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0)
,微笑道:“身為他的秘書,連他的夫人都不認識麽?”
“夫人!”關悅大叫起來:“你是說,你是鄭叔叔的老婆?”
“怎麽你不知道麽?”
這下子真是糗大了!關悅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平時也很少會看新聞,所以不知道。”
“那現在知道了,這位是我的弟弟,并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現在說吧,鄭新爵讓你幹什麽來的?夏詩雨正經八百的問。
關悅坐下來:“嗯,鄭叔叔讓我來看一看你好不好,另外,他想讓我問你,下班之後,要不要跟他到外面去吃飯,如果你願意,就發個信息給他,他去訂位置。”
“你去告訴他,我們一起回家吃。”夏詩雨果斷的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他一整天都在想你,其實他真的很愛你的。”關悅幫着鄭新爵說好話。
“小丫頭,你知道個毛啊,臭臉大叔不知把姐姐傷了多少回了,這要是算愛的話,那狗屎都是能當成是金子了。”吳子陽就是聽不慣她的話。
關悅看吳子陽也不爽:“死人妖,人家夫妻的事,你插什麽嘴啊,當你的僞娘去吧,別在這裏裝直男。”
吳子陽被她人身攻擊,擊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我說你這丫頭怎麽這麽沒有眼力,我可是公認的美男哎,我哪裏像人妖了。”
“哈——,美男?你當我沒見過男人是吧,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像人妖的,你穿條裙子都能變仙女了,這也算是男人啊,在這個世界上,凡事不長胸毛,不刮胡子的全都不是男人。”關悅在國外呆久了,多是酷Man的高大型男,對日韓一類的花樣美男,沒有一點好感。
吳子陽吐血的靠在夏詩雨身上:“姐姐,我要請半個月假去看心理醫生!”
夏詩雨失笑,鄭新爵這小秘書,可真是厲害,比鬥嘴,子陽可是一等一的高手,這回可算是遇到對手了。
“好啦!別傷心了,子陽最帥了。”她安慰似的揉揉他的腦袋,一邊看着關悅:“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關悅,今年18歲。”關悅眼神晶亮,嘴皮子利落的回答。
Advertisement
夏詩雨這才猛的想起一個人來:“你不會是關青峰的女兒吧?”
“嘿嘿……是啊,你也認識我爸啊。”
“認識,不過如今已經好多年沒見了,你3歲的時侯,我還抱過你呢,想不到現在長這麽大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夏詩雨依稀能想起當年17歲就當爸爸的關青峰,抱着孩子來鄭家,說什麽好哥們,要有難同當,結果把鄭新爵給吓到了,要知道,那時還是高中生。
吳子陽把頭擡起頭:“什麽?這丫頭才18歲?真是太沒大沒小了,你得叫我哥哥。”
“得了吧,你以為哥哥是小狗的名字麽。”關悅鄙夷的撇嘴。
“算了,我還是去看心理醫生吧。”吳子陽再次靠回夏詩雨的身上,還試圖往她胸前靠。
關悅知道夏詩雨抱過她,對她的好感猛增,因為她沒有媽媽,從小到大都只有爸爸,還有一堆永遠沒完沒了的情人而已,所以能見到一位,見證過她成長的人就感覺好親切:“那我應該叫你阿姨才對,不過你這麽年輕,這麽漂亮,我有點不忍心呢,我也叫你姐姐吧。”
“可以啊!”夏詩雨笑的溫和。
“時間不早了,鄭叔叔還等着我呢,我得先走了。”關悅站起來,揮了揮手,瞅了瞅吳子陽:“那個,下次如果你不化妝,不穿緊身褲的話,說不定會比較像人類。”
“真慶幸,我還有變回人類的機會。”吳子陽感覺真是太悲哀了。
157逼施若琳殺雞
157逼施若琳殺雞
鄭新爵在公司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看到關悅回來。
“怎麽樣?她怎麽說?”
