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一下。”鄭新爵走過去捏起她的下巴。
“好啊,去反映啊,随便你怎麽反映好了,賊喊做賊。”夏詩雨看着這個男人,又寒到了骨子裏。
鄭新爵力道一陣加大:“你說什麽?”
“難道不是麽。”夏詩雨痛的下巴都快碎掉了,但還是倔強的迎視上他的眼睛:“忍着吧,等有一天爺爺不在了,到時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哪怕是把施若琳領進門,也沒人會說什麽的,到時你要怎麽安置我,是要跟我離婚或是把我支配去美國,還不是你的一句話,鄭新爵,我們終究也只能這樣了。”
鄭新爵的心驟然一痛:“你巴不得我冷落你不是嘛,那樣就能跟你的情郎在一起了,是尤俊熙還是鄭易楠?”
“你不用給我添加罪名了,彼此活的輕松點吧,鄭新爵,真的挺沒意思的。”夏詩雨眼中的憂傷彌漫,她現在連跟他吵架都覺得累,連僞裝也覺得累了。
******
窗外,夕陽西下。
餐廳裏,鄭家人正要開動。
見夏詩雨扶着鄭新爵下來,幾個人搶着給他拉開座椅。
鄭新柔跟尤俊熙都不在,明天是他們的訂婚典禮,雖說瑣碎的事都已辦好,但是現場的布置情況,他們還是得到去看一看。
鄭易楠坐到鄭雅婕的邊上,兩人笑盈盈的在低聲聊着什麽,見他們進來,也只是以淺笑示意。
看着文雅的鄭易楠,夏詩雨心想,四叔怎麽會是魔術師呢,她真是想多了!
随着鄭新爵第一個開動,其他人也陸續拿起了刀叉。
“明天的訂婚宴,老爺子也會去的,到時大家各自都要汪意些言行舉止,他是最不喜歡沒規矩的,到時被他責罵到了,大庭廣衆的,該有多難堪。”鄭雅婕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大家陸續明白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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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明天若琳姐會去麽。”鄭楚楚好奇的問。
一說完,坐在邊上的鄭夢嘉便輕踢了她一腳,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那壺不開提那壺。
鄭雅婕回答:“應該是會去的,施家與我們鄭家關系甚好,任何大小宴會,都會邀請,若琳是施老的掌上明珠,又怎麽會不來呢。”
鄭楚楚笑着點頭,心想,那明天可有好戲看了
這樣的想法,不止是她,其他的人,也都是這麽想的,但凡鄭新爵,夏詩雨,施若琳同時出現的地方,都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只不過迄今為止,夏詩雨沒有贏過,所以這也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較量。
夏詩雨不說話,自顧自的吃着飯,又不是第一跟施若琳一起出現,有什麽好怕的。
*****
吃過晚餐,大家各自離開,夏詩雨扶着鄭新爵回房。
“我不能洗澡。”
“那就別洗了。”夏詩雨淡淡的看着他,回答的很幹脆。
鄭新爵不敢相信的扯笑:“什麽?”
“不是說不能洗麽,那就別洗了,我不會伺候你洗澡的。”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的意思。
“哈——”鄭新爵笑的大聲:“你不伺候?行,那我可叫別人來伺候了,到時,關于鄭少夫人沒有同情心,在家裏不顧行動不便的老公,這樣的新聞傳的滿天飛可不關我的事。”
“你就卑鄙無恥吧,洗澡是吧,也不是難事。”大不了,她就當在洗浴缸好了。
夏詩雨大步的走進浴室,給他放水,淌着浴缸裏的水花,她想起明天尤俊熙要訂婚的事,不由的嘆息“哎——”
“今天晚上,估計你也是很難熬的,你的初戀情人明天就要跟我妹妹訂婚了,你心裏肯定不是滋味吧。”自她背後,響起鄭新爵挖苦的聲音。
他像幽靈似的出現,吓了她一跳。
他的話,讓她想笑,不過她沒笑,而且故作幽怨的說道:“可不是嘛,心都要碎了,又一個我喜歡的人加入你們鄭家這個冷血無情的家族了,真是他的不幸。”
解釋什麽的都沒用的時候,認了反倒有報複的痛快。
“砰——”拐杖用力的敲擊下瓷磚,那力道大的能震碎她的心房,他瞪着她,臉露獰笑:“可惜,你們放不下鄭家這坐金礦,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
“所以今後你要更加費心了,我,四叔,尤俊熙,誰都有可能會來瓜分你的錢。”夏詩雨反擊回去,站起來:“水放好了,洗吧!”
