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節,最無聊的馬克思主義哲學課

名妓。那個時候我才恍然驚覺,這麽多年來巴圖哥哥偷偷訓練我的武藝,是為了讓我去京城為他竊取消息。他竟然還暗暗培養了陶醉這麽一個人,而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的巴圖哥哥,從很早以前就不只是想當這草原的可汗,他的野心讓我覺得可怕。

“阿影,你回來了。”

我看着這個我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想着他怎麽可以這麽自然地笑着對我說出這句話。我覺得,這個人,果然是沒有心的吧。

我也沖他笑着,一如當年那個幼稚得要死的阿影:“巴圖哥哥,阿影想你了。”

他朝我走過來:“許久不見,阿影長大了。”

我站起身,伸手摸上他的臉頰,卻被他躲了過去。

我覺得那個叫心的地方猛地一縮——這不是因為他是習武之人的條件反射,他是覺得我髒。

我笑了,笑的很有瘋狂的意味,然後我抽出腰間的軟劍劃向他的脖頸,卻在觸及他的前一刻,被他的匕首刺穿了身體。

我笑着扔掉軟劍,雙手握着他抓着匕首的那只手,第一個念頭是:“陶醉,對不起,我身上要留下難看的血窟窿了。”

【“柳姐姐,其實我知道你是誰。我聽說過鐘玉柳的大名,那晚我也聽到宮裏有人說刺客身上有塞外的飾物。所以對你的身份,我應該是猜出個七七八八了。”

“你恨我嗎?”

“我不恨你。我父王昏庸無能,月朝上下早已殘敗。歷來朝代更替是必然之事,我只是運氣不好,生在這個時候,生在皇家。柳姐姐,我只有一個簡單的要求。”

“你說。”

“你殺了我吧。不論如何,我都是月朝的公主,我不想嫁給塞外的人,更不想看着月朝滅亡。”】

【“小和尚,你在可憐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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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

“別緊張嘛,我是想謝謝你。”

“…那,那個大汗呢?”

“呵,他只是覺得我有用。弱肉強食是他的準則,他永遠都不會可憐任何人。”

“阿彌陀佛。”

“小和尚,你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如果我殺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陶醉,我不甘心。”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反正,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你怎麽辦?”

“我會守在這裏,這天香樓,我不舍得離開。阿影,我不能陪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你要等我。”】

淩紫月,希望你來世生在一個太平盛世,生在一個平凡人家,不要再遇到像我一樣的人。

小和尚,我對你動了殺念卻并未傷你,只願你将來見到這世間的百般殘忍,還能保有純淨之心。

陶醉,我等着你來找我,來生我會纏着你護着你,還你這一世的庇護。

大汗…巴圖哥哥…惟願來生,再不相見。

【END】

☆、呆萌攻略

大學才剛開學兩個月,林陽卻已經開始各種煩惱,因為最近有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女生在狂追他。

真的不認識!真的是狂追!

林陽一直覺得自己沒開過竅,因為在班裏的男生女生互生情愫的時候他對誰都沒感覺。林陽沒追過女孩,但是被女孩追過,再但是,從來沒有誰像那個叫郝葉子的女生那樣瘋狂!

只要沒課,郝葉子就會賴在林陽身邊,一天三頓飯買好了送到他眼前,搞得幾乎全校都知道郝葉子在追他。

林陽臉皮薄,怕傷到女孩子的心,就在開始的時候婉言拒絕,但是郝葉子跟完全聽不懂似的依舊纏着他。後來林陽被纏的實在受不了,就直接跟郝葉子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再纏着我了。”

正捧着愛心便當的郝葉子整個人一愣,林陽看着她那副樣子趕緊連連道歉。誰知郝葉子點着頭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好了。來,嘗嘗這個!”

林陽:“......”

林陽最近的早上不是被鬧鈴吵醒的,而是被宿舍樓下郝葉子的叫聲吵醒的。

“林——陽!起床啦!我給你買了早餐啊!”

堪比獅子吼的聲音活生生把林陽震醒,已經坐在桌邊學習的學長陳烨沖他說:“還是那個女孩。”

林陽聽出這話裏的笑意,“唰”的紅了臉:“學長...我該怎麽辦啊?”

