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3)
傀儡已是對你的仁慈。”
鄭新爵将車子慢慢的停下來,認真的看着她:“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還愛我麽?老實回答,不許說氣話。”
夏詩雨沉淪在他的綠眸中,撫摸着他剛毅性趕的下巴:“恨比愛要多,你就算是愛你還是恨你?”
“毫無疑問是愛,沒有愛哪來的恨,謝謝你還愛着我。”鄭新爵欣喜的擁住她,在她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
夏詩雨的臉都被他親痛了,然而他喜悅的笑臉,卻讓她突然間怎麽也冷不起來。
鄭新爵啊鄭新爵,她命中的克星,幸福到死,痛苦到死,愛到死,也恨死,極端帶來的深刻,使他的名字如烙印般的沉在她的心底。
“廢話少說,開車吧!”
車子又重新啓動,災難沒有過去之前,天空永不會放晴。
******
醫院。
鄭新爵跟夏詩雨來到施若琳的病房。
他們以為她早就醒了,可令人詫異的是,她仍舊跟昨天那樣躺在床上,護士說,手術過後一直沒醒來。
鄭新爵跟夏詩雨的心,同時一沉。
“昨天醫生不是說,麻醉過去就能醒嘛,都過了這麽久了,不可能不醒的,去叫醫生過來。”鄭新爵一聽就覺得有問題,劍眉蹙起,不怒自威。
“醫生他過來了,這會正在開會商量,因為是腦部的手術,那裏神經比較多,發生昏迷的情況之前也是有過的,不過你們不要擔心,醫生會想辦法的。”護士安撫着他們,醫院最怕的就是鬧事。
夏詩雨狐疑的看着床上的施若琳,她真的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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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婷坐着床邊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抹眼淚。
一會,醫生來了。
“我們給施小姐檢查過了,手術很成功,沒有問題,照理說是不可能不醒的,她至今不醒的原因,我們推測想會不會是心理的原因,比如受過創傷啊,自已不想醒來,等等這些心理因素,也會造成患者昏迷不醒的。”醫生站在鄭新爵的面前,說的頭頭是道。
“嗚……”施婷哭的更加的傷心:“女兒你真是傻啊,為了個男人你不值啊,快醒過來吧,你還年輕,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醫生的話跟施婷的哭訴,明擺着就是将施若琳昏迷不醒的主因,扣鄭新爵跟夏詩雨的頭上。
“那有什麽辦法治療麽。”夏詩雨感到不快,但還是耐着性子問。。
“你們多跟她說說話,讓她感受到溫暖,現在是病人是自已不想醒,所以用藥物沒什麽用,這屬于心理障礙,是心病。”
夏詩雨怎麽聽着都覺得很別扭,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好的,我們知道了。”
醫生出去之後,施婷就趴在病床邊哭了,指着鄭新爵跟夏詩雨是一頓難聽的謾罵,全然沒有貴婦該有涵養。
鄭新爵跟夏詩雨站在一旁,不去理會她的話,最後施婷哭昏過去了,鄭新爵就讓人将之送回家了。
“怎麽辦?”夏詩雨為難了。
“那醫生的話,我感覺完全不可信,我看還是換家醫院試試,說不定他們想要逃避醫療事故,才故意這麽推說的,什麽心理障礙,完全在扯蛋。”鄭新爵憤怒的說道。
“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我也覺得那醫生有點怪怪的,有這個可能性,我們馬上轉院吧。”
“嗯!我們馬上去辦轉院手續,送到別家醫院去檢查看看。”
然而,這轉院手續,卻遭到主治醫生的強烈反對。
更是驚動到了施老爺子又來了一趟醫院,表态說堅決不能轉院,理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跟他是好朋友,他相信這裏,而試圖要轉院的鄭新爵,則被他認為是居心叵測,不懷好意。
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內。