她說着往外走,她心裏苦的已經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鄭新爵一把鉗制住她的手腕:“想要瓜分我的錢,就好好表現,為了錢,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夏詩雨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憤恨到望着他,咬着牙,淚光迷蒙的低吼“:我會殺了你。”
不想在他面前哭,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大步的跑出房間。
“夏詩雨,你給我站住——”鄭新爵追出去,可惜他的腿現在不能跑,走不遠,到門口,她人早就不見了!
剛才……她好像哭了,她的性格向來堅毅,倘若不是真的太傷心,又怎麽會哭呢。
是他這次的話,說的太過分了麽?
還是說,她根本就在為明天尤俊熙訂婚而哭?!
027神秘的魔術師
27神秘的魔術師
夏詩雨一口氣跑出別墅,站在院子裏,蹲下身上,淚水漫過臉頰。
心裏實在太委屈,從美國回來到現在,哪有一天是快樂可言,但是若一直是痛苦與冰冷,久而久之,麻木了,也就不知道痛了,可是那他偶爾表現的溫柔,讓她的心重新變軟變暖之後,又狠狠的捅上一刀子,這才會心痛的那麽徹底。
深呼吸,在鄭家,連夏天的夜晚,空氣也會變的稀薄!
“叮……。”
寂靜的院子裏,發生一陣細微的金屬落地的碰撞聲。
夏詩雨以為誰來了,忙站起身來,胡亂的抹幹眼淚,轉過身去。
背後并沒有人,一點小小的銀光,不偏不移的滾落到她的腳邊。
什麽東西?
像是一個小圓環,她彎腰撿起來,拿在手裏,仔細的看,好像是枚做工精美的戒指。
霎時,她張大了眼睛,朝着四周看去。
“誰?!出來,快出來!”她輕聲喊着,急步的向前走去,臉色變的嚴峻!
因為她想起來,手上這枚銀色的戒指,就是魔術師戴在手上的那枚銀色尾戒,她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這只戒指的上面有非常別致的花紋,第一眼看到就感覺相當驚豔,所以才會記得那麽清楚。
也就是說,那名魔術師就在鄭家。
全身的汗毛剎時根根的浮起,似乎有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一直一直的跟着她,就在她的背後,窺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跑到別墅前,又仔細的看了前後左右,全都沒有人。
那麽大的一個人,不可能扔下戒指就消失了?難不成他真不是人?又或魔術師真的魔法?!
她的腦子亂轟轟的。
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猛的往上看。
一個黑影在二樓的陽臺上一閃而過,轉過身就要走。
“不準走,你到底是誰?”夏詩雨恨不得上前幾步抓住他,只可惜她不會飛。
那人停下腳步,沒有再動,背影隐藏在黑暗中,只能看清大概的輪廓,看不清穿什麽顏色的衣服,身材高大颀長,透着神秘感!
“你是那個魔術師?!。”夏詩雨見他不出聲,繼續追問:“你究竟是誰?四叔?尤俊熙?鄭新爵?鄭井琛?鄭井輪?你說你到底是誰?”她胡亂的猜着,到最後幾乎把鄭家的男人都給猜騙了。
那人把頭微微的側過來,勾了勾嘴角,而後消失在陽臺上。
“喂——,你別走。”夏詩雨喊道,情急之中,她快速的跑進屋裏,跑上二樓的陽臺,可卻是空無一人。
她從走廊上折回去,看到前面有個人影轉彎過去了,她趕緊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站住,這下子你跑不住掉了。”
被她抓着的人,也顯然是被她吓了一跳,轉過身來。
夏詩雨看到那人的臉,驚詫的張大眼睛:“原來是你!”
尤俊熙輕皺下眉:“這是鄭家,現在是晚上,你拉着我的手,不怕被人看到麽?”
