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不聽不聽 烏龜念經

作者:桀澤

文案:

既聰明高冷又傲嬌嘴硬的死醋缸大人vs口嗨三十年鋼鐵直女 又甜又寵 作者君化身小糖人

看文自備漱口水 以防甜掉牙齒

結婚以後 我發了至少一百遍的毒誓再也不和陳深和好了

朋友聚會 衆人問我陳深去向

我不動聲色:“哦,你們說那只狗啊,我倆分道揚镳了。”

朋友都表示不信。

後來…

後來我被陳深按在沙發上打了一頓,脖子上全都是淤青,□□的家暴

他捏着我的臉,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回響:“再和別人胡說八道試試。”

反抗大旗已倒 起義還需再等三十年 散了吧 我已陣亡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隔壁《霸占》求收藏

我和陳深冷戰一個星期了,他飛到墨爾本去,一個禮拜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摸了摸手裏的手機,按亮又按滅,消息頁上依舊是空白的。

剛剛沒忍住,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明明标了已讀的,就是沒見他回。

發出時間是17:48,現在都20.30了。

墨爾本和中國的時差就三小時,我不信他已經睡了。

他就是誠心不理我,這個死冰塊臉。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決心就是不打電話。

腦子裏充滿胡亂的東西,胸口像堵了一塊石頭,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被子忘了蓋,凍醒了。

手機的信號燈閃了閃,有消息進來。

我忙點開看,兩個未接來電,一條消息,三點發的。

消息是三個字:“接電話。”

我鼻子一酸,哼了哼,手指已經按下通話鍵。

電話響了五秒,電話裏傳來一個不太清楚的聲音,有些壓抑的低沉沙啞:“喂。”

“喂。”我還在生氣,所以一句話都不多說。

電話裏安靜了兩秒,“北京三點鐘,你還沒睡?”

“剛睡醒。”

“有什麽事?”他的語氣依舊很冷淡。

被他這麽若無其事地一問,心裏的委屈更加重了,賭氣地說了一句:“沒事,消息發錯了。”

對面傳來一點砰砰摩擦的聲音,我猜他應該換了只手接電話,不一會兒,話筒裏又傳來他的聲音。

“那原本這句'我好想你',你準備發給誰?”

我坐起來,拿了只抱枕放在懷裏,手指一直摳着枕頭,悶悶地說:

“反正不是發給你。”

“再說一遍。”

我賭氣地扔掉抱枕,翻了個身,整個臉頰埋在枕頭裏,半晌,說道:“發給前任,行吧?”

電話裏沒有了聲音,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每一刻安靜,都像煎熬。

我的心裏越來越失落,結婚這麽久,這次,就好像真的遇到了七年之癢。

“我要分手。”我憋出兩個字,抱枕都快被我摳出兩個窟窿眼了。

他的反應就好像沒有聽見這兩個字,“我明天回來,去機場等我。”

“不去,我們都分手了。”

“去不去?”

“不去。”

“回來收拾你。”

--------------

我沒回家,小旗收留了我,雖然她是陳深的妹妹,比我還小三歲,但我和陳深吵架的時候,她總會站在我這一邊。

我和她趴在床上看《太子妃升職記》,越看越覺得甜蜜,想想這麽多年和陳深的感情,戚戚矣。

和一個又冷又工作狂又自律又不愛說話的男人談戀愛,真的是一件苦差事。

小旗知道我郁悶,從冰箱拿了兩盒榴蓮,安慰我道:“嫂子,嫁給我哥就是慘,他那麽冷冰冰一個人,我這個做妹妹的都受不了。”

她賊兮兮地湊近我,問道:“可是你倆為什麽冷戰呀?”