關悅坐下來,拿起他辦公室上的咖啡杯喝了幾口:“這個鄭叔……總裁啊,我已經去過了,詩雨姐姐她挺好的,她讓我跟你說,晚上一起回家吃飯。”
鄭新爵現在聽到回家這兩個字,就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
“詩雨姐姐?鬼靈精,才一會就套到近乎了?”對這個丫頭,他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我需要套近乎麽,詩雨姐姐說認識我爸爸,三歲的時候還抱過我呢,特別特別的喜歡我,這也難怪,我長的是挺讨人喜歡的,你怎麽不告訴我她是你老婆呢,要不是後來她自已表明了身份,我還不知道要鬧多麽笑話呢。”關悅說到最後,抱怨起來了。
鄭新爵的綠眸像被陽光照射到了似的,發出一陣耀目的亮光:“你說她是自已表明的身份,她說我是她的老公,還是她是我的老婆?”
“呃,有差別麽?”關悅感覺他的問題超級白癡。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她說的每一個字。”
關悅翻了翻白眼,從包裏拿出平板電腦,用手指飛速的打着字:“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會極速下降,變成弱智的可能性很高。”
鄭新爵的臉黑的不能再黑。
“她只說晚上一起回家吃飯麽?別的有說麽?”
“沒有!不過鄭叔叔你放心,我已經成功打入詩雨姐姐的內部了,以後你有什麽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問的,我都可以為你效勞喲。”關悅挑着眉毛的,有點興奮的樣子,趁機可以拿他們做研究。
“小間諜,那以後鄭叔叔可要靠你喽。”鄭新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意高深。
*******
4點30分。
鄭新爵按了夏詩雨的號碼,算了,還是他打給她吧。
正要按下撥出鍵,她卻打過來了,他心裏一陣的小激動,忙控制情緒,鎮定的接起電話:“工作忙麽?”
“還行!五點到我公司的樓下,我們一起回去!”夏詩雨的聲音平靜而淡然。
鄭新爵開心的浮起了笑意,整張原本有些嚴肅冷酷的臉,瞬間變的耀眼迷人起來:“好啊,五點鐘我會準時到。”
“嗯!挂了!”夏詩雨切斷了電話,毫不猶豫。
鄭新爵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把電腦關了,穿起了外套,拿好車鑰匙跟手機,離開辦公室。
五點鐘。
他準時到達,她也準時下樓,手裏還拎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走到後備箱,夏詩雨把黑色袋子放進去,接着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的位置,扣好安全帶。
驅車開在回去的路上,鄭新爵試着跟沉默不語的她說話:“今天有好好吃飯麽?還吐麽?”
“還好!”夏詩雨用簡練到已經不能再簡練的話回答他。
“聽說孕婦是需要到醫院去定期做孕檢的,你什麽時侯去,我陪你一起去吧。”鄭新爵繼續用溫柔的語言說着。
“到時會通知你的。”她的回答還是平淡中帶着疏離的調調。
鄭新爵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燦爛而又落寞的微笑了一下。
沒辦法,目前能對他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他也不奢望她能對他态度有多好。
車子朝着白色的建築物開,那道金色大鐵門也緩緩的打開了。
施若琳跟鄭易楠分別站在二樓跟三樓,眼睛盯着蘭博基尼的車身,從進鐵門開始,一直到停頓在別墅前。
車上的夏詩雨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鄭新爵:“表演時間開始了——”
鄭新爵抿嘴,無奈的對她笑笑,表演?他們生活,成了一場戲麽?!
她徒然笑容滿面,嬌柔的開口:“老公,下去幫我開車門。”
“好啊!”鄭新爵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把手伸給她:“老婆大人,起駕回宮吧。”
夏詩雨滿意的笑笑,把手伸給他,像女王似的下車,還故作嬌羞的往他懷裏一靠:“老公,你的嘴變的可真甜,車廂裏有只黑色的袋子,你幫我去拿出來吧。”
鄭新爵放開她,去後車廂把黑色的塑料袋拿出來,心裏還在想裏面是什麽東西這麽重,袋子突然間動了一下。
是活物!
“是子陽送給我的,他說是從鄉下他太婆那裏抓來的,這孩子還挺有心的。”夏詩雨看出他的疑惑,就自動向他解釋了。
走進屋裏,夏詩雨對傭人說道:“把姨太太去叫下來,告訴她,少夫人讓她陪同着一起去殺雞。”
殺雞?鄭新爵被她的話吓了一跳:“老婆,這種事情讓廚房去做就好,不用你親自動手,拿着刀多危險吶。”
“會麽?我倒覺得挺好玩的,你怕的話,就到房間躲着去吧。”夏詩雨随意而輕佻的口吻中,夾雜着一比冷意。
施若琳從樓上下來了,她的情緒已經從早上的失控中恢複如常了:“聽說姐姐想讓我幫忙一起去殺雞?”
