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回頭,哪裏還有秀玲的影子? (14)

,甚至其中一次也算是救了我的命。

咦,不對啊!方冰是瑞王的侍衛長,若是他們兩口子有困難找瑞王就好了,怎會找上我?莫非方冰出了什麽事?

剛剛如此想,田梅便哭了起來:“是我丈夫,小玉,我丈夫失蹤三天了,嗚嗚嗚……我着急啊!”

方冰失蹤了?一個侍衛長幾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吧!田梅何以認為他失蹤了?

我坐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柔聲勸道:“田梅姐,你別急,到底怎麽回事,慢慢說。”

“我丈夫方冰,大前日早上走的,走時和我說好,他下工後會去買穩婆和丫鬟,可是,可是他一整夜都沒回來……小玉,若是以前,他不回家一定會找人傳話,可那天家裏沒來人,嗚嗚嗚……都到今日了,一直都沒消息,方冰以前說過,說他若是沒回家也沒消息,就是出事了,小玉……你說我該怎麽辦啊!嗚嗚嗚……我,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連他是做什麽的都不知道……嗚嗚嗚……”

田梅說完就大哭起來,我聽了卻無比愕然,她怎麽連自己丈夫做什麽工作都不知道啊?這也太誇張了吧?

“小玉,我知道你在城裏開酒樓,我也知道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幫我找找方冰?嗚嗚嗚……”

“你先別哭了,我會幫你想辦法找的,真的!”

聽了田梅的訴說,我也能确定方冰應該是失蹤了,雖然并不知他是生是死,但我一定會盡力去找。

讓秀玲把何月娘叫進屋,我讓她和李寡婦一起安撫田梅。

出屋找許環,和他說了方冰的事,許環的意思是他晚上潛進瑞王府去探探,但我覺得那樣太危險了,幹脆讓他去找妖僧,妖僧基本也是同一時間出的事,沒準他就知道呢!

可如果妖僧已經走了或是不知道,我也不會讓許環涉險,到時候再想辦法就是了。

246:又犯毒瘾

“怕我出意外?呵……主子還是很關心我的,是吧主子!”

許環沒反對,點兒郎當地笑着逗貧,我雙手叉腰翻白眼,笑罵道:“多廢話呀!能不在乎你的生死嗎?好歹我們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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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誰和你兄弟啊!想做小爺的兄弟?你想得美!”

逗幾句貧嘴,嗤笑幾聲,許環飛身辦事去了。

我這剛打算回屋去看田梅,便見小蘇衛從前院跑進來,見到我,滿頭大汗地說:“姐,我看到下河村村長他們來了。”

“哦!來就來了吧!看你這滿頭汗,快去洗洗。”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暗道,下河村沈家不是已經和章俊退婚了嘛!他們還來幹什麽?

一眯眼,我拽住蘇衛說,“你去和爹說一聲,見與不見,讓他自己決定,還有,告訴爹,後院不能随便進,就讓他們去前院!”

“好。”

蘇衛點頭跑走,我回身進屋,見田梅心情恢複不少,便将她勸回家,并承諾說只要一有方冰的消息,立刻就會通知她。

田梅走了,我不禁對她有些同情,方冰的身份是個侍衛,說白了,他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如果哪天,他不幸亡故了,田梅可怎麽辦?看她那樣子可不是個堅強的,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怎麽可能養孩子?所以這事要不要告訴姚汐一聲?

哎呦喂,我怎麽這麽操心啊!

拿上禮物,帶上秀玲,我打算去李奶奶家坐坐,順便讓君子祿在進城時到城東宅子去看看姚汐,畢竟他和田梅是姐弟,我覺得還是說一聲比較好,這樣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說走就走,只是我們剛走到前院,便與上門來的沈家人碰上了。

“縣主,呵呵……你好。”

沈老頭帶着一雙兒女,剛要進主屋,見我從後院門廊處出來,揚起手笑呵呵地打招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村長呵呵笑得滿臉開花,我也不好給人家冷臉,淡淡一笑點了下頭,便走過去了。

沈嬌嬌和沈道随他一同過來,兩人沒說話,我也目不斜視,但心裏也不由納悶,沈道是男的,随父出門到處走也說得過去,怎麽沈嬌嬌也來了,都和章俊退親了,她還來幹什麽!莫非是想反悔退婚的事?

