時候開始?
始源于兒子對母親愛的追逐,放?蕩的母親趁着父親不在家無數次的偷歡。不避諱兒子的目光,那赤裸裸地眼神仿佛要吃下自己的兒子。明明是在別的男人身上尖叫,只是看得人永遠是門口站着的兒子。
終于,痛苦的邊緣,崩潰來得那樣氣勢洶洶。
羅波的母親在性/?欲的灰燼中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留下了惶恐無助的兒子。
那一天,羅波覺得他一下就長大了。
迫不及待地。
他将母親的屍體捆綁起來,不停滴用匕首猛刺她的肚子。
仿佛深處便能回歸當初來臨的住所。
溫暖的血,噴濺了羅波的一臉。
那一刻,他第一次高?朝了。
僅僅十二歲。
同一類情感在無意識與有意識狀況下的殊途同歸,注定了毀滅。
剛開始的時候,羅波總是在事後無數次的痛哭。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痛苦?
好像每一個人都在嘲笑他,都對他充滿了惡意。
果然,還是冰冷的屍體是安全的。
這樣的感情,才是最可靠的。
現在的羅波已經三十五歲了。
到這家屍體處理公司之後,他已經很少殺人了。
不過是今夜的辛巴太可口了。
一直靠腐肉為食長大的孩子,那該是什麽滋味啊!
想想,羅波就沒有控制住。
他看向阿戰,想知道自己的回答他是否滿意。
那個哀求着讓自己去死的母親?
那個讓自己像垃圾一個活在上帝之城的父親?
那些一起長大然後像對待雜種一樣欺負自己的“夥伴”?
對啊,他們亵渎了什麽?
母愛?
父愛?
友誼?
說得沒錯,那就是人性。
阿戰覺得自己總算找個了一個合适的跟班。
這樣會說話的男人,這樣深深迷戀屍體的男人,多麽可愛的存在啊!
他勾勾小拇指,示意羅波上前,然後埋進了他的脖頸處。
深深地呼吸。
真是令人着迷的氣味兒。
“一扇門打開了,
兩扇門打開了,
四扇門打開了,
六扇門打開了,
……
瞧,媽媽,我看見了光!”
“小姑娘清早起床。
老鼠悄悄躲進大米缸,
咕咕咕——
小姑娘吃了老鼠,
肚子飽飽。”
第二天的早上。
羅波遞給了阿戰他的早餐,一只大腿。
阿戰搖搖頭拒絕了,他可不愛吃這些。他已經很久沒有饑餓的感覺了,雖然總覺得心癢癢了,但總是找不到可口的食物。
“主人,你有什麽吩咐?”
羅波想主人既然不滿意自己準備的食物,那麽肯定有其他的想法。
“嘿,你知道安吉拉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偉大的神啊,強大的青年啊,他還是個“處//男”。
上帝之城裏面本就沒有好姑娘,沒有好姑娘也就意味着沒有人願意和阿戰在一起。
這個沒有錢。
總是遭受欺淩的男人。
一無是處。
是的,阿戰對傳說中的安吉拉充滿了好奇。
羅波稍微有些愣住了,眼前的主人看上去就像個求知欲旺盛的孩子。
他抱着自己的早餐——“一只修長的長臂”。
還不錯。
很新鮮。
他的回答是這樣的,“是的,主人。那可是一個美麗的存在,我曾經有幸見過。”
羅波三十五歲了,年齡增長,事業也混跡地不錯。
當然了,能進華麗洋房僅僅依靠他的工作自然是不可能。
他的家族,才是真正的靠山。
“您想去看看嗎?”