“對啊!我想你對這方面應該是很有經驗的吧,一刀子捅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死了就行。”夏詩雨用陰陽頓挫的語調,将當天她對歹徒說的話,又重新在她面前說了一遍。
鄭新爵心思缜密,從夏詩雨的話裏,他立即就聽出了非同一般的玄機。
“你——”施若琳腦中嗡的一聲,目露驚恐,這話她剛說才沒有幾天,所以不會忘記,而今天從夏詩雨的口中再聽到一遍,感覺是這樣的恐怖。
夏詩雨已經将那幾個人收買了?而且從電話中聽出了她的聲音。
施若琳的氣息在夏詩雨深不可測的幽暗目光中變的淩亂,沒有規律:“你真可是愛說笑,我的手只會拿畫筆而已,刀我可沒有拿過。”
“重要不是手,是心,如果有心要殺的話,連人都可以殺,何況是一只雞呢,來吧,別太謙虛了,我知道你行的。”夏詩雨的菱唇,勾起優美的弧度,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往廚房的方向走。
傭人拿過鄭新爵手裏的黑色袋子,跟上去。
鄭新爵走在她們後面,心裏忐忑的很厲害,他生怕待會弄的不好,她們又要像早上那樣大打出手,這次拿着刀就更加危險了。
女人,若是發起狠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鄭家的廚房,堪比五星級大酒店的後廚,一流的設備,擅于做各類菜式的特級廚師,每天早中晚三餐,提供美味佳肴,裝點着富豪們的奢侈生活變的更為精致。
一般這種地方,主人都不會進來,所以空閑的時候,幾個廚師會在旁邊小廳裏面玩牌打發時間。
現在這個時間,晚餐需要的吃的食材,他們一早就切洗準備好了,就等着傭人來通報晚餐的時間,進行烹饪。
夏詩雨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小廳裏面。
聽到外面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他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的把牌收起來走出去,見到夏詩雨跟施若琳手牽着手,還有後面的鄭新爵,他們有額頭就不由的冒汗,好家夥,這戰火都蔓延到廚房了。
“少爺,少夫人,姨太太。”幾位廚師畢恭畢敬的叫道。
“嗯!”夏詩雨傲然的額首微笑:“平時你們在那裏殺雞殺魚的?”
幾位廚師面面相觑,心想少夫人問這個是要幹什麽,盡管是疑問重重,不過他們還是如實的把地方指給了她看:“回少夫人的話,在這邊。”
夏詩雨望了一眼他們指的地方,會心一笑:“幫忙找幾把刀,越鋒利越好,最好是能一刀斃命的。”說着,用力的握了一下施若琳的手。
一股森寒,直入骨髓狠意,直達施若琳的心底,一陣恐慌,她不由的想要抽回手,卻被夏詩雨抓的更緊。
這話說的在場的人,包括鄭新爵在內,都是冷汗直冒。
“少……少夫人,這刀,你要刀幹什麽呢?”廚師頂着壓力,問了一句。
“殺雞!”