“說,你為什麽要扮成魔術師,覺得我很可笑麽?耍的我好玩麽?不是被我抓到的話,你還要故弄玄虛到什麽時候。”夏詩雨氣極了,就算當年她不告而別,傷了他的心,可這也過了好多年了,他到底想怎樣。
“夏詩雨,你究竟在說些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尤俊熙不解的譏笑。
“5分鐘之前,你在哪裏?”夏詩雨質問。
“房間裏!”尤俊熙回答。
“你不是跟新柔在外面嘛,什麽時候的回來的?還是你一直沒有離開?”這個也是疑點。
尤俊熙凝冷起臉來:“我是回來拿東西的,你現在口氣,好像是在盤問的犯人,我要訂婚了,你就沒什麽話說麽?”
“沒去過陽臺麽?是你就勇敢點承認吧。”夏詩雨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一定是他!
“你到底讓我承認什麽?”尤俊熙撫摸她的發絲:“很快我們就能在同一個屋檐下了,每天擡頭也見,低頭也見,我要看着你笑,看着你哭,看着你在這個家裏是如此沉浮的,直到——,離開!”
他松開她,黑眸中的憂傷與陰暗,并駕齊驅着。
夏詩雨左右看了看,她要冷靜,雖然說尤俊熙很可疑,但是他們這樣若是讓別人看到了,就在鄭家上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不起,我好像搞錯什麽事了,你走吧——”
尤俊熙收斂起情緒,站開一些:“明天穿的漂亮一些出席,有你看着我,我會幸福的!”
說完後,他便提步離開。
夏詩雨握了握手裏的尾戒,若是細心去想,尤俊熙剛才的反應,一點也沒有心虛的跡象,而且他的剛才的怒氣,也與那魔術師站在陽臺上時的那種淡定氣質不相符,難道不是他。
她的視線投向鄭易楠的房間,四叔的房間,在二樓!
反正已經站在這裏,去看看也無妨。
穩了穩心神,她提步走到鄭易楠的病門前,擡手敲了二下。
大概過了三,四秒,房門打開了,鄭易楠很是意外的看着門外:“詩雨——”
夏詩雨看着穿着灰色睡衣,戴着眼鏡的鄭易楠,拿着書站在門口,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加平易近人了,跟魔術師那股子神秘邪惡的氣質,完全是兩種人類,搭不上邊。
“詩雨,找我有事麽?進來說吧。”鄭易楠讓開一些身子,讓她進來。
“不,不。”夏詩雨搖頭:“我不進去了,四叔,你是近視眼麽?”她記得他視力很好啊。
“是平光眼鏡,保護眼睛的。”鄭易楠溫和的笑笑。
“是該保護保護。”夏詩雨尴尬的笑笑,咬着唇,心想既然敲開了門,就試探試探他吧:“四叔,剛才陽臺的風,很涼快吧!”
鄭易楠詫異的笑了:“咦,你怎麽知道我去過陽臺的?夏天的東南風吹來,是挺涼快的。”
“你剛回來不久吧!”
“怎麽會,是傍晚的時候,看着夕陽下山,吹了一會風。”鄭易楠自然而然的笑着,而後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頭:“我知道了,你是想來叫我陪你去吹風吧,跟我不用拐那麽大的一個圈了。”
夏詩雨看着他的臉,如此的溫潤,一舉一動都非常自然,眼神也一直直視着她,沒有絲毫回避,如果這是他裝出來的,那他真是世界上最會僞裝的高手,比鄭新爵,比尤俊熙,都要來的恐怖!
但是她寧可相信,他是那個溫柔寧靜,與世無争的四叔!
“我沒事了,就是來看看你,我走了。”夏詩雨結束談話。
“詩雨,我看你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有什麽你可以跟我講,我會替你保密的。”鄭易楠擔憂的看着她。
“跟鄭新爵生活,我想離神經病也不遠了吧,走了。”夏詩雨自嘲着,随意的揮揮手,轉身離開。
鄭易楠站在門口,摘下黑框眼鏡,望着她,笑容輕輕的融化在臉上。
***
走到三樓,夏詩雨站在壁燈下,摸出那枚尾戒,擡起左右,沉思的套到小指上。
究竟是鄭家的誰呢?
尾戒太大,在她的小指上晃蕩着,她拔下來,不經心的套到無名指上。
盡然正好!不大不小剛剛好!
一瞬間,她驚的停止了呼吸!
象征着鄭少夫人的鑽石戒指與尾戒并排倒在一起,夏詩雨的心狂跳起來,怎麽會這樣的。
惶恐的拔下尾戒,她有種想把它扔了的沖動。
為什麽她戴了會正好呢?是巧合還是精心安排?
