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炎炎……”孟媽這剛要下班，見兒子從轉彎那裏臭著張臉來了，連忙笑著向他招手，“你來了，媽這就要關門了。”
孟炎不耐煩地瞪她一眼，進了卷閘門，把袋子扔到桌上，還是不耐煩地說，“趁熱吃。”
“又花錢了啊。”孟媽喃語，有些心疼錢。
“趕緊的。”孟炎見她又來那套女人的小家子氣，臉更臭了。
見孟炎瞪她，孟媽不敢再說話了，尴尬地笑了兩下就去扒塑料袋了。
一打開盒子，見到裏面的大蝦，孟媽驚了，“哪……哪來的……”
孟炎就知道她會這樣，想也沒想就踹了凳子，吼，“讓你吃就吃，你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兒子吼她，孟媽心裏難受得要死，這時眼眶也紅了，但見孟炎喘著氣瞪她的眼睛也是紅的，為免他傷心，她勉強笑道，“好，知道了，這就吃。”
這時候她也不敢再問兒子這是花了多少錢從哪買的，不過在吃兩口後，她還是偷偷的抹了淚。
是她娘家人貪了他爸留給他們娘倆的錢，害得他爸留給他的錢少了那麽多。而她為了攢錢給他以後念書幹事業，所以連吃口好吃的也得算著，跟以往他要什麽就有什麽的生活天差地別，也不能怪他脾氣暴躁。
可就是怪她，有口好吃的他還是惦記她的，孟媽一想這個，眼淚就不停地往下掉，但又怕兒子生氣，只能把頭不斷地往下低。
孟炎聽到抽泣聲就知道她又哭了，他本想罵人，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只是粗著嗓子吼了句，“我在外頭，吃完叫我一聲，我來關門。”
說完重重地踹了身邊的椅子一聲，板著張小臭臉走出了他家的倉庫門，留下他媽邊吃東西邊哭。
孟炎一出門還是煩躁得很，覺得他媽的哭聲還在耳邊，心中無名火不斷。他向前走了幾步，往兜裏掏錢，見還有幾塊就決定出了市場的門，去那邊的小店買包煙抽。
沒幾分锺他就把煙買到了手，剛轉身拆了盒子，把煙叼到嘴上要點煙，突然見到前面有人在看他。
孟炎立刻瞪圓了眼，往那還沒走的人看去，“你他媽的在看什麽？”
那叫佟威海的男人笑著走了過來，“剛下車買了點水産打算回去做飯，沒想，又看到了你。”
“去你媽的。”孟炎這次毫不猶豫地罵了娘，“你當老子是傻的。”
那裏也能見，這裏也能見，他媽的誰傻逼誰信。
“抽煙？”那人對他的謾罵絲毫不以為忤，只是從兜裏掏出一個上面雕著一把極其漂亮的沖鋒槍的盒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支煙，放到面前跟他說，“聞聞這個。”
孟炎瞪他。
靠，他憑什麽要聞？
“聞一下。”那姓佟的人又道，還是笑得溫和得不可思議，也柔軟得不可思議。
笑得就像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傷害他一樣。
孟炎是一丁點都不想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可在瞪過這人後，他看了看他手中漂亮的盒子，再看了看那支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煙，他在暴躁的一聲媽的之後還是拿過了煙，放到鼻邊聞了一下就點了起來。
只抽了一口，口裏就散發了滿腔的薄荷味，腦子也像立馬清涼了一些，心中那些無名的暴躁也好像安靜了一些下來。
等抽完半根，孟炎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與面前笑著溫和看他的人說話的口氣也好了一些，“你跟著我幹什麽。”
別以為他心裏真不知道這人刻意在靠近他，讨好他。
“你長得很好看。”這人聞言又笑了起來，“我所見過的人裏最好看的。”
孟炎聽了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屑地嗯哼了一聲。
