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永遠,你永遠都不會有情敵!”

順毛撸,順毛撸,哎呦喂!大惡魔不鬧還好,一旦鬧起來情緒來沒完沒了,還得讓我哄着。

“好!既然如此,本世子便暫且放過你!”

北冥臻“善心大發”,到底還是從我身上起來了,順便還幫我拉好胸前衣襟。

我随後跟着坐起,禁不住淚流滿面,無語問蒼天,唉……找個古人做男友,怎麽就這麽累呢!嗚嗚嗚!

“小野貓,你想什麽呢?”

看見他妖顏挂着一副懷疑的表情,我呲牙一笑,沒好氣地說:“除了你,我還能想什麽?”

“嗯?那你想我什麽呢?”

他倏地一笑,滿眼桃花開,“是不是想生小孩兒?玉兒,我想要四個孩子!”

噗!

四個孩子?

我草!當我豬啊!

不過他現在就想這些是不是有點早啊!?

我無語看着北冥臻,就像正在看外星怪物。

“怎麽?你不願意?”桃花敗落,變成滿眼的小刀子,北冥臻邪笑,話裏充滿篤定,“無妨,成親之後,爺定會讓你日日下不來床,生四個小孩兒也是遲早的事。”

一聽這話,我差點掉了下巴,暗道:古代落後的避孕技術呦,我是不是該把“杜蕾斯”發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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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白眼飛過去,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你剛不是說要擺飯嗎?飯怎麽還不來?我餓了。”

飯菜上齊後,又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喂食……好吧!我已經習慣了。

吃過飯,催促北冥臻去看許環,而我則懶梳妝,只打開衣櫃,從裏面随便挑了一套紫羅色的衣裙。

我生病那晚,北冥臻正好回京,從許環那裏聽到消息後,他第一時間趕往蘇家村,将迷糊不清的我直接用被子打包帶回地宮,同時命人在別院備下一櫃子新衣裙。

衣裙穿好,我披散着頭發拿着藥去了秀玲的房間。

在我想象中,被打了板子的秀玲該是哼哼唧唧正扒在床上,屁股疼到無法呼吸,結果一看,她除了不能坐之外,倒是一點事沒有。

“秀玲,你讓我看看你屁股有什麽關系!?”

冷面女殺手好像被火焰燒灼,秀玲頂着一張大紅臉,滿眼驚悚地連連擺手,“蘇姑娘,主子,真的不用看,沒傷到。”

我手裏拿着藥,笑嘻嘻地一挑眉,逗她道:“我又不是許環,就看看,有傷就擦藥,沒傷就算了,有什麽好難為情的?趕緊把褲子脫了!”

秀玲驚恐地瞪大眼,被我吓得不要不要的,竟然轉身逃出屋。

哈哈哈……

我惡趣味地大笑不止,竟發現沒事逗逗姑娘,耍耍流氓,也是一件樂事,難怪男人們都樂此不疲。

“秀玲,我要的東西打好了沒有?”

竟顧着逗她,差點忘了正事,秀玲聽見我喊話,遠遠回道:“回主子,工匠傳話說申時送到。”

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以後?也不知工匠打造的部件能不能組裝成功,還有石記鐵匠鋪,今日便是十日之期,也該去一趟了。

想把手槍的事和北冥臻說一說,可回到東苑二樓,卻不見他蹤跡,便知他一定還在許環院裏。

生病三日,剛剛出愈,本就找了一趟秀玲,這會兒竟覺有些體力不支,我從小樓裏出來,陽光刺目,一陣眼冒金星。

本以為會腿軟摔倒,卻感有風而來,突然之間,便有人一把抓住我胳膊,将我穩穩扶住。

“這麽不小心。”

高山流水般的聲音頭頂處響起,我猛然擡頭,撞進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被驚了一個魂飛魄散,瞬間打了一個冷顫,我靠!好冷,凍死人!

“王……王爺!”

眉頭輕颦,我暗罵自己沒用,白蓮花們慣用的投懷送抱的伎倆,居然發生在我身上?還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時候暈,好巧不巧正被他扶住?