“既然老爺子你這麽認為,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不轉院是你們的決定,以後若琳終身都醒不來,也不管我的事。”鄭新爵沒想到這老爺子這麽食古不化。
“當然是我的決定,江院長跟我說了,這動了腦部手術的人,最忌諱亂移動了,你們不是想害死她是什麽。”施經國蹬着眼珠子,兇神惡煞的對他們說道。
“施爺爺,你既然懷疑我們會對你孫女下毒手,你現在讓我們來照顧她,你就不怕我們會害她麽?”夏詩雨感覺這老頭說的話,也是前後矛盾。
“我就是要讓你們來照顧她,萬一若琳她有事,你們就死定了。”
鄭新爵明白了,原來這老子是想用這一招防着他們,沒有一個人會愚蠢到,在這麽光明正大在情況下去行兇,表面看是最危險,實則卻是最安全的辦法。
這老頭,看來還是寶刀未老。
“行了,不轉院就不轉院,我們也是于好心,您老沒必要跑一趟醫院。”鄭新爵攬過夏詩雨的肩:“我老婆懷着身孕,不能久站,我們回病房了。”
他帶着夏詩雨轉身就離開,誰有空要這裏陪個死老頭吵架。
走出這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夏詩雨跟鄭新爵對看一眼,她忘了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肩膀上,兩人默契的向前走。
在中途,他們拐入一間無人的休息室。
“老婆,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跷麽。”
“嗯!他們這麽反對我們轉院,我也覺得很奇怪,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施若琳根本就已經醒了,她是故意在裝昏迷。”
“裝昏迷?!”鄭新爵若有所思的想着,他前一天晚上拿了樣本去做化驗,她第二天就出車禍,這其中的巧合,也讓他心生懷疑。
他狡猾的笑笑:“要知道她是不是在裝,待會我們試試她即可得到答案。”
夏詩雨來了興趣:“那要怎麽試!”
鄭新爵将腦袋湊過去一些,在她耳邊悄悄耳語。
*******
回到病房,鄭新爵跟夏詩雨窩在沙發上幹坐着,因為施若琳昏迷着,所以也不用照顧她吃飯或是喝水,坐着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老婆,你無聊麽,看會電視吧。”鄭新爵找出遙控器,把電視機打開。
“老公,每天到這裏來幹坐着,不出幾天我們頭上都要長蘑菇了。”夏詩雨開玩笑的扯了扯嘴角。
“我們就意思意思來幾次就好了嘛,公司那麽多事,我可沒時間天天在這裏耗着,再說你也不能總呆在醫院,這對寶寶不利。”鄭新爵摟過她,寵愛的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又想往她嘴上親。
夏詩雨笑着推開他的臉:“死相,你收斂點吧,你的姨太太還躺在床上,當活死人呢,當着她的面你親我,會不會太沒有良心了。”
鄭新爵擰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這小環蛋,就會糗我,放心吧,等她醒了,一切就會結束了,我很快我就會拿到證據了。”
166被人跟蹤
166被人跟蹤
夏詩雨緊張的瞅着他:“親愛的,你在暗中進行着什麽計劃?”
“想知道?”鄭新爵挑眉。
“想啊,告訴我吧。”她真的很好奇。
“這可是一極機密。”鄭新爵對她勾勾手指,壞壞的笑道:“把你的耳邊湊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你笑的這麽賊,我才不上他的當,你大聲的說吧,施若琳昏迷着,她聽不到的。”
“那不行,這是一級的機密,哪能亂喊呢,我得小心着隔牆有耳,你想聽就把耳朵湊過來,不想聽就算了。”鄭新爵向後一靠,一副老大的腔調。
“好了,好了,我把耳朵湊過來行了吧,別賣關子了。”
她靠過去。
鄭新爵綠眸閃過一絲妖治,把薄紅的唇,往她的耳朵邊靠去,突然,他板過她的臉,親住她的嘴。
“唔……”夏詩雨猛的張大眼睛,心裏大喊,鄭新爵,你這卑鄙小人。
偷香成功,他肆意品嘗她的小嘴,扣住她的腦袋,滑膩的舌頭長驅直入,強行把她卷入火熱之中。
