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9)

生間,她已經趴在那裏大吐特吐了。”

他扶抱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很難受吧——”

“當,,當然難受啦,嘔——”夏詩雨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似的。

“那明天去問問醫生,看有什麽辦法。”鄭新爵心疼着,又束手無策,可以交換的話,他來替她受這種罪好了。

吐光了胃裏的所有的東西,夏詩雨這才舒服一點。

鄭新爵橫抱起雙腿發軟的她,回到房間裏:“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我想睡覺!”夏詩雨拉高被子,困倦的閉起眼睛。

鄭新爵關了燈,也跟着躺下來,這一夜後來倒還算安穩。

清晨。

太陽從海平面上升起,沖破黎明的曙光,光芒萬丈的灑進鄭家。

一會,家裏的人陸續的起床,下樓吃早餐,準備上班。

夏詩雨跟鄭新爵下來的時侯,餐廳裏坐滿了人。

“早上好!今天大家起的還挺早的嘛。”

大家不自然的笑着,他們可是為了避開他們才起的這麽早,沒想到……

夏詩雨看了看在座的人,沒有發現施若琳,她轉頭笑着對管家說道:“把若琳去叫下來吃早餐,沒事在家也不能睡到日上三竿哪。”

“是,我馬上去叫。”管家恭敬的向夏詩雨躬了一下身子,轉身離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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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桌的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而後目光各自分開,要麽低頭猛吃,要麽緊張的拿起果汁或是牛奶喝,要麽幹脆把叉子掉到地上彎腰去撿,全都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他們不敢去看夏詩雨。

曾經那麽耀武揚威的他們,現在像是一群見到貓的老鼠,別說惹了,連對視都不敢。

這種巨大的轉變,全都來自于鄭新爵,他的風向标飄向哪裏,哪裏就是天,而連他都要看臉色的人,就是主掌生死的判官,鬼見愁!

10分鐘後,施若琳抱着孩子走進餐廳。

154含沙射影

154含沙射影

今天的她,一身淡色的衣服顯得很有藝術家的氣質,懷中粉嫩的寶寶,轉動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而天真的看着四周。

她拉開椅子,坐到夏詩雨的對面,對衆人怡然淺笑:“大家早上好!”

“早上好。”

“早上好。”

也不知是誰說了第一句,其他人也都不自然的敷衍的回應,他們巴不得趕緊走人,不想參與,可是這會就算連走都不能走了。

施若琳早就起來了,管家上樓來叫她,她心裏就明白,是夏詩雨來找碴了,她要在鄭家呆下去,就不能躲,她還不至于怕了她。

夏詩雨對施若琳面露笑意,很友善的說道:“把孩子交給傭人吧,你也能好好吃頓早餐了。”

一旁的女傭倒也機靈,馬上就走過來:“施小姐,我來抱孩子吧。”

“什麽施小姐啊,你還當她是外人麽。”夏詩雨徒然拔高聲音,微微蹙起秀眉,責怪似的看着傭人。

“對不起少夫人——”傭人趕緊把頭低下。

“施小姐已經正式成為我們鄭家的一員了,這是少爺認可的,我們以後呢,誰也不能把她當外人,一定人把她當成這個家的一分子,還小姐小姐的叫,成何體統,不過現如今不像古代,能娶個三妻四妾的,叫二夫人,唯恐別人以為我老公又犯了重婚罪,哎呀,這事我昨晚斟究了一夜了,想來想去,以後要叫她姨太太吧,知道了麽?”夏詩雨拿出女主人威嚴,對傭人說道。

有的人不是一直惦記着鄭家少夫人的位置嘛,今天她就給她一正名,不過她給的是符合她現在身份的頭銜,一個卑微且低下的姨太太。

“是,我知道了,少夫人。”傭人立即應道。

夏詩雨這一番含沙射影,借着教訓傭人,來諷刺施若琳的話,讓在座的鄭家人,都如坐針氈了,止不定接下來,會拿誰開刀。

施若琳的臉色泛白,但依舊保持着鎮定,別太得意了,夏詩雨,你我的戰争才剛開始,認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姨太太,把孩子給我吧。”傭人冒着冷汗,硬着頭皮又說道,手伸過去要抱孩子。

“退下去——”施若琳不悅,帶着幾分怒意的斜了傭人一眼,眼神說不出的尖利。

傭人吓的手都發顫了,低着頭向後退了幾步。

施若琳心裏自然是非常火大傭人叫的這聲姨太太的,這跟她想要得到差了十萬八千裏,她擡起頭,對夏詩雨裝出笑容:“姐姐,孩子我想自已抱,另外,今天我還有事要跟新爵商量呢,是有關于孩子的問題。”

一直冷眼旁觀,悠然自得吃着早餐的鄭新爵,聽到此,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原來如此,那好,談吧,我也好給你參謀參謀。”夏詩雨笑着,拿起桌上的刀叉,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

鄭新爵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綠眸淡淡的看着施若琳:“什麽事?”

