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餘是驚醒的。

他的夢太清晰,好似又回到了和顧衡在一起那段日子,為了未來努力着,盡管前路有許多未知數,但依舊能見到光亮。

可忽然有烏雲密布将所有的光芒都遮蓋起來。

有繩索從他身後緊緊将他拴住,任憑他怎麽掙紮都只能被束縛在原地,而牽着繩索的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擡頭往上看,便見到昏暗處俊美的臉。

顧沉帶着笑容,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着,眼神裏一片寒意,毛骨悚然。

他想叫想逃跑,卻又落入顧沉的圈套,叫他呼救不得逃跑不能,只能被結實的臂膀用力地擁緊。

肺腑的空氣因為這令人窒息的擁抱而逐漸流逝,林餘張大了嘴喘息,猛地一掙,徹底從夢魇裏醒來。

寒冷的冬天,他吓出一聲汗。

房間空蕩蕩的并沒有人,他呆滞在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漸漸找回自己的思緒。

他知道的,盡管顧沉不在他身邊,但這間屋子多的是監控他的攝像頭,就如同顧沉所說,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盡數掌握在顧沉手裏。

他是籠中雀,是網裏魚,是顧沉的掌中之物。

全身都因為汗而黏糊糊的,熱水從頭澆下來終于緩解了他過分緊張的情緒。

兩年前,顧衡車禍後,造成大面積軟組織受傷,加上腦部收到重創,再也沒有醒來過。

也是這時,顧沉逼迫中風的顧博簽下公司轉讓書,将陳夢松進精神病醫院,他做得決絕,毫不留情面。

但顧博欠他,陳夢欠他,唯獨顧衡是無辜的,只不過因為他扭曲的愛意,就要叫顧衡買單。

林餘不是沒有嘗試過檢舉顧沉,但他不過一個普通人,無權無勢,幾次之後顧沉絲毫不損,反倒是更加折辱他,他終于看清,蝼蟻難以撼動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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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放任他所有的小動作,讓他嘗遍了走投無路的滋味後,只能乖乖地回到顧沉身邊,求顧沉留下顧衡一條命。

他的哀求,他的眼淚都是顧沉發作的催化劑。

顧沉不顧他的意願,一遍遍掠奪他的身體,鞭撻他的精神,叫他屈服妥協,直到拔去他身上所有的刺,變成如今百依百順的模樣。

他的軟肋是顧衡,顧沉很清楚。

他要顧衡活下來,就要永永遠遠留在顧沉身邊,這是一筆毫無公平可言的交易,但他甚至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他曾忤逆顧沉,當晚顧沉将他帶到顧衡病房,讓他親眼看着呼吸器被拔掉,看顧衡一點點蒼白的臉色。

他被壓制着,怒罵控訴,卻在顧衡流逝的生命裏終于服軟,攥緊顧沉的褲腳,主動認錯,哀求顧沉喚來醫生挽救顧衡。

可他何錯之有,他當年大可做個冷情之人對顧沉的苦視而不見,偏偏同情心泛濫,淪落到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裏。

兩年的相處,顧沉早不是他印象裏的清瘦少年。

他甚至不能在顧沉身上見到一丁半點那日沙發上蜷縮着怯生生的孩子的影子。

林餘承認,他怕慘了顧沉。

顧沉瘋起來,叫人膽戰心驚。

他囚禁林餘,二十四小時監視他的生活,把他當做自己的所有物,藏得嚴嚴實實,別人看一眼都不能。

與此同時,顧沉又發了瘋一般的嫉妒顧衡。

他要林餘的人,也要林餘的心。

林餘忘不了那個晚上。

顧沉同意他到醫院看望顧衡,也許他是流露出對顧衡的在意惹惱了顧沉,回去路上顧沉冷着點一言不發,他尚未察覺到危險,等回到別墅才知道大禍臨頭。

他剛洗完澡出來,就見房間裏放了投影儀,以為只是顧沉興起想看電影,就沉默地坐到床上去。

林餘無意識抗拒跟顧沉交流,兩人待在一塊,不是做、愛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林餘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等了一會兒,白牆上投射出光影,林餘起先并不在意,漸漸地聽見奇怪的聲響,才猛然擡起頭——白牆上投射的,分明是他之前的房間。