我用勺子挖了一口軟軟的榴蓮,送進嘴裏,說道:“那天我下班,同事送我回來,我就看見他站在陽臺那冷冷地看着我,我就知道壞事兒了,可是我和他道過歉了,那天他去書房睡,第二天早上就飛墨爾本了,一個禮拜都沒通過地電話,也沒發消息。”

她皺着眉,想了想,說:“我哥他這性格其實占有欲特強,雖然不怎麽表現出來,說不定他就在那氣得肝疼呢,他就是吃醋了,反正你都道歉了,他還晾着你,你也晾着他。”

“我昨天和他了分手。”我心裏不止一點兒後悔,一直用勺子攪着榴蓮。

“啥!”小旗差點跳起來,“婚都結了,還分手,這都是小事兒,嫂子,也就你能忍我哥的脾氣,你可千萬別抛棄他..”

小旗巴拉巴拉,列舉了一些他哥從小就沒朋友,孤獨,沒人注意他,沒人愛跟他玩之類的事,說的我有些動容,覺得就算是個撲克臉也應該有人關愛。

“所以啊,嫂子,我只承認你是我嫂子,其他女的我都看不上。”小旗撅着嘴,放下手裏的榴蓮盒子,一把抱住我的腰,在我的睡衣上蹭蹭,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似的。

我坐正,把小旗的手從我身上攬下來,臉色有些嚴肅,問道:“你哥哥真的小時候...沒朋友嗎?”

...

聊着聊着,小旗問道:

“嫂子,我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倆...性生活和諧嗎?”

我鬧了個大紅臉,說道:“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按照我哥哥那個體格,我覺得應該也和諧,不過你是不知道,這兩年你們不是沒要孩子嗎?我媽老趕趟兒給我哥買補品,什麽參啊、牛鞭啊、黃鳝啊什麽的。”

“可我從來沒見過...”

“我媽可能就挑着你不在的時候吧,給我哥留點兒面子。”小旗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我哦了一聲,嘴邊嘀咕:“可你哥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啊...”

“什麽?”小旗沒聽清,問我。

我連忙說沒什麽。

“他今天要回來了,叫我去機場等他,我沒答應。”

“沒事兒,你就在我這,他敢把你怎麽樣,嫂子,有我這個小姨子幫你呢。”小旗拍拍胸脯,保證道。

“我不去,真的沒事嗎?我要不現在去吧。”

小旗攔着我,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剛剛還說什麽呢,嫂子,你得晾着他,男人,要晾着,才能上鈎,才會忘不了你,知道不。”

“怎麽這話聽着有些怪怪的。”我回不過味兒來。

卧室的門被敲了兩下,一個男人推開門,桃花眼尤其迷人,幸災樂禍的,臉上長着小酒窩,他雙手包環靠在門框上,高高的個子幾乎把門撐破:“陳旗,你哥在客廳,來接嫂子,他還說了,你要是敢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教唆嫂子,他把你這個月的所有卡凍結了。”

“什麽?!”小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撸起睡衣袖子,“他敢!我找他理論去。”她想了想又回過頭來對我說:

“嫂子,別出去,這個暴君,看我不...”

我坐起來,拉了拉小旗的袖子,示意她冷靜一下,然後指指她身後。

她口中的暴君正看着我們。

------------------

我們四個人規規矩矩地坐在小旗家的客廳,氣氛中漂浮着一種蜜汁尴尬。

小旗踢了踢我的腳,一邊偷偷指了指我旁邊那個渾身散發着冷氣的雕塑,雕塑正拿着一張今天早上的新鮮報紙認真的看,小旗眼睛沖我眨呀眨,我以為她臉部神經抽搐了,用口型問道:“怎麽辦呀?”

結果她雙手合十,一臉苦相,做口型,救命似的,“回家,帶他回家。”

“可是他好像生氣了。”我不知道怎麽開口啊!

半晌,雕塑終于從報紙裏擡起頭,說道:“陳旗,我和謝凡今天在你這吃飯。”

“哥,你知道我和嘉烨都不會做飯,阿姨今天回家去了,要不,我們吃外賣?”小旗小心翼翼地問陳深。

“我們不吃外賣。”

小旗欲哭無淚,嘉烨幸災樂禍地朝她攤攤手,小旗作勢打他。

我把屁股挪了挪,站起來,覺得在這尴尬還不如去做飯,就對小旗說:“那要不,還是我去做吧。”

小旗眼睛亮了亮,“好啊!”