既然連她戴什麽大小的戒指也會知道,那說明什麽這個人對她很熟悉,而且是熟悉到無與倫比的程度。
難道是鄭新爵?!
不可能啊,他腿受傷上,跑不快,她捂着自已的腦袋,頭痛的快要炸開來。
進房間之前,她把戒指上小心的放進口袋裏。
推開,房間,鄭新爵靠在太妃椅上,臉黑的跟閻王似的。
“去哪裏了?”
“院子裏透氣!”夏詩雨淡漠的回答,快速的走進衛生間,将門鎖上。
她現在心裏混亂的要死了,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争。
走進淋浴房,打開水龍頭,她連衣服也沒有脫,就鑽進裏面,任由那些水嘩啦啦的流下來。
她必要要讓自已冷靜冷靜,好好想想這事的來龍去脈,魔術師出現的時間與尤俊熙出現的時間吻合,可現在突然轉移到了鄭家,要說這時間,與四叔回來的時間吻合。
而鄭新爵幾乎不可能,不說別的,就說剛才,如果不是用跑的,一定會被她抓個正着,而那人也似乎料定,她一定抓不到,走的那麽從容不迫。
魔術師跟她玩這捉迷藏,究竟有什麽目的呢?
洗過澡,她拉了拉門,發現拉不開,他把門擋下了!
門外,一只水晶拐杖橫在的門上。
鄭新爵躺在太妃椅上,看上去像是已經睡着了,她不是喜歡把門鎖上不理他麽,那麽他就如她所願喽。
夏詩雨垂下手,這樣也好,拿了兩塊浴巾,躺到按摩浴缸裏,安然的入睡。
過了近3個小時,鄭新爵睜開眼睛,走到浴室門口,拿下拐杖,輕輕的轉開門走進去,看到她早已在圓形的按摩浴缸裏。
他暗暗失笑,她還真是能随遇而安。
028訂婚宴
28訂婚宴
第二天傍晚。
鄭家的車子統一出發,前往訂婚宴。
舉辦地定在郊外的度假山莊,是個像童話般同美麗地方,上千畝田野都種上的薰衣草與玫瑰花,走進那裏,就能感受到一種浪漫唯美的氣息,讓每個女人都沉醉。
車子從山莊的大門進入,浩浩蕩蕩的開到一棟淡紫色的別墅前,這種清淡的紫與田野裏的紫色花朵遙相呼應,仿佛是用手掌托起的一顆明珠。
車子一輛輛的停穩的,鄭家人陸續從車上下來。
夏詩雨打開車門下去,藕色的緊身禮服,長及膝蓋,頭發幹幹淨淨的盤起,妝容精致,顯得非常的端莊大氣,脖間一條鑽石項鏈,每一顆都重達10幾克拉,這種耀眼的襯托,頓時讓整張臉頓時熠熠生輝起來,她是鄭氏的少夫人,這點程度的華麗,是必須要的。
舉目往着遠方,田野裏整滿了着薰衣草,連綿到無盡頭,說是回歸自然,不過似乎有些整齊的過頭了,真正的田野,才沒有那麽幹淨。
“別看了,進去吧——”鄭新爵從車裏下來,沉聲說道。
夏詩雨轉過身來,走到他上面,輕輕的挽住他的手,往裏面走。
外面看上去是童話般的美麗,裏面就完全是奢華到了極致,是鄭新柔喜歡的公主風,任何一樣東西,她都要極度的完美。
裏面已經來了很多的客人,個個都是盛裝打扮。
遠處,尤俊熙跟鄭新柔在接待客人,整個鄭家,只有老爺子還沒有來,因為身體的關系,所以只會在儀式開始的時候,出來露個面。
夏詩雨拿了兩杯香槟,一杯遞給鄭新爵。
“陪我去跟新柔他們道聲賀吧。”鄭新爵望着穿着白色禮服的尤俊熙,又看向身邊的女人,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夏詩雨回以淡笑,他心裏再想什麽,她知道。
門外,又有一撥客人到了。
施若琳在宴會場中,一身淡藍色的長禮服,輕盈飄逸,她一進來就開始搜尋鄭新爵的身影了,這會看他們看到,還親密的挽着手,心裏不由的發酸。
她端起甜美的笑容,向他們走去。
鄭新爵帶着夏詩雨來到鄭新柔跟尤俊熙面前,他們也正好轉過頭來。
精心打扮下的鄭新柔,美的讓人眩目,長長的卷發,白色拖地禮服,像個女神般高貴。
在她身邊,尤俊熙一身白色燕尾,也非常的好看,打了發蠟,往上梳起的頭發,看上去很精神,更加的俊美。
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新柔,俊熙,恭喜你們。”鄭新爵笑的無比燦爛,特別是對着尤俊熙的時候。
等他說完,夏詩雨不疾不徐的說道:“恭喜你們了,新柔今天好漂亮。”
“哥,嫂子,謝謝你們。”鄭新柔甜蜜抱了一下鄭新爵,又假裝親昵的抱了抱夏詩雨。
尤俊熙注視着夏詩雨的臉,沉穩的笑容中,帶着冰冷。
“謝謝嫂子,謝謝大哥。”他非常從容的開口。
鄭新爵眉毛微挑,笑容已是燦爛到明媚,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感情真是好到沒話說了。
“新爵——”施若琳款款走到鄭新爵面前。
夏詩雨見到這個女人,無論是在哪裏,身體都會不由一震。
這就是施若琳的威力!
