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11)

現在的孩子在父母眼裏都是小皇帝小公主,你說給皇帝辦生日,能不竭盡全力,嚴陣以待嘛。”吳子陽笑嘻嘻的糾正她。

夏詩雨喝着西瓜汁,臉上隐隐透露着笑意。

“滋——,滋——”放在椅子上的包包裏,發出振動聲。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看是一條短信,她便滑開來,點出來查看。

“施若琳出車禍了,速來南華醫院!”

簡單的幾個字,讓夏詩雨心頭猛的一震,她說不上自已現在的心情,既不開心也不傷心,只是覺得不安,她也說上來這是為什麽,因為這僅僅是女人的第六感。

“老板——”小陳見夏詩雨盯着手機發呆,擡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呃——”夏詩雨回過神來,把手機放回包裏:“我有事,得去個地方,你們待會去剩下那幾處再看看吧。”

她起身向外走,吳子陽朝她離開的方向看看::“小陳姐,呆會你自已一個人去吧,我去保護咱們的老板。”

說完,他忙追出去。

夏詩雨一坐進車裏,副駕駛座上就多了一個人,除了吳子陽還有誰。

“子陽——,我不是去玩,你快下去。”

“誰發來的短信?你幹嘛這麽急着走,告訴我嘛。”吳子陽從她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事情非同小可。

夏詩雨舔舔唇,繃着臉說道:“施若琳出車禍了!”

“施若琳?誰是施若琳?”吳子陽聽着耳熟,他只在網上看到過她,幾乎要把這一號人物給忘了,苦思了一番,才打了個響指:“我想起來了,是臭臉大叔的情人,現在帶着孩子鸠占鵲巢的那個女人,是吧。”

“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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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姐姐啊,這是好事啊,你現在正不跟她鬥着嘛,要是死了不是正好讓你省心,你幹嘛那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要說你突然又同情起她來,那個雷鋒叔叔說的好,對待敵人要像寒冬般嚴酷。”吳子陽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夏詩雨萬分驚訝的笑道:“喲,你還知道雷鋒啊?真是奇跡。”

“跟你說正經的好不好。”

“小子,我也跟你說正經的,快下車,我得去醫院。”

吳子陽收回嬉皮笑臉,正經八百起來:“詩雨姐,說句實在話,于情于理,你不适合去,萬一去了人已經死了,你該怎麽表現,你過于開心,人家說你心腸外,掉幾滴眼睛,人家說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弄的裏外不是人,我看你就當作沒收到這條簡訊,到時問起來,你推說手機沒電了,這本來就是跟你沒關系的事,不參與才是明智之選。”

夏詩雨靜心的思考了吳子陽的話:“你說的也對,我現在還是不要去的好。”

“這就對了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讓鄭家忙活去呗,到時人是死了還是殘了,要鬧事也鬧不到你的身上來。”吳子陽見她聽勸了,心裏很開心。

可就是在夏詩雨準備跟吳子陽下車的時侯,電話又響了。

他們隐約都有種預感,這電話跟施若琳有關。

“我來接。”吳子陽拿出手機,按下去放到耳邊:“喂——”

對面的人短時間內沒了聲音,頓了頓才出聲:“呃,不好意思,請問這是不是夏詩雨的手機?”

“是她的,不過她人出去了,忘記拿手機了,你有什麽事就告訴我吧,等她回來,我會幫你轉告的。”吳子陽禮貌的回答,滴水不漏。

“那好,你幫我轉告她,施若琳出車禍了,生死未蔔,讓她是不是也該來看一下,不然到時會落人話柄的。”

對方似乎知道夏詩雨就在邊上似的。

吳子陽也不跟這人争辯,繼續禮貌的語氣回答:“好的,我會如實轉告的,你還有別的話要說麽?”

“沒有了!”

“嗯,好的,再見!”

吳子陽挂了電話,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着夏詩雨:“貌似,鄭家的人正想着辦法把你往火坑裏推。”

“很正常啊!他們巴不得看我的好戲。”夏詩雨為此毫不驚訝。

“去還是不去呢,姐姐,我好像聽出來,他們知道你就在邊上,那幾句話可是字字帶着刺,不像是讓我轉告會說的話。”吳子陽這小妖精,腦瓜子轉的跟夏詩雨一樣的快。

夏詩雨興味的扯笑:“這麽盛情邀約,我若還不去,豈非讓人笑話。”

“狗娘養的。”吳子陽不常罵人,但這次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夏詩雨眼睛一亮,驚喜的對他舉起大拇指:“用詞太恰當了。”

吳子陽驕傲的微笑:“當然!”

