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眺望不遠處的亂葬崗,明亮的雙眼暗了暗:小師妹,師兄欠你的,能幫的也只能幫到這兒了,後邊的路你得自己走。
張儀從未想過,自己離開如意坊之後師傅會找一個女徒弟繼承如意坊,更沒想到,他這個從未見過一面的小師妹為他承受了多大的債,這輩子他都償還不完了,做兄長的只能盡他最大的努力幫助葉婧。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這個驚才絕豔的小師妹會做到他終其一生都沒有做到的事,她一定會成功,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古第一人。
......
葉婧只覺得有一股蠻力将她向外推,那股力道雖然很沖,卻沒有殺意。
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葉婧自然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她順勢飛出狄奇峰,而後足下輕點,眨眼間便來到亂葬崗上。
此時,借道的陰兵已經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有陰風刮得到處亂飛的黃紙,這些黃紙是那些善心人士專門給亂葬崗中橫屍的死人送的“買路錢”。
簡寧前腳剛剛走進來,後腳林婉清便追了上來,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邊是簡寧手中的烈焰果。
“如意坊人品卑劣至此,此乃我玄門中的不幸!”
面對窮追不舍的林婉清,葉婧腦袋一歪,她坐在一直在亂葬崗中等待她的明石的背上,嗤笑道:“哦,你們淩仙宗之人各個都是聾子對麽,方才淩雲明明說了,先到先得,本坊主運勢好,得了烈焰果那邊是本坊主的,哪裏卑劣了?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聽着葉婧嗤笑的聲音,林婉清面色不善道:“巧取豪奪不正是你如意坊的作風麽,淩雲長老說的不過是氣話, 氣話豈能當真?為了這烈焰果我千求萬求,終于得到它你卻橫刀奪愛,坊主,你這又是什麽道理。”
為了烈焰果林婉清差不多吧自己的家底都給交出來了,葉婧這般橫刀奪愛着實客氣,不論如何,烈焰果必須拿回來。
“東西在本坊主手裏還想讓本坊主拿出去。”葉婧拿出鬼刀,陰森道:“有本事,那就來搶!”盡管她現在只有一半的靈力也不懼,她料定,林婉清必定不會使用全力,明日她要協助淩雲為周敏言轉移假龍氣。
林婉清也不是什麽磨磨唧唧的人,她白皙的手指朝空中一抓,一條藍绫便出現在她手中,如流雲一般絢爛的藍淩像靈蛇一樣朝葉婧飛竄而去。
葉婧不慌不忙的祭出鬼刀,玄金色靈力在鬼刀上暴漲,靈力透過鬼刀一分為二,一部分化作玄金色的光盾,另一部分化作純金色的箭羽。
箭羽在離林婉清只有一拳之隔之時,突然爆裂開來,絢爛無暇的點點星光在空中變成一面純金色的巨網将她牢牢地束縛在網中。
【兩人打起來了】
154陰兵借道(六)
上一次在小月秘境中葉婧就想教訓一番林婉清,當時她靈力幾乎全無,所以便将此事暫時放下,未曾想,現在她便有機會,那能放過。
以葉婧現在的力量來看,暫時不是淩仙宗宗主的對手,教訓林婉清卻并非難事。
林婉清并非不學無術的草包,她天賦異禀,只因常年居住在大燕不能使用玄術,在攻擊性玄術方面的修為比葉婧略差,權謀與政治嗅覺卻不是葉婧能比的。
略差便代表,此時正值全盛時期的林婉清如果和葉婧拼死一搏的話,葉婧也讨不到什麽便宜。
就在金色網罩将林婉清束縛的瞬間,她手指輕輕一彈,藍色的靈光一閃,數百只漂亮的藍色蝴蝶從靈光中飛出來,蝴蝶翅膀輕輕扇動, 粘在翅膀上的磷粉“簌簌”落在網罩上。
那腐蝕性極強的磷粉眨眼間便将網罩弄出一個大洞來,林婉清從容的走出後,冷聲道:“雕蟲小技。”
說話間,她淩空騰飛,數十條藍绫快如閃電朝葉婧飛過去,藍绫所過之處将巨石打得粉碎,可見其力量多麽駭人。
夜裏,葉婧的眼神并不好,她只得聽風辨聲,手中令牌狀的鬼刀瞬間化作黑紅妖刀,她足下輕點,持着妖刀朝藍绫飛過去。
“呲拉。”
看着自己心愛的武器被鬼刀撕爛的林婉清面容一沉,她向後退了三丈,快速打出一個法訣,“四海淩雲,聽吾號令,番天印!”