“新爵,你現在已經認了孩子了,我想說,咱們是不是該給他取個名字,不管怎麽說,他可是你的長子。”施若琳乖巧可人的對鄭新爵笑道,眼睛似有意無意的瞥過夏詩雨的臉,觀察他她的反應。

她在心裏冷笑,就算讓你肚子裏孩子生出來,還不知是男是女呢,若是女孩,最多就是個公主罷了。

“取名字麽?”鄭新爵躊躇着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好啊,取吧。”

“那叫他什麽好呢,我們可得要把名字取的好聽一些才是。”施若琳歡喜的笑了開來,用眼角瞄着夏詩雨:“姐姐,你也給我參謀參謀啊。”

哼,心裏難受了吧。

夏詩雨擡起頭來,冷不丁把手裏的叉子,往鄭新爵身上砸去:“鄭新爵,我現在當我跟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存在是吧。”

坐在餐桌兩邊的人倒抽着氣,施若琳也看傻了,夏詩雨竟敢對新爵大發脾氣,這不是別人,而是鄭新爵哎,是鄭新爵哎,她是不是活膩了。

叉子砸到鄭新爵的胸上,然後掉到他的大腿上,白色的西裝滿是污漬。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大發雷霆,只有小寶寶還渾然不知。

鄭新爵把腿上叉子撿起來,輕輕的放到桌上,他越是這樣沒反應的樣子,其他人就越害怕,以為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老婆——,我怎麽敢把你跟孩子當空氣呢,別生氣了,小心動了胎氣。”

他溫和的口氣,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們甚至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只是長着跟鄭新爵一樣的外表而已的人,不然以他的個性,怎麽容得了別人把叉子扔在他身上呢,他可是最要面子的人。

施若琳恨的捏緊了拳頭,她不相信,新爵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夏詩雨裝作消氣,饒過他的模樣,眼珠子一轉,瞪向施若琳:“你懂不懂規矩啊,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你就想給孩子取名?想讓你的孩子當鄭家的繼承人麽,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那是不可能的事,充其量,像四叔一樣,不過這還要讓你孩子有四叔的聰明才智,看以後能不能把鄭新爵哄的像爺爺那般對其疼愛,我肚子裏就算不是未來鄭氏的國王,也會是個女王,怎麽輪也輪不到你的孩子,取名的事,擱置吧,名字暫時用阿狗來代替吧。”

“阿……阿狗?”施若琳氣的,一時間失去了理智:“夏詩雨你太過分了,你憑什麽讓我兒子叫這麽低賤名字。”

“因為她有個低賤的母親。”夏詩雨輕輕的微笑,回答的雲淡風輕,她氣瘋了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夏詩雨——”施若琳瘋了一般的吼着,拿起盤子就扔向她。

“住手——”鄭新爵心中一緊,條件反射般的過去抱住夏詩雨,把盤子擋下來,後背被重重的砸中了,還真挺痛的。

夏詩雨盯着近在咫尺的臉,心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施若琳看打中的人不是夏詩雨而是鄭新爵,吓的氣焰也弱了:“新爵——”

鄭新爵直起身來,惱怒的看向施若琳:“如果你再敢傷她的話,就給我滾——”

“新爵——”施若琳眼中噙着淚水:“是她先罵我跟孩子的,錯的人是她,你為什麽還反過來要幫她呢,你太偏心了。”

夏詩雨拿起鄭新爵那杯果汁喝了一口,輕笑:“可不是嘛,當小三,當小妾都不受寵,你真是太可憐了,換成是我,一頭撞死算了。”說着,掩嘴咯咯的笑着花枝亂顫。

施若琳恨不得拿起桌上的刀子,沖過去把她給殺了。

“詩雨現在懷有身孕,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哪怕是一根汗毛也不行,你想要留在這裏,就給我安分點,我老婆出什麽事的話,我會全部算在你的頭上的。”鄭新爵綠眸陰鸾的盯着施若琳的雙眸,警告着。