根據以往的經驗,他要是不下去接了早餐,郝葉子會在下面喊到嗓子啞。

林陽報到那天來的有點晚,其他人的宿舍都排好了就多出來他一個,于是他被排到了陳烨的這個宿舍。陳烨比林陽大一屆,在林陽來之前,他都是自己一個人住的。陳烨對林陽很照顧,鑒于林陽呆呆的性格,也幸虧有陳烨罩着,才幫他免了很多麻煩。

林陽對陳烨一直是充滿感激的,作為陳烨唯一的室友,也有女生找他幫忙給陳烨牽紅線。第一次有女生找林陽幫忙給陳烨送情書的時候,林陽沒好意思拒絕。可是當他把情書拿給陳烨,陳烨整個臉都黑了,直接告訴他:“把這個送回去,以後別多管閑事。”

伸着手遞給陳烨情書的林陽尴尬地站在那,半晌才喃喃着說了句“對不起”。

從那以後,林陽就陷入了拒絕幫忙的麻煩裏,陳烨對這事兒倒是一點都不管。

陳烨轉着手裏的筆,思考了一下對他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只要能不讓她再纏着我,怎麽着都行!”話一出口,林陽才覺得這麽說好像有點太傷郝葉子了,他有些內疚地看着陳烨。

陳烨卻是哈哈一笑:“那成,你等着。”

看着陳烨開門出去,林陽撓了撓頭,然後從床上下來穿衣洗漱。

過了一會兒,陳烨回來了,正在刷牙的林陽“唔唔”地問他怎麽樣了。

陳烨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沖他說:“我跟那個女孩說了,今天中午你倆一起吃頓飯。”

林陽“呸”地吐出嘴裏的泡沫,都顧不上漱口:“什麽?”

陳烨擡手抹去他唇角的泡沫,笑着安慰他:“放心,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林陽被唇角傳來的觸感整的有些發懵,總覺得氣氛好像有點暧昧,然後愣愣地“哦”了一聲,整個人處于神游狀态。

陳烨看着他那副樣子,嘆了口氣,接過他手裏的杯子重新接了水遞給他:“快漱口。”

林陽這才反應過來,臉紅地接過杯子漱口。

陳烨倒是沒再盯着他,轉身離開了洗手間門口。但是林陽似乎看到他很好心情地勾着唇角。

等林陽洗漱完出來,陳烨正在桌邊吃着早餐。被郝葉子那麽纏着,林陽經常會迫不得已地收下她準備的飯菜,然後大部分都是帶回宿舍跟陳烨分着吃了。

林陽想着,郝葉子這個女孩其實挺不錯的,至少長得挺漂亮。性格...好吧,郝葉子在追他這事兒上太顯狂放,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孩平時到底啥樣。他對郝葉子一直都是秉着能躲就躲的戰略,所以他對郝葉子并不了解。

中午放學的時候,林陽不出意外地在教室門口看到了郝葉子,有些意外地看到了陳烨。然後才想起今天中午陳烨要陪他跟郝葉子一起吃飯。

郝葉子顯然是知道陳烨要一起去,樂呵呵地跟林陽打着招呼。

林陽尴尬地沖她笑了笑,然後在陳烨的帶領下三人一起去了校門口一家飯館的某個包間。

“學長,你想吃什麽随便點啊,今天我請客!”郝葉子熱情地招呼着陳烨,也不忘沖林陽暗送秋波,“陽陽你都一直沒告訴我你到底喜歡吃什麽,我之前給你準備的飯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林陽只能苦着張臉默默地向陳烨求助,陳烨卻是悠然自得地點起了菜:“魚香肉絲,醬爆白菜...”

陳烨點完了菜就讓服務員拿着菜單去準備了。

郝葉子沖陳烨說道:“哎?學長,我還沒點呢啊。”

陳烨回她:“我點的這些就是林陽愛吃的。”

林陽愣了愣,發現這些的确全都是他喜歡吃的,學長竟然注意到了。

林陽有些疑惑地看着陳烨,陳烨沖他笑笑,然後對郝葉子說:“葉子,其實今天叫你來呢,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陳烨忽然抓住林陽的左手,然後握着他的手放在桌上展示給郝葉子看:“我跟陽陽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我們這樣不好公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但是現在,你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正常生活了,所以,對不起,請你不要再纏着陽陽了。”

林陽盯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整個人都傻了。

郝葉子一臉悲痛地看着他們,然後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指着他們說:“我不信!”