随着林婉清的一聲嬌斥,她周身藍光大作,亂葬崗驟然間狂風大作,飓風吹卷着巨石細沙發出“簌簌”地響聲。
突然,天空和像被誰 硬生生撕開一道裂口一般,躲藏在烏雲背後的銀盤怯怯的露出彎彎的一角,銀色的光輝在幽藍的靈光引導下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冷月的光輝與藍色靈光纏|綿交織。
須臾間,半空中出現一個高大如山,深入大海的複雜大印,藍白交織的大印像宣判某人死刑一般陡然之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天而降,徑直朝葉婧的頭頂打去。
“番天印?”葉婧仰望可撼天動地的番天印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樣,林婉清的能力超乎她的預料,她收起貓逗老鼠的心思,對明石道:“藏好。”
明石金色的雙瞳望着空中将鬼刀變換為令牌形态的葉婧,眨眼消失在亂葬崗上。
番天印固然厲害,不過,那得看是誰用。
握着變回巴掌大的令牌的鬼刀,葉婧将鬼刀朝空中一抛,嬌小的身影從空中直落而下,她站在一方巨石上,雙手朝兩邊大開,而後慢慢聚攏。
就在她雙手打開的瞬間,成千上萬的玄金色靈力将她精密的包裹在一起,此時此刻,她沐浴在玄金色靈光當中,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地山河,聽吾號令,厚土無疆,敕!”
伴随她那一聲叱喝之音,生機勃勃的綠色靈氣四面八方朝她指地的那只手彙聚。
林婉清借天威,那麽,葉婧便借後土之力。
借天威用玄術凝聚番天印最好的時機便是在白日太陽最熱,陽氣最盛之時。
天威最忌在陰氣大的子時施展,可林婉清在接住月華的力量弄出來的不倫不類的番天印違背了原則,番天印施展的力量還不足白日的一半。
“本坊主便讓你淩仙宗看看,我如意坊的本事。”
葉婧冷冷一笑,她收起借助厚土之力的綠色靈力,靈力在她手中化作一把銀光閃閃的綠色大刀,她将大刀朝鬼刀一扔.....
綠色的巨刀裹上一層玄金色的光輝,與此同時,葉婧收回鬼刀,運極全部力量往巨刀上狠狠打去,叱喝道:“去。”
巨刀淩空直上,散發着無窮生命力的巨刀和番天印碰在一起,剎那間爆出一道刺目的強光。
“轟隆-咔嚓-咔。”
葉婧被刺目的靈光晃得眯起雙眼,她手中源源不斷的朝巨刀灌入靈力,只聽轟隆一聲,藍白相間的翻天印轟然炸裂,綠色的巨刀将翻天印一分為二,成千上萬的藍色靈光與綠色,靈光交輝相映,将亂葬崗照得燈火通明。
因為番天印是林婉清靈力所凝聚,番天印一毀,林婉清變被反噬,她哇的吐出一口血,而後到退兩步。
火辣辣的疼痛從她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覺得胸口像被火燒一樣,緊接着,她又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胸口的劇痛讓她疼得難以呼吸,閉眼之前,她望着亂葬崗,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之感。
林婉清的謀劃接二連三出現問題讓她措手不及,她影影約約覺得有一只無形的巨手在引到她走向另一條路,這讓她很惶恐。
林婉清受了重傷葉婧也沒好哪兒去,她靈力本就沒有全部恢複,後土之力幾乎将她渾身的靈力抽幹,她輕輕地咳嗽一聲,只覺得胸口像漏風的風箱一樣,精氣神全部漏得幹幹淨淨,連臉上的僞裝都快消失了。
“哼。”葉婧深深地吸一口氣,她挺直背脊斜眼看了趴在地上倒地不起的林婉清冷哼一聲,“我還當是什麽絕頂高手呢,不過一黃口小兒也來挑戰我如意坊,不自量力。”
葉婧廣袖一佛,寬大的繡袍卷起一陣清風。
