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5)

姐麥春妮敵視着夏詩雨,一字一句的說道。

鄭新爵沉着氣息,二道眉皺成利劍,就要出手,可夏詩雨卻悄悄的拉住了他的手,握了兩下,他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是讓他暫時不要有所動作。

他放松了身體,沒有再動。

“那你可以先放開我的手麽?”夏詩雨微笑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麥春妮,與她較量着。

“把你的狗爪拿遠一些,不的随便亂動,不然的話,我就擰斷你的手。”麥春妮将夏詩雨的手一甩,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一般的兇狠。

她甩開夏詩雨的同時立刻把被子給施若琳蓋上。

施婷更是沖過來伸手将夏詩雨跟鄭新爵推遠:“不許靠近我的女兒,不許碰我的女兒,你們這兩個殺人兇手,是你們害的我女兒昏迷不醒了,你們給我滾,滾——”

鄭新爵護着夏詩雨,揮開施婷的手:“誰才是兇手,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呢。”

夏詩雨冷冷一笑:“你們這麽擔心我們接近若琳,是不是怕我們發現什麽?”

施婷眼睛直起,完全聽不懂他們話的模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發現什麽?你們給我把話說清楚,說是照顧我的女兒,結果下午就走了,随便叫了個人來看着,害的我女兒的心跳圖出現異常也沒人發現,要不護士發現的早,這會人就沒了。”

鄭新爵跟夏詩雨對看一眼,看施婷的反應,好似不是裝出來的。

“施阿姨,你這麽愛你的女兒,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女兒立刻醒來,你想不想試試看。”夏詩雨表情認真,看着施婷,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什麽辦法?”施婷有些動心,姑且聽聽她怎麽說,她現在不求別的的,只希望女兒能夠醒過來,跟以前一樣健健康康的。

“姑媽你不要聽信他們的話,他們接近表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害她。”一直守在施若琳的身體,半步都不離開的麥春妮緊張的喊。

鄭新爵喊過去:“我們還沒說是什麽辦法,你憑什麽說不信呢,我們就算要害她,當你們的面對手,豈非是找死。”

“這——,總之你們不能過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麥春妮的理由漸漸變的牽強,底氣不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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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婷怔怔的看了看麥春妮,又看了看鄭新爵跟夏詩雨,似乎是在衡量他們的話:“你們真的有辦法把若琳救醒麽?”

“姑媽——”

“我不管,只要我女兒能醒,我什麽方法都要試,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沒了若琳,我活着也沒有意思。”施婷哭喊着,才一天的時間,她憔悴的一下子像是老了10歲,精神恍惚,情緒也是一觸即發,處在崩潰的邊沿。

夏詩雨看着這位母親如此傷心絕望的模樣,想到有一天自已的孩子若是出了車禍躺在創床上生死未蔔,施婷此刻的心情她就能體會到了,她的視線盯向病床,幽幽的開口:“施若琳啊,你可真是不孝,看你媽媽這副痛苦的樣子,你忍心麽,你若是張開眼睛看看她為你蒼老憔悴的模樣,就該知道你有多對不起她,你若是真昏迷還好,若是假的,你會遭報應的。”

她知道她能夠聽到,所以才說這番話的。

床上的施若琳臉上依舊是沒有生氣,而被子裏的手卻慢慢的收緊。

鄭新爵沒有興趣在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了,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鍵,放在耳朵:“進來——”

麥春妮注意到鄭新爵的舉動,心知不妙,這男人沒耐心了,她悄悄往施若琳的身上碰了碰。

“老公——”夏詩雨側頭,望着他欲言又止。

“不是撩開被子直接拿針戳她的嘛,現在施阿姨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能不能救醒她,可全都看你這個女華佗了,別讓我們失望。”鄭新爵往她的手背上拍了幾下,示意她放心大膽的去做,他會罩着她的。

夏詩雨本想告訴他關于兇手可能另有其人的事,但是一想,就算剛才的人不是施若琳,但主謀還是她,所以她幹脆不多想,先揭穿施若琳再說,用一種光大正大,強悍無比的手法,除非你施若琳真的是活死人,要不然一定會自已醒過來。

