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3)

讓夏詩雨汗顏的是,他走到哪裏都是發光體,女人看的發呆,男人看着嫉妒,走到哪,別人的視線就跟到哪,想低調都難。

坐在婦産科外的等待區,一整片各種孕期的孕婦,有的肚子是微微隆起,有的足有兩個藍球那麽大,這些孕婦,身材無一例外的走形了,不過即使是外形最醜的時期,身邊還是有丈夫陪伴着,細心呵護着。

夏詩雨側頭,看像個普通人一樣坐着鄭新爵,想着,要是今天一個人來的話,看到這麽美好的畫面,該有多心酸,她挽住他的手臂,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麽了?”鄭新爵以為她哪裏不舒服。

“沒怎麽,就是想要這麽靠着。”

“吓我一跳,你悶不悶?要是咱們到外面去透口氣吧,也不知還要等多久。”鄭新爵看到她們排的是72號,而現在才輪到38號。

他從來不知道,這看醫生還要等,在他觀念裏,應該醫生等他才符合常理。

“不要,我就要在這裏等。”夏詩雨喜歡這個充滿了正能量的地方,在這裏,會讓她覺得生活原來可以這麽幸福美滿。

“那好吧。”鄭新爵依她,孕婦最大嘛,雖然這裏的味道,聞的他快要吐了。

夏詩雨看看他,點了點他的臉,失笑:“鄭新爵,你受不了了吧。”

“沒有啊。”鄭新爵微笑。

“可是我聽到了你的心聲,你超級不喜歡這裏,巴不得馬上走人,是不是。”

鄭新爵擰了擰她的鼻子:“你都聽到我的心聲,我還敢說不是麽。”

他們甜蜜打情罵俏的模樣,真是羨慕死了前後兩旁的人,這麽一對俊男美女,感情這麽的好。

又等了一會,等有鄭新爵快要睡着了。

“72號,夏詩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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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喊道。

夏詩雨拽着鄭新爵起來:“輪到我了。”

鄭新爵坐的屁股都木了,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陪着她進去。

走到裏面,裏面坐着一位個年輕的男醫生,帶着黑框眼鏡。

詢問了夏詩雨一些問題之後,醫生便要求她到布簾子後面接受檢查。

這本就是每個孕婦的例行的事,一般人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就連夏詩雨也不覺得有問題,人家是專家醫生,又不是地痞流氓。

可鄭新爵不這麽想。

聽到醫生說:“夏小姐,麻煩你把褲子脫下來時”,鄭新爵頓時僵化,站起來沖進去:“慢着,慢着,為什麽要脫褲子?”

醫生着實被氣場強大的鄭新爵給吓蒙了,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我……我給夏小姐檢查啊!”

“需要脫褲子麽?”鄭新爵瞪他,那眼神,好像醫生在犯罪似的。

“這,這個——”醫生好想說不用,可是這确實是需要:“先生,這必須……必須得褪下些褲子,我才能摸到小腹,我才能檢查。”

“什麽?你還要摸小腹?”鄭新爵的綠眸綻出寒光,滿臉黑氣的煞氣。

可憐的醫生,想哭的心都有了,試圖提醒他,他是一名婦産科醫生,每天都在看女人的生殖器,不過他不敢這麽說,弄不好,會被這男的給殺了的:“不……不摸小腹的話,我無法确定孩子的胎位,也不能聽心跳。”

鄭新爵的腦子裏冒出這狗屁醫生,在他老婆小腹上又摸又揉,最後還把臉靠上去的場面,他深吸一口氣,吐出四個字:“堅決不行!”

夏詩雨躺在那裏,真是要囧死了,她實在是丢不起這個臉:“鄭新爵,你到外面去等吧,人家是醫生。”

“就算醫生也不能碰你。”鄭新爵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

這女人,就那麽想讓男人摸麽。

“拜托你別鬧了行不行——”這家夥大腦裏究竟再想些什麽呀。

“他可是個男人。”鄭新爵怎麽想也不能讓自個老婆,給別的男人摸,管他是醫生還是護士,上帝都不行。

“先生,我保證不會對夏小姐有非分之想,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能不能麻煩你先到外面去等,馬上就會好的。”醫生也實在是沒法子了,只好作保證。

