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過境

作者:蛋撻鯊

文案:

總有人陪在你身邊。

就像這片大陸,從來就不曾被放逐。

——

-“原牧你看我一眼!”

看一眼。

-“再看一眼!”

原牧親了柯有言一口。

-“原牧我覺得我要死了!”

-“不會。”

她又親了親對方,溫柔而虔誠。

——

*癡漢滿級小金毛X冷了吧唧研究員

*背景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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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太好看

——

你看我一眼,我就希望你這輩子都只能把我放在眼裏。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異世大陸 未來架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柯有言,原牧 ┃ 配角: ┃ 其它:

☆、學院

又是一個月的月末測試,亞風學院武院的學員都集中在學院北側的校場上,等着主考官公布測試的項目和對練名單。

毫無例外又是抽測完後排下的名單,武院學員從入院考試就進行劍、刀、弓等武器課,從入學的第一年到第二年所有的武器課必須完成相應的課程時間,等到第三年才開始進行個人的專項練習。

校場上站滿了人,烏泱泱的一大片,學院內武院的學員比文院的多一半,看臉倒也不能準确的分別出文武兩區的學員。

每個班的指導站在校場中央,和指導進行交流,再過十分鐘,就是正式的測試了,分三輪測試,兩兩結組,第一輪抽簽,抽到的項目自己在校場中央與抽到一個項目的學員一起比試,第二項則按照隊友的抽簽項目進行比試,第三項則是兩兩比試,勝者晉級,再分流,再比試,直到出現第一名。

“你說這次第一會有什麽獎勵啊?”賽露站在自己班的隊尾,踩着腳底下軟綿綿的棉絮板,對蹲在樹底下躲太陽的少女說。

“估計還是老樣子,去東區交流呗,要麽就是那一張潮汐博物館的門票,進行什麽體驗……超沒勁,說的好像別人沒經歷過潮汐一樣。”

說話的是一個金發的女孩,頭發紮的很高,在頭頂上梳成一個小球,剩下的幾縷金發垂下來,卷卷的,看上去像個金色的毛線球。

“不用這樣吧柯大,你都拿了多少個第一了當然沒勁了,像我這種吊車尾簡直超向往的诶,”賽露撓了撓自己的鬓角,特別不忿的說。

“得了吧,你不也是西區的人,潮汐獸怎麽可能會沒見過?”

柯有言撿了根樹枝戳了戳螞蟻洞,心不在焉的回道,滿耳朵都是校場裏那群老師的聲音,叽叽喳喳的,比學員還吵。

“我還真沒見過诶,上次潮汐來的時候我跟我爸一起,我們家那片沒海,沒什麽影響的說。”

“哦。”柯有言擡頭看了一眼玩着自己頭發的小姑娘,突然覺得西區也達不到東區那堆人說的“蠻荒”吧,哪裏野蠻了,不是還有這麽個可愛的姑娘在嘛,武力值也不是很高。

風境大陸是一塊完整的陸地,一分為二,分為東區和西區,東區面積比西區大那麽一丁點,兩區之間以亞風學院為界,西區在自然條件上比東區差了不少,土地不富饒,民風不是特別開化,人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條件所迫,都帶了那麽點野蠻,當然這是東區人形容的樣子。

壞境惡劣,人的各種情緒也能滋生,更何況西區的王座向來不是跟東區一樣世襲,而是以暴力奪得,坐上王座的人,大多武力值極高,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素質也談不上,和六審判一起管轄的時候大多也是以暴制暴,久而久之,整個西區也都處于這樣的氛圍裏,人們的身體在無數次的火拼中得以淬煉,自然體力武力都高出東區一大截。

不過西區現任的王是連任的,這麽多年下來身體裏的暴力因子也沉寂了許多,相對溫和了一些,無論在哪裏,富人總是有的,富人的孩子大多都是溫室裏的開的格外嬌美的花,即便在西區這樣貧瘠而蒼涼的土地上,也格外的不谙世事。

比如賽露,典型的人傻錢多好欺負。

柯有言站起來撞了撞賽露的肩,說:“等會開始了你就別發呆了,到時候又跟上次一樣牙被打掉了我可真會笑你的。”

賽露臉上露出羞憤的表情,憤憤的瞪了柯有言一眼,像一只一點威脅力都沒的長毛狗,柯有言笑着摸了摸“長毛狗”的棕發,特別和氣的說:“乖啊。”

少女金色的發在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澤,那雙和發色如出一轍的眼眸裏的溫柔也一眼可見,讓人一下子就沉溺了進去。

賽露又開始習慣性的臉紅。

她在心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太不争氣了,柯有言這人總是用美色惑人,這都是第二年了,還是這麽不争氣!”