“好了,咱也不開玩笑了,下去吧,這一趟我是必須得要去了。”夏詩雨知道這小子擔心她,他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160施家人大發雷霆

160施家人大發雷霆

“我陪你去吧,反正我是你的員工,他們問起來也沒有關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求你了,好不好嘛。”吳子陽不想看她一人深入虎穴,萬一待會動起手來,他也能幫着擋上一陣。

夏詩雨實在拗不過他,只得答應“行了,行了,一起去吧,不過待會你可不能多嘴。”

“遵命!”

發動了車子,她忽然想,剛才那女聲是誰呢?聽着不像是鄭新柔的,這幾天她出差,人應該不在城裏,那就只可能是鄭楚楚跟鄭夢慧,鄭夢嘉她們三個人中的其中一人了,可是,又好像也不是她們。

*******

鄭氏離醫院最近,所以鄭新爵是第一個到的,施若琳的人還在急救室中,有個留着長發的中年男人正守在門外。

他是畫廊的老板,施若琳出車禍的時候,正在與他通電話,說到一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之後就失去了聯系。

他将事發的時間與過程跟鄭新爵說了:“據交警說是若琳自已分神撞上去護欄的,從電話裏,我就覺得她精神恍惚的。”

鄭新爵聽完之後,面色嚴酷的走到一旁坐下來,一語不發。

随後鄭楚楚,鄭井琛這一衆的表兄妹也全都到了,過了幾分鐘,鄭雅婕跟鄭北辰,還有鄭易楠也到了。

“不知道若琳她怎麽樣了?”鄭雅婕焦慮望着急救室的門:“也不見有醫生或是護士出來,連問都問不到。”

其他人或是站着,或是坐着,聽着畫廊老板把事情經過又說了一遍。

“這都怪詩雨,昨天那麽吓唬若琳,不精神恍惚才怪。”鄭北辰放低聲音嘀咕着,既要一吐為快,又怕被鄭新爵聽到。

大夥沒有敢去回應他,鄭楚楚更是大力的拍了一下父親,示意他別亂說話,他們都惹不起表哥。

“若琳,我的寶貝的孫女——”

走廊的盡頭,傳來粗曠的嚎叫聲,施經國拄着拐杖,疾步的走來,後面的施婷由丈夫扶着,已經哭的眼睛都腫了。

在他們的後面,還跟着一批人,這些是施老爺子的侄女侄子還有侄外孫,都是在社會上一等一的達官顯宦,知道施若琳出車禍,全都趕來了。

鄭家一看施家這個陣仗,心知大事不妙,施家這是要鬧事。

鄭雅婕猛拽了拽鄭北辰:“二哥——,你是鄭家最大的長輩,你跟施老去談。”

鄭北辰一臉的不情願,出事了才知道他是長輩,把他趕出公司的時候,當時打發叫花子:“你去吧,我脾氣沖,怕說不好。”

“二哥,你——”鄭雅婕被氣的夠嗆,這種時候,讓她這個女人出面,像什麽樣。

“我去吧——”鄭易楠拍了拍鄭雅婕的肩,走到施經國面前,說起了客套話:“施老,若琳還在裏面,您別太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施經國不買鄭易楠的帳,用拐杖一個勁的敲打着地面,漲着豬肝色的臉吼的整個走廊都要塌了:“說的輕巧,在鄭家住了才幾天,就出這麽大的事了,鄭家要付全部的責任,我孫女要是有個三長二短,我要殺了鄭新爵那混蛋小子。”

“施老,你先消消氣聽我說,這若琳是自已開車出去的,我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天有不測風雲,一起交通事故,也不好說誰對誰錯。”鄭易楠邊安撫他的情緒,邊跟他理性的溝通。