陳烨笑了,然後側頭沖着林陽的嘴唇親了上去。

林陽只覺得嘴唇被覆上兩片柔軟,那種從未體驗過的觸感讓他本就漿糊了的大腦徹底死機,恍惚之中好像感覺陳烨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

一旁的郝葉子尖叫一聲,奪門而去。

陳烨意猶未盡地離開林陽的嘴唇,看着他呆呆的樣子笑道:“回魂了。”

林陽回過神來,小臉漲得通紅,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陳烨。

陳烨主動說道:“抱歉之前沒告訴我的計劃,不過我覺得這樣的話那個女孩應該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林陽點點頭,又有些擔心地問陳烨:“可是,如果她告訴別人怎麽辦?”

陳烨也露出擔心的表情:“是啊,我只想着幫你擺脫她了,沒想到如果讓別人誤會你是gay該怎麽辦。”

“我沒事的,我是擔心學長你被誤會。”林陽連忙說道,“學長一直都有在照顧我,要是再因為我找不到女朋友...”

陳烨輕飄飄地打斷他:“沒關系的,我本來就是gay。”

“嘎?”

林陽覺得今天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學長是gay?他他他,他一直都沒有發現啊,那現在該怎麽辦?!

“你覺得惡心嗎?”

對上陳烨認真的眼神,林陽覺得自己看出了其中的不安,他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歧視同性戀的!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陳烨笑了,有些欣慰,好像又有些失落。

陳烨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收到的短信,然後收了起來。

這頓飯是陳烨付的錢,林陽完全不在狀态,陳烨也沒再說話。兩人吃完飯就回宿舍了。

接下來的幾天,氣氛有些微妙。

林陽知道陳烨是gay,便不再像以前那麽随意地在他面前換衣服。陳烨把這些看在眼裏,卻也沒說什麽。

郝葉子沒有再來纏着林陽,林陽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靜了,安靜的他有些不習慣。當然不是因為郝葉子,是因為陳烨已經好幾天沒有主動跟他說話了。

林陽一直在糾結,因為他最近做夢都在夢到陳烨親他,然後醒來看到真人版的陳烨,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過了幾天,林陽收到郝葉子的邀請,請他跟陳烨晚上到KTV去唱歌喝酒,說今天是自己生日。

林陽看着短信最後一句“放心,老娘沒告訴別人你倆的事兒,但是如果你們敢不來,就給老娘等着瞧吧!”林陽突然覺得原來郝葉子真的是一個如此彪悍的女子。

林陽支支吾吾地跟陳烨講了郝葉子的邀請,陳烨點頭表示同意去。

林陽撓撓頭又問:“她生日,我們要不要準備禮物啊?”

陳烨說:“算了吧,我們去了就好。”

林陽點了點頭。

晚上,林陽跟陳烨一起來到KTV,發現郝葉子請了好多朋友,郝葉子自己已經喝嗨了。

看到林陽和陳烨進來,郝葉子抄起酒瓶,指着林陽說:“各位!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老娘不喜歡這個人了!但是他是我郝葉子的朋友,你們以後都給我罩着他點啊!”

衆人聽了一陣起哄,林陽被郝葉子這種“山大王”般的氣勢震住了,然後又有些感動,他沖郝葉子說了聲:“生日快樂。”

郝葉子點點頭,沒再管林陽和陳烨,自顧自地跟她對面的那個男生拼酒。

陳烨拉着林陽坐在一邊,看着包間裏的人唱歌的唱歌,拼酒的拼酒。

有人遞給他們幾瓶酒,陳烨開了瓶自己喝,林陽剛想伸手去拿,被陳烨攔住了:“你別喝了,我要是喝醉了你得把我弄回去。”

林陽看着悶頭喝酒的陳烨,突然覺得心裏不大舒服。

他覺得陳烨不開心,至于到底為什麽不開心...大概是因為陳烨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态度變了。林陽知道自己最近有些躲着陳烨,可是他其實并不是因為陳烨是gay,他是...是因為他好像喜歡上陳烨了!

林陽被這個想法吓了一跳,然後側頭看着給自己灌酒的陳烨,KTV裏昏暗的燈光勾勒在陳烨的側臉上。林陽看到陳烨因吞咽而滾動的喉結,自己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然後他一把奪下陳烨的酒瓶朝着自己嘴裏猛灌。

“咳咳咳...咳咳...”