連忙後退,扯開彼此距離,順便脫離他的手,我微低頭,道一句,“多謝王爺。”

“嗯,病可好了?”宣王的語氣如同他的眼睛,淡漠到沒有一絲波瀾,“本王來找世子臻。”

“哦,王爺請到書房稍坐,小女子這就去請世子。”

坦然轉身,迅速退下,幾個轉彎便來到許環院落,進院便喊。

“北冥臻,臻哥!”

北冥臻一身大紅袍從屋裏出來,許環也出來了,站在屋門口,用手支着門框,一副行動不便的樣子。

北冥臻邊走邊問:“怎麽找這裏來了?看你喘的,急什麽?”

我翻了個白眼,回道:“宣王來了。”

沒找丫鬟,也沒找奴仆,我體力不支還親自跑過來找人,不就是為了與宣王避嫌嘛。

北冥臻愣了一下,倒也沒太多表情變化,他走了幾步,紅袍一旋,扭頭對我說:“你在這裏等,等宣王走了,我過來接你。”

148:殺人利器

就這麽将我打發在這兒了?我頓時哭笑不得。

北冥臻出了院子,許環一臉憋屈地站在屋門口,我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被打得不輕,本就有那一絲絲的愧疚,如今也變成了尴尬,我怎好意思留下來?

“許環,你還好吧?呵呵……擦藥了嗎?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本來打算讓他跑一趟石記,現在看來算是泡湯了,我總不好奴役一個屁股開了花的人,再說,人家許環也不是下人。

我說完話轉身要走,許環在後面沒好氣地說:“你要去哪兒?師叔要你留在這裏等着,你亂跑,出了岔子,小爺我還得挨打!”

聽這口氣,我嘴角抽了抽,釘子一樣釘在院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媽的這熊孩子,我害他挨了一頓打,八成他在生我氣,記仇呢?

好吧!他生氣有理,我不跟熊孩子一般見識。

回頭,看着許環,我一臉正經道:“我不出門,就在別院裏能出什麽岔子?許環,你到我身邊之前是做什麽的?管理江湖事物的嗎?要不然你和你師叔說聲,申請回去吧!”

這話說得真不假,許環到底是江湖來的,性子野,點兒郎當的很是不羁,他雖深得北冥臻信任,但他不好管教,并不适合做下人,與其讓他跟在我身邊,不如換個冷冰冰或木讷少話的,既好管,又事少,還不用我操心!就像秀玲那樣的女子再來一個也行啊!可比男人方便多了。

再說,許環做下人做侍衛,貌似有點大材小用了,他适合到更廣闊的天空去自由發展。

許環聽了我的話,臉上閃過不可置信,“主子?你趕我走?”

我眨了眨眼,難道我的話傷了他的自尊?也是!按現代邏輯來說,我這個領導正在對他這個員工進行婉轉勸退!他心裏不舒服倒也正常。

“算了,随你吧!只要不怕被我連累。”我聳了聳肩,無害笑道:“我要去廚房,一會兒臻哥過來找我,你就讓他在這兒等,好了不說了,你回屋休息吧!”

說完我就走了,去哪兒?自然是廚房!我已經好久好久沒吃過蛋撻了!

如今的身份和第一次來別院時的廚娘身份已今非昔比,從廚房衆人對我的恭敬态度便能看出一二。

對此,我并沒多說什麽,該說說該笑笑,對待他們一如既往。

和面,打蛋,燒爐,忙得不亦樂乎,等第一鍋熱乎的蛋撻從悶爐裏出鍋的時候,秀玲來了。

她說工匠已将部件送到,正放在花廳。

我一聽樂壞了,趕緊命秀玲将部件都拿到許環的房裏去,又讓她派個可靠的人去蘇家村拿一趟火藥箱。

之後,我淡定地繼續做蛋撻。

等第三鍋蛋撻出鍋時,秀玲已将事情安排妥當。

因為我不知宣王有沒有離開,便問秀玲,秀玲回複說并未離開。

我想了想,又做了第四鍋蛋撻,好吧,其實我承認我是在拖延時間。

第一,宣王不走,我不好回東苑去,只得在廚房打發時間。

第二,組裝五四式手槍的事,除了北冥臻和他身邊幾人之外,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尤其兩王。

可是蛋撻都放涼了,也沒傳來宣王已告辭的消息。

與廚房衆人吃了一部分蛋撻,又将一部分分給各院的丫鬟奴仆們,最後,我和秀玲一人托着一個大托盤,去了許還的院落。

本是想請這小子吃蛋撻,順便等着北冥臻,結果卻發現他屋裏根本沒人。

“咦?許環人呢?”屁股受傷也不好好休息,這是又去哪兒了?

