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季修四月婚禮
溶解挑了挑眉,将視線放像窗外的夜景,“當年我晉級成為一個部門的頭兒,掌管底下所有人,我為什麽要跟你走?如今我快活日子過夠了,想跟秦林出去過清平日子,求四月放我離開有問題麽?”
“溶解,你很好。”阿部說完便離開了。
女人的目光落在已經沒了男人身影的門口,而後才看向茶幾上冒着熱氣的粥,是她喜歡喝的玉米排骨粥。
這一夜溶解無眠。
阿部同樣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溶解換了便裝,準備和秦林離開。
在鬼門的門口,她撞上了阿部。女人并未和他說話,在少年的懷裏走着,與他擦肩而過。
男人也沒有喊住她,任由她走過自己身旁。
汽車聲走遠,直到聽不見聲音,阿部才轉過身往她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沒什麽好留戀的,她有她的想法,她有她愛的人,她亦有她的歸宿。
他和她,早在多年前就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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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春夏秋冬。
這一年內,季修和四月出國旅游,玩了幾乎一年才回京城。且四月懷孕了,據說已經有一個月。
目前,季修正在籌備婚禮。
“這套婚紗怎麽樣?”前後換了好幾套,季修都不滿意。四月重新換了一套,從換衣間出來,站在鏡子前的圓臺上。
女孩眉眼如畫,笑着喊了他一聲。
前幾套太暴露,主要是四月身材好。被他日夜澆灌,加上最近又懷孕了,更是豐滿了些。
這一套穿在身上也很顯身材,但至少不露背不露腰,有袖子。
男人起身,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好看。”他親了親她的臉,“我老婆穿什麽都好看。”他伏在她耳旁,輕聲道:“不穿更好看。”
四月耳廓紅了起來,伸手推了推他,“那就這一套了。”
“好。”他捏了捏她的腰,“去把衣服換了,我在外面等你。”
四月皺了皺臉,一面往換衣間走,一面跟他絮叨,“換衣服都換累了,這婚紗好麻煩,還很重。”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回家的路上買個冰激淩獎勵給你好不好?”
女孩雙眼一亮,“謝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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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于8月20號在半壁江山舉行。
季修幾乎宴請了整個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連帶着倫敦那邊也都請了過來。半壁江山占地面積大,但這次婚宴,底下的名車都快将山腰占滿了。
四月知道溶解離開了鬼門,她與她還是有聯系的,她也給溶解發了一張請柬。
今天,溶解也來了。
女人穿着一條淺紅色的裙子,一年沒有見,四月初看到溶解時,愣了好一會兒。現在的溶解,與她記憶裏那個狠辣風情,嚴格妩媚的女人差入很大。
現在的溶解,瘦了很多,那條裙子似乎都不能撐起來。盡管塗脂抹粉,細細看去,那臉上的病态還是能被看到。
溶解看完婚禮儀式,與四月道了聲祝福,便打算與秦林離開。
“溶解也來了嗎?”零度穿着伴娘服從一旁走過來,她看到溶解,也頓了好幾秒,“姐姐最近是生病了嗎?”
秦林摟着懷裏的人,将她摟得緊緊的。他笑道:“年初受了風寒,你們也知道姐姐她要風度不要溫度,那病根子就這麽留下來了。”
“醫生怎麽說?”四月問。
“不打緊,只是風寒而已。”溶解笑着,她的笑已經沒有那麽精神,顯得有些無力。“我和秦林先走了,四月,你和季修要好好的。”
四月點了點頭,望着溶解離去,她喊了一聲不遠處的阿部,“阿部,你把我和阿季準備的禮品送溶解一份。”
“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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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人群過道裏,秦林一面走,一面不停地看懷裏的女人。
“姐姐,你吹不了風,不該硬來參加這次婚禮。就算不參加,四月也不會說什麽。”
溶解靠在他懷裏,她一只手輕輕捂着胸口,“我想來婚禮現場看看。”
“婚禮現場有什麽好看的?以前你出任務,也總是往別人婚禮現場湊。今時不同往日,姐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秦林實在是心疼她。
女人平視前方,一級一級慢慢地往半壁江山長梯下走,“我喜歡婚禮現場,很美好的感覺。”
她曾幻想過自己的婚禮現場,也幻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但是他離開後,她就沒有再去想了,只是喜歡湊去別人的婚禮現場看。
阿部從後方追上他兩,“溶解。”他喊了她一聲,而後停在女人身旁。她的臉色不好,臉上的肉也都瘦掉了。“聽說你生病了,我找個醫生去給你瞧瞧?”
秦林:“不用了,不麻煩你阿部先生。”
男人掃了他一眼,“你天天在她身邊,風寒這類小感冒會病這麽久?她性子倔不肯吃藥,你不能由着她……”
察覺到自己說多了,阿部才止住了嘴。他停了幾秒鐘,才切入正題将手裏的禮品遞給秦林,“夫人送的。”
“接着吧。”
聽到溶解開口,秦林才将禮品袋接了過來。少年接禮品袋時,阿部看到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莫名的,他又垂眸看了眼溶解的右手,無名指上果然也有一枚對應的女戒。
女戒上的鑽石在陽光下格外閃耀,也正是那抹亮光,刺了一下阿部的眼睛。
阿部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離溶解遠了一步。“你們結婚了?秦林今年十八歲,還沒有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吧?”
“嗯。”女人點點頭,她擡頭看了眼頭頂上方男人的臉,“還有四年就可以領證了,我們先買了婚戒,先提前做夫妻。等他年紀到了,再去國家認證,讓國家承認我們是法定夫妻。”
溶解始終将臉偏向另一側,稍稍躲着阿部。她說完這句話,拉了拉秦林的衣角,“跟阿部先生說聲謝謝,咱們走了。”
秦林:“謝謝。”
随後,秦林摟着懷裏的女人走了。
“姐姐,你這次來參加四月的婚禮,除了喜歡婚禮現場,便是想來瞧瞧那男人吧?”少年瞥了眼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這男士戒指,也是他的指圍,我戴着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