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樊小姐來了。”小姚還不及通傳,樊勝美已經闖進了她的卧室,順手鎖上了房門。

“小美!”何純熙喜出望外。

“熙,我想你,我想你想得都要瘋了。”樊勝美一把就摟住了她,熱烈的吻貼上了她的唇。這一次,她不想再抵抗,她的舌頭與她的糾纏着,互相占有,也互相給予,直到她被推倒在床上。

樊勝美的身體像纏繞的蛇把她緊緊箍住,可是她也毫不示弱,反手将樊勝美的緊身連衣裙一撕,只聽嘩啦一聲,樊勝美的一邊肩頭就裸露出來,精致的鎖骨像燃燒的火焰,點燃了她的全身,熱,熱,熱,她飛快的将樊勝美身上僅着的寸縷全部扯開,那玲珑有致的身軀就全部在她的掌握。

樊勝美緊咬着下唇不肯示弱,把她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身下,鎖住她的雙手,取下她的腰帶将她捆在床頭,然後俯下身,用牙齒咬開了她的睡衣前扣,所到之處又輕輕舔舐。她居然還看着她魅惑的壞笑,不,她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她們的肉體就這樣一點一點貼合,那迷醉的香氣,那急促的喘息,那滾燙的面頰,那光滑的肌膚,那翻動的手指,那無盡的熱吻,似乎只為了在空中堆砌出兩個字——我要。

啪!

只聽一記鞭響,這兩個字一下子被抽得粉碎,何純熙睜開眼睛,床下站的正是怒容滿面的趙融軒。

“融軒……”她虛弱地哀求他,“你聽我解釋……”殘存的理智驅使她趕緊拉過身邊的被子将樊勝美的身體裹住。

趙融軒冷笑着拔出了槍:“捉奸在床,有什麽可解釋的。”

子彈飛嘯而來,輕易就穿過了樊勝美的身軀,她潔白的胸上,血噴湧而出。

何純熙徒勞無功的試圖捂住那傷口,可是卻滿手是血。

“不,不,不!”何純熙從夢中驚醒過來,猶自心悸不已。夜涼如水,剛才的一幕似乎真實的在這個房間上演過,空氣中的血腥味與費洛蒙揮灑的氣息混雜成排山倒海的欲望,濕潤了她的身體。

這怎麽可以?她問自己。

這怎麽不可以?她又問。

趙融軒是舊年的最後一天趕回來的,胡子拉碴,疲态盡顯。何純熙也不過來得及喊了他一句“融軒”,他點點頭就去了總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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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治平正在書房裏修剪盆栽,見了趙融軒風塵仆仆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快坐。”

趙融軒保持着軍姿筆直站立,用沙啞的聲音低沉地問:“委員長的意思是全線撤退?”

“這次日軍舉全國之力來犯,兵多糧足,武器精良,我們若不保存實力,只能做無謂的犧牲。”齊治平解釋道。

趙融軒瞪着通紅的眼睛:“日寇所到之處,百姓民不聊生,岳飛曾說過,‘文官不愛財,武将不惜死,何患天下不太平!’我們未必就輸。”

“荒唐!”齊治平停下手邊活,斥道:“你想做岳飛,我卻不想做趙構!我這次發了幾封電報你才舍得回來,将來是不是也要學他十二道金牌?”

趙融軒低下頭:“融軒不敢。”

“如今我們內外交困,看着有百萬大軍,我真正信得過的,也就是你手上那三十萬人,如果都折在日本人手裏,你以為那幾個老家夥不會趁機撲上來瓜分?到那時,自己都亂成一鍋粥了,拿什麽抗日?所以攮外必先安內是也,你到底懂不懂?!”齊治平盯着趙融軒,這個他從小看大的青年将軍。

“是融軒考慮欠周全了,請委員長責罰!”趙融軒握着拳頭骨節吱吱作響。

齊治平呵呵一笑,又恢複了安詳和藹:“回來就好,快過年了,回去好好陪陪純熙,好好休息。”

何純熙手裏拿着兩張戲票,是樊勝美讓人送來的,今晚是她的新電影的首映。孔大導演的新戲,萬人空巷,可是何純熙知道趙融軒肯定沒有興趣。果不其然,趙融軒疲憊地揮手:“你去吧,小心些。”以往何純熙總有一種無法共鳴的不快,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有點竊喜,沒有趙融軒在身邊,她和樊勝美好像有了二人世界,到了劇院就讓人請了樊勝美到包廂來一起看戲。

今天的樊勝美穿一套大紅色晚禮服外搭羊毛坎肩,更襯得肌膚勝雪,光彩奪目。包廂內供應了暖氣,樊勝美把坎肩一脫,露出圓滑的肩頭,何純熙想到那天晚上她在夢裏撕扯過她的衣服,竟然咽了一口口水,臉刷一下紅起來,忙把目光移開。

“純熙。”樊勝美見到她是這樣歡喜,仿佛又回到了12歲,是那個蹦蹦跳跳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對于演技的得心應手,演到喜愛角色的自信,更加上何純熙陽光般笑容,讓她心裏那曾經的陰翳逐漸散去。她一直沒有告訴何純熙的是,她一拿到片酬就去了那家首飾店買下了那枚戒指,而這枚戒指正藏在她的手包裏。十年了,她不能再等了,一天也不能再等了,今晚,對,就在今晚,在她見證了她演藝生涯的一個裏程碑的今晚,她要為她戴上這枚戒指。是友情,還是愛情?她一點也不想去想,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樊勝美挨着何純熙坐下,她的手臂涼涼的,有意無意觸到何純熙的手臂,那輕輕掃過的酥麻感使得何純熙的臉更紅了。何純熙繃緊了坐姿,一動不動,可她的呼吸和心跳卻在昭然若揭的出賣她。偏樊勝美還要時不時把頭靠上來,依偎在她的肩頭,妙齡女子獨有的芬芳肆無忌憚地鑽進她的每個毛孔,她貼近她淺笑耳語,每一個慵懶的轉音都帶着誘惑。何純熙拼命地喝水試圖讓身體降溫,可樊勝美卻偏要拿下巴支在她的上臂,抿着嘴唇試探她的灼熱:“熙,你好像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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