這倒是句實話，他确實長得好看。
他從進幼兒園開始就知道這個事實了。
“我長得好看是我的事，關你什麽事。”孟炎嗯哼過後，又再不屑地補了一句。
“長得好看的，就想對他好一點。”這人笑了，“看如果這樣的話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他說得太直白，直白得孟炎聽了這話後心中猛地一跳，心髒差點從胸口跳了出來。
這猛地一驚讓他剎那間冷了臉，連人都不願意再看一眼，轉身就往市場內自家的店面走去。
媽的，這男的到底想幹什麽？
哪來的變态！
接連一個星期，孟炎都沒碰到那人，準備好甩到那人臉上的錢也沒還出去，他也就當那神經病被醫院抓回去了。
不過等到第二個星期，他還老聞那拿過煙的手指，覺得那薄荷味在鼻子旁邊，腦海裏驅之不散後，他就覺得他也得去醫院檢查檢查下自己的腦子了。
要不怎麽一睡著，不是夢見那老是笑的男人，就是夢見他那煙盒子。
所以當這天那輛車又在放學的他身邊停下，門一打開後，他就毫不猶豫地鑽進了車裏，手狠狠地扯著這姓佟的男人胸前的衣服，對著他就是吼，“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老跟著我幹什麽，去你媽的，你給我說清楚了。”
“嗯？”這人微怔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我惹你生氣了？好了，別生氣了。”
“關你什麽事，我在問你話，老實回答！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當我比豬還傻啊。”孟炎猛地伸腿就是跺他的腳。
這人又沒躲，任他狠狠地踩了，還一臉不生氣。
孟炎覺得他有點受夠了，“變态鬼！趕緊說話。”
這人從一開始在他面前停車，帶他去剪頭發就不正常！見鬼的是那天他還上了車，蠢得像個傻逼。
“好了，不生氣啊……”孟炎氣得額頭上的筋都鼓起來了，那人卻是哄小孩一樣地哄著他，然後趨過身，伸出長手，把他那邊的車門關了。
他這一趨身，就把孟炎嚴嚴實實地包圍住了，而他沒有收回手，順勢就把孟炎抱在了懷裏，那沉穩的手掌不斷地拍著孟炎的後背，這時他溫熱還帶著潮濕的氣息，也在孟炎的耳邊不斷地響個不停，燙得孟炎的耳朵臉孔不到幾秒就紅了。
“別生氣了啊，都是我不對，我做得不好，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好，是我變态，不要生氣了，你乖。”
這人怎麽這樣！
這人怎麽能這樣？！
孟炎在這一刻腦袋一片空白。
“你滾。”孟炎擠出一句話來。
“嗯？”這人突然低頭，嘴唇都快貼住了孟炎的嘴。
孟炎突然覺得他口幹得要命，連身上穿的牛仔褲的那個地方也緊了。
他現在全身都發疼。
“你滾。”他嘶啞著再低哮了一句，他想把人推開，但他的手卻在這刻發起了抖，不管用了起來。
孟炎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沒出息的手，覺得身上無一處是對勁的。
該死極了！
“你怎麽不去死！”他又罵，但那人的嘴唇近了，近得他在罵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觸到了他的嘴唇。
孟炎想讓他滾，想推開他，但想著的時候，手卻有意識地改擋為緊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你……”孟炎重重地喘著氣，想說話，想罵娘，但這時口中的口幹舌燥讓他羞得讓他無動自容，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嗯？想說什麽？”他張了口，鼻息口裏的氣息，全噴進了孟炎的鼻子裏，和那半張口的嘴裏。