外面走進一群黑衣人來,鄭新爵只是給了一個眼神,就将施婷跟麥春妮給控制了起來,平時他們呆在鄭家保安,除非有重要的事,一般不會離開鄭家。

“這是幹什麽?為何要抓我們,你們要對我女兒做什麽。”施婷慌亂極了,生怕會傷害她的女兒,也不敢亂罵,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

“來人哪,這邊有人要殺人啦——”麥春妮大聲呼喊起來。

“再出聲割掉她的舌頭。”綠眸殺氣騰騰的一瞥。

鄭新爵輕飄飄的一句,便讓麥春妮吓的不敢出聲了。

“鄭新爵,新爵,你想幹什麽,我們若琳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阿姨求你不要再傷害她了,你不想要她,我們也不強迫你了,孩子你不要,我們施家自已養,只要你肯放過他,我什麽都答應你。”施婷哭的幾乎癱瘓在地。

“阿姨,我們是要幫你把若琳救活過來,你相不相信,我不僅能讓她醒過來,而且還能馬上還你一個鮮活,健康的女兒。”鄭新爵對也微笑,說的悠然自得。

“你別騙我了,這怎麽可能呢。”施婷聽着完全不靠譜。

“沒關系,眼見為實,待會您就能看到了,到時不要驚訝的暈過去。”鄭新爵的笑意更加濃郁。

夏詩雨走到施若琳的床邊,把被子給掀開:“施若琳,到這個份上,你是自已醒過來,還是讓我幫你一把。”

床上仍舊是了無生機,一片的死沉。

房間中的氣流,在無形之中凝固了,每一雙眼睛都緊張的盯着如同屍體般直挺挺的施若琳,仿佛等待一場奇跡。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而大家瞳孔中畫面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鄭新爵邁開步子,來到夏詩雨的身邊,低頭看向床上的女人:“我數到三,如果你不睜開眼睛,我只好拿針紮你了,不過這裏沒針頭,水果刀倒是有一把。”

他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把折疊式樣水果刀。

威脅的味道已經很濃了。

“不要啊——”施婷恐懼盯着鄭新爵的手,呼吸急促淩亂。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這完全是惡意的謀殺,可以告你們的,住手——”麥春妮大叫的,與其說是憤怒,更多的還是在于緊張與害怕。

鄭新爵跟夏詩雨沒有理會他們的喊道,雙雙盯着施若琳。

“我來吧——”鄭新爵将夏詩雨拉到自已的身後。

“這事可不需要再猶豫了。”夏詩雨走上前,伸手就去扯施若琳頭上的紗布。

一把将紗布扯下來。

與此同時,房門被撞開,發生巨大的聲響:“砰——”

“給我住手——”

來的人除了是醫院的院長之外,還是施老爺子跟施家的人,施若琳的主治醫生,最後面更是有扛着長槍短炮的媒體。

這群人來的是那麽的精準,好似一早就安排好的一樣。

夏詩雨手裏拿着施若琳帶血的紗布,跟鄭新爵同時轉過頭。

看到這場面,他們心裏冒出同一個聲音,也是唯一的聲音——他們上當了!!

“你們這兩個沒有人性的禽獸,我要跟你們拼了,我孫女都這樣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她。”施老爺子情緒很激動,沖上前。

幾個黑衣人攔下他,不讓他上前,施家人一激動就與之纏打了起來。

媒體對着夏詩雨的手一陣的猛拍。

夏詩雨跟鄭新爵看向手裏的紗布,上面赫然全都是血,再看施若琳的頭上,果真也是有血,看來她猜到他們會來醫院揭穿她,所以想了這麽一個辦法。

而他們卻實是沒有想到這個,他們以為施若琳是沒有這個智商想到先醒來這個辦法,還傻兮兮的躺在床上裝昏迷,沒想到她會這麽狡猾,反過來咬了他們一口。

“嗯——”

床上的人慢慢的動了,張開了眼睛,一副剛剛醒來的模樣。

“你們看,若琳她醒了,醒了——”麥春妮指着病床大叫,引起別人的目光,同時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172陷入事先布好的局