柯有言看她那咬着嘴唇的樣子就知道心裏絕對是在罵自己,她也不戳穿,擡腿就往隊伍走了幾步,前頭已經開始排隊抽簽了,隔壁校場還能聽到文院測試的聲音,一群一天到晚研究這個研究那個的書呆子學院,月末還是有關于身體素質的測試的,動靜很小,和武院這時不時一聲哀嚎和肉體碰撞的聲音完全相悖。

賽露跟了上去,還沒走到柯有言身旁,就聽到左邊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呼喊:“柯——有——言!”

這聲音聽起來凄厲無比,還裹挾着巨大的怨氣,使得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往聲源出看,只見一個長手長腳看上去斯文無比的少年人,肩上扛着一把笨重的斧頭,正努力的試圖翻過文武兩區校場中間的圍牆。

肩上的斧頭看上去比他人還沉。

柯有言視力很好,隔着人群都能瞧見對方那漲的通紅的臉。

真有意思,她彎起嘴角,打算看那人要怎麽沖過來。

結果下一秒,那個男生掉在了地上,那把沉重的斧頭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但可以看到地上顯而易見的縫隙。

男生氣勢十足的啊了一聲,企圖抄起斧頭往人群裏跑,使勁的眯着眼找柯有言,但腿是動了,斧頭卻拔不出來了。

武院校場在一片寂靜後發出驚天動地的笑。

還摻雜着顯而易見的嘲笑:“這小雞仔是文院的?太弱了,連斧頭都拎不動還要找柯大單挑啊?太逗了!”

-“柯有言又始亂終棄了?這都第幾個了?”

-“還泡到文院去了?太厲害了,佩服佩服!”

賽露蹦了蹦才看到遠處那個男孩子,她拉了拉柯有言的衣袖,“柯大言言,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邱啊?你把他怎麽了?”

柯有言此人,出了名的沾花惹草,男女不忌,在武院這種以武力說話的地方也吃的很開,成績一流,人品二流,情史下三濫,但偏偏長了一張讓人無法拒絕的臉,笑的時候像個太陽似的,光芒萬丈,讓人覺得她的前科完全可以翻篇。

隊伍裏唏噓不斷,還有人轉頭問柯有言情況。

站在校場中央的老師也驚呆了,武院萬年第一的名號是響當當沒錯,但學員之間的各種“交流”不在老師的管轄範圍,那些風流的小道消息也只是堪堪入耳,做老師的也不多問,沒想到在月末測試出現了這種事情。

兩區的學員相看兩厭這種事情在亞風學院剛成立的時候就如此,這麽多年下來也保持着進水不犯河水的狀态。

盡管兩區還有可以必須交流的課程,但也不會出現明面上的糾紛。

文院大多數都是東區人,武院大多數都是以暴力聞名的西區人,只有個別相反的穿插在其中。

但今天的測試尤為重要,指導雖然是武院的指導,但也聽聞今日文院那邊有科研部的領導過來視察。

東區的學員武力值不高,大多數從事科研活動,或者畢業後參加一些文職工作,是參與不了潮汐之戰的,科研部是風境大陸唯一一個專門研究潮汐的機構,是東區和西區共同承認的特級研究所,裏面任職的人大多都有一些聞名的研究項目或理論,是風境大陸舉足輕重的人物。

沒想到今天偏偏出了個這事。

指導也很尴尬。

人群自動向兩邊推開,露出站在最後一臉無辜的柯有言。

“咳,那個,柯同學啊,你這個私人感情問題可得趕緊解決啊,那個……”武院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是土生土長的西區人,作為學員的時候也是一個刺頭,因為在學院裏任職許多年的原因,倒是把她身上的那點戾氣磨光了。