得了吧!我大哥也不是她說退就退,說撿就撿的!

雖然只見過沈嬌嬌一次,但我真心不太喜歡她,若說彼此陌生人倒也罷了,這要是真成我大嫂……啧啧啧,我可不想和這種迷之自信的人打交道,還是饒了我吧!

邊走邊想,李奶奶家門正在眼前,然而我卻突然想起蘇守坤。

他是蘇含玉的親爹,想起他,我心裏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誰讓我這個異世之魂不但占了人家女兒的肉身,還讓肉身改了姓,唉……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我能想到去看看李奶奶,卻獨獨忘了他們是鄰居。

看吧!沒感情就是這樣的結果。

蘇守坤家大門緊閉,裏面卻有小孩子哭鬧聲傳出,我搖了搖頭,打發秀玲過去看看,而自己則敲響了李奶奶家的大門。

李奶奶慈祥的笑和以前一樣,身體看起來也很硬朗。

君子祿長高了,嘴角冒出很多小胡須,只是他現在正處于變聲期,說話的聲音和鴨子叫一樣的難聽,說兩句話還動不動臉紅,所以他已經好久都沒去茶樓說書了。

我們坐一起喝茶聊天,我告訴他關于田梅的事,并讓他跑一趟京城通知姚汐,至于姚汐要不要認姐,我就不關注了。

沒待一會兒,秀玲回來,說蘇守坤的小兒子因為生病的緣故,正在家裏哭鬧不休。

我眉頭一皺,心裏突生一個想法,蘇家村沒有村醫也真是麻煩,村民們有個頭疼腦熱都懶得去縣城,如今田梅也快生了,又是秋天正深的時節,人吃五谷雜糧,豈會不生病,看來,是該給蘇家村配個醫生了。

待了半個多時辰,從李奶奶家出來,我讓秀玲拿了二百兩銀子過去給武秀,不管別人怎麽想,對于親爹蘇守坤,我對他雖沒感情,但也沒仇恨,如果他和武秀有困難,我還是願意幫一把的。

唉……我和這個爹的緣分,也就這麽多了。

說來也實在是巧,我剛到家門口,蘇衛就從家裏沖出來,看見我就喊:“姐,快回家,大哥又犯病了!”

我靠!又犯毒瘾了?這一天要犯幾回?還不得把他折磨死?

我哪裏還敢耽誤,提着裙擺跑進院,幾個起落就到了後院。

章俊的屋門緊緊關着,傳出他痛苦猶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屋門前,章宗亮蹲在地上,一臉沉痛之色,沈家三人也在院裏,他們傻愣愣地聽着屋裏的聲音,個個都變了臉,滿目的驚駭。

尤其沈嬌嬌,站在沈道身邊,吓得臉色煞白,渾身都在哆嗦。

而章柯則站在門前,一邊拍門,一邊苦苦相勸,“哥,你把門開開呀!你自己一個人不行!哥!”

“滾!別管我——”

章俊因忍受着痛苦而暴怒異常,吼出的聲音雷鳴一般,聽在耳裏莫名令人心中發顫。

“二哥!怎麽回事?”走到門前,我拽了拽章柯的袖子,不由皺起眉頭。

章柯見我回來,像找到了主心骨,白着臉焦急地說:“大哥本來好好的,可突然就犯病了,他把自己關起來,不許我們進,還說什麽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章宗亮跑過來,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捶胸頓足地說:“小玉!你說這可怎麽好啊!爹都不知該怎麽辦了!”

“先送客!”

冷淡而不帶感情地看了他一眼,便是這一眼,一下就把辦事沉穩老練的蘇家村裏正給驚回來了。

只見他臉色一變,冷靜突現,立刻轉身,客氣吆喝着沈家人離開後院。

等院裏的人都走了,章俊的嘶吼還在繼續。

我走到門前,施出內力,一腳将屋門踹開,便見他正坐在地上,眼淚鼻涕哈喇子狂流不禁,而他卻一邊嘶吼,一邊用竹簽子一簽一簽地插着自己的大腿,弄得滿地都是血。

我靠!章俊竟然在自殘####看看晚上12點之前我還能不能碼出一章。

247:妖僧相助

看到如此場景,我一陣心驚肉跳,撲過去,一把鉗住他自虐的手,尖聲叫道:“大哥!你在幹什麽!”

