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7)

沉:“跟你有什麽好保持聯絡的,別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好啊,你不同意,我也不幫你的忙。”吳子陽一副,随便你怎樣的調調。

夏詩雨走上前:“行了,我答應你,會跟你保持聯絡的,小子,你別總在外面亂晃了,聽你媽媽的話,回去上學。”

“聽的真像個大媽。”吳子陽調侃道,靠過去抱了她一下:“詩雨姐,你可好好好保護你自已,真死掉了可活不過來的。”

鄭新爵看着郁悶,過去分開他們:“趁着警察沒上來,我們快點走吧。”

“嗯!”夏詩雨點頭,對吳子陽說:“我先走了,其他的事,麻煩你了。”

“別客氣!”吳子陽笑笑,目送着夏詩雨走進電梯。

鄭新爵跟夏詩雨下樓,從後面的逃生通道離開,上了黑色的商務車。

******

車子開在路上。

鄭新爵從下樓到車上,一直緊緊的握着夏詩雨的手。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裏?”

鄭新爵想了想說道:“去海上,跟碼頭那邊聯系,讓他們做好準備,游輪不用太大。”

“是,少爺。”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碼頭,這裏有各色豪華的游輪,乍一看去,很是壯觀。

商務車停在一艘游輪前,鄭新爵護着她下車,快步踏上游輪,走進船艙。

游輪出海,碼頭在眼前隔的越來越遠。

鄭新爵起身,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夏詩雨。

“我要一直躲着麽,這樣對計劃是不是有所影響,他們沒有目标就不會動手,我們就不能抓住他們的狐貍尾巴。”喝了一口水,夏詩雨說道。

鄭新爵看着杯子,深深的吸氣,又重重的嘆息:“我都不在乎了,重要的是你活着,計劃改變了。”

“鄭新爵,你什麽時侯變的這麽膽小了,我覺得,或許你可以放出我還活着的消息,他們的動作一定會更大。”夏詩雨很是信心的微笑。

鄭新爵冷峻的擡起頭來“你想都別想,從這一秒開始,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護你!”

216剩下一天了

216剩下一天了

今天的事情,讓他徹底吓怕了,他告訴自已,絕對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夏詩雨放下水杯:“你不是說過要主動出擊麽,現在是最後的關鍵時刻,我們若是膽怯了,就給了他們機會,你想要變成那樣麽。”

“那你要怎樣?”鄭新爵凝神,冷然的屏起呼吸,生氣的說道:“今天你是運氣好,下一次呢,運氣也能這麽好麽,如果你出事了,即使把他們剝皮拆骨,對我來說還有什麽意義,我絕對不會再拿你做誘餌了,你聽着,絕對不會——”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堅定,誰也無法去颠覆。

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明白,這是老天爺可憐他才給的恩賜,他要珍惜,再失一次手的話,那麽殺她的罪犯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已,世上不是攻擊者才該死的,明知需要保護而沒有去保護好的人更加該死。

夏詩雨怔住了,望着他,心裏暖暖的。

“老公——”她起身坐到他的身邊。

鄭新爵以為她想撒個嬌,說服他繼續這套計劃,拉開她的手:“叫老公也沒用,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多悔恨麽,我害怕去面對要是你真的死了怎麽辦,我恨我到了那一步,什麽也做不了。”

“我知道——”夏詩雨輕輕勾起嘴角,撫上他的臉,摸着他的眼角,剛才在這雙美麗的眼睛裏流下了多少的眼淚,一顆一顆,滾燙着她的心,讓她知道,自已對于他,原來是這麽重要的。

被人在乎的感覺,她感受到了。

“你這壞女人,你怎麽還能笑的出來呢,你的膽子是老虎喂大的還是獅子喂大了。”鄭新爵推着她的額頭,她笑的這麽美,讓他連生氣都生氣不起來。

“活着就該笑啊,難道要苦喪着臉,哆嗦個沒完麽。”