突然,一道白色的流光從密林裏竄出來,葉婧看着那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明石,足下一點便飛上明石的背脊。
安坐在明石背上之後,明石如有感應一般拔足狂奔,眨眼間便消失在亂葬崗。
與此同時, 原本昏迷的林婉清突然睜開雙眼,她從懷裏掏出一只煙花,而後點燃,淡藍色的流光照亮了整個亂葬崗。
另一頭,明石剛剛跑出亂葬崗葉婧突然脫力的趴在明石背上,汗水從她額頭滾滾落下,迷迷糊糊間,她發現後邊跟着數十個術者,那些蒙面術者仿佛專門為獵殺她而來。
“來者何人。”
葉婧瞬間坐直了,坐在白虎背脊上的她渾身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那些蒙面術者望着葉婧驀然有些發憷。
脫力狀态的葉婧沒有多餘的力氣施法,逃跑又不是她的性格,就在她想着休息一下來戰還是卯足力氣就戰之時,只聽一道破空的聲音從她後方傳來,她轉頭望去,暗道:他怎來了。
155待客
秦昭手挽長弓,箭無虛發。
那些蒙面術者完全猜不透葉婧身後蒙面男人的身份,他們祭起法器一哄而上,五顏六色的靈光在黑暗中極為亮眼。
秦昭往後輕輕招手,跟在他身後的侍衛毫無畏懼的沖上前去,而他則快步走到葉婧身邊,嘴角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小婧。”
望着朝她走來的秦昭葉婧又驚又喜,她雙手摟住秦昭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你怎麽來了?大半夜的我困死了,你抱穩了。”
秦昭輕松的将葉婧橫抱起來,他如星光一般燦爛的眸子裏滿是笑意,“想你就來了,睡吧。”
銀色的月華淡淡的灑在秦昭的飽滿的額頭上,深邃的眼睛熒光點點,他的面容硬挺,在葉婧看來好看得不像話。
安心閉眼之前,葉婧嘴角翹起,不朱而紅的唇輕啓,“朱兒,待客。”
打算借林婉清的葉婧當然不會做孤膽英雄,涉及到與婧兒有關的事她不敢有一絲馬虎。
葉婧的話音剛落,紅衣似火的朱兒眨眼間便出現在秦昭面前,她的面容依舊冷冷地,像一塊化不開的冰山,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也散發出寒芒,整個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鋒芒畢露。“是。”
随着冷冷清清的聲音想起,那些蒙面術者被一道刺目的紅光閃了眼,下一刻他們被一個身量與他們肩同高的小姑娘一劍刺中要害,當腹部傳來陣陣刺痛之時,再無人質疑那個小姑娘的能力。
“走!”
領頭的蒙面術者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粗聲喊了一聲,跟在他身後的衆人紛紛響應忙不疊的往亂葬崗逃離。
“一個都不許走!”
朱兒冷喝一聲,她雙手握住比她還高的巨闕輕輕一揮。
頃刻間狂風大作,紅色的靈光卷起地上的沙石,在巨大的力量之下,沙石化作成百上千的暗器,像暴雨一般将騰飛在半空中的蒙面術者全數擊中,而後便是一聲聲哀嚎聲,那些術者像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從天而降,重重地摔在砂石地上。
朱兒一腳踩在帶頭的蒙面術者胸口上,面無表情的舉起巨闕。
“噗。”
蒙面術者癡癡地望着插在胸口上的巨闕,雙眼震驚得幾乎要爆出眼眶,下一刻,他便失去了呼吸。
“噗噗-噗噗-噗。”
不過轉瞬間,所有蒙面術者的身上皆死于非命。
鮮紅的血液濺在朱兒的紗裙上,她鎮定自若的從懷裏拿出緋紅的棉布慢條斯理的将巨闕上的血跡擦幹,“這便是我如意坊的手段,想來逃命,我如意坊随時奉陪!”