172陷入事先布好的局

記者的焦距立刻又對準了病床一陣的猛拍。

施若琳顫顫巍巍的對着鄭新爵擡起手來,勉強的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來:“新,新爵,我——,還以為再也不到你了,我想,我想,告訴你,我愛你——”

原本一個小三就算我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值得被同情,可是現在連記者都動容了,知名女畫家,美麗與氣質并重的富家女,為了愛情不惜當情婦,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生下了孩子,現在出了車禍,曾經心愛的男人竟然聯合起自已的妻子想要謀害她,這讓人唏噓的同時,不禁懷疑這車禍是不是人為的。

之前所唾棄的第三者,搖身一變,變成被人同情的可憐女子,特別是醒來後帶着虛弱笑意,斷斷續續的那句我愛你,更是讓人潸然淚下,賺足了同情分。

鄭新爵跟夏詩雨心裏都很清楚了,從他們進入這個房間起,就已經進人了一個事先布好的局,說不定她策劃自已假車禍的原因也是為了上演今天這出戲碼,而并非他們所猜想的僅僅想要逃避跟害人這麽簡單。

他們現在已經變的非常被動。

他們現在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她既然能在頭上做假,腳上肯定也能,就算他們提出質疑,這一個施老爺子情緒這麽激動,一個院長跟主治醫生就等于是地頭蛇,而這幫記者已經被先入為主的觀念所收買,他們說的任何話,都不具有說服力了。

黑衣人,鄭家的保镖極力阻攔着,不讓外人靠近他們的少爺,這到了最後,不免會動拳頭,而被練家子打中一拳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但這強悍并不給鄭新爵加分,反而印象更為惡劣。

照理鄭新爵應該立刻讓他們停止才是,但是他沒有。

鄭新爵握住夏詩雨的手,拿下她手中的紗布,将她抱向自已懷裏,薄紅的唇扯出一絲陰冷:“若琳,我小看你了,這個局你贏了,但是你注定還是個輸家,因為你已經成功惹惱了我,玩吧,繼續玩吧,看看跟我玩的結果是什麽——”他也不怕記者把攝像機都要按爆了,把紗布扔在施若琳的臉上,用一種鄙夷的姿态。

施若琳目光一呆,無半點聲音。

夏詩雨知道,鄭新爵這次是的真的怒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對一個從幼稚園就跟着他屁股後面的女人下這種狠心。

這一刻,她反到怪異的同情起施若琳來,她想笑,笑自已,笑施若琳,笑鄭易楠,笑新柔,甚至是尤俊熙,他們都是機關算盡了,可是的,到頭來真是決定輸贏的真的就是每一次計謀的成功與否麽。

“新……新爵,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在我以為自已要死的那一刻,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要見你一面,我……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不要對我這麽殘忍。”施若琳聲淚俱下,她的法寶就是眼淚。

從小到大,只要她一哭,他無論是有多生氣,都會原諒她的。

“施若琳,我不愛你。”鄭新爵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堅定。

一把刀,直接就插進了她的心裏。

還有什麽比當着這麽多人被心愛男人說不愛打擊更大呢,說實在的,連施若琳自已也沒有預料到,他會對自已完全不留情,一絲絲都不留。

“鄭新爵——”她顫抖的叫着他的名字,聲音從喉嚨中費力的擠出來。

鄭新爵表情一改,微笑起來:“老婆,你看,我們這麽一弄若琳還真的醒了,這不得不說真是醫學上的奇跡。”

夏詩雨回以笑容,彎腰拿起拿起紗布:“可是老公,我們還是有些失策了,還以為不用讓她流血的,你看現在流了這麽多,大家該把我們當外人看了。”

“我們有對若琳做什麽麽,不刺激哪能醒啊,我想這都是情有可原的。”鄭新爵笑說着,轉頭指着那主治醫生:“你這當醫生的,病人昏迷剛剛醒來,你不先過來看看病人,在那裏看什麽熱鬧?有沒有一點職業的道德。”