羅波知道昨夜是安吉拉的拍賣初//夜。
如果說沒有人包下,那麽安吉拉将開始在華麗洋房挂牌出賣了。
阿戰挺高興的。
他意識到羅波可以帶他進入華麗洋房。
對,他的确是力量之神。
但是長年生長于上帝之城那樣的“垃圾場”,阿戰的性格缺陷非常明顯。
膽小,懦弱。
沒有教養,毫無見識。
除了力量之外,他的各個方面都很糟糕。
到了晚上,阿戰來到華麗洋房,才知道安吉拉昨夜是被城主給帶走了。
有些不高興了。阿戰坐在大廳中間。
羅波能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
這時,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來到了羅波的面前。她抛出了自己嫩白的手指勾住了羅波的衣領,嬌媚地想要留住羅波。
早前就說過了,羅波是很招女人喜歡的。
上帝之城也有女支女。
她們總是站在大街上,裸露着身體。
大都不是年輕的了,皺皺的皮膚,大紅色的嘴唇。
在阿戰的認知裏,女支女是醜陋的。
但是眼前的女人不一樣。
或者,這才是真正的女人。
起身,阿戰走到羅波身邊。
“我要她。”
“要試試嗎?”女人突然意識到眼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只是個孩子。她有些高興,覺得自己難得的幸運。
繼續敞、開雙腿,女人伸手抓過阿戰的手蓋在了自己的陰///戶上。
來回地,摩擦着。
“那是什麽?”阿戰擡頭問女人。
當然了,阿戰知道這裏應該怎麽使用。
但是面對女人,他懂得的實在是太少了。
女人稍微有些愣住了。
如果是其他客人,她會很嬌媚地回答:那是讓你快樂的地方。但對上眼前這個奇怪的男孩,女人想了想,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還是不明白,阿戰不懂。
他有些惱怒,覺得自己明明已經不是原來的阿戰了,可是為什麽?他還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懂。
阿戰抽回了自己的手,抱在了胸前。
坐在套房的沙發上,阿戰依舊黑袍裹身。
女人不解,想要上去親近阿戰。
可阿戰不許,他說“你給我看看你。”
女人會意,她笑開了,脫光了自己。
彎下腰,阿戰貪婪地觀看她的下體。
女人想起了小時候,她和小夥伴們也是這樣玩的。她撩起裙子,褪下內褲,男玩伴都會争搶着湊到她的下體去看、去摸、去舔。
“要試試嗎?”女人突然意識到眼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只是個孩子。他有些高興,覺得自己難得的幸運。
繼續敞開雙腿,女人伸手抓過阿戰的手蓋在了自己的陰戶上。
來回地,摩擦着。
“那是什麽?”阿戰擡頭問女人。
當然了,當然了,阿戰知道這裏該怎麽使用。
但是面對女人,他懂得的實在是太少了。
女人稍微有些愣住了。
如果是其他客人,她會很嬌媚地回答:那是讓你快樂的地方。但對上眼前這個奇怪的男孩,女人想了想,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還是不明白,阿戰不懂。他有些惱怒,覺得自己明明已經不是原來的阿戰了,可是為什麽?
他還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懂。
阿戰抽回了自己的手,抱在了胸前。
女人笑了,她走開拿出自己的口紅,坐在凳子上讓阿戰能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她的動作。一筆一筆,女人用口紅将自己的陰部和肛門上下連起來,成了一張殷紅的嘴。
瞬間,阿戰勃起了。
兇猛地像一個猛獸,阿戰從沙發上撺起來,一把将女人抱住。
狠狠地吸允着下面那張紅唇。
女人的兩條腿無力地搖擺着,她抱緊阿戰的腦袋。
黑袍的帽子脫落,柔軟的頭發讓女人心悅。
她淫亂着狂叫,搖擺着肥臀。
而阿戰呢——
他秒射了。
“門縫裏有光,
跑啊跑,
跑啊跑,
誰也攔不住斷裂的雙腳。”
直到反應過來,阿戰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依舊埋頭于女人的陰部。
只是開始抽搐,蜷縮着身體,無助的像個孩子。
“沒關系。”女人輕揉着阿戰的後腦,“我們可以再試試的。”
再試試?
不,阿戰再也不想了。
他覺得糟糕極了,還沒有自己的雙手來的舒坦。
直到脖子被扭斷,女人才看清了阿戰的臉。
那一雙标志的眼睛。
她害怕地無法動彈,只是秒鐘之間,就已經咽氣了。
其身,阿戰走出了房間。門外坐着等候的羅波趕忙上前,僅僅一眼,他就看到了房間裏面的慘狀。低下頭勾勾嘴角,“主人,需要試試別的嗎?”
羅波所說的別人不是指別的女人或者男人。而是,他的喜好。冰冷的屍體。
阿戰不愉快。
他沒有理會羅波,走出華麗洋房的大門時,一輛豪華至極的座駕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都愛這玩意兒。
真是漂亮,阿戰有些情不自禁。
剛邁出的步伐還沒有停下,裏面就走出來一個帶着玻璃眼鏡的清瘦男人。
該怎麽說呢?