朱兒這句話不知是對誰說的,從她出手到結束不過短短一盞茶功夫,這樣的手段足以震懾陳國那些蠢蠢欲動的宗門了。
嫌惡的将讓血的手帕仍在死不瞑目的蒙面術者身上之後,朱兒閉上眼傾聽四周的聲音,過了半響,她小巧的耳朵微微一動,三裏之外的潺潺的流水聲傳入她的耳裏。
一刻鐘後,朱兒從溪邊洗漱回來便看見秦昭定定的站在原處,他的眼神很冷,冷得像塊冰,他說:“走吧。”
帶秦昭上臨東山是不可能的,除非得到葉婧的首肯,即便秦昭的關系與葉婧非同一般,她也不會輕易 讓秦昭上臨東山,哪裏藏着如意坊太多太多的秘密,以及葉婧的底線。
在葉婧沒有完全對秦昭放下心防之前,秦昭都不可能在清醒健全的情況下上臨東山。
朱兒身為葉婧的貼身侍女,她了解葉婧勝過了解自己,所以,她不假思索的将秦昭帶到葉婧的別莊。
夜深露中,秦昭抱着脫下外袍小心翼翼的蓋在葉婧身上,他低頭看着已經失去僞裝的葉婧,深邃的眼眸星光熠熠。
別莊就在陳國帝都西城的一個巷子中,朱兒帶着秦昭他們一路走到巷子的盡頭,取出巨闕,轉過身,陰冷的目光放在秦昭身上,那兇狠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秦昭自是不懼,他俊朗的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沉穩得像一汪平靜的湖泊。
他無所畏懼,但貼身保護秦昭的侍衛們卻個個汗毛直立,他們身體緊保持攻擊姿态,只要朱兒有任何動作,他們便會化作暗夜殺神割取朱兒的腦袋。
“朱兒姑娘可以打開玄機了。”秦昭的聲音磁性而優雅卻不容置疑。
朱兒手持巨闕,沉默着朝秦昭他們走了兩步,就在巨闕的劍鋒離秦昭只有一拳距離之時,她猛地轉身将巨闕狠狠的砍像巷尾的那盞紅燈籠上,紅燈籠發出“嘭”的一聲,瞬間化作紅色的靥粉。
像磷光粉一樣的紅光灑落的瞬間,朱兒淡淡道:“走吧。”
衆人只見紅光落下的拿出高牆詭異的扭曲了片刻,朱兒便一頭走近了院牆中,他們對視了一眼皆冷汗直流,紛紛暗道:陳國術者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種狀況秦昭并不是第一次見,數月前,他就是和葉婧拿着樟葉一起進入小月秘境的,這是兩人交集的開始,看到陣法,他輕輕一笑,毫不猶豫的跟着朱兒走了進去。
當初秦昭對葉婧像防狼一樣防備葉婧,葉婧對秦昭也是千防萬防,他們從未想過,在将來的某一天那個人會成為自己密不可分的另一部分,這是奇妙的緣分。
保護秦昭的侍衛們見秦昭毫無猶豫的走進怪牆,紛紛戒備着,走進去。
穿過石牆之後這裏又是另一個世界大紅燈籠高高挂在院門前将這裏找的燈火通明,推開精致的遠門,陷入眼簾的便是一條優雅的花徑,花徑兩側放着數十個石臺,石臺上放着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芬香撲鼻的繁花花香飄進秦昭的鼻子尖,他定眼一看,花徑兩側除了四季繁花之外竟然還有九棵兩人合抱的梨樹,梨樹并未結果,而是開着白如雪的梨花。
梨花洋洋灑灑地從空中飄落在花徑上,像給花徑鋪上了一層雪白的花毯一樣,即使是夜裏,這樣的美景也成功吸引住了衆人的眼球,仿佛置身如夢如幻的仙境。
156春夢
突然,這片優雅的仙境驟然大亮,整個花徑的模樣出現在秦昭眼裏,而他的目光被光着腳丫的葉婧深深吸引住。
葉婧坐在橫躺在梨樹上,她身着一身白色的紗衣,腦袋枕在左手上,右手拿着一只白色的梨花嗅着,白皙修長的腿一直彎曲的放在樹幹上,另一只懸空。
清風拂過,帶着花香的風吹起葉婧的紗衣,雪白的大腿便赤裸|裸地砸進秦昭的眼裏。
秦昭眼神一暗,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疼痛從他手心蔓延讓他分不清這是幻鏡還是現實,如果說是幻鏡,那麽他能感覺到疼痛,如果說是現實,方才明明是黑夜,怎麽會天光大亮?
“秦昭,你來了。”
聞言,秦昭擡頭望着身着一襲白衫像花間精靈一樣可愛的葉婧,道:“這是......幻鏡?”
