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
能解決您的問題。”
“希望如此。”阿戰接受了甘達的邀請,他帶着羅波跟着甘達穿過一排排的黑房子,到了個鐵閘門前。
陰森的環境讓人忍不住害怕,甘達偷偷看着阿戰,感覺這個目光‘呆滞’的年輕貴族有些怪異。但容不得他多想,內心的湧動促使他一步步往前走。屋內依舊是一片黑暗,甘達的腳步停在了一個黢黑的地下室入口處。他轉身看向阿戰,“這一路上您都一點不好奇嗎?”
“好奇會害死人。這是我母親告訴我的。”阿戰随着安達一步步下樓梯。
噠噠噠的聲響,無一不在敲打耳膜。
恐懼來臨。
“但是您願意跟我來,不就是因為好奇心嗎?”甘達停下了腳步,他回身面對阿戰。
此時,他們所在的房間時一個破敗不堪的手術室,令人側目的大概就是當中巨大的玻璃皿,裏面赫然是一個個的‘人體蜈蚣’。所謂人體蜈蚣那就是通過一種異常可怕的手術将人體腔內部的循環和消化系統一個接着一個的進行縫合。将臉貼在玻璃皿中,甘達撕下了怯懦的面具,他的小眼睛透着光,緊緊地盯着阿戰,“感覺怎麽樣?年輕人,你最好別吐在這裏,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好的,我盡量。”阿戰微笑着,仿佛感覺不到危險。
“你在強裝鎮定?對嗎?孩子,我看出來的。”甘達從玻璃皿走向阿戰,他伸出雙手,“沒關系的,你可以尖叫的,我喜歡那聲音。”
“你可真變//态。”阿戰忍不住送上了一句贊賞。
“不,年輕人,你太年輕了。你還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上不同于平常的美麗,瞧,這些,你是不是感到難以接受?”甘達指着玻璃皿,“但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同于平常的。你沒有異能不是嗎?沒有異能的平凡人即使是貴族也活得艱難不是嗎?而現在,我可以賜予你力量。”
“你以為你是神?”阿戰裂開嘴笑開心了。
他回頭看了看羅波,羅波依舊是面無表情。真是無趣啊。
“你看上去很不屑。”甘達并沒有生氣,他搖搖頭,“年輕人總歸是太天真了。不過沒關系,等我将你改造成功了,你會感謝我的。”
阿戰看了看周圍,說,“你是外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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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達先是一愣,随後點頭,“你的态度可真是糟透了,眼睛長在頭頂的貴族。”
“現在是你在打我的主意,難道我應該高興地束手就擒嗎?你的腦子是和屁股長反了嗎?”阿戰簡直覺得好笑極了,這個該死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動一點真格的,你是不會好好跟窩說話的。”甘達擡起手拍了拍,随着聲音一響,地下室後面的一處小門走進來一個魁梧強壯的‘人體蜈蚣’。八只手,兩只腳,但整張臉是腐爛的,散發着惡臭。
“它同你的仆人一樣,實驗失敗了,這一股子的臭味。”甘達捂着鼻子,一臉嫌棄。
他這話一出,阿戰的态度就變了,他整個人再沒有方才的随意。他問甘達,“那你能修複它嗎?”