孟炎甚至聞到了他嘴裏一股讓他全身都不對勁的味道，這讓他一下子就崩潰了，什麽也不顧地上前就咬住了人的嘴唇，狠狠地咬住了。
而就這麽一下子，一切就都變了。
當他被那濕潤的舌頭輕輕一舔的時候，孟炎什麽都沒想，就含住了他想要吃的舌頭。
他想吃下肚，就這麽全吃下去。
他拼了命地含着那根狡猾又帶着甜味的舌頭又舔又扯，就在當他含住舌頭，想大力扯出來吃掉吞下肚的時候，他感覺下腹有變。
有人拉開他的拉鏈，甚至眨眼的功夫就扯開他的內褲，握著他的小孟炎。這時，含着人舌頭當美食的孟炎僵住了……
這人的手在動，孟炎的眼珠子只差一丁點就瞪出來了。極易性沖動，一點撩撥就可以燎原的青春期少年叼著舌頭的嘴也松了，在佟威海那觸不及防的動作中驚呆了。
他呆了，佟威海卻動了，他輕輕地吻了他起來，那溫柔的力度甚至安撫了孟炎剛剛用力過度而有所疼痛的舌頭。不止如此，他探進去的舌頭在孟炎自己都不知道的舒适區輕輕地舔弄，甚至掃過了孟炎的牙齒，吸吮著讓他顫粟的舌尖……
這一刻，孟炎覺得滿天都是星星，一切都讓他眩暈不已。
當那個人脫下他的褲子抱著他到他腿上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一點力氣反抗。他只能重重地喘息著，甚至在這人親吻著他的時候，他還攀住了他的肩膀。
“還要嗎？”就在他喘得連頭上的汗都冒出來後，那人突然問了他一句，嘴邊還帶著他們口腔之間的粘液。
孟炎下意識地咬了咬嘴，他下面被人大手握住那根小孟炎也受不了了。
“要。”孟炎又狠狠地咬住了眼前的人嘴，被誘惑得什麽都不想了。
他想要。
“要更好的？”佟威海舔了舔嘴，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孟炎皺着眉點頭，有更好的當然要更好的。
“說出來，要不要更好的？”佟威海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要更好的。”孟炎這個時候根本無法有所遮掩，他這個年紀的人別說誘惑，連半點撩撥都承受不了。
“那就要更好的。”佟威海突然翻了個身，把孟炎壓在了身下。
孟炎被人壓在了身上，才發現座椅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下來了。就在他還在想東想西的時候，他眼前的男人卻跪在了椅子上，把他的腿扯開挂到了手上，然後，他低下了頭……
當被人含住的時候，孟炎都驚呆了，眼珠子都忘了動，只能呆呆地看著車頂，那一刻，連呼吸都忘了。
發洩，被人親吻了全身，被人穿上褲子，車子開了一段距離後，被人懷抱在懷中的孟炎這才慢慢地回過了神，滿臉鐵青的看著前面黑色的隔板。
當他被人抱著進了房子，放到浴缸裏，看到那男人也全脫光了的身體，看他向浴缸裏走來的時候，他又忘了動了。
那男人身下的那東西太他媽吓人了，剛剛心中打著殺人主意的孟炎就這麽又被吓住了，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這姓佟的男人帶著下面的兇悍向他走來。
“我殺了你。”當這男人什麽也沒做，只是坐到他身後幫他洗頭發的時候，孟炎突然帶著哭音吼了出來。
媽的，快把他吓死了。他還以為真遇着個變态要被奸殺了。
操，操，操，傻逼，蠢貨……
“好。”那人還是笑，只是聲音裏有著歉意。
“我真的要殺了你。”孟炎擡手擦鼻子，真嗚嗚地哭了出來。
他怎麽遇見了這樣的變态。
他是男的，這人也是男的。
他媽的他沒被人這麽搞過，他從來沒有這麽窩囊過，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他！
“好。”
