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鼻子。“在想什麽?”

我:“喵。”

譚曜:“一大早勾引我嗎?”

我按住他不規矩的手:“我在想那只喵,要是那時候我收養了多好。”

“要是那時候你收養了,現在它就屍骨無存了。”他說。

“胡說,我都把雨澤養活了。”我反駁。

“你想養一只雨澤那樣的貓嗎?”譚曜說。

我思考片刻,覺得一陣惡寒:“算了吧。”

他笑了笑,親親我的臉頰:“起來吧,下午去看學生們的比賽。”

我嘴上答應了,心裏仍想着怎麽不去。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咬住我的下唇說:“必須來。”

我翻了個身,趴到床上:“哎喲,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譚曜不吃這套,走下床一面穿衣服一面對我說:“前幾次讓你逃掉了就算了,今天的比賽很重要。”

他彎下撐在床沿,看着我的眼睛說:“我希望你在我身邊。”

我嘟起嘴:“啵一個。”

他無奈又好笑地探過頭,跟我啵了一下。

我男人長得真好看,身手又好,頭腦也聰明,除了背景一切勘稱完美。

“要不然你別比賽了,跟我簽約吧。”我說,“雖然你不是小鮮肉了,但是以我的能力把你捧成功夫巨星不難。”

他伸手在我頭上撸了一把:“大白天做夢。”

我抓住他的手,真誠地說:“你很有潛力,要相信自己。”跟着我棄暗投明吧。

不管做黑社會,還是做警察卧底都是高危職業。

可惜譚曜并不領情。

“我知道你現在沒工作無聊了,下次帶你去吃冰淇淋。”

“我怎麽會無聊,我手上的藝人一大把。”

他笑笑:“臨走前再啵一個?”

“轉移話題。”我不滿地跟他碰了碰唇。

譚曜套上外套:“你再休息一會兒,四點我們學校見。”

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的學校我聽過,有名高校,怎麽想也不是能培養出四個傻大個的地方。

估計是什麽暗號。

家裏不會有竊聽器吧,譚曜才故意打暗語。

糟糕,我的呻吟豈不是都被聽光了。

我蒙着被子,滾了好一會兒,一個驢打滾,跳下床,把家裏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邊,沒發現可疑物件才松了口氣。

學校啊,學校。

我拿起譚曜留在桌上的紙條,看着上面的時間地址,猶豫半晌還是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盤腿坐在沙發上,盯着時鐘發了老半天的呆。

三點半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譚曜的來電。我的手幾次滑到屏幕上,到底沒有按下接聽鍵。

我依舊是怕,譚曜在我面前永遠是個溫柔的情人,我沒有勇氣面對不一樣的他。

如果他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呢。

我拍過太多的見識,見過無數角色,幫偶像選劇本的時候,我總在想當我面對一個雙重身份的人,我會像主角一樣勇敢接受嗎。

四點鐘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你沒來。

三個字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我呼吸一滞,死死瞪着那個句號。我幾乎可以想象到,他有多失望。他想讓我了解他,而我一次又一次地放了他的鴿子。

算了,要死一起死吧!

我抓起手機錢包,沖出門打了個的士。

“師傅去XXX大學!”

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應該陪在譚曜的身邊。

司機師傅回過頭:“哪個校區?”

——???

見我一臉迷茫,師傅耐着性子說:“有三個校區,你去哪個?”

是天要亡我。

老大:“師母別難過。”

老二:“師母別悲傷。”

老三:“師母別痛苦。”

老四:“師母我想不出形容詞了。”

我擡眼對他吐出兩個字:“你走。”

老四捂住胸口對我說:“師母我好難過,好悲傷,好痛苦。”

我說:“我才難過,我才悲傷,我才痛苦。”

老大說:“我覺得老師最難過,最悲傷,最痛苦。”

老二和老三用力點頭,深以為然。

“你們不懂,”我說,“譚曜到現在都沒理我。”

我坐着出租車繞着整座城市跑了一圈,還遇到晚高峰,別說看比賽了,學校大門都摸不了。

老大:“師母為什麽不給老師打個電話問清楚?”