他正克制着內心更為磅礴的怒火,有很工多事,他現在都忍在心裏,沒跟她好好的算算,不過也快了,而現在,不是他沖動的時侯。

“她懷孕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懷孕過啊,你怎麽不知道心疼我,我也是你的女人啊,我們的孩子都這麽大了,你怕我傷害她,那你就不怕她來傷害我跟我們的孩子麽?”施若琳委屈的哭着,懷裏的孩子聽到哭聲,也跟着哇哇大哭起來。

餐廳中頓時吵鬧的讓人頭痛。

“表哥,表嫂,我們先去上班了。”鄭楚楚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就算是沖撞到了他們,她也要先走了,她站起來,拉了拉老公顧佳軍。

鄭井琛他們看鄭楚楚準備走了,也分別站起來,以上班名義,快速的溜走了。

很快,餐廳裏就只剩下鄭雅婕跟從今以後都不用去公司的鄭北辰還坐着。

鄭北辰心裏固然仍舊厭惡夏詩雨,經過昨晚的事情,更是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了,不過他現在是敢怒不敢言,看着這兩女争夫的場面,鼻孔裏呼着重氣,不發一言,起身走開了。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鄭雅婕沒辦法,只能上去勸,她上去抱過施若琳懷中哭個不停的孩子,邊走邊抖着:“哦,小寶貝不哭了,姑奶奶疼你,不哭了……”

施若琳還坐在那裏哭,企圖像以前一樣,鄭新爵會心軟,過來安慰她。

夏詩雨起身親密的挽着鄭新爵,柔弱撒嬌道:“老公,這裏好吵啊,吵的我頭都痛了,還直惡心想吐呢,你帶我到清淨的地方去吃早餐吧,對了,那間半山餐廳不錯,不知道還有沒有松露蛋糕。”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妩媚撩人的瞟了施若琳一眼,果然,施若琳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我不僅要摧毀你們的現在,我也要摧毀你們的曾經。

“你想吃什麽都可以——”鄭新爵攬着她,離開餐廳。

“呀——”

在他們背後,施若琳氣瘋了的大叫,将桌上的盤子全都推到地上,夏詩雨,夏詩雨……我不會放過你的。

****

出了家門,夏詩雨一改柔弱的模樣,拿開鄭新爵的手,表情漠然的說道:“我去公司上班了,晚上見!”

“老婆——”鄭新爵拉住的手,見她不動也不掙紮的模樣,在心裏嘆了一口氣:“開車小心點,別開的太快了!”

“嗯,好!。”

“晚上若是要一起回來的話,先打個電話給我。”

“嗯,好!”

夏詩雨不鹹不淡的一一回應他的話。

鄭新爵無奈的松開她的手:“走吧——”

夏詩雨向前走去,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徑直走到自已的車邊,坐進去,發動,驅車從他身邊經過,呼嘯而去。

鄭新爵咬咬唇,看了看自已滿是污漬的西裝,胸前被老婆砸了,後背被舊情人給砸了,他簡直成了活靶子了。

苦笑笑,他脫下身上的西裝,搭在手臂上,走到自已的車邊,也随後離開。

二樓陽臺,鄭易楠站在那裏,注視着一前一後,先後開出鄭家的車子,明白了夏詩雨回鄭家的目的了,她是來報仇的,施若琳,他,還有鄭新爵……

155打探

155打探

來到公司,夏詩雨終于可以放松下緊繃的神經了,一直處于戰鬥的狀态,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

“咚咚……”

“進來。”

丁丁拿着果汁走進來,放在辦公桌上:“老板,以後我每天都會為你準備,好想快點跟寶寶見面哦——”

夏詩雨笑:“那還早着呢,現在他在我的肚子裏,只有豆子那麽大呢。”

“9個月嘛,很快的啦,我們全公司的人,都會支持你,陪你一起把孩子生下來的。”

夏詩雨一愣,而後深吸一口氣,板着臉把雙手環在胸前:“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懷孕的事喽?”