佟威海也知道他是把人吓住了，這是一個民風不是那麽開放的小縣城，這裏的人甚至聽都沒聽說過同性戀。孟炎現在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高中生，他不是前世那個經歷過與男人相愛的孟炎，眼前這個還是孩子的孟炎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歡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孟炎還什麽都不知道，他就直接把這人拐進了他的坑裏。
可他确實是忍不住了。
他見到孟炎的第一眼，就知道什麽事都不可以再忍耐了。他已經忍耐了多年失去他的孤寂，他沒有耐性等著眼前的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慢慢長大。
他等不到那個時刻，只想把人先拐到手裏，再好好面對具體的問題。
他太愛他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見人的口氣那麽軟，敵弱我強，天性就深谙此理的孟炎拍打著水嘶吼著，向敵人顯示著他的怒火與威力。
“知道了，好了，閉上眼，要沖泡沫了。”見他又哭又鬧，全然沒有了先前小霸王那樣裝着“我很成熟我很酷”的早熟樣，佟威海是又好笑又心疼。
他看着在他面前生動至極的孟炎，而不是一具動也不動，任他怎麽喊，怎麽哀求也一點反應都不給他的屍體，心疼得連心都要碎了。
只有在這個人身上，他才知道他的感情是活的。
這世第一次從回憶中醒過來的他來到這個地方，從孟炎家門口見的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很清楚地知道，他會繼續愛他一輩子，把前世沒有給過孟炎的保護與疼愛全還給他。
“我自己會擦。”見那變态男人拿著浴巾朝他伸來，孟炎奪過了他手中的浴巾，朝人瞪着，顯擺着自己最冷酷的眼神，試圖用此把對方駭住。
不能駭住，首先也得把這個人吓個半死，他一定要從氣勢上就把這個人撂倒。
“好，你擦，我在門外。”佟威海摸了摸鼻子，真的走了出去。
“關門。”
聽到不耐煩的叫喊聲，佟威海微笑着搖着頭伸手把門關上。
覺得自己完全把對方搞定了的孟炎從浴缸裏跳出來，到處找自己的衣服。浴室大到離譜，但又一目了然到讓他知道他的衣服根本不在裏面。
“變态，死變态，臭變态，老變态，超級變态。”孟炎嘴裏換着花在浴室裏打著圈圈急走幾圈，口裏不停地嘀咕着。
“衣服。”門邊響起了敲門聲，那男人那溫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孟炎下意識就想回句“關你屁事”，但看著鏡子赤裸的人，他像熱鍋裏的螞蟻又急走了兩圈，還是把門打開了一條僅夠他手伸出去的縫。
“拿來。”他低吼。
還沒吼完，有輕柔的布料放到了他手中，他猛地一驚，收回了手，看到了完全不像是他的衣服。
“我要我的。”
“你的髒了，先穿這套，好不好？”那男人用明顯溫柔至極的誘哄語氣在跟他說話，就像跟哄小孩吃飯一樣。
孟炎這裏的心跳猛跳，覺得變态就是變态，說句話都不讓人安生，他哆哆嗦嗦着穿上衣服，穿好一看到鏡中潔白襯衫，淡藍牛仔褲的自己，一下子就有點傻了。
衣服太合身，也太适合自己……
孟炎不快地皺眉，那落地鏡中帥氣迷人的帥小夥也有點憂郁地回視了他一下，就這麽一眼，孟炎一下子就爆了，長腳往鏡子踹去，邊踹邊罵，“死變态。”
搞什麽鬼？弄得很懂自己的樣子。
只是罵完踹完，鏡子紋絲不動。
這時門又被敲醒，外面的男人溫和地道，“穿好了就出來，我在廚房。”
說著，腳步聲遠了。
孟炎上瞪着鏡子裏那個喘不過氣來的自己，猛地轉頭看向窗戶，見那高度自己就算爬上去打開翻出去，下地也是個跌死的份。這麽一想完他氣不打一處來，又踹了鏡子一腳，才打開門，板著張鐵青的臉走了出去。
他先往大門走，走了幾步，路過廚房的時候，那人就像後面長了眼睛似的在笑著說，“換好了？”
蹑手蹑腳的孟炎不由僵住。
“過來，先喝點水，煎蝦很快就好了。”
