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6)

看他,沒笑,沒抱她,說的話,也是怪怪的。

夏詩雨在心裏翻了翻白眼,臉上笑眯眯,嘴裏嬌滴滴的問:“那要怎麽抱才妥當啊,老公——。”

“把衣服脫了。”

“光着身子抱你,讓你覺得就妥當麽。”色鬼,他腦子裏就不能有點純潔的思想麽。

“衣服被他碰過了,所以我讨厭你的衣服。”鄭新爵一把扯開她的衣服,脫下來扔在一邊,動作一氣呵成。

在他喘息時侯,她感覺出他的怒意了。

夏詩雨穿着內衣,過去把門鎖上,又折回到他的身邊:“這樣子好了吧。”

鄭新爵深深的吸氣,手臂環在胸前:“被他碰過的地方都要清洗,然後高溫消毒殺菌。”

“高溫?你不會準備把我給煮了吧?”夏詩雨嘴角抽搐。

“我的确有這種想法,不用見血,直接放上去煮,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剛才恨不得拿顆導彈,把草坪的兩個人炸死。

來勁了,真來勁了……

夏詩雨在心裏念叨着,剛想發火,可是一想被他看到的情景,也确實是容易讓人誤會,就軟下來說道“如果你想聽解釋的話,我可以說。”

鄭新爵幹笑:“哈——,你這女人,解釋不是該你自動的嘛,這是基本,還得我要求。”

“這當然,你不想聽,我解釋個毛啊,所以我得征求你的意見啊,你說想聽,我就說,你說不想聽,那我就不說喽。”夏詩雨微笑着說。

213哄他

213哄他

鄭新爵用一種想掐死她,擰死她的表情看她:“夏詩雨,你覺得我很可笑麽,不相信我會打死你麽,說了幾千次,幾萬次了,不許跟鄭易楠呆在一起,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還公然摟摟抱抱,想死可以跳海。”

爆發了,爆發了,怪不得別人說,沉寂的火山爆發起來,更加恐怖。

“跳海太遠了,而且也冷。”夏詩雨故作委屈的癟着嘴,小媳婦似的玩着手指。

“要我把海燒熱給你去跳麽。”鄭新爵咬牙瞪她。

夏詩雨天真無邪,很是認真的搖頭:“工程太浩大,還是算了吧,不難為你了。”

鄭新爵瞪了她半天,而後表情一改,笑了:“一點也不害怕我是麽。”

“不,很怕的,你沒看到我在發抖麽,其實很想跪在你面前說,老公,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一次吧,可這麽說,又怕你說我沒有個性,所以還是決定不說了,鄭新爵老婆,怎麽能說那麽沒水準的話呢,是吧。”

鄭新爵非常之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小妮子,耍起嘴皮子來一套一套的:“水準是夠了,不過老公還是很生氣,我可以不懲罰你,但是為了體現你的水準,哄我吧。”

“哄你?”某人的惡性趣味又來了。

“對,哄我開心,直到我不生氣了為止。”

夏詩雨眼珠子一轉,抱住他的腦袋,開始哄:“寶寶,不生氣了,咱們可是大男子漢,不許再耍小孩子脾氣了,明天老婆給你買棉花糖吃,還是你想吃奶?”

鄭新爵眼睛的邪惡一亮,一把抱住她:“吃奶?好主意!”

夏詩雨一愣,即可反應過來,俏臉緋紅:“你個色狼,你想什麽呢,我不是那個意思。那種事情我絕不會做!”

然而鄭新爵卻完全不理會她。

他繼續調戲她,還拉着她去洗鴛鴦浴。

夏詩雨離他遠遠的,“你別想做那個事,今天我只想好好泡個澡。”

“你指的那種事是指哪種事?搓背?敷臉?還是洗頭?”鄭新爵故作天真的問,笑的那叫一個無害,腦袋上方多個光環,就能去當天使了。

夏詩雨在心裏嗤笑,你就裝吧!

她表情一改,從警惕變為輕松,把下巴放在鎖起的膝蓋上:“鄭新爵,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游戲?”鄭新爵意味深長的品着這兩個字,小女人,你又想耍什麽小聰明呢,不過貌似很有趣的樣子“啧啧……老婆最近的玩性很大呀,好,你說吧,什麽游戲?”