“呵呵……”丁丁撓了撓頭,僵笑着:“我跟小陳在茶水間議論,沒想到給萊德聽去了,然後他告訴了小李跟小張,然後小李跟小張又告訴了……”

“停——”夏詩雨舉起了手,阻止她再說下去。

丁丁馬上閉緊嘴巴,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心虛的絞着手。

夏詩雨對這小妮子已經無力了,不過算了,反正這事現在也不用隐瞞了:“把我把窗子打開。”

“不行,不行,萬一窗外埋伏了狙擊手怎麽辦?太危險了。”丁丁連連反對。

一滴碩大的汗,從夏詩雨太陽穴的地方滑下來。

“丁丁,平時沒事,多看書,少看些沒營養的電影,好麽。”

“老板,你別掉以輕心了,這下藥跟放煤氣,連綁架都試過了,找殺手來狙殺你有什麽好奇怪,以後坐電梯啊,走路,開車都得小心,這人只要起了殺心,這心理就已經變态了,什麽事幹不出來啊,你不是常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你現在可是孕婦,萬一出事,那就是一屍兩命啊,我堅決不能看這種事情發生的。”丁丁說的口沫橫飛,頭頭是道。

夏詩雨笑了起來,這種不帶任何企圖的關心,讓她心裏頭感覺溫暖:“好吧,好吧,我的好秘書,那給我稍微去拉開一點吧,孕婦需要新鮮的空氣,不然缺氧的話,會很危險的。”

“真的麽,那我去給你拉開一些吧。”丁丁跑過去,将窗子拉開一些,還特意向四周望了一圈。

敢情,她真的懷疑這高樓大廈中會暗中會藏着一個狙擊手啊!

丁丁出去後不久,公司裏其他的員工也借機來辦公室看望她,說的最多是,老板,我支持你!

半天過去了,夏詩雨總覺得今天還缺點什麽似的,是什麽呢,這不是跟往常一模一樣嘛。

喝着桌上丁丁為她準備的果汁,她忽然知道缺點什麽了,吳子陽,一早上都沒見這小子出現了,平時早往她辦公室跑了不知多少回了,今天怎麽一次也沒來?莫非還在家休養,沒來公司?

有這種可能,不過這也好,她也樂的清淨了。

午餐。

為怕再次發生上次下藥的事,公司的員工決定買新鮮的食材回來煮,她們對慘遭老公抛棄的女人,深表同情與憐憫,正義的小宇宙在爆發。

當夏詩雨看到她們精心為她準備的午餐,還真是着實被感動了一把,在越來越現實殘酷的世界裏,鋼鐵跟水泥把人心混合越來越堅硬,感動已變的非常的稀缺了。

“謝謝你們!當你們的老公,還真是我的福氣。”

“老板,你們別這麽說,将心比心,你平時對我們也很好啊,你現在遇到了這麽的困難,我們當然得要出把力啊,你們說是不是。”小陳說着,看向其他姐妹。

大家都響應着小陳的話,連男員工也不望煽情了一把,整間茶水間裏,笑聲不斷。

“同志們!我回來啦!”

随着話音剛活,一只雞突然從空中飛過來,吓的一屋子人都大叫了起來。

夏詩雨眼看着雞從她頭頂掠過,吓的也快休克了。

好在雞沒有掉到她的頭發,而是穩穩的停在地上,咕咕咕的叫着。

大家看向這個罪魁禍首。

“嘿——”吳子陽嘴角抽搐,汗噠噠的努力微笑着,這幫人的眼神怎麽都冒着寒光呢……

“吳子陽,你搞什麽鬼?哪來的雞?”夏詩雨苦惱的問他。

吳子陽小跑着進來:“詩雨姐,這是我從我鄉下太婆那裏的抓來的老母雞,她看我偷她的的雞,拿着掃帚追了我一路呢,我是深入虎穴,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給你把母雞給帶來的,可補了,晚上,宰了炖湯喝。”

夏詩雨又瞅了地上的母雞一眼:“這雞,真是從你太婆那裏抓的?”