在上帝之城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眼前這個男人十分之一。
毫無疑問他是優秀的,恐怕,優秀的有些恐怖。
阿戰有些妒忌。
是的,他一向妒忌心強。就連可憐的雞仔,他也妒忌過。
因為有黑袍,哪怕阿戰直直地盯着男人,其他人也看不見。
當然了,男人是知道的。
他朝着阿戰走過去。
“上大人。”門口的守衛恭敬地彎腰請好。
阿戰知道的,在慕斯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上。
華麗洋房的主人,三區城主的親哥哥,異能強大,還有錢。
“知更鳥在看什麽
華麗的房子
華麗的姑娘
沒有鼻子
沒有眼睛
多令人着迷”
羅波早已經沉醉。
癡迷的眼神,大概只有阿戰才清楚明白他內心的真正渴望。
将眼前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英俊男人泡在福爾馬林的美好願望——
真是讓人止不住地顫抖。
他已經在發抖了。
上的腳步停在了阿戰的眼前。
他的雙眼是帶着碧色的,至少有一米九。
比十八歲的小處男要高很多。
居高臨下,俯視着黑袍阿戰。
“你叫什麽?”
如果還是從前,阿戰必定早已跪地叩拜。
唯唯諾諾地告訴大人,他的姓名,他的出生,他那該死的五級防禦區的父親。
這才是令人順眼的回複。
是避免不了的戰鬥?
還是一如既往的畏縮。
阿戰舔了舔嘴角,掩飾不住地興奮。
被認定為挑釁,那結果肯定是大打出手。
再也沒有比這樣更令人感到完美的。
三級防禦區城主的哥哥,有名的華麗洋房老板,瞧瞧,這些可愛的稱呼!
只要一出手,就能把這張讓他嫉妒到死的臉給摧爛。
對,沒錯。
他還可以将那雙眼珠子送給羅波。羅波一定會很高興的。
握緊拳頭,阿戰等待着。
“你這小子在幹什麽?”
旁邊的守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叫嚣着,只等一個命令就将阿戰大卸八塊。
羅波雙手緊握放在心口,嘴裏喋喋不休,像是在祈禱。
祈禱什麽呢?
——媽媽,讓主人将那雙眼珠子完整地留給我吧。那一定是最最令人賞心悅目的收藏了,媽媽,請你保佑我。
氣氛來得那樣緊張,卻不料,上只是笑了笑,将讓開身體。一副,讓阿戰離開的姿态。
阿戰怔住了,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甚至感覺到了被羞辱的痛苦,這該死的貴族。他多想伸手擰斷他的脖子,喝光他的血,吃光他的肉。将那些鏈接他身體的骨頭修整成一個個好看的玩意兒,作為戰利品,四處炫耀。
可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
阿戰只能看向羅波。
原諒這位十八歲的小處男。
他真是第一次出遠門。
第一次遇到這樣高高在上的貴族。
第一次明明無禮卻仍舊被原諒。
第一次……
他真是苦惱極了。
無所适從。
☆、雙性天使
小小的人,總會問,地獄和天堂那個更好?上帝之城不被承認,地獄深淵卻真實存在。誰來解答這個問題?将人分為了三六九等,設立了規矩、語言、動作,吩咐了一條條。作為等級森嚴下長大的羅波,他必定明白,對于主人,無條件遵從才是首要。沒有建議,沒有動作。對于阿戰,羅波依舊是一副崇拜至上的模樣。令人作惡的雙眼,迷戀地看着阿戰,透露着他的真實想法:出手吧!讓他們看看偉大的主人,您的力量必定讓他們臣服。神啊,您将改變整個世界。
阿戰裂開嘴,想要笑。他想,沒錯,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他的拳頭就要開啓,卻被一聲尖銳的叫聲止住了。
“啊——”這聲音是華麗洋房內響起的。該死。阿戰想起了剛才虐殺的女人。他一想起,就以雷電飛奔的速度逃離了。逃?!怎麽會允許?阿戰狠狠摧打自己的腦袋。被發現了不是更有出手的理由了嗎?那些曾經隐藏在身體裏面的特性,遠遠還沒有适應他強大的力量。懦弱的阿戰,在此刻懊惱至極。他咬牙切齒,狠狠發誓,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要殺了那該死的貴族。他要向世界宣戰,告訴他們,他來了!他出現了!
