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5.4

陳蕭然悠悠轉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哥兒正拿着扇子扇爐子,屋裏很是悶熱,窗戶都用布條封起來了。

“水...”陳蕭然覺得口渴難耐,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嘶啞的不像樣子。

“你醒了?”錢文很是驚喜的轉過身,趕緊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的服侍他飲下,“感覺怎麽樣?”

陳蕭然動了動還在酸痛的四肢,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對面還有一個未婚的小哥兒,瞧那鮮紅的朱砂痣就知道還未婚,已婚的小哥兒朱砂痣就會變成暗紅色。

“那個,你的衣服都是血,我給你脫了,就放在那裏,還有你身上的銀票和玉佩,我都沒動,你放心。”錢文的臉漲的通紅,人沒醒的時候沒覺得啥,人醒了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陳蕭然點點頭,他現在也沒有精力去想那麽多,大不了他收了這個小哥兒也就是了,畢竟一個小哥兒照顧一個陌生男子,傳出去名聲就毀了。

“快,我從廚房要了雞湯,呀,醒了啊,感覺怎麽樣,還難受不難受了?”春哥兒很是高興,他看着陳蕭然就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一樣。

“這幾天廚房裏總有這些湯湯水水的,你也真夠幸運的,”錢文接過母君手裏的湯碗,“你還不能出去,會被當做賊抓起來的,就先養傷吧,等好了你就從後門離開。”錢文用湯匙攪着雞湯,讓它快點晾涼。

“嗯,”陳蕭然的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又想睡了。

“喝了雞湯再睡吧,”錢文把陳蕭然扶起來,被子滑落,露出了陳蕭然結實的肌肉,錢文不自在的別過臉去。

“就是就是,喝了再睡吧,裏面還有人參呢,可是好東西,”春哥兒樂見其成,“哼,都是給雲哥兒準備的,說是忙着水患的事太累了,都不知道他一個小老百姓往前頭湊什麽,還不是為了沽名釣譽。”

“母君,”錢文輕輕喚了一聲,大少爺做什麽不是他們應該管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你好好照顧病人,母君先出去了。”春哥兒笑吟吟的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躺下再睡一下吧,”錢文把湯碗放下,放陳蕭然躺好,“我給你再上點傷藥。”

溫熱的指尖還有冰涼的藥膏,混雜在一起游走在陳蕭然的身上,讓他一時心猿意馬起來,若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估計也不介意提前收獲一下自己的果實,他已經把這個小哥兒當成自己的房內人了。模樣雖然不是上等,卻也清新甜美,一看就是個心思單純的孩子。身份差了一些,給他個侯爺側君的位置也是可行的,裏面還有救命之恩的不是麽。

【管理員,司徒昱已經控制了局面,正在四下尋找陳蕭然的下落,已經快到清河鎮了。】朝陽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花枝這鬧的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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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摸摸下巴,他的目的,就是讓那個春哥兒參與進來,對于上位者來說,他願意為心愛的人做一件事,跟被要求做一件事,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要不是錢文有個拖後腿的娘,我都有點想拉攏過來,畢竟我是不會有孩子的,還得是錢文才行。】那個春哥兒就是個攪事精,沾不得,絕對能惡心的你半月吃不下飯。

【那就不該讓他跟陳蕭然見面,随便嫁了,抱一個孩子回來養也就是了。】

【有他那個娘在,還不夠給自己添惡心的呢,錢文這孩子也不容易,有個那樣的娘,卻沒長歪了。這還得多謝他娘對他的不管不顧了,一心撲在替自己掙命份上,還美其名曰為了孩子,你家孩子都已經上族譜了好麽。】朝陽晃着尾巴,哪個空間都有這樣的人,看久了也膩味。

【沒有這樣的人,哪來的跌宕起伏的情節啊,總得有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腦子裏裝的都是豆腐腦的人。】花枝擡了擡眼皮,門外有人敲門,“進來。”

“主人,”墨玄走了進來,“糧食已經送到,都分發了下去。”

“嗯,辛苦了,你的身體怎麽樣,又沒有什麽不适?”花枝對這尾七星玄狐也很有興趣,不知道跟九尾狐妖比起來哪個更厲害。

“這一路發作了一番,感覺順暢了不少,修為還不穩定,需要繼續鞏固。”墨玄對自己這麽快成人也是沒有準備,還以為需要更久的時間,也許是空間裏的靈氣太過充足的關系吧!