“鄭新爵,你給我出去——”夏詩雨難為情極了,想把這丢人現眼的男人給砸死算了。

鄭新爵将雙臂一環:“檢查吧,不過我要在場,另外不準脫褲子,更不準亂碰。”

醫生沮喪的想跳樓。

門外,有很多人在張望。

夏詩雨想在牆上挖個洞把自已活埋了。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樣吧,我請一位女醫生過來吧,這總行了吧,先生。”

鄭新爵這才展開笑臉:“最好是這樣。”

醫生尴尬的到隔壁請了自已的同事。

見到來了位女醫生,鄭新爵才放心的在外面等。

“你老公可真緊張你。”女醫生聽了同事的述說,很想看看這男人長什麽樣,以為會是個醜八怪,才會這麽緊張自已的老婆,沒想到一見,是如此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一時間,真羨慕死被他愛着的女人了。

夏詩雨只覺得快要羞死了:“呵呵……他就是這樣的,你們別介意。”

今天她八輩子的臉都給他丢光了。

“這樣的男人才好呢,傻瓜。”女醫生靠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夏詩雨僵笑,鄭新爵好麽,他看只是霸道而已吧,他向來不喜歡別人染指他的所有物。

“呵呵……”她只能以笑掩飾。

女醫生給夏詩雨檢查好了之後,又開了單子,做B超,驗血等一系列檢查跟化驗。

鄭新爵跟着她,寸步不離。

人太多,無論是付錢還是化驗,到處都要排隊,鄭新爵到最後着實要抓狂了,特別是排隊時前後的女人,以擁擠為名,有意或是無意的碰到他的身體,更是讓他快要忍受不住了。

用了兩個多小時,才拿着單子又回到醫生那裏。

醫生看了單子,擡起頭來說道:“全都好的,血液的各項指标也挺好,不過——”

“不過什麽?”鄭新爵聽到還有猶豫的句子,又緊張了起來。

夏詩雨也生怕聽到不好的話。

男醫生推了推眼鏡,不太自然的說道:“我想提醒兩位的是,前三個月最好是禁房事,因為孩子還沒成型,弄的不好,會有流産的威脅。”

夏詩雨的臉立即紅透了,真是什麽也瞞不過醫生:“我們會注意的。”

鄭新爵也滿是不自然的假裝輕咳。

出了醫院,夏詩雨的臉還是紅撲撲的。

“鄭新爵,我發誓下一次再也不帶你一起來了。”她真是後悔的要捶胸了。

“幹嘛,嫌我給你丢臉?”鄭新爵不悅的垂下眼。

“可不是嘛,我的臉都快丢到外國去了。”

“你老公這麽帥,不知有多少女人羨慕你,你竟然還覺得丢臉?”

“帥有個屁用,簡直就是特二青年。”

鄭新爵一口氣沒喘過來:“我?特二青年?夏詩雨,是你自已搞不清狀況吧,我這是在乎你好不好。”

“占有欲作祟罷了。”夏詩雨無力的瞥瞥他,坐進車裏。

鄭新爵也坐進去:“下次我會專門安排知名的婦科的醫生,專門為你檢查的,這破地方,簡直跟菜市場似的。”

“哎,随便吧,不要再讓我丢臉就好。”夏詩雨沮喪的靠着,想到剛才的事,她還是很想挖洞。、

“關于三個月不能同房,不會是真的吧。”鄭新爵最擔心這個。

夏詩雨轉頭,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半天只吐了兩個字:“禽獸——”

******

深夜。

施若琳悄悄的下樓,潛出別墅,來到夏詩雨的車子旁。

她打算今晚先來找準U盤接口在哪裏,明天一早再借着她開車門之際,找人把她引開,再來放U盤。

可沒曾想,她一拉,車門就開了,難道是夏詩雨自已忘記鎖車門了?