“別去。”他從後面拉着我的手,“陪我看書。”

我有些尴尬,看看小旗,看看嘉烨,再看看陳深,然後默默坐下來,手一直被他握在手裏,熱熱的。

小旗一看沒戲,便翻着白眼,默默吐槽:“一天到晚就知道秀恩愛..”她沖陳深吐了吐舌頭,說罷,便拉着嘉烨去廚房,“咱研究菜譜去!”

空氣裏突然安靜下來,這樣尴尬的姿勢維持了一會兒,他什麽話也沒說,我也沒說,不一會兒我手裏就沁出一點兒汗,我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手,從他手裏抽出來。

他冷不丁地開口:“坐過來一點。”

我:“幹嘛?”其實我這時候心裏已經不生氣了,只需要他給我一個臺階下。

“你臉上有東西,我幫你拿下來。”他果然認真地盯着我的臉,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是嗎?”我還真以為有東西,用手摸了一把,然後湊他他面前,認真問道:“還有嗎?”

他靠着沙發,随手把報紙放在一邊,勾起手指,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生氣了?”

我立馬就明白過來他的伎倆,推開他的手,哼哼了兩聲,說道:“沒生氣,哪敢呢?”

“對不起。”

聽到他的話,我拿水杯的手晃了晃,差點倒翻。

太陽也沒從西邊起,豬也沒上樹,八年抗戰也早就結束了。

我穩住水杯:“你的對不起我可受不起。”其實心裏有點兒開心。

他一臉看穿似的表情:“我看你是在心裏偷着樂吧。”

我:“那你說,你對不起我什麽。”

“出差七天沒有給你消息。”他倒是老實。

我正等下文呢,他就閉了嘴,只說這麽一句,我滿臉問號:“還有呢,沒啦?”

他:“比如?”

“亂吃飛醋,不聽我的道歉,冷戰起來跟頭牛一樣。”

“還有,我不是嫁了一個男人,而是一個醋缸,沒有情趣,有時候冷得像個冰塊。”我掰着手指頭一項一項地列出來。

他冷冷地掃我一眼,我以為他要發威,結果他就說了一句,差點兒沒把我噎死:“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

一說到這個,我就想起剛剛小旗跟我說的事情,沒繃住,神神秘秘地問他:“你說,你|媽是不是給你送什麽,神奇的補藥?”

“嗯。”他竟然承認。

“好使嗎。”我探究。

他看了廚房一眼,然後大手一撈,把我摁倒在上發上,右手捏着我的下巴,淡淡地說:“他們不在,你可以試試,好不好使。”

我使勁兒打他,臉色漲紅,“讓他們看見,不害臊!好使好使,行了吧。”

他握住我的拳頭,慢悠悠地搖了搖頭,說:“不行。”

我瞪着他,氣得不行,恨不得跳起來錘他一頭,“那你想幹嘛?”

他大言不慚地說:“親我一下。”

我快速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他補充,“嘴巴。”

我又認命地啄了一下。

他終于滿意地松開我,神色自若,我整理整理衣服和頭發,往旁邊坐一點兒,心裏暗罵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霸占》求預收 mua~收藏了開文不迷路

傲慢陰骛禁欲男主江予城*張揚自信堅韌的可愛女主葉卓耳

十年前,她發起募捐,第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來,往他的募捐箱內投入幾張鮮紅的紙幣,眼中的光彩猶如灼日,黑色飛揚的發絲柔軟而美麗,少女意氣風發,她站在他身旁,得意地望着他,他低下頭顱,緊緊攥着雙手,指節發白,全校幾千雙眼睛盯着他,悲憫的、可憐的、嘲弄的、輕蔑的,在這天之前,他是這所學校成績最好的學生,也是最驕傲的學生。

