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我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去送人了。

站在窗口看着軍艦起航的時候莉莉站在我邊上,她突然笑了出來,仗着身高點了點我的頭頂:“阿離,你要看直接去港口呀。”

“別鬧,我要工作呢。”

我看着那一艘軍艦逐漸遠去,再也看不到的時候轉身回到辦公室裏面開始今天的打工生涯。鶴中将饒有興味地看着我,又給了我一大堆文件。

唉,小鶴你是個大人了,應該學會自己處理文件了。

我在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句話說禿嚕嘴,引得身邊一群人狂笑不已。結果當天下午小鶴就把我找了過去,似笑非笑地……

“鶴中将我錯了!”

“嘛,我知道你的意思,确實這兩天給你的任務多了點兒。”

小鶴笑眯眯地開口:“你要開學了,就不能常來了喲。”

“放心鶴中将,我會努力畢業的!”

“嗯,去吧。”

還好要開學了,不然的話我怕是要慘。

新的一年也沒啥新氣象,格鬥課沒了波魯薩利諾之後和我日常撕逼的變成了庫贊,薩烏羅憑借着自己的體型打得那叫一個豪放,弄得澤法都在吐槽他好歹要學六式啊。說起來六式裏面我最擅長的還是逃跑的月步,庫贊硬生生轉了三圈沒追上我,氣得直接開大。

“給我停下來!阿離你這個平胸女!”

“庫贊你這個□□頭閉嘴!”

我給人起綽號的功夫越來越高深了,和庫贊撕逼到盡頭之後我被他背着去了醫務室,被他的碎碎念弄得想暈過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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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異地戀是很不靠譜的啊,阿離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目标?】

說真的,系統哥你已經慫恿我七八次了,我和庫贊之間的革命友情是不會變質的。

【真的假的?我怎麽覺得他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

你有見過他對薩烏羅的樣子麽?

【……】

得了吧,庫贊對薩烏羅那才叫一個寵溺,對我就是“阿離,一起去衛生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女的”。

日了。

哦對,還有妹子們的情書,我是我們這一屆唯一的姑娘,雖然說我個人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但是我也知道我平常還是挺被我同學們照顧的。用他們的話來說雖然我不像是個女的但是至少我身為澤法第三屆學生是牌面,不過牌面也差不多就是讓我先打個飯或者值日我掃掃地就行。

這群漢子雖然說一個個都是大老粗,但是真要貼心起來還是挺貼心的。

就比如說,他們除了格鬥課以外從來不會叫我平胸女,我暴躁了他們還學到了一手給我塞紅糖。

我是不是要說多虧了我不是真的十六歲?

在這種情況下我下一屆學妹有三五個,其中一個居然看上了庫贊請我幫忙遞情書。我瞪着眼睛盯着庫贊老半天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這人居然會有妹子喜歡,要我說還不如薩烏羅呢,軟萌可愛還有橘黃色軟綿綿胡須,跟個大號泰迪熊似的,萌。

“你這是什麽審美?”

“謝謝阿離。”

我把情書遞給了庫贊之後誠懇訴說了我的想法,薩烏羅笑眯眯地給我遞了一塊仙貝,咦嘻嘻嘻笑得簡直像個得志小人。庫贊撇了撇嘴把情書打開,看完了之後收起來放在課桌裏面,格外淡定地和我們倆脫帽子揮了揮:“我去了。”

“诶喲可以啊,少年加油吧,白色的明天在等着你。”

“去吧去吧,庫贊你要加油哦。”

我和薩烏羅兩個人開開心心地揮着手,順帶着往教室裏面掃了一圈,滿意地看到沒人跟蹤的時候我站到講臺上,用黑板擦敲了敲講臺,語重心長地開口:“你們啊,看人家庫贊就有妹子喜歡,是不是很想揍他?”

“是!阿離你想說什麽?”

“想知道你們為什麽沒人喜歡麽?”