管不了那麽多,她拿出手電筒,照向車內,很快就找到U盤的接口,插好,又擦去上面的指紋,退出車外。

驚喜?她很期待會是什麽驚喜。

等她走後,有一個黑影從暗處出來,把車門鎖上。

二樓,穿着銀色睡衣的男人,黑暗中,靠在窗口,看着樓下發生的一切,眉頭越皺越緊。

******

昨晚上,鄭新爵被夏詩雨驅逐了。

所以一早起來,臉臭臭的,欲求不滿的結果。

餐桌上,絕大多數人都在,連施若琳也下來了。

夏詩雨吃着早餐,不斷的看着表,她趕時間。

鄭易楠慢吞吞的吃着早餐,随口說道:“來不及的話,今天就讓新爵送你去公司吧,他開車比你快。”

他的話讓身處于餐桌中的其中兩人動作為之一振。

“不用,我自已開車去行了。”夏詩雨擡頭回答。

“你這麽着急,萬一在開車的途中出點什麽事可怎麽辦,我不太放心你。”鄭易楠對她流出着關心。

鄭新爵冷冷的睨視着鄭易楠,眸光如刀似劍:“四叔,麻煩你自重!”

鄭易楠和藹的微笑:“長輩不能關心一下晚輩麽,詩雨是你的妻子,懷孕了之後可得更加小心呵護才是。”

“這點不用你來教。”鄭新爵笑的殺氣騰騰的。

正在他們用眼神較量的時侯,鄭北辰發言了:“易楠,這是新爵跟詩雨的事,你管的太多了,詩雨又不是小孩子,開車也不是一天兩天,你這種擔憂完全是杞人憂天。”

“說的是啊,易楠,你還是不要管太多的好。”鄭雅婕也來幫腔。

205車被人動手腳

205車被人動手腳

鄭易楠看向他們:“前天我約詩雨去沙灘,是你們向新爵告的密吧,原本挺單純的一件事,不過被你們這麽一鬧,可就變味了。”

“适可而止吧,別以為你有股份就了不起,說破天,你也是個私生子。”鄭北辰惱火的把早餐揮到桌下。

盤子碎了一地,驚的其他人,全都放下了刀叉。

鄭新爵的綠眸眯起,看着鄭北辰,瞳孔驟然收縮。

“二哥,大清早就發這麽大的火,你是奔着誰啊。”鄭易楠淺笑怡然,優雅的繼續把食物往嘴裏送。

“我不奔着誰,我就是想說,別在挑撥了,讓我在家過幾天安靜日子行不行。”鄭北辰蹭的一下站起來,喘息如牛的離開餐廳。

夏詩雨擦了擦嘴:“我上午有會,我先走了。”

她走出了餐廳,施若琳的嘴邊泛開了笑意。

鄭易楠起身,快速的追了出去:“詩雨——”

鄭新爵的臉色不太好,其他人識相的一一離開,施若琳趁機安慰他:“新爵,好了啦,別生氣了,這四叔跟詩雨也不是一天跟兩天的事了。”

面無表情的拉開施若琳的手,鄭新爵也起身,面容平靜無波:“我也去上班了。”

“哦,好啊!”施若琳笑笑,雖然他沒有生氣的甩開她的手,但是那份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意,她還是感覺到了。

鄭新爵哪鄭新爵,你心裏終究還是有她夏詩雨的對麽。

別墅外。

“詩雨——”鄭易楠上前拉住正要開車門的夏詩雨。

轉過頭,夏詩雨掙開鄭易楠的手,禮貌疏離的問道:“四叔,你還有事麽?”

“我看你狀态不太好,反正我今天沒事,我送你去上班吧。”鄭易楠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臂。

“不必了——”夏詩雨加重了語氣。

鄭易楠看着四周看好戲的人,拽開她坐進車裏:“上來吧,我送你去。”

“鄭易楠,你幹什麽,給我出來。”夏詩雨壓低了聲音,憤怒的對着車裏的鄭易楠吼道,手去拉他的衣服。

鄭易楠握住她的手:“不想大清早就看我跟新爵大打出手的話,最好是上來。”

他對她使着眼色。

夏詩雨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鄭新爵出來,她今天就不用去公司了。

坐進副駕駛,她把車門關上。

這邊剛發動車子,那邊鄭新爵就從裏面出來了,看到駕駛座上的鄭易楠,這火氣頓時蔓延。

“都給我滾下來——”

咆哮聲,震響于整個鄭家,原本還站在各自車邊看好戲的人,忙縮進各自的車子,倒退着從後方溜走。

鄭新爵大步的朝着夏詩雨的車子走去。

夏詩雨從後視鏡裏看到走上來鄭新爵,心裏是叫苦連天,這一大早清的,就沒個安生麽。

“系好安全帶。”鄭易楠發話,車子在下一秒,便像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鄭易楠,把車停下來——”鄭新爵瞪着暴怒的雙眸,追出了幾步,又趕緊往回跑,開了自已的蘭博基尼去追。