哭的昏天暗地的施婷沖上去,扯着鄭易楠胸前的衣服:“我女兒就是給你們害的,自從幾天前她在你們鄭家的宴會上出醜蒙羞之後,那女人接二連三的欺負她,你們鄭家沒有一個人幫她,我可憐的女兒帶着孩子忍辱負重,在精神狀況太差的情況下開車出去,才會出事的,她還是這麽年輕,你們怎麽忍心,若琳啊——,我的若琳啊——”

施婷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施家那邊的人的情緒變的更加的憤怒與激動。

鄭家這邊則被說的啞口無言。

鄭易楠拉開施婷的手,扶她到一邊:“夫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沒有不幫若琳,而是幫不上,你是明白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什麽明白不明白的,你當我們施家是吃素的麽,鄭老鬼生前都要讓我三分,打狗都還要看主人,何況是我們鄭家的掌上明珠,你們怎麽敢這麽對她。”施老爺子已經被刺激的完全沒理性了。

鄭新爵坐在那裏,跟剛才一樣,不發一語。

黃新衛跟畫廊老板是朋友,女兒說想開畫展,他就幫她聯系了。

這會,施家這邊的人,正圍着畫廊老板,了解事故發生的經過,當知道是她自已撞上去,事故發生那通電話,說的話又是颠三倒四,精神恍惚,施家更加能肯定,施若琳是因為這連日來受到的排擠與欺負,精神方面受到壓迫,才會釀成車禍的,他們甚至認為她想自殺。

鄭家人看到施家一個個的都急紅眼,活像要把他們吃了的模樣,怕怕的挨到鄭新爵的周圍。

“鄭新爵,你給我滾出來——”施經國怒吼着,好幾個扶着他。

“叔叔,除了要找鄭新爵算帳之外,那個女人我們更加不能放過,讓鄭家把那女人交出來。”

“對,把那賤女人給交出來,”

“若琳有事,就讓她一命還一命。”

施家的人一下把矛頭全都對準了鄭新爵跟夏詩雨,認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群情激憤。

鄭新爵終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最前面,低聲怒喊:“都別再吵了——”

或許是他的氣勢太過于駭人,一直吵鬧不停的施家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鄭新爵從肺腑中籲出一口濁氣,語調放輕了一些:“這裏是醫院,能不能先別吵,等若琳出來再說,行麽。”

“鄭新爵,你害死我的女兒,你有什麽資格對我們大吼大叫的。”施婷撲過去就要跟鄭新爵拼命。

鄭新爵握住施婷的手腕,将之扯開:“我并沒有害她,是她自已把自已害成這樣的。”

“鄭新爵,你說的這是人話麽?想想你跟我們若琳好的時候,再想想你如今說出的話,你的良心能安麽?”施婷哭喊的嗓子都啞了,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啊。

“我跟她一年之前就分手了,再次出現,硬要進入我的生活,她就該料不會幸福。”鄭新爵不留情的将施婷甩開,說的話亦是冷酷無情的。

施家人眼見鄭新爵把施婷給推開,又一次激憤的全都要湧過去。

鄭家人的男人也沒有辦法,也只得上前阻攔。

夏詩雨跟吳子陽到的時侯,正好看到一群衣着光鮮的男男女女,在急症室外似要打群架的場面。

“哇,這麽混亂,詩雨姐,我看到還是不要過去,這哪是火坑,簡直就是刀山嘛,随便被砍到一刀,你就完蛋了,趁這群妖魔鬼怪沒發現我們,趕緊溜吧。”吳子陽擋在夏詩雨的身前,快速的說道。

“确實不方便過去,我們先到外面去站一會,等他們打完了再過來吧。”夏詩雨不是膽小,而是理智,這個時侯過去,萬一被亂拳打到,傷到孩子的話怎麽辦。

他們轉身就準備走。

“站住——”施家的人眼尖的看到了正準備走的夏詩雨,大叫了一聲。

随着這一聲大叫,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射到了夏詩雨跟吳子陽的身上。

鄭新爵看到是夏詩雨來了,臉色大變,眼神淩厲的剮過鄭家的每個人,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把她叫來的,他一會不用放過她。

“就是那個女人,就是她欺負了我們若琳,害的她出車禍的。”施家的親戚認出了夏詩雨,指着她,憤怒的喊着。

吳子陽見情況不妙,反應很快的拉着夏詩雨就要跑:“姐,我們快走。”