不出意外的,林陽被嗆到了。

陳烨皺着眉拍撫着他的後背,幫他把酒瓶放在桌上:“第一次喝酒?”疑問的語句卻是肯定的語氣,“不能喝還耍什麽酷。”

林陽緩過氣兒來,看着陳烨,鼓起勇氣張嘴說道:“學長,我...”

“我喜歡你啊!”

林陽話還沒說完,那邊的郝葉子卻是抱着跟她拼酒的那個男生耍起了酒瘋。

郝葉子整個人纏在那個男生身上,又哭又叫地喊着:“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很久了啊混蛋!”

衆人的目光“唰”地打在了林陽身上,林陽覺得自己已經被射成了篩子。

陳烨不着痕跡地把林陽擋了擋,那邊被郝葉子抱着的男生倒是淡定地攬着郝葉子往外走,路過陳烨他們時,林陽聽到他對陳烨說了一句:“我會送她回宿舍的。”然後又看了一眼林陽,攬着挂在他身上的郝葉子走了。

林陽疑惑地看着陳烨,陳烨跟他解釋說:“他叫木丘,是我同學。”

林陽“哦”了一聲,陳烨說:“我們走吧。”

林陽想想壽星都不在了,那他們也沒必要在這了,就被陳烨拉着出了KTV,留下KTV裏的一群不明所以的圍觀群衆。

“主角都走了,我們怎麽辦啊?”

“繼續嗨呗!反正葉子都付了錢了!”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被夜風吹着,林陽才從KTV喧鬧的環境中緩過來,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手還被陳烨拉着,陳烨好像,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林陽擡頭看着比他高多半頭的陳烨,站定了拉住他。

陳烨也停下來,然後看到跟林陽牽在一起的手,笑了一下,想要松開:“抱歉,沒注意。”然後他發現,林陽并沒有松開他的手。

陳烨覺得自己的心髒抖了一下,他盯着林陽,一眼都不敢眨。

林陽被陳烨盯着,臉漲得通紅,聲音都有些發抖:“學...學長,我剛剛想問你,我...我能跟你交往嗎?”

話說了出去,周圍很安靜,林陽甚至都聽到拂過耳邊的輕微的風聲。

他不敢再看陳烨,只是抓着他的手不自覺地握得更緊:“既然你是gay,那...可以跟我試試看嗎?”

下一秒,林陽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感覺到陳烨把他抱得很緊很緊,可是陳烨好像在顫抖。

“對不起,”陳烨說着,“該是我先表白的。對不起,竟然讓你主動說出口。”

林陽緊繃的心終于舒緩開,他回抱着陳烨:“沒關系,誰說都...哎?學長也喜歡我嗎?”

陳烨“噗”地笑了,松開林陽,看着他疑惑又驚喜的表情說:“嗯,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了。”

林陽愣愣地“哦”了一聲,突然覺得好像有些什麽不對,但是又想不太清楚。

第二天早上,陳烨躲在洗手間打電話。

“喂?”

“葉子,你在做什麽?”

郝葉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老娘在洗!床!單!”

陳烨臉一黑:“你跟他做了?”

“(#‵′)凸做你妹啊!這可是學校宿舍!你想什麽呢!老娘來大姨媽了!那貨昨兒晚上送老娘回來把老娘扔床上就走了!特麽就那麽走了!卧槽他都不給老娘蓋個被子啊!昨兒晚上宿舍就老娘一個人啊!老娘是被凍醒的啊!大姨媽絕壁提前了一個星期啊卧槽!!!”

陳烨松了口氣:“嗯,你照顧好自己啊。我是想告訴你,我跟陽陽在一起了。”

郝葉子吼着:“啊啊啊!你倆終于成了啊!老娘終于不用早起了!終于不用再天天去纏着你家呆萌了啊!哥!你成了你妹妹我還沒成呢!你要幫我搞定木丘...”

陳烨果斷地挂了電話,另一邊的郝葉子沖着被挂掉的電話咬牙:“忘恩負義的混蛋!”