十年後,她的公司項目資金鏈斷裂,幾乎在一夕之間,她的創業生涯結束,公司倒閉破産清算,背上巨額債務,她被來路不明的讨債公司盯上,柔滑細嫩的臉被摁在粗粝的地面,拿不出錢就會被剁下右手,直到—

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臉前,高大的身材幾乎蓋過了燈光,他的臉隐匿在黑暗裏,然後弓下腰來握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狼狽卻美麗的臉頰上眼睛的濕潤幾乎溢出眼眶,緩慢而笑:“終于輪到你求我了。”

☆、昭告天下(修改)

半晌,我無聊地靠在沙發上刷朋友圈刷微博,他又從報紙裏擡起頭,幽幽地說了一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個同事的身份。”

我心想都半天了他還記着這事情,很奇怪他這個問法:“同事就是同事,還有什麽身份。”

“他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

“我...”我轉了轉眼珠,好像我沒對公司的人說過我有另一半。“應該,不知道吧...”

“你沒跟你同事提過你有合法的丈夫嗎?”

“那你下屬就知道你有合法妻子啦?”我反問他。

“我可以讓他們現在就知道。”

我抱着靠枕,說道:“好啊,你讓你下屬知道,我就讓我同事知道。”

他瞥了我一眼,把他的手機扔給我,然後拿起報紙,說:“随便你發一條什麽朋友圈,證明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開玩笑,結果真的把手機給我,朋友圈在手,我卻不知道發什麽了。

要不發一張自拍?可...總覺得這樣很傻。

我想了半天,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後來幹脆把手機還給他,“不知道發什麽。”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朝我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

我護着口袋,警覺道:“幹嘛?”

“昭告天下。”他嚴肅地回答。

“得了吧,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帝呢?”

“手機。”他重複一遍。

反正我也從來沒告訴過他我的鎖屏密碼,給他就給他。

沒想到他一接過去,三兩下就開了。

我有些傻眼,又看他三兩下就成功發送一條朋友圈兒。

“你怎麽知道我的密碼?!”

“你之前給我設過人臉識別。”

黑人問號臉,“我怎麽不知道?”我根本記不起來有這回兒事。

他坦蕩蕩:“腦子不好使怪的了誰。”

我摸了摸腦門,好像确實沒給他搞過人臉識別呀。

“你發了什麽朋友圈?”我問他。

他眼皮也不擡,“自己看。”

看他這樣子,我卻有些擔心起來,一般我和他的想法都是大相徑庭,我覺得可以的事情,他一般都覺得不行。

我點開朋友圈,圈圈轉了半天才更新出來。

果然,妥妥的陳氏語錄風格:“另一半。”另附圖一張,是我曾經偷拍的陳深,相片裏最好看的一張。

我一頓惡寒。

再刷新,短短五分鐘,已經有六條評論。

發小:【卧槽!這波冷冷的狗糧拍臉上啊】

同事A:【謝凡你竟然有這麽帥的老公!人間極品!】

同事B:【放着我來!謝凡你是不是貼了一張明星的照片上去啊啊啊啊啊啊】

遠方不知道第幾任姨媽:【小凡啊 還想幫你相親來着呢怎麽就結婚了你爸媽從來沒說過呀】

同事C:【什麽?我還以為你...】

小旗:【一看就是我哥哥發的】

我:“我得删掉這條朋友圈。”

他:“為什麽?”

我:“我覺得很奇怪。”

他:“有什麽奇怪?”

我:“就覺得,像在貼尋人啓事。”

他:“別人覺得不是。”

他一臉認真。

我想了想:“不行不行,我還是删了...”

他:“怕你的同事看到?”

我:“沒有。”

他:“把我公布在你的朋友圈,就這麽難?”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又浮起一絲愧疚,後來我時常會有這種感覺,什麽都沒做,他就能讓我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這難道已經變成了一項技能了嗎...

