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14)

功心,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這會被她這麽一激,他再服軟的話,那他真成了笨蛋了,哼,不找就不找,夏詩雨,你這麽犟,有本事你真的就自已走出去。

人跟車子背道而馳的越走越遠,直到她消失在路的盡頭。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夏詩雨一步也不回頭的走出好遠,以為鄭新爵會先敗下陣來追她,不曾想,他沒有來。

天空忽然間的陰沉下來,南面飄來一大片的烏雲,雷聲滾滾,狂風乍起。

不好,要下大雨了。

她心中大驚,望着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她慌了神,她現在可不能生病淋雨啊,她開始怪自已剛才太過任何,太過不理智。

焦急張望着有沒有路過的車子,可是據她的觀察,這條路上的車子極少。

怎麽辦,怎麽辦呢,剛才一性急,連手機也沒有拿。

還在花場的鄭新爵,望着這烏天黑地,跟黃昏似的天空,突然想到夏詩雨,他心頭一震,糟了,出大事了。

他立即發動車子,掉頭就走。

該死的笨女人,為什麽每次總要這麽強硬,他剛剛也真是被她逼急了,

銀色的蘭博基尼在泥路上當越野車那麽開,他心急如焚,這雨可千萬不要下啊,一定要堅持到他找到她。

夏詩雨站在公路上,風越來越大,轟隆隆的雷聲在雲中穿梭着,沉悶的震動着她的耳膜,天空被烏雲壓的越來越黑了,金蛇般的閃電時而乍現着。

她咬着唇,無助的望着四周,祈求着能有一輛車子出現。

就在這個時侯,從花場的方向開來了一輛小貨車,她心中頓時驚喜,可坐在副駕駛坐上的女人,卻讓她猛的煞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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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才那個女人!

她認得了她身上的衣服,還有那頂遮蓋着臉的草帽。

雖然現在還隔着一段距離,但是她能肯定就是她,她的視力向來很好,絕對不會錯的。

烏雲已壓到了頭頂,夏詩雨知道真正的大雨要等這片烏雲過後才會到來,她已經來不及去管下雨的問題了,因為眼下她面臨着更大的危機。

她能看到車子,那麽車裏的人也一定已經看到她了。

不容有稍許的遲疑,她立刻跑到公路下方的樟樹林裏,那裏雖不是避雨的好地方,卻是躲起來的好地方,這片樟樹林一看就是人工種植的,所以很密,人躲在裏面,根本找尋不到身影。

貨車上在路邊停靠,上面下來一男一女,他們朝着夏詩雨鑽進去的地方追了下去。

天空放亮,雷聲伴着大雨傾盤而下,風把樹吹的東倒西歪的,夏詩雨一個勁的往前鑽。

風聲,雷聲,樹葉的沙沙聲,把腳步聲給完全掩蓋了,原本就飄搖的樹林,讓後面那兩個人更是無法判斷夏詩雨逃跑的蹤跡了。

可随後讓夏詩雨感覺糟糕的是,因為下雨,泥土變軟,開始留下腳印。

她趕緊彎腰用手把腳印給擦去,林子裏不能躲了,一來有被雷打到的危險,二來這人工種植的樟樹林并不大,發現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賭一把吧,說不定林子外面有更好的躲藏地方。

她邊走邊小心的拂去地上的腳印,在大雨是分辨着方向的,鑽出了林子。

雨幕中,眼前一片大茫茫的,她抹開臉上的雨水,仔細看去,發現是一片蔬菜棚。

太好了!

天無絕人之路,夏詩雨脫下腳上的鞋子,趟着水塘來到一間蔬菜棚外,打開外面的塑料膜進去,裏面種的全是南瓜,她躲到一角,暫時蹲在地上休息,一時半會他們找不到她的。

冷靜下來,她發覺自已真是被鬼迷了心竅,剛才怎麽就那麽沖動的跟鄭新爵分開呢,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那想要害她的人還在附近呢,現在她懊悔的想去撞牆。

她很少這麽沖動的,剛才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這火就爆發了,特別是在鄭新爵也對她吼了之後,腦子裏就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甩門走人。