他的吻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熱辣纏綿,她的腦袋變的昏沉,任他索取着。
鄭新爵的手不由伸進她的衣服裏,攀上她的胸口。
夏詩雨的神經猛的被觸醒了,一把将色迷心竅的他推開:“暫停!不能再繼續下去,把你的手拿出去。”
她用眼神瞪他,鄭新爵,說好只是打情罵俏,沒說你可以這麽摸我。
他用眼神回視,老婆,演戲講究的是逼真,這點小犧牲都不肯怎麽行呢。
低頭看着蓋在她胸上的手,鄭新爵着實不舍得拿下來,捏了捏說道:“我聽說,孕婦要多按摩胸部,這樣才能疏通乳腺。”
夏詩雨的臉徒然一紅,拉扯他的大掌:“鄭新爵,你這不要臉的流氓。”
“你少說了兩個字,你應該說,鄭新爵,你這不要臉的流氓老公才對,怎麽能少說老公這轉兩個字呢,多關鍵啊。”鄭新爵的指腹摩擦過她的肌膚。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快看,若琳她醒了。”夏詩雨突然大叫了一聲,指向病床。
她以為他會立刻轉過頭去。
沒想到——
10秒之後。
寂靜的空氣中,一群烏鴉飛過,嘎,嘎嘎的叫着……
鄭新爵精明的一笑:“老婆,這點小詭計就想騙到我,你真把你老公當成笨蛋了吧。”
夏詩雨不僅沒騙倒他,反而還被調侃了一頓,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說:“哪裏,我一直把你當成弱智,不過最近好像變聰明了。”
“看起來,你右邊的乳腺,我也要幫你疏通一下才是。”鄭新爵邪惡的握住她另一邊的酥胸,靠在她耳邊,因欲望而變的低沉的嗓音,變的十分誘惑:“坐在這裏也沒有那麽無聊嘛,我們有很多游戲可以玩。”
“信不信一拳把你打成國寶。”夏詩雨擰他的耳朵:“手拿出來,聽到沒有——”
他雙手摸着她的胸,她雙手擰着他的耳朵,這畫面有愛的很變态!!
“吱——”
鄭新爵立刻條件條射的把手拿出來,拉好她的衣服,扶正她,自已則面無表情的端坐着。
從猥瑣到紳士的變化,他老兄只用了一秒,中間還完全沒有過度,渾然一體,她真是長識了!
護士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施若琳,看血壓體溫都是正常的,才走出去。
“得了,人都走了,別擺造型了。”夏詩雨踢了踢鄭新爵腳,糗他。
“我們繼續——”他又把眸子對準了她的酥胸。
夏詩雨感覺被他的目光給撕碎了上衣:“我說新爵啊——,你能不能別像個欲求不滿的毛頭小夥似的,這麽沖動呢?”
“還不是太無聊了,反正若琳她聽不到,也看不到,老婆,咱們玩點有趣的吧。”鄭新爵邪魅萬分的逼近她,潋滟般的眸如一池春水,深情溫存。
“有趣的?”夏詩雨饒有興趣似的媚笑。
“是啊,比如你閉上眼睛,猜猜我會親你哪裏?”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到她的臉上,暧昧的笑在薄唇邊綻開。
“不如你閉上眼睛,猜猜我會咬你哪裏吧?”夏詩雨笑意更是妩媚撩人。
“我怕你到時會愛不釋口,在這裏就把我給吃了,人家還沒做好心裏準備呢。”更是低啞的嗓聲,迷人的讓人沉醉。
夏詩雨撫摸着他的喉結,對他吹了一口香氣:“你怕啦!”
“呵呵……我就喜歡你這個調調,親愛的,我快要欲火焚身了。”鄭新爵捏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啄了啄。
“在這裏做,我怕若琳會氣的直接斷氣的,我可不想成為殺人兇手,這可是要坐牢的,不好啦——”夏詩雨指着病床上的施若琳,撒嬌似的說。
“昏迷的人要是能氣死的話,那不成醫學奇跡了,就算我們到她床邊去親熱,她也不會有反應的,我忍不住了,寶貝——”鄭新爵将她壓住,氣息濃重。
病床上的施若琳仍舊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的反應。
夏詩雨暗自掐了掐鄭新爵的腰,用眼神示意他起來。
看上去她是真的昏迷,不是裝不出來,要不然,他們這麽露骨又暧昧的表演,就算能忍,也不可能完全不動聲色,如果她這樣都能裝,真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親愛的,別這樣了,晚上回家,我讓你舒服個夠。”夏詩雨輕輕推他開。
鄭新爵坐直身體,站起來走到施若琳的床邊,仔細的端詳了她一番,她是真的昏迷了麽?