“這個游戲的名字呢,叫井水不犯河水!”夏詩雨一字一句,說的字正腔圓。

“嗯,很有意思的名字。”鄭新爵似笑非笑的稱贊。

夏詩雨毫不謙虛的點頭:“是的,不僅名字有意思,玩法更有意思,更難得的是,這麽有趣的游戲,玩法還非常的簡單,你很想聽聽看吧。”

鄭新爵憋着笑意:“嗯!你猜到我的心聲了!”

“哇——,真是個單純的男人,你怎麽就能活的這麽單純呢,讓鄭易楠還怎麽活。”夏詩雨笑的合不攏嘴。

這女人說反話的功力,又上一層樓了!

“活不成就去死吧,并不是讓人費神的事。”鄭新爵泰然自若的回答,然後又問:“不過到底怎麽玩,你還沒說呢?”

夏詩雨指着圓形的大浴缸:“我這邊是井水,你那邊是河水,以中間為界,誰要是碰過界了,就要被拔下一撮頭發,不想變禿子吧,這麽英俊又帥氣的男人,這是一個非常考驗耐力的游戲喲。”

鄭新爵聽完後,頓了三秒哈哈大笑起來,用力的鼓掌:“天才般的創意啊!”

她知道他在挖苦他,不過沒關系:“聽清楚了,那游戲現在開始了。”

“好啊!開始吧!”

夏詩雨拿起洗浴球,擠了沐浴露洗了起來,表面上她是悠哉悠哉的,可實際上,她時刻都怕這只色狼會撲過來。

不管表面怎麽僞裝,臉上總有一個地方會出賣你的心思。

鄭新爵心裏知道她在怕什麽,他其實沒有這個打算,不過逗她真的很好玩,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幼稚也能讓人變開心。

他雙臂随意搭在浴缸兩旁,濕漉漉的頭發被全部捋到了後面,露出立體而英俊的臉,明明整張臉沒有一點陰柔之氣,可為什麽氣質會透出一股子邪妄的妖氣呢,是因為這雙綠眸麽,能輕易讓女人淪陷。

側頭,擡起手掌,以一種悠然的姿态撐着,俊美的臉出妖嬈的笑意:“你這麽看我,讓我有種被你用眼神強,奸的感覺,有這麽好麽。”

“嘁——”夏詩雨嗤之以鼻,轉開了一下目光又轉回來:“自大病真是一種讓人惡心的毛病,別在挑戰我的胃了好麽,不然我會吐個一地的。”

“口事心非,你明明在心裏說,哇,我的老公怎麽就能這麽帥呢,光是看着就感覺幸福,到底該如此才能抑制讓自已不像花癡呢,為此內心糾結不已,像我這種男人,女人會有這種反應,就跟地球會自轉一樣必然。”鄭新爵誇自已跟誇別人那樣的理直氣壯。

“嘔——”夏詩雨捂着嘴,假裝要吐:“我是糾結,你說哪個男人會惡心成這樣,快逆天了。”

鄭新爵又是一陣大笑:“哈哈……我原本就是天,還需要逆個哪門子天啊,倒是你,別嘴上逞強,心裏卻又後悔不已喲。”

“哼——”夏詩雨挑釁似的哼哼。

她的視線一轉,眨眼之間,他就俯身滑到她這邊,摟過她的腰。

夏詩雨一驚,急中生智的指着他:“你犯規!”

“沒有啊,哪裏犯規了?”鄭新爵不明白似的聳肩。

“還說沒有,你碰到我這邊了,我想拔光你的頭發。”

鄭新爵不慌不忙的回答:“你說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很抱歉,我哪邊的水,既不是井水,也不是河水,而是自來水,不相信你可随便找個傭人來問問,凡是有一個說這是井水的,我腦袋切下來給你當靠墊。”

“你——”夏詩雨頓時語塞,憋了半天,憋紅了臉,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別鼓着臉扮河豚,知道你越來越可愛了,不用刻意表現給我看的。”鄭新爵寵溺刮着她的鼻子。

夏詩雨崩潰:“鄭新爵,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以我的身份跟地位,像是不要臉的男人麽。”

“像,非常像!”

“那是你眼睛有問題。”鄭新爵目光篤定,仿佛他說的就是絕對!