“奴婢不知,剛來送部件時,就沒看見他。”

“哦,不用管他了!”

将裝蛋撻的托盤放在屋裏桌上,我興奮地回身問秀玲:“部件呢?在哪兒?快拿給我看。”

“奴婢放在外面廊子下了。”

她轉身出屋,我跟着一塊兒出屋。

“不用拿進來了,正好外邊光線更好,拿到石桌那兒去。”

秀玲從廊子下提了一個小木箱,我迫不及待地伸手搶過,直接奔向每個院落幾乎都有的小石桌。

小木箱一打開,八九件黑黝黝的槍支部件兒立現眼前,看得我兩眼直冒光。

不得不說,部件看起來十分精致,打磨的也極為細膩,一看就是手工制作,尤其是小巧的螺絲,只怕沒有兩天都磨不出來。

當然,這槍能不能組裝成功,還需動手去做。

說幹就幹!

在秀令詫異而好奇的目光中,我将黑黝黝的手槍部件組裝在一起,越組裝越興奮。

最後大功告成,一把黑黝黝的五四式手槍在我的手中實現了穿越之旅。

我站起身,平舉手槍對準一棵大樹,“砰”一聲,用嘴發出一聲槍響。

我高興壞了,差點兒沒原地跳起來,只可惜子彈還沒有到位。

“蘇姑娘這是什麽?看起來樣子好怪。”秀玲忍不住好奇,出口相問。

“哈哈……這可是殺人的利器!對了,火藥箱取回來了嗎?”

子彈若是制不出來,有槍也是白搭,充其量不過一件玩具而已。

秀玲恭敬回道:“三德還沒回,奴婢讓他取回後直接送到這裏來。”

火藥倒也不急,畢竟明天才能去石記取回子彈。

才說話的功夫,便見有人從屋脊飛落至院中,跌跌撞撞的樣子毫無美感,還差點兒沒摔跟頭。

我側目一看,吓一跳,竟然是許環。

只見他手裏提着一個看起來很沉重的布袋子,蒼白的臉,滿頭大汗。

許是沒想到我和秀玲會在院裏,他看到我們,大吃一驚,而後,露出一副點兒郎當的笑,沖着我們走過來,并将布袋子往小石桌上一撂。

“喏!石記的東西,我取回來了!主子,小爺我還是有點兒用處的吧!”

石記的東西?子彈?

這一刻,我有些懵了,我并沒有說要他去石記取東西呀,何況他還受了傷?他受了傷還去石記,難道就是因為我要趕他走?

看着面前這熊孩子,我着實有些發愣,但他卻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然後轉身,飛一般沖向屋裏。

饒是他速度再快,我還是看到了他白色衣袍後臀處的點點血漬。

“唉……”

嘆了一口氣,我對秀玲說:“去找個人給他上些藥吧!許環這性子,也真是夠烈的!”

149:男人與槍

屁股上藥,我和秀玲都不便伸手,只得讓她去找個男仆來。

秀玲出了院子,我一人坐在石桌邊,将布袋子裏面的東西一股腦全都倒進小木盒。

三種不同規格的半成品子彈彈頭被甲、鉛套、彈心等共有兩三百件,我随意抓取了一把放在手心裏細看,無論黃銅制,還是鉛制,做工還是可以的。

只是不知道裝填上代替發射藥的火藥後,子彈能不能完美地被撞針推出去,這才是手槍成功與否的關鍵!

其實這三種規格只有一種型號是我要的,其他造出來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畢竟多一分謹慎就多一分保險,我可不想讓槍與子彈的制造技術傳出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造槍的工匠我用了北冥臻的人,而子彈的制造,我卻選擇了市井之中的打鐵鋪。

現在槍有了,子彈零件也有了,就差三德取回火藥了。

不過三德沒回來,秀玲倒是把男仆和白藥都帶來了。

男仆進了屋,沒一會兒工夫,許環暴躁的吼聲從屋裏傳出:“小爺不要擦藥!滾出去!”