他的手邊一緊,夏詩雨挽着他的手臂,站到了他的身邊。
“要是這麽一直昏迷下去的話,那不成植物人了?老公,這算不算是她主動認輸,退出了呢?”
“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這樣對她,對我們都好,我拿到證據也無用了,而你我也能安安心心的生活了。”
夏詩雨彎下腰來:“若琳啊,你安心的睡吧,最好不要醒了,你的兒子我會照顧的,當然做後媽我沒有經驗,是不是會視如已出,那我不能保證,不過飯還是會給他吃飽吧,你若是實在不想醒呢,幹脆就死了吧,省得占醫院的床位。”
如此氣人的話,神仙都該氣的跳腳了吧,可施若琳仍舊跟屍體似的,完全沒有反應。
夏詩雨直起腰來,跟鄭新爵交換着眼神。
試探着這麽久,她還是沒反應,現在他們能肯定,她不是裝的。
“去那邊坐吧——”鄭新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夏詩雨轉身,與他一起往回走。
就在他們轉身那一瞬間,夏詩雨莫名的打了個冷戰,回過頭去,突然看到病床上女人張開眼睛,死死的瞪着她,那陰狠狠的目光讓人覺得脊梁骨發寒,那是一種完全沒有生氣與人性的眼神,跟死人一樣。
她閉了閉眼,再去看,床上的人跟剛才一樣無異,根本沒有睜着眼睛,難道剛才的一幕,是她心理作祟麽?
“老婆——”鄭新爵順着她的目光望後看。
“哦,過去坐吧——”夏詩雨緩過心神,将腦袋轉正,心髒碰碰直跳。
中午時分。
“我去買飯,你累了就靠着睡一會吧。”鄭新爵體貼的說道。
“嗯,你去吧!”夏詩雨淡淡的點頭。
鄭新爵開門走出去了,夏詩雨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坐了一上午,屁股都坐僵掉了。
她走到窗戶邊,推開窗子,惬意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
不知為何,夏詩雨總感覺到有人正在盯着她看似的,疑惑的回過頭,又看到施若琳的臉,她了無生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又想起剛才她睜開了眼睛,兇狠的盯着她模樣,為何總會産生那麽可怖的幻想呢。
關起窗子,她圍着病床走了一圈,病房裏的氣氛不由的變的陰森,在寂靜無聲中,一種可怕的詭異感彌漫着,久久不散。
夏詩雨伸手,慢慢的,慢慢的……接近施若琳的臉。
就要碰到。
“吱——”病房門又開了,鄭新爵從外面進來,一直存在的詭異感突然消失了。
收回手,她從床邊退開。
“過來吃飯吧,下午我們回去吧,我找楚楚過來照看着。”鄭新爵沒察覺到她的異常。
夏詩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床邊。
她為自已這種近乎于神經質的幻想感到不解。
吃過飯,不等鄭新爵說,她也要主動離開,在這種氛圍中,對孩子也不會有好處。
鄭新爵帶着夏詩雨離開病房。
門一關上,病床上的女人果真張開了眼睛。
*******
“反正我們今天請了假,還有半天時間,我們到外面去散散心吧。”鄭新爵驅車開在路上。
夏詩雨心不在焉,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也好啊!”
“真的麽,你同意了?”她答應的這麽爽快,反倒讓他錯愕了。
“啊?我同意什麽了?”夏詩雨恍惚的回過神。
鄭新爵的嘴角抽搐了,敢情她根本沒聽進去。
“我說,還有半天時間,我們找個地去散散心吧。”
“也好啊!”
“這次沒有敷衍我,聽清了?”
“去哪裏?”
鄭新爵在心裏偷偷開心,想了想說道:“去度假村吧,那裏設施齊備,風景又好,最适合放松了。”
“沒新意,那種地方還不如直接會鄭家度假呢。”
“那你說去哪裏?”
“我聽說城南有一個很大的花場,我想去那裏。”夏詩雨突發其想。
“行,沒問題,老婆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鄭新爵答應她。
去散散心也好,或許去玩一趟,那種莫名幻想就不會有了,也不知為什麽,想到施若琳,她就感到哪裏不對勁,可她又似乎是真的昏迷了。
她一路的心事重重。
鄭新爵漸漸也發現到她心裏好像有事?!