“它只是一個實驗體。”甘達的意思很明确,因為是一個實驗體所以沒有修複的必要。
“如果我給你你想要的呢?財富?小山一樣的金幣?”阿戰迫切極了。
“你看上去很心急。”之前還打算使用武力的甘達攔下了他的手下。
“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為了你的仆人?他的确是你的仆人不是嗎?”甘達再次将羅波給來回掃視了一遍。
阿戰此時也回頭看了羅波一眼,“他是我的仆人,但也是我的夥伴。”
甘達楞了楞,随後繼續,“很遺憾,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
“金幣?”阿戰來到甘達的面前。
甘達笑了,“你這樣子可真讓人讨厭。”
大概是察覺到了甘達的意思了,阿戰點點頭,“好的,我已經對你很禮貌了。”
“噢,瞧,我聽見了什麽?你打算對我做什麽?用你的小拳頭給我——”
甘達還在蹦跶,而阿戰已經不準備忍耐了。他的手已經出擊,控制了甘達脆弱的脖頸。而旁邊的‘人體蜈蚣’也在一瞬間對阿戰發起了攻擊,羅波成為了它的對手。被懸在半空的甘達似乎更加嚣張,他挑着眉對阿戰說,“你以為你那個失敗品能打贏我的手下嗎?真是天真啊,很快,他就會輸了。到時候,我要把你狠狠地//幹//一場,然後給你配上更多的手腳,一定漂亮極了。”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喜歡走後門的。”阿戰努了努嘴。
“那是因為你太漂亮了。”
此時甘達的贊美真是讓阿戰感覺不到任何被贊美的喜悅。
正如甘達所預料的,不過五分鐘羅波就被人體蜈蚣給攻擊得毫無還手之力。他的八只手個個都是強而有力的武器,盡管羅波身上配備了高級的機械裝備,但他的一只耳朵仍舊被扯下來了。現在的羅波鮮血糊了臉,可是他似乎毫不感覺。
“羅波,夠了!”阿戰開口喝住了正不停掃射激槍的羅波。
得令,羅波閃身回到了阿戰的身後。一瞬間,甘達都沒有看清楚。阿戰就已經抓住了奔向他的人體蜈蚣,腐爛的頭顱被阿戰被抓住。一用力,頭顱就被捏爆了。膿血流了一地,沒有頭顱只有軀幹仍舊在作戰的人體蜈蚣繼續朝着阿戰出手。任任何人都必會感到恐懼的場景,卻絲毫不影響阿戰。再是一拳,阿戰的拳頭穿過了它的胸膛,手一抓,跳動的心髒被挖了出來。
阿戰将其塞入了甘達的嘴裏。
緊跟着,羅波用激光槍射穿了地上不停蠕動的手腳。砰砰砰聲響後,一切都歸于了平靜。而此刻,甘達所有的得意都消失不見了。他惶恐極了,嘴裏的心髒依舊是惡臭至極。他不停地幹嘔,才将心髒給吐在了地上。
“怎麽可能?!你沒有異能,你沒有!”甘達開始吼叫。
“的确。”阿戰抓着甘達的脖子就往牆上甩過去。
啪——甘達撞在牆上後落在了地上。他噴了口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剛才和你談條件你不願意,那麽現在,沒有條件可談了。”阿戰用腳踢開甘達,他‘看’着他,“可以修複嗎?”
甘達吞了吞口水,拼命點頭,“可以的,先生。但是,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再次一腳,甘達被阿戰如足球一樣踢在了牆上。跌回地上,他抓着已經破裂的內髒,求饒,“別,別,先生,別這樣。我知道,我知道有個人可以幫助你的仆人。相信我!”
“相信你嗎?”阿戰反問。
“請相信,先生,尊貴的先生。”甘達的眼淚鼻涕鮮血糊了一臉。
“可是我剛才已經相信過你了,喏——”阿戰指着地上的狼藉,“你辜負了我。”
阿戰非常嚴肅正經的表情和語氣都讓甘達越來越慌張,他甚至開始不停地用頭捶地,“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先生,我非常抱歉。但您相信,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意願。我只是一個醫生,我僅僅只是一個醫生。我還有個孩子,對,沒錯,一個可愛的女兒。如果不是他們用我女兒脅迫我,我不會這樣做的。請您相信我,上帝作證。”
“好好地幹一場也是被脅迫的嗎?”阿戰忍不住惡意。
一瞬間,甘達安靜了。
☆、浩瀚之城2
想要破壞,想要摧毀,想要崩潰,想要破碎不堪,所有的生命都不值一提。這或許就是羅波的心情了吧。阿戰的怒氣在于羅波對自我生命的不愛惜,他沒有自己的再生能力,但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是埋頭硬上。阿戰在生氣羅波為什麽不向他開口?明明知道對于那個人體蜈蚣,阿戰輕而易舉就能結果了他。
“疼嗎?”阿戰擡手摸了摸羅波的傷口,光禿禿的,被生生扯掉了耳朵,可想會有多疼。但是羅波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這讓阿戰感覺到了不詳。
“不,我的主人。”羅波低頭,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羅波,我感覺糟透了。”阿戰抓過羅波的左手,“你這樣,會讓我更加自責。”
“不,不,這不是您的錯。”羅波終于有了情緒波動,“您沒有任何過錯,您沒有!是您救了我,您賜予我新生!”