“哎呀夫人,這種粗活怎麽好讓你這麽尊貴的人來做麽,你把雞給我們的下手,他們會去處理的。”
夏詩雨将清冷的眸一沉,精斂着目光,一字一句說的清晰堅定:“今天,我要自已親自來處理,去拿刀,拿最鋒利的。”
她平靜無波的聲音,帶着令人壓抑的死氣,讓每個人都有種被陰暗所纏繞,窒息般的恐懼感,很符合電影裏殺人狂魔神經質的感覺。
鄭新爵擔心的看着夏詩雨,想要開口,又怕打破這種壓抑的死氣之後,會換來一種癫狂。
這一刻,連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咕嘟!施若琳用力的咽着口水,扛不住的掙紮着被夏詩雨束縛的手:“我想起來寶寶該吃奶了,我得走了,雞你自已殺吧。”
夏詩雨将她的手更為大力的握起,幾乎要捏斷她的骨頭那麽大力,她溫笑着湊近她:“害怕了?想逃啊?這可不行,都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來吧,拿出你的勇氣來。”
她将她拽向殺雞的房間,一邊對廚師喊道:“去拿刀——”
“新爵——,新爵——”施若琳怕急了,回頭看着鄭新爵,臉色都轉白了。
“少爺,怎麽辦?”廚師不敢貿然去拿刀,全都看着鄭新爵。
鄭新爵思索了一會,說道:“去拿,把刀跟雞都給我,你們不要進來。”
傭人跟廚師聽他這麽說,像得以解脫似的,馬上照着他的話做了,他們只是拿工資的下人而已,他們可不想把命也給搭上了。
鈴着黑色塑料袋,拿着刀,鄭新爵走進那間專門處理肉類的房間。
158借機報仇
158借機報仇
“新爵,我不要呆在這裏,你讓她放開我。”施若琳看到鄭新爵進來,像是看到了大救星。
“若琳啊——,別忘了是你自已非要進來了,可這游戲剛開始,你怎麽就打退堂鼓了呢,不過是殺只雞而已,想不到你連這個膽子也沒有,真是讓我感覺匪夷所思。”夏詩雨輕蔑的笑着,松開她的手,走到鄭新爵的面前,去拿他手裏的東西。
鄭新爵下意識就躲開她的手。
“給我——”夏詩雨的話是無庸置疑的堅決。
鄭新爵嘆了一口氣:“老婆,你還懷着孩子,咱們不這麽玩好麽?”
施若琳看着門,腳步悄悄的向外移動,她可不想被這個瘋婆子給殺了,也不想因此而受傷。
夏詩雨意識到她想逃,不再跟鄭新爵羅嗦,搶過黑色的塑料袋,扔向施若琳的懷裏。
“啊——”雞掉在施若琳的身上,吓的她哇哇大叫起來,一是髒,二是從來沒有碰過活的雞。
“鬼叫什麽,閉嘴——”夏詩雨眼神銳利的斜視了她一眼。
鄭新爵的注意力也轉到了施若琳的身上,眨眼功夫,手裏的刀突然把奪了過了,狡詐的女人,她是故意喊這麽一聲,來轉移她的注意力的,好趁他在分神之際,搶走她手中的刀子。
現在這一秒,他推翻了先前以為她精神有問題的一說,他是被她忽悠到了,神經錯亂的人,是不會有這麽理智敏捷的思維的。
夏詩雨扯出一絲笑,轉身,拿着刀指着施若琳,笑的無比詭異:“我們開始吧。”
“詩……詩雨,你要我怎麽做?”施若琳向後退去,盯着銀光閃閃的刀子,身體抖了篩子。
“不知道該怎麽做麽?那好,我教你,把雞從袋子裏拿出來,然後慢慢的分開它的雙腿……”
施若琳害怕她手裏的刀子,只能按着她的話照做,把母雞從袋子裏抓出來,因為雙腿被繩子緊緊的捆着,她心慌意亂的怎麽也解不開,她求助般的看着鄭新爵,希望他能出手阻止的,她已經吓的快要哭出來了,夏詩雨一定會借機報仇的,她不想被刀子捅到。
鄭新爵不知施若琳這麽害怕的原因,就算詩雨這麽故作詭異模樣,但也不至于會怕成這樣,除非她做過心虛的事,之前那一連三次害詩雨的人,果然就是她麽?