這膽大包天的雜種,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老婆帶走,他真是活膩歪了。

一白一銀的兩輛車,在海岸線上前後追逐着。

夏詩雨望着後面窮追不舍的鄭新爵,糾結着眉心,拿出手機撥了他的電話。

“喂——”剛通,她只說了一個字,電話便給鄭易楠奪走,掐斷,扔在後座。

“鄭易楠,你瘋啦,你幹什麽,把車子給我靠邊停下。”夏詩雨被他的舉動弄懵了的同時,胸口的火也燒了起來。

“我想停的時侯,自然會停,安靜的坐好。”鄭易楠專注的望着前方,表情鮮少有的嚴肅。

鄭新爵氣的把手機砸向一邊,明明通了,又中途斷掉,想也知道是被鄭易楠這雜種給截去了,他憑什麽這麽做,大清早,抽的哪門子羊癫瘋。

銀色車子咬的白色車子更緊。

很快他們就繞出了海岸線,來到高速公路上。

鄭新爵只敢緊跟,不敢去超車,因為詩雨還在車上,他不能冒險去攔車,以這麽快的車速,引發事故的可性能極高。

而,鄭易楠也深知鄭新爵是絕對不敢超上來的。

夏詩雨見雖然緊緊跟着,卻很平穩,沒有異動的兩輛車,心也稍稍平靜了下來。

突然——

車子向前猛的提速,快到了一個超乎想像的地步,兩旁風景快的像幻影,有如穿越時空般,以光速前進。

鄭新爵的車子遠遠的被抛在後面。

“這家夥,是不是磕藥了。”鄭新爵臉色發白,他這邊車速已經220碼了,那前面的呢?

夏詩雨看了一眼儀表盤,吓呆了,300碼!!!!

“停……停……停下來,鄭易楠,你想謀殺我麽,快停啊——”

鄭易楠的臉色不比她好多少:“別吵了——”

夏詩雨噤聲,看着他強制冷靜又極為蒼白的臉,發覺到了不對勁:“鄭,鄭易楠——”

“你低頭看看我的腳。”冷汗從鄭易楠的額間流淌下來,聽上鎮定的聲音,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顫。

是什麽讓像他這種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吓成這副模樣,她突然不敢往下看了,仿佛他腳邊有一只野獸似的。

車子依然以光速向前,而且還在不斷的提速……

夏詩雨大腦一片混亂,她按着胸口,深呼吸,視線慢慢的向下移,看到鄭易楠的腳根本沒有踩在油門上,而是在踩着剎車上,已經踩到了底。

可就是這樣,這車子還是跟瘋了似的,極速狂飙着。

“怎麽會這樣的?剎車失靈了?”她腦中已經亂的不能再亂了。

“剎車失靈也不能致使車子提速。”鄭易楠握着方向盤,不敢有一分的松懈,稍不留神就會車毀人亡的。

“哪……哪……”夏詩雨不知道自已的車子哪裏出了問題。

“不用想了,是有人在你的車上動了手腳,你現在找找看,車上有沒有多什麽東西,快——”

夏詩雨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多什麽東西?”

“對,就是找出不屬于你的東西,冷靜點找找看。”鄭易楠知道她很緊張,一般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哇哇大叫,哭着喊着,她還能跟他對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畢竟有誰會不怕死!

後面,鄭新爵也不管不顧的把車子當飛機開了,他就不信他的蘭博基尼還跑不過寶馬。

在他們後面,四五輛警車在追着他們,超速超成這樣,不真是今年頭一遭。

鄭易楠的冷靜讓夏詩雨多少安心些,她按着他說的,在車裏找了起來,夏詩雨,你要鎮定,要鎮定……

眼睛浏覽着車上每一個地方,忽然,她把視線對準了USB接口:“這上面怎麽多了一個U盤。”

她作勢就是去拔。

“別動它——”鄭易楠大聲的喊道,阻止她。

夏詩雨條件反射的把手縮回來,仿佛這是定時炸彈。

“這U盤不是我的,是它使車子失控了?”