“可也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這樣!該死的!”
“為什麽要這樣說?主人。”羅波看着暴跳的阿戰,“我的手是您給予的,我的牙齒您給予的,我的眼鏡是您給予的。我的一切都是您給予的,是您将我從地獄深淵拉出來!”
“不——我根本沒有!是我把你推得更深!你瞧瞧你,羅波,我可憐的羅波,你真的讓我很難過。”
阿戰想要抱抱羅波,但羅波已經退開了。他的惡臭,讓他自卑。
“好吧。”阿戰點點頭,不再去看羅波。他轉向被吊起來的甘達,“嘿,夥計,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麽?我真想把你的屁股縫在你的嘴巴上,讓你感受一下什麽是走後門。”
頓時,甘達瘋狂地掙紮了起來,他帶着哭腔拼命地求饒。阿戰看着他發笑,剛笑開,地下室就湧入了一大波人。随後出現的正是罪惡之地的頭目——奎。他的身體異常臃腫,大抵是因為體內擁有兩幅器//官的緣故吧。
奎惡狠狠地盯着阿戰,“我真是小看這個白種豬了。”
“原來是你。”阿戰現在明白了方才甘達口中的幕後指使人是誰了。
“甘達,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這這樣的小雜碎都搞不定了。”奎蠕動着鼻子,一臉橫肉的樣子怎麽看怎麽令人惡心,“年輕的白屁//股讓你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了嗎?”
甘達想解釋,阿戰卻瞥了他一眼,瞬間,甘達緊緊閉上了嘴。
“之前你沒有認真聽我的要求,現在,你想聽聽看嗎?”阿戰有禮地詢問奎。
也許是阿戰的态度過于平靜了,奎點頭,“你說吧。”
“我要找伊坎.安能伯格。”
阿戰話畢,奎的眼就冒出了兇光,他掃向甘達,“你這該死的混蛋,連上帝都給亵渎。詛咒發誓也不能閉上你的嘴嗎?洩露神的旨意,父神會毫不留情地對付你的,甘達。”
這裏面真是豐富的消息!
“我可以用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來換。”阿戰給出了很重的條件。
“我倒是小看了你,居然從甘達的嘴裏套出了父神的消息。不過,”奎招招手,示意身後的手下上前,“他有沒有告訴你,知道父神的消息的人有什麽後果?”
死!
奎帶了八個手下,個個具有異能。這一次,阿戰僅僅是一喝!如同古文明時代東方文化中盤古開天第一聲:吒,力量強大,兇猛無比。八個異能者全部七孔流血,倒在了血泊中。
“精神領域?”奎倒是沒有怯懦,他甚至笑了。他沒有想到年輕的貴族居然會隐藏‘異能’,而且還是精神領域。這倒是他失算了。
阿戰沒有反駁,他指着奎,“我要找伊坎.安能伯格。”
“整個大陸都在找他。”奎扭了扭脖子,似乎準備下一刻就開戰。
“你贏不了我。”阿戰照實說。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奎話畢就朝着阿戰發起了攻擊。
他的異能是絕對靜止,也就是說在他發起進攻的同時,周圍所有的空間時間全部停止。不論再強大的對手都将毫無還手之力任人宰割。當然了,這其中,怎麽會包括‘喪屍之王’阿戰呢?阿戰不過是一擡手,扯過奎的手臂就把他甩開了。伴随着落地的聲響,靜止也解除了。奎從地上爬起來,終于正視起了阿戰,“你是多系異能者?”
“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阿戰開始不耐煩了,“你們的挑釁已經浪費了我很多時間了。”
“你已經很強大了。”奎看向阿戰,“為什麽還要找父神?”
“知道得太多往往死得越快。你要試試嗎?”阿戰擡起腳狠狠踢了甘達一下,‘可憐’的甘達成為了出氣筒。
“你看上去很厲害。當然,希望你能一直強大得無人能比。”奎突然變了态度,“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找伊坎大人,但我希望你們知道,這條路是你們自己選的。”
“當然。”阿戰瞬間高興了起來,他沒有想到今夜會如此幸運。他很想問問羅波,你是不是同樣開心?但羅波依舊是面無表情,如一潭死水。
再次回到奎的賭場,從地下通道一路前進。直到盡頭,卻是一條海底隧道的入口。只是阿戰和羅波态度讓奎甚是火大。
“嘿,夥計,你們看上去就像是獲得中獎券的幸運兒。你們以為你們在旅游觀光嗎?”提供交通工具的奎看着阿戰和羅波怒吼,“這是一條死亡之路,知道嗎?死亡之路!”