高速公路上,各類車子行駛着,方向都是一樣的,也分不清是誰跟跟誰,而一輛不起眼的貨車,從醫院裏就一直尾随其後。
167危險到處都有
167危險到處都有
“你做了第二次親子鑒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花場。
鄭新爵看着這種方圓百裏都沒有人煙的地方,就打從心裏喜歡不起來。
夏詩雨從車上下來,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陽光下的鮮花田,真是美極了。
“那邊的向日葵好漂亮,我們過去走走吧。”
她說着,人已經走了過去。
鄭新爵跟上她:“走慢點,小心摔跤!”
“烏鴉嘴,沒好話。”夏詩雨愠色的白了他一眼。
“OK,OK,不好意思,打擾到老婆的興致了,別生氣,開心點。”鄭新爵讨好她,誰讓孕婦就是上帝呢。
向日葵花長的比他們的人還高,花盤很大,人鑽在裏面,從外面根本看不到。
還別說,從中穿梭,倒也挺有情趣的。
從這一頭穿到另一頭,他們走的汗都來了。
“鄭新爵,你去附近買瓶水吧,我有點渴了。”
“那在呆在這裏別走遠,我去買。”鄭新爵看這四周也沒什麽人,光天化日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麽事,所以就掉以輕心了
夏詩雨找一處幹淨的草地坐下來:“我坐在這裏等你!”
“嗯,我買了馬上回來。”鄭新爵提步往別的方向走。
只坐了幾分鐘點,夏詩雨就熱的受不了了,一手抖着衣服,一手擋着頭頂毒辣辣的太陽。
看到對面不遠處有個竹制的小棚子,應該是花農平時工作休息的地方,她過去坐在那裏面,果然涼爽多了。
沒有風,背後的花衆裏面卻傳來沙沙的聲音,經過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夏詩雨就變的份外的謹慎了。
她猛的起身,轉過身:“是誰?”
一個帶着涼帽,臉上蒙着白紗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後,離開不到半米,身材清瘦,看不到臉,所以不知是年輕還是蒼老,不過一身的樸素的裝扮倒是可以猜想到她的身份。
“哎喲小姐啊,你可把我吓死了,你坐在這裏一動不動的,我望過來只看到一個黑腦袋,我還以為是什麽呢。”
“你是這裏的花農麽?”
“是啊!對了,我剛才在外面遇到一個長的很俊的男人,他向我打聽哪裏有水賣,他跟你是一起的麽?”
“對啊!”夏詩雨應着,上下打量她。
“我這裏有水,你要不要先喝點。”女人從地上拿起一瓶礦泉水來:“這是中午發的,我還沒喝過呢。”
夏詩雨低頭看着這女人手中的水,眼睛不由的斂過一絲精光,微笑的擡起頭:“大姐,你可真是個熱心的好人。”
“哪裏,拿去喝吧。”女人把手遞給她。
夏詩雨接過她手裏的水,感覺接過沾染了劇毒的紅蘋果,眼前這個女人是女巫,而她就是可憐的白雪公主。
轉開水,她送到嘴邊,突然問:“這裏面不會有毒吧!”
那女人明顯一怔,随後她并沒有生氣,反而更為溫和的說道:“不會,你放心的喝吧。”
“嗯!”夏詩雨意味深長的笑笑,又把水送到嘴邊,就要喝,又把水拿開:“我好像不是喝這個牌子的,不好意思,你留着自已喝吧。”她把瓶蓋蓋起來,又遞還給她。
“小姐——,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這水你都打開了,就喝吧,喝水還講牌子,你也太金貴了吧。”那女人一副火氣沖沖,要打她的模樣。
夏詩雨退開幾步,大喊了起來:“老公——,有人要殺我,救命啊,來了啊——”
“你……”那女人氣的指着她,就要靠近。
周圍有腳步傳來,夏詩雨喊的也是更加大聲,那女人退回到竹繃子裏:“算我倒黴,好心沒好報。”說着,她轉身急速的逃走了。
路的一邊,跑出個留着落腮胡的男人來:“誰在喊救命?”
