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鄭新爵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的,真要這樣,她自已也不吃了,可明知道是假的,被他這一通說,他也是完全沒有了胃口。

加上這裏的環境,也确實有夠糟的。

“你吃吧,吃完了我們回家!”鄭新爵淡淡的說道。

夏詩雨內心一震,他那句吃完了我們回家,讓她心裏冷熱交雜,怎麽?他也知道今天他過分了麽?他也知道她的心裏有多傷多痛麽。

她拿起米飯,繼續往嘴裏趴,可是吃到嘴裏卻已完全不是那個味道了,酸的澀的像是倒了一整瓶的眼淚在裏面。

“詩雨,今天在辦公室的事,我很抱歉。”鄭新爵鼓足勇氣,輕聲的說道。

“呵呵……真是難得,鄭新爵也會知道抱謙,我是不是的幻聽啊。”夏詩雨用一種不能置信的眼神望向他,笑的心神俱碎:“可不過不是每一句抱歉,都能換來一句原諒的。”

他給她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的,盡管他會說這話,也足夠讓她意外跟震驚了。

鄭新爵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已經說過抱歉了,她還想怎麽樣。

“原不原諒随便你,不管怎麽樣,你是鄭太太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快點吃,吃完了回家,別考驗我的耐性。”

“狐貍尾巴露的真快,我還以為鄭新爵改了性呢,你走吧,今晚我不想回家。”夏詩雨今天就跟他扛上了。

“夏詩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了!”鄭新爵的表情已經相當不悅了,這麽任性的她,還是頭一次。

“有本事你打我啊,鄭新爵別的沒有,使用起暴力來,無論是熱暴力還是冷暴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別忍着,都施展出來吧。”夏詩雨毫不畏懼,勝至是有點挑釁。

老板跟客人看的津津有味,心想着,這俊男會不會真的發火,接下來會怎麽樣,感覺跟看連續劇似的期待。

鄭新爵綠眸中已經狂風大作,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她今天是準備跟他杠到底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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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雨——”他用力的拍了一記桌子。

“幹嘛呀,老公——”夏詩雨面對他的怒氣,一反常态的揚起溫柔的笑意,他火麽,很好,她偏要憋死他,難受死他。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033我們離婚吧

33我們離婚吧

鄭新爵着實有一種嘔血嘔到拿她沒辦法的境地,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的火,跟她現在淡定,顯得有些混亂,不在一個調調上。

“夏詩雨,你別以為我真拿你沒辄了。”

“我做了什麽,說了什麽麽,幹嘛生這麽大的氣,我看是你自已神經錯亂了吧。”

夏詩雨繼續慢悠悠的夾菜吃飯。

忽然間,下巴被人捏起,下一秒,一張薄唇霸道的覆蓋下來,吻住她。

他神經病!這裏好多人,他是不是瘋了。

“唔……”夏詩雨推着他,可是他的大掌緊扣着她的後腦勺,她人坐着,中間又擋着一張桌子,這讓她完全動彈不了。

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在她口中攪動着,纏繞着她丁香小舌不放,牙齒輕啃着她的粉嫩的嘴唇,吻的狂熱纏綿。

路邊攤上的客人全都放下筷子,眼都不眨的盯着這幕。

女人說太浪漫了。

男人說太有型了。

遠處,一輛銀色的跑車緩緩的從路邊開過,像一個鬼魅般,不留痕跡。

鄭新爵直吻着夏詩雨快要斷氣了,才松開她的唇,不過他的手并沒有離開,依舊是扣着她的腦袋,用額頭抵着她的頭,沉聲問:“回不回家!”

“不回!”夏詩雨回答的很幹脆。

“行,那再來一次。”鄭新爵比她回答的更加幹脆,直接又吻住她。

“唔……”夏詩雨一陣的奮力掙紮。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吻,鄭新爵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嘴唇都腫了。

“回不回!”這次問的更是簡練。

而夏詩雨卻不敢說不回,生怕他又說再來一次,而且他肯定會那麽做的。

“不說話也表示拒絕,再來……”鄭新爵完美的薄唇就又要壓下來。

“我回,我回——”夏詩雨投降了,誰讓他用這麽卑鄙的辦法。

鄭新爵這才松開手,坐回原位,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拿出皮夾,掏出一張金卡:“老板,結帳——”

老板走過來,看着這張金光閃閃的卡,他要哭了:“先生,你有現金麽?”