大家這才意識到,這施若琳昏迷剛醒,頭上還有血,怎麽就全然不顧了呢。

主治醫生走過去,裝模作樣的把施若琳做檢查。

“醫生啊,我有一個疑問,這腦部手術不是都要把頭發給剃幹淨嘛,可她為什麽頭發一根也沒有掉呢。”夏詩雨假裝不解的問。

“這個……這個是因為施小臉的受創面比較小,所以不需要剃頭發。”主治醫生随便找個理由搪塞她。

“哦,是這樣麽,我對醫學不經通,不過你的話我信服不了,改天我去問問國際知名的腦科專家,聽聽他怎麽說,要是你說的不對,那以後誰還敢來你們醫院,連簡單的腦部手術都做不好。”

“老婆,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嘛,萬一讓記者聽到可怎麽辦,這可是極其大的醫療事故。”鄭新爵故意說道。

“不是的兩位,請聽我說——”主治醫院看自已也進入了記者的拍照範圍之內,心想這些八卦記者,難保不會亂寫一通。

夏詩雨假意生氣了:“鄭新爵,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以為記者都是傻子啊,這人送來醫院,開了刀說沒有大礙馬上會醒,結果第二天就昏迷,我要是不把頭發的紗布給拿來,還不知道這家醫院差勁到種地步,連基本的常識也沒有,頭發是滋生細菌最多的地方,我看就是這個原因才害的我們鄭家的姨太太昏迷的,我認為頭發要立刻剃掉。”

施若琳的臉色立即一變:“我不要剃掉。”

“是啊,老婆,那光頭可多難看啊,說不定再也長不出頭發了。”鄭新爵似笑非笑的。

“命重要還是好看重要,剃吧,這樣也能讓大家清楚的看到這傷的究竟大不大。”夏詩雨臉色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鄭新爵糾着眉頭,然而點點:“你說的有道理,這必須得剃。”

“我不剃頭發,我已經動過手術了,我已經好了。”施若琳堅決反對!

“你不剃的話,要是再次昏迷可怎麽辦。”夏詩雨說着,瞪向醫生,就是一通的指責:“我說你還趕快把頭發剃幹淨,處理傷口,站在這裏當冰雕啊,有沒有醫德,真是難以想像,就你這樣的,怎麽當上主治醫生的。”

主治醫生在邊上也為難了,說不上話來,這頭發一剃要是沒有傷的話,不就全部露餡了,他的名譽也将不保,哎,都怪他一時貪心。

施若琳心裏緊張了起來,這蠢醫生不會全說出來吧。

“醫生——”鄭新爵沉聲威嚴的吼道。

“這……這頭上不能剃,施小姐反對的這麽激烈,要是碰傷傷口的話,可是要出大事的。”主治醫生額頭的冷汗都來了。

而那邊的記者為了确定這究竟要不要剃頭發的問題,不是上百度搜索,就是往別家醫院咨詢。

不知情的施家人,施婷,施老爺子,也一時看不懂了,他們隐隐覺得,事情有可能沒那麽單純了。

“大事?醫生哪,你再不給施小姐止血治療,那才是大事呢。”夏詩雨指着施若琳的腦袋,一針見血嚴厲的喊道。

“老婆,你別生氣,我找別家醫院的醫生過來,全市不是只有他一個腦科醫生。”鄭新爵拿手機,就假意撥打了號碼。

施若琳跟主治醫生同時一陣慌亂。

眼見着醫生扛不住了要說出來,施若琳比他更快的喊道:“我的頭沒有受傷——”

那邊吵吵嚷嚷的施家人還有記者全部都沒了聲音,一個個如同被點了穴道。

鄭新爵跟夏詩雨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嘴角微微勾出笑意。

十秒之後。。。

緩過思路來的記者對着施若琳又是一通猛拍。

明天頭條新聞,從剛剛小三悲慘的愛情戲改用小三為上位的心機戲碼了。

鄭新爵也趁機面向記者:“各位!你們現在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控制住施家的人,而我的妻子又為什麽要去扯昏迷之人的綁在腦袋上的紗布,更加明白為何一家大醫院的主治醫生人會比赤腳醫生更加沒有水準跟醫德了,那是因為這顆腦袋,根本就沒有受傷,一切,不過是博同情的一場戲而已。”

記者的手指快門按的更快了,今天的猛料夠寫一本的了。

完全的大逆襲。

“新爵,你聽我說,我是真的出了車禍,但是我的頭沒事,我只傷到了腳,我一時糊塗才會這麽做,我想看看你不會不會緊張我,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關心與溫暖,我獨自在國外懷孕生子,我有多麽的渴望能得到你的關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施若琳躺在床上,為自已辯護着。