章俊傷了頭,頭發被剃,包着白色的紗布,他臉色憔悴,眼淚鼻涕哈喇子紛紛往下流,特別的狼狽。

“小玉,我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我不想活了!我根本戒不掉毒瘾!”

“我說過,你戒毒,我陪着你!大哥!我相信你,這毒好戒,你一定會成功的!再有幾次!真的!再堅強幾次,你就能徹底脫毒了!”

拿下章俊手中自虐的竹簽子,我一股深深的無力,卻不敢表現出一絲半毫,只将竹簽扔一邊,死死攥着他的手,給他戒毒的力量。

章柯自進來後,臉色就不好,慘白慘白的,他拿出手帕幫章俊擦鼻涕,一句說都說不出,也不知是因為傷心難過,還是被血吓的。

秀玲默默擦着地上的血,同樣什麽都沒說。

然而此時的章俊卻開始了新一輪的毒瘾發作,他嗷叫着,掙紮着想要脫離我的鉗制,我卻死死攥着他的手,大聲喊着鼓勵着。

“哥!你堅強一些!有我陪着你!你一定會成功的!”面對章俊的毒瘾,我的鼓勵既蒼白又無力。

他痛苦的臉扭曲成一團,眼底都是絕望的光,“小玉,我受不了,真受不了了!這種痛苦我也不想再受了,你要麽給我五石散,要麽給我一刀!我求你了,你幹脆了結了我吧!!”

章俊受不了戒毒之苦,竟然求死?可我怎麽可能讓他如願,實在不行的話,打暈他,繼續綁起來算了!可他沒有毅力又能堅持多久呢!此後戒毒至少一個月,不能每次都打暈啊!再者,打暈這個方法并對脫毒沒有完全的幫助,說不好章俊醒來後還是會犯毒瘾!

天啊!沒有藥物輔助的幹戒法,別說是他了,就是我,也不能保證熬得過去,否則前世也不會有那麽多喪心病狂的瘾君子了!

“你現在只能打暈他!”

突然而來的男音出現在門口,我倏然轉頭,竟見許環和妖僧邁步進屋,而說話的正是妖僧。

“你們來的也太快了吧?”我不禁詫異了。

“半路遇到了!”

許環邊說話邊走近,對着章俊的後脖子手起掌風到,啪一下劈了上去。

章俊痛苦的聲音戛然而止,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真是利索啊!可是管用嗎?

然而這個提議是妖僧說的,所以我直接問他:“不能每次都這樣吧?”

“每次?”妖僧淡定一笑,醜陋的臉上蛇皮縱橫,令他的笑容更顯得詭谲可怖,“他挺得過今日,卻挺不過明日,以老夫之見,你該把他送走。”

我眼一眯,疑惑地冷聲問:“送哪兒去?”

“缥缈山。”

許環打暈章俊後,和章柯一起将他移到床上,之後轉身,嫌棄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這才接話道,“聽妖僧說,我外公有克制毒瘾的藥物……”

“混小子!什麽妖僧,老夫是你師叔祖!”妖僧大大咧咧往椅上一坐,一雙眼睛瞪着許環。

“行了,你們先別吵嘴。”一聽缥缈老頭可能會有藥,我頓時充滿希望,希冀地看着許環說道,“許環,你帶我哥跑一趟缥缈峰吧!放你幾天假,你正好能回家看看。”

讓章俊自己去,肯定去不了,他既不認識路,如今也沒那能力,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許環身上,哪知他根本不願意,跳腳道:“我才不去!我絕不離開主子!”

“許環!”