“沒有!”鄭新爵回答,那麽髒的紙,他不會放。

“這可怎麽辦,要不你明天來付吧,也不多,一共才55塊。”老板心想,這樣人,不會賴帳的。

夏詩雨恥笑:“想不到堂堂的鄭總裁連區區55塊也付不出來,真是因果循環,天理報應哪,而且還是現世報。”她拿過自已的包,從裏面拿出55塊遞給老板,站起來,起身就走。

鄭新爵的俊臉鐵青,把金卡收回皮夾裏,該死的55塊!

他站起來,跟上她的腳步,扯過她的手,将她塞進停在路邊的跑車之內。

****

一路上,她都用後腦勺對着他。

“今天一次也沒做,回去之後怎麽交待。”鄭新爵提醒她。

夏詩雨頓時煩悶,将車窗打來,把腦袋伸到外面。

鄭新爵看着心驚肉跳,忙把車子停在一邊,将她扯回來:“很危險你知道麽?”

“大不了就是死。”夏詩雨有些木讷的回答,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是愛上惡魔!

鄭新爵嘆息:“好吧,好吧,我算是怕了你了,今天的事,是我錯了,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可以麽。”他真怕她這麽鬧,游離在絕望邊沿的模樣,很心驚。

他對她這麽低聲下氣的說對不起,真的是平生第一次!

夏詩雨心底溢滿酸澀,眼淚不知不覺就滾落下來:“現在才學會說對不起,有什麽用。”

“你——”雖然鄭新爵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淚光盈盈的,但還真是頭一次她對着自已哭,他頓時慌的不知道是替她擦好呢,還是命令她把眼淚收回去好:“別哭了好麽,這樣子一點也不像你,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他最怕女人哭了,抽了二張紙巾,他胡亂的給她擦拭。

“不如我們離婚吧,好不好,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也放你自由。”夏詩雨抓住他的手,她的心很累,她不想再戰鬥下去了。

鄭新爵劇烈一震,怒氣在他眉頭凝聚:“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對老爺子說吧,對你死去的爸爸去說吧,你跟我都是無權決定的,死了這條心吧。”

離婚是他從未有過的念頭,可是近來他從她嘴裏聽到過兩次,每一次都讓他恐慌。

夏詩雨洩氣的苦笑,垂下手來:“是啊,這也是奢望。”

她別開臉,在心裏對父親忏悔,爸,對不起,我又說了混帳的話,應該堅持下去的。

見她似乎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鄭新爵提起的心才放回肚子裏,心想,要不是有爺爺跟她父親的約定牽制着,估計她早就跟他離了。

回到鄭家,管家已經在門口等了。

夏詩雨心裏咯噔一下,腦中就快速的想到他所為何事。

鄭新爵完全不奇怪,爺爺的作風他太了解了,說到就一定會做到,這也是他從小就一直被教導的思想。

“少爺,少夫人,老爺子說,每天晚上10點,張醫生會過來。”管家恭敬刻板的說道。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爺爺,沒有問題,讓他放心。”鄭新爵輕松的回答。

“好的。”管家向鄭新爵恭敬的弓了弓身子,直起腰來,轉身筆直的走了。

夏詩雨站在那裏,腳像是生了根,拔不起來。

“上樓去吧。”鄭新爵向前走了幾步,見她沒有跟上來,他轉過身去:“躲是沒用的。”

“你先上去吧,我到外面去透口氣,馬上回來,不會跑的。”夏詩雨轉身向外走。

鄭新爵看了她一眼,想要鎮追出去,又停下腳步,頓了幾秒,往樓上走。

花園裏。

夏詩雨坐在秋千上,舉目望了望四周,真是一坐豪華的牢籠啊,想做什麽不能做,可不想做的事偏偏一定要求她完成。

今天她的心情真的有夠糟了,讓她現在馬上就跟鄭新爵那樣的話,她做不到,可是就算她只想緩和一天,這樣也是不行的,而如果她辦不到的話,就要去進行人工受孕,爺爺認為鞏固她的地位,就能讓她幸福,可幸福不是這樣的。