“呃,是我,我剛看到一條蛇,情急之下就害怕的叫了出來,不好意思,驚動到你了。”夏詩雨禮貌的道歉,剛才那女人的事情,她也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所以話也不能亂說。
“你們女人膽子就是小,不過小姐你到這花場來,是來幹什麽的?”男人爽朗的笑話過後,又轉而發問。
“我跟我老公聽聞這裏風景很好,所以跟他過來散散心,現在他去給我買水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男人沒有任何質疑。
遠處,鄭新爵拿着兩瓶礦泉水跑過來,見夏詩雨跟個男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心裏有些吃味了。
“這位是誰?”
不等夏詩雨說,那男人就自己介紹起自已:“我是這裏的花農,你一定是這位小姐的老公吧,你老婆她剛才碰到蛇啦,一個勁的喊救命,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鄭新爵的表情不由的嚴峻起來,望着夏詩雨:“你遇到蛇了?”
“嗯!”夏詩雨微笑了一下。
“沒傷着吧。”鄭新爵上下查看着她的身體。
“并沒有,我喊了救命,那蛇就吓的逃走了。”
鄭新爵放心的松了一口氣:“這野外就是危險,喝了水我們回車上吧。”
夏詩雨瞧見他手裏的礦泉水牌子跟剛才那女人手上的是一個牌子,敏感性發作,她突然不敢喝了:“我又不渴了!”
“不渴了,可你剛才不會還說很渴嘛。”鄭新爵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隐約感覺到非比尋常。
“我就是不渴了嘛,怎麽,不行啊。”夏詩雨假裝任性。
“行,當然行!”鄭新爵料定她肯定有事,不過眼下她不肯說而已,她的個性雖然要強,但是她決定不是會耍小性子的女人。
落腮胡男人看着也們的互動,咧嘴哈哈哈的直笑:“兄弟你倒是也好脾氣,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好男人不是怕老婆才讓她的,而是因為疼她所以才讓她的,小姐,你好福氣。”
鄭新爵抿唇笑笑,夏詩雨挽着他的手臂,氣氛輕松之際,她不以為然的問:“大哥,你們這裏的,有沒有臉上蒙着白紗的女花農啊?”
“女人當然有啦,不過蒙着白紗的倒是沒有,這天氣這麽悶熱,誰還往臉上蒙白紗。”男人嗓門很大的說道。
“說的也是,謝謝你了大哥。”夏詩雨禮貌的笑笑,挽起鄭新爵的手臂:“我們走吧,老公!”
回到車上,夏詩雨的面色立即沉了下來。
“剛才你遇到了什麽事?”鄭新爵直截了當的問她。
“我問你,剛才去買水的時侯,你有遇到女人麽?”她現在只要再知道這一點,就能完全肯定心中所想了。
鄭新爵蹙眉:“并沒有!”
夏詩雨的臉色一凜,屏着沉沉的氣息,低聲述說起來“鄭新爵,剛才你去買水的時侯,出現了一個女人,她無聲無息的站在我的身後,我警覺的回過頭,發現是一個帶着草帽,臉色蒙的白紗女人,她說在路上碰到一個去買水的英俊男人,問是不是我老公,還熱情的把她的水給我喝,原本我也沒覺得什麽,只是想,這女人有點怪,但是當我看到她的那一雙雪白的手,我心裏頓時一驚,經常摸泥巴的花農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嫩的手呢,于是我故意試她,把水接過來加假意要喝,送到嘴邊又突然問她,這水裏是不是有毒,正常的反應,應該是很生氣,可是她仍舊很客氣的勸我喝水,我故意又将水放在嘴邊,然後說,我不喝這個牌子的水,她忽然就發火了,好似她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我把那水喝掉。”
想到剛才那女人,她的身心不由就寒氣森森。
“那女人想要害你?”鄭新爵的綠眸頃刻之間變的嚴苛與銳利。
“顯而易見,不是麽。”
“會是誰呢?”他們現在已經能确定若琳是真的昏迷,所以可以排除她,可除了她之外,還會是誰?!
事情變的前所未有的棘手。
夏詩雨沉默着,從施若琳出車禍開始,事情的發展變的扭曲與詭異,鄭新爵感到無從下手,她也感覺自已的計劃被擱淺了。
不得不說,這次的車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施若琳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現在又出現想要害她的人,原本不用想,她也能肯定是施若琳,可試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還怎麽害人?