我臉一沉,試圖要勸,他立刻打斷我,不滿道:“別說啦,我不去!叫妖僧去。”

“我去。”

忽然一句話引起我們的側目,竟是章柯。

“不行,二哥你根本不認路。”章柯手無縛雞之力,若章俊在路上犯毒瘾,他根本弄不住。

我想了想,便轉頭對妖僧說,“你去也好。”

“你如此信任老夫?就不怕老夫嫌麻煩,半路把他給殺了?”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恥笑道:“什麽仇什麽怨?能讓你連紫河車都不要了?鬼才信!”

妖僧被我一噎,倒也不以為杵,撣了撣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土,皮笑肉不笑地說:“老夫已經三十年沒回去了,缥缈那家夥不一定搭理我。”

他明顯不願意回去,不過是随便找個理由罷了。

我看着他挑眉,同樣皮笑肉不笑地說:“只要你平安将章俊帶到缥缈峰交給缥缈老頭,我們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到時候如果你還願意跟着我,我便願意收了你。”

“此話當真?”

聽了我的話,妖僧兩眼直發光,我忍不住嘴角一抽,暗道:這家夥是跟定我了嗎?他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但我還是點頭說道:“當然,我說話向來算數!”

得到肯定的答複,妖僧抿嘴想了想,爽利說道:“好,一言為定!明日便啓程!”

此事一定,我心中無比踏實,不管怎麽說,如果章俊去了缥缈峰得缥缈老頭相助,我相信,他的毒瘾一定能戒得容易些。

只是章柯的想法到底還是讓我意外了,他說什麽都要跟着去。

好吧!他之前就有去缥缈峰的想法,不管他是為章俊還是為他自己,既然想去便去吧!

從章俊屋裏出來,妖僧的出現引起家人的驚恐,尤其蘇衛,看到他醜陋的樣子,吓得直往何月娘身後躲。

“你們別怕,他以前是我仇家,如今卻是我的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蛇皮妖僧大名鼎鼎,江湖排行榜第二名,其武功之強大,連北冥臻都在他之下。

天!又想起臻哥來了,打住,趕緊轉移話題。

“爹,沈家人上門所為何事?”

一提起沈村長,章宗亮臉色一沉,冷笑道:“別提了,沒想到沈家人竟會如此不要臉,當初見老大吸毒退了婚也就算了,老大不争氣,我也說不出什麽,可他一聽你當了無極縣主,竟想把閨女嫁給老二,呸!他倒想得美!”

呵呵!原來他們看上章柯了?別逗了!沈嬌嬌配我大哥,我都覺得勉強,就別說二哥,真是想得美####此時,23.47,寫完了,只拍傳不上了,我兼職碼字啊!還是手機黨,更新慢,大家見諒!

248:拖到後日

想由我大嫂變成二嫂?她以為自己金葉子,誰見了都想要嗎?也不照照鏡子。

“那爹肯定拒絕他了吧?”

“這還用說?”章宗亮不滿地看着我,話鋒一轉又道:“沈老頭也是個有心眼兒的,見我拒絕他,倒也沒給臉色,笑呵呵的還是和往常一樣,哼!這老家夥,也是個人精。”

人精不人精的先不說,只怕沈老頭自己都覺得這事不會成功,上門來的目的估計也不是真的想讓閨女嫁給章柯,只是探探風,想看看退婚後,我們家對他家的态度罷了。

說完沈家,我将大家叫進屋,把送走章俊的想法跟他們說了,其實也就是通知一下罷了,因為大家都知道,解毒之難難于上青天,如今有個上飄渺峰的機會,豈能不抓住,所以這想法一出口,全員通過,自是沒一人反對。

三人行定在明日,眼看着妖僧就要走了,可方冰的事還只字未提,我便找了他單獨詢問。

緣由說出來,妖僧也是一副沉思的樣子,他說并不知方冰的具體情況,但卻能肯定,瑞王身邊的确有兩名近衛莫名其妙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瑞王派人連找兩日也沒找到,極為惶恐。

王爺一惶恐,後果不堪設想。

他覺得府內出了內奸,并看誰都像,于是全府上下挨個盤查,抱着寧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人的思想,殘殺無數,連自己小妾都死了三個。

至于妖僧為何會失了瑞王的信任,他壓根沒提,只道是他自己借機跑了,要不然,只怕也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聽了他的說辭,我不由眯了眼,冷笑道:“臭和尚我告訴你,你和瑞王之間有什麽恩怨,姑奶奶我管不着,但你若敢算計我對我不忠,我決不饒了你!哼!打不死你,我還不能讓你身敗名裂?”