鄭新爵一如往常般的對她溫柔的微笑:“你這麽早就來了。”
“也剛來不久,昨天後來你還好麽?爺爺他沒有再責怪你吧。”說話間,施若琳已經似擔憂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動作自然的,好似與生俱來。
“沒有!”鄭新爵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擔心了你一整夜呢。”她嬌俏的順勢挽住他的胳膊。
而施若琳的這種無視夏詩雨的舉動,在整個上流社會已不是什麽特別稀奇的事了。
這種在宴會上高調喧賓奪主的戲碼,不是第一次了,夏詩雨也陪他們演練到駕輕就熟了,接下來會怎樣,她也知道。
“你們聊吧,我去拿點東西吃。”夏詩雨姿态優雅的轉身。
笑意從唇間隐去,有什麽可争的,她罷演了,反正到最後他只會選擇施若琳,倒不如她自已清靜點走開,只是這習以為常的事,仍舊會觸痛她的心,每一次都跟第一次一樣。
施若琳的臉上勾起勝利的笑容,夏詩雨,這次算你識趣。
鄭新爵用餘光看着走開的女人,心裏莫明不是滋味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連争取也不願意争取了,比他還要潇灑與果敢!
夏詩雨随意拿了些吃了,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坐在那裏吃。
她想,她就呆在這個小世界裏,任由他們滿場飛好了,多無聊的戲碼啊,他們不嫌膩,她也嫌膩了。
放到桌裏的食物,澀澀的,就好比她現在想哭又哭不出來的心情。
尤俊熙的目光從遠處穿過人群望向在那裏獨自吃東西的女人,心裏嘲諷着,這就是你要有生活,真是可悲!
*****
一盤子的東西都吃完了,看看時間,快要到儀式舉行的時候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香槟的原故,夏詩雨想要上廁所了,她拿起包包,朝着衛生間而去。
在另一邊跟人聊天的施若琳瞥見她離開的身影,跟聊天的人說了一句,快步跟上去。
夏詩雨漫不經心的走到衛生間門口,正要進去,她猛的轉過頭,走廊上,銀黑色禮服的面具男在她眼前經過。
魔術師!他也來了!
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也管不上是不是要上廁所,也不管儀式是否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大步的追了上去。
随後而來的施若琳,看到夏詩雨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跑到前面去,她也立刻跟上去,心想,她這種神态,一定不會去做好事。
夏詩雨緊緊跟随着那道身影,從後樓梯上去,來到樓上,那人好像是有意讓她跟着,但是又不讓她馬上追到似的。
最後那人進了樓上的一個房間,夏詩雨也跟着推門進去,黑暗頓時讓她失去了方向。
施若琳看到夏詩雨進了房間,很是震驚,她為什麽會進到那裏去?!!
難道說……偷情!
夏詩雨在這裏面跟別的男人偷情,一定是這樣沒錯的,要不然她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到這裏來幹什麽。
想到這裏,施若琳露出興奮的笑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鄭新爵。
夏詩雨在黑漆漆的房間裏,她摸索着向前,想要找到開關。
雙手突然被人扯住。
“你……放開我!”夏詩雨心裏驚恐,是對黑暗的驚恐,也是對這神秘人的驚恐。
銀色的面具男終于開口:“好像是你自已跟着來的。”
他的聲音溫柔悅耳,透着一股邪魅。
“你究竟是誰?”夏詩雨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有點後悔,這麽魯莽的進這個房間了。
“知道我是誰之後,你打算怎麽做?”