葉婧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像是會說話那般美得難以呼吸,她雪白的貝齒一亮,樂滋滋道:“你猜。”
她将手中的梨花随意一扔,突然,她身體往外一傾,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從梨樹上跌落下來。
見狀,秦昭呼吸一驟,他三步并作兩步,身形快如風,在葉婧落地之前将她抱住。
粉白色梨花像雪花一樣灑落下來,花瓣落在葉婧的雪白圓潤肩頭,美不勝收。
風輕輕吹過,落在葉婧肩頭的花瓣被風吹到她精巧的鎖骨上,秦昭順着花瓣飄落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大片雪白雪白的肌膚。
此時,秦昭才發現葉婧竟然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紗衣,透過紗衣,他清晰的看見葉婧胸前粉紅色的櫻桃,平攤的小腹,筆直修長的大腿。
“阿昭,我喜歡你。”
葉婧雙手勾在秦昭的脖子上,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像做過了無數遍一樣熟練,“你喜歡我麽。”
溫熱的鼻息噴薄在秦昭敏感的脖子上,他突然心跳如鼓,抱着葉婧柔軟的酮體,他只覺得血脈噴張,臉紅得像被煮熟了的大蝦一樣。
“當然。”秦昭抱着徑直走到小徑的盡頭,他大步流星的跨過木橋,走到另一片開滿梨樹樹林中。
如雪一般夢幻的梨花像在織就一個幻境一般,秦昭覺得這不真實,但懷裏的人卻有溫度的,他敢肯定,這是葉婧,不是什麽妖魔鬼怪幻化出來的人形。
秦昭自認為自己定力非凡,忍耐力亦然,但他望着剝開自己外衫伸進自己胸膛摩挲的那只手,深邃的眼眸中漸漸染上情|欲。
“別亂動。”秦昭呼吸驟然變粗,聲音暗啞道。
他這邊在找出路,葉婧那邊卻在撩撥,“嗯哼,本坊主可沒有亂鬥,只是手在動而已。”
“我......”抱着心上人的秦昭聲音粗聲道:“別以為...”
“別以為怎麽樣?”葉婧精致的小臉上揚,亮晶晶的瞳孔輕輕一轉,放在秦昭胸膛上的小手輕輕的撚了撚那枚挺翹的紅果,她氣吐如蘭道:“你想怎麽....”
秦昭可不是什麽聖人當然受不住心上人這麽撩撥,他堵住葉婧那張紅唇,慢慢的将心上人放在鋪滿梨花的樹下,“當然是....”遵循自己的心意。
秦昭捧住葉婧的臉加深了這個吻,他吸住那張讓他欲罷不能的紅唇,吮吸葉婧口中的眯液,那醉人的味道讓他沉迷。
葉婧面色緋紅的回應着秦昭的深吻,她輕輕的啄了秦昭一口,火熱的雙唇強勢入侵秦昭溫暖的口腔,瞬間,兩人的位置颠倒。
秦昭扯掉葉婧身上礙眼的外衫,他火熱的唇舌與葉婧進行唇槍舌戰,手也沒閑着。
摸着葉婧細膩白嫩的肌膚秦昭不能自己,他的手從葉婧不盈一握的腰肢慢慢一刀那雪白的酥胸上,大手撫摸她胸前的柔軟,那光滑得像上好綢緞的滑嫩肌膚有點涼,他揉捏着手中的柔軟,而後渾身翻轉過來。
秦昭三兩下除去身上礙事的衣裳,他将衣衫鋪在地上,再抱着那葉婧的嬌軀,而後附上去。
葉婧意亂情迷的看着眼前俊美無雙的男人,雙手癡迷的撫上他的臉龐。
當秦昭堅硬如鐵的那處碰觸到她的大腿時,她被那炙熱如火的欲器吓得心跳停了半拍。
望着突然被吓到的可人兒,秦昭單手撫上她慌亂得如受驚的小鹿,濕漉漉的雙眸,溫柔的落下一吻,“別怕。”
秦昭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不可一世的如意坊坊主被那溫柔的聲音迷住了,她捧着秦昭的臉頰,升起脖子吻上去。
心上人熱情如火,秦昭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他一只手附在葉婧胸前的柔軟上,另一只手擡起她的玉腿,慢慢的,溫柔的進入。
“嗯。”
身體就像被撕成兩半一樣,葉婧疼的冷哼一聲,她臉上的潮紅驟然退去,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秦昭溫柔的撫摸着懷中的人,柔聲道:“小婧,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他火熱的唇舌吻住葉婧的豔紅的雙唇,而後慢慢律動。
“嗯......嗯......”