“過來吧。”這時那佟姓男人回過了頭來，還朝他笑，“先吃一點再回去。”
“我不餓。”孟炎挺直了腰，冷冷回道。
“不餓也嘗一點，嗯？”他又用了那迷惑他耳朵的嗯聲，那低沉的聲音震得孟炎的耳朵，心髒一陣子發麻。
孟炎想發脾氣，但卻發不出來。
這時煎鍋裏發出了一陣濃烈的香味，那男人已把煎好的蝦仁擱至了盤中，朝餐桌放來。
“好了，過來吃一點，我就送你回家。”
“不用你送！”
“好，我不送，”那男人一臉的無奈，“坐過來吧，換我站門邊，行不行？”
孟炎沒吭聲，正打算頭也不回走的時候，卻看到那男人在倒水，然後把叉子擺好，還拉出了椅子……
這一連串的動作他一氣呵成花了不到五秒，随即他又走了到孟炎身邊，溫和地與他道，“去吃吧，我在門外等你。”
說著不等孟炎反應就走了，還打開了大門，從容自在地走著，就好像跟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一樣。
“神經病……”孟炎看得無名火起，翻了白眼罵了一句。
“吃飯。”那男人這時在門邊說了這麽一句，就消失在了門外。
“神經病！”孟炎又大聲地說了一句，這一次，沒人回他的話。
孟炎都懶得看那餐桌一眼，跟著人就朝門外走去。
讓他吃他就吃，當他是狗啊！
“不吃？”
孟炎撇頭，大步往前跑。
“書包在車裏。”剛跑了幾步，就被男人強硬地抓住了手。
“老子不要了。”
“你啊。”
這人莫名嘆息的這句話後，孟炎被他強拉住了往門裏走。
“你幹什麽，松開，操你大爺的。”
佟威海聽了忍不住笑，幹脆一把抱住了他，緊緊拘住了孟炎亂動的手。
他把孟炎抱得緊緊的，只那麽一下，懷裏的人卻像是吓得忘了動了。
“好了，去吃點填下肚子，就送你回家做作業，行不行？”
懷裏的人沒出聲，佟威海幹脆像之前抱他回家那樣把他抱回到了餐桌前，喂了他口蝦。
“死變态，滾。”這時，孟炎回過了神，受到了驚吓的小夥子又是一聲粗俗的大吼。
“吃吧。”經過這麽一連串的驚吓，該把他的肚子吓空了，青少年本就禁不得餓，佟威海不想他吓著了，還要餓著，“吃完就回，不吃的話，就在我這裏住一晚，如何？”
“你……”
看孟炎瞪圓了眼睛看自己，佟威海微微一笑，“你打算怎麽辦？”
“滾你媽的。”孟炎罵完，瞪著盤子一會，本想把餐桌都掀了，但看著還散發著香味的煎蝦，他還是皺著眉頭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等他吃完了，再跟這死變态算帳。
實在是這煎蝦看著太他媽的合他胃口了。
每次都是這樣，這變态是不是知道他就愛吃這些個東西？
“到了。”佟威海靠近身邊睡得沉沉的男孩，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表，知道時間不早了，他再不回，他家裏那位媽媽怕是擔心得出來找人，他在孟炎額頭輕印了個吻，輕聲叫了聲小家夥，把他叫醒了過來。
“到了？”孟炎驚醒，轉過頭，看到的是自家的大門，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從這死變态住的地方到他家才幾步路，怎麽他又睡了？
“搞什麽。”他低咒了一聲，拿起了他的書包低著頭就開門。
“早點睡。”
那男人又在他身後發著類似咒語的話，剛聽了他的話眯了一會眼，就把自己眯睡了的孟炎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當下像搶了別人食吃的狗一樣往家裏跑，快的像一陣風。
他再也不想見到這個莫明其妙，讓他都覺得自己也是個變态的人了。
每次見到這個死變态，他的心跳得都不像他自己的，這人就像知道他身體裏每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軟肋，一掐一個準，讓他回回都中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