她強制冷靜的說道:“不想怎麽樣,被熟人耍的感覺很糟糕!”
“呵呵……。”低低的笑聲,在黑暗中顯得詭異:“何以見得是熟人呢。”
“昨天晚上陽臺上的那個人,是你吧?為什麽你的尾戒,我戴在無名指上會正好?”夏詩雨清冷的質問。
房間裏陷入一片的死寂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心跳聲,變的沉重而緩慢了,快要被悶死的感覺。
“因為——”
“我是魔術師,我可以自由的來去所有的地方,包括你的心裏。”
“你不要亂來,放開我,嗚……。”
就在這時,敲門聲與轉門的聲音響起,同時還伴随着暴怒的吼聲:“夏詩雨,把門給我打開,你給我出來——”
是鄭新爵!
夏詩雨大驚失色,他怎麽會知道她在這房間裏的?糟了,完蛋了,如果他現在破門而入的話,她真的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是掃興——”
與此同時,房門也被用力的踢開,夏詩雨只覺身上一輕,那種束縛感不見了。
刺眼的燈光,随之被點亮。
夏詩雨的面前,空無一人。
天哪,怎麽可能!他人呢?難道他真會魔法,來無影去無蹤,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朝着這間客房四處張望着,連大難臨頭,也忘記了!
鄭新爵從外面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褲腿上全是血,痛的他唇色都白了。
他屏着氣息,殺氣騰騰的汪視着房間裏的女人,她竟敢,她竟敢,跑到這裏來和男人……
聽到腳步聲,夏詩雨才猛的回過神過,轉過身去。
散亂的頭發讓鄭新爵的怒火燃燒的失去理智,他握着拐杖的手,因為那股子連他自已也克制不了的怒氣的,而劇烈發着抖。
“鄭新爵,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無話可說。”夏詩雨凜然的說道,她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鄭新爵步子一頓,突然狂妄的大笑起來:“哈哈……你還有理了是麽?做了何等下賤的事,還敢這麽說。”他的綠眸突暴着,表情十分的恐怖。
夏詩雨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是,只是我想我解釋,你她不會聽。”
別說是夏詩雨了,就連扶着鄭新爵的施若琳也害怕了:“新爵,有話你好好跟詩雨說,別太沖動。”她真怕他會殺了夏詩雨。
鄭新爵舉起手裏的拐杖,就舉下去。
夏詩雨抿緊着唇,閉上眼睛。
“啊——”施若琳吓的尖叫,這下子可真要出人命了。
拐杖在離夏詩雨幾厘米的地方,被一雙手給攔截了下來,盡管如此,那股巨大的沖力還是把握住拐杖的人的手,幾乎要打斷了。
鄭新爵殘暴的綠眸,帶着凜冽的蕭寒,緩緩的瞥向膽敢阻止他的人。
沒有預期的劇痛,夏詩雨也僵硬的張開眼睛,看到的是一根閃光的寒光的水晶拐杖,以及一雙修長漂亮的手,她怔怔的轉頭,看向救她的那個人。
029人工受孕
29人工受孕
“四叔……”夏詩雨不由的就叫出了聲。
鄭新爵注視着鄭易楠,寒眸更是淩厲,冷冷的嘲笑出聲:“四叔,你來的可是真夠巧的,但這是我們夫妻倆之間的私事,請你不要幹預。”
對啊,四叔怎麽會知道他們在這裏的?夏詩雨心裏也有了這樣的疑問。
她細看他的打扮,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藏藍色的禮服,并不是銀黑色,臉上也沒有戴面具,可是他來的是那麽突然。
就好似……就好似……他一直躲在暗處,等着出手一樣。
鄭易楠輕笑:“你們夫妻的事,我是不該管的,只是老爺子已經到了,儀式就要開始了,他讓我來找你們回去,難不能你想讓我帶着頭破血流的詩雨回去交差麽?”