“不,不能走。”夏詩雨拽住吳子陽。

“你瘋啦——”吳子陽急的跳腳,在她耳邊低喊:“這群人沖過來能把你撕成肉絲。”

“那也不能走。”夏詩雨有自已的原則,剛才是沒有發現她,可現在被發現了,逃跑算什麽,她是鄭家的女主人,而眼前這一群人是小三的家人,在他們面前逃,不是太遜了。

施家人呼啦啦一衆人,就往夏詩雨那邊沖。

鄭新爵比他們更快一步沖過去,他不能讓這些人傷到她。

鄭易楠也深知施家人可能要對詩雨動手,心也提到了半空,見鄭新爵跑過去了,對鄭井琛跟鄭井輪他們使了個眼色,去攔截施家的人,給他們制造離開的時間。

“快走——”鄭新爵走到夏詩雨面前,拉着她就往外走。

“我不能在施若琳的家人面前落跑,我不走——”夏詩雨掙着他的手,往回退。

可鄭新爵的力量比吳子陽大多了,他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手跟鐵鉗一般,腳步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吳子陽也趕緊幫忙拉着夏詩雨走,在某種時侯,臭臉大叔卻實是個強悍的主。

“你們給我放手,鄭新爵,吳子陽——”夏詩雨生氣極了,她光明正大,犯得着在施若琳的家人面前當縮頭烏龜麽。

而鄭新爵跟吳子陽,鄭易楠他們想的,只是不能讓她受傷。

“他們想跑——”

“你們這兩個殺人兇手,不能走。”

眼見鄭新爵跟夏詩雨要走,施家人的怒火燒的更旺,10幾個人一起去追,鄭易楠他們只有3個男人,鄭楚楚她們吓的躲在一角不敢出來。

盡管鄭易楠他們已經在竭盡全力的阻攔了,可還是寡不敵衆,被他們沖了過去。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姐,你就別在跟我們的拗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吳子陽往後看了一眼,呼叫起來。

“我本來就不想逃——”夏詩雨跟兩個男人像是玩拔河比賽似的,這也無形中,拖延了逃走的時間。

鄭新爵回頭一看,施家人已經的背後了,這下子想走也走不掉了。

他站定,把夏詩雨護在身後,退到牆邊。

吳子陽見狀,也機靈的擋住另一邊的缺口,把夏詩雨緊閉的保護起來,孕婦跟大熊貓是一個級別的。

施家人很快就把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鄭易楠他們也在其中,還在一個勁的勸說:“大家請冷靜一點,有事情,大家坐下來慢慢說,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是地痞流氓。”

“你們能冷靜,我們不能冷靜,現在躺在裏面的不是你們鄭家的人,是我們施家的公主。”

“別跟他們說廢話,今天我們就要給若琳讨回公道。”

161專注鬥小三

161專注鬥小三

施家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激動,個個像是打了激素似的,眼睛充血,兇神惡煞。

“大爺,大媽們,你們別太激動,小心集體爆血管。”吳子陽笑嘻嘻的說道。

吳子陽的一句話,又引來施家人的一通罵。

“安靜——”

夏詩雨氣運丹田,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在場的人全都安靜下來,施家人瞪着夏詩雨,他們罵也罵累了,倒想要看看這女人還能怎麽說。

“你們——”夏詩雨拖長着聲音,靜靜的看過施家的衆人:“是誰?”

施家人一陣傻眼……

“夏詩雨,你別在這裏裝傻充愣了,我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麽,以前可是也有見過面的。”施婷的恨急的看着她,活像要把她給殺了。

“我當然知道你們姓施,我的意思是,你們今天代表誰站在這裏的?”夏詩雨無懼施婷的目光,沉穩的問着。

施經國拐杖用力的一擲地,铿锵威嚴的回答:“施若琳!我的孫女,施家的千金大小姐!”

“哦,是嘛。”夏詩雨點頭,然後含笑說道:“我是來看我們鄭家的姨太太施若琳的,聽說她出車禍了,作為鄭家的少夫人,她的姐姐,我理應來看看的,不知你們這會要跟鄭家鬧什麽呢?”

“姨……姨太太?我的天哪——”這稱謂把施婷直接氣昏過去了。

她的女兒居然被當作地位低下的姨太太!