靠在秋千上,她垂眼看着自已的腳尖。

“吱——”

秋千忽然間晃動了起來,被推送了出去,又晃回來,前後晃動着。

她雙手趕緊握住秋千的二邊,向後看去,只見她的左邊不知何時站着一個人,她的視線慢慢的向上移,看到一張銀色的狐貍面具,在月光下閃着魅色。

“是你!”她驚恐的想從秋千上站起來。

腳剛提起,就又被重重的壓回去了。

“坐着吧——”面具男開口,聲音是一如之前那般的悅耳。

夏詩雨不再動,他又伸手把她給推了出去,晃動所帶起的風,在這夏天本該心曠神怡的,可是她只覺得緊張。

她任由他晃着,心裏想着,現在尤俊熙不在鄭家,可以完全排除是他的可能性,而這在上一次訂婚宴上,就能推斷,因為尤俊熙不可能有分身術,也不可能冒險在儀式就要開始的時候還換裝引他到小房子裏去。

她腦中出現一個她一直懷疑,可又不可能的人,除了是他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心情不好麽?”面具男又開口說話。

“我記得你法語很好,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外籍的魔術師,可你是中國人,我可以問你是在哪裏學麽?”夏詩雨趁着晃到他身邊的時候的,不動聲色往他手上狠抓了一下,抓出了一道血口子。

面具男輕哼了一聲,将手擡起來看了看。

夏詩雨忙說:“對不起,我本想抓住你的手,停下來的,沒想到抓傷你了。”

“不要緊,我是魔術師嘛,變個魔法就能讓傷口複元。”面具男翹起嘴角,微笑。

“你還真是善解人意。”

面具男彎腰靠近她,大手握住她放在秋千上的兩只手,邪魅的欺近她,對她吐息:“有讓你心動麽。”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喜歡呢?而且,我們還那麽熟。”夏詩雨看了一眼他的手,可真是謹慎,她本還想趁他靠的這麽近,猛的扯下他的面具的。

從這一點上足以可見,這人有多麽的精明狡詐。

“是挺熟的,我們前後可是見過三次了呢。”

“我們何止是見過三次,我們是天天再見面,你是鄭家的男人,而鄭家年輕的男人也就那麽幾個,我智商再低,也不會永遠被蒙騙吧。”

“說蒙騙這麽難聽,可真是讓我傷心。”

“我知道你是誰,不用再裝。”夏詩雨幾乎要沖口叫他的名字,可是她卻又沒有這個勇氣去破壞那個人在她心裏的形象。

他近距離的凝望她,風從他們身邊,将她的發絲往後吹,卻讓她看他看的更清晰,月光下,那銀色的面具閃閃發亮,透着神秘感與危險的感覺。

而這在她認識的那個人身上是不存在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雙面,讓她更加發寒,現在她有點相信的鄭新爵的話了。

“你哭起來的樣子很醜,你真該多笑笑,讓自已開心一些。”

“這麽處心積慮,我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麽?”這也她想不通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你快樂,為此,我會一直努力的。”

“快樂?我看你是想帶給我災難,你是想我跟鄭新爵徹底的決裂,你沒安好心,只是我想不到,連你……”夏詩雨苦笑,止住了話語:“我該回房間了。”

面具男站直了身體,臉色有些冷凝:“等老爺子走了之後,離開鄭家吧,你沒有理由讓自已一直痛苦,好好考慮我的話吧。”

“哈——”夏詩雨的冷笑:“現在真是越來越多的人為我着想,我該感激,感動麽?還是說你也有你的目的。”

他退開數步“不是說要回房麽?信不信你現在不走,我把你變走。”

夏詩雨想了想,站起來裏立刻就走,她已經抓傷了她的手,明天她就會知道是誰了?

望了一眼她的背影,面具男擡起受傷的手看了看。

034賭約

34賭約

房間內。

鄭新爵洗過了澡,靠在沙發上喝紅酒,黑紫色睡袍,還有些許落寞的眼神,看的走進房間的夏詩雨猛然一震。

她沒有看錯吧,鄭新爵竟然也會有這種神情,想要再看一次的時候,他已經她進來,表情已恢複如常。

“透完氣了?”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的。”

“那準備好了沒有,離10點可沒剩多少時間了,要是你實在不願意跟我親近,幹脆點做人工受孕好了。”鄭新爵想到她是這麽的抗拒他,心裏不是滋味起來。

夏詩雨在那裏淡笑:“今天的鄭新爵感覺像是改了性一樣,難得見你給我時間還有選擇的餘地。”

“你多說一句廢話,就多浪費一分鐘時間。”鄭新爵輕抿了一口紅酒,不緊不慢的說。

他這話也對!

