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琳琅滿目

驅魔日之後便是祭神節。

祭神節,每家每戶都會準備好新鮮的貢品,供在自家的神位下,以求來日無病無災,而最為隆重的便是百姓會用鑲金長車載着天帝神像,圍着兖州城走一圈,據說那神像高百尺,白玉雕成,鑲金玉冠,那長車後更是人行于其後,往空中撒着金箔,金箔紛飛,在日光照耀下是神像便潔白如雪、雲蒸霞蔚。

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絕’!

只是那金箔卻沒人去撿,因為祭神之物,誰敢觊觎,但是也不能任由它被碾入泥中,最後便會有專人拾起,撒在沇濟江上,至于為何撒在江中,是因為兖州百姓都認為這條江直通天界,能将自己的祈願帶于諸天神。

而這種想法是源于一句話,‘泉源為沇,流去為濟’,也因此這裏名為兖州,而這江名為沇濟江,同樣這裏的人們親切稱呼天神為濟神。

尹溯拿着書與他們講了一通這裏的風土人情,又對星爍道:“這裏的人對天神的崇拜可是空前絕後的,你可千萬不要亂來。”

星爍一聽,不禁心咯噔一下,他怎麽知道我想去把那狗天帝的神像頭打掉呢?随即哈哈笑道:“你放心好了,等我們走以後,我再去做。”

然而這時他們發現淼南渡又出神了。

于是尹溯掐了個艮字訣給沈潦,‘沈兄,南渡兄近來不太對勁啊’。

沈潦回道,‘确實,不過我也不知為何,昨晚我與星爍看到師兄在望着河面出神’。

這個時候,淼南渡站起來,用他一貫淡然的語氣道:“我要出去走走。”

待他一出去,衆人都若有所思地看向門口,最後星爍道了句,“我覺得他這樣子像是在思念某人。”

沈潦思索道:“莫非師兄有心上人了?”

“或許是思鄉呢?沈兄,南渡兄是兖州人嗎?”

“師兄是東郡人,自幼便進了明陽宮廟。”

這時嬰隰冒出一句,“要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跟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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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覺得此計甚好,因大家都認為跟蹤淼南渡這個比風還快的男人,是一件又興奮又刺激的事,于是便把來這裏的正事抛之腦後了。

說來也奇怪,像淼南渡這樣的靈力強盛的人,被他們跟了大半天都沒察覺,然而這也更加大了他們的好奇心。

衆人躲在遠處,見淼南渡隔着很遠正看着一處府邸,駐足良久才離開。

于是衆人都覺得這座府邸和淼南渡有密不可分的關系,然而嚴府和淼南渡能有什麽關系呢?

一陣打聽後,才知嚴府的主人便是兖州最大的鹽商嚴之消的府邸,他府中有一妻九妾,還有養了衆多歌姬舞姬,然而此人依舊不滿足,常常留戀煙花柳巷,是出了名的貪淫好色之徒。

然而這些消息就更和淼南渡八竿子打不着了,于是衆人又圍在房裏商讨。

尹溯道:“會不會南渡兄與嚴之消是好友?”

“我看不像,既是好友又怎會只站在門外不進去呢?”星爍道。

“師兄已經在外面漂泊五年了,說不定真是朋友,許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才像今日這般。”

這時他們聽見門外有響動,便立刻開門去看,只見淼南渡站在另一間屋門口,側過頭非常淡然的看了他們一眼,便推門而進,衆人頓時興意闌珊,各自回屋了。

嬰隰則一直坐在桌前,修長白淨的手指悠悠地轉着小瓷杯,燭光攜着杯中氤氲将那骨節分明的指,襯得宛若江上煙波,塞上白雪,似隆冬冰河中升起的袅袅青煙,素淨朦胧,凝雲若曦。

然尹溯一轉身,便見到一雙水霧缭繞,星辰微茫的眼,而那雙眼的主人正溫柔缱绻、醉眸淺笑地看着自己。

他瞬間便陷了進去,陷進了那雙眼裏,陷進了那人懷中,他坐在嬰隰腿上,雖然這個姿勢讓他感到羞恥,可他卻如何也不願起身。

兩人便這樣相互看着,奈何那人的眼神實在太過醉人,尹溯瞬間便從耳尖紅透至臉頰,不覺雙眸微垂,忽而兩根手指沿琳脊輕輕地滑向骶端。

那指剛觸及時,綿麻感便從手指輕觸之處驀然傳向全身,尹溯忍不住動了動,這時他又見一雙水汽氤氲又因溫霧醞紅的兩指,輕蘸杯中水,緊而那雙煙波白雪撫上自己的唇,随即一股清香襲來,而那指卻不似白雪冰涼,反似火焰滾燙,竟不知是茶水蒸熱了指,還是人撩亂了心。

