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壓在門上
夏詩雨不知道他會變的這麽快,着實被怕吓了一跳!
“你又想幹什麽,放開我,鄭易楠,你這雙面人——”她對他怒吼,她是這麽的信賴他,為此不惜跟鄭新爵吵架,而他卻這麽對她。
“別在喊了,如果你不想把大家給引來的話,最好把聲音放低點——”鄭易楠面對她的怒火,顯得還是很平心靜氣。
回想到這接二連三他對她的設計,第一次想強吻她,第二次在慈善晚會拉着她不放,第三次在的訂婚宴會上差點強奸了她,這一切的事情,讓她憤怒的想要殺了他。
“鄭易楠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覺得我還不夠悲慘,所以想要多踩幾腳麽,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會是你,因為在我心裏,你是一個溫暖的大哥哥,充滿了陽光,沒有陰暗面的人,而事實上呢,你比鄭家那些表面就讨厭我的人更加可惡,一邊扮演着溫柔的四叔,一邊又扮演危險詭異的魔術師,一邊對我上下其手,一邊又假猩猩的沖出來救我,耍我耍的很好玩是吧,我真沒想到,連你也要這麽欺負我。”夏詩雨心裏的痛,來源于對信任的崩塌,她內心的陽光變成了黑夜,像鄭新爵說的,相信,就是輸的開始。
原來,真的是她太天真。
鄭易楠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也跟着痛,猛的,低頭吻住她。
“唔……”夏詩雨驚吓的推着他,可是他的力量好大,她緊緊抿着的唇,被他撬開,他的舌頭進入到她的口中,溫柔的纏繞上她的舌頭。
她驚慌的已經無暇去想讨不讨厭這個問題了,用力的咬下去,血腥味立刻蔓延,可即使是這樣,他依然不放開她,吻的溫柔異常。
這是這14年來,他最想做的事情。
夏詩雨連鄭新爵都沒有怕過,可是這一刻,她怕了鄭易楠了。
感覺到懷裏的女人身體在發抖,這麽吻她,也毫無反應,他才松開她,雙手撐在門板上,低頭凝望着她“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對你麽?因為我愛你。”
“什……什麽?”夏詩雨用一種不能置信的眼神望着他。
他的笑容雲淡風輕中帶着一種邪惡:“很奇怪麽,我默默的愛了你14年很奇怪麽,我還以為你能感覺到呢。”
“我感覺不到,四叔,你藏的太深了,你讓我覺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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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麽?”鄭易楠撫摸着她的臉,眼底是深深的愛憐:“我只是舍不得看到你總是哭,只是無法忍受你這麽痛苦的活着,詩雨,我要你從鄭家這個殘酷無情的地方離開,去過你自已想過的生活,不要背着父輩們留下的枷鎖,你沒有義務,非要這樣的活。”
夏詩雨眼裏含滿了淚水:“即然你這麽懂我的痛苦,為什麽要給我制造那麽多的麻煩,你做的事情,根本無法讓我離開鄭家的,四叔,你只是這個王朝裏的一個臣子而已,你鬥不過鄭新爵的。”
036幸福被撕裂的地方!
36幸福被撕裂的地方!