她失算的是,鄭新爵這個曾經連她傷到一個小手指都會心疼他的男人,如今真的會這麽的無情。

她總以為他會對自已心軟。

哪怕就一丁點。

“只有頭受傷?你确定麽?”鄭新爵綠眸一轉,目光如炬的射向她的臉。

“當……當然!”在他如同洞穿她大腦的目光中,施若琳的聲音在喉嚨中就由的發顫了。

鄭新爵心裏自早就有答案,可此刻卻還裝出思考的模樣。

夏詩雨腦筋一轉,猜想着他在想的事情。

“老婆,你覺得她這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鄭新爵忽而轉向夏詩雨,語氣中透着不能肯定。

廢話,當然是假的啦!

夏詩雨明白他把決定權交給她。

施若琳的臉色在無形中又白了一分,只是原本就很蒼白的臉,在別人看來也沒什麽改變而已。

手抓緊了床單。

夏詩雨的眼睛盯望着那吊在半空中的腿,猶豫,躊躇的說道:“嗯……我想,這個可能是真的,這麽厚的石膏,若是好的腿,這麽吊着,時間長了也該廢了,所以我認為是真的。”

“既然老婆你這麽認為,那我也暫且相信吧,這大腿骨折,得這麽吊着,躺在床上一個月吧。”

“至少一個月!”

173替罪羊

173替罪羊

“我知道老婆你最有善心了,以德報怨是你一貫的良好品格,所以我們可要好好的照顧她,你說是麽。”鄭新爵笑的很善良,

“必須的——”夏詩雨笑的比他更加的善良。

施若琳見到他們的笑容,全身開始發寒,他們想要怎麽樣?

想像着戴着石膏吊一個月,她覺得摘下石膏後,會變成跛子,但是她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又反口說自已的腳沒事。

夏詩雨從床上握起她的手,溫和友善的說道:“若琳啊——,我呢,也不是小氣的人,雖然你這次這麽設計我們,但是看在你腳是真的骨折的份上,我們還是會找專門的人好好照顧你的,全—天—侯。”

施若琳暗自發力想要把手抽回,卻發現被握的太緊,根本就動不了。

“謝謝!”有這麽多人在,她的可憐形象必須保持到底,盡管已經沒有什麽說服力了。

施老爺子顏面掃地:“別拍了,別拍了,拍什麽拍,都給我滾出去。”

他的老臉漲紅,此刻他真想找個地洞鑽,他從頭到尾都沒想到孫女會幹出這等卑鄙的事情來。

“若琳——”施婷嚴厲的叫道。

鄭新爵對鉗制住施婷的保镖使了個眼色,讓其放開她。

施婷一獲得自由,就大步朝着病床邊而去。

夏詩雨也适時的放開了施若琳的手。

“媽——”施若琳以為母親會來救她,會來抱她,沒想到……

“啪——”

施婷過來劈頭蓋臉的給了施若琳一巴掌:“你到底要作賤到什麽的時候,在你眼裏只有這個男人麽?你知道我跟你爸爸還有爺爺有多擔心你,你不想想我們看麽,以後我們不管你了,你生也好,死也好,我們都不管了,全當我沒有生過你這女兒,施家的臉,都讓你一人給丢盡了。”

她徹底被氣瘋了,歇斯底裏的一通罵,轉身就走,擠出了人群。

施老爺子也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出去,施家人也全部的跟出房間。

随後黑衣保镖把記者給轟了出去。

“媽——,爸——,爺爺——”施若琳眼見自已的後臺全給自已氣走了,急的大叫。

“砰——”門被關起。

病房裏現在又恢複安靜了。

“喂——,我還沒出去呢。”麥春妮見大家都出去了,自已還在被控制着,不由的害怕起來。

鄭新爵對鉗制她的黑衣人說:“放了她!”