“那你暫時別回空間了,別再靈氣爆體了,我給你安排個住處。”只是吸收一直不能去消化的話,很可能造成爆體而亡,不能存在僥幸心理,一口也吃不了一個胖子。

“好,”墨玄并不挑剔,花枝給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跟護院們住在一起。

好在錢家早就養成了不質疑大少爺的任何行為的好習慣,不然墨玄呢還不得被當景致圍觀啊!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陳蕭然的傷勢已經痊愈了,趁護院都不在的時候還在院子裏活動活動,跟錢文的小暧昧也日益增長。

“你要走了?”錢文對陳蕭然頗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人家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光是什麽這一身的貴氣,都讓自己自慚形穢。

“嗯,要跟我的家人報平安,”他跟皇帝是表兄弟,兩人從小就親厚,皇帝表哥肯定會擔心他的,他已經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了。

“嗯,快些回家吧!”錢文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到底在奢望些什麽呢,人家連身份都不肯透露呢。

“放心,我會來接你的。”陳蕭然也不逗他了,透了個底給他,這暗淡的表情,看着還挺心疼的。

“接我?”錢文的眼睛一亮,“接我做什麽?”這句話就是明知故問了,就連自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嘴角卻不可控制的往上揚。

“自然是娶你過門喽,”陳蕭然一時忘情,忘記了自己在這個家裏是見不得光的。

“噓—”錢文慌忙拉着他的手進到屋裏,“你小聲點,我聽說護院裏多了一個戴黑色兜帽的,很是厲害呢!”

陳蕭然笑而不語,只是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就是那雙小手一遍又一遍的為自己的傷口塗藥擦身。

“你...”錢文羞紅了臉,趕緊放開陳蕭然,“你趕快收拾東西走吧!”

“可不是麽,等下人來人往的,就不好走了,”春哥兒抹了兩把眼淚,“可憐見的,我的哥兒連個正經的出身都沒有,我這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春哥兒春哥兒的叫,這張老臉都要沒處擱了。”

春哥兒拿過正要被錢文打包的玉佩,“不如,把這玉佩留下吧,萬一沒空來接文哥兒,讓文哥兒拿着玉佩去找你也方便不适是。”

“母君,”錢文拉長了聲音,這話說的太露骨了,明擺着就是怕他跑了不認賬的麽。

“沒事,就送給你,當作我們的定情信物吧!”陳蕭然什麽樣的人沒見過,說得這麽露骨的還是頭回見,不過也說明了其實沒什麽腦子,有腦子的人哪個說話不是九轉十八彎的。

“別聽母君他瞎說,你拿好了,我信你。”錢文把玉佩塞進包袱裏,“路上小心點。”

“說了送你就拿着,”陳蕭然吧玉佩放在錢文的手心裏,“等我回來。”

“嗯,”錢文點點頭,眼圈有些發紅,全然忘了這人當初是怎麽勒的他喘不上來氣了。

“你這孩子,這是喜事,快別哭了,母君也能看到我的哥兒出門子的那天了。”春哥兒笑着打趣錢文。

“我走了,”陳蕭然沒有不舍,他已經得到消息,皇帝表哥就在清河縣衙等着自己,離清河鎮也就兩個時辰的腳程。說完就翻牆離開了,這回沒有受傷,而且體力也充沛,沒有再弄傷手掌。

安樂侯爺陳蕭然沒多久就找到了縣衙裏,他的皇帝表哥,親王表弟正悠哉的喝茶聊天呢,桌上還擺着生米粒,“見過皇上,見過親王。”

“這裏沒有外人,不必這麽拘謹,坐吧。”司徒昱擺擺手,“你小子可是讓人擔心死了,叫孫太醫來看看。”

“已經無礙了,那幫反賊抓住了沒?這回可是虧大了。”陳蕭然嘆氣,還是太小看兄弟會了。

“一個不漏,”司徒岚得意洋洋的比劃了一個手指,“就是一直沒得到你的消息,吓死人了。”

“皇上,”孫太醫匆匆趕來,行禮。

“免禮,給安樂侯看看傷。”司徒昱必須承認,在得知這小子平安的時候,自己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回皇上,安樂侯的外傷已無大礙,就是用的是最普通的傷藥,難免會留下疤痕。”孫太醫很快就檢查完了傷口。

陳蕭然把衣服整理好,他們三個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話比較随意,但畢竟君臣有別,該規矩的時候還是要規矩的,“皇上,擺這麽些大米有何用處?”

“表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雜交水稻,你瞧瞧這成色,”司徒岚說的與有榮焉,“關鍵的還是産量,能翻三倍。”司徒岚豎起三個手指晃了晃,他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真的?”陳蕭然抓了一把米捏了捏,這成色,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當然,你嘗嘗,這是煮熟的米,香的很。”司徒岚是不會承認他第一次吃的時候吃了三大碗米飯的,太丢人了。

“這都能當貢米了,比碧粳米也是不差的。”安樂侯細細的嚼着,米飯的清香,咽下去的回甘,還有勁道的口感,簡直完美。

“是啊,民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司徒昱感慨着,就是發現的太晚了,聽說這個雜交水稻都已經種了五年了。

“對了,蕭然,你跑哪去了,這麽久都沒回音。”司徒岚興沖沖的開始八卦,“是不是掉進溫柔鄉裏出不來了?”

“還真是,皇帝表哥,我想納一個側君,這回就是他救了我的命。”陳蕭然笑的很溫柔。(下回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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