陳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林陽剛睡醒,陳烨看着他迷糊的樣子,趴在床邊給了他一個早安吻。

之後的沒幾天,林陽在陳烨的手機裏發現一條短信“哥,我演的不錯吧!你加油!”,來源是郝葉子,日期是他們一起去吃飯的那天。

林陽拿着手機問陳烨怎麽回事,陳烨笑呵呵地拿過手機:“郝葉子是我妹,親妹,她跟我媽姓。”明白這一切都是陳烨安排好的,林陽氣鼓鼓地覺得自己被他耍了,然後被陳烨一個纏綿悱恻的吻奪了思緒。

後來林陽才知道,郝葉子的确有個一直喜歡的人,就是那天在KTV她纏着拼酒的那個男生,木丘。木丘是陳烨的大學同學,郝葉子喜歡他一年多了,一直沒敢表白。拿着林陽“練了練手”,郝葉子終于在生日那天晚上借酒撒瘋跟他表白了。可是木丘完全把她說的當醉話,送她回宿舍就走了。

再後來,郝葉子終于把木丘搞定了,林陽祝福他們的同時也在頭疼木丘竟然也跟着郝葉子那個瘋丫頭叫他“嫂子”!陳烨樂呵呵地表示,他很放心把妹妹交給這麽懂事的木丘!

【END】

☆、畫蛇添足

★本文除了原“畫蛇添足”成語故事的借鑒(見百度百科-畫蛇添足-詳細譯文),其他內容、設定都純屬瞎掰,請勿考究。

唐樹永是個楚國人,寒窗苦讀十數載,終于進了楚國一位貴族門下,成為了一個門客。唐樹永家境貧寒,自小身體瘦弱,皮膚略顯蒼白,長得卻也俊秀。

成為了貴族的門客,唐樹永吃穿不愁,除了吟詩作賦,又愛上了喝酒。

這天夜晚,貴族大人祭祖完畢後,把一壺好酒賞賜給門客們喝。門客不少,酒卻只有一壺,不如幹脆只給一個人喝個痛快。于是,大家商量出一個好主意,每個人各自在地上畫一條蛇,誰先畫好了,這壺酒就歸誰。

唐樹永舔舔嘴唇,對這壺酒志在必得。

門客們一人拿一根小棍,開始在地上畫蛇。唐樹永畫的很快,不一會兒,他的蛇就畫好了。唐樹永将酒壺拿了過來,看了看依然在作畫的其他人,唐樹永嗅着壺中飄出的酒香,不由一陣得意:“我再給蛇添上幾只腳,他們也未必能畫完。”說着,他又拿起小棍給畫好的蛇畫腳。

唐樹永還未添完,旁邊的人一把将酒壺搶了過去。

唐樹永怒目而視:“我最先畫完蛇,這酒應該歸我!”

旁邊的人卻笑着說:“你現在還沒畫完呢,我畫完了。”

唐樹永争辯道:“我早就畫完了,只是趁時間還早,給蛇添幾只腳而已。”

那人說:“蛇本來就沒有腳,你要給它添幾只腳那你就添吧,反正這酒你是喝不成了。”說罷,拿着酒壺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周圍的人笑作一團。

唐樹永眼巴巴地看着本來屬于自己的酒被別人喝了,後悔不已,垂頭看着地上加了一只腳的蛇,雖看不出面目,卻也覺得這獨腳蛇在嘲笑自己。他拿着小棍一陣亂畫,将那獨腳蛇劃了個亂七八糟,然後丢下小棍拂袖離去。

唐樹永平時便不善與人交往,所以他離去後其他門客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吟詩作樂。

唐樹永回到自己的屋子,越想越懊惱,那美酒可是勾的他饞蟲大動,現在倒好,只剩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了。

蒙上被子,唐樹永幹脆決定睡覺,迷糊之間,窗外虛影斑駁,似是有個什麽東西在窗外浮動。

唐樹永揉揉眼睛仔細看去。月光透過紙窗投射進來,确實是有個龐然大物橫亘在門前。

說是龐然大物,其實是指長度上,對,就像是一條大蛇。

唐樹永抱着被子在床上縮成一團。

門外的影子卻是一下子進來了,唐樹永這才看清楚,真的是一條大蛇,一條豎起來得有他兩倍高,只有一只腳的大蛇。

唐樹永心中一驚,這不是自己畫的那條添了只腳的蛇嗎?

那大蛇盤着下半個身子湊近唐樹永,對上那雙瞳子,唐樹永渾身冷汗直冒。

下一刻,大蛇竟然開口了:“你為何不給我畫完腳?”