而播放的內容叫林餘難以再看一眼。

竟是他和顧衡上床時的視頻,連帶着聲音也一同錄入。

林餘眼裏迸發恨意,羞惱萬分地瞪向顧沉,而接收目光的人卻氣定神閑地迎了他的怒氣,甚至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模樣,“林哥,不好好欣賞嗎,這可是你最愛的哥哥。”

林餘只覺渾身血液逆流,想要去關掉投影儀,卻被顧沉搶先一步緊緊圈在了懷裏,他低吼,“你瘋了,關掉,關掉。”

顧沉雙手橫在他胸前,将他禁锢在自己懷裏,騰出一手扳住林餘的下巴,強迫他看向牆上光影,陰森森地在他耳邊吐氣,“這就受不了了,這些錄像,我可是時不時就會見到,你和哥哥感情很好。”

房間裏漸漸響起暧昧的呻、吟聲,林餘臉色煞白地看着播放的錄像,兩具糾纏着的肉體密不可分,****。

他不知道顧沉何苦折辱他至此,聲音都在抖,“算我求你,關掉。”

顧沉卻沒有半點憐惜,這些年,他眼睜睜看着林餘投入顧衡的懷抱,心态早已經扭曲,若不是現在林餘好端端在他面前,他恐怕會做出更加瘋癫的事情來。

“林哥,”顧沉把腦袋架在林餘肩膀上,眼神發紅地看着錄像,抱着林餘的力度越來越大,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他喃喃,“我想操、你。”

當着這些影像,讓林餘認清他的處境。

林餘劇烈一動,奮力的反抗起來,不絕于耳的撞擊聲和呻吟讓他忍無可忍,顧沉的話更讓他瀕臨崩潰,他歇斯底裏地叫着,“顧沉,你這個瘋子,放開,我讓你放開。”

卻被顧沉掀到了床上壓得嚴嚴實實。

林餘早已經因為屈辱淚流滿面,因掙紮而滿臉通紅,看起來有種脆弱的美感。

讓人想摧毀,讓人想占有。

顧沉是什麽時候産生想要淩辱林餘的想法呢,大抵是他也明白即使他做得再多,林餘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他那一刻開始,他就享受着林餘恨毒了他卻又不得只注視他的眼神。

林餘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顧沉比誰都清楚,他也并不奢求林餘原諒,只要把這具溫熱的驅殼留在身邊,他就感到很滿足。

他是這麽病态而瘋狂的一個人,全然不為自己道德敗壞而感到愧疚。

顧衡确實無辜,但他不後悔自己做的。

只要有顧衡在的一天,林餘就不可能是他的。

他要得到林餘,就得摧毀顧衡。

同時也摧毀林餘。

林餘的反抗很劇烈,他用力地捏住他的脖子,叫他如同解剖臺上的小動物因窒息而漸漸平靜下來,繼而吻他冰冰涼的唇,含糊地誘哄他威脅他,“你可以不聽話,但你知道後果是由誰來承當。”

林餘撲騰的身體終于安定下來,淚眼婆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臉,絕望地嗚咽着哭泣。

他的軟肋拿捏在顧沉手裏,顧沉輕飄飄一句就能得到他的妥協。

顧沉很不滿,他厭惡林餘為了顧衡而依順,卻又只有這麽一個辦法,何其可笑。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林餘的身體。

房間裏頓時響起兩道不同的聲音,交雜在一起,**不堪。

林餘哭得很厲害,眼淚跟斷不了似的。

哭到最後昏了過去。

顧沉茫然地把他抱在懷裏,像抱着易碎品,動作輕柔而珍惜。

他圈養了不屬于他的林餘,生怕一個眨眼懷裏的人就消失不見。

一聲聲癡迷而癫狂的林哥附在林餘的耳邊。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林餘睜開眼,從不堪的回憶裏拉扯從來。

顧沉穿過水霧不請自來,喊他的名字,将他按在冰冷的浴室牆面。

林餘疲憊地閉上眼,他早就不會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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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還是再提醒一下吧,這篇文真的沒什麽三觀,看到這裏如果有接受不了的,還是及時止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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