院裏,秀玲望我一眼,對許環的屋子露出一抹鄙夷。

連藥都不擦?這熊孩子又在鬧什麽脾氣?放下手裏的槍,謹慎吩咐秀玲看好東西。

在她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我緩步走向許環的房間。

當我進到屋中,不但站在床邊的男仆傻眼了,許環也傻眼了。

“主子,你怎麽進來了?”

許環趴在床上,擡頭驚訝地望過來。

我目光一掃,便見他屁股上的衣袍已是一片血色。

眉頭一皺,我冷聲道一句:“我怎麽就不能進來?你是沒穿褲子還是露着屁股呢?”

許環被噎,瞪着眼睛不說話了。

“為什麽不上藥?你是想讓我親自動手給你上藥是嗎?行啊!來吧!”

我邊說邊走過去,把許環吓得臉色一白又一紅,嗷嗷直叫:“不要不要!不敢勞主子大駕!”

我停下腳步,站在他床邊,并未真的動手脫他褲子,只狠聲道:“上藥!不然你就收拾東西,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

許環終于在我的威脅下點頭妥協了,卻十分憋屈地說了一句:“小爺的屁股,這輩子還沒被男人看過……”

呸!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兒,還沒章柯大呢!他也敢說這輩子?

我白眼一翻,懶得理他,轉身就出去了。

許環上過藥,換了衣袍從屋裏出來,他嘴裏塞滿了蛋撻,說話都含糊不清。

“點心太搞吃了,可及已經攏掉了,咦?這似什麽?”

許環上藥的功夫,三德取了火藥回來,我坐在石桌,指導着秀玲與我一起裝火藥及子彈底座,兩人加一起才裝好一彈夾。

将彈夾扣在手槍上,站起身平舉,我這才說道:“這叫五四式手槍!是一件殺傷力極強的武器,打在人體上,立時斃命!”

許環咽下最後一口蛋撻,好奇地問:“手槍?有我的飛刀厲害嗎?”

轉頭翻他一個白眼,“苦練飛刀十年八年,內力不夠也不一定能練到你那樣的程度,但是搶這個東西,只要不是殘疾,基本都可以用!”

調轉回頭,再不理會許環,我舉槍對準院門處挂着的一只燈籠,成敗在此一舉!

打開保險,扣動扳機,“砰”一聲巨響,後坐力傳來時,院門燈籠應聲而落,許環和秀玲同時一聲叫,呆住了。

“居然成功了!哈哈哈……”

仰天長嘯,極度興奮,我試了試槍管的熱度,再次舉起,對準更遠距離的一顆小樹,砰一聲槍響,小樹半腰而折。

可惜距離還是近了,不知有沒有達到五十米殺傷的标準,還有阻停的測試,必須要用活物做實驗,不過以古代落後的鍛造技術來說,手槍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

“哪天有空,咱們去打獵吧!”

心情好,笑容便燦爛,手槍拿在手裏,我愉悅而歡喜,感覺自己又成了威風凜凜的緝毒霸王花。

“主子,我也想試試。”

男人對武器的狂熱,與生俱來,許環被手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滿臉期待的看着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手槍在指上打了一個花,以槍托的方向遞到許環面前。

五四式手槍雖經典好用,但它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卡殼!這把槍目前已打出兩發子彈,尚有八發在彈夾裏,都打光,正好也能測一測卡殼的機率。

許環拿過搶,愛不釋手地看了看,之後學着我的動作,将搶平舉,對準半截小樹,然後扣扳機,卻什麽都沒發生。

“主子……”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走過去,頗為嚴肅地對許環說,“聽好了,槍是殺人的利器,未免擦槍走火而傷人,所以每把槍上都有保險,用時,保險打開,不用時扣上,一定不要忘記,明白嗎?”

