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16)
插起一些食物放到她的嘴邊:“來,哈——”
夏詩雨張開嘴,用一種美好的心情吃下去。
鄭新爵見她笑的這麽開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彎起了嘴角,而随即想到的那通電話,卻讓他的嘴角怎麽也彎不起來,像是被人拼命的向下扯去一樣。
一定有什麽事,不然他不會這麽心事重重的,夏詩雨想着剛才他接電話時,他的說的第一句話——直接說結果,是什麽結果,他說是公司的事,難道是失去一大單子生意,可是他在這方面向來是所向披靡的,應該沒什麽能在難倒他了。
帶着疑惑的心情,她心裏也跟着心事重重起來。
“好吃麽?”鄭新爵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
“嗯,好吃。”夏詩雨笑着回答,但是看着總是有點言不由衷的模樣,她好想知道他此刻心裏面在想些什麽。
“那多吃點吧,難得看上去胃口還不錯的樣子,待會我們直接回家吧,別去醫院了,反正那麽多人看着,她是逃不掉的,我們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一晚,養精畜銳。”
夏詩雨驚訝:“回去?
“是啊!我們也總得透口氣,剛才淋了一場雨,我現在身上正難受呢,你不難受麽,鬥争固然要繼續,可是你也要考慮到孩子,他可經不過這種折騰了。”鄭新爵笑的無比溫和,溫和的簡直有點心虛。
“我沒有說不好啊,你幹嘛一下子找那麽理由呢。”夏詩雨覺得他越來越怪了。
吃過飯,他們回鄭家。
本該商量一下,下一步該如何來對付施若琳,可那通電話之後,鄭新爵仿佛把這個抛之腦後了,夏詩雨隐隐覺得他的心好像變軟了,不如剛才那般的強硬了。
到家之後,鄭新爵體貼的讓夏詩雨先洗澡。
看她進入了浴室,并且聽到了水流聲,他走出房間,去到書房。
關上門,他按亮書房的燈的,走到窗戶邊,拿出手機打給張醫生:“現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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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我剛才那麽一說,你心裏肯定也有了猜想。”
“屁話少說,直接說結果。”鄭新爵壓抑着吼聲。
張醫生深呼吸,頂着壓力快速的說道:“孩子是你的,我親自做的檢測,DNA的檢測結果是99%的相似度,可以斷定為親生父子。”
我相連的手機與手機之間,安靜的可以生出鬼來。
書房中的呼吸聲變的急促粗重起來,冷空氣彌漫着……
張醫生站在別省的醫院化驗室裏冷汗直流,他慶幸自已不是站在少爺的面前。
“你也被收買了麽。”鄭新爵的聲音跟從地獄中冒出來似的,直逼人的恐懼點。
大腦的思維能力已經亂的不能章法了,張醫生在第一通電話中的态度,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結果他是一定要聽的。
張醫生忙為自已解釋:“沒有,絕對沒有,我現在人還在檢測室裏,本來我是想交給別人做的但是為了确保萬一,我也自已親自動手的,說實話,再做之前,我看少爺你是這麽的信心滿滿,我也覺得會得到跟之前不一樣的,可結果……結果就是如此,你可以懷疑是機機器設備壞了,但是你不能懷疑我,我對你絕對是百分之一百的忠誠,若不然,你也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我了,少爺,我做出來的檢測,上面所顯示的答案就是這樣的,如果我被人收買,欺騙你,我就天打雷劈,不是好死。”
鄭新爵這下子不得不信了,起碼信了90%,剩下的10%,是最後還不敢相信的垂死掙紮。
他找了他認為眼下還值得信任的人,而結果……
腦袋發虛,雙腿發軟,他險些站不穩,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施若琳心虛的表情,還有那兩家醫院院長的表情,如果是他的孩子,她何必懼怕呢。
他自以為精明的推測到了結果,可是如今擺在他眼前的又是截然不同了,讓他無法接受不僅是孩子,更是對他智商的打擊。
“少爺——”
“這麽說來,那個孩子是我的親生兒子?”鄭新爵怔怔的問。
“沒錯,從數據上來說來,是的,他定是你的親生兒子。”
鄭新爵提氣,轉身,将手機砸向牆壁,動作一氣呵成,不曉得發誰的脾氣,就如同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若琳真的一年前就懷孕了?她跟詩雨說的不是詭計,而是真的,她真的懷孕了?