“早知道你這丫頭是個精明的,但有些事不是老夫不願明說,而是你沒必要知道,至于你所謂的算計和不忠,你放心,老夫還指着你的紫車河,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那害你的事。”

妖僧看着我,忽地一聲鄙夷的恥笑,一張醜臉也愈發地難看,“想讓老夫身敗名裂?哼!只怕你注定白忙活一場,以為老夫會在意這些?”

“你在意,你怎麽可能不在意?”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勾唇,笑出一抹奸詐地不懷好意,“江湖赫赫有名的妖僧,被十個大漢輪流爆了後庭,若這種話傳出去,你說你是在意呢還是不在意!?”

“……你這丫頭!哈哈哈……”

妖僧聽了沒暴怒,反而一陣哈哈大笑,笑完還從懷裏掏出那枚避毒佩扔給我。

“見面禮你還是收下吧!戴在腰間百毒不侵,對你只有好處。”

說完話,他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忽又僧袍一甩,回身說道:“老夫這就進京一趟,看看能不能打聽出方冰的去向。”

“我說,你不是和瑞王鬧翻了嗎?他容得下你還活着?”

妖僧棄瑞王改而投奔我,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啊!可不管是他躲到我宅裏養傷,還是出入京城,怎麽好像一點顧忌都沒有?而且瑞王那邊也沒有動靜,這不是很奇怪嗎!

“老夫只告訴你,老夫與瑞王從此兩不相欠再無交集,也斷不會給你惹來麻煩,你就別問了。”

說完這話,妖僧直接飛身離去。

媽的!這老頭真是狂。

看着他飛縱離開的身影,我搖了搖頭。

罷了!随他去吧!就如他所說的,只要不給我惹麻煩,他想如何便如何!

低頭細看手裏的黑色玉佩,我好奇不解地暗自思忖道:百毒不侵?真奇怪,一個玉佩而已,如何避毒?算了,看在玉佩還算漂亮的份上,戴就戴着吧!

方冰的事得擱一擱了,查失蹤,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到的,不過,以妖僧的說法來講,只怕失蹤之事并不簡單,唉,先不要和田梅說了,希望方冰吉人自有天相,能平安回家就好。

“玉兒,吃飯了。”

“哦。”

何月娘領着秀玲做好飯,她從廚房出來,我一把将她拉到一邊,埋怨地說:“娘,你怎麽就不買兩個婆子啊!整天自己做飯,等什麽時候要蓋廠房,你還想親自給工人們做飯啊!累不累啊!明日讓秀玲陪着去買兩個吧!”

“呃?你一說這事,我想起來了,今兒個田梅來,李寡婦不是跟着嗎?她想到咱家當丫鬟,我沒答應,你說這事……”

“當丫鬟?”我皺了眉頭。

“對,就是做做灑掃做做飯,只是不賣身,到晚上也不留宿,還是回自己家住。”

早來晚走,這不就是不住家的保姆嗎!李寡婦什麽意思?

“娘,你覺得李寡婦這人怎樣?”

何月娘一愣,眨眨眼回道:“挺好的呀!”

“不是,娘覺得……娘覺得她對爹的态度怎麽樣?”

我可記得當初剛穿來時,裏正家的婚宴上,李寡婦一副酸溜溜的模樣,十分妒忌何月娘的,她到我家當保姆,會不會……別有用心?

聽了我的話,何月娘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聲笑,無奈道:“玉兒,你想什麽呢!你不會是覺得她看上你爹了吧!”

“那她好端端幹嘛要到咱家來當保……丫鬟,這不是很奇怪嗎?還有,她現在好像和田梅走得很近。”

何月娘想了想,也有些納悶了。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她賣豆腐賣得還不錯,幹嘛要當丫鬟……要不還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沒答應,娘明日就進京和秀玲去買兩個人回來。”

“縣城也有牙行吧!要不然咱們明日去縣城吧!”

