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齊修平料理完趙融軒的事,已是晚上,想起樊勝美的軟玉溫香,心旌搖曳,忍不住找到樊勝美家來。樊勝美低眉順眼伺候着,齊修平擔心趙融軒之死明天報紙登出來就不這麽容易哄樊勝美了,特地服了一帖神藥,以便變本加厲的享用她,興致高漲之時,解下腰帶來抽打,看着樊勝美那白皙的身體上血紅的鞭痕,滿意的哼起歌來。
這樣折騰了一宿,齊修平幾度欲死欲仙,才算消停下來。樊勝美已是遍體鱗傷,看齊修平終于停下來滿足地抽起煙來,忍着疼痛和屈辱提醒他:“相公,你可想出辦法來了?”
齊修平捏着她的耳垂:“何純熙馬上就可以放出來了。”
“太好了!”樊勝美喜不自勝,又問,“那趙将軍呢?”
齊修平知道瞞不住,索性坦言:“趙融軒死了,我動的手。”
樊勝美的腦袋嗡了一下,從齊修平懷裏坐起來:“什麽?!你不是說可以救他?”
齊修平撫摸着她的大腿:“這不是趁了你的心麽?上次我就看出來了,你的癖好與衆不同,你喜歡何純熙,何純熙死了男人,不就完全屬于你了嗎?你該謝我才是啊。”
樊勝美羞憤難當,從床上跳了下來,抱起衣服遮住身體,怒吼道:“你給我滾!”
“哎喲,小□□,爽夠了就不認相公了,”齊修平穿着衣服嘴裏還在不幹不淨,“我那小兄弟可不比何純熙好用?”
樊勝美将他推出房外,狠狠關上了門,全身再無一絲力氣,背靠着門癱坐下去,過了好久才放聲痛哭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想起來,今天是何純熙出獄的日子,她得去接她。她沖進浴室,狠狠洗刷着身體,齊修平留下的惡濁之氣卻好像怎麽也散不去,鞭痕過處,皮膚腫的高高的,用力揉搓之下,滲出血來,她似乎渾然不覺,一遍一遍的澆着水,純熙最愛幹淨了,她想。
齊邦媛一早本想親自去接何純熙,結果剛出門就頭暈目眩,管家太太一摸她的額頭:“哎呀,小小姐燒的厲害。”不讓她出門,齊邦媛只好叫司機去接何純熙回家,自己在榻上昏昏沉沉睡去。
何純熙舉步走出小白樓,擡頭望了望天,恍若隔世。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問送她出來的士兵:“融軒呢?”那士兵搖頭表示不知。
“熙。”這時,等在小白樓外的樊勝美看見了,奔過來摟住她。
“小美!”何純熙哽咽着與樊勝美緊緊相擁,她身上熟悉的發香讓她才真正相信自己重獲了自由,忽然她注意到她後脖頸的傷痕觸目驚心:“小美你怎麽了?”
樊勝美忙拉高了衣領:“哦,沒什麽,拍打戲受了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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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至趙府門口,樊勝美忍住巨大的悲傷,安慰何純熙:“熙,你節哀順便。”
“你什麽意思?”何純熙的心沉到了谷底。
“快報快報,最新消息,趙融軒突發急病,昨夜死于獄中,委員長法外開恩,追認抗日英雄!”跑過的報童大聲喊着新聞。
“什麽?他說什麽?”何純熙買了報紙展開一看,一下就癱軟在樊勝美懷裏。
何純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趙融軒還是那個揭開她蓋頭的翩翩少年,他們之間沒有隔着關岚的死亡,也沒有忙不完的軍務,沒有疏離,沒有争吵,一起安安靜靜地看電影,她回眸,他一笑,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融軒!”她從夢裏驚醒,才驀然意識到這個屋子的男主人再也回不來了。他最後的日子裏,她卻一門心思想着逃離他。她與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竟是在責怪他,“你真是做大事的人”。她與他的夫妻情分,竟然從他死後才生出幾分,想到這裏,她不由悲從中來,擁着被子,雙肩聳動,卻哭不出來。
樊勝美靜靜陪在床邊,何純熙的痛苦看在她的眼裏,叫她的心也片片淩遲:“熙,你哭出來吧,你哭出來吧。”
正在此時,管家過來:“夫人,趙将軍身邊的親兵鄭雲龍求見。”
何純熙點點頭,讓樊勝美攙扶着她來到廳裏。鄭雲龍一見樊勝美,怒的青筋暴起,拔槍就要射擊。何純熙忙将樊勝美護在身後,斥道:“你要做什麽?”
鄭雲龍憤憤道:“我這幾日一直跟蹤齊修平,希望有機會能劫獄救出将軍,卻不料被我發現這個女人□□齊修平,齊修平連着兩晚都和這個女人睡在一起。今早我親耳聽見齊修平對這個女人說,殺了将軍就能趁了她的心,她從此就可以獨占夫人了!将軍是被她害死的!夫人,請讓我殺了這個女人,為将軍報仇!”
何純熙如五雷轟頂,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鄭雲龍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會問她,如果真是這樣,我會親手殺了她!”
鄭雲龍走後,廳裏死一般的沉寂,過了許久,何純熙輕輕問了一句:“他說的可是真的?”
樊勝美萬萬沒有想到何純熙竟然會這樣問她。她不傻,她知道自己是被齊修平騙了,可若不是關心則亂,若不是她把何純熙的性命看得比她自己還要重要,她怎麽會被謊言蒙蔽了頭腦,委身于那樣一個猥瑣的人?她來之前就想過,自己既做了這樣的事,也就不敢再奢望何純熙能接受她被玷污的身體,她只願能在她身邊可以照顧她。何純熙把她放在手心裏疼,她若知道自己為她做了這麽多的犧牲,不知會多心疼,所以她暗暗下定決心要将把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心底,不讓何純熙知道。她這樣處處為何純熙着想,怕傷她一分一毫!可是現在,何純熙竟然因為外人的只言片語就懷疑她!
樊勝美滿心委屈卻強忍情緒,如鲠在喉吐出的每個字都顯得那麽吃力:“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