“我去洗澡。”

許久之後,鄭新爵看着她:“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夏詩雨閉着眼不睜開來,她聽到了,聽到他的話了,他認為挺好的麽?

可她覺得一點也不好,她不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不要争風吃醋,不要傷心斷腸,一張床只能兩人睡,多了一個便會窒息而死。

看她不回答,他撩開她的頭發,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他的目光也在瞬間變的溫柔起來:“夏詩雨,我近來才發現,我已經習慣了有你。”

蝶翼般的睫毛輕輕的扇動了一下,她的心房動了動,已經習慣了有她?

這句話是什麽的意思?

不是愛只是習慣麽?

看時間,已是10點半了,敲門聲響了兩下:“少爺,時間到了!”

“我馬上拿出來。”鄭新爵抽了一張紙巾,在夏詩雨的腿間擦了一下,揉成團,穿上睡衣,給她蓋上被子遮起春光,提步走了出去。

門外,管家跟張醫生站在那裏等。

鄭新爵把紙團遞上去,張醫生立刻就拿出一張透明袋子接住,封好,放到随身攜帶的箱子裏,好像警察到現場取證一般的小心仔細。

“少爺,那我走了。”張醫生微笑着離開。

鄭新爵回到房裏,看到夏詩雨由趴着變成側身而睡了,心想,不會是她根本沒有睡着吧。

看了她一會,也不見她有別的任何動作,想來剛才是門外的聲音驚擾了她吧。

他走到床邊,關了燈,撩開被子的一角,平躺在床上,睡着睡着,他側身抱住她,軟綿綿的身子,抱在懷裏似乎也挺舒服的,還不賴。

黑暗中,夏詩雨緩緩的張開眼睛,眼珠子向前一邊瞥去,他在抱着她麽,這種感覺竟然像是夢境般的完全不真實。

*****

第二天,清晨。

“少爺,這是老爺特別為你準備的早餐。”

這早餐不是每天都由廚房安排的嘛,怎麽他的早餐,是爺爺讓特別準備的。

餐廳裏其他已經在吃早餐的人,心中也是詫異。

傭人把盤子放到鄭新爵面前,打開銀色的罩子,裏面有一大堆的食物,牛肉生蚝,還有些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滿滿的裝了一盤。

鄭新爵看的皺起了眉頭,這一大早的,會不會吃的太葷了。

“給我拿走,換成正常的食物。”

“對不起少爺,這是老爺特別請人給你調的,說是……說是……”

“說是什麽?別吞吞吐吐的。”鄭新爵極為不悅的皺起眉,一大早就搞的他沒食欲。

傭人頂着壓力說道:“說是用來給少爺補腎壯陽用的。”

此話一出,餐桌上不少人都驚的噴飯,想笑又不敢笑。

鄭新爵臉色發青,握着拳頭,在心裏怒吼,死老頭,你存心想整死我是吧!

“表哥,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跟你換吧,我的還沒有動過呢。”鄭井輪讨好的說道,把自已那份放到鄭新爵面前,把他這份端過來。

“你這麽做,不怕爺爺知道了,宰了你麽?”鄭新爵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鄭井輪頓時冷汗直冒:“那……”

“算了,你吃你的,把我的端給我。”

“是,表哥,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的。”鄭井輪立刻換回來,心跳的很塊,表哥的喜怒無常,真的很恐怖。

鄭新爵痛苦的吃着這份補腎大餐,夏詩雨就在那裏幸災樂禍的笑。

門外又進來兩人,是鄭井琛跟鄭易楠,夏詩雨的神經為之繃緊,來了,是不是他,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他們坐下來,傭人就立刻把早餐端上來,放到他們面前。

夏詩雨很自然的擡起頭,把視線落在鄭易楠的左手上,霎時,她張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他的手上幹幹淨淨的,一點痕跡也沒有,不要說那麽大條的抓痕了,連蚊子盯的小紅點也不的見一顆,整只手光潔的猶如從雞蛋殼了剝出來一樣。

她眨了眨眼睛,淩亂了!