見我嚴肅,許環也嚴肅起來。

讓他将搶平舉,我站他身側,指着槍上的準星、保險、扳機等各部對他講,“兩點一線,用準星對準要打的目标,保險在這裏,看到了嗎?你打開試試,用大拇指。”

保險打開,許環已準備就緒,我退後一步繼續說道:“槍會有後坐力,你要拿穩了,不然就打歪了,好了!你可以打了。”

“砰”一聲,子彈成功打出去了,只是沒打中目标,許環不由跳腳抱怨:“主子,你怎麽打的?小爺我居然沒打中?”

“切!你以為神槍手是那麽好練的嗎?想當年你姐姐我的傳說……”

太得意忘形了,話一出口就說多了,驚覺時趕緊住口,露齒一傻笑:“慢慢來哈,嘿嘿,多練練就好了。”

許環一臉見鬼的模樣,我正嘿嘿幹笑不止,北冥臻從院外進來了。

“什麽聲音?幾次巨響遠遠便能聽到,你們在做什麽?”

哇塞,他終于回來了!

紅袍飛揚,墨發輕飄,北冥臻剛剛踏進院門,我眼睛一亮,立刻飛奔而去。

“臻哥!我送你一件禮物!”

手槍本來就是要送給北冥臻的,我見到他,終是難忍激動,沖過去,忘形地跳到他身上,雙腿一盤,手臂一環,整個人都挂在他腰胯間。

北冥臻出于本能将我托住,但他臉色一變,開口道:“玉兒,別鬧,有客人。”

客人?

呆愣時,轉目一看,便見冷若冰霜的宣王正站在院門外,一雙古井無波的眸裏,冷漠如冰。

150:教你打槍

方才因為視線關系,我根本沒看到他,這會兒見了,竟覺失禮又丢臉,趕緊從北冥臻身上灰溜溜地下來。

不是說宣王離開後,北冥臻才回來嗎?又為何宣王會跟過來?關鍵是,他跟過來就算了,萬一讓他看見手槍……

媽呀,那可是畫冊上的第一件東西,沒準可能大概,他要是為了增加與瑞王抗衡的籌碼,動了心思把我抓了,逼我造飛機造大炮……尼瑪!我造得出來嗎?不如像納蘭傾容一樣死了得了!

“你們談正事?我先回避。”

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正事要談?我得找個借口離開,順便帶走槍支彈藥,除了北冥臻,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槍的存在,利器在手,說不好就是大禍臨頭!

出乎意料的是,北冥臻還未點頭,宣王竟然先一步開口了,冷冰冰的語氣猶如西伯利亞吹來的風,凍得人血液都會凝固。

“不必了,本王告辭!”

說完,纖塵不染的白袍一旋,宣王北冥煜渾身散發着極寒的冷氣,就這樣走了。

我倏地打了一個冷顫,北冥臻敏感,一把将我摟進懷裏,“很冷嗎?”

宣王走了,他也開始肆無忌憚,一張妖顏笑得淫蕩,低頭便在我臉頰上一頓亂親。

哎呦喂!

許環和秀玲還在院子裏,大妖孽光天化日之下就要發情,豈不是帶壞小孩子?

“好了好了,大野貓別鬧了!都看着呢!”伸手推他的臉,我哭笑不得。

“本世子更喜歡聽你叫我大狐貍!”他摟着我往院裏走,臉上笑容風騷得果然像只大狐貍,“玉兒要送我什麽禮物?正好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嗯?你送我什麽禮物?哪兒呢?”有了北冥臻,還管什麽許環和秀玲,我早把他倆當石頭一樣的存在,完全不理會了。

“也不能算是禮物吧!前兩日就該給你了。”說着話,他伸手入懷,直接掏出一沓子銀票。

“哇塞,銀子啊!果然是最好的禮物!”一把搶過銀票,我眉開眼笑當場翻了起來,驚了一下,“怎麽這麽多?”

粗略算了一下,大概八萬多,是不是太多了?就算白藥和密碼鎖的分成都加在一起也沒這麽多吧!

“小財迷,你會嫌錢多嗎?”北冥臻妖眸睨來,滿眼的寵溺,“本世子的那份以後都給你了。”

“呃?除了分我的,剩下得不都是你的?怎麽還有你的那份?”我詫異了。

“這事有機會再說吧!你送我的禮物呢?是什麽?”