我又想了想,留下了這條在自己和別人看來,又別扭又膩歪的一條朋友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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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旗不會做飯,但我不知道她做出來的東西會有這麽難吃,對于不太挑食的我來說,只嘗了一口,就再也下不去第二口,更別說向來以挑食著名的陳深。

他的口味,屬于有點兒清淡的,他愛吃魚類、海鮮,但是從來不碰辣、香菜、大蒜、榴蓮之類味道偏重的的食物,而我和他恰恰相反,什麽都不忌口,所以一般我愛吃的他都不怎麽吃,他吃的,我倒覺得不怎麽喜歡。

看着面前焦糊糊的可樂雞翅,看不出顏色的鲫魚湯以及軟趴趴的山藥,實在是無從下嘴。

陳深當然一筷子都沒動,冷冷地掃了一眼桌面,問道:“這些是什麽?你要投毒?”

這個人脾氣沒好多少,嘴巴倒越來越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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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最終在一家有名的海鮮館解決,一切費用都是小旗掏的,她一邊結賬一遍暗罵資本主義侵略剝削罪惡雲雲。

我摸了摸吃飽喝足的肚子,可能昨晚一晚沒睡,現在瞌睡蟲上來了,開始有些犯困,于是催促他回家,上車時,已經困得快要眼睛都睜不開了,太陽一曬,車子裏暖暖的,我立馬就倒頭靠在副駕上睡過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有個人一直摟着我的腰,動作溫柔有力,我蹭了蹭他的胸膛,聞到一種既安心又舒服的味道,沉沉地掉進香甜的夢鄉。

醒來時,我就感覺胃裏不太舒服,可能是因為一吃完就睡覺,捂着胃下樓去找藥。

一下樓,就看到他在廚房,不知道在做些什麽,現在三點多,還沒到飯點的時間。

他看見我,問我:“找藥?”

我點點頭。

他低下頭,倒了小半杯熱水,拿過來給我,然後用手背試了試我的額頭,樣子認真,叮囑道:

“喝點水,去沙發上坐着,別吃藥。”

“你在做什麽?”我歪過頭,往廚房那邊看看。

“雞肫皮煎酒曲。”

可我記得冰箱裏已經沒有食材了呀。

小時候我胃不舒服,奶奶就會會做這個給我,早晚一次,胃裏就會好很多。

我一次他胃不舒服,我做了一碗湯給他,誰知道他還出師了。

“你剛剛去買的嗎?”我轉了轉眼珠,問他。

“不然呢,天上掉下來的?”他冷着臉。

我其實有點高興,沒想到他會自己去為我買食材,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蹭一蹭,笑眯眯地說道:

“那這湯是給我賠禮道歉的禮嗎?”

他毫不留情地否定:“不是。”

我:“那好吧,那我也就勉為其難地嘗一嘗你為我做的愛心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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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事比較佛系,簡而言之,作業往往要拖到最後一刻,火燒屁股才開始寫,我以為工作後會有改變,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摸一樣,每天黑燈瞎火的,我開始做明天的ppt,肝到半夜我又困又累,恨不得跳回去把剛剛那個偷懶的人打醒。

這點我很羨慕陳深,他雖然比我忙得多,事情也很繁瑣,但腦子比我好使得多,做起事情來很認真不拖沓,我總能在他身上看見許多年前爸爸媽媽口中那種別人家的學霸那種感覺。

所以我們現在兩個人在書房,他在工作,我抱着小花再地毯上滾來滾去,玩得不亦悅乎。

小花是前年養的一只柴犬,但是由于陳深很不喜歡狗狗這種生物,所以我和小花的日子都不太好過。

比如說現在,他從電腦面前擡起頭,養了揚眉毛,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說道:

“謝凡。”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手在小花臉上揉啊揉,小花惱了,朝我滋起牙,一臉生氣的樣子。

“明天我下班,這裏要是有一根狗毛,你等着。”

我聽着有些不對,嘟囔着:“你書房呢麽大呢,不想打掃...”