“極有可能,我不讓你拔下它的原因是,車子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急剎車的話,百分之一百會翻車的,新爵咬的這麽緊,弄的不好,會在翻車的過程中砸中他,那樣的話,包括你,我,新爵,你肚子的寶寶在內,那就是一失四命,這一切,都在你拔下的一瞬間引發。”鄭易楠極力保持氣息平穩,卻仍舊亂了。

不管夏詩雨平時是多麽厲害的女人,聽完了鄭易楠的這一番話,也恐懼的渾身顫抖不止了。

“那怎麽辦?”她急想哭了。

“我的手機在左邊的口袋裏,你打給新爵,讓他先放慢車速,然後我把腳拿開,你再拔U盤。”

夏詩雨自已已經沒有主意了,只能聽他的:“好,我知道了。”

她小心的靠過去,摸出他的手機,雙手發抖的撥了鄭新爵的電話。

聽到電話響,鄭新爵戴上一幫的藍牙耳機,按下接聽:“鄭易楠,你搞什麽?”

“新……新爵,是我。”

“詩雨?”鄭新爵坐直了身體,她顫抖的聲音,讓他神經為之繃緊。

“你不要說,聽我說,有人在我車上做了手腳,我們的車子失控了,現在我們找出問題的所在,可以把車子停下來了,所以你先把車速放慢,不然你會撞上我們的。”夏詩雨用了一百分的努力,才把話在心裏整理清晰,明确的轉達給他。

鄭新爵綠眸僵直,內心的震驚無以複加,但鄭新爵不愧還是鄭新爵,在短短二,三秒內便消化她的話,并快速的回應:“知道了,我會慢下來,你別挂電話。”

“好——”夏詩雨轉頭對鄭易楠說:“他說會慢下來。”

“嗯!”

鄭新爵慢慢的減速,前面依舊飛馳的白色車身,頃刻消失在視線中,化為小白點。

他只聽到電話那一頭,鄭易楠說:“好了,詩雨,現在,我先把腳從踩車移到油門上,然後你再拔U盤,明白麽?”

“明白,我明白。”

夏詩雨急促的喘息聲,顯示着她內心有多少害怕與恐慌,鄭新爵不由的握緊了方向盤,他發誓要把在車上動手腳的人給碎屍萬段。

鄭易楠把腳從剎車上移開,果然車子還是一路向前,他把腳踩到油門上,然後對詩雨說:“可以了,你拔吧。”

萬一拔下來車子仍舊不放慢呢,他們會不會都死掉,夏詩雨在腦中想着,可現在已經不容她去多想了,她伸手捏住U盤,閉上眼,用力的将之拔下。

上帝啊,保佑他們能平安無事吧,她還不想死。

一分鐘後,車子在極速中慢了下來。

鄭易楠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快要虛脫了,他看了一眼身旁還閉着眼睛的女人,笑了:“膽小鬼,張開眼睛,我們沒事了!”

夏詩雨第一次覺得鄭易楠聲音這麽好聽,簡直跟天籁似的,她慢慢的張開眼睛,看着窗外緩緩從眼前掠過的風景,癱軟了身體。

206人不能和狐貍合作

206人不能和狐貍合作

電話那頭的鄭新爵,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們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鄭易楠下了高速将車子停下,車一停,鄭易楠跟夏詩雨就立刻下車,生怕下一秒,這車又會自動狂飙。

鄭新爵的車子從遠處緩緩的開過來,在後面,四輛警車立刻将之包圍。

沒有聊的時間,他們三人就先被交警給團團圍住,請到了交警大隊先去喝咖啡了。

他們也不知該怎麽解釋這事,鄭新爵用一通電話就擺平了這事,不過人可能出來,兩輛車子都被暫時扣下了。

三人坐出租車,随便找了一間僻靜的咖啡館坐下來。

沉默無語的坐了一會,夏詩雨先開口了:“鄭易楠,你早就知道我的車子有問題是麽,所以早上你才這麽反常,在餐廳裏非讓鄭新爵送我去公司,又非要幫我開車。”

鄭新爵盯着鄭易楠:“你知道些什麽。”