“啊……知道了,院長您安排吧。”

柯有言身上有一股特別安定的味道,一種和西區人身上隐隐的焦躁截然不同的氣質,所以在一群野獸中也如魚得水,老師們也懶得多管,又開始張羅測試的事了。

她在萬衆矚目中把插/在地上的斧頭拔了出來,意味深長的撫了撫上面因為陳年未用而生出的鐵鏽,然後在摔的差點半死不活的少年人面前蹲下,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了對方的下巴。

白皙而纖細的手指觸在肌膚上的感覺并不舒服,少年還可以感覺到對方指腹陳年的繭,有些粗粝。

他近乎迷戀的看着這落在自己眼前恍若神光的少女,喃喃道:“言言。”

柯有言笑了笑,像往常溫存時那樣撓了撓對方的下巴,然後下一刻猛的拎起少年,說:“小邱啊,我們不是早就結束了嗎?別鬧了,快回去測試,乖啊。”

少女說這話的時候依舊笑靥如花,嘴角勾起的弧度和往常別無二致,但眼底卻是冰涼的,像是斯缪落山脈終年不化的雪。

然後邱安就被柯有言輕而易舉的扔到了圍牆那邊。

以一種極其悲慘的方式落了地。

文院校場和武院校場一樣寂靜。

早在邱安抄起斧頭吭哧吭哧往圍牆上爬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文院的院長不知道該不該制止,學員們滿臉的驚愕,沉默保持了許久,許多人都不敢看高臺上坐着的女人。

那是科研部的副指導,亞風學院文院的總導師。

這位年輕的導師長了一張生人勿擾的臉,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貌,長發的尾端泛着幽幽的藍光,像是邊境海域底下終年幽暗裏的微光,一點也沒人覺得這跟她的白色長袍違和,她長長的睫羽垂下,在短發的少年人被扔回來的時候顫了顫,直到斧頭在大理石板上發出清脆聲響的時候,她站了起來,望向那邊。

文院的人對那個坐在圍牆上的金發少女一點也不陌生。

那是武院的萬年第一,也是傳說中的戀愛饑渴症患者,也就是執行着“活着的時候就要戀愛”這種極端教條的人。

因為第一名的緣故常常來文院做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仔們的體測陪練,常常有不經世事的學員墜入這人精心織成的網中,迷戀着那雙如同日光般的金色眼眸,企圖那片溫柔能長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邱安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在衆人一片扼腕中和武院的大魔王柯有言戀愛了不到一個月就癫狂了,衆目睽睽之下要翻牆去挽回,然後……

現在昏迷在圍牆下。

文院的研究仔們還是不敢說話,他們的總導師正一言不發的望着圍牆上的不速之客。

光是這樣的眼神,就讓人覺得非常的不安。

但柯有言完全不會,她甚至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武院的人從來不關心文院發生了什麽,她這種遍地撒網的行為也完全影響不到她對時事的無知。

她笑嘻嘻的坐在圍牆上,沖校場中央遮掩傘下的女人揮了揮手,心想:“這人真漂亮。”

心裏已經聯想到一大串她和這個美人進行千萬種不可描述的場景了。

原牧還是紋絲不動,她其實有點驚訝,但面上還是那副冷如霜雪的樣子。

柯有言穿着武院的校服,青色的長袍,領子是雪白的,還可以看到袖子上的銀線,泛着流光,這是一流的學員才有的殊榮。她坐的地方是一棵石榴樹投下的陰影,即便沒有陽光照耀,身上那份那份屬于個人光芒的耀眼讓人覺得她足夠特別。

她拿出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摘的石榴,往原牧那扔。

東區的學員吓的倒吸一口氣。

原牧輕輕松松的接下,神色有些難測。

武院校場傳來一聲號角聲,已經開始正式抽簽了。

柯有言在衆目睽睽之下吹了一聲格外下流的口哨,沖原牧揮了揮手,就跳下了圍牆。

石榴還沒到成熟的時候,青色的外皮上還有褐色的斑點,年輕的總導師面不改色的把石榴放在了桌上,和吓得冷汗疊出的院長談起了測試的題目。

柯有言心情極好的抽了簽,賽露站在她身邊,看着這人一副春意盎然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幹嘛啊一直哼哼。”

“高興呗。”

“什麽啊,搞出這麽大動靜還很高興了?”