的确,在此之前阿戰只在電視上看過‘大海’,藍綠色的人造湖。事實上,并非阿戰一人,大陸六成人以上都不曾近距離實際觀看過‘大海’。在病毒爆發之前,當時的XXED星球還能排在M級,藍天和藍色大海都還存在。就共同所知,星球的人類源于外星生物的基因細胞再生重組,如同普羅米修斯。外星人将黑色的基因油倒入了星球大海,産成了第一生物體—蜉。所以,大海啊,生命的搖籃,無人不對它抱有崇敬。
而現在,貼在玻璃窗的阿戰瞪大了眼睛也辨別不出‘大海’的顏色,阿戰忍不住問奎,“它看上去是黑色的對嗎?”
在奎的意識裏,他們此刻至少也該是劍拔弩張的,而非——知識講座。奎忍耐着回答阿戰,“不是看上去。”
黑色,看不見任何方向的顏色。
“是我們在裏面所以看外面才是黑色嗎?或者說從天上看過去它是藍色對嗎?”阿戰像一個求知欲旺盛的少年,表現得尤為讓人不忍拒絕。
在此刻,奎想起了前半個小時的對戰,他開始在內心為阿戰設定了一個标簽:恐怖的精神分裂症。
“不論你從那個角度看,它都是黑色。”奎抱着雙臂,有些不屑地說道,“表面的藍色那只是騙人的把戲而已。”
“那我們享用的水不是從大海裏面得到的嗎?”阿戰又問。
“當然不是。這裏面的水是死水,不流動,且腐蝕力強。”奎的另一只腦袋富有耐心且溫和地回答:“這根本不能稱之為水,它的本質是腐酸。”
“裏面有活得生物嗎?”阿戰絲毫沒有在意奎的另類,一具身體,兩個意識。
“嘿,年輕的先生,你的老師沒有告訴你,這個星球最厲害的不是防禦區外的喪屍而是大海裏的怪獸嗎?”粗魯的奎忍不住諷刺了阿戰一句。
老師?對于阿戰而言,他的錢包不足以讓校長為他在教室安排一個座位。
“抱歉,我剛才有些無禮了。”紳士‘奎’見狀,立馬向阿戰致歉。
擺擺手,阿戰沒有在意。在上帝之城,上學本來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大多數孩童都是通過計算機來自學。
正當潛水艇內氛圍正好時,一聲巨響,突然驚動了所有人。阿戰回頭,看見了始作俑者——一個巨大的海生物。通過海底隧道的邊緣光源能清楚地看見‘兇手’的體貌特征,至少超過40米的長度,大得誇張的腦袋,鼻子眼睛全部擠在了一起,餘下的全是那張利齒大嘴。它看上去情緒非常糟糕,正在拼命攻擊阿戰身處的這一截。
天啊,它真是太巨大了!阿戰看呆了。
或許在大陸上,阿戰是厲害的‘喪屍之王’,但在這神秘廣袤的大海裏,他卻極為渺小。阿戰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問奎,“那是什麽?”