他雙臂向前撐在窗子上,他不知怎麽辦才好了,他能處理工作上的任何問題,可他處理不好這兩個女人的事情了。
施若琳固然這麽可惡,眼下他需要狠狠的,不留情面的挫敗她才可以,但是她生下了他的孩子,不管這顆種子她是怎麽偷到的,她生了他的孩子,那孩子就睡在離他不遠的房間裏,孩子會一天天的長大,而終有一天,也會知道自已的父親對母親做了多麽狠心的事。于是連孩子的心,也一并給扭曲了。
鄭新爵煩極了,他真的逃到一個不用覺抉擇,也不用思考的地方。
重重的坐在旋轉椅上,他抹了一把臉,這事他該怎麽對詩雨說,她一定不會原諒他的,他只寄希望于另一份報告了,他寧可張醫生是被收買的,也不要去相信這是真的。
夏詩雨洗過澡出來,見他不在心裏,走到過道的看了看,心想,他去哪裏了?!
第二天.
各大報紙上都登了昨天醫院的那一場鬧劇,連網絡也跟着新聞同步的進行着。
一早起來的鄭家人,看到新聞,都給震倒了。
吃早餐的時侯,他們便大聲的議論起來。
“我真沒想到若琳會想這種辦法來算計大家,我本還以為她是個不錯的女人。”鄭夢慧說道,表情是震撼有加的。
“怪不得昨晚表哥讓我先走了,原來他們都發現到她是裝的。”
“更加可惡的是,我們都曾那麽的幫過她,結果我們倒是被她給設計了。”
“女人心,就是海底的毒針。”
“我想要不是看着孩子的份上,施若琳早就被表哥殺了,反正我以後哪邊都不站了,不站邊最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看到鄭新爵進屋,才止了聲。
在他面前,還是少說話多吃飯的好。
夏詩雨跟鄭新爵坐下來。
“今天公司有事,我不能去醫院了,夢慧夢嘉你們到醫院去照顧若琳吧,我跟詩雨下班後會過去的。”鄭新爵吃了幾下,擡頭說道。
“好的,我們知道了,表哥。”鄭夢慧應了一聲,鄭夢嘉也應道,她們不敢說不。
夏詩雨沒有說話,心裏卻感到奇怪,昨晚之後便不在跟她談有關于施若琳的事了,而今天,本該速戰速決的事情,他又突然放慢了腳步,這到底是為什麽,眼下,他們明明是可以一舉拿下施若琳,讓她永遠不能翻身的,他嘴上雖然沒說,但是态度上,很明顯的改變了。
她朝他看了一眼,心裏的問號越來越大。
*****
吃過早餐,他送她到公司,在來的路上,他幾乎是打了一路的電話,讓她根本沒有問的時間,她幾次都是問了一半,就被電話給打斷了。
“你今天可真忙哪。”夏詩雨話裏有話的瞅着他。
“公司囤積了太多的事情了,對不起老婆,晚上我跟你好好聊好麽,時間不早了,上班去吧,自已注意點,別太累了。”鄭新爵微笑着說道,寵溺的靠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順便給她解開安全帶。
夏詩雨盯着他看了一會,随後下車,将車門用力的甩上。
傻子都能看出來她生氣了,也是,幾次打斷她的話,又不理她,換成誰都會惱火,鄭新爵在心裏郁悶,沮喪,無奈的可以把窗外的大好晴天變成陰雨天。
車子離開寫字樓,夏詩雨轉過頭去看,心裏有着巨大的失落。
這一整天,她呆在公司裏,反複的都在想一個問題,鄭新爵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175查明事情真相
175查明事情真相
下午三點。
鄭新爵接到國外的朋友打來的電話。
他神情一凜,立即接起了電話:“艾裏克斯——”
“嗨,新爵,接到我的電話不用這麽興奮吧。”電話那頭的男人,開腔便是輕松迷人的嗓音,帶着一絲絲調侃的味道。
“沒空跟你說笑,那份東西你拿去醫院檢測了麽,結果出來了麽?”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出來了,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收到了就拿去醫院了,不到半天就出結果了,我之前很好奇你這是檢驗誰的DNA,一次還拿三個樣子,真的是很奇怪,話說,你不會有二個私生子吧,哈哈……”