“只要你想要離開,就一定能夠辦到,其實我知道,你愛着鄭新爵,這才是你說服不了自已離開的原因。”鄭易楠眼中郁痛。
壓在夏詩雨心底的東西,被他全部的挖了出來,她坦然承認:“是,我愛着他,即使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這顆心還是在為他時而悲傷,時而幸福着,天堂或是地獄,都只在他的手心裏攥着,我逃離過5年,以為可以不再被他左右的,可事實上,他還有那個能力。”
“不愛他有這麽難麽?”聽到她的實話,鄭易楠的心沉落到萬丈深淵。
“眼下我們的關系還不錯,雖然我不知能維持多久,但是我想要去賭一把看看了,或許……或許……我跟他能就此長久下去。”夏詩雨沒有把握,也沒有底氣,她冒險的鋼絲,可是彼岸的風景太過美好了,是她很想到達的地方。
“夏詩雨,你太傻了,你必輸無疑。”
“輸也好,贏也好,我只希望四叔你不要再幹涉了,說到底,你也不是好東西——”夏詩雨現在對個男人,內心有的只有恐怖,沒有溫暖了。
鄭易楠笑了,在那裏低低的笑着,發出悅耳好聽的聲音:“詩雨,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誰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這話聽着很惡心。”
“惡心沒關系,夠真就行,詩雨寶貝,現在你已經發現了我,所以在沒人的時候,我會用真實的自已面對你。”鄭易楠眼神變的深邃而危險,舉起自已的手,銀色的尾戒閃着銀光:“這個,以後我會天天帶着的。”
“心理變态——”夏詩雨汗毛都倒立了。
鄭易楠肆無忌憚的抱緊她,嘴巴附在她的耳邊,用低到幾乎沙啞的聲音說:“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
“如果我不聽呢——”
“那樣的話,我會把你變成我的人,四叔可是一直很想哦。”鄭易楠的手,自她背上輕輕的劃過,警告的問題很重。
夏詩雨一把推開他:“你敢——”
“男人想要女人的身體,有什麽不敢的,你若是懷疑我的話,現在可以試驗一下。”鄭易楠的臉上滿是邪惡的光芒,跟平時的溫文爾雅,完全成了兩個人,而這樣的他,反而更具有蠱惑力。
他靠近一步,夏詩雨吓的立刻逃出他的房間,沒命似的一口氣回到自已的房間,臉色煞白。
鄭新爵像個君王似的端坐在那裏:“上哪去了?”
夏詩雨驚魂未定,他說的話,她完全沒聽進去。
“幹嘛喘成這樣?在外面見到鬼了?”鄭新爵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夏詩雨條件反射的跳開,轉過頭看到鄭新爵,她才趕緊恢複過來:“你剛才說什麽。”
鄭新爵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眯起眼來:“夏詩雨,你究竟去幹嘛了?”
“去花園散步了。”她随口編來。
“那你驚吓成這樣幹什麽?”他鄭新爵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夏詩雨想到鄭易楠的警告,找了一個借口說:“這個啊……都怪那條毛毛蟲啦,我在樹下散步,突然一陣風吹來,從樹上掉下來好幾條,全掉我頭上了,我吓的直跳,一路的跑回來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信你看。”
她撩起袖子給他看,上帝啊,這一次就讓她蒙混過關吧。
“毛毛蟲?就是那種軟啪啪的,有很多腳的綠色的大蟲子?”鄭新爵以前在書上好像看到過,光是想起就覺得惡心。
“哇,你連這個都知道啊,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就是那種蟲子,全掉我頭發上了,吓死我了。”她順口說道。
鄭新爵從她身邊退開一些,指着浴室:“去洗澡,不把自已洗幹淨別想上床。”
“蟲子已經沒有了。”
“那也給我去洗,我不要跟一個被毛毛蟲侵犯過的女人一起睡覺。”鄭新爵直接吼了。
夏詩雨正好她也想找個地方自已靜一會,所以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走進了浴室,把門關上後,她扶着洗手臺,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表情也變的凝重。
接下來,她又多了一個要戰鬥的對象了麽。
更讓她頭痛的是,尤俊熙跟鄭新柔,明天也要回來了,真是精彩極了,後有追兵,前有埋伏,中間還被人監視着,夏詩雨,你開脆眼一閉,牙一咬,全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
第二天早晨,鄭新爵跟夏詩雨下樓,大廳裏熱鬧的很,一看是鄭新柔在那邊送禮物,尤俊熙淡笑着站着。
夏詩雨看到他,這心又梗一下。
“我們妹夫回來了,老婆,過去打聲招呼吧。”鄭新爵用力的握了一下夏詩雨的手,以示提醒。
他們走過去,鄭新柔就立刻撲倒鄭新爵的懷裏:“哥,我回來啦!”
“嗯。”鄭新爵寵愛的笑笑:“好玩麽?”