提起進京,忽然想起無極縣,來古代這麽久,我竟然還沒去過縣城,這回可得好好瞧瞧。

和娘親說着話,看大門的暗衛過來恭敬報告,說是縣令趙德又來了。

切!來就來了呗!

我白眼一翻,對那暗衛說:“拖到後日,如果後日他又來了,便通知我,這之前,不管他來幾次,你一律不用報告,只需打發了他,就說我忙,忙到沒空理他。”

“是,屬下尊令。”

暗衛恭敬抱拳,轉身就要退下,我又叫住他,呵呵地笑了。

“你記得,後日他再來,你就管他讨要二百兩的紅包,他若給了,你通知我,如果他不給,繼續打發了便是。”

249:宣王的人

胖縣令趙德被我多次驅趕,裏子面子丢得一點兒沒剩,若他還能做到笑臉相迎地對我谄媚,不得不說,他的确也算個人物,說好聽了是忍辱負重,說難聽點就是臉皮夠厚。

但我聽了盯梢暗衛的報告,便知道,我還是高看他了。

“娘的!什麽東西,一個十五不到的黃毛丫頭也敢給老子臉色看!破鞋!賤婢!娘的!氣死老子了!”

趙德回了蘇家不是砸東西就是罵人,将蘇家從人到物遷怒一個遍,蘇秀娥是他小妾,待遇更慘,為了洩憤,趙德直接将她打了一頓,出了氣,這才在王金蓮和蘇守康的哄勸下帶着衙門裏的人回去了。

我聽了,冷笑不已,暗道:丫的癞蛤蟆趕緊回家祈禱吧!祈禱他自己千萬別栽在姑奶奶手裏,不然我一十五不到的黃毛丫頭定會把丫的虐到屁滾尿流!

說完趙德,便問他蘇啓,誰知,他卻說蘇啓根本不在家,蘇家人對此也是只字未提,像是斯通見慣的樣子。

蘇啓這人真是惡心透了,害了董青青不說,還把自己親妹給害了,丫的不在家,八成又到妓院鬼混去了。

和暗衛正說着蘇家的事,派去董秀才家的暗衛也回來了,報告說,董秀才家裏除了有一條狗和一個做雜物的老頭外,他盯了一下午,連董秀才一個影都沒見到。

嗯?蘇啓不在家,董秀才怎麽也不在家?兩人同時不在家,是不是也太巧了?

我下意識就将兩人和五石散聯系在一起,因為章俊說過,他第一次吸毒,就在是董秀才家。

越想越覺可疑,又不禁想起田梅那次的求救,她說方冰和董秀才有些交情……買噶的!他們不在家不會都和方冰一樣失蹤了吧?

我抿起嘴角眯起眼,暗自琢磨,可越琢磨就越覺得玄乎,擡頭對兩名暗衛說:“辛苦你們了,先下去休息吧!”

暗衛走後,我找來許環,讓他再派兩名繼續盯梢,并告訴他,三天之內,輪班盯着蘇家與董家,白天晚上都不放過,只要兩人有一個回來就立刻通知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失蹤了!

一晚上過去了,妖僧沒回來,他明日要去缥缈峰,許是也要需收拾收拾?我倒是沒管,只覺得對于妖僧這個人,該防着防着,該用時也無需客氣。

睡覺睡到自然醒,第二天起床,我一出屋子便看見妖僧和許環正站在院子裏。

見他回來了,我自然要問方冰的事。

“方冰可有消息?”

“有,也沒有。”

這算什麽回答!?

我皺眉,等着他給出解釋,便見妖僧半張蛇皮面微微沉思了一下才道:“老夫掐指一算,你且不用擔心,方侍衛還活着。”

眼一眯,我看着妖僧極為無語,丫的又忽悠我?他到底有沒有拿我當主子?還是說,他确實知道什麽,回京一趟也只是為了找人确認?那他找的這個人又是誰?

“臭和尚,其實你一直都是宣王的人對不對?是他讓你留在瑞王身邊當細作對不對?”