夏詩雨提了一口氣,指着他,罵人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最後洩氣的放下手:“眼睛有問題可憐女人,現在想睡覺。”

她拉開他的手,就要爬起來。

身體馬上又被強壯的臂彎給摟回原位。

“澡還沒洗完呢。”鄭新爵擠了一些洗發露在手裏,搓起泡沫:“頭發也沒洗,我可不喜歡臭臭的女人。”

他的手搓揉着她的發絲,動作無比的輕柔。

夏詩雨惬意的半閉上眼睛:“這種待遇天天會有麽。”

“天天陪我洗澡的話,我可以考慮。”

“你想的美,我可不想把浴缸變成床。”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啊,夏詩雨,我小看你了。”鄭新爵調侃道。

夏詩雨氣的哭笑不得,看到水下的的長腿,她狡詐的一笑,手摸到水中,從他的小腿處慢慢的往上撫摸。

鄭新爵的呼吸頓時急促:“老婆,你這是在玩火。”

“小心***。”夏詩雨轉頭,對他嬌媚的一笑,忽然,瞳孔一手,揪住他的腿毛,用力的一拔。

“嗷——”

慘叫聲響徹的雲霄。

“你這個毒婦——”

“毛這麽長,我不喜歡。”夏詩雨笑眯眯的說。

“不喜歡?夏詩雨,你死定了——”鄭新爵扣住她的腦袋,懲罰般的吻下去。

夜,變的如此甜蜜溫馨。

******

次日。

夏詩雨沒有在家裏吃早餐,比鄭新爵更早一步出門。

仍舊是全副武裝,保護的密不透風。

到了公司,吃的經過嚴密的途徑秘密送進夏詩雨的辦公室,門窗全部關着,現在還真如丁丁說的,弄的不好會有殺手潛伏在四周的大廈間,用狙擊槍殺她。

又過了一天,離年會只有三天了。

今天,夏詩雨還要跟吳律師見面,這個消息,她已經透露出去了,估計這會已經傳到施若琳跟二叔的耳朵裏了吧,當然,如果幕後的人就是二叔的話。

鄭新爵也仍舊是一邊辦公,一邊透過電腦注意夏詩雨辦公室的情況。

一整個早上,倒也是很平靜。

凡是進夏詩雨辦公室的,男女都必須經過檢查。

11點30,丁丁收到一份快遞,并不是給夏詩雨,是某個客戶送來的答謝禮物。

像往常一樣,丁丁把東西随便辦公桌的一角一放,平時這種東西也有不少的,都是她來處理,因為是中午,她也要去吃飯,所以打算吃飯回來之後再拆。

整個公司只剩下夏詩雨,其他的人都去吃飯了。

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老板除了上下班,是不會踏出這間辦公室的。

“哎——”夏詩雨放下手中的筆,表情糾結,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整個上午了,好感覺有些尿急。

本想憋一憋的,可孕婦似乎特別不容易能憋的住,她站起來走到門外。

“少夫人——”

“我想去趟衛生間。”

夏詩雨向前走,保镖也寸步不離的跟着。

進了衛生間,撲鼻就是一種臭味,似乎是哪個馬桶被堵了。

夏詩雨是特別注重細節的人,受不了這種味道,她轉身就出來,往門外走。

“少夫人,你去哪裏?”保镖快步的跟上。

“我去樓上那家公司上衛生間。”夏詩雨面無表情的走的飛快,真的很急。

214從死神裏逃脫

214從死神裏逃脫

出了公司的大門,進入電梯。

“轟——”

電梯門剛關上,劇烈的爆炸聲,震的周圍一陣的顫動,電梯門似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向裏推。

兩個保镖反應敏捷的擋在夏詩雨的面前。

夏詩雨吓的貼緊了門:“怎麽回事?”

“少夫人不要驚慌。”

保镖安撫她,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嚴峻。

夏詩雨定了定神,說道:“剛才的聲音,是爆炸聲吧。”

“是的,少夫人,你別害怕,目前呆在這裏是安全的。”

“公司——”夏詩雨用手捂着唇,公司裏還有人麽?如果還有人在……想到這裏,她被吓呆了。

鄭新爵坐在電腦這一頭,看着夏詩雨出門,聽到她站在門說,去上廁所,當時他微微一笑,低頭繼續看文件。

可是三分鐘之後,巨響的爆炸聲,把他震傻了。

“詩……詩雨,老婆——”看着屏幕着變成一片的火海,他心髒驟然停頓了,一種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過的恐慌襲擊他的大腦,讓他無所适從。

他跌跌撞撞,即可奔跑出去,瘋了一般的往夏詩雨的公司趕去。

紅燈,綠燈,前車,後車,他都看不見了,整個人好像跟死了一樣冰冷,手腳麻木,沒有呼吸,根本不敢去想像,綠眸中卻已盈滿了晶瑩的液體,想哭,卻只能拼命的喘着。

不會的,不會死的,絕對不會的......