“當然好玩啊,還非常甜蜜呢,你真該帶嫂子也去玩一玩。”鄭新柔巧笑的看向夏詩雨,口氣有些炫耀。
夏詩雨懂她的潛臺詞。
“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帶你嫂子也放下個假,去輕松幾天的。”鄭新爵笑容燦爛的望着夏詩雨。
尤俊熙在邊上,也有聽出他的潛臺詞。
有些事,不用說破,大家心照不宣就行。
尤俊熙快速的扯出一絲冷笑,拿過一件禮物:“大哥,大嫂,這是新柔特別為你們挑選的。”
“謝謝,你們有心了。”夏詩雨微笑着,淡定的接過來。
“不用謝,希望你們能喜歡,以後同住在一起,不周到的地方,也請大嫂寬容些。”尤俊熙笑意深刻。
“好!”夏詩雨輕聲應道,心裏有些發沉。
樓梯上,又有人下來,鄭新柔松開鄭新爵,俏笑的對來人打招呼:“四叔,你過來,我有禮物送給你。”
夏詩雨這邊心還發沉着,聽到四叔這兩個字,她的背脊瞬間涼飕飕的。
鄭易楠一身儒雅溫潤的走過來:“我也有禮物啊!”
“當然了,我可是有特別為你挑選哦,來,送給你。”鄭新柔拿起一件禮物遞給他。
“謝謝你啦,新柔。”鄭易楠溫柔的笑笑,眼睛很自然的看向夏詩雨:“早上好!”
夏詩雨的指關節有些泛白,心髒跳的極度緩慢:“早上好!”
“臉色不太好看,生病了麽?”鄭易楠關切的問。
他的手伸過去,想摸她的額頭。
夏詩雨條件反射的往鄭新爵身邊靠了靠,拉住他的手臂,強制鎮定的說回答:“我沒事!”
她的這點小舉動,冰涼了兩個男人的心。
而鄭新爵心裏面卻暗自開心起來,他順勢攬住她的腰,對鄭易楠說:“四叔不用擔心,主要是晚上運動過量了。”
“哦,這樣啊——”鄭易楠溫潤如水的笑容中,別具深意。
這種深意,只能夏詩雨才懂,因為只有她才知道,他的真面目,一個恐怖至極,城府極深的人,光是看他現在這樣,料誰也想不到昨天那個邪惡張揚的魔鬼也是他。
她勝至于覺得的,昨天是自已弄錯了,她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眼前這個男人怎麽可能跟昨天的是同一個人呢。
尤俊熙一直在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詩雨跟鄭易楠之間不太對,之前在年會上,還有出院那次,她都對這個四叔都是親近有加的,而今天顯然不對,她似乎……在懼怕他。
雖說這個形容有點可笑,詩雨不是一般軟弱的女人,可是他确實感覺到她在害怕。
“老公,我今天想到外面跟你單獨吃早餐,可以麽。”夏詩雨只想逃離,這個快讓她窒息的地方。
鄭新爵心裏雖也隐約覺得她今天的反常,但仍舊笑着答應:“老婆難得提要求,我當然得到答應啊。”
“那走吧。”夏詩雨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行,現在說走。”鄭新爵摟着夏詩雨,向外走。
走出一段路,背後突又傳來鄭易楠的叫聲:“詩雨——”
夏詩雨頓住步子,鄭新爵明顯的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原本柔軟放松的身體變的僵硬。
她轉過身:“還有事麽,四叔?”
鄭易楠擡起自已的手:“我想跟你說聲謝謝,你幫我挑的尾戒很好看,我很喜歡,說不定以後我妻子帶着也會正好呢。”
心中一震,夏詩雨半天沒找到自已的聲音。
妻子?他對她抱着這種想法麽。
鄭新爵環在她腰上的大掌,因為怒氣而微微收攏,這女人,她難道不知道戒指是不能随便亂送的東西麽?