電話那頭的笑聲,讓鄭新爵的青筋爆起。
“閉上你的嘴,正經的馬上把結果告訴我。”鄭新爵按耐住性子,陰氣沉沉的說道,他人正在火的煎熬當中。
“哇,事情好像很嚴重,冷靜,鎮定,我馬上把結果告訴你。”隔着一個太平洋艾裏克斯都感受到他的怒氣了。
“說——”
鄭新爵靠緊椅背,整個人與黑色真皮座椅似要融合在一起,華麗而危險。
電話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OK,我不知道這三份東西誰要跟誰驗,所以我每一個字母都跟另外二個字母檢驗了,你這裏分別用A,B,C來代替名字,那我也只能用這字母來回答你,A跟B的DNA結果是相同的,也就是說可以認定為是有血緣關系的,A跟C相不符,沒有血緣關系,B跟C也不相符沒有血緣關系,也就是說,你給我的三個相本中,只有一對是相符合的,就是A跟B,我說的夠清楚吧。”
鄭新爵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這比張醫生的結果更讓他吃驚,震驚,簡直到了離譜的程度。
“你說B跟C沒有血緣關系,我說艾裏克斯,你會不會把樣子給弄混了,把A跟C給弄錯了。”
“兄弟,你有沒有弄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有,請你不要把我的智商想的那麽低,就三份樣品而已,我絕對沒弄錯。”艾裏克斯肯定的回答。
“可是B跟C怎麽可同能會沒有血緣關系呢?”更加詭異的是,如同B跟C沒有血緣,這A跟B就更加不可能有血緣關系了。
當時,是他親自取的樣,親自裝的袋,然後寫上的字母,A代表的是他自已,B是孩子,C是若琳,當時之所以啊若琳的也拿去化驗,主要是防止別人動手腳,別外他也有懷疑這突然冒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是若琳從哪裏抱來忽悠他的。
這也是他為何覺得離譜的原因了,怎麽可能孩子跟他有血緣關系,跟若琳反而沒有血緣關系呢?這孩子總要有人生出來吧,那孩子的母親是誰,如果不是若琳生的,她到哪裏去找一個跟他有血緣關系的孩子,他的種子沒外流過。
“哥們,兄弟,夥伴,這個我怎麽會知道,我只是把你拿給我的拿去化驗了而已,要不是你說一定要我親自去,我才沒這個閑功夫給你跑腿呢,現在還抱怨我弄錯了,嘿嘿……不會是你發現,其實這孩子不是你生的,又或許更加驚爆一點,你發現其實你跟孩子的母親是親生兄妹吧,你把你妹妹給睡了?”艾裏克斯發揮自已的想像力。
鄭新爵聽的一陣無語:“你他媽的才把妹妹給睡了呢——”
“別罵人嘛,我只是聽你喊的這麽驚悚,就随便猜猜,反正我已經把結果告訴你的,其他的事你自已搞定吧。”
“艾裏克斯,我最後在嚴肅的問你一遍,你确定沒有弄錯麽,這對我來說可是非同小可,非常重要的事情。”鄭新爵的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混亂了。
“我對上帝發誓,我絕對沒有弄錯,或許你願意告訴我,這見非同小可的事,真的有那麽不可思議麽。”艾裏克斯不是八卦的人,不過這次的好奇蟲也被勾起了。
鄭新爵仰天深深的籲出一口氣:“呼——,抱歉,艾裏克斯,我不能告訴你,就這樣吧,我挂了。”
手從耳邊垂落下來,他将手機放在桌子上。
怎麽會這樣的?
如果昨天的心情是沮喪,那麽現在他的心裏只剩下理解不了了。
他坐回沙發上,慢慢的冷靜下來分析,張醫生跟艾裏克斯的檢驗結果都說他與孩子有血緣關系,首先可能肯定,這孩子确實是他的,因為即使張醫生被收買,艾裏克斯那裏也會有不同的答案,況且不說艾裏克斯那裏會不會被動手腳,就算鄭易楠跟施若琳的神通真能大過他,他們又怎麽能斷定這三個字母代表的是誰呢,從這幾點來看,他這次暗中進行的檢測都應該是真實無誤的。
可是施若琳是孩子的母親,怎麽會沒有血緣關系呢?!!!