寫字樓下圍滿了人,消防車,救護車從街道的另一頭開來,11樓的已是火光滿天。

在附近用餐的吳子陽,丁丁,小陳,以及公司的其他員工,聽到外面消防車的聲音,還不當回事,悠閑的聊天。

“不知是哪家商場着火了。”

“應該是餐廳吧,報紙上不是時常都會爆出餐廳着火的事嘛。”

“說的也是,你們聽,還有救護車呢,事情出的可不小。”

他們議論聲引的服務生也好奇了,把頭探出去看,餐廳的老板更是走出去問,過了一會,那老板着急的跑進來:“聽說是你們那棟大廈發生爆炸了。”

因為森田公司的員工是這餐廳的常客,工作忙的時侯,也會叫這裏的外賣,所以跟老板混的也熟。

一聽爆炸,大夥全都吓了一大跳,連飯都不吃,趕緊結帳趕過去。

“我給老板打電話——”丁丁焦急的拿出手機。

吳子陽比丁丁快一步,已經打過去了,聽到那一頭機械化的錄音,他心咯噔一下,有種不好預感,俊臉頓時白的像張紙一樣。

“通了麽?”

“老板有沒有接?”

大夥心急如焚的圍着吳子陽問。

“關機了!”吳子陽怔怔的回答,心裏很亂,手機放在耳朵邊,隐隐發抖。

他的話,使大夥一陣緘默。

死寂在每個人心裏蔓延,讓人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

“該……該不會是我們那一層吧。”

不知是誰,用顫抖,不确定的聲音,說出了大家心頭想到,确又不敢說出來的話。

丁丁眼眶通紅的罵道:“是哪個烏鴉嘴在胡說八道的,關機而已嘛,有……有可能是正好沒電了。”

“對,丁丁說的對,不會是我們公司的,沒那麽巧。”小陳笑的很難看,想到懷有身孕的老板,她實在忍不住想要哭了。

“先回去看看吧。”可米拍拍小陳的肩膀,抿着唇,低頭往前走。

懷着忐忑的心情,大家全都跟着往前走。

仍舊站在原地的吳子陽,突然撒開步子,大步的往前飛奔而去,其他人見狀,在後面叫他,也跟着跑了起來。

寫字樓跟餐廳只隔着一條街,跑過了轉角,就能看到了。

吳子陽喘息的停下來,定晴在遠處的漫天火光上。

“1,2,3……9,10——”

身後有人數着層數,數到10的時侯,沒有了聲音……

一群人呆若木雞。

“嗚……真的是我們公司,真的是我們公司。”丁丁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老板——”

公司上下的人全都知道,夏詩雨還在裏面。

幾個女員工受到丁丁的影響,心裏原本就難受,這下子,全都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吳子陽心痛又慌張的搖頭:“一定還活着,詩雨姐不是會被上帝抛棄的人,她不是,一定還活着,我要去救她。”

他企圖用這麽堅定的話,來讓事實改變。

長腿繼續向前奔跑。

“子陽——”

後面的人聽到他說要去救人這話,在悲傷的心情上,又多了一層驚吓,他這是去送死,這麽大火光,別說是人呢,鐵都化成灰了,人在裏面不可能還活着的。

怕他真的上去,大夥也顧不上傷心了,為免又出一條人命,趕緊跟上去攔他。

******

電梯裏。

“少爺的電話打不通。”保镖放下手機。

“我想他可能是看到爆炸的場面,以為少夫人出事了,所以情急之下手機都沒拿就趕過來了。”

“應該就是這樣的,下一步該怎麽辦,要不要叫人上來打開電梯門。”

“不妥,現在外面肯定圍滿了人,人多眼雜,出去會有危險,倒不如暫時呆在這裏安全。”

“那我先給下面的人打個電話,少爺來了告訴他一聲,免得他着急。”

“嗯,你打吧!”