夏詩雨被鄭新爵握的我有些喘息不過來了,她知道,鄭易楠是故意這麽說的,顫抖的抿抿唇,她鎮定的扯出笑意:“喜歡就好!反正我也是從地上撿來的,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也不想要,你就當我是在借花獻佛吧。”
鄭易楠如沫春光般的暖笑,更是怡人:“嗯!不打擾你們了,快去吃早餐吧。”
鄭新爵帶着夏詩雨轉身,臉就變的陰沉發黑。
走出門外,坐到車裏,鄭新爵就發作了,他咬牙怒視着她:“夏詩雨,戒指是怎麽回事,給我解釋清楚。”
“就像你剛才聽到的,之前四叔說想買個尾戒戴,那天我在花園無意中撿到一枚,想來自已也用不上,就随手給他了。”夏詩雨當沒事人一樣的回答。
“如此簡單純粹麽。”鄭新爵有些不信。
“不然你以為有多複雜呢,我總不能編沒有的事來滿足你的猜疑心吧。”
鄭新爵眯着精銳的綠眸,盯着她看,以證實真僞。
因為她說的有一部分是真的,所以她也并沒有那麽心虛,加上她這麽多年修練的定力,應該能應付過去的。
在他似能透射她心髒的目光下,她緩慢而沉着的呼吸着,眼睛不逃不避。
這樣大約過了一分鐘,她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終于移開了視線,将車子發動。
夏詩雨把頭轉向窗外,非常輕……非常輕……的籲出了一口氣,後背已全部濕透了。
037你別給我找麻煩
37你別給我找麻煩
鄭新爵帶她來到位于半山的高級餐廳吃早餐。
在清晨涼爽的空氣中,他們坐在被鮮花與綠色藤蔓所圍繞的獨立空間中,轉頭遍能看到整片山林的美好風景。
吃着精致而美味的早餐,呼吸着清新怡人的空氣,與他單獨相處着,就算什麽不說,也讓她覺得內心富足安定。
“胃口好像很好嘛。”鄭新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可能是我餓了吧,這麽美的地方,你經常來麽,老板跟你好像很熟。”心情放松,氣氛也好,夏詩雨也對他展露輕柔的笑意。
“算是來的比較多吧。”鄭新爵有些含糊的說道。
“真是會享受生活。”夏詩雨說着,側過頭去呼吸新鮮空氣了,臉上是惬意的笑容。
餐廳的老板走過來,因為夏詩雨很少出現,所以他不認識她是誰,只以為是鄭新爵的新歡:“鄭少爺,吃的還滿意吧。”
“不錯!”鄭新爵随性而笑,從皮夾中摸出卡來結帳。
老板接過卡,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說道:“鄭少,若琳小姐喜歡吃的黑松露到了,下次記得帶她來嘗嘗。”
鄭新爵下意識緊張的看了夏詩雨一眼,笑的有些不自然:“好!”
夏詩雨側着腦袋,心情跌落在谷底,真是陰混不散,哪裏都有她的存在!
清新空氣頓進稀薄如刀,呼吸一下遍刮痛她一下,原來她覺得美好的地方,是他們約會的老地方,她坐的位置,是施若琳所專有的,他們清晨一起醒來,然後到這裏來吃早餐,甜甜密密,縱情的享受人生。
最可笑的是,她竟天真的以為,她是他第一次帶來的。
她從來不是他的獨一無二,這兩天,是她太得意忘形了。
她不動也不說話的樣子,明顯是心裏不舒服了:“這個地方,我最近不常來——”鄭新爵試圖解釋些什麽。
“該去公司了。”夏詩雨拿起包包,低頭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轉身。
“心裏不舒服就說出來,何必憋着呢。”鄭新爵不喜歡她不聲不響的模樣,更加不喜歡她裝大方,隐忍的樣子。
夏詩雨定住,走回來,走到他眼前:“那你想我想怎麽樣,将這裏一把火燒了洩憤麽,你們還有成千上萬個幽會的老地方,難道我要把所有的地方餐廳跟酒店都燒了麽,婚姻算什麽東西,青梅竹馬的愛情才偉大呢,你們有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夠了,就足以打敗我了,所以,我對你們無話可說。”
單純的傷心,是很痛很痛的,痛的她無力,痛的她難堪。
鄭新爵坐在那裏,努了怒嘴:“早知道你這麽介意,就不帶你來這裏了。”
“說的對!要是我知道的話,我也不會來,我做人再不厚道,也不會攪亂別人溫馨回憶,你想在多呆一會,那你就呆吧,我先下去了。”夏詩雨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走出餐廳,她捂着胸口靠在樹上,心好痛,就連剛剛吃到肚子裏的早餐她也想要吐出來。
她不是經不過傷害與打擊,只不過是他們約會的老地方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再不堪的場面她都經歷過,但是那時她将自已的心裹的嚴嚴實實的,讓她刀槍不入的,而現在,是在她內心幸福的時候,猝不及防捅了一刀子,讓幸福變成一場天大的笑話,呵……她就是個笑話,天真到愚蠢的大笑話。