那撩人火焰沿着淡色唇彎攜一指清香,将原本淺淡的唇繪得水潤晶瑩,然那指還覺不夠,竟往裏探。

尹溯雙眸微阖不明其意,他只感到臉像火燒一般灼熱,忽聽得輕輕一聲,“張開。”如同羽毛一般吹進他的耳裏,令他情不自禁地輕啓琅琅瓠犀,那指便似慢慢蝤蛴而進,随後卷一覆淡紅,輕挑慢撚。

指如鵝毛緩退,而後又進,尹溯被磨得難受,眉心微蹙,薄紅的眼角滲出清淚,片刻後,那雙帶着清香的撩人鵝毛便徹底離去。

緊接着,嬰隰吻上他溫潤的眼角,輕聲道:“明白了嗎?”

尹溯随即睜開眼,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疑問,“什麽?”

嬰隰輕‘啧’一聲,那雙撩人火焰又去蘸了蘸茶水,便直接來到身前人的骶端上,沿着緣縫而下,尹溯驀地呼吸一滞,忍不住全身輕顫,後來那指停住了,他又聽得耳畔傳來一聲,“明白嗎?”

可尹溯還是不解,枕着嬰隰的肩膀,搖搖頭,就在他剛搖頭後,忽地一只手帶着他的手,觸到一團熾熱。

他瞬間便什麽都明了了,這是讓我兌現柳樹下說過的話嗎?一想到那熾熱,他的心猛然一頓,便開始哄哄作響,輕‘嗯’一聲。

話音未落,嬰隰便猛地銜住尹溯的雙唇,那唇滑嫩清甜,讓他瞬間失了理智。

然而尹溯挺不解的,都吻上了,我還怎麽幫你啊?便推開他。

嬰隰被猝不及防地推開,極度詫異地看着尹溯,卻聽得他紅着臉,細若蚊蠅般說了一句,“不是讓我幫你嗎?這樣了還怎麽幫啊?”

嬰隰聽得他那句話,不禁低頭而笑,随後附身道:“用你的緣唇也不行,得你自己來。”接着兩手抄進尹溯腿下,将他抱起。

然而尹溯卻被那一抱吓得心神一懼,猛地貼上身前人,環着那人的肩膀,要說他一個八尺男兒被人背起已是不易,可這次不但被如此抱着,那人還輕輕松松地往床邊走,他又不得不開始贊嘆眼前這人的力氣了。

嬰隰将他放在床上,附身吻去,在他的唇齒間輾轉留戀,熱情似火,激烈如焰,那身下人已是秋目含淚,雙唇微張,面似紅脂。

随後嬰隰只覺得自己太難了,嗚嗚嗚,于是他拉下幔帳。

越日

等尹溯醒來時,正好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将他推開想起身穿衣,然而他剛撐起自己,便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瞬間耳尖紅透,不禁扶額輕嘆。

嬰隰見狀趕忙問道:“是不是痛?我去買點藥。”說着便飛速下床,尹溯卻一把拉住他道:“不痛,就是腿麻了,緩緩就好。”

最後兩人出了門,可他們一上街便聽到嚴之消已死的消息,尹溯難免心裏一驚,昨日才打聽過他,今起就聽說他死了,可千萬得是正常死亡啊,不然我們嫌疑就大了。

他們繼續走又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嚴家要讓嚴之消的妻子去殉葬,好讓嚴之消到了陰朝地府也有人照顧。

尹溯雖覺得有點喪盡天良,不過這些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無從管起。

今隰忽得一美玉,此玉似若羊脂,又似隐人貌,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

且玉中含珠,丁香細微,珊瑚血色,隰恍然迷神間,指攜清茶輕撩慢拈,緊而琅珠水紅,渾圓晶瑩,沿玉粉潤。

茶香四溢,美玉緊纖,不覺微吟哼聲,貝齒輕拈,珊瑚充盈,美甚似春日桃夭,拂柳清風,夏林餘晖,丹楓秋水,鵝毛冬雪,自而視上,忽見血色朱砂,緣唇覆着,以茶香含,琳齒微吮,恍覺玉脂留覆紅痕。

自而視下,玉腰潔腹,粉熱桃枝,緣唇而含,玉呼而難止,枝觸懸垂,後輕顫,佳釀白酤,玉羞不已。

良久,乃見篡,隰之喬木,甚難,不覺玉已顏闕覆露,方二指,着森伯,沿緣撫矣,聽淺蟲微鳴,隰燥更甚,似曙雀覆,指攜隽永入,似利箭,忽見琅齒扼唇,淺蟲沉吟不絕,複佳休矣,方容,似破風利刃,不絕翻湧,蟲鳥沉沉鳴,隰耳聽美矣,忽晨曦微現,濁浪排空,灑漣漪,懷玉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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