他:“那我明天就把這只東西送人。”

“什麽,別吧!?”我趕緊叫小花,小花一跳跳進我懷裏,好像知道他爸爸要把他送人,耳朵都垂下來。

我抱着小花走到陳深身邊,坐下,捧起小花的臉,對他說:“小花,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小花哼哼了兩聲。

我偷偷看着陳深,他還是沒什麽反應,電腦的反光照得他的臉也幽幽泛藍。

我轉了轉眼珠,抱起小花,把他的爪子放在陳深的褲腿上,繼續說道:“小花,再叫一聲。”

然後我尖着嗓子,模仿了一句:“爸爸!”

陳深終于忍不住了,和上了筆記本,拎着我睡衣的領子把我拎到一邊,眼色幽暗深沉。

小花被他從我手裏拎過去,陳深捏着他的頸子肉,小花四腳伸開,像只傻狗一樣被他拎到門外扔出去,砰地一聲關上門,可憐的小花被孤零零地丢掉門外。

他回來,把我按到牆上。

他:“剛剛叫我什麽?”

我:“??我說什麽了??”

他擡起我的下巴看了半晌,我以為他要親我,我都做好準備了,他卻突然露出嫌惡的臉色,好像吃了一口大便,然後飛快地甩開我的臉,退了兩步,好像眼睛裏進了病毒。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

他揮了揮手,示意我離他遠一點兒,很嫌棄。

我:???

他:“今天別再親我。”

我納悶:“誰想親你似的。”

他:“滿嘴狗毛,你養狗是為了吃狗肉嗎?”

我:...

我沖到衛生間,洗了幾把臉,漱了漱口,然後回書房,默默地打開電腦,做ppt。

全程不知道有多安靜,好像洗了把臉就開竅了,什麽做ppt的思路都齊活兒。

做了大約半個小時,九點多,我的肚子叫了,因為下午的時候喝了酒曲,晚飯只吃了一點點,現在開始餓起來。

我想了想,決定先把手頭的ppt放放,先填飽肚子再說。

出于禮貌,我去卧室找陳深,象征性地問問他要不要吃東西,卻沒想到他已經在洗澡了。

我敲了敲他浴室的門,問道:“陳老板,我做酒釀圓子,你吃不吃?”

他馬上回答:“不吃。”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我晃了晃頭,嘴裏哼了首歌,扭着腰出門去。

不知道為什麽,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我一下樓,小花也圍着我轉兒,跳來跳去。

我把他抱起來,□□了一會兒,然後放他一邊玩兒去。

去廚房,把水燒開了,從冰箱拿了一袋小湯圓兒放進去,再放入随袋裝的酒釀,一個個湯圓像白胖的娃娃,氤氲的水汽升起來,撲到我剛剛看電腦帶着的平光鏡上,小花被隔在廚房門外,把門扒得啪啪響。

我用個碗盛出來,坐在客廳捧着手機一邊吃酒釀圓子一邊刷朋友圈兒,兩只腳盤起來,放在椅子上,吃得格外潇灑。

一點開,有十幾個相關,我這才想起中午陳深發的那條極其霸道的朋友圈。

新增的評論如下:

同事D:【酸溜溜,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戀愛的酸臭味。】

高中同學A:【菜刀!!!】

同事E:【謝凡,你金屋藏嬌!放在古代這是要被浸豬籠的!】

同事F:【這麽帥!啊啊啊啊啊,你小子有一手啊,怎麽泡到的從實招來。】

老媽回複姨媽:【老早的事情嘞,你忘啦,還來我家吃酒呢,老了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老爸:【這是陳深嗎?怎麽看着不像?】

...