鄭新爵在那裏慢慢的咀嚼着,察覺到夏詩雨緊盯着鄭易楠已經很久了,怒氣在胸口中彙聚……

鄭易楠擡頭,對上她的眼睛,見她一直盯着看的方向,不由的笑了:“詩雨,你想吃四叔的早餐麽?”

“不是,不是——”夏詩雨低下頭,太奇怪了,不是他會是誰?

“一大早就奇奇怪怪的。”鄭易楠搖頭笑着,繼續吃早餐。

夏詩雨吃了幾口,又去其他人的手,詫異的發現顧佳軍的手上倒是貼着創可貼。

這個人?靠着鄭楚楚吃軟飯的男人?

她的腦子這下子真的有點昏了,想到魔術師可能是他,她真想笑。

搞什麽鬼?鄭新爵一直在注意她,一開始緊盯鄭易楠,這會幹脆把他們鄭家的男人全都看了個遍,就是不看他,這才是最為郁悶的地方。

鄭新爵把刀叉重重的一放:“當——”的一記響聲,使得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吃飽了沒有。”他看向夏詩雨。

“還沒。”夏詩雨低頭,慢條斯理的吃着。

其他人都倒抽一口氣,在老虎嘴上拔毛的舉動,讓人捏把冷汗。

“那就快點吃。”鄭新爵瞪着她,咬緊了牙。

夏詩雨繼續一小口,一小口,不慌不忙的吃着,直到吃完最後一口,她擦了擦嘴,站起來:“吃好了。”

鄭新爵繃着臉站起來,扯過她的手,向外走。

餐廳裏的人有些看不懂了,要說他們關系不好吧,剛才都牽手了,要說關系好,這兩人之間兇神惡煞,冷冰冰的表情,又不像是關系好,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門外,鄭新爵把夏詩雨塞進車裏,開出鄭家。

“看中哪個了?”

夏詩雨驚訝的轉頭,她觀察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你當我是瞎子麽,說說看,把我們鄭家的男人全都看了個遍,誰最帥,誰最合你的心意?”鄭新爵嘲諷她。

“都挺好的。”

“什麽?”鄭新爵吐血,不能置信的看她:“難不成,你還都要麽?”

“我沒你這麽爛。”夏詩雨白了他一眼。

鄭新爵勾笑:“我看,你也差不多了,一個尤俊熙,一個魔術師,還有鄭易楠,你選的好麽,來的及麽。”

“那你來的及麽,一會模特,一會演員,還有不遠千裏也要趕去相見的頭號情人施若琳,你來不來的及啊。”夏詩雨反問他,心裏憋悶的緊。

鄭新爵在那裏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吧!”

“賭什麽?”不知他又想玩什麽花樣。

“比這一個月,誰的定力更好,不出去鬼混。”

聽完了,夏詩雨在那裏捧着肚子笑的花枝亂顫:“哈哈……你沒發燒吧。”她過去摸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沒燒啊,怪了——”

鄭新爵不悅拉下她的手:“你就說賭不賭吧!”

“賭我倒是不怕,因為輸的人肯定是你。”夏詩雨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說的很是篤定。

這股子堅定,讓鄭新爵的心裏舒服了一些:“那也就是說,你接受這場賭約了。”

“是!不過你要是輸了,可是要接受懲罰的。”夏詩雨微笑。

“要是我贏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輸了,我也答應你一件事,誰也不得反悔。”鄭新爵比她笑的還要燦爛,是一種挑戰的笑。

“好,沒問題!賭約即時生效。”夏詩雨不怕玩不起,也不怕輸不起。

這是一場關于幸福與命運的賭博,因為人生中有那麽多麽不确定,是進還是退,連自已都迷茫的時候,只得用這種方式。

*****

中午時分。

鄭新爵有飯局,是重要的生意夥伴,五天前就已經約好的,所以在11點半,就已離開公司。

夏詩雨坐在辦公室裏,想着關于昨晚的事情,那面具男明明被她抓傷了,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能複元的,莫非還真是顧佳軍。