我突然的一句話令妖僧一愣,便見他眸光裏突顯一道精光與詫異,詭谲笑道:“你這丫頭,想得可真多!”

我不置可否,冷冷看着他,最早知道妖僧是在北冥臻的口中,他說此人會潛夢,還說此人極度危險,要我提防,北冥臻還畫了一張我前世沒有具體容貌的畫像,他說是在瑞王書房裏見到的。

之後,他告訴我宣王也知道了此事,并能确定,妖僧口中的異世之魂說得就是我,難道他們真的是從瑞王那裏知道的嗎?瑞王知道這樣的秘密會告訴他們?

再想想北冥臻當初把我弄去別院為的是什麽,再想想華盈郡主帶着賀将軍去別院抓我又是誰走漏了風聲?難道北冥臻的細作就這麽能幹?有點風吹草動都能探聽到?

現在想想,這洩露秘密的人只怕就是妖僧自己,而且妖僧也曾經親口說過,說他知道北冥臻是皇帝的私生子,但他并沒告訴瑞王,為什麽不告訴?這是他大好的立功機會不是嗎?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說明妖僧根本不是瑞王的人,至于銀面公子的真實身份,雖然妖僧沒說知道或不知道,但我猜測,他百分之八十知道。

還有,他從瑞王府逃出來,沒去投奔宣王,定是不想承認他和宣王的關系,而瑞王沒有繼續追殺他,只怕也是宣王做了什麽手腳。

然而妖僧卻是個極為自私的人,只怕胎盤的事,他壓根就沒告訴過任何人,因為兩王和我都是從飄渺口中知道這件事的。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連在一起,我立刻就對妖僧的身份充滿懷疑,雖說懷疑,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他就是北冥煜的人,所以我不過是用話詐他罷了,但現在,我通過他的目光終于能确定了,他果然就是宣王北冥煜的人!

只是妖僧太自私了,自私到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你果然是宣王的人!”我冷淡看着妖僧,面無表情。

妖僧嘲諷一笑,傲慢說道:“老夫說過,朝堂之争與老夫沒有任何關系,老夫在意的也只是你的肚子,宣王也好,瑞王也罷,與老夫來講,不過是兩座橋罷了,過了河,橋便被拆了!僅此而已!”

“你過你的河,你拆你的橋,我沒興趣管也管不着,但你要禍害我和大妖孽!姑奶奶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跟你同歸于盡!”

“行!哈哈!小丫頭夠狂!老夫就喜歡你這樣的!”

誰特麽需要你喜歡!

我冷臉看着妖僧,不耐煩地說:“別他媽廢話了!你就說方冰是不是被宣王擄了去,你能保證他還活着?”

山雨欲來風滿樓,我雖不知宣王綁了方冰的用意,但卻知兩王争鬥就要擺在明面上了!皇位之争,究竟鹿死誰手?還要看兩王背後的勢力!然而我的大妖孽……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我們站在院裏說話的功夫,章柯和章俊正從前院過來。

“大哥!二哥!早上好呀!”

他們今天就要走了,這一去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我心中一痛,卻是笑靥如花的迎過去。

章俊沒了頭發,被砸的傷口也不深,上了白藥,只貼了一小塊兒紗布,正面看起來,就像個和尚一樣。

他看到我和他打招呼,竟有些難為情,羞愧地說:“小玉妹妹,對不起,又讓你操心了。”

“真是讓我操心了,你說你怎能自虐呢哥!”章俊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衣服,走路的樣子看起來并無大礙,我目光不由自主往他腿上看,關心說道:“腿還疼不疼?你要去飄渺山你知道嗎?”

他點頭,垂了眼簾,“知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會活着回來。”

“唉……希望你說話算數吧!”

嘆口氣,我擡眼看向章柯,柔聲慎重地說,“二哥,大哥就交給你了。”

章柯望着我,眼底猶似以往那般閃過一抹癡色,但他立刻轉開了眸光,淡笑說道:“放心吧小玉妹妹,我會看着他的。”

“哎呀!你們現在說這些還早呢!不是說好中午吃過飯才上路的嘛!”許環一直都沒說話,許是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傷感,他跳出來,一把樓上章柯的肩膀,哥兒倆好地笑道:“走,咱倆到你屋裏說悄悄話去!”