回神過來的阿戰才意識到了羅波。噢,該死。這垃圾!沒有能力的人類——垃圾。阿戰扭動着脖子,一步步往回走。他已經決定大開殺戒了,對,借口就是他的随從羅波不見了。他回去了,華麗洋房外站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他們全副武裝,嚴正以待。那麽可口的食物,阿戰留着口水,直直走過去。
越靠近聖地的防禦區,士兵們的選拔資格就越發嚴格。他們如同物品為了等級,而站在地獄深淵的士兵們大多都只有不超過1%的力量異能。這可憐的零點幾的力量已經讓他們高人一等,享受一切大陸福利。前夜旅館發生的慘局讓地獄深淵的城主已經震怒,整個城區都在找尋這個該死的能量者。當然了,城主是肯定不會殺死兇手的,他會先給予懲罰,随後将此人收攏于麾下。至于目前,抓住他,才是首要。
一定是絕對力量的異能者,城主猜測。
從華麗洋房傳來的消息,通過傳訊器,一分鐘之內,城主已經下達了命令——用盡一切手段,将兇手緝拿。士兵們的速度更如龍卷風,轉瞬即逝,抓住了羅波,封鎖了城區,全城搜索。但萬萬沒有讓他們想到,兇手居然會自己乖乖送上門。一身的黑袍,瘦弱矮小的身材,根本不是任何一個士兵的對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個手勢,所有士兵開始齊齊對着阿戰開槍射擊,幾十發子彈過後,阿戰被射中的身體抖了又抖便唰地倒在了地上。多麽輕而易舉啊!士兵們開始雀躍。誰也沒有發現,被擊中的兇手依舊是一身的黑,不見半點的紅色。
“嘿,長官,這混蛋可弱爆了!”強壯的傑森是隊長的心腹,他得了命令,握着槍,走向了阿戰。地上的‘屍體’一動不動,傑森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不過是眼前一花,傑森的脖子就被劃開了,鮮血迸了出來。利器當然是阿戰的指甲,他将傑森的身體直接撕成了兩半,一張嘴,塞進了嘴裏。
“是喪屍!是喪屍啊!他是喪屍——”
驚慌來得迅速而猛烈,士兵們不過是低級異能者,最多也就在模拟倉面對過假喪屍。對于真正意義上的喪屍,他們從未見過。如今距離他們這麽近,力量又如此強大,士兵們瞬間将紀律忘記在了腦後。逃命——成了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
阿戰的速度快得驚人!
他穿梭在士兵群中,黑色的指甲一劃過,鮮血就見他一臉。很快,他的黑袍也掩蓋不了那些紅色。直到他的腳步停下,這令人恐懼的場景才算能歇一歇。隊長手裏的是一只紅色閃電激槍,如果能直接爆頭的話,那麽對決就能提前結束。但顯然,隊長根本沒有機會将激槍對準阿戰的腦袋,他的激槍被阿戰給一把奪了過去。他只能見着自己配備了十年的老家夥那黑色的洞口對準自己的腦門,那一刻,隊長已經吓得尿濕了褲子,“求求你,上帝,求求你!”
真是天真的家夥啊!阿戰看着跪在地上屁滾尿流的隊長,開始笑了。以為這些槍就能擊穿他嗎?粉碎他們的夢想,阿戰感覺這滋味真是美極了。紅色激槍內部裝有15發子彈,如果一直射在身體的同一地方,必定會被打得血肉橫飛。但幾十發子彈射出去,阿戰卻毫發無損。輕輕一口扳機,砰一聲,隊長死得透透了。
“這算什麽?太無趣了。”阿戰舉着激槍,開始笑。
這一笑,在場的士兵們都吓呆了!本以為是力量強大的變異喪屍,可現在看來,絕不僅僅如此!他擁有意識,會說話。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請等一等。”突然,有人打破一切對峙。
上的出現依舊是優雅的貴族,他的身後是完完整整的羅波。他像是面對高貴而重要的客人一般對待阿戰,修長的身體彎曲着,盡可能地放低姿态,“我知道,你是想要安吉拉對嗎?”