就算北冥臻不提,我也不會忘記,目光一尋,便看見了當“石頭”的許環,我走了過去。

“石記的賬你還沒找我要,多少銀子,我給你。”許環幫我取回子彈,但銀子我竟忘了給,如今看到銀票才想起來。

他一聽我提銀子,兩眼直放光,卻把右手背去身後,然後走近,伸左手拉住我袖子,一改點兒郎當的形象,竟搖晃着撒起嬌賣起萌來。

“主子,銀子我不要了,你就把手槍送我吧!送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我求求你了……”

微眯的眼,撅起的嘴,撒嬌的語氣,直令我目瞪口呆,雞皮疙瘩起一身。

北冥臻妖眸一戾,紅袍烈動間,一腳踹過來,“許環!你屁股癢了是吧!”

許環翻身一轉,避過襲擊的同時,拉我袖子的手也不得不松開,然而,當他看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時,已是呆若木雞。

“玉兒,這是什麽?”

只一兩個動作,黑黝黝的手槍便到了北冥臻手裏,我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怎麽從許環手裏拿的。

正崇拜地看着他,他卻忽地眯起眼眸,片刻驚道:“這是圖上的東西?”

“對!這就是手槍,一種殺傷力極強的半自動武器,正是你畫冊上的第一圖。”走過去,挽上他的臂彎,“走吧!我們回去東苑,我教你打槍!”

吩咐秀玲和許環帶上所有彈藥和蛋撻,我們出了許環的院子,一路回去東苑,路上,我發現許環這熊孩子一直都沒說話,沉默着,笑也不笑一下,便知他肯定正因為手槍的事鬧脾氣呢!

于是,我走慢了兩步,插到許環和秀玲中間,對他們吩咐說:“秀玲,你一會兒找工匠再定十把槍,多找幾個也行,只要是信得過的工匠,還有許環,你也別着急,總會有你一把槍,不過等你兩日後傷好,多帶些銀子跑趟石記,定制子彈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真的?主子,你太好了!”

許環瞬間興奮起來,就像打了雞血,只是這雞血的效力不過幾秒,他又蔫了,嘟囔着:“好久,這得等好久啊!”

我白眼一翻,剛要怼他幾句“不知足”,便見北冥臻臉色一沉,一把将我從兩人中間撈起,一個公主抱,便縱身飛去。

幾個起落,大妖孽提着氣來到東苑,竟連門都懶得走了,抱着我,直接從二樓窗口飛進去。

“不要再對別人好!”剛到屋裏,北冥臻動手捏住我的下巴,霸道地說。

他這又是唱哪出啊?

拍落他的手,我沒好氣地回道:“你說的是秀玲和許環嗎?這兩人可都是你的人!我真服你了,這種醋也吃?”

“你送我的禮物,只能本世子一人擁有,還送他們?”北冥臻酸溜溜地說着話,拿起手裏的槍把玩細看,忽然就轉了話鋒,隐隐透着擔憂,“何況這是畫冊上的東西,你把它做出來,就不怕給自己找麻煩?”

就知道他一定會擔心,我輕輕嘆口氣,走過去,伸手抱住他的腰,臉頰貼上他胸口:“之前在城東,你被兩王圍攻,我那時看着急得束手無策,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就是個廢物,那時候我就想送把槍給你防身,至于圖冊,我今天才看到的。”

“玉兒,你不要妄自菲薄。”北冥臻緊緊抱着我,吻上我額頭,“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城東的那場惡鬥是我和宣王合力演的一出戲,并沒料到會被你看見。”

“北冥臻。”

“嗯。”

臉頰離開他胸口,我仰頭看着他,引來他垂眸注視,我輕輕地說,“你與宣王如何演戲我不管,但我不會再和假的你演任何戲,那感覺非常別扭。”

“難為你了。”他擡手輕撫我的頭發,忽然說,“玉兒,我們訂婚吧!”

151:技巧純熟

先訂婚,等及笄再大婚。

這是北冥臻的想法,可是,真有那麽簡單嗎?大燕國堂堂錦王世子和一個小農女訂婚?

我有些發愣。

“怎麽?你不同意?”他看着我,邪戾地問。

我悠然一笑,戲谑道:“怎會不同意呢?能和大燕國第一毒瘤,天下第一大惡棍訂婚,是小女子天大的福氣,以後,這只美豔絕色的天下第一大妖孽每日都會睡在我身邊,那真是……啧啧啧,想想都要流鼻血啊!”