“是!”黑衣人松開麥春妮。

“不,不能放她走——”夏詩雨喊道。

保镖一時之間不知聽誰的才好。

麥春妮見情況不妙,撒開腳步就往外跑,不過被黑衣保镖給攔了下來。

“老婆,為什麽不讓她走?”鄭新爵疑惑。

“因為她有可能就是剛才追殺我的那個女人。”夏詩雨盯着麥春妮,一字一句的說。

“什麽?”鄭新爵大驚,綠眸驚盯着麥春妮:“你從哪裏看出來是她。

夏詩雨指着她的手“她手上有傷,剛才我用水管打中了兇手拿刀的手,所以手受傷了,而她手上,正好有一塊淤青。”

“把她的手給我擡起來——”鄭新爵喊道。

黑衣人抓住麥春妮,擡起他的二只手,果然在右手上面有一條紅腫的痕跡,像是被什麽東西甩中的。

“真的是她麽?”鄭新爵看着那條痕跡,眼神變的淩厲。

“就是她,我能肯定。”夏詩雨點頭。

施若琳表情震驚的看着麥春妮:“表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麥春妮臉色一沉,眼中又是一片的殺機:“我聽信姑媽說是這個夏詩雨這個賤女人害的你出能車禍的,所以我想替你出口惡氣,沒錯,是我做的,你們想怎麽樣随便吧。”

“你怎麽這麽傻啊,表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新爵,詩雨,你們放過她吧,她也是一念之差。”施若琳坐起身來,為她求情。

“若琳你別傻了,你為我求情的話,會讓他們誤以為是你指使我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你沒有關系。”

“表姐——”

“若琳,你別管我了。”

施若琳跟麥春妮兩個人一唱一合的,而鄭新爵跟夏詩雨則是邊上看戲,她們這麽愛演,那就陪她們演好了。

“我會以蓄意謀殺罪名來告你的,你起碼要坐15年的牢。”鄭新爵對麥春妮笑眯眯的說道,喜歡頂罪是吧,讓你頂個夠喽了。

麥春妮臉色頓時死灰:“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殺人,我剛才只是想吓唬她而已。”

“法律是為強者服務的,我說你有殺人的企圖,你就有,你可以試着請最好的律師來給你辯護,只要你覺得可以贏,都盡管一試。”鄭新爵說的極為輕松,根本不将之放在眼中。

鄭新爵一說完,施若琳就立刻說“表姐,你放心,我會幫你的,你不要怕——”

麥春妮眼神不斷的閃爍着,似乎動搖了。

“表姐——,你不怕,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施若琳緊張的看着她。

“你表妹說的對,表姐,你可千萬別害怕,坐15年牢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夏詩雨特別加重15年這個詞。

眼看着麥春妮就要扛不住說實話了,可也不知她是想起了什麽,突然間表情一凜,喊道:“是我做的,全是我一個人做的,不管15年還是20年,你們就來告我吧。”

說着,把腦袋一轉。

施若琳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鄭新爵跟夏詩雨交換了一下眼神,從麥春妮現在這個姿态來說,眼下已經沒有問的必要了。

“報警吧,把她交給警察處理。”夏詩雨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的,少夫人,我們馬上去辦。”兩個黑衣保镖把麥春妮給帶出病房。

鄭新爵跟夏詩雨轉過身來,一起走到施若琳的床邊。

“新爵——,你就不能放過我表姐麽,給她一次機會吧。”

“能給她機會的人是你,不是我,若琳,跟我玩的滋味怎麽樣,過瘾麽。”鄭新爵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綠眸幽深。

施若琳懼怕他的目光,不敢長時間與他對視,把頭低下來,嘤嘤的哭了起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一個自私的念頭,會引發這麽多的事情。”

換成以前,這副模樣,鄭新爵多少是會心軟,可是現在他只覺得惡心。

他的腰又彎低了一些,絕冷肅殺的臉,帶着磅礴的殺氣:“你是有夠自私的,這一點我倒是能肯定了,從這一刻起到明天,好好想想怎麽對我坦白你做過的所有罪孽,不然的話,我就送你進地獄,我說到做到。”

夏詩雨站在一旁,這個男人終于做了一件讓她信服的事情了,她覺得自已沒有什麽可以再對施若琳說的了。

她從病床的右邊繞到左邊,假意給施若琳蓋被子,碰了一下她縮在病服中的手背,看到施若琳的吃痛的皺了一下眉,她驗證了她的想法“好好休息吧,你的腿還沒好呢。”