“啊...嗯啊...啊。”
“快....快點。”
“慢...慢點....嗯啊~”
暧昧的聲音傳遍正片梨花林。
秦昭抱着軟弱無骨的葉婧律動着,沒一次沖刺他都覺得是一種滿足,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感讓他前所未有的快樂。
葉婧望着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俊美男人,滿足的呻|吟出聲,閉眼享受魚水之歡。
紅塵帳暖,春宵一度,這滋味,好極了。
......
“诶嘿,醒來了。”
還沉浸在魚水之歡的秦昭突然被一道聲音驚醒,他看着一身紅衣站在自己面前的葉婧,眼中的情|欲消失殆盡,留下來的只有懊惱.....
“看你這臉紅模樣,怎麽,夢到什麽東西了?”葉婧不懷好意一笑,“诶诶诶,咱們小王爺不會做春|夢了吧,瞧這臉紅得,啧啧啧。”
春夢....
秦昭搖搖頭,他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待他回過神之後才看見自己所處的位置。
此地不是他方才進來的開滿繁花的小徑,而是.....他做春夢的地點。
秦昭黑曜石般的雙眼看着葉婧,聲音暗啞道:“你猜,朕做了什麽夢。”
葉婧甩手一笑,“不猜。”她的構建幻境她當然知道秦昭做了什麽夢,那麽羞恥的事她怎麽說得出口。
既然不說,那就用事實告訴她自己做了什麽夢。
秦昭長手以撈将葉婧拉入自己的懷中,對着那張粉紅的雙唇吻了下去。
#####sorry 最近忙瘋了。。。昨天忘了更新ORZ
157所來為何
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葉婧心猿意馬,俏臉悠地染上了緋色的雲霞。
秦昭在這方面也是生手,他見葉婧憋得臉都紅了,連呼吸都聽不到這才意猶未盡的罷休,待他心潮平定之後,他這才發現自己還在院門前的花徑道上,就在原來的位置,寸步不移。
“走吧。”
葉婧見秦昭心有疑惑也不解釋,她拉着秦昭一路南行,瞬息間便來到一方拱橋面前,在秦昭詫異的目光之下拉着他徑直走入水中。
進入水中秦昭這才發現其中奧秘,那木橋對面的梨花林中若影若現的華麗屋舍只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屋舍在“河水”之中,令人王權意想不到。
葉婧将鬼刀往河中一扔,整個河面便被擡了起來露出河床,河床深數丈,順着河岸上的臺階蜿蜒向下,走了數十步之後便看見一個三長高的拱門,拱門上镌刻着各種扭曲怪異的符咒,那門仿佛有一層薄膜罩住一般,河水根本滲不進去。
“綠豆開門。”葉婧輕輕念出囧囧的咒語,镌刻在石門上的符咒像木粉一樣紛紛脫落下來,彙聚成一個黃色的小光點,光點在葉婧眼前游曳一圈似乎在驗證她的身份,片刻之後,光點麽急射進入石門之中,那薄膜也随之消失。
秦昭側頭忘了葉婧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薄膜消失之後,一道暖黃色的光從石門對面透進來,将這個甬道照得一清二楚,連地上青石板的裂紋也一清二楚。“随我來,跟着我的腳步走。”
說話間,葉婧已經拉着秦昭進入甬道,進入甬道的瞬間,葉婧招手收回鬼刀,被擡高的河水瞬間跌落下來,與此同時,那透明的薄膜幾乎同時出現,将清澈的河水阻隔在外。
透過薄膜,秦昭映着暖光甚至能看清楚河中游魚的鱗片,随波招搖的水草,葉婧一次次用自己詭異的術法刷新他對陳國的認識,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認清了解陳國術者之時,葉婧總能讓他驚嘆。
秦昭沉默的跟在葉婧身後,這甬道中隐隐預約露出詭異的氣氛。
葉婧上前做走三步,而後又後退了兩步,上前七步,像做行三步......她每走一步,腦海中便浮現出歷代如意坊坊主的音容笑貌,他們的生平軌跡,做了什麽事,見了什麽人....