那對男女冒雨穿過樹林,夏詩雨的腳印自已動手消了之後,又經大雨這麽一沖刷,地上的痕跡已沒有了。

“見鬼了,怎麽會不見的,明明看到她躲進這裏的?”男人低聲咒罵。

女人看着這一片蔬菜棚,說道:“她跑不遠,一定就在這片大棚裏,我們分頭找,剛才沒能毒死她,這回可不能放過她了,我就不信,她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逃走。”

“事成之後,你可要把答應的給我。”

“這個你放心好了,沒有人會知道的。”女人戴着口罩,眼神中發出陰狠的光芒。

大雨中,一男一女分別從左右兩邊的大棚一間一間的找過去。

這片蔬菜棚說大不小,說小也不小,一間不漏的找過去,肯定能找到,當然她自已能鑽出來的話,那就更好了。

夏詩雨躲在其中,不敢發出聲音,外面的雨依然很大……

鄭新爵開着車,從花場開到看到前面停靠在路邊的貨車邊,他只用了不到10分鐘,而他預計夏詩雨她大概就是走到這附近。

天要下雨了,在這種地方,聰明一點的人都不會貿然前進,而是會選擇找地方躲雨才是。

他搖下車窗,心想着,她八成就在這貨車裏。

“夏詩雨——,詩雨——”他朝着貨車,扯着嗓門大叫了幾聲。

雨水如瀑布般的沖刷着貨車的玻璃窗,裏面好像沒有人,他冒雨下車,敲打貨車的車窗,湊上前往裏看,裏面真的沒有人。

鄭新爵的心咯噔一下,重重墜落在地,心知不妙。

下這麽大的雨,這輛貨車就這麽停在路上,車上還沒有人,這本就是非常不對頭的一件事,這個路段別說小店了,連個鬼影都沒有,車上的人冒雨下雨幹什麽呢?試想詩雨若是在這附近找地方躲雨,看到貨車,她該很開心的上前要求搭車才對,而現在詩雨跟這車裏的人都不在了,這預示着什麽。

腦中突然蹦出剛才詩雨說有個可疑的女人,拿着可疑的水非要讓她喝的事,綠眸驚恐萬狀的張大,他邁開步子就從貨車邊往下走。

是他的錯,他不該任由她發脾氣那麽走掉的,他真是瘋了才會放着她一個人,要是她發生意外的話,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已了。

焦急之下,他也不管幹淨還是髒了,鑽進裏面,呼喊:“詩雨——,老婆——”

他叫着,忽然發現地上有很多淩亂的腳印,一看就知道不止一個人,這說明卻時有人進來過這裏,而且正是大雨下的時候。

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順着腳印跟着走去,一邊仍是扯着嗓子喊。

眼前豁然一亮,他擡頭,看到一片蓋着白色塑料膜的棚子。

“老婆——,老婆——”

夏詩雨隐約之間,聽到有人在叫,她喜出望外,是鄭新爵,他來找她了,一定是他。

她興奮的站起來,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棚子的簡易門被人推動了,用腳趾想也知道不會是鄭新爵。

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她情急之下,看到棚子裏放着一根灑水用的管子,她忙拿起來,将開關開到最大。

169推心置腹的交談

169推心置腹的交談

“噗——”

“啊——”

一聲巨響,強勁的沖力差點把夏詩雨帶倒,也同時将推開門的人給沖的向後連退兩步。

夏詩雨看到是那個女人,她趁勝追擊,握緊了手裏的管子,對着那女人的眼睛噴去。

“啊——,把水關了,聽到沒有。”那女人用手去擋,一邊從腰上抽出一把刀來威脅的靠近。

夏詩雨傻了才會管子放下,她對準她的臉繼續猛噴,扯着嗓子大聲的呼救:“鄭新爵——,我在這裏,救命啊——,救命啊——”

快聽到,一定要聽到她的呼救聲,只可惜這聲音碰到了薄膜就全都彈回來了,除了巨大的回音快要将她的耳朵都要震聾了之外,沒有別的作用。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女人躲避着水,向夏詩雨撲去。

夏詩雨一驚,下意識就将手中的管子當武器向她砸去。

“啊——”随着一聲驚叫,女人手裏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可能是上天庇佑,管子很給力的砸到到了那女人的手上,砸落了她手裏的刀,還将她整只手砸出紅紅的一條瘀痕。

可随後夏詩雨就發現,這并不是什麽好事,刀子被打落了沒錯的,可是她的手上,也再沒有防身的武器了。

那女人眼睛眯起了一條線,夏詩雨似乎能想像得到這面罩之下的陰笑。

“你究竟是誰?施—若—琳——”夏詩雨猜測着喊。

那女人的眼睛仍舊是直愣愣,從口罩中傳來死氣沉沉,有如地獄中惡鬼爬出來一般的聲音:“是來要你命的!”

