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搬家

陸娜聽聞下藥之事成功了,心中既快意又有些惴惴不安,午後辭別了二哥丁存匆匆去了公司,整個樓層氣氛很微妙,大家偷瞄她又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陳副總更是一改往日殷勤,面色疲憊,連看見了她也沒個笑臉。

“切,不就是收購協議搞砸了嗎?擺什麽臉色…”她嘀咕着進了辦公司,握在手裏的咖啡杯剛擺上桌猛然發現葉真還沒回來。

不由得得意起來,細長眉梢一挑哼笑出聲,在別人公司出了這種醜事确實也沒臉出現,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當着衆人的面支着褲裆的,一想到賀骁臉上會出現的震驚與不悅,她漂亮的臉蛋都笑得扭曲了。

說不定葉真就這麽捂着裆被賀骁趕出去了,哼…這麽難以啓齒的事他也不會和爸爸告狀,想着想着越發覺得二哥厲害,悠閑的打開粉餅盒補妝,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的面目可憎,也沒有意識到即将到來的‘風暴’。

總裁室內卧,葉真直睡到傍晚才驚醒,卧室門關着,偌大的房間裏靜谧幽暗。

坐起身時有點眩暈,他捂着腦袋隐約記起睡着前賀骁摟着他哄他睡覺的情形,那時剛射了精腦子裏只有羞憤,埋着頭哭倒也不覺得如何,現在……

他掀開被子看了眼僅着內褲的下半身,腿間那物已經軟了下去,卻仍舊有些酸麻,仿佛還能感覺到被賀骁握在手裏侍弄的快感,立時腦子裏轟的一聲,臉紅心跳,恨不得抓只多啦A夢來,用神奇的口袋變出一扇傳送門,快快逃跑。

穿上褲子憂心忡忡從床上下來,頭一件想的便是不知道收購協議簽了沒有,以他對賀骁的了解,多半是要生氣的,那應該沒簽吧…雖然才去公司上了幾天班,但說到底為這個收購他也是做足了準備的,昨天晚上還熬夜檢查協議書呢,不免便有幾分頹喪。

手機上十幾個陳副總的未接來電,不知道該怎麽回才好,他心裏很抗拒和外人講這件‘醜’事,至于下藥的人…馮玲玲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多半便是陸娜指使了,只是沒想到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大小姐,嬌縱些也就罷了,竟然會使這種肮髒手段,真是匪夷所思。

掬了捧水撲到臉上清醒一二,水珠子稀稀落落順着臉頰鼻梁滑下,聚在下巴上都沒擦就把門打開了,然後,賀骁并張助理,還有一高一矮兩個項目經理就齊刷刷的扭頭看着他。

一時氣氛詭異。

“咳…”賀骁拍了拍文件示意他們回神:“看夠了沒?再給你們五分鐘把項目進程以及修改處總結一下,李大丸你先來,王二全補充,速度點。”

葉真握着門把手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進了不是退也不是,這裏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人…尴尬得他腿都軟了,這下可好,他默默縮回了卧室套上外套,深呼吸強裝鎮定,爾後僵硬的挺着腰板從裏面出來,一步一步走得流利穩當,當然,如果腳上穿的不是棉拖鞋就更像那麽回事了,忘換了,大意了。

兩個項目組長很識趣的胡說八道一通後趕緊遁了,張洮捧起一摞文件也要跑路,臨到門口又探頭進來,沒臉沒皮的笑得一臉賤兮兮:“賀總…明天還在這辦公不?”

賀骁眼睛一眯:“你說呢?”

張助理嘿嘿直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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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笑調侃意味十足,可把葉真笑得面紅耳赤,急忙拽着賀骁的胳膊小聲問:“他這是什麽意思呀?你不是說沒人看見我那個…什麽嗎?”

“他有神經病,你別管他。”

葉真半信半疑:“哦…”

他睡昏了頭,已經一天沒吃飯了,這時肚子餓得咕咕叫,賀骁便先帶他去填飽了肚子,一路上臉色有些陰沉,沒像往常一樣吃過飯就送他回家去,反而折回自己家,葉真也不說話就乖乖跟着,門一開沒什麽反抗就被他壓在牆上吻了起來。

全無以往的柔情蜜意,動作粗暴得倒像是發洩不滿,賀骁肌肉緊實的手臂箍着他腰箍得生疼,他不得不整個人緊緊貼上去,緊得連胸口的空氣都要被擠壓殆盡了一般,呼吸不及,溢出一絲綿軟嘤咛,舌頭順乎被纏得更無所遁逃,只覺舌尖吮得都麻了賀骁仍不放過他。

激烈綿長的吻把他弄得毫無思考能力,就快窒息時後腦勺上的手忽然挪開,濕潤緋紅的唇瓣間帶出一聲淫靡的輕響。

“知道我很生氣嗎?”賀骁按着他的肩膀,暗藏欲火的眼低頭對上他水光潋滟的眸子,像蟄伏已久等待一擊的豹子,危險又充滿耐性。

葉真被迫雙手攀着他的肩膀,舔了舔嘴唇腦子裏一片漿糊:“知道…”

“那你說說是誰給你下的藥?”

額頭抵上額頭,葉真秀氣的鼻尖若有似無的觸碰着賀骁的,呼吸可聞的距離讓他每一根毛細血管都在叫嚣着加速運作,臉漲紅得像顆番茄,說話磕磕巴巴而不自知:“是…是我…她…公司的一個私人助理。”

“她是誰?”嘴唇貼上嘴唇,若即若離,咄咄逼人。

“是是…陸…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她…”

賀骁聽他支支吾吾頓時怒火中燒,大力擡起他的下巴,語氣森冷:“我之前不問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知道,先不論你這八年去了哪裏,就今天捷路物流總共來了幾個人,監控調出來還是個和你相談甚歡的女人,我随便一問便知她是誰的手下,你也算能耐,小時候被人欺負也就算了,長大了還變本加厲了,今天被騙了吃春藥,明天呢?你又打算失蹤幾年?!”

葉真被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唬得一抖,什麽再次失蹤啊?吓得他立刻摟住他的脖子,泛着哭腔道:“不會的…我不走了,我不想走的,那裏一個人也不認識…冬天好冷。”

室內連燈也還未開,玄關處的應急燈熄了,幽藍寂靜的空氣裏滿是壓抑多年的痛苦與思念,葉真細細的啜泣從他耳膜傳入血液,繼而滲入骨髓,終于連兇他也不舍得,嘆了口氣回抱着微微顫抖的身體。

今日是他失了理智了,他怕葉真再次失蹤,葉真又何嘗不怕。

“明天搬到我家來住。”黑暗中不容抗拒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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