唐樹永一愣,聽着這語氣竟是有些委屈。借着月光瞧去,這大蛇的臉上還這能看出點委屈的表情來,唐樹永這才發現這條大蛇的腦袋長得并不像蛇。

先前唐樹永以木棍在地上作畫,為了速戰速決,他并沒有細化蛇的面目,只是整體畫出了蛇的樣子。現在一看,這條大蛇的腦袋,竟然有些像古畫裏的龍。

大蛇甩着尾巴纏上裹着被子的唐樹永,有些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幫我畫完腳,我一定報答你好不好?”

隔着被子,唐樹永都感覺到了從大蛇身上傳來的氣息。他打了個哆嗦,有些緊張的開口:“報答就算了…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畫?”

大蛇咧着嘴一樂,唰的一下子破門而出,印入了院中的土地上,又變成了唐樹永之前畫的那個樣子。

唐樹永摸索着出了門,看到地上的畫,想着或許這是上天賜下的機緣。也算他與這大蛇有緣,既然它要自己幫忙添腳,那就添上吧。

唐樹永折了跟樹枝來,仔細将大蛇的另外三只腳添上。剛畫完最後一筆,大蛇從地上躍起,興奮在院子上空繞了幾圈,然後撲倒唐樹永面前:“多謝!”

唐樹永看着這大蛇興奮的樣子,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了,甚至不自覺地擡手摸了摸它的頭:“舉手之勞,何足挂齒。”

那大蛇一歪腦袋:“你幫了我,我得報答你。”言畢,大蛇一轉身子,竟然化作了一個英俊的青年,只是,是光着的。

唐樹永臉上一紅,急忙背過身:“你要化形便化,怎的不穿衣物。”

青年比唐樹永高上半頭,他從背後抱住唐樹永,下巴在他的肩上蹭蹭:“我沒有衣服啊。”然後皺眉,“你的衣服真不舒服。”說着擡手就要去扯唐樹永的衣服。

唐樹永急忙攔住青年的手,轉身漲紅了臉對青年說:“無恥!”

青年似是不解,不過看這唐樹永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上透出紅暈,莫名覺得可口,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唐樹永聽到青年毫不掩飾的吞口水的聲音,渾身一抖,連耳朵都開始泛紅。

青年笑了,原來這人是害羞了。

[河蟹1435字]

青年看着唐樹永變得更加俊美的身體,滿足地抱着唐樹永蹭蹭,在他耳邊說着:“還沒有告訴你,我叫敖順。”

母親大人告訴敖順,這個人的前世曾經救了他們蛟龍一族,所以,即将成年的敖順帶着母親大人的諄諄教導前來報恩。

敖順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看起來并不合群,有點小傲嬌的唐樹永。想着突然出現在唐樹永面前會不會很突兀,敖順便想到了附身在唐樹永畫的蛇上,然後順理成章地報♂恩。

雖然蛟龍族比不上龍族,可是蛟龍的龍精也是絕世的好東西,得了敖順的X液,唐樹永便可以和他們蛟龍族一樣長生并且生活在水裏了。母親大人說了,這是他們蛟龍一族最高的回報。

敖順抱着唐樹永回到了蛟龍族的族群,自那以後,蛟龍族甚至是龍族都聽說了敖順家的媳婦是個凡人,而敖順總在為他家媳婦搜羅各地的美酒。

幾百年後,敖順的某位龍族的表兄弟根據敖順的事跡,以幾乎相同的方式虜獲了自己的心上人,那是另外一個,叫作畫龍點睛的故事。

【END】

☆、貓

男友比他大幾歲,比他沉穩成熟,也就總能包容他的小脾氣。可他總是嫌男友管他太多,也抱怨男友不夠體貼。

他一直想養只貓,男友卻不同意。男友說自己不喜歡貓,而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提養貓了。他不開心地嘟囔着:誰說我照顧不好自己,誰說我養不了貓?