啧嘴連說了三個天下第一,終于讓北冥臻卸下了緊張,他笑了,妖眸裏閃出潋滟的光,風騷而魅惑。

他也跟着打趣道:“你流鼻血了嗎?連續上火的是本世子吧!?小野貓!只要你願意,今日,爺就是你的盤中餐,求你吃了我吧!”

然後,一個媚眼抛過來,“你可以在上邊!”

“噗!”

看到他風騷的樣子,我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

教北冥臻玩兒槍教了一下午,八發子彈打盡,三顆命中目标。

等許環和秀玲将子彈全部裝填完,也就三十五發而已,但我依舊對打獵很有興趣。

酒樓開業的日子已經定下,我最多還有五六天的空閑時間,便想趁此機會與北冥臻多膩幾日。

打獵的想法被提出,北冥臻邀約花櫻同行,我自然沒異議,有異議的是許還,因為許環屁股有傷,無法騎馬,所以我們決定不帶他玩兒,哈哈。

要說體貼的還是女人,秀玲特意找了幾個丫鬟,一晚上時間,給我做了一套黑色暗金絲的騎馬裝,寬襟窄袖,小蠻腰,四片裙底高開叉,再配上黑色長褲黑布靴,穿在身上,那叫一個英姿飒爽,神采飛揚。

第二天一大早,北冥臻心照不宣地穿黑袍,梳馬尾,系黑帶,幾乎和我一模一樣的裝扮。

我倆抱在一起,他拿着銅鏡左照右照,照照自己,再照照我,邪氣調侃道:“感覺有點亂,好像兄妹!”

我聽了,笑得前仰後合,笑罵他一句:“兄妹你個頭,大妖孽,這叫情侶裝,笨蛋。”

帶上手槍子彈和弓箭,我,秀玲,北冥臻,和他三個武功高強的紅綢狗腿,共六人,一人一匹馬,出別院與花櫻彙合,對着狼窩的方向策馬狂奔。

花櫻與北冥臻患過難,兩人是真正的生死之交,而我對花櫻的印象也極好,不但俊美聖潔如蓮般的清貴,又是個溫柔型的暖男,所以我對他的态度比之以前更加親切。

尤其當我知道他就是銅面時,親切的态度裏又多了一分敬重,而我和花櫻之間,無論怎樣的談笑風生,北冥臻都不曾露出過一絲一毫的醋意。

立秋已過,雖然太陽依舊毒辣,但也秋高氣爽,策馬奔馳于樹林,暢快而惬意,玩兒的很是盡興。

目的地到達,我們選在山腳下一處小溪旁下馬打獵。

我和北冥臻一組,在上游用槍打獵,一槍一個野兔,一槍一只山雞,兩彈夾的子彈打盡,我們竟然打到一只鹿,還是北冥臻親手射殺的。

槍聲在上游響起,未被捕到的獵物,驚慌四竄,紛紛往下游逃去,便由秀玲花櫻等人用弓箭圍捕。

一場獵打下來,收獲頗豐,我們回到小溪邊,興高采烈地收拾山雞,野兔,支起兩架篝火,美美吃了一頓香噴噴的烤肉。

自穿越以來,我一直都沒這樣盡興的玩兒過,心情好便覺時間過得快,轉眼便是日落西山。

用溪水徹底滅了篝火,将獵物挂滿七匹馬,我們幾人歡歡喜喜滿載而歸……

晚上吃過飯,北冥臻和花櫻在書房談事。

我洗過澡,照例上床練會兒功,然後燈下看書,等着北冥臻回來。

要說在別院裏最難熬的,便是睡前那段時間,少年初識情滋味,北冥臻每夜都抱着溫香軟玉,想吃又不能吃,他不動手動腳以求慰藉,那才有鬼。

只是他技巧越來越純熟……算了,不可描述的事,不提也罷。

看書看到眼皮打架,北冥臻上樓的聲音響起,因為我實在太困了,不想再被折騰,于是,書放一邊,背身向床裏,假裝睡覺。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傳來,床鋪一沉,北冥臻鑽進薄被,手從亵衣下擺伸入,一把掌握。

抽了抽嘴角,我繼續裝睡。

他随意揉了兩下,頓住,忽然輕聲說:“玉兒,後日與我回錦王府吧!姨母想要見你。”

什麽?她姨母?不會是納蘭清雅,現任的錦王側妃吧?