紳士‘奎’回答:“阿斯卡,海底最兇猛生物之一。他的本體是虎鯨和大海鯨的混血,遭遇變異之後,身體能長到100米。在危險生物錄中,至今沒有人成功捕獲過一只阿斯卡。”
“100米?”阿戰以為自己幻聽了。
“或許更長。”紳士‘奎’笑了笑,“它的長度同它的壽命是成正比的,目前所知的最長壽命的阿斯卡已經超過四百歲了。”
四百歲了……阿戰對大海的崇敬一點點再加深。
“最近是它的求//偶期,但這片海域阿斯卡僅僅只有2只,且都是雄性。”紳士‘奎’繼續道。
“它這是欲//求不滿嗎?”阿戰敲了敲玻璃窗,意思是同外面的巨大生物打打招呼。而阿斯卡回應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撞擊。它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拼命用自己的大腦袋撞擊防護罩。當然了,阿戰的友好示意并沒有被它所看見。
“對于海生物而言,沒有雌性雄性也可以了。只是就我所知,它們都看中了一只海特。另一只阿斯卡比外面這只體型至少大三分之一,所以,”紳士‘奎’有些遺憾地看了看外面的兇手,“自從成年後它總是敗給了對手,我們都知道,對于雄性而言,這簡直是太糟糕了。求//偶失敗來發洩,其實也是可以原諒的。”
原諒嗎?阿戰看着外面越戰越勇的大家夥,忍不住冷笑了兩聲。就在這時,潛水艇的計算機發出了緊急警告:一級防護罩将在五秒後破裂,請大家立即撤離海底隧道。按照計算機的建議,阿戰等人應該立馬掉頭返回,但奎去出手選擇了繼續前進。
“回去!”一直沉默的羅波突然出手抓住了奎的手臂,他看上去緊張極了。但阿戰明白,他的緊張并非擔憂自我,而是因為他。
“別擔心,夥計,今天可是周五,我的幸運日。”奎一反手就将羅波給甩開了,自顧自的繼續往前。羅波的情緒突然間上升至了頭頂,他急切地想要通過計算機改變航線,但一一都被奎給阻止了。
的确,對于,羅波而言,疼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有什麽能波動他的情緒?除了他的主人,別無他人。他絕不允許他的主人遭遇任何不測,那會比生刮他的肉更難過。在羅波與奎之間來回交手時,防護罩外的阿斯卡仍在兇猛攻擊。在它的表現看來,它似乎将海底隧道看成了敵人,不拼個你死我活是不會罷休的。
就在這時,突然在它的旁邊出現了一道強光。通過光源,阿戰發現了那是一艘艦艇,隐約猜測其體型不小。
“那是救援艦艇?”阿戰指着那艦艇,問奎。
奎和羅波同時停下了動作,一瞥頭,奎看清了。随後,又笑了,“天真的貴族,這個地方可不存在什麽求援艦艇。那是研究所的艦艇。”
“研究所?如果我們有危險,它也不會出手嗎?”阿戰繼續問。
這回,回答阿戰的是紳士‘奎’,“研究所的艦艇是研究大海與與各類生物,它的責任是研究,而非幹涉。在整個海域裏面,的确是不存在救援艦艇的,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艦艇能戰勝大海。”
阿斯卡并不在意前來的研究艇,它依舊死命地攻擊防護罩。這一次,阿戰清楚地看見了防護罩在一點點破裂。害怕嗎?對于此時身處險地的阿戰而言,他的感覺更像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狂妄自大以為成神的阿戰,意識到了無能為力的悲哀。這感覺比他在上帝之城還要令人難過,他的情緒低落了下來。羅波就在旁邊,他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這一切都讓他更加焦急。
随着防護罩最終破裂出大口,阿戰以為不過多久,等大海腐酸湧入,他們只有死路一條。正如奎一開始所說的一樣,這真真的便是死亡之路了。但讓阿戰沒有想到的是,防護罩破裂開來的瞬間,所有的有明電路全部暴露出來。一瞬間,電光火濺,兇猛巨大的阿斯卡被上億電伏擊了。迅猛的速度外加黑夜的掩護,阿斯卡很快就蹿入大海離開了。
這一刻,仿佛剛才的驚險就像一場笑話。
“瞧瞧,有驚無險。”奎拍拍手,大笑了起來。
阿戰深深地吐了口氣。
“海底隧道有三層防護,一級防護可不單單指外面的一層鋼化玻璃牆,它還包括裏面的上億伏特電擊。海底隧道的防護是排列在世界前三的,至今,從未被突破。”紳士‘奎’解釋道。
“為什麽剛才不告訴我們?”阿戰問。就算不承認,他剛才也吓住了。
“我忘了。”奎得意洋洋地回答。
“這是奎的傑作,他總是特別驕傲。沒有告訴你們,大概是他孩子氣的炫耀吧。請你們別在意,好嗎?”紳士‘奎’緊跟着開口。