“是啊。”

“賽露!”柯有言湊到賽露跟前,笑眯眯的看着對方。

“啊?”賽露被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你要幹嘛!”

“我要戀愛了!”

“……你這個月已經戀愛三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唉……覺得不好的話看能去我的專欄看看嗎?

說不定有好看的?

☆、渴望

測試結束的時候已經傍晚了,衆人在老師還沒有宣布完結果的時候就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原本擠滿了人的校場頓時人影寥寥,院長話說到一半沒人捧場也沒有絲毫的氣憤,轉頭和拿着冊子的老師們進行交流以及後頭的公示名單。

西區的這些學員一向都是我行我素,每個月一次的集合測試能到場對老師來說已經可以算得上的天大的待遇了,當然還有今年剛入學院的還存在着很多次刺頭,保留着來自西區的那些嚣張作風,大喇喇的曠掉測試,這種情況對老師們來說也不算難解決,同樣是武院出身直到留院當上老師,身體素質都還不錯,打一架也沒問題。

武院的法則就是在不出人命的狀況下一切以武力解決都沒問題。

不過一般情況下也沒人閑的四處掐架。

課程太多,大多都是消耗體力的,早在來學院前生活在西區的人已經過過許多年這樣的日子了,亞風學院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個安靜的住所,隔離掉了以往那些充滿暴力和血腥的區域,糾正他們毫無章法的打鬥,灌輸一種全新的格鬥技巧。

當然這些都是為了讓他們成為潮汐之戰的準備。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有人也對自己的性命愛惜無比,即便武院的日常氛圍還是緊繃着的,但是沒有暗潮,大多數的矛盾都擺在明面上,老學員帶新學員,一屆一屆,氣氛還算愉快。

柯有言在人群還沒開始散的時候就已經麻溜的往住宿區竄了,她渾身是汗,車輪戰下來消耗的體力對大多數人來說已經到了僅僅能維持走路的狀态,她雖然還有些喘,但步履穩當,看上去其實也沒多大影響。

站在她旁邊的賽露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整個人處于一種下一秒就要昏倒的狀态,氣若游絲的對柯有言說:“言言,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你先吧,趁你還有力氣。”

柯有言解開了自己紮着小球的發帶,扣在了手腕上,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哎德林那小子最近力氣暴漲啊,疼死我了。”

“還……還不是你贏了。”

賽露擦了擦自己的汗,覺得站在身旁的這位簡直吊炸天,學院的測試一向不分男女,結組後比試一級一級車輪戰,若是要排名靠前,也得打上十幾二十場的,她這次才打了三場就已經累的不行了,這種第一的人物體力太可怕了,德林這種看上去就四肢發達都還能被打趴下……

她也沒力氣誇自己的好室友了,咬着牙上了樓梯,趕緊回去洗澡。

因為她倆逃得快的緣故,此時的住宿區還一片安靜,柯有言腦子裏還不斷重複着自己今天看到的那個大美人,盡管身體很疲憊,整個人渾身上下還是散發着發情的氣息,然後她大喇喇的邊走邊脫了自己的校服,只穿了一件短的背心,青色的校服被反手搭在肩膀上,仗着自己功夫好測試也不換的長筒皮靴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她走的十分惬意,想着現在的賽露估計已經在沖澡了,是不是該走慢點。

轉角處傳來一陣風鈴聲,她原本松散的神色驟然變化,眼神淩厲,飛快的往聲源出跑去,方才走路還格外大聲的人,現在跑起來卻悄無聲息。

四下一片寂靜,仿佛剛才的風鈴聲只是她臆想出來的。

穿着黑色短背心的金發少女膚色白皙,下身穿的長褲襯得她腿又長又直。

柯有言蹲下,撿起地上的一片黑色羽毛,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有淡淡的香氣。

很陌生。

她的眉眼都帶着朝氣,笑起來的時候極具感染力,此時擰眉思考的樣子和平常的慵懶的模樣截然不同,唇角輕勾,仿佛勾出了無邊的黑暗,是與她燦爛到近乎灼眼的發色完全相悖的陰沉氣息。

下一刻,她把那片羽毛□□了自己的校服口袋,在即将湧上來的人流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賽露還在洗澡。

柯有言坐在沙發上非常痞氣的翹着二郎腿,因為還是覺得很熱,索性把短背心的帶子都往旁邊撥了撥,□□着肩膀和隐約可見的溝壑,盯着自己的終端看。

下一刻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一道圓溜溜的身影鑽了進來,伴随着一道破音——“柯大柯大你有沒有看終端啊啊啊啊,你又上頭條了哇啊啊啊!”

