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計劃

盡管理想中的愛人形象有些崩塌,不過白啾向來就是這麽個倒三不着兩的性子,敖印早就見怪不怪,懶得再說他,只攥住他手心道:“少在這一頭熱吧,別人領不領你的情還說不準,瞎摻和費勁做什麽?”

不管那刺猬精是真的豔羨京城風光還是想來橫插一腳,敖印都已決定,他和小胖鳥的蜜月生活決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妖也不行。

經歷了一整天的驚吓到興奮,白啾晚間難免有些睡不着覺,加之那籠肉包悉數進了他的肚子,白啾更覺得胃裏漲得難受,只好請敖印給他揉揉肚子。

揉着揉着,敖印的手指便悄然向下,白啾也由難過的哼哼轉為臉紅兼刺激的哼哼。

敖印的俊臉在月光下卻顯得沉靜又惑人,他不懷好意的将指腹輕輕向下一摁,“你看了他的身子,他有沒有看你的身子?”

小胖鳥嘤咛一聲,弱弱的道:“沒有。”

“真沒有?”敖印不信,手上力道漸漸加劇。并非他喜歡故意折騰人,實在是他與白啾壓根不在同一段位上,白啾心裏那點小九九,一早便被他瞧在眼裏。

白啾果然受不住招了,“看了一點點……”

“只是一點麽?”敖印臉上挂着微笑,眼睛卻泛着點冷意。

白啾莫名竟有些怕他,忙不疊的點頭,“真的。”

連褲子都沒脫呢。阿黑說他身上長滿細毛,白啾自然得看看究竟,順便展示一下自己那身光滑白皙的皮肉——想他還是一只鳥兒的時候也曾和林中的小夥伴互相啄過羽毛呢,那時卻不曾見敖印多說些什麽。

敖印倒是想管,可惜鞭長莫及,只能将眼前的人牢牢盯住。他哼了一聲,手掌從白啾高高翹起的屁股上挪開,“算你識相。”

說着便将被褥拉到一旁準備躺下。

白啾卻委委屈屈望着他,“殿下,你不想對我做點別的什麽嗎?”

把人家的火撩起來就不管了,這算渣男吧?

敖印冰冷無情的道:“誰理你。”便自顧自的阖上雙目。

他決意這回非給白啾一個教訓不可,誰叫他老不把自己當回事,這回又無端冒出個友人來,簡直淨給他找罪受。

不讓他吃點虧,他永遠也不會長記性。

結果一晚上敖印就光聽到白啾在那幹喘氣,弄得他自己亦有些口幹舌燥起來,少不得強行忍住——可見兩人受的罪竟是一般多。

次早醒來,白啾炯炯有神指着敖印眼下兩圈烏青,“殿下,原來你也沒睡好。”

“少廢話。”敖印沒好氣道。心道自己下回定得換個磋磨人的法子,這般下去可受不住,太煎熬了。

忽然又傳來叩門之聲,白啾颠颠的上前開門,就看到阿黑一臉局促站在走廊上。

他是來告別的。

“怎麽突然就要走了?”白啾不解的道,不是昨天剛見面嗎?他警覺地看向身後,“是不是有人恐吓你?”

“不是不是,”阿黑連忙擺手,垂眸說道,“只是我想這個時候,昆侖上的桃子只怕都已經熟了,想先回去看看。”

他一直都很惦記那些桃子,以前都是白啾撲騰着翅膀為他摘的,現下他已能自己化成人形,當然無須別人幫手。

其實他還真有點被吓住,早聽說東海三殿下性情喜怒無常,阿黑原本還不信,及至昨日一會,阿黑覺得這位殿下簡直就是醋缸醋甕——該不會東海的水都是酸的吧?

為了自身的小命着想,也為了不給好友惹麻煩,阿黑覺得自己還是盡早抽身為妙。

白啾想起那些高樹上挂着的鮮紅果實亦有些垂涎,戀戀不舍拉着小刺猬的手,“那你可得給我留點呀……別都吃光了。”

阿黑真誠向他保證,“一定。”

兩人正依依惜別間,敖印輕咳一聲卻向這邊走來。

阿黑忙将握住白啾的手松開,白啾則不滿的回頭瞪敖印一眼,瞧他把人給吓得!

敖印覺得自己很無辜呀,他根本什麽都還沒做,但對方既這樣知情識趣,他當然求之不得。

但瞧見白啾臉上的懊喪神氣,敖印又覺得自己是否太過火了些,小胖鳥這一路上跟着他難免無趣,若有個熟悉的人做做伴,日子想必能好過許多——只別讓他倆走得太近了。

敖印想了想,因向那刺猬精道:“其實你留下來也無妨。”

阿黑惴惴的看向他,“殿下需要我做什麽嗎?”

果然是個曉事的,敖印滿意颔首,“是。”

阿黑只得無奈垂頭,心道這位殿下比傳聞裏還可怕十倍。小白呀小白,你究竟嫁了個什麽人呀?

不過當他聽說敖印的意思是要自己幫忙做證婚人時,那份驚訝則化作了然,看來三殿下倒算得有情有義的,知道當初騙人不對,這會兒便想方設法予以補償。也是,比起東海那場熱熱鬧鬧的沖喜,以天為證、以地為媒或許來得更有意義。

阿黑便欣然答應下來,且他當初勞煩白啾不少好處,這麽點舉手之勞自然義不容辭。

白啾則在旁聽得一頭霧水,眼見兩人成親呀、做媒呀聊得火熱,他心裏那根弦不由暗自繃緊,悄悄抓起敖印的手腕道:“殿下,誰要成婚了?”

敖印面無表情看向他,“是我。”

“和、和誰呀?”白啾幹巴巴的問出這句話,見敖印臉上俨然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一旁的阿黑倒是笑盈盈的,他不由大驚失色,“殿下,莫非您已經移情別戀了?”

這才一個晚上而已,還是和剛來的好友,白啾覺得自己的故事都可以出幾冊狗血話本了——保證暢銷。

“瞎想些什麽?”敖印狠狠賞了他一個暴栗,沒好氣道,“自然是你我的婚事。”

白啾揉着腦門上的包委屈不已,早說清楚不就得了,淨賣關子怎能不叫人誤會?不過他卻想不出再辦一次喜事有何必要,當時該走的流程不是都走遍了麽?只除了最後一道圓房的工序。

哦,白啾恍然大悟,所以三殿下是為了多圓一次房才想出這一招麽?虧他昨晚上擺出那副聖人模樣,其實比自己還要欲求不滿。

白啾遂笑容滿面的拍了拍敖印的肩膀,一副你不說我也懂的架勢。

敖印:……

總覺得這胖崽子仿佛誤會了什麽。不過算了,反正重要的是形式而非內容,到了那種氣氛下,他自然會深受感動。

當然圓房也是必不可少的——送到嘴邊的肉,誰會不吃呢?

這一點兩人倒是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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