“誰說我的孫女是姨太太的,你以為她是一般人家的女孩麽,你這女人,有本事再說一遍。”施老爺子雙眼突爆,鼻孔張大,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施家人仇視着夏詩雨,恨不得将她拖出來打一頓,似是她開車故意把施若琳給撞了。

夏詩雨不怕他們,因為她內心光膽磊落,昂起頭,她迎視:“這很讓你們驚訝麽,我以為你們都是知道的,對,若琳帶着孩子來了鄭家,做了親子鑒定,也證明了孩子是我丈夫的,但是你們別忘記了,即使是這樣,她的身份也不過還是一個情婦而已,試問你們有什麽臉面站在這裏質問我欺負她?試問,對于一個搶自已丈夫的女人,我該跟她親如姐妹麽?”

她的一席話,說的施家人擡不起頭來。

“讓我告訴你們,你們是誰。”夏詩雨傲視着,将下巴擡的更高:“你們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的家人,你們沒有資格來質問我這個堂堂正正的少夫人,哪怕我曾經抽過她一耳光,你們也沒有資格來罵我,因為先不要臉的人是施若琳。”

“你……你這狠毒的女人,當年若不是你橫刀奪愛,哪輪得到你來當少夫人麽?”

“那你怎麽不教你的女兒當年手腕強硬的把鄭新爵給搶去呢,現在說什麽也晚了,當了六七年的情婦,才覺是不甘心有什麽用呢,如今是她自已心甘情願當姨太太的,沒有人逼着她留在鄭家,說好我做大,她做小的,我想不出還有什麽問題。”

“你……”

施經國跟施婷,還要黃新衛早前已經被丢盡了臉,這會被直呼小三的家人,更是連裏子也丢光了。

施家的親戚也覺得臉上無光,鄭家這女人好厲害,說的話,字字句句直指人心,手起刀落不留情面,可誰又能開得了這個口去反駁她,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鄭新爵将視線轉開,他并不比施家人好過多少,誰讓他就是她口中那個找小三的丈夫呢。

氣氛一頓陷入了僵局。

鄭易楠眉間染上了愁意,望了望被保護起來的夏詩雨,想着用着什麽方法能将她從這個亂戰中全身而退。

吳子陽扭過頭,對夏詩雨擠眉弄眼,他想說,姐姐,你就不要再說這麽刺激人的話了,別讓事态變的更加嚴重。

“大家都聽我說一句。”鄭易楠趁着沒有人說話之際,開口當和事佬:“詩雨能來這裏,也是表示關心,若琳人還在裏面,我們真的不适合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況且,用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先坐下來冷靜冷靜,等待着醫生出來,眼下,若琳的傷勢才是最重要的,你們覺得呢?”

施家人原本也沒話可說,這會鄭易楠給他們搭了個如此華麗的臺階下,再鬧下去,豈非自取其辱。

施老爺子的侄女跟外甥識趣的把他扶坐到一邊,老爺子繃着臉,心裏頭是又是傷心又是生氣。

施婷跟丈夫還有其他的一些施家親戚,也全都坐下來。

鄭家見事态平息,才松了一口氣,三三二二的找位置坐下。

鄭新爵還是不放心的把夏詩雨一直護在身後,誰知道呆會施家的人會不會突然襲擊。

“臭臉大叔,我們也坐下來吧,不然光我們三個人站着,搞的被罰面壁思過似的。”吳子陽見大家都坐下了,就光他們三人還貼牆而站,真是別扭死了。

鄭易楠走過來:“去那邊坐吧。”他指着離施家人最遠的那個位置。

鄭新爵會意,老狐貍今天的表現還不錯,起碼沒吃裏扒外。

牽着夏詩雨的手,鄭新爵把她轉移到遠離施家的安全地帶。

施若琳被推入手術室已經2個多小時了,急症室外,各自為營的兩家人,全都沉悶的坐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

又過了兩個小時。

急症室的門終于開了,醫生從裏面出來。

坐着的人全都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圍向醫生,臉上或是焦急,或是害怕,或是緊張。