為了保險期間,他不得不盡快取樣,讓張醫生單獨再檢測一次施若琳跟孩子的DNA,雖然他知道結果是不會有出入的。
這事情錯綜複雜的程度,已超乎他的想像了。
傍晚。
鄭新爵接夏詩雨下班。
“老婆,施若琳,我們暫時不能動她,請你不要問我原因,只需要給我一點時間跟耐心,好麽。”鄭新爵不是不想告訴她,而是怕她不相信。
夏詩雨沉默了一會,側過頭去,開門見山的說:“孩子是你的對麽?我想了一天,估計也只有這件事才會讓你突然間又對她心軟了,我就知道是會這樣。”
她自嘲的笑着,心裏難受的厲害。
“夏詩雨,你對我太武斷了,好吧,我全都告訴你,只要你相信,檢測結果出來了,那孩子确實是我的,但不是施若琳的。”鄭新爵從嘴裏說出來都覺得荒謬至極。
夏詩雨愣了一下,而後大笑起來“哈哈……這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是真的!”鄭新爵無比認真的申明。
“對,是真的,所以你現在麻煩了,孩子的母親另有其人,所以你得在施若琳身上下手去找,這條尋母之路該有多漫長,就跟你濫情的光榮史一樣的漫長,你得把一年前跟你發生過關系的女人全部給找出來,一一比對,這可是個大工程。”夏詩雨諷刺挖苦他,就算她已經弱智腦殘了,也不會去相信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
她施若琳就算是賤,也不會下賤到去領個鄭新爵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養,這難道不一種侮辱麽。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不相信你打電話給艾裏克斯,我讓他去做的檢測。”鄭新爵說道。
“得了吧,艾裏克斯,他跟你是一國的,你既然說的如此信誓旦旦,肯定是早就跟你串通好了,我這電話不打也罷。”夏詩雨說話的語速加快了,氣息也紊亂了。
鄭新爵無奈的拍了一下方向盤:“你既然如此多的心眼,我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不是我心眼多,而是在于你的話本身就已經離譜到了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了,你以為這麽說,罪過就會變輕呢,不,你錯了,在我看來,更加惡劣,我看你也實在是沒辄了,想了一天就想到如此蹩腳的借口,真是太為難你了。”夏詩雨恨不得将他咬死,既愛又恨的感覺,是世間最折磨人的。
“夏詩雨——”鄭新爵受不了極盡挖苦的口吻,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鄭新爵——”夏詩雨的怒吼回去。
兩人眼睛瞪着眼睛,面色冷峻,繃着氣息。
車內的溫度已經冷到快結冰。
以僵持狀态對視了一會,鄭新爵舔了舔唇,嚴苛的說道:“夏詩雨,你拿出你平時的理性來想一想,如果我要騙你,幹嘛編這種理由,直接說孩子不是我的,不就完了麽,你不是弱智,我也不是低能,艾裏克斯把結果告訴我的時候,我也是不相信的,但結果就是如此,起碼機器做出來的檢測就是如此的,你信或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我之所以說暫時不要動若琳,是因為我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必須得搞清楚。”
夏詩雨繼續盯着他,他剛才編的理由是有失水準,照道理鄭新爵不可能會那麽蠢的,她心裏有些将信将疑起來。
“孩子不可能是石頭中蹦出來,如果你說是真的,那孩子的親生母親是誰?”
鄭新爵欲哭無淚:“如果我能知道的話,還用這麽煩惱麽?”