“這還有假,我讓舅舅抓,他死活不幹,還是我對你好吧,一想到詩雨姐你身體那麽虛弱,急需這種純天材的綠色土雞,我當時,想都不想就跳進去了,你不知道它有多頑強,完全是母雞中的戰鬥雞,我跟它進行了三百回合的攻防戰,才把它從雞舍裏給抓出來。”

“噗——”夏詩雨被他幽默的說辭給逗笑了:“那是我錯怪你了,辛苦你了,姐姐好感動啊,怪不得你一身的雞屎味。”

吳子陽聞了聞自已的衣服,頓進皺起了臉,都怪這該死的雞,在半路上拉了雞屎。

“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先去洗洗吧。”夏詩雨揮着手,這小子有時侯看着,真是可愛的很。

“我的美男形象全毀滅了,我去樓上洗個澡,馬上回來。”吳子陽像一陣風似的又飄走了。

前幾天還病怏怏,才幾天就又生龍活虎了,年輕就是活力十足。

夏詩雨讓幾個男員工想辦法把雞抓起來,總不能讓它在公司四處溜達吧。

*****

鄭新爵從下午開始,就不斷的瞄着手機,想着夏詩雨什麽時侯能打電話來。

“總裁,你手機上有個裸女麽,你幹嘛總是不停的看。”秘書關悅把腦袋湊過來,也緊張的看着,想看看上面究竟有什麽好東西。

“只有你爸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放下資料,可以出去了。”鄭新爵推開小丫頭的腦袋,嚴肅的說道。

“才不是呢,我老爸他不喜歡看,他喜歡摸,昨天晚上又帶了一個女人回家,正點極了。”關悅說着,自個偷笑了幾聲。

“出去工作——”鄭新爵繼續冷酷板着臉,他要把這個小丫頭辭退,太沒大沒小了,公司上下都怕他,可這小丫頭完全不把他當成上司,現在的孩子,都是吃豹子膽長大的麽?

關悅努努嘴,不情願的往外走,一邊小聲嘟囔着:“你要是想她,就打電話給她啊,膽小鬼,真沒種——”

鄭新爵在也說膽小鬼的時侯,額頭的青筋就爆起了:“丫頭,你給我站住——”

關悅轉過身,驚詫不已:“想不到這麽大年紀了,耳朵還這麽好。”

這麽大年紀!

嗷,鄭新爵實在是很想吐血,好吧,他承認,相比起18的孩子,他這30幾的,确是有點老,可也不會用這麽大年紀來形容他吧,他忍着吐血的沖動,黑着臉說道:“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我會給你爸打電話的。”

“不要啊——,我在這裏做的挺好的。”關悅想到自已的研究報告還沒有寫完,忙跑過去,雙手合十,不斷的哀求他:“鄭叔叔,給我一次機會嘛,這樣吧,你不是想要給你喜歡的女人打電話,又不敢,不是,又不方便打吧,告訴我她在哪裏,我幫你去打探打探吧,好不好!”

鄭新爵轉念一想,嘴角勾起一絲意味的笑,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幹!”

“沒問題,保在我身上。”關悅很有自信的拍着胸脯。

鄭新爵靠過去一些,低聲的交待了幾句。

40分鐘之後,關悅捧着一束鮮花,拿着一盒蛋撻,來到夏詩雨所在的寫字樓。

站在電梯裏,她想像着讓鄭叔叔這種頂級大帥哥都搞不定的女人該有多麽風華絕代,肯定很辣,很正點。

想着想着,電梯已經到了,她對着電梯裏的鏡子,随意抓了抓頭上的俏麗的短發,自信滿滿的走出去。

森田策劃公司!

就是這裏沒錯了!

走到門前,她朝着裏面賊兮兮的張望着,沒有發覺後邊走上一個人來,看她趴在玻璃門上往裏偷看,就停在了她的身邊觀察她的行為舉止。

“小姐,你這是幹什麽?觀察敵營啊?”

“哎喲媽呀——”關悅被耳邊突然響起的男聲,吓的魂都快沒了,下意識大叫了一聲之後,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又被結實的吓倒啊:“啊,人妖——”

吳子陽的俊臉瞬間青了,他像人妖,這女孩什麽眼神?!!!