“情況怎麽樣?”鄭新爵沉着氣息問。

施婷怕聽到壞的消息,害怕的整個人都劇烈的發着抖。

氣氛前所未有的緊窒,就連吳子陽這個外人,也不由緊張起來,這就像是一場傳染病,身在其中,無一幸免。

醫生摘下口罩:“患者沒有生命危險,大腦中有瘀血,好在送來的及時,血塊不大,不需要做開顱手術,目前已利用打洞的治療方向将之去取出一部分,剩下的利用藥物治療,看能不能自行消退,這個也還要看治療的過程,另外,大腿處骨折,不過外傷問題應該不大的。”

施家人聽沒有生命危險,這顆提起的心才全部放回肚子裏。

“老天保佑,沒大問題就好。”鄭雅婕欣喜的松了一口氣,問着醫院:“那她什麽時侯能醒?”

“正常的話,等麻醉過了就能醒了,腿上打了石膏,暫時不能動,人待會就會推出來,你們到住院部去等吧。”

“哦,是這樣啊,謝謝你了醫生!”

“不用謝,沒別的要問的,我先走了!”

等到醫生走後,鄭施兩家人也全都是轉移去了住院部。

在病房區又等了一會,護士才過來叫他們,說是施若琳已經送到病房了。

施家人迫不及待的過去,鄭新爵跟夏詩雨他們走在後面。

病房裏,施若琳躺在床上,頭上纏緊了白色的紗布,聽說動腦子,要連頭發也一并剃光的,腿吊的高高的,打着厚厚的石膏。

“若琳啊——”施婷跟黃新衛,走到她的床邊眼淚就流下來了,女兒時常滿世界的跑,這是她第一次出事故,他們的心都要碎了,這當父母的都是一樣的,看到子女受傷,比在他們身上割肉還要痛。

施經國剛才火氣那麽旺,這會看到這也受傷,那也受傷的孫女,不免心疼極了,老淚縱橫的模樣,失去了所有的威嚴,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孫女啊,從小到大,都是他捧在手裏的寶貝啊,怎麽就搞成了這副模樣……

夏詩雨在心裏暗自輕嘆,報應來的太快了,她不同情她,是她自已種下的因,才會得到今天的惡果,怨不得任何人。

只是,真的這樣就結束了麽?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施若琳出交通事故給她原先的計劃帶來了重大的改變,起碼在她沒有同康複之前,她只得暫停了。

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那種不安與焦躁,又如同鬼魅般的無形纏繞。

鄭新爵也沒什麽好說的,他雖然不愛施若琳,也厭惡她如今的不擇手段,但是也不會想要看到她受這麽重的傷,而關心的話說出來連他自已也無法斷定,是否發自真心。

“病房裏不允許站這麽多人,看完了就請先出去吧。”護士在門口公式化的說道。

“那我們就先出去吧。”鄭易楠看了看鄭家的其他人,先走了出去。

鄭家的其他人看到他走了,也趕忙跟着向外走。

“關于若琳的住院治療費,我會負責的,我也會找人過來照顧她的,是住在我們鄭家時出的事,所以我應該付一部分的責任。”鄭新爵對施經國他們就這件事表态。

“我們施家出不起這個醫藥費麽,找個人過來照顧,也虧你說的出口,從明天開始,我要你親自過來照顧若琳。”施老爺子不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他。

鄭新爵正要開口拒絕,夏詩雨卻搶下一步應下:“好,沒問題,我們會來照顧的,但是醜話我我們說在前面,這是出于人道主義,并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麽。”

“哼——”施老爺子鼻孔出氣,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詩雨姐,達成協議了,咱們就走吧,護士小姐不是說了嘛,病房裏不可以站這麽多人的。”吳子陽推了推夏詩雨,勉強微笑,現在鄭家的大部隊已經撤退了,危險系數又提高了。

夏詩雨不回答吳子陽的話,挽住鄭新爵的手臂,對施經國大方得體的道別:“我們先走了,再見!”