說着,彎腰就去撿刀子。

“有人來了,快跑——”

外面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女人一怔,猶豫不甘的用厲眸瞪着夏詩雨,最後還是起身快步的退出棚子裏,撒腿就跑。

呼喊的人是跟女人一起來的男人,他聽到鄭新爵的聲音,不知道是誰,特意過去看一看。

這一看正好讓鄭新爵發現了他。

“站住——”鄭新爵指着那個男人,大喝了一聲,就追了過去。

男人見到是鄭新爵,吓的連忙逃跑,想到同伴還沒有跑,就忙大叫起來。

“站住,別跑——”鄭新爵的長腿跑的飛快,追着那個男人跑在棚子與棚子之間,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夏詩雨聽到鄭新爵的聲音,忙走出去。

從另一頭追過來鄭新爵,原本想要轉彎,看到夏詩雨的身影,他剎那間收入腳步,向她跑去:“老婆——”

“我在這裏——”看到他來了,夏詩雨開心的快要哭了。

在雨中,他跑過去,用力的将她抱住。

寬闊而溫暖的胸膛讓夏詩雨鼻尖一酸,緊緊的抱住他:“鄭新爵——,對不起,錯的人是我,我太任性,太沖動了。”

一想到她差點被害,她就覺得無比懊惱自已,如果她能理智一點,如果她能為孩子多想一想,她就不會下車,也不會遇到這種危險。

“不,我不該不來追你的,我剛才只是很生氣,對不起——”

夏詩雨感受着他帶來的安全感,心變的軟弱,流下了眼淚:“對不起——”

“是我不好,我該說對不起——”

“對不起——”

天空下着大雨,他們在雨中擁抱着,互相說着沒完沒了的對不起,兩人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軟弱與歉疚過,在溫暖中緊緊相依着。

“好了,傻瓜,你已經說了無數次,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那麽多的對不起。”鄭新爵撫着她已經被淋透的發絲,心髒發痛,他真是個沒用的男人,一直認為自已很強大,可以保護任何想保護的人,摧毀任何想要摧毀的人,可是他卻不止一次看着到走到死神的身邊。

“我也是,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那麽多的對不起,但這次錯的真的是我,是我——”夏詩雨十指拉緊他的西裝,聲音再無半點堅強。

鄭新爵松開她:“我們不要淋雨了,先到這棚裏躲一會雨吧,我可不想你淋病了。”

“嗯!”夏詩雨柔順的點點頭。

鄭新爵抱過她走進裏面,将門關上,擰上了水龍頭,這裏除了泥巴就是蔬菜,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

脫下自已的西裝,他擰幹上面的雨水鋪到地上,又脫了自已的襯衣擰幹了給她擦頭發,擦臉:“好在這裏面很暖和,等雨小了,我們就回去。”

“嗯!”夏詩雨聽話的站着。

“你呀——,現在知道怕了吧,是個女人就不要那麽的逞強。”鄭新爵揉幹了她的發絲。

夏詩雨沒有動,蹲下身來,站着好累。

“站不住了麽,來。”鄭新爵拉着她坐在地上的西裝上。

“拿意大利大師的純手工西裝當坐墊,我們真是太奢侈了。”夏詩雨扯着無力的笑,明明笑的像是哭,可還是企圖讓自已輕松一點,她疲憊的閉上眼睛,經過這一通驚心動魄之後,她真的有感覺到害怕。

“難得你還關心我的衣服,剛才不要吵架多好,老婆,若是你一直抱着跟我各自為營的方法,我可以這麽告訴你,除了多走彎路外,沒有任何好處,站到我的背後來吧,你會發現,事情會變的簡單的多。”鄭新爵捏着她的下巴,聲音格外溫柔。