一個保镖轉過身去打電話了,另一個保镖面向夏詩雨,恭敬的說道:“少夫人,為了你安全着着,要委屈你在電梯你多呆一會了,你放心,我們會平安把你帶離這裏的。”

夏詩雨點點頭:“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就照你們說的做吧。”

“是的,少夫人!”保镖恭敬的鞠躬,筆直的站在旁。

“呼——”夏詩雨靠在電梯的牆上,自肺腑中籲出一口氣來,剛才真是千鈞一發,若不是她想上衛生間,若不是衛生間正好堵了,若不是正好走出來,若不是電梯正好到了,若不是她及時走進電梯,現在她已經被炸死了。

這樣巧合,讓她不得不相信命運,冥冥之中,她也是命不該絕。

手放在自已的腹間,又或許,孩子,是你在保護媽媽麽,指引着我,從死神的手中逃脫麽。

不管怎樣,她活着,逃過了這一劫。

*****

寫字樓下的越來越多了,都是從這棟樓裏疏散下來的,另外還有警察,消防員,護士,醫生,完全混亂了……

原本停在門口,鄭家的黑色商務車,不得不開走,停在遠處。

裏面的人接到從樓上打來的電話,眼睛就關注起鄭新爵的銀色跑車,等他出現,就立即下去通知他少夫人平安這個好消息。

可他們哪裏知道,鄭新爵的車子半路上跟其他車子追尾,他改坐計程車過來了。

吳子陽跑到寫字樓下,非要進去,被幾個警察攔下。

“你不能進去。”

“我姐姐還在裏面,我為什麽不能進。”

“她是幾層的員工?整棟樓的人都疏散下來了。”

“她是發生爆炸那個樓層的。”

警察一愣,随後遺憾的嘆息:“如果你姐姐在那一層的話,生還的機率為零,節哀順變!”

“節哀你個老鬼,還沒有确定的事情,你憑什麽說她死了,起碼也要去找找才能确定不是麽。”吳子陽心痛至極,跟警察吵了起來,漂亮的鳳眸裏,流下了眼淚。

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姐姐,她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呢。

“你難過我能理解,可就算讓你上去,你也做不了什麽的,孩子,那炸彈的威力,可以把人炸成碎塊。”

“碎……碎……嗚……”丁丁想到美麗的老板變成碎塊,難過的又哭了,怎麽止也止不住。

吳子陽氣的要去打人:“你才變成碎塊,我要進去,命是我自已的,我自已作主。”他向裏面擠。

“不能進——”警察堅決的說道,阻攔他。

後面的同事拉住他:“子陽,老板死了,你去了她也不會活過來的,弄不好,連你自已也搭進去了。”

紅色的計程車從商務車前開過,停在人群的另一邊,正好擋了對面的視線。

鄭新爵下車,狂奔的沖進人群,想要進入大廈。

“鄭先生,鄭先生他來了——”

森田公司的員工看到鄭新爵,叫了起來,鄭新爵也看到他們了,哭個不停的丁丁,還有幾乎要跟警察打起來的吳子陽。

“你們老板呢?她人呢,人呢——”鄭新爵神經錯亂了,最後那兩個字,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丁丁哽咽的哭着回答:“鄭……鄭先生,老板她……她被炸死了,嗚……”

鄭新爵無所适從的撐着額頭,抿着唇,包裹着強烈悲傷的他,在這一刻快要崩潰了。

他猛的沖上去,推開吳子陽跟警察,向裏面跑去,按開另一部電梯走進去,毫不猶豫的按了11樓的鍵,上面是刀山火海,可是他要找回她,沒有辦法也要變的有辦法,他不會讓她死的,哪怕到地獄,他也要把她帶回來。

靠在電梯門上,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無法承受的痛,讓他只能用拳頭砸電梯門來緩解,血順着門淌下來……

門開了,灼熱感瞬間傳來,他一步也不遲疑的走出去,往火光滿天大門內沖:“詩雨——,詩雨——”

他扯着沙啞的嗓子吼叫着,喉嚨似乎都要叫破,滿是血腥味。

“你們聽,外面有聲音——”夏詩雨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聲音像是鄭新爵的。

兩個保镖對看一眼,把耳邊貼近門口。

照理是不會的,火還沒滅,這麽危險的情況下,誰會上來。

“詩雨——”