“動作快——”夏詩雨舉着刀子,對着她比劃了幾下。
“啊——,求你不要亂來。”面對刀子的威脅,施若琳也害怕的忘記了失去了使用心計。
恐懼才是人最真實一面,不會僞裝。
“放心,我要殺的是雞,不是人,你以為我會那麽不小心捅到你麽?”夏詩雨用完全不屬于她的甜膩嗓音,說着令人汗毛倒立的話。
“新……新爵——”施若琳怕的嘴唇都發紫了,眼中也是眼淚汪汪:“我解不開繩子,你來幫幫我好麽。”
鄭新爵站在那裏沒有反應。
如果她真的是兇手,不要說詩雨,連他都想要殺了她,盡管此刻看她這副模樣,內心的某個地方,還是有些不忍,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就算愛情不在了,也會留有一點感情,他不想看到她變成今天這樣。
“新爵——”施若琳幽怨的叫他,不相信他會這麽無動于衷,她的心裏,忽然感到了一陣悲涼,也清醒的認識到,這個男人真的不愛她了。
她比夏詩雨更早呆在他的身邊,從她會走路開始就認識了他,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她一心一意的愛他,20幾年的光陰,換來的不過是他的一句不再愛她了……
“去幫她一把吧——”夏詩雨輕聲的開口,很疼吧,施若琳,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麽痛快的。
鄭新爵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思緒,走過去拿下施若琳手中的雞,也一把奪下夏詩雨的刀子,沉着說道“行了,都別鬧了。”
施若琳如獲大赦,拉着鄭新爵的手臂,靠在他身上喘息。
“老公——,游戲一開始,就沒有退縮的理由,我這人做事喜歡做到底,最讨厭半途而廢。”夏詩雨盯着他的綠眸,帶笑的眉眼,繞缭着冷氣。
“詩雨——”鄭新爵不想她的心裏因為施若琳而變的太過陰暗,他想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他會來解決就好。
猛的抽過他手裏的刀子,她将雞提起來,捏着雞的喉嚨,交給施若琳:“拿着——”
“我,我不要——”施若琳頭搖着飛快。
“拿着——”夏詩雨用刀尖指着她的鼻尖,淡淡的又說一遍。
此時,刀子離她不到2厘米。
施若琳出氣多進氣少,顫顫巍巍的照着她的話做,雙手捏着雞的喉嚨。
“這才對嘛——”夏詩雨慢條斯理的拔着雞喉嚨上的毛,故意慢慢的來。
施若琳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最高點,心跳加速,腦子混沌發漲,呼吸急促。
夏詩雨的突然一刀子割下去,雞血濺到施若琳的身上,臉上,手上……
“啊——,啊——”施若琳尖叫起來,把雞扔在地上,不顧一切的朝着門外逃去。
廚房裏的傭人跟廚師,聽到叫聲,以為裏面發生了兇殺案,見一身是血的施若琳沒命向外逃,他們的眼晴頓時都張着銅鈴般的大。
天哪,不會真的殺人了吧?
房間裏夏詩雨輕盈一笑,放下刀子,從地上把雞給鈴起來,看也不看鄭新爵,走到外面。
“把雞給炖了,晚餐的時侯我要喝雞湯。”
傭人跟廚師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接過她手裏的雞:“是,少夫人!”
“辛苦了!”夏詩雨對他們客氣友好的笑笑,腳步輕快的轉身走了。
鄭新爵跟上她,兩人不發一語的走着,回到房間。
一進入房間,鄭新爵就忍不住說道:“詩雨,你心裏有怨氣,但請你不要把自已弄成這樣好麽,不說別的,對胎教就不好,你想孩子的心理也這麽陰暗麽?”
“身為鄭家的子孫,陰暗是必須的,站在陽光下,反而會死的更快。”夏詩雨懶洋洋的回答他,坐在沙發上休息。
鄭新爵心痛的看着她:“為什麽要把自已變成這樣?”
“你心疼了?剛才我那麽對你的姨太太,你舍不得了麽?”夏詩雨半閉着眼睛,口氣中沒有半點吃醋的味道,有的只是理智跟冷漠。
鄭新爵沒想到她會這麽想,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我沒有心疼她,我也知道她做過不可饒恕的罪,我沒有行動是因為,我的手裏還沒有拿到讓她啞口無言的證據,這全都是我的錯,我會來處理的,你難道不明白,我是不想看到你因為仇恨而把自已卷入黑暗的泥潭之中,那樣你也不會開心的。”
夏詩雨嗤笑:“別說的那麽好聽了,剛才你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心軟麽?對于施若琳就算她犯在大的罪,你能完全冷下心來對付她麽?就算是要将她推進罪有應得的地獄,也能毫不猶豫的出手麽?”
鄭新爵語塞……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啊,你能是不能。”夏詩雨逼視着他的眼睛。
“我——”鄭新爵開口,卻怎麽也沒法将話說下去。
夏詩雨能料到他的反應,所以才這麽逼問他,可是這意料之中,卻還是深深的傷到了她的心:“呵——,我就知道,鄭新爵,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我自已,你聽過麽,要對付惡魔,唯有變得比惡魔更殘酷。”
“這樣你自已也不會好過的,老婆,我求你不要這樣,我答應你,不會對她心軟,我只想要你快快樂樂的把孩子生下來,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你要恨就恨我吧,不要把自已也牽連進去。”鄭新爵板着她的肩,揪心的望着她。
“我不相信你!”夏詩雨的眼神如磐石般的堅固。
鄭新爵嘗到了無可奈何的滋味了,他發覺自已盡管擁有一切的力量,但是扭轉不了她的心,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把自已變成惡魔,去撕裂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變的比他更殘酷,更果決。
他拓開雙臂,将她用力的抱進懷裏,他現在終于受到懲罰了,世上最可怕的懲罰。
夏詩雨沒有動彈,臉上泛開冷笑,今天這一仗,打的真是漂亮極了!