柯有言把地上賽露撿回來塗鴉的石頭踢到了那人腿前。

哐當一聲,巨響伴随着重物落地,把裏頭的賽露吓的驚叫一聲。

“我靠,誰他媽放的石頭,有病嗎?”步維維拖着自己龐大的身軀,呲着牙揉着膝蓋站了起來。

下一刻才想起來她們區第一的室友似乎是個喜歡畫石頭的小姑娘,立馬閉了嘴。

結果下一秒擡頭看的時候她啊了一聲,指着柯有言:“柯柯柯柯大,你幹嘛把衣服脫成這樣……诶我的終端怎麽在你手上。”

柯有言腿上放着自己的終端,剛才步維維要倒下的時候及時的接住了對方的終端,此時正興致勃勃的看着打開的頁面。

一看就是文區的風格,非常的小清新。

配上一張邱安倒地以及自己坐在圍牆上的圖,旁邊是石榴樹,後面是藍天。

如果标題不是那麽惡心就好了——

[武院小魔王柯有言又玩弄了一顆少男心,轉移目标對總導師居心叵測]

這些糟心的弱雞成天就知道寫一些奇怪的八卦嗎?連測試的時候都能拍一張?

畫面的最邊緣還可以看到一個遮陽傘下的身影,擋住了臉,但還能看出身形較好,坐姿都可以入畫。

“柯大你看了嗎?”步維維走到柯有言身邊,指着終端下面的評論說:“你看評論啊啊啊!超級精彩!”

還順帶拉上了柯有言的背心帶子。

柯有言側過頭看了步維維一眼,身軀龐大的女孩居然羞澀的低了低頭,柯有言笑了笑,“坐啊,客氣什麽。”

賽露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兩個對比異常明顯的兩個人正圍着一部終端。

柯有言好像很感興趣,一旁的步維維則是一臉打抱不平。

“看什麽呢,”賽露坐到柯有言身邊,疑惑的問。

“看八卦呢。”柯有言站了起來,把手裏的終端扔到步維維懷裏,從櫃子裏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走,順帶回了一句:“謝謝你啊維維,這麽關心我。”

步維維愣了好久才回了句:“不、不客氣。”

當她想看看柯有言的反應的時候,浴室的門緊閉着,只聽到嘩嘩的水聲,餘光裏柯有言的室友正一臉怪異的看着自己。

她扭捏着離開了房間。

賽露滿臉的不可思議,她記得這個大個子今天測試的時候可是直接把對方往地上砸的,居然……還這麽羞澀???

柯有言正沖着澡,想着那條八卦上的隐約可見的修長身影,腦中就直接回憶起那張格外冷豔的臉來。

溫水從頭頂的蓬頭沖下,她睜着眼一點一點的抹掉鏡面上的水汽,一邊念着:“總、導、師、原、牧”一邊寫下名字。

對方那雙驟然擡頭與她對視的雙眼,如同她回憶深處處于永寂黑暗裏永遠不滅的光,一下子讓她想到那個永遠溫熱的懷抱。

迫不及待。

很想,

特別想去擁有那個人。

光想想就有些興奮,她換了冷水。

僅僅憑借一雙眼就可以讓她全身亢奮處于戰鬥狀态的人,讓她在冷水中沖刷依舊覺得火熱的人。

太難得了,在以前交往過的那些人身上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感覺。

想戀愛,

想和那個人戀愛,

想和那個人做很多親密的事情。

……

浴室的門開了,正忙着查成績的賽露看到自己的室友帶着一身的寒氣從自己身邊走過,她問:“哎你幹嘛啊考完試洗冷水澡想早點死嗎?”