“鄭新爵——,你覺不覺得,有種掉進陷阱裏的感覺?”
“你是指若琳的車禍?”鄭新爵一聽就明白,她所指的事情。
“事實上,她出車禍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過程也是聽那畫廊老板的一面之詞,還有那醫生,說的話也是存在矛盾,剛才我們只是想到是醫療事故,還有她故意不醒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跟本就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如今她處在下風,被我治的死死的,她想要反擊,可是無從下手,所以策劃了這麽一條計劃,即使她現在把我殺了,她都能逍遙法外,永遠不會被懷疑的就是死人。”夏詩雨眼眸沉澱的看着他。
鄭新爵思索着她的懷疑:“我不反對你說的那種可能性,可我們剛才試驗過了,她确實是昏迷了,如果她能演到那種程度的話,同時騙過你跟我的眼神,那可真是太恐怖了,若琳她沒這個本事。”
“我剛才也是這麽想的,施若琳沒這個能耐來騙來我們的眼睛,可一個人若是鐵了心,勢必要達到某種目的的話,說不定她能超常發揮。”
“你若是真的這麽想,那我們就回醫院,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她頭上傷眼腿上的傷都一定是假的,檢查一下不就行了。”鄭新爵是個理性的人,夏詩雨說的固然他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他要肯定一件事情,必須是100%的肯定。
168差點發生意外
168差點發生意外
夏詩雨想了想,說道:“不——,我要讓她自已露出馬腳。”
“我反對你這種危險的行為,老婆,你現在是個孕婦,不是特工,事情沒你想的那麽複雜,你在醫院不是問我在計劃着什麽,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找人做第二次的親子鑒定,明天就會有結果,我能肯定,答案一定是非親生父子,只要我把證據放在她面前,那麽一切都結束了,你不需要跟她鬥。”鄭新爵不同意她犯險。
可你明明已經接受了孩子啊?”夏詩雨以為剛才他的話是為了她打情罵俏,所以故意設計的。
鄭新爵失笑:“你把我想的太簡單了。”
“是啊!我差點忘記你是精明的鄭新爵,但是,你憑什麽覺得孩子不是你的?你一早就知道鄭易楠跟施若琳有勾結?所以你懷疑醫生被收買了?鄭新爵我真的很好奇。”
“我并不知道鄭易楠跟施若琳有過密談,但是我能隐約感覺出他們有過勾結,至于我為什麽會懷疑,是因為若琳那天的反應,你知道在我的世界裏,不存在疑問,如果孩子是我的,她就不用收買院長了不是嘛,以此可以推斷,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之所以沒有揭穿她,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我也知道之前三次害你的人也是她,再給一天時間,我幫你結束掉。”
夏詩雨深深的呼吸,想了許久,說道:“那如果我說,不想結束呢?”
鄭新爵不解:“為什麽?詩雨,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這麽結束了,太便宜她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動手,開車吧,我心裏自有主張,鄭新爵就算你拿到了親子鑒定的結果,上面寫着非親生父子關系,你也不要公布出來,我跟她仇,不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的。”夏詩雨心意已決。
鄭新爵将車鑰匙一拔:“女人可以任性,但不可以鑽牛角尖,夏詩雨,你非要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我也只有采取非常手段。”
“三次的蓄意的謀害是簡單的事情?鄭新爵,你以為把她趕出鄭家,事情就結束了麽?你錯了,我跟她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徹底的失敗,只有将之打下谷底,永不翻身,這才算是結束,說穿了,你就是不想看到她被我整死嘛,哪怕她有多該死,在你的心裏,她還是你那該死的青梅竹馬的。”夏詩雨惱火的沖他吼道。
“你夠了夏詩雨——”鄭新爵用裏的錘了一拳方向盤,火氣也終于爆發了。
“停車——”夏詩雨冷冷的指着前方。
“今天我要在這裏過夜,有本事你走回去。”鄭新爵當然不聽她的。
夏詩雨眸中清冷:“走回去就走回去,你以為我怕麽,有本事你別來找我。”她果斷的下車,半秒也不停頓的向着別處走。
鄭新爵靠在那裏,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