鄭易楠喝了一口咖啡,思緒凝重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失眠了,很晚都沒睡,我想反正睡不着,就起身到窗前去吹風,于是我看到有個黑影偷偷摸摸的在詩雨的車邊摸索着什麽,不過距離實在太遠,我無法看清是誰,等那黑影走後,又來了一個,在車邊貓着身子站了一會才走,我想他們一定是把什麽東西放在詩雨的車上了,當時猜想可能是竊聽器,或是某些贓物,沒想到會是能操控車子的U盤。”

“如此說來,這事是住在鄭家的人做的?”夏詩雨聽完了,心裏隐隐能猜到是誰。

“毫無疑問不是麽,外面的人三更半夜可進不了鄭家,另外,我知道施若琳昨天有收到過快遞,那盒子很輕,輕的像個空盒子,你們說,裏面放的會不會就是這只小小的U盤呢?”鄭易楠攤開手心,紅色的U盤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裏,那麽妖異。

鄭新爵狐疑的眯起綠眸:“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有人給若琳送快遞的?”

“傭人正好在簽收,我聽她嘀咕着又是施小姐的快遞什麽的,就留心從傭人手裏拿過快遞盒來看,上面沒有寄件人的地址跟姓名,一般網上購物,不是都會寫明地址嘛,我幫忙把快遞送去了她的房間,她見到快遞的反應可着實有趣,那緊張的模樣,一看就心裏有鬼。”鄭易楠回答鄭新爵的疑問。

害怕快遞?

夏詩雨跟鄭新爵在心裏同時默契的笑了笑,那應該是被前天那份假快遞給吓倒了吧,以為又是泰勒送的。

可是又不對,傭人說又是施小姐的快遞,這個又字,表示先前有人寄給她東西過,而前天那份快遞,根本沒有經過傭人之手,夏詩雨想到前天她拿着假快遞盒送去給施若琳的時侯,她的表情也是驚慌失措的。

全部串聯起來想一想,還有另外一個人給施若琳偷偷寄快遞,而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一直在幕後操縱的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二叔。

事情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即看到了送來的快遞,又看到半夜有人在詩雨車邊動手腳,鄭易楠,這會不會太巧合了?”鄭新爵對此,抱有懷疑的态度。

他不會去完全信任一個人,特別有明顯疑問的前提之下,更何況以他鄭易楠的心機跟智慧,誰又能斷定,這不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呢,目的嘛,或許是讓詩雨對他有所改觀。

“你這是在懷疑我麽?”鄭易楠向後靠,疊起了腿。

鄭新爵笑意盎然:“你不該被懷疑麽,有可能你真的巧合的看到了這一切,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說呢,車上有未知的危險,你還把車子開出去,這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的動機是什麽。”

“新爵,我最先說的是讓你送詩雨去公司的,你沒有反應,我才出此下策的,如果我有心算計,何必多此一舉。”鄭易楠有些無奈的笑笑。

“好讓你現在有狡辯的說辭啊,你算準了我會這麽問。”

“我可算不準你會不會答應送詩雨。”

“不,你會,因為你知道我跟詩雨在假裝冷戰,所以你算準了。”

鄭新爵死磕着他,揪着他不放。

鄭易楠無語,又徒然失笑起來:“新爵,你不就是想灌輸詩雨,四叔他不是好東西,絕對不要相信他,這一個信息嘛,別裝了,其實早在餐桌上,就看出誰才是不對勁的那一個人吧。”

鄭新爵否認:“我就看到一個神經不正常的瘋子,大清早挑撥個沒完。”

一只玉手用力的往某男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嗷——”鄭新爵痛的叫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夏詩雨:“我可是肉做的哎。”

“要是木頭做的,我就拿鋸子來鋸你了。”夏詩雨瞪他:“鄭新爵,你才不要跟我說個沒完了。”

“你不會是相信這只老狐貍吧,因為他救了你,所以你感動了,原諒他之前對你的欺騙,女人就是沒有原則。”鄭新爵嗤笑,相當不爽她站在他這一邊。

鄭易楠則是一事溫善的模樣。

夏詩雨臉色一正:“鄭新爵,女人并非沒有原則,而是比你們男人更懂得用心去看待一件事情,而我也是就事論事,今天的事情,我要謝謝四叔,就算這是他故意要來讨好我的英雄救美,我仍然要謝謝他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救了我跟孩子,剛才有多驚險,死神都在那等着我了,鄭易楠也是人啊,你以為他就不怕死麽,如果這是他搭上性命的讨好,不該值得我去感動麽。”