施若琳望着夏詩雨,看似平靜的臉上,恨意已深植入骨髓。

夏詩雨對她得意的笑笑,直起身過去挽着鄭新爵,嬌媚的說道:“老公啊——,我餓了,就讓他們幫助先照看着若琳,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啊!”鄭新爵把臉轉向她的時候,瞬間由冰冷轉為溫柔,還是柔的能擠出水來的那一種。

他們親密無間的走出病房,施若琳氣的簡直要吐血身亡。

她這一番自認為完美的計劃,反而讓鄭新爵跟夏詩雨的關系變的更是緊密不可分了,原本以為是自已的大轉機,卻不曾想,成了他們的轉機,她不甘心,怎麽都不甘心。

*******

餐廳包廂內。

桌上放着食物,鄭新爵食欲很好,不一會便消滅了一大盤。

“你不吃麽?”

“鄭新爵,剛才追殺的真正的兇手不是那個表姐。”夏詩雨吃了一口沙拉,幽幽的說道。

“你認為仍舊是若琳麽,但你剛剛不是已經能肯定是那表姐。”鄭新爵放下刀叉,擦拭了嘴角。

“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以為是施若琳指使她這麽做的,可是後來再一想,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我去掀被子的時侯,那女人握住了我的手,于是我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痕,換成你,會傷的把受傷的地方讓別人看到麽,這更像是故意讓人看到的,之後更是爽快的承認是她幹的,那時我就有了不同的想法,剛我借着蓋被子,故意碰了若琳的手,我發現她那裏受傷了。”

鄭新爵聽完之後,雙手疊起,放在桌上,沉靜下來:“你打算怎麽做?你要知道,她已經找到替罪羊了,她現在質問她的傷口,她有很多理由來狡辯的。”

“她不是喜歡玩麽?剛才那麽高難度的,她都沒有玩成功,你還怕我們玩不過她麽,她還會再出手的,我們只需要給她時機。”夏詩雨意味深長的笑笑。

鄭新爵明了的勾嘴而笑,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來,是張醫生的號碼,眼眸一緊,檢查結果出來了!

他變幻莫測的表情,雖然快的轉瞬即逝,但夏詩雨還是嗅到了這個電話的非比尋常。

放下手裏的刀叉,她全神貫注的盯着他的臉。

“直接說結果吧!”

鄭新爵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答應,并且認為一定會跟他預想的是一樣的。

電視那頭的張醫生沉默了幾秒,聲音才傳來:“少爺,您身邊有人麽,這事我得單獨的跟你回報,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鄭新爵的臉色驟然間由興奮變的冷洌,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瞅着正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看的夏詩雨,他周遭的空氣像是被人掐斷了一般的稀薄。

174鑒定結果

174鑒定結果

時間一秒一秒,心如同木魚被一下一下的敲重,沉着緩。

而夏詩雨亦是個監視者似的,一動不動,定神的看着他。

“少爺——”那邊張醫生熬不住這種隔着的電視傳播過來的低氣壓,叫了他一聲。

“行了,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的,我在吃晚餐,等會再打給你。”鄭新爵果斷的把電視挂斷。

他的心沉到了連自已也見不到的谷底,一切他認為就要到達的曙光,全都灰飛煙滅了。

答案就算不說,也已經擺在那裏了。

“怎麽了——”夏詩雨輕聲的問道,人向前靠去,捏了捏他的手臂,她不知這通電話的內容,只知他的情緒從興奮轉至低落,而且還在不斷的低落。

鄭新爵望着近在眼前的容顏,冷酷的俊顏上面綻放出一絲燦如驕陽的笑,寬大的手掌蓋在她的手背上“是公司的事,沒什麽大問題。”

他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

與他剛才的緊張截然相反,所以夏詩雨的心裏的覺得不對勁,她很想問他到底是為什麽,可是一想鄭新爵的個性,他不想說的事,是絕對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這麽想來,她洩了一口氣,微笑“沒有大問題就好。”

“嗯,吃吧,別把我兒子給餓着了。”鄭新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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