施若琳跑回房間後,把房門反鎖,跌坐在地上,寶寶在床上香甜的睡覺,胖嘟嘟的小臉,無比的安詳,她看着兒子的臉,慢慢的冷靜下來,恐懼也消退了。
想到剛才夏詩雨對她做的,她氣極了,也恨極了,握緊了拳頭,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晚餐時間。
一大盤香氣四溢的雞湯,放在夏詩雨的面前。
“嗯,味道真不錯!”夏詩雨美滋滋的喝着,心情格外的好。
“姨太太怎麽沒來吃飯啊,這殺雞她也有一份功勞的,怎麽好只有我一個人單獨享用呢?”
傭人站在一邊說道:“回少夫人的話,姨太太她身體不舒服,所以不吃了。”
“這樣子啊,那給她送碗湯上去吧。”夏詩雨漫不經意的說道。
“是!”傭人接到指示,便退了下去。
今天回來吃晚餐的人很少,只有鄭雅婕,鄭北辰,還有鄭易楠,其他的人都選擇在外面吃,家裏就算有免費的山珍海味,也怕吃了會消化不良。
“詩雨啊,我聽說你剛才欺負若琳了,是不是有這回事?”鄭雅婕反正無權無勢,她不怕她。
“三姑,你從哪裏聽的謠言哪,我只是找她陪我一起殺雞罷了。”夏詩雨不疾不徐的回答,目光坦然。
“哎——”鄭雅婕嘆氣:“詩雨,三姑心裏明白,你心裏委屈,你懷孕了,回家是正确的決定,若琳的事,也只能說是意外吧,一年前誰也不知道她懷了孩子呀,如果知道的話,新爵也不會讓她生的,可如今米已成炊,孩子都快要6個月了,我們總不能把孩子給殺了吧,既然事實無法改變,那不如就試着接受吧,不管怎麽說,你都還是鄭家的少夫人,算起來還是你贏,和平相處吧,別讓新爵太為難了。”
夏詩雨會心的淡雅一笑:“三姑所言極是,我一定會盡力讓新爵享受到齊人之福的。”說着,撐着下巴看向鄭新爵,親昵的問道:“老公啊,今晚上你的紅燈籠要挂到誰的房門外啊。”
159施若琳出車禍
159施若琳出車禍
鄭新爵不自在輕咳了一下:“吃飯,別說話。”
鄭雅婕再笨,也聽的出夏詩雨這是在諷刺新爵,在內心又是重重嘆了一口氣,她是勸了勸了,說也說了,也是實在沒有別的法子,這個家兩個女人,以後還有得吵。
鄭易楠低垂的頭吃飯,嘴角的冷笑轉瞬即逝。
“四叔,你要不要也來點雞湯?”夏詩雨看鄭易楠像往常一樣的置身世外,坐山觀虎鬥,心裏就看他不爽,那抹快的讓人鋪捉不到的冷笑,也被她抓個正着。
鄭易楠擡頭,目光溫煦深邃:“好啊!”
傭人馬上便給他盛了一碗。
“味道挺不錯的。”鄭易楠喝了一口,笑着誇獎道。
“那就多喝點,雞湯最暖心了,最适合像四叔這樣缺乏溫度的人了。”夏詩雨很含蓄的暗諷他。
鄭易楠臉上的笑意未減,凝望了一會,輕笑道:“謝謝!”
