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鄭雲龍再次舉起了□□,深吸了一口氣。
“住手!”忽然有人大喝一聲踢開了倉庫門。
樊勝美睜開眼睛,竟然是何純熙!只見她快步走了過來,按下了鄭雲龍手中的槍。
鄭雲龍看着突然出現的何純熙非常意外,心虛的行了個軍禮:“夫人?您怎麽來了!”
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樊勝美,何純熙極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轉身壓制住呼吸淩亂的節奏,剛剛一路疾奔過來,額頭上還隐約可見細細密密的汗珠:“鄭雲龍,你混蛋,你還長出息了要殺政府要員,不要命了?你這麽不怕死,怎麽不去前線抗日?還有,我說過的,我會親自殺她,你憑什麽動手?”
鄭雲龍結結巴巴地說:“可是……我看她從您家裏出來了,想必您不忍心下手,就想要幫您……”
何純熙怒不可遏,打斷了鄭雲龍的話:“将軍屍骨未寒,你就學會自作主張了嗎?我就是過來帶她回去的,我要細細審問,就這麽一槍殺了,豈不是便宜了她!”
鄭雲龍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不敢再作聲,遵照何純熙的命令把樊勝美送回了趙府的地下室關押。看着鄭雲龍離去的背影,何純熙松了一口氣,想着如果再晚一步,可能再也見不到小美了,何純熙只覺得腿發軟,跌坐在凳子上。
就在樊勝美離開趙府後,貼身的丫頭小姚在給何純熙送晚飯時,無事提起:“小姐,樊小姐今天怎麽了,回去的時候,看她好像哭了,哦對了,鄭雲龍帶了幾個人也出門去了,就在樊小姐走後沒多久,看樣子還挺着急的,也不知是做什麽去了。”何純熙是何等聰慧之人,不及細細思考,已經本能的沖出門去,只留下小姚在門口喊着“小姐,你還沒吃飯呢!”
何純熙瘋了一樣地尋遍營地,終于在盤問了一個鄭雲龍的手下後,得知他們的具體位置,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這才在槍口下把人救了回來。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這害怕失去小美的恐懼,讓何純熙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面對趙融軒的死,她心裏的愁緒卻纏繞的越來越緊,怎麽都解不開了。
何純熙心中煩悶郁結,又不知該如何纾解,叫小姚拿了酒來,在屋子裏喝起了悶酒。一杯,又一杯,何純熙搖了搖手中的酒瓶,直到再也倒不出一滴:“讨厭,沒酒了……”她口齒不清地抱怨。夜已深,她不想把剛睡下的傭人叫起,自己踉踉跄跄的站起來,扶着牆往地下室去拿酒。
臺階下到一半,何純熙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想起樊勝美就關在地下室,“我不要見這個女人”,她自言自語着搖搖頭,想要轉身回卧室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腳像灌了鉛一樣根本不聽使喚,何純熙努力支撐着自己的意志,心中不斷默念,自己只是去拿酒,然後就回去。可是拿完酒,何純熙還是走了經過關押樊勝美房間的那條路,她在門口停下,醉酒讓她有點步履不穩,就把頭靠在了門口。
樊勝美依然被緊緊捆着蜷在地下室的角落,她的手腳已經麻木,仿佛完全不屬于她了,但這些她都不在乎。在自己命懸一線時,何純熙那麽緊張她的反應已經坦白了她的內心,她到底是愛着自己的啊,哪怕自己被誤會犯下了這麽大的錯,她也還是愛着自己,自己這一生能得到這樣無條件的寵溺,夫複何求。而她越是這樣對自己,自己反而越不能說出真相。樊勝美所賭的就是自己在何純熙的心裏比趙融軒還要重要,兩害相權取其輕,寧可讓何純熙誤會自己是殺人主謀而生氣,也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犧牲而心碎。樊勝美動了動自己失去知覺的腳,不動還好這一動疼的她忍不住“呲!~”了一聲。
何純熙靠在門上,忽然聽見樊勝美的叫聲,心裏一緊,就把門給推開了,她想看看樊勝美怎麽了。
“熙!”樊勝美欣喜地喊她。何純熙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個女人,頭發披散下來不及整理,幾縷亂發飄在前額,水汪汪的眼睛裏氤氲着霧氣,在地下室昏黃的燈光下,竟散發出一種難以抗拒的美,本就有點神志不清的何純熙,這一幕更引誘着她不由自主走過去,繩子捆在她的身上,更顯得她身材玲珑有致又楚楚可憐,何純熙竟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該死”,何純熙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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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蹲下來開始解她身上的麻繩,因為酒醉的緣故,何純熙的呼吸比往日要重一些,在空曠的地下室回蕩着,這讓樊勝美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何純熙低頭專心解着繩結,她美好的側顏和脖頸展露在樊勝美的眼前,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兩頰緋紅,樊勝美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去。
何純熙剛把繩索解開,頓時被這舉動激怒了,一把推開樊勝美:“別碰我!”
樊勝美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去,“嫌我髒是嗎?”她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不管中間有多少誤會,有一件事情是無可挽回的,她不再是純熙捧在手心裏的那個樊勝美了,她的身體不再幹淨了!
何純熙自覺失言,她想伸手擦去樊勝美的眼淚,想安慰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卻變成更犀利的刀子:“我厭惡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的心!”她搖晃着樊勝美的肩膀責問她:“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啊?!”
樊勝美極度悲傷之下,忽然含淚仰頭笑了起來:“你想知道為什麽,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想得到你,我想你只屬于我一個人。”說着,她将身上的衣服一拉,半個肩膀都□□出來,輕佻地說:“你,不想要我嗎?”
那曾經光潔白淨的肩膀上,現在卻爬着幾條鞭痕,傷口深的地方還未完全愈合,看起來觸目驚心,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齊修平在她的身體留下的痕跡。何純熙覺得內心的怒火在燃燒,她咬着嘴唇,一把将樊勝美的衣服扯開,挑眉不甘示弱:“如你所願!”說着,她撿起地上的繩索在手裏彎成一束,站起來用力向樊勝美的後背抽去:“我竟不知道,你原來喜歡這樣!”
何純熙力道有限,抽打之下本不很疼痛,可是因為樊勝美舊傷未愈,麻繩又粗糙,劃過敏感的皮膚,剛愈合的傷口又破開了,只幾下就鮮血淋漓。
看着那傷口,何純熙的心被紮得生疼,轉身丢下繩索,掩面而泣。
樊勝美掙紮着站了起來,也無暇顧及□□着的上身,走過去将何純熙緊緊摟住,低下頭來吻她的淚水,她的唇順着淚珠兒,慢慢吻到她的唇邊,何純熙卻一張嘴将她的嘴唇咬住,粗暴的吻着樊勝美,直到她感到一股腥味湧入口中,她放開樊勝美一看,樊勝美的嘴角流着血,原來是被她咬破了嘴唇。
酒精和血液混合的味道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猛地把樊勝美推到牆上。
疼!樊勝美痛苦地皺着眉頭,可她硬是強忍着不哼一聲,盡量調整姿勢配合着何純熙。
“我還不如齊修平那個禽獸嗎?”何純熙在她身上發洩着怒火,“你在他身下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我?”內心的痛苦讓何純熙幾近瘋狂。
樊勝美渾身疼痛,唇色發白,卻面帶微笑,用虛弱的聲音回答她:“熙,你很好的,你很好的……”連日的鞭打捆綁與粒米未進,再加上此時的激烈,讓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于依着牆面癱軟在地,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