阿戰總算明白了,這海底隧道必定是底下國王奎的傑作了。就算再如何沒有見識,阿戰也能想象這海底隧道的耗資。這樣的男人稱呼伊坎為‘父神’,态度謙卑,阿戰忍不住對傳言中的天才伊坎有了新的認識。大海的威脅給了阿戰前所未有的打擊,這比維克多家族的‘殺’陣更加深不可測。在之前,阿戰還将伊坎放在同上一樣的強大異能者來看,但現在,伊坎明顯要厲害更多。
海底隧道本身只有一條路,但在途中有紅綠燈的地方,奎的艦艇計算機開啓了隧道的第二道路。這是從原來的道路下面出現了一個入口,那是一個滑坡,艦艇剛入,入口就關上了。一路前進,大抵是連阿戰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懷着敬畏的心情達到目的地的。那是一個懸浮在大海裏面的非常非常豪華的潛艇,是剛才研究艦艇的10倍,也是那只阿斯卡的三倍左右。奎的艦艇直接通過識別進入了地下停艦場,在裏面,阿戰看見了大大小小數十個艦艇。
登入電梯,阿戰在第一層見到了各式各樣的變異異能者在其中巡邏,第二層則是形态各異的生物體來來回回。
電梯停在了第三層。電梯門打開後,出現在阿戰等人眼前的是一個身體下半截全部機械化的男人。肌肉發達,孔武有力。他看上去改造得很成功,阿戰多看了好幾眼。
“父神正在實驗室,你們得等一等。”機械人帶着阿戰等人來到了一個接待室。
接待室四面都是透視玻璃。
放上咖啡,機械人退出了接待室。阿戰突然出聲叫出了他,“等一下好嗎?”
機械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阿戰,“請問閣下還有什麽事?”
“我們可以談談嗎?”阿戰的态度難得的友好,并不是像對待甘達一樣假裝禮貌。
機械人點點頭。
“我是戰.威維爾.奧澤裏,這是我的夥伴羅波。”阿戰作了個自我介紹。
“比爾。”
“比爾,你好。好的,我想你也看到了我的夥伴,他現在狀态并不太好。我的意思是說,你看上去很酷,是伊坎.安能伯格替你弄的嗎?”阿戰問。
比爾看上去就是一個話不多的男人,但在看過羅波之後,還是如實回答了阿戰,“是的,先生。”
“你可以叫我阿戰。”
“你是一個貴族。”
比爾冷冰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阿戰還是從話裏聽出了厭惡。阿戰急忙說,“但我們彼此都是一樣的。我需要幫助,我的夥伴他需要得到救贖。”
比爾是一個普通人,并沒有異能。在無異能的情況下想要往上爬的他在賄//賂了隊長的情況下,成為了一個士兵。他的美夢剛剛開頭,就在戰争中被炮彈擊碎了身體大半截。當時,他的非法入伍被揭發了出來,失去了士兵頭銜,他的治療費用就只能自己買單。無力承擔巨額費用的比爾只能等死,但他沒有想到,他最終等來的不是死神,而是新生。他厭惡異能者,更加厭惡沒有異能的貴族。他的內心不可避免地扭曲的,可對上阿戰,他覺得阿戰有些不同。
他看向阿戰,态度緩和了一些,“父神可以幫助你的夥伴。”
☆、雙頭
“太初有道,道即是神;
洪水來臨,父神與諾亞同在;
亞伯拉罕成為衆國之主,
父神于他同在。
黑暗中照耀的光,
從以色列高舉,
上帝之子:耶稣。
信徒們,
虛心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
溫柔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承受國土
清心的人有福了,因為它們必将見到神
向他禱告,他就垂聽”
當羅馬控制了猶太,無情的鎮壓下,所有的猶太人都需要救世主。耶稣出現了,他奇妙大能。而當所有被聖地抛棄的無能者只能無力等待死亡之神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出現了。他給了所有人一個機會,這個機會被世人稱為‘怪物改造’。
伊坎.安能伯格,當他身處聖地的時候,他就以一己之力賜予了無數人新的生命。赦免他們的罪孽,被神的仆人指責他為亵渎上帝。伊坎的種種行為最終觸怒了權利的終端,他離開了聖地。
從比爾的口中得知了伊坎的強大力量,阿戰決定他将對伊坎從未有過的敬意。這個真正的神,偉大善良的天才伊坎。
當然,這樣的想法,阿戰只保持了短短十多分鐘。
至少逼近2米的身高,年輕,比他還要蒼白冰冷,這是阿戰的第一印象。他看着比爾和奎對他行禮,他想,比起善良的上帝之子,伊坎更像一個危險的海生物。
“戰.威維爾.奧澤裏。”阿戰謙卑地靠近行禮。
“羅波.維克多。”羅波随後。
跟在伊坎身後的是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她的臉上全是花紋,令她看上去顯得過分神秘。更奇特的是她身穿金屬防護衣,古文明與先進科技撞在了一起。她對着阿戰和羅波露出了一個友好無比的笑容,“傑克.伊洛.勞斯威爾。”
傑克?