關悅從沒有見過這麽僞娘的男人,不僅畫眼線,擦唇彩,而且身上穿的這都是什麽呀,桃紅色的低胸衣,緊身褲,該死的緊就緊吧,還把三角地帶勾勒的那麽清晰幹嘛呢,活像挂了一個大腫瘤。

臉是女人的,身體是男人啊,媽媽咪呀,這不是人妖就是妖怪,總之——非,人,類。

“小姐,請你懂點禮貌好麽?在別人家的公司門口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吳子陽表情不悅的質問她,從小到大,走到哪裏都是女人眼中的焦點,還沒來沒有被人說成是人妖過,心情可見一斑,他向來不會對女人板臉的,不過這次例外。

上帝如果被說成是人妖,他老人家也會生氣的。

加上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可疑人物,都有可能是來對詩雨姐下毒手的。

關悅指着自已:“我鬼鬼祟祟?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左眼跟右眼都看到了?說,來找誰的?手裏拿着什麽?到這裏來有什麽目的?”吳子陽看着她手裏的盒子,眯起了原本就被畫的很妖媚鳳眸,裏面不會炸彈吧。

“我幹嘛要告訴你這些,你以為你是國際刑警啊,提前得老年癡呆症了吧。”關悅才不理他,白了他一眼,推門就要進去。

吳子陽用一根手指,勾住她衣服的後領,将她往後拖:“你不說清楚就不能進去。”

“拿開你的爪子——”關悅生氣的拿手裏的玫瑰花,就去打他的手臂。

吳子陽及時收回,動作敏捷的整個人擋到門口,雙臂懶懶的搭在胸前,用下巴指了指她手中的盒子“說,裏面是什麽?”

關悅快要崩潰似的扶了扶額頭,一個人嘀咕着:“噢,這不僅是人妖,還是個白癡,我怎麽就這麽倒黴了,今天出門忘看黃歷了。”

156兩個年輕人拌嘴

156兩個年輕人拌嘴

“別想轉移話題,快說,裏面是什麽?”吳子陽也快別氣到炸肺了,人妖,白癡,好吧,他絕對不會打女人的。

關悅舉起手中的盒子:“妖兄,你是中國人,不是文盲吧,看的懂上面蛋撻這兩個字麽?”

她真是要瘋了,換作平時,她早就把蛋撻砸在這死人妖的臉上了,不過今天這蛋撻是絕對不能被當成武器。

吳子陽瞄了瞄盒子,冷笑了幾聲:“你怎麽證明這蛋撻盒裏放的就是蛋撻,不是別的東西呢?”

“哎喲額的神哪,你一箭殺了我吧。”關悅實在是無語了,她臉色一改,笑眯眯的把盒子舉到與臉同高的位置,用林志玲的聲音說道:“蛋撻盒裏放的就是蛋撻,絕對不會放手榴彈,定時炸彈,原子彈等等一系列別的蛋類物種。”

吳子陽瞅了她半天,吐出三個字:“不一定!”

“噢,我靠,媽的,死人妖,你到底想怎麽樣?讓是不讓?”關悅徹底被惹到了,她的本性一般不露出來的。

“除非你告訴你,你是誰?你找誰?然後打開手裏的東西,另外,我還要搜身。”吳子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關悅的小臉頓時抽搐了:“讓你這人妖,僞娘,白癡,變态搜身,我還不全身腐爛而死,今天我不揍你,我把我老爸的名字倒過來寫。”

她放下鮮花跟蛋撻,把身上的窄裙撕開,擡腿就往吳子陽的褲裆踢去。

吳子陽躲開她的腿:“有夠毒的。”

“像你這種人妖,那裏遲早要割掉的,本小姐是幫你清理廢物而已。”關悅壞笑着,粉拳又朝他的肚子上打去。

吳子陽只得躲開,想不到這小妮子的拳腳來的飛快,他躲的都有些吃力:“小姐,請你克制一下,不然我報警了。”

“你報啊,你報啊,我還怕你不報呢。”

外面打鬧的聲音,終于吸引了公司裏的人,他們出來,看到吳子陽正對一個女孩追着打,全都乍舌了,心想,不會他做過對不起人家的事,這會來找他負責了吧。

幾個女人上去抓住關悅,另外有人趕緊去叫了夏詩雨。

“老板,不好了,子陽跟人在外面打起來了。”

“什麽?”夏詩雨驚叫的擡起頭,忙站起來往外走:“跟誰打架?為什麽打起來的。”

“确切的說,是被一個女孩子打,我估計是感情的糾葛。”

夏詩雨皺着秀氣的眉,到了門外,看到在那裏直喘息的吳子陽,還有被員工架着的可愛女孩,紅色的短發,身上穿着職業裝,裙子的側面拉開着,看上去這女孩不會比子陽大多少。

她走過去,站在女孩面前,對兩位女員工說道:“放開她吧!”