“你不可能不知道,一年之前你跟哪些女人好過,心裏總有個數吧,孩子現在是5個多月,算上懷孕的将近12個月,推算一下不就全清楚了,這點計算能力也沒有麽。”
“呵,這倒是簡單,按時間算,一年之前,我就跟你好過,難道孩子是你的不成。”鄭新爵扯笑,揶揄道。
夏詩雨賞了他一記白眼:“就跟我?鄭新爵,你就別往自已臉上貼上純潔的标簽了。”
她說着,扶了扶額頭,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鄭新爵,你怎麽就活的這麽惡心呢。”
情婦多的連個孩子都搞不清是誰生的。
鄭新爵啞口無言,雖然被她的話刺激的夠嗆,但是他還能為自已怎麽辯護呢。
“夏詩雨,你就別損我了,我們現在應該要共同進退,這是以前的事情,說實話,既然你打算跟我重新開始了,就不該計較這些的。”
“你沒聽過一句話麽,出來玩,遲早是要玩的,你鄭新爵作孽太多了,禍害了那麽多的女人,哪能不讓你還,讓我跟你共同進退,你還真厚得下臉皮開得了這個口,鄭家的男人臉皮何止是銅牆鐵壁,簡直不就不繡鋼。”夏詩雨要不損他,挖苦他,諷刺他幾句,她非被氣死不可。
176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176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當然,她也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不能改變任何事實。
鄭新爵幹笑:“鄭家的女人,嘴巴也是一級的毒辣,比砒霜還毒,氣不死人不罷休。”
“究竟是誰在氣死誰?”夏詩雨雙手環胸,看似平靜的明眸,底下暗藏着即将要爆發的怒火。
鄭新爵看不對頭,又不想跟她再吵架了,畢竟是他理虧在先,只好先軟下來:“是我把你給氣死了,可以了吧,吵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跟我若是不理智,那麽什麽事也解決不了,這樣吧,先幫我弄清這件事,之後要殺要剮随便你,只要你不離開我,怎麽都行——”
男人是要知道這風流帳這麽難還,還會總是粘花惹草麽?肯定不會,起碼他現在後悔了。
夏詩雨望着他直嘆氣:“鄭新爵啊,我真不知道犧牲自已跟你這鬧心的男人過下去,是不是正确的選擇,為孩子打造一個幸福的家,而我估計也會早早的入土為安了。”
“夏詩雨你說這話,是逼我在孩子面前切腹自殺,以死謝罪麽?”她鬧心,他聽的更是瞅心。
“哈——,你還別說,你要敢切,我跟孩子也敢看,有什麽呀,不就是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嘛,你要是不敢,我忙你。”夏詩雨不服氣,說的也淨是氣話。
鄭新爵抿起薄唇,無話可說。
不知不覺,天色的漸漸暗了。
他們還坐在車內。
在寂靜中,沸騰的思緒冷卻了下來。
夏詩雨在心中沉着的思量了一番,鄭新爵的話雖然離譜,但不像是騙人,要是他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是得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總不能連孩子的母親也搞不清是誰吧。
安靜的車中,她先開了口:“鄭新爵,就依你說的做吧,如果你騙我,我跟孩子就一口一口咬死你。”
她兇巴巴的瞪着眼睛,真跟要活吃人似的。
鄭新爵喜出望外,靠過去用力的将她抱住:“把我的骨頭熬湯喝也沒問題。”
“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走到這一步,沒辦法了,所以別這麽開心,你開心我更鬧心。”夏詩雨錘打着他的背,在心裏告訴自已,不要退縮,生活再亂,也總有理順的一天,而她也只能不多想,朝着一個目标前進。
“老婆,我知道你的心比黃連還苦,你全都是為了孩子,你受苦了,我讓你保證,在我們的孩子出生前,事情會很快結束的。”
“很快結束?呵——,算了吧,我不敢想的這麽遠,眼下,把孩子母親的問題先搞清楚吧。”夏詩雨推開他:“去醫院,就算暫時不動她,我們也不能不去,游戲就算改變套路,人物也不能不出場。”
鄭新爵将車子驅動:“去醫院也可以,但是待會我可能會暫時演點戲,希望你不要吃醋,我想套一套她的話。”
“這就是你剛才說不去醫院的原因?敢情你是想用美男計?”夏詩雨譏諷的勾了勾嘴角。
鄭新爵不自在的咳了咳:“你不要瞎猜,我說不去是因為我們沒有達成一致。”
“沒事,你待會就算親她,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夏詩雨很大方的說道。
她這麽說,他心裏反而不舒服了“你真能這麽大方麽?”