鄭新爵從餐廳出來,就看到她獨自靠在樹上,背影單薄,很孤單落寞,他的心裏莫明的絞痛起來。
他走過去,輕聲的說:“走了——”
夏詩雨收拾心情,轉過身去:“好。”她大步朝着車上走,沒有與他并肩走。
下山的路上,她幹脆直接把眼睛一閉,靠着假寐,窗邊的風景跟他,都沾染着讓她心痛的氣息,她寧可閉着眼不看。
感覺到車子停下來,她張開眼睛,對他禮貌的說道:“謝謝!我先上去了。”說話間,她已經把車門打開,腳也跨出去了。
鄭新爵太了解她的個性,對他客氣疏離,就是冷戰的開始,這女人就是這樣,從來不大吵大鬧,其實最會冷戰的人是她。
他來到辦公室,她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一天的工作,給他泡咖啡,然後彙報一天的行程。
“今天10點開股東大會,12點江氏的總裁約了你見面……”
“走近一些,我不聽清。”鄭新爵看她隔着辦公桌又退了一米遠,心情不爽,當他是病毒啊。
“聽不到麽,那我可以把聲音說的大聲一點。”她幾乎用吼的将剛才的內容重複:“今天10點開股東大會,12點江氏的總裁約了你見面,下午二點,跟環亞簽合約——”
鄭新爵聽的耳朵嗡嗡作響:“夠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刻站到我的面前來。”
“總裁有事請說,我不耳背。”夏詩雨淡漠的說道。
“我說過來——”鄭新爵聲音變的無庸置疑起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夏詩雨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站到他面前:“總裁請說。”
鄭新爵伸手将她扯到自已的大腿上:“我是你老公,不是總裁,我現在就想要你。”他不給她說不的時間,直接堵住她的唇,見她不肯張嘴,他直接往她裙內摸去。
她一驚,很自然的就張開小嘴,任由他長驅直入了,他的舌頭死死的繞住她的丁香舌,她想逃跑,他就吻的更深,雙臂緊緊抱着她,固定在他的懷裏,不讓她跑,手輕輕的揉着她的發絲,像是在百般撫慰她,格外的溫柔。
夏詩雨漸漸不在掙紮,那顆正在疼痛的心,也變的不在那麽痛的,她能感覺到,他這是在安慰她。
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響着,他不去理會,桌上的電話也響了,果斷不看不接。
直到,辦公室的大門,被大刺刺的推開。
施若琳站在門口,滿臉嬌柔的笑容,在看到辦公室內的場景之後,瞬時消失殆盡了,她看到夏詩雨坐在鄭新爵的大腿上,兩人在纏綿的擁吻。
她的腦門被人狠狠的擊了一掌。
鄭新爵大為不悅的擡起頭,誰這麽沒禮貌,綠眸對上站在門口的女人身上,他大為驚愕:“若琳,你怎麽來了。”
他下意識的要把夏詩雨從身上拖開。
夏詩雨卻一反常的勾住他的脖子,轉頭大大方方的面對施若琳:“把門先關上吧,雖然我跟新爵是夫妻,不過我還不習慣讓別人看到我們親熱的場面。”
施若琳握緊着拳頭,走進幾步,把門關上,眼淚就像水龍頭一樣的流淌而下:“新爵,你不愛我了麽?為什麽抱着她,為什麽……”
“若琳你別哭,行不行……”鄭新爵最經不起女人這淚水連連的模樣,扯着夏詩雨的手:“你先回去,好不好。”
夏詩雨心髒在流血,臉上卻蕾蕾的微笑:“不好!”正妻給小三退讓,他依舊用這種方法來羞辱她是麽,什麽安慰,什麽希望,全部都是玻璃球中的假象,一敲就碎了,再美好,也成廢墟。
她忽然不想讓他們這麽得意。
“你別給我找麻煩。”鄭新爵低吼。
“麻煩——”夏詩雨拔高聲音,撫摸鄭新爵的臉,妖精似的在他臉上親了親,眼中是支離破碎的痛,萬分妩媚中透着兇狠:“老公,剛才是誰說的,你是我老婆,我現在想要你。”
鄭新爵頓時有些啞口無言,怒氣的綠眸中凝聚,薄唇中吐出無情的字眼:“你給滾我下去——”
“你想讓我上就上,想讓我下就下麽?鄭新爵,你可以随心所欲,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夏詩雨迎上他的怒氣,心血流幹了,她不覺得難過,不覺得痛了,只願自已長出一雙利爪,把這兩人給撕了。
“夏詩雨你懂事一點吧,別在胡攪蠻纏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鄭新爵沒想到,她這次會這麽一反常态,沒看到他現在很為難麽。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憑什麽讓我滾下去,我是你妻子,不是主動坐到你大腿上妓女,鄭新爵,傷人的心傷的多了,你就永遠不會被原諒。”夏詩雨松開他的脖子:“現在是我自已想下去。”
她從他腿上下來,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衣服。
施若琳在那邊哭泣的臉上,浮起了陣陣的得意,夏詩雨,你怎麽能跟我比!