“不用謝!我跟你,誰跟誰啊,還這麽見外,全世界都知道我們關系好,我還怕你在我背後捅刀子啊,喝吧,多喝點。”
這回換鄭新爵偷笑了,鄭易楠這只老狐貍,這次也聽到鼈了吧。
這頓飯,吃的比早餐還要消化不良。
夏詩雨現在不怕得罪誰,一個個的招惹過來,而鄭新爵現在也是完全拿她沒辄。
*****
“老婆,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早點睡。”鄭新爵換了一身衣服,從更衣室中出來,對坐在沙發上看雜志吃水果的夏詩雨說道。
“嗯!”夏詩雨鼻孔裏發出單音調,連頭都沒有擡。
鄭新爵除了郁悶還是郁悶,可盡管拿熱臉在貼冷屁股,他還是臉皮很厚的彎下腰來,在她的臉上親了親“那我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你擋着雜志了。”夏詩雨讨厭般的推開他的臉。
鄭新爵真想切腹自盡,他還不如一本雜志重要,哎,算了,算了,她能乖乖,安靜的呆在他的世界,已經算是天賜的恩惠了。
聽到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夏詩雨擡起頭來,放下手中雜志。
寂靜之中,她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上面還殘留着餘溫,屬于他鄭新爵的溫度,來了又走了……
鄭新爵驅車離開鄭家,他特意往後視鏡中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确定沒有人跟綜之後,才将車子提速。
開到半路上,他轉近了路邊一處樹林子,從車上找出一個探測器,下車,沿着車身仔細的滑動着。
“滴滴……”來到車輪底下的位置,突然發出一陣的叫聲,他用手去摸,碰到了一顆豆粒大小的東西,用手一摳就掉下來了。
該死的,果真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在他車上裝了追蹤器,幸虧他多了一個心眼。
把東西扔在地上,鄭新爵把整輛車子檢查完,才上車離開。
車子開到半山腰,停在那裏,有個身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少爺,你有什麽吩咐。”
鄭新爵拿出三個透明袋子,上次分明寫着不同的名字:“去找家醫院,秘密的再去檢驗一次,盡快把結果告訴我。”
“是,這事我會辦好的。”
“下車吧!”鄭新爵平淡的說道。
那人下去之後,他立刻離開,來到聯邦快遞,郵寄了一份跟剛才相同的樣本,給以前在國外的一個朋友,不過這一次,上面寫的名字,都是一些代碼。
沒錯,他也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身邊的心腹,因為是個人都有可能被收買。
回到家,夏詩雨已經睡着了。
脫了外套,洗過澡,他輕輕的躺在她的身邊,說實在,對于現在這樣三個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日子,他也感覺到很累。
第二天.
鄭新爵的會議剛剛結束,就接到了從家裏打來的電話。
鄭新爵在原地暗自抽了一口氣,表情卻是十分鎮定。
等一衆高層離開會議室後,才吐出話語來:“送去哪家醫院了?”
“南華醫院,我這會跟你二叔他們正要趕去,施家那邊已接到電話了,你來了之後小心一點,施老爺子聽到孫女出了車禍,情緒很激動,聽他的口氣,像是要把錯都扣到你跟詩雨的頭上,待會免不了要拿你出氣的。”鄭雅婕憂心忡忡的一個勁的直嘆氣,這家裏近來可真不太平,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
鄭新爵按了一下太陽穴:“傷勢嚴重麽?”
“這個我也不知道,早上她說要出去見什麽畫廊的老板,出去沒多久,就有人打電話來說她出車禍了,救護車把她送去醫院了,具體傷勢我也要等到去了醫院才能知道。”
鄭新爵大致的了解了:“我現在馬上過去,這事,就不要通知詩雨了,她懷着身孕,而且去了也沒有用。”
“倒也是!你放心,我沒給她打,我挂了,你盡快趕過來吧,上天保佑,不要讓若琳出事,孩子還這麽小,可不能沒有媽媽啊。”鄭雅婕唠叨着,聲音中多了哭腔。
鄭新爵心煩意亂的挂了電話,起身對關悅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
夏詩雨正帶着吳子陽跟小陳,外出工作。
時近夏天,天氣越來越熱了,在太陽底下多走動一會,就會覺得很熱。
“詩雨姐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吳子陽建議道,他倒是不累,就怕這孕婦受不了。
夏詩雨想想也好,她還真有口渴了。
三人找了一家甜品店,點了些飲料跟點心,坐下來休息。
“這李先生的要求還真多,一個小小的生日會,他非弄的那麽隆重。”小陳喝着綠豆湯,連連抱怨。
“小陳姐,這個你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