“是啊!大不了以後不讓你親就是了,很簡單,真的很—簡—單!”夏詩雨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溫柔的威脅。
鄭新爵嘴角不由的向上翹起,她的威脅他的模樣看上去真的好可愛,他心裏這下子舒服了,他忽然發現,自已或許喜歡被虐。
醫院。
病房裏,鄭夢慧跟鄭夢嘉坐在沙發上,一個在煲電話粥,一個在玩游戲鄭家的保镖則是守在病房外,她們自顧自的,不跟躺在那裏,吊着腿的施若琳,連眼神也不跟她接觸。
這個女人現在可是高危物種。
“夢慧,我想上廁所,你們可以把我的腿放下來,扶住去衛生間麽?”施若琳已經盡可能的少喝水了,但人總有三急。
“下面不是放着扁的馬桶嘛,自已拿吧。”鄭夢慧冷淡的指着地上的白色扁馬桶。
施若琳真是受夠了這扁馬桶了,她的腿明明好好的,為什麽要躺在床上呢,而且每次只有稍微一動,就會漏到外面,真的是惡心死她了,她再也受不了了。
“我不要躺在床上,你們扶我吧,好不好。”施若琳柔聲的懇求道。
鄭夢嘉輕笑了笑,說道:“抱歉了若琳,我跟我妹妹的力氣很小,怕扶不動你,在半路上摔你一跤,把你摔的又昏迷了怎麽辦,你若是實在想去衛生間的話的,我可以叫外面的男人進來扶你去的。”
“姐,說的對極了,反正也不要臉的裝昏迷了,在男人面前脫褲子也不算什麽事了。”鄭夢慧附和着姐姐的話,一陣譏笑。
“夢慧,你不要這麽說,人家怎麽說是名門閨秀,頗有名氣的女畫家。”
“我呸,說不定這腿也是裝的,也全怪我們蠢,差點被人打了,還擔心她,結果到頭來我們都被她騙了,想起來我就火,厲害也真是厲害,想男人想瘋了,真伯豁出去,什麽可怕的辦法都敢想了,施若琳,你以為我們喜歡在這裏陪你麽,看到你我都想扇兩個耳光,所以你最好給安分點。”鄭夢慧性子潑辣,對着施若琳就是一通難的亂罵。
“好了,好了,這裏住的是人,你以為床上躺的騷氣的狐貍精麽?吵吵嚷嚷的像什麽樣子呀。”鄭夢嘉話裏藏刀,且刀刀斃命。
如果說鄭夢慧是火藥,那鄭夢嘉就是毒藥,一個讓你表面難看,一個讓人裏面難看。
施若琳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但是她實在已經憋不住了。
“夢慧,夢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們的,我也不是沖着你們去的,你們生氣,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們不想照顧我的話,那你們就回去吧。”她們要是走了,她倒不能偷偷的去衛生間,該死的。
“若琳,你好像還搞不清狀況,現在是表哥命令我們來看着你的,不是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請你也理解,需要我去叫人扶你到衛生間麽?”
施若琳憤恨的咬了咬牙,脫下褲子,彎腰拿起來馬桶,撩開被子,墊到屁股下去,但是因為憋了太久,坐着都不一定能尿出來,何況是躺着。
她拼命的擠壓着,很想尿又尿不出的囧态,真的很是難堪。
鄭夢慧跟鄭夢嘉在那邊幸災樂禍的偷笑着,交換了一個惡毒的眼神,站起來往床邊走。
“若琳啊,需要衛生紙麽?”
“需要我們幫你擦麽?”