看來,她很有必要,去問一問,看看那個傷口了。

顧佳軍擔任着公司采購部的經理,這會不曉得人在不在公司。

考慮再三,她用手機傳了條簡訊給他,約他在天臺見面,不稍一會,他就回複過來,說10分鐘後見。

她拿了手機,走出辦公室,坐電梯直接上了頂樓。

到上面,她只用了5分鐘,站在天臺邊,她眺望着這座城市的風景。

忽然,腰上多了一雙手,把夏詩雨吓了一跳,轉頭,看到顧佳軍的臉,厲聲道:“你幹什麽。”

“寶貝,別裝了,早上看我看的這麽入迷,現在又單獨約我上天臺,你的心思我懂。”顧佳軍自作聰明的笑着:“表嫂,其實我第一次在鄭家看到你,就被你迷上了,想不到你對我也有意思,表哥那麽對你,總是讓你獨守空房,真是委屈你了,我來滋潤你吧。”

他可真想嘗一嘗鄭新爵的女人,那滋味肯定不會太差的。

夏詩雨真是無語了,用手肘子用力的頂開他:“請我放尊重點!”

顧佳軍吃痛的捂着肚子:“是你主動來勾引我的,還講什麽尊重不尊重,脫光了衣服,還不是赤誠相見。”

“無恥,我約你上面,是有事問你,不是跟你做茍且的事情。”夏詩雨氣憤的說道,這麽下賤的人,絕對不會是昨晚的那個人,那人即使是邪惡,但不至于下流。

035真的是你

35真的是你

顧佳軍看夏詩雨的表情那麽是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收起笑意,不敢再造次:“那是我誤會了,對不起表嫂,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他可沒忘記早上兩人手牽着手離開的場景,到時夏詩雨到表哥的耳邊吹吹風,也夠他受的了。

夏詩雨見他沒有亂來,想着叫都叫上來了,就問問他吧,反正她現在已經完全混亂了。

“我早上看到你的手受傷了,貼着創可貼,可以給我看一下傷口麽。”

“表嫂,你叫我上來,就是想看我的手?”顧佳軍将自已受傷的手舉起來,笑的有些暧昧跟不解。

“是的,可以麽?”夏詩雨的回答很正經,沒有半點別的意思。

“表嫂啊,我真的有些看不懂你了,你說你對我沒別的意思,那為什麽連我手上受那麽點小傷你都這麽緊張。”顧佳軍的手又想要伸過去。

夏詩雨反應極快的躲開他的手,其實也難怪他會誤會,早上盯着他看,現在又單獨約他上天臺,還要看他受傷的手,一般人的想法,都說覺得,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肯定有意思。

“聽我說,我想看你手上的傷,是有別的原因的,表妹夫,我對你沒有一丁點的意思,今天是我叫你上來的,所以我不會追究的,明白我的意思麽。”她真怕他突然又撲過來。

“既然表嫂已經重申了這麽多次,我想我明白了。”顧佳軍把手舉動她面前:“想看就看吧。”

“謝謝!”夏詩雨對他禮貌的笑笑,拉起他的手,掀掉那張創可貼,仔細的察看他手上的傷口。

那道傷口長長的一條,而且也很深,比她的抓傷的更加深,雖然很像,但絕對沒有這麽深,不是他!

但是她想,他這傷來的也絕對不會來的這麽巧合。

“表妹夫,你這傷是怎麽弄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應該是昨天才弄傷的吧?”

“對啊!昨天我應酬完客人,然後回到家,在家裏不小心劃到的,說來奇怪,這釘子怎麽會在那個地方出現呢,也着實算我倒黴。”

“什麽地方啊?”果然有蹊跷。

“換鞋子那裏啊,我進去拿拖鞋的時候,不小心被劃到的。”顧佳軍自已也覺得很奇怪,每天都會把手伸進去的地方,昨天怎麽會有個釘子呢,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夏詩雨心裏有了數,不動聲色的笑笑:“你也是真夠倒黴的,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你先下去吧,我呆一會再走。”

“表嫂,我能不能知道,你為什麽會特別關心這件事?”顧佳軍雖然不是很精明,但也不笨。

“沒什麽,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至于原因,你不必知道。”