“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要成為主宰者嘛,你以為我是太過要強,是因為我恨你,才跟你各自為營麽,鄭新爵,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因為身邊有太多虛假的人,所以變的再也不相信誰了,我們之間有太多次的希望,總覺得幸福已經在眼前了,然而下一秒又消失無影無蹤,你說你愛我,其實我也愛你,可那幸福一直都像是天上的太陽,只能看着,卻永遠握不到手中,我害怕這一次相信了你之後,又會迎來下一次致命的打擊,而這一次不同了,我不能再輸——”夏詩雨撫摸着自已的小腹,她的心,只有她自已才知道。

鄭新爵覆蓋上她的撫摸着肚子的手:“我一定會當個好爸爸!”

夏詩雨凝望他的綠眸,他們瞳孔中只有彼此的影子,紮根在心裏一般,她輕輕的牽起嘴角:“這個我必須相信,替孩子去相信!”

“答應我,不要再跟若琳争鬥了,因為你只要安靜的坐着,就已經贏了,老婆,我愛你,我們有孩子,我們有美好的未來,我們不用過的這麽陰暗,這10幾年來,我們已經鬥的太累,太辛苦了,我現在也疲倦了,我只想可以跟你好好的過日子,白頭到老。”鄭新爵親吻着她的額頭,他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對于無休之的戰争,也會有厭倦的一天。

“新爵——”夏詩雨摟緊他的脖子,內心冷熱交加。

“叫錯了,要叫老公,我現在才知道,人是抵抗不過命運的,我當年有多少讨厭你這個穿着破衣服,土裏土氣的丫頭,可命運還是讓我一步一步,把你留在我的心底,我輸了夏詩雨,我真的輸了,我現在軟弱無用的,只想這麽抱着你,叫你一聲老婆,感覺心裏就滿足了。”他對她剖析着他的心。

“花言巧語,我要看看你的心才行。”夏詩雨靠在他的胸口,纖指點着他心髒的地方。

鄭新爵握住她的手:“好啊!挖進去吧,挖的深一點,把我的心掏出來看一看,問一問,鄭新爵是不是真的愛夏詩雨。”

“真肉麻——”夏詩雨朝他的胸口用力的拍了一下,臉上紅紅的,在她歷經剛才那樣的驚險之後,他的降臨帶給她安全與感動。

“那你以後做個聽話的女人吧,好不好,女人一生最大的任務就是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麻煩的事情就交給男人好了,你老是跟我搶風頭,我會很郁悶哎。”鄭新爵用風趣的口吻說道。

夏詩雨靠在他的肩頭,閉着眼睛,想了很久,外面的仍舊下着雨。

鄭新爵不去打擾她,要放下定好的決心與計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眼下很多的事,都跟打着死結似的,一環環的扣着,解到這裏也不通,那裏也不通,而線卻多,越是複雜交錯,而他想要先解開其中一條,至于那些痛苦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吧。

終于,她睜開了眼睛,那晶亮的眸子哪星子般,一下便射中了鄭新爵,她捏起他俊俏光潔的下巴:“鄭新爵,等到你秘密做的這一次檢查結果出來以後,如果孩子不是你的,那我就利落的把事情交給你處理,一心一意的安胎,把孩子生下來,如果那孩子是你的,那麽鄭新爵,為了我的孩子,我只能繼續下去,我別無選擇。”

“好,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鄭新爵信心滿滿,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夏詩雨見他這麽信心十足的模樣,心想難道他真的這麽有把握那孩子不是他的麽?鄭新爵可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的。

這一刻,她似乎也堅信,那孩子不是他的。

推心置腹的一番相談後,鄭新爵提出一件壓在他心裏好幾天的疑問:“你是怎麽知道一連三次害你的人是若琳呢,之前我們不是認定是鄭易楠嘛?我猜或許你是比歹徒那裏知道的?”

上次酒店那次,歹徒就這麽逃之夭夭了,他心裏就一直有疑問存在,不過她一直保持沉默,對他也是冷冰冰。

“鄭新爵猜想到的事情,離真相也八,九不離十了。”夏詩雨将那天綁架中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鄭新爵聽的心驚肉跳,也萬分的惱怒:“她真的那麽說了?”