有一天回家,剛開門他就聽到了小貓“喵喵”的叫聲,愣了一下,他果然在客廳發現一只小奶貓。

小貓是他最喜歡的橘色花紋,小小的一團,乖巧地窩在他的腿上舔他的手指。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家裏有全套的貓用物品,小貓吃着上好的貓糧,用着上好的貓砂,他每天都被小貓萌的心肝發顫。

小貓好像長得很快,沒幾個月就從小小的一團長得膘肥體壯。而他越來越覺得,這只貓沒有以前可愛了。

貓把家裏弄得一團糟,晚上也不好好睡覺,上蹿下跳地弄倒這個踢翻那個。

這天晚上,他看着渾身髒兮兮的貓,生氣地把貓帶到洗手間,按着它用淋浴沖洗。

“喵——”

貓尖叫一聲,掙紮着逃了出去,還給他手上狠狠撓了一爪子。他看着自己手背上血淋淋的爪子印,又是憤怒又是委屈。想着貓最近變得越來越不讨喜,他拿起個紙箱,把坐在沙發上舔毛的貓扣了進去。

貓在紙箱裏掙紮尖叫着,他抱着箱子跑出小區,到了比較偏僻的地方就煩躁地把箱子随手一扔,轉身就跑。

“可惡的貓,別再來煩我了!”他邊跑邊想。

跑回家關上門,心裏的不安和愧疚才開始滋生蔓延。看着家裏那些貓用物品,他想起了貓給他帶來的快樂和對他的陪伴。

他安慰着自己:“別想了,扔了就扔了吧…反正男友也不喜…”

他突然愣住了,男友…為什麽好像覺得好久沒見過他了…不對,一切都不對!貓,家裏怎麽會突然有一只貓?還有這麽多貓用物品?

他仔細想着,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給貓加過貓糧,沒有給貓鏟屎換貓砂…這幾個月好像很漫長,卻又好像是一晃而過,他的記憶只有在家裏他和貓在一起的時光…男友呢?

他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和男友吵架了。

剛和男友相戀的時候,他們很甜蜜很幸福,後來他們還住到了一起。男友很寵他,而他卻越來越任性,他知道自己總是無理取鬧,可他喜歡被男友哄着。

可是慢慢的,他覺得男友沒有以前體貼了,他不停地指責和抱怨,和男友一次又一次地争吵。

那天吃飯的時候,他又因為一點小事跟男友吵了起來,他還摔了筷子,起身想走。可是下一秒,地動山搖,他吓得呆在原地,男友愣了一下,猛地撲過來把他護在了身下…

他痛哭着奪門而出,他要趕緊去找那只貓,再跑快點…至少…至少讓他說聲對不起,好不好?

——————

護士急急忙忙沖進醫生的辦公室:“林醫生!13號床的傷員有蘇醒跡象!”

林醫生跟着護士沖向病房,同辦公室的兩個醫生聊着。

“是那個從坍塌樓的廢墟裏挖出來的男孩吧?”

“是啊,要不是他室友把他護在身下,他也活不下來。就是可惜了他那個室友,屍體僵了還是護着他的姿勢…”

【END】

☆、龍陽

屠夫到河邊打水,一桶沉下去,撈上來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有什麽東西狠狠地撞到了桶壁。

屠夫穩住險些脫手的木桶,仔細一看,水桶裏有一條黑色的小蛇。

那小蛇也就屠夫半只手臂長,似乎是剛才給撞暈了,在水裏搖搖晃晃地轉着圈。

屠夫直接伸手捏住小蛇的腦袋把它提溜了起來,拿近了看覺得這小蛇長得有點怪。這小腦袋的形狀不像一般的蛇那麽圓潤,還有兩條長須。

小蛇還沒從剛才撞到桶壁的暈眩中反應過來就被成耀捏住了腦袋,它本能地甩動身子想掙脫。屠夫躲閃不及,被它甩了一臉水。

掂量着這小蛇身上也沒多少肉,屠夫剛想把這小蛇扔回水裏,就看到小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屠夫心裏盤算着是不是該直接捏死它,就看見小蛇似乎是咧着嘴笑了,然後抖抖身子,變戲法似的“噌噌”地從身下伸出幾只嫩嫩的小爪子,撲騰着就想往屠夫臉上扒。

屠夫一臉黑線,略嫌棄地把小蛇離自己的臉拿遠了些。小蛇似乎發現了他的嫌棄,有些委屈地甩了甩尾巴,還發出了一種輕微的咕嚕聲。屠夫覺得這小蛇一定是餓了,所以想啃他的臉。

擡手将小蛇扔進河裏,屠夫提起水桶打算将水換掉,傾瀉而出的水把從河裏蹦出來的小蛇又一次沖回了河裏。小蛇被水嗆到,從清澈的河水裏咕嚕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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