“是,老板。”

關悅看着眼前氣質不俗的漂亮女人,難道鄭叔叔的心上人是她?跟她想像中的火辣完全不同呢,一點也不辣,甚至連妝也沒化,很有禦姐的氣勢。

“你好,小姐!我是吳子陽的上司,請問你為什麽要打他?”夏詩雨禮貌的問道。

吳子陽過去,把夏詩雨護在自已的身後:“詩雨姐,小心點,這個人不對勁。”

“啊?你不認識她?”夏詩雨驚訝的看着他,這才注意到他的這一身打扮,他不過是去洗個澡,沒事又弄的這麽妖媚幹嘛?

“我當然不認識她,我是看她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就上去盤問,結果這一來二去的,她竟然對我動起了手。”吳子陽側臉壓低聲音對夏詩雨說道。

“有這種事情。”聽吳子陽這這麽一說,夏詩雨也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關悅耳尖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也知道原來這人妖是這間公司的員工,這才忙解釋道:“夏小姐,你誤會了,誤會了,其實我是來找你的,我們總裁,讓我來送東西的。”

“你們總裁是誰啊?”夏詩雨問。

“我能單獨跟您說麽?”鄭叔叔有交代過她,千萬不要讓這間公司的員工知道是他。

吳子陽不讓夏詩雨過去,對關悅不客氣的說道:“搞的這麽神秘幹什麽,你們總裁的名字,這麽見不得人麽?”

“你個死人妖,你才見不得人呢,我們總裁不知道有多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關悅不服氣的說道。

夏詩雨拍拍吳子陽的肩膀:“沒事,她不會有危險的。”

“詩雨姐,萬一——”

“安啦,進去吧,幫我給客人泡杯咖啡。”夏詩雨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對關悅說道:“你跟我進來吧!”

關悅拿起放在地上的鮮花跟蛋撻,對吳子陽吐了吐舌頭,比了一下中指,跟上夏詩雨的步伐。

吳子陽站在那裏果斷的內傷了。

辦公室裏。

“請坐吧!”夏詩雨客氣的對關悅擺了一下手,自已優雅從容的坐下來。

關悅把鮮花跟蛋撻放在茶幾上:“這是我們總裁讓我特意送來的。”

“謝謝!你還沒說,你們總裁是誰呢?”

“他是鄭新爵!”關悅看辦公室沒人了,才說出來。

夏詩雨很是詫異:“你是鄭新爵的秘書?”

“是啊!”關悅點頭。

夏詩雨實在沒想到鄭新爵會去找年紀這麽小的一個秘書,實在是讓她大為吃驚。

門外,吳子陽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丁丁端着咖啡過來,他一把便給奪了過去,推門而入:“原來是臭臉大叔的小蜜啊,他的品味可真是有夠別致的。”

他把咖啡放在關悅面前,挨坐到夏詩雨的身邊,把嘴唇貼到她耳邊,說着悄悄話。

關悅看他們這股子親熱勁,下巴也掉要掉下來了,她幹笑了兩聲:“我看夏小姐的品味才另類吧,連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妖都要,鄭叔叔的一根眉毛都要比他有型。”

“詩雨姐,看樣子臭臉大叔,也喜歡這種年輕的小女孩,不過素質實在是太差了。”吳子陽現在認定關悅是鄭新爵的小情人。

“去你的吧,鄭叔叔才不是這樣的人呢,早知道他的心上人跟個人妖鬼混,我就不幫他來送東西了,像他那種級別的型男,女人一抓一大把,跟個人妖競争,太沒格調了。”關悅高傲的仰着下巴,一副蔑視的樣子。

“那你回去轉告他,以後別來煩詩雨姐了,因為,他的格調實在太雷人,喜歡把裙子撕到大腿的小嫩雞。”吳子陽摟過夏詩雨,笑盈盈的暗諷。

關悅知道他在諷刺她,當下也不示弱的說道:“我會轉告他的,他還犯不着跟個人妖搶女人,要是他知道實情的話,準會吐的,哎,可憐的鄭叔叔喲,這回算是裁了。”

說着,站起身,就要離開。

“行了,都別鬧了,我不是你鄭叔叔的喜歡的女人。”

關悅轉過頭來:“咦?難道我找錯人了麽?明明說是這裏的老板,名字叫夏詩雨的。”

夏詩雨坐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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