“大小姐,洗冷水不會死人的……”柯有言躺倒了床上,雙腿貼着牆面,頭挂在床沿外,幾滴水珠落在地上,“戀愛才會讓人去死呢。”

賽露無言以對,最後只能轉過頭繼續查成績,終端上亞風學院的論壇因為今日的測試統查成績而有些卡頓,她盯着上面不斷轉動的小球,非常不忿的白了柯有言一眼。

第一真好,只有賞沒有罰。

要知道每次月末測試的最後二十名可是要去日全谷呆上三天呢!

她正盯着終端發呆,柯有言突然問她:“賽露,你知道隔壁文院的總導師是誰嗎?”

賽露還沉浸在自己去日全谷試煉的噩夢裏,上個月她就是倒數第二十,深知那裏的可怕,待了三天回來跟個乞丐一樣,簡直一言難盡。

“賽露!”

“到!”

柯有言哭笑不得的看着驟然站起來的室友,“幹嘛呢你,沒訓練!”

“啊……哦,言言你說什麽?”

“我問你知不知道隔壁文院的總導師是誰啊?”

“原牧嘛,很有名的,你不知道?”

“你哪兒知道的?”

“入學的手冊上就有啊,雖然沒貼照片,但我記得以前科研部研發了潛海遠征器的時候她露過一面的,超漂亮诶,簡直美爆了!”

“你還有入學手冊嗎,給我瞧瞧。”

“哦……”賽露在自己的床底下東翻西找,扔給柯有言:“你幹嘛有關心起隔壁文院的事了,你不是最看不起那些做研究的了的嗎?”

“不不不小露露你還記得我今天跟你說我要戀愛了嗎?”

“記得啊。”

“我戀愛的對象啊——”柯有言泛着書頁,指着文院那頁的教職員簡介說:“就是她!”

原本印照片的框裏空空如也,看得出是故意留白的,賽露擡頭就看到柯有言那要亮瞎眼的笑容,在看到她指着的那兩個字,目瞪口呆的說:“真的假的!”

“真的!”

“你有病啊!”

“對啊,我的女朋友就是她了。”

“得了吧你前段時間還是喜歡什麽可愛型男生的,就算你前女友,也都是像希爾那樣的小可愛的。”

“感覺來了嘛……”柯有言的睡衣還是剛住到一起的時候賽露友情贊助給對方的,因為看不下去柯有言那老頭風格的汗衫,沒想到這人看上去瘦瘦的,身材卻比自己好上幾倍,穿着睡衣還能穿出幾分凹凸有致,她這麽一看,就可以看到趴在床上的人露出的自己羨慕無比的起伏胸線。

操操操操!

盡管是西區出身即便嬌生慣養但也耳濡目染許多髒話的賽露也只敢在心裏罵柯有言。

柯有言盯着手冊上簡短而官方的介紹,盡管有些無聊,但她還是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科研部的大官啊……

對西區的人來說科研部真的相當遙遠了,只有文院裏數一數二有研究天分的人才會被分配到那裏,武院完全沒人觸及到過那個領域,基本都是往軍事部發展。

兩個部門都是風境大陸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這個原牧……好像真的很厲害嘛,金發的少女撓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簡介上一連串的頭銜以及成就,雖有覺得有些難以觸碰,但依舊大無畏的在心裏把對方幻想了個千萬遍。

終端震動了幾下。

她順手撈起看了看,上面的訊息簡短無比,發件人也是一個數字0。

[阿六,明晚開會。]

她無聲的笑了笑,回——[收到]。

研究部的會議室寂靜無聲,幾百號主要研究人員全坐在這個會議室裏,沒人敢說話,也沒敢擡頭看一眼坐在最前方面對着他們的女人。

原牧兩指抵着額角,蹙着眉頭,平日裏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難得有些變化,她似乎很生氣,卻強忍着不發作,最後只能端起右手邊的一個玻璃杯,用左手輕輕的彈了一下。

清脆的聲音伴随着女人的嘆氣。

穿着白袍的研究員們頭更低了。

“我問你們,我才走了兩天,為什麽研究項目的所有進度報告都不見了?”