我看着他,緩緩地說:“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老大鼓掌:“師母了不起。”

我打開窗就要往外跳:“自尊心有個什麽用!男朋友都不回家了!”

老二從後面抱住我的腰:“師母冷靜!”

老三抱住老二的小腿:“師母冷靜!”

老四:“老師好。”

我那不回家的男朋友此時抱着胳膊,站在窗外,對我笑了笑:“玩得挺開心?”

老三吓得松開了手,站直:“老師好。”

老二驚得一屁股坐地上:“老師好。”

我“嗷”的一聲,跌到了窗下的草地上,委屈地看向譚曜。

就算是一樓,摔下去也很痛的,他都不接一下。

譚曜在我的目光下嘆了口氣,走過來将我抱起,拍掉我頭上雜草,又親了親我的臉頰。

“疼嗎?”

“疼。”

“我的心更疼。”

“……”

我猶豫了一下,回抱住他,親親他的下巴。

“對不起。”

譚曜笑了一下,低頭尋找我的嘴唇。

“咳!”

“咳咳!”

“咳咳咳!”

老四舉手:“老師我們還是單身,求不虐。”

我豎起大拇指:“你們真不怕死。”

四道閃電疾走,屋裏霎時變得空曠起來。

我拇指轉了個圈,朝向地:“你們真慫。”

譚曜握住我的手,我諾諾地瞧着他:“我也慫。”

“不是這個意思,”譚曜說,“你以為我的比賽是什麽,一直怕得不敢去。”

我試探地說:“黑幫火拼?”

他戳戳我的腦袋:“想象力太豐富有時候不是好事。”

我想了想,換了個說辭:“警察剿匪?”其實我男人他還是卧底吧!

譚曜不由分說地将我扛起來:“跟你講不清道理。”

我奮力掙紮:“好好說話,不許動手。”

譚曜偏不說話,往我屁股上重重拍了兩巴掌。我臀部一顫,臉也跟着燒紅起來,自己先閉上了嘴。

我就跟沙袋似的由着他扛到了車上,再從車上扛到了體育館。

“等等我。”

我乖乖坐在板凳上,看着我男人跑進更衣室,換了身跆拳道服出來,結實的胸肌在敞開的領口中若隐若現,黑色的緞帶束住了經手的腰身,身材好真是穿什麽都好。

我擦掉嘴邊的口水,見譚曜對哦招了招手,立馬站起來一溜小跑過去。

“寶貝兒,你可真帥!”

譚曜握住我的手,對我露齒一笑,帥得我合不攏腿,我懂了,他想跟我玩換裝Play。

我有點小羞澀,又有點小期待,也對他笑了一笑。嘴角剛裂開,一個天旋地轉,譚曜的臉從我眼前劃過,我的視線就落到了天花板上。

“知道我是做什麽的了嗎?”

我躺在地上,暈乎乎地搖頭。

譚曜拉我起來,身子一送,又是一個過肩摔。

“現在知道了嗎?”

我控訴他:“你家暴。”

“笨蛋,”譚曜在我身邊蹲下,“我既不是黑社會也不是警察,我是跆拳道教練,大學體育老師。”

咦,為什麽聽到這個答案我的內心會有點小失落?

他俯身親親我的鼻尖:“你還有什麽誤會?”

我搖搖頭。

他又親親我的嘴巴:“你還怕什麽?”

我結結巴巴地說:“怕你搓我的小弟弟。”

“每次先洩的是誰?”他問。

好像是我。

“以後能不能好好過日子?”

“能吧。”

我砸吧砸吧嘴。

“再親我一口,剛才摔疼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的男朋友是黑帶大哥不是黑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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