一句話令我睡意全無,扯開胸前覆蓋的手,翻身面對他,我沒好氣地說:“北冥臻,你現在和我說這個,是不想讓我睡了吧!”

鹹豬手隔着衣服還為所欲為,北冥臻笑,笑得邪惡又蕩漾。

“不裝睡了,嗯?”

“大色狼!我被你吓醒了好不好。”這家夥,竟然用他姨母吓唬我,我還能繼續裝得下去才怪了!

我瞪眼,打死不承認裝睡。

他卻笑得更加風情,伸手拉開亵衣帶子,并伸一腿壓住我,上下其手。

“每日床笫,對于本世子的服侍……玉兒可還滿意?”

說完,他吻過來,無盡纏綿……

當北冥臻停止肆虐,基本已過午夜兩點。

“明日我要進宮一趟,可能很晚才回,你在家乖乖等我,也不用準備禮物,我已安排妥當……”

禮物?

“你說什麽?不會真的要去錦王府吧!”窩在他臂彎,我昏昏欲睡,哪知又被他一句話吓醒。

“訂婚之事已傳回王府,你不會以為我是說笑的吧?”他撫摸我脊背,話音裏帶着一絲疑惑?

醜媳婦終會見公婆,既然我已認定北冥臻,而他繼母姨媽又想見我,去一趟錦王府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也太急了點兒吧!也沒給我個心理準備時間,而且我第一次去,總不好空手,總要準備禮物,可我能送什麽呢?再說只有一上午的時間,唉,想想都覺頭疼!

“北冥臻,我可以拒絕訂婚嗎?”

他是我前世今生第一個男人,我沒一點見家長的經驗,說實話,真覺有些發怵,不由得,下意識就想拒絕,只有拒絕訂婚,我才有理由不去王府。

哪知北冥臻根本不為所動,“不可以!你這輩子都休想逃出本世子的手掌心!”邪氣一笑,看過來的妖眸裏一片強勢,“小野貓!不許再有意見!睡覺!”

:152:宣王有請

第二天,我和北冥臻一同醒來,為什麽呢?因為我要準備禮物!

北冥臻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逃不了幹系,我既已起床,豈有讓他逍遙進宮的道理?哼!才不會放過他!

一翻身便将他壓住,我說明用意,他含笑無奈回道:“不用操心,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古代的兒媳有多難做,我不是不知道,錦王和小公子我都見過,可這未來的“婆婆”是什麽性情,我可一點兒不知啊!雖然不會對她本人發憷,但她身份在那呢!我總要留一個好印象給她吧!唉……誰讓我在乎北冥臻呢!若非在乎,我才不管他家人是什麽鬼!

還有,這王側妃與北冥臻的關系看起來應該還好,不然也不會因她一句話就安排見面,若他們關系不好,以大惡魔的性格來說,他根本不會拿她當回事。

總而言之,不管出于哪種原因,我都想親手準備禮物。

北冥臻被我纏得無法起床,只好說出幾人的喜好……

收到有用的信息,我當機立斷,穿衣下床,着手準備。

錦王喜歡字畫,這個好辦,我給他畫兩張,他若是行家,看到畫定然會歡喜。

納蘭清雅也好辦,北冥臻說她喜歡收集漂亮的發釵,我親手設計,肯定會給她打造一支獨一無二的發釵。

還有錦王小公子,北冥臻說他就喜歡吃,想來想去,我決定後日臨去錦王府前,親手做一個奶油蛋糕給他,他肯定會吃得眉開眼笑。

北冥臻進宮去了,我在他書房一直忙到中午,濃彩重墨的四張畫與發釵設計圖都已搞定,就差裝裱和打造,還有就是購買奶油蛋糕的材料。

裝裱可去雅然居,首飾打造時間緊,也需找家高檔首飾店。

于是,吃過飯,我帶着秀玲坐上馬車進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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