阿戰伸手握了握傑克的手,“傑克,你好。”
“你是奎第一個帶到父神面前的貴族,看上去非常可口。”傑克捏了捏阿戰的手心。
可口嗎?阿戰回了一個大大的笑,他之前形容那些力量不及他的也是用的可口。好比安其拉。
伊坎坐下了,他揮手,“你們下去吧。”
“是的,父神。”比爾、傑克和奎都退出了接待室,而途中,比爾将羅波也一起拉出去了。
“你成年了嗎?”伊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樣,看上去好相處多了。
阿戰點頭,“已經過了。”
“奎并不喜歡你這樣的年輕貴族,但是你做到了,你讓他帶你過來了。我想,你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伊坎先生。我希望你能幫助我的夥伴,就是羅波.維克多。他被非法改造了,可令人悲傷的是他失敗了。”阿戰站在伊坎的面前,祈求着。
伊坎點頭,“我看到了,為他的遭遇祈禱。”
“不,伊坎先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沒有義務幫助你們。”突然,伊坎的語氣變冷了。
阿戰愣住了,随後開口,“是報酬問題嗎?我們可以付給你很多金幣。”待阿戰說完,伊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朝門口走去,顯然是要結束這次對話。這讓阿戰非常焦急,他追過去繼續問,
“不,先生,你不能這樣。”
“我為什麽不能?”伊坎回頭對向阿戰,“你是神的旨意嗎?你想來告訴我什麽是能什麽不能嗎?你以為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誠實來說吧,我非常讨厭你的态度,很不喜歡。”
這就是伊坎對阿戰的第一印象。哪怕再去僞裝,經歷了生死,去冒充一個大家貴族,別扭地猶如在用別人的手腳行走。阿戰的語言、态度、舉止無一不讓伊坎感到厭惡,他甚至在想,奎帶他來的寓意是想借自己的手殺了眼前這個年輕的冒牌貴族。
“我可以道歉嗎?”面對伊坎,阿戰将所有的武力鎮壓可能都抛棄了。他示弱着,懇求着。
“可以。”
“對不起。先生。”
“我不叫先生。”伊坎冷酷極了。
阿戰彎腰,“對不起,伊坎先生,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禮。”
“我接受你的道歉。”伊坎轉身,離開了接待室。
阿戰不知道伊坎這是什麽意思,他追出去,拉住了伊坎,“伊坎先生,請你幫助我們。”
“我剛才已經拒絕過了不是嗎?”伊坎甩開阿戰。
“可是我已經道歉了?”阿戰暴跳,他拼命忍耐。
“你的态度出現了問題,道歉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還是你以為,你高貴的頭顱一低下,我就得為你的需要付賬買單?”
此話一出,阿戰對伊坎所有的偉大如耶稣的形象都破碎了。
“你真是一個可惡的家夥!對你來說只是擡一下手指的功夫,為什麽就不願意幫助我們呢?我不是需要你白出手,我不是吝啬的家夥,甚至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讓我道歉我也道歉了,先生,伊坎先生,你為什麽就不能看在上帝賜予你的天賦上幫幫我的朋友呢?”阿戰站在門口,朝着伊坎怒吼。
但年輕的阿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的想法?義務同力量或者財富挂上了等號。如果說,在上帝之城,阿戰從不會這樣要求別人。因為他知道,他既沒有力量,也拿不出一塊銀幣。他一無所有,怎麽能要求別人?現在呢?他自認為是偉大二級防禦區的奧澤裏家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