而這股子得意,正巧落在夏詩雨的眼中,她的眼神變在陰厲起來。
“新爵,我就知道你愛的還是我——”她站起來,擦擦眼了,狠恨的諷刺夏詩雨,哼,跳梁小醜!
鄭新爵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才好,他的心被夏詩雨剛才話擊中,沒法思考別的。
夏詩雨沉穩端莊走向聽外面,施若琳注視着她,美眸中是得意,驕傲,勝利,還有鄙夷。
幾乎是擦肩的這一瞬,夏詩雨拽住施若琳的頭上,狠狠的甩了她兩巴掌:“當情人當的再光鮮,那也是高檔的婊,子——”
施若琳被打傻了,鄭新爵驚的立刻沖過去,把夏詩雨推開:“發什麽神經病——”.
男人用十成的力道的,将一個女人推遠,那股子沖力是驚人的,夏詩雨被他自背後使勁的一推,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摔去,前額撞在玻璃茶幾的邊角上:“啊——”她叫了一聲,巨痛瞬間蔓延。
鄭新爵不知道她會摔倒,更不知會撞倒那裏,不由擔憂的喊:“詩雨——”
038接受人工受孕
38接受人工受孕
夏詩雨擡起頭來,感覺到一股股溫熱的液體流下來,糊住她的眼睛,眼前一片的血紅色,她伸手摸了一下,放到眼前,才驚覺全是血。
她用手捂着額頭的傷口,從地上爬起來,面對鄭新爵:“謝謝你的一推,讓我徹底清醒了,你們這一對狗男女,不值得我傷心。”
鄭新爵驚呆了,他的手從施若琳身上松開,害怕的夏詩雨:“老婆——”
“別再假猩猩的,一點也不适合你,這個空間,留給你們兩個人惡心吧。”夏詩雨絕然的大步離開。
鄭新爵提步想追出去,施若琳撲過來死死的抱住他“新爵,我的臉好痛,你看,都是詩雨打的。”
“你先自已呆一會吧——”鄭新爵拉下她的手,開門追出去,正好看到電梯門快上關上,而夏詩雨滿臉是血的呆呆的站在裏面,眼神空洞。
他立刻轉身追去,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他果斷的坐另一部電梯。
電梯的門光鑒如鏡子,照出裏面空洞絕望的女人,有一行血紅色的淚,從她眼眶中緩緩落下,了無聲息。
鄭新爵從電梯出來趕到車庫的時候,她的車橫沖直撞的開出去了,車速之快,讓他捏了把汗。
他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去追,開出公司,哪還見她車子的蹤影。
這下真的糟了,頭上流這麽多血,情緒那麽不平穩,萬一出車禍怎麽辦,他用力的拍了一記方向盤,恨自已剛才怎麽就這麽沖動呢。
施若琳獨自一人呆在辦公室裏,恨的牙癢癢,新爵心裏的天平,已經一點點偏向夏詩雨了麽。
不可以,她要想法子,重新占據他心裏最重要的位置才行。
*******
從上午到下午,直到晚上,鄭新爵關了手機到處找她,醫院,路過攤,酒吧,反是有可能的地方,他都去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鄭振中接到密報,非常震驚,打電話給鄭新爵也沒有人接,氣的頓時病情更重了,他一通電話把鄭家所有成員都召集回來,吩咐他們帶人出去找夏詩雨。
随之,鄭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墓地。
到了晚上是尤其的陰森恐怖,黑暗與蒼涼全部籠罩在這裏,天上的一輪彎月,只能隐約讓人看清路。
夏詩雨靠在父親的墓碑上,手裏拿着一瓶燒酒,喝的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她想什麽喝完,什麽時候不能睡着,最好永遠不要醒了:“爸——,你真是糊塗啊,以為讓我過上富裕的生活,就是幸福的,你知不知道,其實不是這麽回事,有時我真的挺恨你的,真的,但是想想你死的那麽慘,我還要恨你,我實在是太不孝了。”
手中的酒還有小半瓶,可是她的眼睛已經輕緩的閉起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爸,我好想回到那個純真的年代,然後純真的長大,平凡安定的生活着,那樣才好……”