“別拿那老頭來壓我,他欽點的好孫媳婦,在這裏跟男人偷情,讓他也來看看,她有多淫蕩。”鄭新爵只要一想到,她跟別的男人在這黑暗的房間裏,擁抱親吻,抵死纏綿,胸腔中,大腦中的那股子火焰,就又克制不住的洶洶燃起。
已經到達了連他自已也無法克制的地步了。
“今天新柔訂婚,天大的事,等宴會結束之後再說好麽。”鄭易楠壓下他的拐杖,目光沉穩堅毅:“為了防止你再傷害詩雨,我得先把她帶走了,老爺子再等。”
夏詩雨望着鄭新爵,想着要是四叔沒有來,他這一捧子打下來,她不死也傻了!
這個男人盡無情至此。
她在心裏冷冷的笑,笑到肝腸寸斷,她消極的盯怕,他剛才把她打死就好了,那麽她也永遠拜托這紛紛擾擾了。
鄭易楠慢慢的松開拐杖,護着夏詩雨快速的離開,房間。
“呀——”鄭新爵把手裏的水晶拐杖,用力打在一邊玻璃桌上。
拐杖跟玻璃桌同時碎開,究竟要用多少力道,才能同時讓這兩樣原本堅固的東西完全斷裂,是怒氣,還有他心底那正漸漸侵襲的痛楚,看到夏詩雨真的去偷情了,真的爬到別的男人的床,他心裏竟然是這般的難受,完全不能接受。
施若琳吓的捂着耳朵,閉上眼睛,新爵這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夏詩雨的腳步頓了一下,身子顫了顫,眼淚滑落:“如果我現在那裏的話,他還會打第二下的。”
“走吧——”鄭易楠握住她的肩膀,帶着她往前走。
來到樓下,鄭易楠先帶她進洗手間:“還有5分鐘,把頭發整理一下,補補妝,我們就出去了。”
“嗯。”夏詩雨木讷的點點頭。
對着鏡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頭發,腦子裏亂糟糟的,似是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你這樣子,等宴會結束了你也紮不好頭發的。”鄭易楠走過來,輕輕的撥起她的長發,手指靈巧的給她盤着發:“好了。”
夏詩雨驚訝極了:“我真沒想到四叔你的手這麽巧。”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就送佛送到西,幫你把妝也補補吧。”他拿出她包裏的嘴膏,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給她擦。
或許是因為他太過專注的原故,他的臉越湊越近,眼神越來越迷離,他那薄薄的唇幾乎快要碰到她的唇了。
“我看看,好了沒有。”緊要關頭,她反應敏捷的別開臉,拿下他的手,轉過身去照鏡子,也為自已化解了這場尴尬。
“技術怎麽樣。”鄭易楠對着鏡子,笑的如春風般溫和。
“不錯,很不錯。”夏詩雨笑笑,在心裏暗松了一口氣。
******
宴會大廳裏,燈光暗了下來。
夏詩雨站在老爺的身邊,鄭新爵站在另一邊,他換了一身禮服,腿還是很痛,好在還是能站着。
臺上,在司儀的主持下,尤俊熙跟鄭新柔為彼此帶上了訂婚戒指,看上去非常的甜蜜。
夏詩雨看着他們,尤俊熙也在笑盈盈的看着她,那僞裝的幸福之下,是一顆暗黑的心。
之後,在大家的祝福聲中,晚宴也接近尾聲。
施若琳知道老爺子來了,就不敢跟鄭新爵站一起了。
鄭易楠推着鄭振中,去跟幾位商場上的泰鬥打招呼,送他們。
老爺子在,鄭家的人都很規矩,夏詩雨跟鄭新爵站在一起,貌合神離。
“回家之後,再好好收拾你,蕩婦。”鄭新爵冷剮着邊上的女人,話說的咬牙切齒。
夏詩雨垂頭不語,有人過來跟他們打招呼,她也能笑臉迎人。
宴會結束。
鄭家的人跟随着老爺子的車,浩浩蕩蕩的回去,讓公路變的尤為壯觀。
回到家,夏詩雨都有些害怕上樓了,鄭新爵會怎麽對付她,她無法預料。
“詩雨,跟新爵上樓去吧,今天晚上,你們表現的很好,就是要這樣子嘛。”老爺子心情很好。
表現的是很好,比以往的都激烈。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夏詩雨心一橫,跟鄭新爵上樓。
靜靜的房間裏,冷的不得了。
鄭新爵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