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阿部:溶解你賤不賤啊

她就算死,落葉歸根,也不想落在鬼門裏。

秦林雙手握着她的手,望着她白下去的臉,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去請四月幫忙,這就去。”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她唇角和手心上的血,扶着她躺下,又給她掖好被子。

少年起身往門外走。

到走廊上,遇上那個還沒離開的男人。這男人眉目含兇,似乎對他有敵意。但他是先生的人,秦林也只能恭謹對待。

“阿部先生。”

阿部沒有回複他,只是掃了他幾眼,而後言不對題道:“你跟着溶解多久了?”

“一年。”秦林說,“我是一年前來鬼門,進入姐姐的組,她栽培我,保護我。”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許久,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歲左右,确實比他年輕多了。當年他與溶解相遇相戀的時候,她十六,他也才十七。

“阿部先生,如果您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走吧。”

秦林離開後,阿部還是立在原地。走廊外的風吹着,與往昔一樣的裝潢設施,卻沒了往昔的人。

男人輕笑一聲,像是自嘲。他是她不要的東西,是跪在她腳邊求她,她棄之不理的破布。他竟然還去想起往昔,真是沒有骨氣!

阿部轉身離開了。

**

四月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殺手出身的季修,體能太好。那半年與他生活在一起,與他做親密的事,到現在四月才知道,那時他是極力克制着,生怕吓到她。

而現在,他便不必克制了,所有的真面目都呈現在她面前。

同樣是殺手出身,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但昨晚她真的感覺自己差點死了過去。

現在已然是傍晚,他幾乎折騰了一天一夜,着實太可怕。

被手機鈴聲吵醒,四月摸起手機,看了眼屏幕,是秦林打過來的,她接通了。

“四月,你能幫忙請先生放我和姐姐出去嗎?姐姐她想離開鬼門,想出去生活。看在姐姐這次替你挨了鞭傷的份上,你幫我們一下好嗎?”

“好……”

四月一個字還沒說完,手機就被男人搶走了。他站在床邊,手裏拿着一碗粥。

聞到粥的香味,四月爬了爬,撐着床鋪爬起了身。她撲進季修懷裏,很是委屈地輕輕打了他幾下。

男人笑了笑,“起來吃點東西。”

他将她抱起身,坐在床上。女孩接過他遞來的粥,連連喝了好幾口。“季修你太欺負人了。”

對于她的抱怨,季修也不生氣,反而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

女孩再喝了幾口,擡起頭與他說,“阿季,你能讓溶解和秦林離開鬼門嗎?溶解在鬼門已經十多年了。”

“鬼門不是你的麽?你想讓她通知一下沉冤,讓她離開就是。”

“嗯。”女孩彎着眼睛點了點頭,将剩下的粥喝完。喝完了粥,她将空了的瓷碗還給季修,而後拿起被他拿走的手機,撥通了沉冤的電話。

簡單與沉冤交代了幾句,四月:“有勞你了。”

季修将手機從她耳旁拿下,替她挂斷了電話。男人将手機關機往地上一扔,便掐着女孩的腰吻上她的唇。

“季修不要了……”

他捉回她撲騰的手,緊緊握在手裏。

讓她騙他!

現在落回他手裏,他一定踐行自己的承諾,一定整死她!不把她整到日後連“跑”這個字的念頭都不敢有,他就不讓她出門。

門,主卧的門。

**

聽到四月的回複,少年懸着的心落了下去。

他去了一趟神醫的住處,拿了些藥。而後被沉冤招到了偏堂,男人将他和溶解的人身契約給了他。

秦林彎腰,“謝謝門主。”

他回了溶解的住處,在走廊上沒有再遇到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他回房間裏給溶解喂了藥,又守了溶解幾個小時,溶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少年見她醒了,立馬走去床畔。

“姐姐,門主将你和我的人身契約給我了,等你傷好些了,咱們就走。”

喝了藥又休息了幾個小時,溶解的臉色已經好些了。秦林扶着她起身,坐在床頭。

借着房間微弱的燈光,女人伸手,少年立馬将自己的臉湊近,讓她摸了摸。溶解輕輕笑了一下,“秦林,你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就走。”她看了一眼遠處帶鎖的櫃子,又加了一句,“把櫃子裏的婚紗也都帶走。”

“姐姐你的傷……”

“沒關系,這裏離京城也就十來個小時的車程,我還沒那麽嬌弱。”她擡頭望了一眼四四方方的牆壁,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終于可以走了。”

房門“咯吱”響了一聲,餘光瞥見阿部的衣角,溶解便拉了一把少年的衣服,将人拉到跟前,在他唇角吻了上去。

被自己喜歡的人親吻,秦林頓時愣了。

溶解松開他,而後才擡頭看向門口的男人。他神情冷漠,除了這張臉,已經找不到往昔記憶裏的模樣了。

溶解看了一眼他手裏端着的餐盤,拍了一下秦林的手,笑道:“把東西接過來,不要讓阿部先生拿着了。”

少年這時才從那個溫軟的親吻中回過神,他站起身的時候沒站穩踉跄了一步,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站穩,伸手去接阿部手裏的餐盤。“阿部先生您給我吧……”

男人并沒将餐盤給他,視線直直地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你先出去,我有話跟她說。”

“阿部先生……”

“秦林你先出去,去收拾東西。”女人打斷他的話,柔聲與他說。

秦林看了一眼溶解,這才點了一下頭,離開了房間。

秦林離開後,阿部将餐盤擺在床前的茶幾上。女人撚着被子,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想說什麽?”

“你讓夫人放你離開鬼門?”

“是啊。”她笑着,擡頭望向他,“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也想去看看,聽從命令久了,人都機械化了。”

“把那小子也一起帶着?”

“有什麽問題嗎?他是我的心頭好,我帶着他不是應該的嗎阿部先生?”

阿部往前走了幾步,立在床邊。他端詳着女人這張妩媚的臉,“我當年求你和我一起走你都不走,如今還去求夫人放你走。溶解,你賤不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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