☆、瞎說什麽大實話(修改捉蟲)

我吃了口酒釀圓子,軟軟的口感滑進嘴裏,真好吃啊,順便點了個【設為私密】,反正他想看的時候再公開好了。

我沒告訴他的是,我想删掉這張照片,其實是因為我才不想同事看着他的照片犯花癡呢。

不知不覺,吃完東西已經快九點五十了,還有一半的ppt,簡直想捶胸頓足,早知道該做完再來吃夜宵的,省得現在又泛懶。

回到樓上,陳深正好從浴室出來,灰色的浴巾包裹着的身體,隐隐能透過浴巾看到精壯的胸肌,頭上的頭發半濕,有些水滴還滴到他隐秘的鎖骨裏去。

我竟然就這麽呆呆地看了幾秒。

真的覺得自己是撿了個大便宜,或者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兒恰好給我砸中了,把這麽一個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身高有身高要錢有錢要成就有成就的男人賜給我。

他:“去洗澡。”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隐秘的胸肌,咽了口水(雖然說我已經看過許多年):“我還要做ppt。”

他又露出那副嫌棄的表情:“你今天不洗澡別想上床。”

“太晚了就不洗了。”我湊近他,有點撒嬌。“好不好?”

他推開我,一臉免談的樣子,嘴裏一直抨擊我,估計是覺得我無藥可救了:

“腦子遲鈍還不好好做ppt,就知道玩,拖到半夜,哪個女人像你這樣?”

我被他噎了一下,使壞,像只八爪魚一樣撲到他身上,趁他不防備,撅起嘴巴,抱着他的腦袋吧唧一口,喉嚨裏一陣翻騰,沖他的臉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嗝~”

他的臉迅速變黑:“...”

我知道要遭殃,所以早早地跳下去,飛快地跑到他的書房,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我抱着肚子在房間裏快笑出內傷,覺得按照他的性格,今天得往身上好好消消毒才睡的成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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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後悔昨天那麽整他,可我想想自己也沒做錯啥呀,就是抱過小花再去抱他嗎...

可他竟然...

我從床上坐起來,覺得腰都被劈成了兩半,手都擡不起來,脖子邊一圈都是青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誰虐待了,我時常懷疑男人和女人根本不是一個物種,不然為什麽他一大早就可以爬起來去公司,而我開了三個鬧鐘還起不來。

這該死的陳深,下次一定要讓他嘗嘗清心寡欲的味道。

手機叮了一聲,收到一條消息。

狗子:【昨晚的服務很滿意 小費在床頭櫃 下次再接再厲】

我瞥了一眼床頭櫃,還真有一張支票靜靜地躺在那。

嘿我這暴脾氣。

我編輯了幾個字發過去:【技術差評 今晚不用來了】

等了一會兒,就沒見他再回,估計被我噎死了,我傻笑了半天。

如陳深所願,我一到公司,就有好多人問我關于朋友圈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關于:真的假的,怎麽泡到的,太帥了這三個話題來展開,一上午,聽得耳朵都起了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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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要辦一個轟趴晚宴,我其實挺想去,但是我知道回家跟他說了以後肯定會拉長臉,路上正愁怎麽和他說這件事兒呢,回家才發現他還沒回來。

我今天加班到八點多,到家已經是九點,只有小花在我身邊蹦來蹦去,像只不知疲倦的沙皮豬,興奮得要命,尾巴快要搖上天,我直覺有些不對,搜尋了一圈兒之後,發現那天我放在客廳書架的一本很喜歡的書,掉在桌底,缺了一個腳,已經沒眼看了。

我鑽到桌底撈起那本書,心裏隐隐作痛,上面還有作者的親筆簽名,我那天拿到客廳打發時間,後來忘記拿上去。

才過了一天,就陣亡了。

我蹲下,唑了唑,把那只傻樂的狗叫過來,一把抱在懷裏,心裏想着今天要不要吃狗肉,轉臉抱着那本殘疾的書,胸口痛了半天。

陳深回到家,看到我躺在沙發上,安靜如雞,小花也乖順地蹲着,可能見到了前所未有的畫面,逼逼叨: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剛剛我把小花打了一頓,我在想養狗是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他:“你終于認識到這個問題了。”

我:“我最喜歡的書被他咬壞了。”說着把那本殘疾的書拿出來,放在他面前。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沖我揚眉:“所以?”