“我是親耳聽到的,讓那歹徒分開我的腿,一刀子捅進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孩子流下,哪怕是殺掉我,這些話,我都聽的真切,若不是那三個歹徒是一心求財的,那天我跟孩子就死了。”夏詩雨想到這些,她就死也不能放過她施若琳。

仇恨這種東西,不分好壞。

“施若琳她竟然會變的這麽喪心病狂,真是太可惡了。”鄭新爵憤怒至極的一拳打在泥土上,綠眸中滿是肅殺。

170醫院有同謀

170醫院有同謀

現在他能體會詩雨為何會突然回到鄭家,并且變的這麽強悍跟黑暗了,這是她保護自已跟孩子的唯一辦法。

“你雖然之前說即使孩子是你的,你仍舊不會跟施若琳在一起,最多是認回孩子的話,但哪有這麽簡單呢,施若琳有幾百個理由留下來,有幾千個辦法跟我明争暗鬥,使盡詭計,至于我只有兩種選擇,要麽挨打,要麽主動出擊将她壓倒,說的更明白一些就是,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息事寧人并不能換來結束,對她來說,我的孩子是最大的威脅,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想着怎麽除掉孩子,我若是不反擊,總有一天孩子會被她給害了的,鄭新爵,這些你全都不知道吧,女人的陰暗與狠毒,往往比男人更加可怕。”夏詩雨說着,也會覺得一陣的陰風襲來。

“在你被綁架那天,我就知道綁你的人不是鄭易楠,而有可能是施若琳,但是我沒想她會壞成這樣,原本這件事情,等到拿到檢查結果之後,就一起跟她算總帳的,這下子我更不能饒了她。”鄭新爵心裏的怒火,正洶燃着。

夏詩雨扶着他的肩,臉色嚴肅,把剛剛才發生的也告訴了他:“鄭新爵,我懷疑剛才那女人就是施若琳?”

“何以見得就是她,你別忘了,在醫院裏面護士每過半個小時就會來查房的,還有楚楚看着,她根本不能離開。”鄭新爵不贊同她的話,因為不合邏輯。

“醫院,醫生,護士,楚楚,這些她施若琳都能夠收買,就算不能收買,只有串通其中一,兩個,都能瞞天過海,剛才的那女人眼神,恨的似要用眼神将我給生吞活剝了,除了她,還會有誰,她根本就沒有出車禍,也根本沒有受傷,是收買了醫生跟護士來演的一場戲。”夏詩雨越來越能肯定真相就是如此。

鄭新爵無言:“我們到醫院去看看吧,如果她是裝的,我會當場拆穿她。”

夏詩雨考慮了一下點頭:“好吧,我聽你的,你有拿手機麽?如果那女人是施若琳的話,這會應該不在醫院,你不妨找個信的過的人過去看一看。”

“要是我手裏有手機的話,我早就打電話讓人來接我們了,剛才急着找你,手機忘在車上了,外面天還在下雨,不然你坐在這裏,我回去拿。”

“不要——”夏詩雨抱住他:“我怕他們還在這裏,一起回去吧。”

“雨下的這麽大,我怕你會淋病的,算了,如果那女人真的是施若琳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揭穿她,現在,我們先顧好自已吧,你冷麽?”鄭新爵揉了揉她的肩,發現衣服還是很濕,不由焦慮的蹙眉。

“我沒事。”不冷是假的,可是現在也沒辦法。

他抱着她走到門邊,發現外面的雨小一點。

“耗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也好,就怕待會雨又要大了。”鄭新爵抱着夏詩雨過去拿起地上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又拿了她脫下來的衣服,冒着大雨往外走。

鄭新爵走了幾步,夏詩雨喊道:“等等——,你還是背我吧,這麽抱着,萬一滑到的話,我先要遭殃,你背我的話,摔倒了,也是壓在你身上。”

綠眸在她的臉上定神看了一會,他幽幽吞出一句:“最毒婦人心哪!”

