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鬼門統轄者——季修
阿部走過去,将溶解從四月身上接了過來。碰到女人身子的那刻,阿部渾身僵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追風,眼神流露最多的情緒,還是憤怒,顯而易見的憤怒。
季修拉住四月的手腕,将人拉到懷裏。他摸了摸她的臉,“收拾一下東西回家。”
轉過身時季修停了一下,“阿部,你在鬼門留幾天,整一整裏頭的風氣。”
“好的爺。”
季修和四月走後,阿部将懷裏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通往溶解房間的走廊,阿部抱着人走得很快。但因為速度快,他衣服摩擦着她背後的傷,也就越疼。
女人皺起了眉頭,呓語了聲:“疼。”
男人冰冷的眉眼始終做不到一味地冰冷,對着她,阿部永遠做不到。他微微彎下腰,“忍着,等會兒我給你上藥。”
疼得臉發白,溶解稍稍睜開了眼縫,模糊的視線裏映入那張許多年不見的臉。在正堂時她恍惚間便看到了他,但她覺得是幻覺。
阿部走的那天看她的眼神,十足的将她恨到心裏去了。
為了看清楚一點,她攥着他的衣服想要直起身,去湊近他的臉。
“別動。”
女人身子疼,手上沒力氣,被他呼和了一句,想要起身的那點勁兒也松了下來,腦袋倒在肩膀。她惶惶然地靠着他,“上次出任務,我在京城韓氏集團對面看到他了,他穿西裝還挺好看的。這幾年我積極做任務,就是想多出去看他一次。”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家娶妻,他以前說過想娶我來着。他走的那天說,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喜歡我呢……”
阿部只是将人抱緊,防止她摔着。他一直沒有說話,穿過走廊進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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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修帶出了鬼門,古斯特在國道行駛了好幾分鐘,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四月都還沒反應過來。
她注視着開車的男人,就那麽定定地看着他。
季修實在是受不了她這幅蠢樣子,她犯蠢,他就喜歡欺負她,把人欺負哭的那種。
男人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他加重了點力氣捏了捏她的手,“別看了。”
女孩從他話音中回過神,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他抓得緊,她抽不動。
原來這厮也是鬼門出來的,難怪全身肌肉硬邦邦,咬一口都嫌硌牙。
“你怎麽變成鬼門的先生了?”
季修認真地開車,偏過頭看她一眼,“在海裏沒死成,将那騙子的底細查了個清楚,發現她是鬼門的殺手。自己老婆在鬼門當殺手,我也就把鬼門接過來管着。”
“沒辦法,誰讓老婆在裏頭?她要玩,我得陪她玩。浪費點精力管着一個組織,也得讓她在外面玩得開心你說是不是?”
四月被他逗笑了。
他以她騙他這事打趣她,還裝模作樣地演戲。
“你可別告訴我老婆我送你回家,被她知道了,女人吃醋起來發脾氣,我會遭殃的。”
四月哂笑,于是便一只手托着下巴,說:“先生,你這樣跟別的女人共處一室,你不會覺得對不起你老婆嗎?”
“不會。”他偏頭看她一眼,“這大概是偷腥的樂趣。”
一路上倒也不無聊,這男人總會變得法地逗她開心。從過道開入京城,到榭水樓閣已經是淩晨了。
管家在林蔭道上等,随着他兩一起進了門。
傭人做了點宵夜,進屋後季修和四月便去了餐廳,兩人面對面坐着吃飯。
季修喝了口水,端詳着坐在對面正在喝湯的女人,“出入很大呢,半年前住在這裏還是個嬌滴滴小姑娘,現在坐在這,身上那股嬌氣不顯露了。”
四月睨了他一眼。
她又喝了一口湯,“倫敦那件任務是你發的吧?”
那麽湊巧,她去劇院執行任務,他就在劇院,且那份文件還就在他房間裏。現在她能看出破綻,但當時在劇院裏見他沒死,又被她那樣弄了一番,神志早就不清了。
“是。”他承認,又接着說,“本來不想這麽麻煩繞一個圈子,直接去鬼門把你接出來就行。但阿部覺得你是個騙子,對于騙子,他建議我還是試一試比較好。”
“鬼門培養了你這麽些年,培養出個什麽玩意兒?在沉冤的管理下,裏頭最出色的殺手竟然是你這種水平?”
“騙別人的感情,還能把自己搭進去。易怒易躁,被男人撩撥兩下就軟得不行……”
“啪”的一聲,四月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她拉開椅子站起身,白了對面說話的男人一眼,便擡腳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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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洗完澡,坐在主卧的梳妝臺前吹頭發。房間的布置與半年前一樣,都未曾變過。
鏡子裏倒映出男人的身影。
季修從背後将人抱住,他腦袋搭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臉,就想去吻她的唇。
女人一只手拿着吹風機,另一只手掐着他的手腕就從他懷裏鑽了出來。她将吹風機關了,放在梳妝臺上。
“這麽看重你的業務能力?”男人走在她身後,他往前大走了一步,攬住她的腰,“生氣了?”
“我哪敢跟你生氣?”
“嗯,表面上和心裏都敢,膽子大得很。”他單手将人提了起來,就抱在懷裏,一并壓在就近的牆上。
他将她舉高,自己則擡頭望着她。“鬼門的殺手業務能力好與不好有什麽關系?你把季太太這個業務做好了,整個鬼門都是你的。”
被他舉着挂在牆上,四月四月雙腳離地懸空。她彈了彈腳腳,想動也動不了。“季修你放我下來!”
“是要把你放下來的。”男人望着她,眼內的危險性不斷增高,那股溢于言表的占有欲,也在他注視着她的視線中,愈發加強。
“你猜你明天能下得了主卧這架高腳床嗎?”
對上男人的眼眸,明明他是笑着的,可那笑容落在四月眼裏,卻那麽瘆人,令她的背脊都僵了幾分。
“現在知道怕了?騙我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怕?”他松了手,女孩從牆上掉了下來,季修及時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