☆、小店

每月測試結束後除了最後十名的要去日全谷,其餘的人都會有兩天的公假,柯有言從西區回來順便幫室友塞露帶了她去日全谷接受懲罰前千叮咛萬囑咐要買到的二十一街轉角的奶酪包,結果因為飛行器一直滿艙,深夜了才抵達學院外圈的食城。

風境大陸分東西兩區,亞風學院在兩區的中間,而以學院為中心成圓環狀的兩環,外面一環是大陸的科研院與軍部的領地,裏面一環則是給學院的學生以及科研院還有軍部的人員提供休閑的場所,因為美食衆多,也被叫做食城。

深夜的食城依舊熱鬧,因為是公假的緣故,街頭就可以看到許多的學生打扮的年輕人,校服也未脫下,大大咧咧的摟抱在路燈下大肆的擁吻,過路人不時吹的口哨也難以打斷這忘我的狀态。

柯有言提着裝着奶酪包的紙袋,也沖那倆哥們吹了一聲極其婉轉的口哨。食城的街道蜿蜿蜒蜒,建築物層次不齊,和外圈統一高度和樣式的科研院以及軍部的截然不同,許多店面門口搭着小攤,因為是中部地區,海風也吹不到,熱得不得了,五顏六色的街燈落在地上,男女吆喝的嘈雜也冰沙機的噪音混在一起,柯有言聽着也有些心熱,她随意的走了兩步,挑了一家店坐下,結果價目表還沒看完,就被人勾住了脖子。

是一個板寸頭的女孩。

眉清目秀的,偏偏發型怪異無比,勾着柯有言的脖子喊了聲:“言言!晚上好呀!”

口氣倒是很斯文。

柯有言震驚的望着景晶令人格外矚目的頭,“你失戀啦?”

景晶哈哈一笑,沖朝她倆看的老板娘爽快的點了兩杯啤酒,就把柯有言拉到了二樓靠窗的位子。

“好久沒見啦言言!難得能碰到你一回。”

除去這和相貌違和感極其強烈的頭型,景晶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她摸了摸自己堪比光頭的腦袋,碰了碰面前一臉無語的柯有言。

“言言?”

“啊……先別說別的,先告訴我你這頭??”

冰啤酒上的很快,藍色的玻璃杯在店內閃爍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好看,景晶喝了一大口,被冰的哇了一聲,“這回筆試沒考好,我們院懲罰不是靠抽簽嗎?我抽到的就是剃頭……”

“啧……真兇殘。”

柯有言倒是知道文院的懲罰都是随機的,沒想到還有這麽喪心病狂的,讓一原本自然卷跟炸了毛似的小姑娘剪板寸,簡直太不是人了!

“還好啦!”景晶笑了笑,看了眼柯有言放在桌上的紙袋,“你從外面來啊?”

“對啊,西區過來,開了個小會,順帶幫室友帶個奶酪包。”

柯有言看着景晶的圓腦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是蓮嬸家的奶酪包嗎?”

板寸頭的小姑娘咽了咽口水。

“是啊,我排了好久的隊呢……蓮嬸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能讓那些大老粗不打架就等着她家的奶酪包……”

柯有言想起每次去二十一街買東西都能看到街口那長長的隊伍,還是有些發怵。

“給我一個!”

“不成啊!幫別人帶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止買了一個……”

“那是別人指明要幾個的……!”

“哦,你去開什麽會了?最近西區有什麽事嗎?唉我都好久沒被王召見了。”景晶捧着臉,一副遺憾的樣子。

“最近有暴動,王讓我過幾天收尾來……哎喲我去你還真行!”

柯有言一個不慎就被景晶搶走了紙袋,趕緊伸手想去奪回來,板寸頭的小姑娘看上去傻兮兮的,倒是靈活的很,左竄右竄的,邊走還邊吃了一個。

柯有言:“……”

就算去了文院言行舉止裏還殘留着西區的樣子,餓死鬼出身就是不一樣。

“行了行了別塞了,那個給你!”

柯有言懶得在這擁擠的店內跟景晶玩捉迷藏,她無力的沖着已經竄到頂樓去的景晶喊。

那邊诶喲一聲,柯有言急忙擡眼去看。

二樓到三樓沒有直接的樓梯,是用木梯靠在上面,景晶身子小,靈活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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