已經從羅波的口裏得知了阿戰為什麽會出現在華麗洋房,上以這美貌的‘天使’作為誘餌,企圖誘惑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小處男。噢,對了,強大而怪異的小處男。顯然,上的誘餌來得很是時候,不停地殺戮并非阿戰的本意,不過是因為強大了才忍不住炫耀。的确,這就是真實意圖。他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怎麽能無人知曉?連一個酒色女支/女能有那樣的‘盛名’,阿戰想,他必須要轟動整個大陸才行。阿戰指了指羅波,羅波立即走到了他的跟前。跪下,行禮,親吻他的腳背。濃烈的鮮血味道,令人着迷。羅波止不住地閉上眼睛,沉醉。
“他們修理你了嗎?”作為主人,阿戰在對待羅波和辛巴兩人上面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他看羅波順眼,這個貴族後裔,醜陋而肮髒,實在是太和心意了。所以,阿戰必定要為他撐腰的。就像之前無數次的幻想那該死的五級防禦區的商人父親的營救。
“我的主人,請讓我親吻你的手背。我為我的被捕感到羞愧,而至高無上的主人您竟願意大方地原諒我的一切,甚至維護我的一切。主人,請接收我的心意,我将一切以您的喜好為至上。”
羅波擡起頭,渴望地看向阿戰。
剛剛恢複好的手臂,蒼白而瘦弱,就那樣遞了出來。迫不及待之間,羅波抓住它,獻上了自己的吻。多麽美好!羅波想,便是将媽媽的肚子拿來同他交換,他也是不願意的。靠近主人,便是溫熱。感受到了羅波的贊美,這是十八年來阿戰聽到了最動聽的贊美。他擡手摸了摸羅波的腦袋,仿佛眼前的男人不是三十五歲,而是五歲的孩童。一切的美好願望都寄托在阿戰的身上,虔誠地信徒,毫不疑問地跟随。
那一刻,阿戰想,在他稱霸世界的旁邊是可以給羅波留一個位置的。畢竟,像這樣一個有眼光的貴族不多了。
地獄深淵的城主名叫埃尓維森,他已經在這個城主位置上坐了近五十年了。幾千年前随着人類對于原始病毒的研究、升級、進化,擁有異能的人類壽命開始循序漸長。就目前人類所知,最長壽命已達300歲。而埃尓維森今年已經八十歲了,不過看上去像一位五十左右的智者。他的行走帶風,穩健。
“上,這是怎麽回事?”看着遍體殘骸,埃尓維森臉上不顯絲毫怒氣。
“城主大人,這不過是一場誤會。”上彎下腰行禮,随後指着阿戰回答埃尓維森,“大人,這位年輕的先生想必是對安吉拉傾慕已久。只剛巧,昨日安吉拉被人給帶走了,這一生氣才鬧了誤會。”
上的話令阿戰感到震驚,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優雅俊美的貴族為什麽要這樣維護他?是因為力量嗎?見識到了自己的可怕嗎?阿戰想。但阿戰似乎忘記了,昨夜帶走安吉拉的不是別人,正是城主埃尓維森。
“那這是怎麽回事?”埃尓維森指着遍地的殘骸問上。
“大人,這一切都交予我吧。所有的賠償金都由上來支付,這樣,您滿意嗎?”
上的姿态放得尤其地低,看得阿戰很不是滋味。他覺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人。為了自己,而受這些委屈,還要給罰金。阿戰暗暗決定,以後要把上作為一個可交的朋友來對待。對,沒錯,朋友。這可是一個新鮮的詞彙。
埃尓維森同上交涉了許多之後,便離開了。阿戰根本來不及同他交手,當然了,其中也有阿戰的怯弱在其中。在他的眼裏,城主大人必然是很厲害很厲害的。所以,能不直接交手也是好的。更何況現在,他怎麽也要為上打算,所以,阿戰乖乖地由上引入了華麗洋房。這一次,室內坐着的是阿戰一直幻想的‘天使’——安吉拉。
一頭銀色的頭發及至腰間,黑色的眼睛,白色的皮膚,紅色的嘴唇。最為誇張的是那一雙從後背長出來的薄如蟬翼的翅膀,一顫一顫的,臊得阿戰蠢蠢欲動。“若有淫//欲,必将在硫磺和火焰中熏悶,火焰罰之。”喪屍怎麽可能有淫//欲?而阿戰有。他靠近安吉拉,一步步,走近。盡管他不知道他的真名,但他完全了解他。
因為,他是女支,他是女支王
在上帝之城的時候,阿戰就聽過安其拉的傳說。那是每一個‘天使’的名字,也是創造‘天使’的地方。每一個‘天使’都被稱為安其拉,因為,他們總是最美麗的的天使。所有的男人都想要征服他們。本來就不可能有天使,這些為了一己私欲而心生貪婪的人們,将那些新生兒投入一個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