“我這是為孩子着想,再說了,難道你希望我被摔麽?”夏詩雨理直氣壯的說道。

“所言甚是!”鄭新爵把夏詩雨放下來,由抱換成背。

走到外面,天空比剛剛下大雨時要清晰一些,但也并不明亮,因為現在時近傍晚,天色泛着青白色。

夏詩雨頭在披着鄭新爵大西裝,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她把臉貼在他的發絲上,她不曉得什麽樣的感覺才叫愛,都說愛情應該是心跳加速的,但是她現在覺得心裏非常非常的安定,安定的她甚至想要永遠這麽走下去,這種感覺似是與他有着是非常緊密,如同親人般的溫暖與快樂。

“咳——,你可以再勒緊一些,如果你不怕你老公斷氣的話。”鄭新爵實在有些透不過氣了,本來背着一個人,呼吸就會變急促,加上她這麽死命的用手臂勾着自已的脖子,他不得以才開口的。

“抱歉——”夏詩雨不好意思的松開他一些,盯着他後腦勺,笑意融化在嘴邊。

鄭新爵抱着她回到公路上,那輛貨車可想而之已經不見了,而銀色跑車的四個輪胎全都癟了,上面的明顯刀的劃痕,是被人捅破的。

是剛才那兩個人幹的,毫無疑問。

“該死的——”鄭新爵氣急敗壞的看着輪胎,綠眸陰郁的像是閻羅王。

但已經這樣了,他惱火也無濟于事,只能先把夏詩雨抱上車,然後自已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

先打開暖空調,從車廂中拿出一塊毛巾來給夏詩雨擦擦。

“這又一次說明那女人是施若琳。”夏詩雨看向鄭新爵:“你想啊,他們為什麽要捅破我們的輪胎,像剛才那種情況開車直接逃跑不是更好麽,為何還要冒險來拖延時間呢,因為她怕我們先回到醫院去,捅破了輪胎,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能拖延住我們一會的,可哪怕是一會,也給也制造時間了。”

鄭新爵繃着臉,夏詩雨的話讓他的臉色更為陰沉:“再怎麽制造時間也沒有用,跑得了和尚跑不老廟。”

“嗯。”夏詩雨沉着臉,輕應了一聲,接過毛巾:“我自已來吧——”

鄭新爵這次倒是沒有跟她搶,放開了毛巾,就拿起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讓人過來接他們,接着又打了一個電話,派人到醫院去監視起來。

說真的,若琳這次會用假車禍來制造事端。

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已漸漸變的模糊,其實越是對了解的人,越是容易被固有認識所蒙蔽眼睛。

放下電話,鄭新爵轉過頭來,對她笑了笑:“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了。”

“我知道!不過你現在讓人去醫院,我怕已經晚了。”

“在我的字典裏,永遠沒有晚這個字,只要她的人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我就能挖出來,更何況她不回醫院還能回哪裏,人在我的控制範圍,還怕治不了她。”鄭新爵不以為然,帶着一絲傲慢的冷笑。

夏詩雨擦着發絲,沒有再說話,她在想,或許她跟他們玩陰的,他們就跟也玩明了,正大光明的來。

鄭新爵在一邊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老婆,等一下到了醫院,你會怎麽做。”

“直接撩開被子,被針戳她!”夏詩雨冷不丁的說道。

鄭新爵綠眸中透着驚訝,然後點頭:“倒是很不錯的辦法。”

“我也覺得是個好辦法。”夏詩雨意味深長的笑。

“那如果她不醒呢?”

“哼,那就證明我撞鬼了。”反之,也就是說不可能不醒,之前在醫院,她也不能肯定,但經過這接二接三的事情後,她無比肯定。

“好,那就去戳吧,我完全同意,後果我來負責。”鄭新爵好似答應她去惡作劇一般的輕松。

夏詩雨聽了不由失笑:“聽你這麽一說,我倒還真怕到時她不醒,你說到時施家人會不會以為我們要謀殺她。”

“不——,到時他們會感謝我們,我老婆可是華佗在世,一根下去,就把昏迷不醒的人給戳醒了,施家不得謝謝你麽?”鄭新爵開玩笑似的說。

兩人相視而笑,難得在這麽狼狽的情況下他們還能笑的出來,本來只是想借由這半天來散散心的,沒想到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窗外漸漸黑了下來,夏詩雨把衣服給烘幹穿上,她可不想到時來的人看到她光着身子。