施經國的老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他還不如一個女人有風度。

走出了醫院,夏詩雨松開鄭新爵的手臂,淡淡的朝着吳子陽看了一眼:“我們走——”

“哦,好——”吳子陽也不多嘴,瞄了鄭新爵一眼,走到夏詩雨身邊。

“老婆,你上哪兒?”鄭新爵上前拉住她。

夏詩雨站穩腳步,側身:“當然是回公司,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你以為我的人生就專注于鬥小三,争老公,搶地位麽。”

鄭新爵活活被她的話給噎死。

162和鄭新柔談判

162和鄭新柔談判

吳子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詩雨你太精辟了,正所謂貴婦們的三大終身事來業,不就是鬥倒小三,抓緊老公,穩住地位,女人可真不容易啊。”

“小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鄭新爵射了吳子陽一眼。

“OK,我不說話,我去開車。”吳子陽屁颠颠的跑去開車。

夏詩雨收回視線,繼續向前走。

鄭新爵在原地郁悶的叉着腰,呼着氣,目送着白色的寶馬的離開。

這車禍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的計劃全部亂了,事情變的更為複雜了,哪怕現在他拿到了證據,他也不能行動了,這車禍,來的真是太不是時候了。

轉身,他也驅車回公司。

*******

傍晚。

夏詩雨回到鄭家,開到別墅門口,發現其他人的車都在,他們是從醫院直接回到家的吧,這會應該全都嚴陣以待的坐在客廳裏吧。

下車,走進屋裏,跟她想像中的場面差不多。

鄭新爵氣定神閑的朝南坐着,鄭易楠他們分別坐在左右的長形沙發上,像是在開家庭會議。

瞥見從門外進來的夏詩雨,他們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

“少夫人,您回來啦——”管家恭敬的過去,拉過她手中的包,交給傭人。

鄭新爵轉過頭去,對她伸出手,綻開微笑:“過來坐——”

夏詩雨本想說她有點累,想上去休息了,可是轉念一想,她還是走過去,沒有挑別的位置坐,而是往鄭新爵的大腿上坐去。

這是她自13歲來到鄭家都未做過的事。

大家直愣愣的看着,沒有發生聲音,鄭易楠不露聲色的表面下,心一點點的痛着。

鄭新爵也是頗感意外,明知她是在演戲,他也還是覺得內心歡喜,親密的攬緊她的腰:“上班累的話,就在家裏安心養胎吧!”

夏詩雨柔若無骨的勾住他的脖子,撒嬌般的嘟起紅唇,嗲聲嗲氣道:“累是有點累,不過我喜歡工作,每天無所事事的呆在家,我會悶死的。”

鄭新爵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發嗲,他也很不習慣。

“你喜歡上班的話,那就上班吧,不過要注意身體,別太勉強。”鄭新爵溫柔體貼的撫摸的發絲。

那股子寵愛勁,讓其他人以為自已在做夢,暗掐自已大腿。

這兩個人的性情也真可謂是大變,以前說上半天也打不出個悶屁的安靜女人,如今妖嬈陰毒,以前冷酷無情,果決狠戾的男人,如今溫柔體貼的像個情聖。

所以說,千萬別把一個人,一件事看死,誰能想到曾經水火不容的一對夫妻,會變的這麽如漆似膠,而且還在若琳出了交通事故之後……

“嗯!”夏詩雨對他甜甜一笑。

大廳外,孩子的哭聲跟高跟鞋的聲音交響着,越來越清晰。

家裏只有一個孩子,在座也獨缺一人,所以夏詩雨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把玩着鄭新爵襯衣上的鑽石扣,她低頭斂笑。

一陣香風襲來,夏詩雨懷裏一重,孩子哭泣的臉印入她的眼簾。

“現在若琳姐出了車禍,你就是孩子的媽媽,現在她哭了,想辦法哄吧。”鄭新柔對她冷笑,松開手,直起了腰來,坐到一旁。

“新柔,把孩子抱開,你嫂子她懷着身孕,若是被孩子踢到了肚子怎麽辦。”鄭新爵發怒的看着妹妹。

鄭新柔譏笑:“我知道她懷孕了,可是哥,你能肯定這孩子是你的麽,她跟多少男人好過你知道麽,這放着眼前的親生兒子哭也不管,反倒去關心她肚子裏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哥,你太糊塗了。”

本以為借着施若琳這把刀,能把夏詩雨給殺的永世不得翻身,沒想她只能出差了沒幾天,就發生了這麽大的逆轉。

“鄭新柔,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麽?”鄭新爵的綠眸陰沉下來,屋裏氣壓驟然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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