又是一聲,這一次兩個保镖也聽的真切了。

“糟糕,好像真是少爺的聲音。”

“什麽?”夏詩雨驚叫:“他是不是瘋了。”她撲到電梯門上,用手扒着門:“鄭新爵,危險啊,你不要進去,新爵——”

鄭新爵一門心思往裏沖,根本不去顧及其他的,辦公室裏已經燒的面目全非,他記得爆炸前,她說要去衛生間的。

215他居然哭了

215他居然哭了

他趕緊往衛生間沖,裏面也是被炸的面目全非,黑色的物體,東一堆,西一堆的散亂在地上……

“詩雨——,老婆——”

這一刻鄭新爵茫然了,也絕望了,他舉着手,卻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才好,或許真要去另一個世界把人找出來麽,悲傷至極的臉上露出崩潰的笑意,他癱軟的跌倒在地上,跟死了一樣。

電梯裏,夏詩雨急的快要哭了。

保镖蕭寒着一張臉,對着電機話狂吼:“你們這群笨蛋,怎麽會讓少爺上樓來的,立刻上來救他,不管用什麽辦法,他出一點差池,你們全都不用活了,集體給他殉葬。”

“怎麽辦,怎麽辦,鄭新爵你這白癡,笨蛋,瘋子——”夏詩雨胸口顫的厲害,她從來沒有一刻這麽害怕過,比自已面對死亡還要害怕跟恐慌。

“少夫人,不要這樣,你的身子要緊,少爺會沒事的。”保镖扶着夏詩雨,濃黑的眉皺的很緊。

寫字樓外商務車打開,一行八個人飛速的下來,統一黑色西裝跟高大魁梧的身高,讓人紛紛側目去看。

他們分頭行動,兩個人走向消防車,六個人往大樓方向訓練有素的跑去,門口試圖阻攔的人,輕易被放倒。

吳子陽趁機推開警察跟上去:“各位大哥,你們是上去救詩雨姐麽。”

沒人理會他。

“是不是接到臭,鄭新爵的電話,說人還活着,讓你們上去營救?”吳子陽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忽然有這麽大的動作,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六人還跟黑客帝國的機械人似的,面色冷酷。

“我說你們,全是聾啞人麽?”他急着想知道,他們倒好,全把他當成空氣。

鄭新爵如同一攤爛泥般的呆呆坐在那裏,火勢向他身邊蔓延,他也不知道躲一躲,似是打算放棄自已的生命了。

後來回想,當時大腦裏一片空白,也不是說想尋死,只想着到底要去哪裏把她找回來。

消防隊知道發生爆炸的樓層還有生還的人,趕緊搭了雲梯上去。

火勢被控制住了,電梯門也打開了。

就在火快要燒到他身上的時侯,外面傳來了大的動靜。

“少爺——”

“快來,少爺在這裏——”

淩亂的腳步聲,黑色的皮鞋,一聲聲緊張與焦急的少爺,在鄭新爵的耳邊泛開。

保镖來不及向他解釋,先把他背出火場。

“臭臉大叔——”跟進來的吳子陽才知道,他們上來是來救鄭新爵,不是來救夏詩雨的。

看着幾乎成了廢墟的公司,他不禁又掉下淚來,詩雨姐,你真的不在了麽。

他被人麻木的拖出去,雙眼無神。

“臭臉大叔,姐姐她——”

“鄭新爵——”電梯門一開,夏詩雨就跑出去,看到鄭新爵,她激動的喊道,開心的過去抱住他:“老公——”

吳子陽被點穴似的定格在那裏。

好吧,他現在分不清她到底是人是鬼,哪有被炸死的人,又突然完好無損的出現的。

徹底淩亂了……

鄭新爵的眼珠子動了動,他這是在做夢麽,還是說她死掉了,這麽快就跟她在陰間見面了?

大起大落的轉折,讓他也沒能即可反應過來。

夏詩雨抱了他半天,他都跟木頭似的沒有反應,不由的擡起頭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喂——,傻了麽?”