“說什麽悄悄話?拿開你的手。”

章柯被許環摟着,渾身一抖,臉色難道難看了一把。

許環的手被拍開,也不介意,點兒郎當一笑,再次摟上他肩膀,嬉皮笑臉地說,“悄悄話自然不能讓別人聽見,你少磨叽了,趕緊的吧!”

“……”

章柯被許環拉走了,我叫了章俊到他屋裏,也單獨和他交代了幾句,話題無外乎就是戒毒的事,并慎重告訴他,飄渺山對于他來說,是戒毒能否成功的最後希望,他如果不想年紀輕輕就毀了,便要咬緊牙關忍住毒瘾,只需戒了毒,他一定能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時光總是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離別的時候。

章柯章俊收拾好換洗的衣物,何月娘為他們準備好幹糧、水和盤纏。

飄渺山兩三日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別說是對時不時就要犯毒瘾的章俊來說是活受罪,就是對章柯也夠嗆,好歹有妖僧跟着,只要章俊因受不了毒瘾發作而自虐時,妖僧定會出手将他打暈。

中午吃完飯,我們全家送他們三人出大門。

“大哥!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大門口,離別在即,我擁抱着章俊,拍了拍他的脊背,此時此刻,我沒了離別的傷感,說話的語氣反而透着嚴厲的警告之意。

“我知道了,我記住了,小玉……大哥有件事想跟你說。”他輕輕推開我,嘴唇蠕動着猶豫不已。

我挑眉,“什麽事?”

“大哥想……讓你,幫大哥照顧一下……李,李茵妹。”他說完低了頭。

“李茵妹……我靠!李寡婦?”

李寡婦和章俊……難道兩人有一腿?難怪李寡婦非要來我家當保姆,敢情她看上的不是老子,而是兒子?

250:我的野心

我抽了抽嘴角,搖了搖頭,冷笑道:“聽好了,你如果能活着回來,想照顧誰就照顧誰,我管不着,但你毒瘾戒不掉,就是和頭豬在一起也會把豬給害了!所以,萬事等你回來再說!”

章俊不犯毒瘾,脾氣倒和以前一樣,見我埋汰他,立刻瞪眼:“嘿!你這臭丫頭!我是你大哥!怎麽能和豬在一起!”

我懶得理他,轉身擁抱章柯。

然而我對章柯的态度到底和章俊不同,許是因為心底的那份虧欠,令我對他總有一份心疼的感覺,拍了拍他的脊背,我由衷地說:“二哥……你多保重!”

章俊戒了毒瘾,很快會回來,章柯就不一定了,誰知道他去缥缈山是不是為了躲着我,萬一一兩年都不回來,唉……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他同樣拍了拍我的背,語氣很溫柔。

衆人又一撥與他倆道別,七嘴八舌地叮囑下,他們終于踏上了遠行。

章柯駕馬車帶着妖僧和章俊,緩緩離去。

送走了兩個兒子,章宗亮心情不好,引得何月娘也跟着惆悵,我往他們中間一擠,左右一挎,一胳膊攬一個,笑嘻嘻地說:“爹、娘,咱們一會兒到縣城去買兩個婆子吧!如今整個縣都成了咱們家的,我竟然還沒去過!”

于是乎,一家人收拾收拾,駕着牛車去了縣城。

為了低調,我放棄錦衣華服,穿上了從前的粗布舊衣,打扮成無害的鄰家少女,因為只有這樣才更容易走進民間,與百姓融在一起。

無極縣,原名灰水縣,占地面積相當于現代二線城市的一個行政區,一共有三個大鎮,五個小鎮,平均每個鎮有五個村,總人口六十萬左右……

其實我的野心并不小,總想着要把無極縣打造成大燕國不可複制的存在,而從使百姓都能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但這一工程何其巨大,不但需要多支行政團隊,至少還需要定制個三五計劃,尤其一些先進的現代行政管理理念,只怕引進容易實施難,會遭遇很多阻力……

無極縣城比京城離得近,沒多長時間,我們便到了繁華地。

逛市場,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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