“我覺得有必要再買一本。”

他點了點頭,好像覺得我的觀點很客觀,可采納。

我:“...這本簽名書很難弄到。”

他瞥了一眼那本書,哦了一聲。

我像看着鬼一樣看着他,放平時,他早就眉頭都不皺一下,說:買。

今天這是魔怔了?

我跳下沙發,再跳到他身上,樹袋熊似的勾住他的脖子,晃了幾下,說道:“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作者,他好像還和你們公司合作來着,我電視上看到的。”

他:“是。”

我睜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他:“免談。”

我:“為什麽!?”

他傲嬌地說:“這個人既沒有我帥,也沒有我有文采,寫的兩本書勉強能看看,你要他的簽名,還不如要我的。”

我:...

無話可說。

求書事件最終以失敗告終,我把小花送回奶奶家兩天,意圖是想讓他飽嘗母子分離之苦,好解我喪書之痛。

後來有一天我無意在客廳的書架上發現一本一摸一樣的書,書是嶄新的,書頁上的簽名也完整無損,捧在手上,好像變成了一杯奶茶,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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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解,我和陳深這兩種,沒有一點點相同愛好志向的人,怎麽會走到一起,還領了證,妄圖在接下來的人生中忍受對方的各種小缺陷呢?

剛結婚那會兒,有一天,我被尿憋醒起床去撒了泡尿,他早就沒了蹤影,睡的地方也早就沒有了溫度,我看了看手機,周日,早晨五點半,本該是墜入夢鄉的大好時光,可他...

我一覺再睡下去,起來已經太陽曬屁股,落地窗簾一拉,滿屋子太陽的味道,感受周末給予人類幸福感,又想到幸福感使人懶惰,懶惰使人變胖,果然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我下樓覓食,看見他已經坐在餐廳的餐桌上慢悠悠地喝着咖啡,那氣質,簡直是英國皇室查爾斯王子,好不氣派。

我心情大好,突然關心他:“你今天怎麽起那麽早?”

他:“有事做。”

我:什麽事兒?”

他:“開會。”

我:“這麽敬業?”得早上五點開會?我覺得作為他公司的員工應該挺苦惱的。

他平淡地看我一眼:“難道像你,懶惰成性。”

我?他???

我:“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埋汰自己老婆的。”

他:“那是因為你的老公太優秀,不用太自卑。”

我:....謝謝您嘞,可別商業自吹好嗎。

陳深老說我睡相不好,一點兒也不像女人。

自從小花進我家,它就變成了我的兒子,我對它寵愛有加,只是後來那幾天,陳深一直很消沉(至少我那麽覺得),我覺得他總對小花懷有莫名的敵意,所以晚上抱着小花睡,他被我抛棄了好幾天。

後來他終于忍不住,說自從我走後,總覺得床板空了怪不舒服的,要求我回去,未來美好生活發展缺不了我這顆非凡的基石,一切社會主義人道的發展得歸功于我肉|體的回歸。

我偷偷笑了好幾天,終于在這場婚姻中摸出一點兒自我存在價值感,沒想到好景不長,他又嫌棄我愛翻身,愛壓在他身上,還總是說夢話,求我去和小花睡。

我無數個白眼送給他。

雖然陳先生既高冷又傲嬌,但我已經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看到了他邪惡的內心,他想幹啥我也基本門清兒。

那天我沒事兒幹,就連ppt都已經完成了,突然覺得生活失去了樂趣,所以把他從電腦前面拉起來,親了他好幾口,本來他沒什麽反應,還跟我說還有工作,我氣的把他摁倒在沙發上。

後來突然停下來,跟他說我要去廁所,實在憋不住放他等我三分鐘,他自然是看透我的詭計的,拽着我一頓猛親死活不讓我走,我什麽本事都不強,就能逃跑,跑起來別人還追不着我。

躲進廁所,任他怎麽叫我都不開,過了半個小時,我才慢悠悠地出來。

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手裏拿個pad,我過去一看,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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