她頭一次見到這麽失魂落魄,渾身都髒兮兮的鄭新爵,簡直像是從煤灰裏扒出來似的。

望着眼前活生生的女人,鄭新爵的原本空洞的眼中有了神采,怕她會消失掉似的,他眼睛眨也不敢眨,很想去撫摸她的臉,可是他忍住了,怕一碰她就如如沙般的消散了。

他怕,他真的很怕……

走廊上一片的安靜。

這一瞬間似要被永遠定格。

站在兩旁的保镖,靠近鄭新爵,非常之小心的提醒道:“少爺,少夫人她沒死,爆炸的時侯,她人正要好進電梯,所以逃過了。”

鄭新爵眨動了綠眸,空氣在他周圍變的鮮活了:“沒死——”

“對啊,我沒死你很遺憾麽。”夏詩雨開玩笑的說道。

“閉嘴——”鄭新爵吼道,一把扯過她用力的抱在懷裏,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哭泣了,雖無聲,可那連珠串的晶瑩液體,瘋一般的流出他的綠眸,美麗的像顆顆鑽石。

夏詩雨被震撼了,天哪,這個狂妄自負的男人在哭麽?

他的眼淚有多珍貴啊,天塌下來都不會哭成這樣的男人,現在竟然不怕丢臉的當着這麽多的人哭成這樣。

“好……好了啦,我不是在嘛,不要哭了——”她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

一直以為他是世界上最強大,最無所畏懼的男人,現在才知道,他也有這麽脆弱的時侯。

保镖們看直了眼,一開始都以為自已眼花了,因為他們的少爺——竟然在哭!

說實在的,他們真的有些怨恨少夫人了,總是能輕易的把少爺折磨的死去活來,去美國那會也不是,離婚那會也是。

愛情可真不是一樣好東西!

吳子陽終于自動解穴了,看着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他們,他眼中有過一絲羨慕跟失落,不過很快他就揚起笑臉,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對着鄭新爵一通猛拍。

“哈哈……臭臉大叔,你這模樣實在是太經典了,我要發到微博上去。”

在旁的保镖忙做出反應,上前制止。

吳子陽機靈的把手機往胸口一藏:“救命啊,某些變态大叔非禮人啦——”

保镖被他喊的一陣的汗顏。

鄭新爵從失控的情緒中平複過來,松開夏詩雨,接過手下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臉:“放開他。”

保镖接到命令,把手從吳子陽身上拿開。

“臭臉大叔,你別以為可以讨好我喲,我不吃這一套的。”吳子陽晃着手指,笑的像個妖精。

鄭新爵把手帕扔還給手下,笑容滿面的說道:“沒關系,照片你留着吧,也可以發到微博上。”

“少爺——”

“你瘋了吧——”

夏詩雨跟保镖不敢相信的看着鄭新爵,最要面子的他,怎麽肯丢這個臉呢。

他還沒恢複正常,絕對的。

鄭新爵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看着吳子陽,繼續悠然的笑道:“但是——,你把照片發上去了同時,我會找個猛男扒光你的衣服,拍一組活色生香的激情照,就當是作為對你的回禮。”

聽到他這麽一說,夏詩雨松了一口氣,會威脅人,就表示他正常了。

“臭臉大叔你——”吳子陽指着他:“真是太沒人道了。”

“不喜歡激情照麽?子陽小朋友。”鄭新爵笑的友善。

“算了,算了,這就當成我的私人收藏吧。”吳子陽把手機放回口袋,好漢不吃眼前虧!

鄭新爵知道他不敢發,也就不再多說了,轉而,表情變的認真:“吳子陽,你聽着,如果你不想你的詩雨姐再有事,幫我去做幾件事情!”

“有危險麽。”夏詩雨不想身邊的人再有事了。

鄭新爵摟過她:“放心,不會有危險。”

“你說吧,只要是為了詩雨姐,我都可以答應。”吳子陽爽快的答應。

“我要把詩雨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現在這裏,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詩雨還活着,這個消息,誰也不準走漏了,吳子陽,等會公司的人問起來,你就說現場炸成一片廢墟,分不清了,另外,幫忙給每個員工支付一下這個月的工資,這間公司短時間內不會再經營,浪費他們的時間也不好。”鄭新爵條理清晰的說道。

夏詩雨略為傷感輕嘆,這間公司她苦心經營了一年多了,跟員工都有感情了,這麽說散就散,心裏難免有些舍不得,可鄭新爵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

吳子陽點頭答應:“OK,包在我身上,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說。”

“不管詩雨姐去哪裏,都要跟我保持聯絡。”

鄭新爵臉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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