對于剛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人來說,那一刻死裏逃生的感受有多麽撼動,她覺得自已可以原諒鄭易楠的一切了,因為她感受到了離死神最近的那一刻,他也害怕了,恐慌了,這是無法僞裝的。

鄭易楠吃驚于夏詩雨的這一番話,他以為她也會跟新爵一樣來質疑她,他眼中的神采為她所綻放:“丫頭,想不到你對我還不算太無情。”

“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哥哥,是你把我們的關系搞僵了,不過就是剛剛,我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有多壞,你不會對我下毒手,害我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夏詩雨對他微笑。

鄭新爵受不了的冷笑:“鄭易楠,我該恭喜你,徹底又把她洗腦了麽。”

“鄭新爵——”夏詩雨又去擰他的大腿。

鄭新爵躲開她的:“魔爪。”,并握住她的手:“老婆,你擰上瘾了是吧。”

“你好好說話,誰來擰你,眼下是開玩笑,鬥嘴,吃醋時時侯麽,你老婆我剛才差一點去上帝那裏報道了,你也不先想想兇手到底是誰。”真是被他給氣死了。

“OK,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動了胎氣可不好。”鄭新爵把西瓜汁遞到她的嘴邊:“來,先潤潤喉。”

夏詩雨接過杯子,咬着吸管喝了起來。

鄭易楠換了一個坐姿,說道:“這兇手可是抱着置詩雨于死地的狠毒之心,這U盤上面,可能是裝有遠程控制的程序,如今的高檔車,十有八,九裝有電腦控制系統的,兇手利用這一點,想在詩雨開車時,突然提速,撞上某處,就算沒撞上,一般人在那個時侯,也會手忙腳亂,第一時間踩剎車,萬一發現到U盤,去拔下來,也會使處于極速的車子,因為急剎車,而失控翻車,釀成慘禍,所以不管這U盤拔或是不拔,詩雨都很難逃的過。”

“果然是有夠歹毒的。”鄭新爵拿起桌上這顆小東西:“這種,應該算是高科技了。”

那老家夥是從哪裏弄來的呢。

“當然,而且也是要懂一點電腦操作,并且避開別人的視線進行,時間上也算的很準,我們離開鄭家後他就行動了,所以那人剛才一定也在餐廳,施若琳是兇手之一這是肯定的了,那另外一個人呢,會是誰呢,新爵。”鄭易楠看着鄭新爵。

“你說會是誰呢?四叔!”鄭新爵聰明的反問,誰先說出答案,誰就更快暴露,說出更多的秘密。

鄭易楠心知這家夥不會輕易松嘴的:“說是老狐貍,你自已才精的跟猴子似的,要說我是麽,那好,今天二哥的表現很反常,他好像比我着急,只不過他着急的是,你會答應送詩雨去上班,已經退休在家,又官司纏身的人,碰到這種事,照理應該像往常一樣,當作沒聽見,可他多激動,對于這一點,你也注意到了,不是麽。”

“我注意到了,我心裏也很是費解,難不成這另一個兇手,真是二叔?”鄭新爵假裝吃驚困惑的模樣。

其實這麽一番分析下來,他心裏已經能肯定了。

鄭易楠看着他們:“實話說,你們有事瞞着我吧,假設二哥是幫詩雨殺若琳的兇手,對他有什麽好處?這裏頭的牽扯,肯定不會那麽簡單,而你們已經知道了,是麽?”

“是——”鄭新爵這一次大方的承認,轉而又說:“不過我不想告訴你,想知道的話,自已去查。”

等他查清楚,他這邊已經收網,解決了!

“四叔,只要你與我們為敵,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到時我們會公布出來的,你也不用去查了,不過現在,我們不能告訴任何人。”夏詩雨的邊上說道。

鄭易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們:“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們。”

“人不能跟狐貍合作。”鄭新爵拒絕。

“呃——,這個,我做不了主,新爵說不能,我也不好違背他的意思。”夏詩雨笑着說道。

鄭易楠失望的點點頭:“不想我幫忙的話,那算了,但是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是啊,我可能會後悔的想撞牆。”鄭新爵譏笑,拉起夏詩雨:“走吧。”

夏詩雨對鄭易楠說道:“那我們先走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鄭易楠溫煦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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