顧佳軍摸了摸鼻子,識趣的說道:“那我先下去了,要是哪天表嫂改變主意的話,我随叫随到,在鄭家,我們得相親相愛。”

夏詩雨對他冷笑,目送他離開,這男人,被楚楚管的死死的,真是想着法子偷腥。

看來是有人故意混淆她的視線,拉顧佳軍來當替身,在她心裏,最有可能的是四叔,但他的手上又沒有傷,難道他真會魔法不成。

今天晚上,她還得好好去會一會他。

回到辦公室,鄭新爵還沒有回來。

她到樓下餐廳吃了一碗面當午餐,回來又繼續下午的工作。

鄭新爵的飯局到近2點才結局,聽說對方是個美女總裁,不會是吃過飯,商量好了公事之後,又去做了私事吧。

夏詩雨泡咖啡進去,左右看着他。

鄭新爵被她看的身體發毛:“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找證據啊。”她掀開他的衣領往裏瞅了瞅,又用鼻子聞了聞。

鄭新爵霎時明白了,笑的有絲開心:“你是看我回來的這麽晚,跟那吳總裁去開,房了麽,想不到你也有這麽小女人的一面,學會吃醋了,疑心病這麽重。”

夏詩雨沒有聞到異常的味道,她沒有看到什麽口紅引,吻痕之類的,才站直了身體。

“你誤會了,我沒有吃醋,我是在找證明你輸了證據,你忘記你我的賭約麽,誰先去鬼混,誰就輸了。”她不疾不徐的說道。

下班之後,夏詩雨開了自已的車離開,她怕總是坐他的車,習慣之後,還要離開,而習慣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前後腳回到家,時間還早,不到晚飯的時間。

“趁着這個空檔,不如我們把晚上的任務完成了吧!”

“晚上不也還有時間嘛。”夏詩雨有一些抗拒。

“不行。”

*****

今天的晚飯推後了,因為鄭新爵遲遲不下樓的原因。

“你們知道麽,爺爺前幾天對表哥下了個命令,每天必須跟表嫂三次……。”鄭夢慧悄悄的說。

“天哪,爺爺可真是想盡辦法要讓那女人懷上孩子。”鄭楚楚吃驚的應道。

“那這會,他們會不會在樓上……”鄭井琛笑的暧昧。

三人的竊竊私語,傳到了鄭北辰的而朵裏,他用力的咳了咳:“別多事——”

鄭楚楚他們不在議論的。

鄭易楠坐在那裏,放在桌下的拳頭寸寸收緊,而那只如玉般的手,似乎要從皮肌底滲出血來,變的紅紅的,但是表面卻還是完好的模樣。

又過了20分鐘,他們才姍姍來遲的,而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

大家嘴裏吃着飯,眼睛都盯着夏詩雨的臉看。

想着這麽下去,她可能真的會懷孕,這一群人,除了鄭易楠之外,全都拍她的馬屁。

場面顯得很怪異。

夏詩雨感覺到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正在看着她,猛不其然的擡頭,正要對上鄭易楠眼睛,盡管那只是剎那間變化,可是她還是看到那股子魔術師相同的神秘又詭異的氣息。

她穩住心神,假裝沒看到,對他笑笑,低下頭吃飯。

*****

晚上8點,鄭新爵在洗澡,而夏詩雨洗好了,站在房間的陽臺上,摸出那枚尾戒,沉思的看着。

忽然間,她轉身,套上睡袍,輕輕的開門出去。

她只有10分鐘的時間,但也足夠了。

從三樓到二偻,來到鄭易楠的房間,她敲了敲門。

10秒之後,房間門打開,鄭易楠站在門內,溫柔的笑了:“是詩雨啊,找我有事?”

夏詩雨拿起手裏的尾戒,別有深意的冷笑:“一個多星期前在院子裏撿到的,我看挺漂亮的,說不定适合四叔你呢,介意把的手伸出來,讓我戴一下嘛。”

鄭易楠的笑意變的內斂的起來,似笑非笑的模樣,他擡起自已的手,伸到她面前“戴吧!”

小心的握住他的手,她屏息将戒指套進他的小指之中。

正好!

“四叔,真的是你——”

突然,他的手一拉,将她拖進了房間,轉身,遍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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