她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的睡着了,睡的十分的安詳,可這裏是死者的家園。
黑暗中,有個修長的身影來到她身邊,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将她從地上抱起。
“我說過的,讓你別太傻,為什麽就是不聽呢。”他幽幽嘆息,抱她下山,一路上他都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
“老爺,少夫人已經找到了,現在四爺正帶他回來。”管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鄭振中。
“真的,易楠在哪裏找到她的?”鄭振中一陣的興奮。
管家停頓了一下,嘆息的說道:“在夏先生的墓地。”在鄭家,大家都尊稱夏詩雨的父親為夏先生,不是因為他出身有多尊貴,而是因為他救過鄭振中的命。
鄭振中靠在床上,怔了一會,重重的嘆了口氣:“哎——,那孩子是真的被我們鄭家傷透了心,阿忠啊,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新爵是我的接班人,我當年想把鄭家最好的男孩子給她,結果讓她痛苦了這麽多年。”
“老爺,你別這麽說,你沒有錯,其實少爺跟少夫人倆人還是有感情的,只是性格不太合的來,等以後有了孩子,上了年紀之後,他們會認識到你的一片苦心的,年輕人,吵架很正常。”管家安慰他,不忍看他責備自已。
“哎,但願如此吧,阿忠,你給我約吳律師來,就說我要修改遺囑。”鄭振中閉着眼,淡淡的說。
“是,老爺,我馬上去打電話。”管家心裏震驚,表面上仍舊很冷靜。
******
鄭新爵找到晚上9點,還是沒能找着。
開機想打回家,問問看,有沒有可能回去了,一開機就是一大堆未接電話,爺爺的,施若琳的,公司的,家裏的。
他立刻就猜到,事情已經傳開了。
打電話給鄭雅婕:“三姑——”
他還沒開口問,鄭雅婕就緊張的喊了起來:“新爵哪,你人在哪裏啊,你到底怎麽打詩雨的,把她弄成這樣,老爺子震怒極了,你趕快回來。”
“夏詩雨她回來了麽?”鄭新爵聽到關鍵的東西。
“回來了,易楠找到她的,剛剛把她抱進了房間,醫生也來了,你快回來自已認錯吧。”
鄭新爵放下電話,是鄭易楠找到她的?他的心裏相當不舒服,難道他比他更加了解夏詩雨麽?
回到家,他直奔房間,尤俊熙站在那裏,用眼神就能将他淩遲了。
鄭易楠對鄭新爵微微一笑:“回來啦!”他是個心裏能摸出一把刀捅死你,臉上也能笑的不露破綻的人。
“四叔,你在哪裏找到她的?”鄭新爵實在很好奇。
“墓地,去見他父親了。”鄭易楠平和的說道,黑眸下是二團深不見底的漩渦。
“哦——,原來在那裏啊。”鄭新爵內心震動着,心情非常的失落,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去哪裏,連傷口也不處理,就去到那麽冰冷的地方。
“是啊。”鄭易楠應的雲淡風輕,可漩渦中的黑氣,已凝成把把的利刃。
鄭新爵無心去留意他的表情,看過衆人,略顯無力的說:“你們都先出去吧。”
站在房間裏的人,陸續的全部退出,尤俊熙跟鄭易楠分別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額頭纏着紗布,臉色蒼白的夏詩雨,最後離開,房間,他們都是想要拯救她的人,都想要讓她離開鄭家,活的快樂的人。
房間裏變的靜悄悄了,鄭新爵走到床邊坐下來,凝望着夏詩雨沒有生氣的臉,刺鼻的酒味傳來,是一種劣質燒酒的味道,度數相當高。
想像着她喝着燒酒獨自坐在墓地裏的場面,是那麽凄涼,他的心隐隐作痛起來,伸出撫摸她的傷口,他的心如刀絞,這傷仿佛已轉移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