她們關懷的看着她。
“不需要——”施若琳的臉板了起來,她們笑的如此不懷好意,肯定不會對他做好事。
“真的不需要麽?”鄭夢慧惡毒的笑着,捏住被子,猛的一把撩開。
“啊——”施若琳尖叫,她的褲子正退在腿上,私處就這麽坦露着。
她想去拉被子,鄭夢嘉早一步将之扯到一邊,讓她拿不到。
病房門被推開,保镖先沖進來,随後是鄭新爵跟夏詩雨,施若琳叫起來的時侯,他們剛到門口,還以為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保镖打頭陣就沖了進來。
看到裏面的情景,一群平時不茍言笑的男保镖,在驚的幾秒之後,集體轉過身去,臉全都漲紅了。
鄭夢慧跟鄭夢嘉沒想到一下子會進來這麽多的人,頓時吓的不知所措。
施若琳已經難堪到了極點,簡直想去死。
鄭新爵跟夏詩雨在愣了幾秒之後,鄭新爵背過身,夏詩雨快步走過去,把被子給施若琳蓋上。
“你們在幹什麽。”夏詩雨目光嚴厲的看着鄭夢慧跟鄭夢嘉,冷聲質問。
“表嫂——”
鄭夢慧跟鄭夢嘉弱弱的喊道,害怕的不敢直視。
“我跟你們表哥,讓你們來這裏,是來照顧若琳的,不是來欺負她的,誰準你們這麽做的?”夏詩雨逼問着,眼神更加的嚴厲。
“對……對不起表嫂,我們……我們……”鄭夢慧支支吾吾的,眼神瞥向鄭夢嘉,見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垂着頭,她急中生智的說道:“我們是想給表嫂你出口氣,這只不要臉的狐貍精,用這麽卑劣的手段,我們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所以剛才就想小小的教訓她一下,沒想到你跟表哥就進來了。”
鄭夢嘉在一旁也快速的補充道:“我們真的只是想教訓她一下而已,好讓她知道,禮儀廉恥幾個字是怎麽寫。”
礙于鄭新爵也在,她們只得讨好夏詩雨。
施若琳憤恨的捏緊了被子,眼中透着殺意,今天的這個恥辱,她一定會還報給她們的。
夏詩雨聽了她們的話,不由以手掩嘴,譏諷的大笑起來:“哈哈……你們倒戈的有夠快的,前段時間不是都站在她的那一邊嘛,那個時侯你們怎麽就不站出來罵她是狐貍精呢,反而一口一個若琳姐長,若琳姐短的,那叫一個親熱。”
鄭夢嘉極為不自然的牽了牽嘴角:“表嫂,我們當時也是很為難,因為是世交,又不好撕破臉皮。”
“若是我們早一點知道她的真面目的話,我們一定會對她不客氣的,全怪我們眼睛放的不夠亮。”鄭夢慧附和,神情緊張。
夏詩雨不動聲色的微笑,親和的說:“你們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表嫂我不是怪你們今天欺負了她,而且怕有一天局勢被又扭轉了,你們把話說的這麽絕,到時該怎辦才好,又要演一回反間計麽,我是不喜歡施若琳,但是我更加不喜歡你們。”
鄭夢慧的火暴脾氣熬不住的想要回嘴,被鄭夢嘉一把給拉住:“表嫂你說的是,我們會好好檢讨的,你跟表哥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177答應在醫院陪她
177答應在醫院陪她
鄭夢嘉拉着鄭夢慧往外走,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她不想自已跟妹妹,成為他們三人鬥争中的炮灰。
“站住——”夏詩雨冷冷淡淡的喊,聲音裏透着命令。
她們無視她,繼續往外走。
她說站就站啊,有三分顏色,以為就能開染房麽?!
“你們倆給我站住——”
這次開口的人是鄭新爵的,冷洌的聲音,威懾力十足。
鄭夢慧跟鄭夢嘉只好把步子給下來,轉過身去。
“表哥——”
“向若琳道歉。”鄭新爵二道劍眉蹙成利劍,寒氣逼人。
“立刻——”
她們不說話,他又喊了一句,相比之前,聲音更為平緩,氣壓更為低,更為不可忤逆,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鄭夢慧心裏恐慌又不甘心,鄭夢嘉也是繃緊了身體。
“好,我們道歉。”鄭夢慧走上前,站在施若琳面前,盡可以穩住氣息:“對不起若琳姐!”
“對不起若琳!”鄭夢嘉也向施若琳道歉。
施若琳恨不得将這兩個女人挫骨揚灰,可表面上仍舊以寬容大度的表情說道:“沒關系!我不生你們的氣,畢竟是我有錯在先,你們走吧。”
鄭夢慧跟鄭夢嘉幾乎是轉身就走。
鄭新爵沒有再阻攔。
夏詩雨平靜的看她們走掉,彎腰拿下馬桶,拉高一些被子:“你沒事吧!”
“沒事!”施若琳困惑了,夏詩雨怎麽會突然對她這麽好,她的心裏越來越沒底了。
“都出去吧,記得把看到的都删除幹淨。”鄭新爵無比尊貴的背光而站,聲音沉冷嚴酷。
黑衣保镖統一的向他彎腰:“是!”
說着,全部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