鄭新爵也把烤幹的襯衣給穿上,時間也差不多快過了一小時了。

期間,派去醫院的人打電話來回報,他到的時侯,施若琳給推去做檢查了,鄭楚楚在病房裏看電視,過了10分鐘才被推回病房的,從外面看并無蘇醒的跡象。

鄭新爵跟夏詩雨心裏頓時明白醫院裏面有她的同謀,

前方的路上出現幾道燈光,三輛車子依次的停下來。

車門打開,傘就撐過來了:“少爺——”

“小心着扶少夫人下車。”鄭新爵淡淡的交待着,走下車去。

夏詩雨跟鄭新爵坐上中間那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

一行三輛車,在雨中行駛離開。

車上,他們換着衣服,剛才在電話裏,鄭新爵讓人拿幹衣服過來。

一身整潔後,鄭新爵才感覺舒服,他靠坐着,綠眸上方壓着一片烏雲:“我現在怕就怕,她現在人就已經醒了,不給我們去戳穿她的機會。”

“我也想到了,現在她自動醒來,那醫生也能解釋的合情合理,所以我們才要盡快趕去醫院。”

“小傻瓜,蘇醒只是眨眼的事情,但願她沒有想到我們這一層,還繼續裝昏迷。”

夏詩雨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目光也變的如夜般濃重。

醫院。

他們一下車,立刻往病房趕。

推開門,施若琳仍舊躺在那裏,頭上纏着沙布,腳吊的高高的,了無生氣的模樣,試問說這樣子的人會去追殺別人,誰會相信呢。

病房裏除了鄭楚楚之外,還有施家的人,施婷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說是施若琳的表姐。

“表哥,你不是說今天不來了嘛,怎麽又……”鄭楚楚聽到腳步聲,放下手機擡頭看,見是鄭新爵跟夏詩雨,她詫異的站起身來。

鄭新爵看看鄭楚楚,問道:“你一直在這裏麽?”

“對……對啊,你一打給我電話,我就來了,一直都坐在這裏。”鄭楚楚猛的點頭,她不敢說自已來的時候在路上跟別人的車碰了一下,在路上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她怕說出來鄭新爵會責怪她,所以很自然的就會選擇隐瞞。

171謎團重重

171謎團重重

可是她的眼神一閃躲,鄭新爵就看出來她在撒謊,她隐瞞了一些事情,不過他排除了她是同謀的可能性,因為如果是同謀,她不會那麽容易表現出驚慌,所以他推測是有人在她身上動過手腳,而她又不敢說。

“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鄭新爵不動聲色的對她微笑。

“真的麽,那我走了表哥。”鄭楚楚坐了一下午,快要被悶死了,這會讓她可以走了,如獲大赦,拿着包包就走。

夏詩雨從進來就一直盯着床上的施若琳,總覺得她跟上午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是哪裏不一樣呢,她由上至下的仔細打量。

對了,手!

早上她是雙手放在被子外面的,而現在她放在了裏面,此時,她猛的想起剛才在蔬菜棚裏,她用水管甩中了她的手,當時一片的紅腫,傷的不輕,現在肯定更加嚴重了,人可以瞬間裝成昏迷,傷可不能頓時隐形。

所以眼下也不用拿針對戳她,只要能證明她手上有傷,就能斷定她是不是剛才那戴口罩的女人。

她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挽着鄭新爵,嗲嗲的說道:“老公,我們過去看看若琳吧。”

鄭新爵含笑着點頭:“好啊!”

來到病床邊,夏詩雨裝模作樣說“哎呀呀,你看這麽熱的天,把若琳蓋的這麽嚴實怎麽行,把手臂放在外面就涼快多了。”說着,她一把将被子掀開。

“你幹什麽?”施婷惱怒的大叫,她身邊的女人更是一把握住了夏詩雨的手。

夏詩雨低頭看去,那握着她的手,手背上一片的淤青,她驚詫的擡頭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她的手怎麽會受傷的?

莫非,她都想錯了,剛剛那追殺她的女人不是施若琳而是眼前這個女人?!

所有的事情在瞬間變的光怪陸離,謎團重重了。

夏詩雨暗暗緊張的屏息,盯着眼前這個說是施若琳表姐的女人,她約三十幾歲,有着一張姣好的臉,還有一雙對她泛着寒氣的雙眸,她試圖與剛才那口罩上方的眼眸重疊。

“不許碰我表妹——”施若琳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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