這甬道的名字便叫憶宮,記錄着每一代如意坊坊主的生平事跡,這不是葉婧第一次走,卻是第一次帶人走進這裏,當她即将走出憶宮之時,第一代如意坊坊主的模樣頓時從出現在她腦海中。
那人一襲白衣,他站在如意坊最高的山峰之上俯瞰陳國大地,狂暴的烈風将他廣袖長袍吹得獵獵作響,呼嘯的狂風仿佛在哭訴什。
那人背對着葉婧,他手指輕揚,白皙的手指點在呼嘯而過的山風上似乎在書寫什麽深奧的銘文咒語。
葉婧撫着突然變得沉重的腦袋,黑白分明的雙眼望向變得色彩斑斓,如琉璃水晶宮般的甬道突然迷茫起來,她想要咋換鬼刀,但渾身的靈力像被誰封印了一般石沉大海,手指僵硬得擡都擡不起來。
甬道仿佛被人畫上了一道缱绻的畫卷,那白衣人的生平事跡在葉婧眼前緩緩展開。
第一卷上顯示他在某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修行。
第二卷,技藝有成的他下山除魔衛道,斬盡天下妖魔鬼怪,而後建立了一個宗門。
第三卷,白衣人頭戴琉璃冠冕,十二道流蘇遮住了他的容顏......
看到第三卷,葉婧眼神突然一暗,她定定的望着第三幅畫卷,咬牙切齒道:“王八蛋!”
那畫卷上的白衣人如有所感,他掀開遮住面容的流蘇,對着葉婧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那模樣,像極了一只成精的老狐貍。
他面容俊秀,高挺的鼻梁下那張薄唇微微上揚,白皙如玉的臉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人很容易卸下心裏的防備,葉婧看着那張與兄長有八分相似的臉,面如沉水:“老王八蛋!”
“怎麽了?”秦昭看着一臉陰翳,面部猙獰的葉婧詢問道。
他雖然不知道葉婧在罵什麽,但是秦昭卻察覺到了憶宮中有一種詭異的力量,那詭異的力量便是讓葉婧面色變得難看的原因。
不管眼前是什麽,反正這憶宮中的一切對秦昭毫無影響,他長手圈住葉婧的腰,腳下輕點,抱着葉婧眨眼間便走出了憶宮,一座精致的屋舍便出現在他眼前。
沒了憶宮的影響,葉婧才從幻境中走出來,她駕輕就熟的拉着秦昭走到雕梁畫棟的院落中,站在院子中心的梨花樹下,她炯炯有神的雙眼望着秦昭,“你怎麽會來陳國。”
花瓣随風飄落下來,挂在院落中的大紅燈籠散發出的暖光讓葉婧看起來像一只小白兔一樣,純潔無辜人畜無害,了解她的人便知道,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誰惹到她不死也得掉層皮。
秦昭拈下落在葉婧頭頂的花瓣,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道:“ 求證一件事,結果我已知曉,離開之前便想看看你,未曾想在上淩仙宗的半途遇上了。”
他白皙秀場的手輕柔的撫上葉婧的臉,“你已入虎穴需步步為營,一切以自己安全為首要。”說着,他從手中拿出一枚玉令遞給葉婧,“如遇急事,捏碎它自然有人來幫你。”
葉婧接過玉令,一股暖流從掌心流向四肢百骸,令她通體舒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淩仙宗對如意坊防備甚嚴葉婧也不是還無準備,她準備将淩仙宗一鍋端,至少不能讓它在臺面上蹦跶,後續之事,蠶食鯨吞也不是淩仙宗獨有的手段。
“你什麽時候走。”意中人的到來令葉婧歡欣不已,她想到秦昭剛剛在幻境中的種種,面上一紅,道:“你當初問的那件事我大概有些眉目了,你兄長之事定然和南疆之人脫不了關系,且随時留意身邊之人。”
秦昭三番兩次來陳國的原因便是為了兄長之事,此事不但有南疆,陳國,北齊的參與,更涉及皇室秘辛,還有大燕太後.....