我循循善誘了一下,然後得出了海軍的直男不值得被教“如果和一個女生約會如何讓對方感受到快樂”的秘籍。

結果這群人就和男高三人組似的,是夢想着能夠談戀愛有喜歡的女生實際上只敢偷偷摸摸讓兄弟穿女式校服模拟一下約會的鋼鐵直男。

然後庫贊回來了,很是輕松地和我們說“我把她打發了,真煩啊,被喜歡什麽的”。

我憐憫地看着他,然後他格鬥課被我們全班群毆。

少年莫作死,懂麽?

日子就這麽如水一樣過去,直到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

雖然說信封明顯是被拆開檢查過的,但是我也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不管怎麽說我現在也是個海軍,有規章制度的情況下無論什麽抱怨都是不存在的。就是我很好奇這一封信經了幾手,看到信裏面內容的時候那些檢查的人是什麽想法。

是薩卡斯基給我寄過來的,我猜到了,但是我沒想到他信裏面寫的東西。

他安頓了下來,說前段時間有點太忙,錯過了我的生日。

我看到這裏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想嘆氣,別說什麽生日了,我自己都忘記自己有生日。

很簡單的五六句話,被我看了好久之後的最後,看到了他莫名其妙的結尾。

此致,敬禮。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快笑得一發不可收拾,笑到直接在我床上開始打滾。露娜一臉驚訝地看着我,拍了拍那位讓我給庫贊送情書的叫做薇薇安的姑娘的頭,對着她嘆了口氣:“肯定是某個人寄來的呗。”

雖然被拒絕了但是并不氣餒的薇薇安好奇地看了一眼我,對着露娜歪了歪腦袋:“誰啊?”

“一個……”

露娜想了想笑了起來:“一個怪物。”

“嗯?那為什麽阿離笑得這麽開心?”

“是啊,為什麽呢?”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猛地發現自己似乎好久好久沒這麽笑過了。把信壓在了枕頭下面,我爬下床拿了紙筆重新回了上去,慢吞吞地一筆一劃寫下了自己的回信。

“開學了,過得不錯。有學妹托我給庫贊送情書,可惜被他拒絕了,因此這貨被我們全體收拾了一頓,躺醫務室中。”

“我挺好的,生日我自己都忘記了,多虧了你還記得。”

我想你。

“海軍的鴨舌帽真好用,這兩天太陽好曬,我一直戴着。”

我很想你。

“我想你不需要加油的,我也不這麽說了。那麽,願你平安吧。”

我沒有把這三個字寫下來,而是在這封簡短的信最後送上了我僅能表達出來的願望。

阿離于海圓歷1494年,9月9日。

我沒有此致敬禮,也沒有在最後按照習慣在名字前加上“你的”這個字,而是就這樣将信件放入了信封,随意地封了口之後投入了信箱。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夠收到,但是我是真心地希望他能夠平安。

就這樣,時間逐漸流逝,我畢業了去了小鶴的手下寫文件,庫贊啃了一顆冰果實被踹去了外面建功立業,薩烏羅默默地跟着卡普中将開始體會到“一拳一艘軍艦,我們部隊常年赤字”的痛苦,扒着我的大腿哭求經費。

波魯薩利諾一臉憐憫地看着我,涼涼地說科技部自産自銷還能賺錢阿離你真是太嫩了,被我從頭到腳關于他們科技部炸實驗室的事兒噴了一通。薩烏羅看着波魯薩利諾那樣子松了手,一溜煙兒就跑了。

我憤憤地扭了扭手腕,抓起我手上的報表死死地盯着波魯薩利諾:“還有什麽事兒快說!老娘等着去找小鶴簽字呢!”

“果然不一樣了啊,越來越有氣勢了哦阿離。”

“有話快點說!”

“他要回來了喲。”

波魯薩利諾眯了眯眼睛,看着我瞬間呆滞的表情愉快地笑了起來:“五天後的海軍日,要不要一起聚一下?”

“正好有點慶祝活動,我們還活着的,在馬林梵多的老同學聚會,來麽?”

作者有話要說: 波魯薩利諾決定再次助攻→→

隔壁存稿完結我狂笑出聲,順帶我是有存稿黨啊!有留言就有雙更啊!全靠你們我才有更新的激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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