158波雲詭谲
想到自己敬愛的母後與這件事有關,秦昭垂在腰間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時間緊迫,他的計劃是今晚就離開,“現在就走,小婧你好好保護自己,等我。”
事急從權,葉婧也不是那種為情為愛要死要活的人,她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朱兒。”
葉婧的話音剛落,只見紅光一閃,巨闕不離身的朱兒便出現在秦昭面前,她冷如寒霜的俏臉看不出一絲情緒,“主人。”
“你先将跟秦昭一起來之人送出沉宮,我稍後即到。”
朱兒點點頭,轉瞬間,那一抹紅光便消失在院內。
天氣涼如水,葉婧将一直披在她身上的黑色衣衫還給秦昭,“此去不知何時能再見,秦昭, 保護好自己。”
“來往而不往非禮也。”葉婧在衣袖中掏了半天,終于逃出一截明黃色的絲線,若不不細看,絕對發現不了上邊镌刻的銘文符咒。
她絲線纏繞在秦昭的小指上,正色道:“這線叫驚蟄,這是我制作的,專門用來檢測南疆蠱術的東西,若那人施用蠱術或者在你身側放蠱蟲,驚蟄便會顫抖帶動你的小指顫動,你,多加小心。“
驚蟄系在秦昭手指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他拉過葉婧,緊緊地抱住她,“保護好自己,後續之事,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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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淩仙宗戒備森嚴,山上的每一個角落都站滿了人,每一個路過之人都會被反反複複的嚴查身份,一遍遍被确認,被詢問,有些女弟子甚至會被問下個月葵水來臨的日期。
淩仙宗上下戒嚴,森嚴得連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連身為特權階級的元嘉帝姬今日都得安安分分的待在房裏,半步不能跨出自己的院子。
葉婧摸着明石的貓耳朵,笑吟吟道:“明石兄,想不想幹票大的?”
明石粉嫩的肉墊在葉婧手臂上一踩,圓滾滾的身體借力一跳便輕巧的跳到窗臺上,它喵喵叫了兩聲,最後懶洋洋的躺在窗戶上嗮太陽。
“不想去?”
“喵喵喵~瞄。”
“去了有什麽好處?”葉婧趴在梳妝臺上,她腦袋一歪,笑道:“小魚幹怎麽樣?”
“瞄。”
“诶诶诶,臨東山池水裏的錦鯉做成的小魚幹???”說話的時候,葉婧雙眼亮晶晶的,她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枚小魚幹,炫耀似得捏在手中,“臨東山池水裏的小魚幹也不是不可以,你看你看,我現在被陳帝逼上淩仙宗,回不去呀,我回不去,你也回不去,你看你看,這可怎麽辦才好喲。”
明石雪白的胡子動了動,鼻子順着香味嗅着,面朝窗外的臉慢慢的移動回來,“喵喵~喵。”
“你說你可以自己回去?山上禁制可以着朱兒破解?”葉婧甩着小魚幹,龇牙一笑:“啧啧啧,怎麽變得這麽蠢了,我說解不開就解不開,朱兒也解不開。”更何況朱兒一進帶着烈焰果回到了臨東山。
臨東山可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上次淩仙宗之人找到的上山的大門之時臨東山的北門而已,除此之外,還有三道門,每一道門都有不同的禁制,除了葉婧,誰都開不了。
逗夠了明石,葉婧才優哉游哉的站起來,她伸了一個懶腰後找出一只雪白的碟子,她如蔥般纖細白嫩的手指掃過碟子邊緣,只見金光一閃,那映在碟子上的藍色銘文便出現在裏邊。
葉婧将碟子一扔,嗤笑道:“狗改不了吃屎。”
瓷碟應聲而碎,刺耳的聲音将望着葉婧手心小魚幹的明石吓得汗毛炸起來,它可憐兮兮的喵喵叫了兩聲後,摸摸蹭蹭的走到葉婧身邊,稱其不注意,順口叼走朝思暮想的小魚幹,揚長而去。
葉婧拍拍掌心,驀然笑道:“呀,變聰明了。”
見明石走遠了,葉婧彎下腰掀開床單,整個人趴在床底摸了一陣,半響後她摸出一個朱漆盒子,盒子上刻着各類鳥獸,若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那些栩栩如生的鳥獸其實是符篆勾勒出來的。
葉婧打開盒子,盒子中放着一張的人形黃紙,黃紙好似被人活生生撕開一樣又被人一寸寸黏上十分難看,黃紙從頭到腳,每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