“想哆嗦的人是我,遲早會得心髒病的,夏詩雨,我以後老了,一定比你先死。”他沒好氣的說道。

夏詩雨腦袋靠在他的肩上,臉上有着輕盈的微笑:“先死的人比較幸福,你不要跟我搶。”

送心愛的人離開人世,還活着的人心該有多孤獨跟凄涼,恨不得離開的人是自已,鄭新爵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自私的丫頭——”

“你要做一個長壽的老頭。”

“放心,實在活不過你,我會在死的時侯毒死你,把你一起帶走的。”

“好啊,一言為定,拉勾。”夏詩雨伸出小手指。

鄭新爵失笑:“哈——,還真是土氣。”他嘴上這麽說,不過行動上面,卻認真的跟她拉勾。

這是他們在經歷生死,今生差一點就要稀裏糊塗錯過之後,在自已的能力範圍內,重新定下的契約,想要試圖去掌控,随時離開,随時也能跟随的幸福契約。

地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你!

*****

中午11點33發生的爆炸,鄭家到1點16分才接到消息。

“你說什麽?”

鄭易楠手裏的鮮花掉到地上,這是他剛剛從花園摘來的玫瑰花,想要放在詩雨房間的。

鄭雅婕更是身形不穩的向後急退:“人呢?”

“目前警察正在現場搜證,爆炸的威力很強大,把所有東西都炸的面目全非了,警察把現場的東西拿回去了,化驗才能知道。”保镖照着鄭新爵交待的話,回報着。

站在最後面的鄭北辰蹙眉不解的問“什麽叫把現場的東西拿回去化驗才能知道?人到現在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麽,新爵人呢,他知道這事了麽?”

鄭易楠拽緊了拳頭,目光晦暗陰鸾的瞥着鄭北辰,任由手中剩下的一朵玫瑰,深深的刺入他的手裏。

“回二爺的話,爆炸發生時,我們正在樓下的商務車裏,組長跟副組長與少夫人在一起,當時公司裏的全去吃飯了,事後他們都證明,當時少夫人沒有離開,我們随後打電話通知少爺,他的情緒很失控,來了之後不顧我們阻攔上樓,我們把他從火災現場救出來,随後他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詩雨,還有那可憐那孩子,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就走了。”鄭雅婕低頭擦着眼淚,傷心欲絕的模樣。

鄭北辰反正一直面無表情的蹙着眉:“那年會還辦不辦了,沒幾天了,連地點都沒有通知。”

“二哥,你只關心年會麽,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好像還很開心啊。”鄭易楠從保镖幾次握手,舔唇的細節中,看出他似乎在撒謊,他想詩雨肯定沒死。

“發都發生了,難道你要我哭麽,就算哭,死的人也無法複活吧。”鄭北辰冷淡的回答,臉上沒有絲毫的傷心。

鄭易楠的冷笑流露的更為明顯:“是無法複活!”

鄭北辰被鄭易楠的眼神看的心裏直發毛,不自在的轉了轉頭,又看向保镖:“沒辦法聯系上新爵麽,這年會到底還辦不辦了?就算是發生了這麽不幸的事,他也不該一走了之,扔下公司不管。”

“抱歉二爺,目前還聯系不上少爺。”保镖不多說,只是彎腰恭敬的回答。

鄭易楠轉身便往樓上走,那暗黑的氣勢讓沿途的傭人都為之膽顫,心想,原來溫和的四爺,也會有如此淩厲的一面。

施若琳在房間,聽到傭人跑進來跟她通報的消息,眼睛都直了起來:“真的麽,什麽時侯的事情?”

“聽保全組的人說,就在剛剛11點多的時侯,少爺接到消息還趕去了,不顧死活的沖進火場,保全組跟上去把他救出來之後,他說想一個人靜一靜,就離開了,哎,到底是結發的夫妻,總歸還是有感情的。”傭人說着,見施若琳的表情不悅了起來,才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忙道歉:“對不起,施小姐,我不是……”

“算了,你說的也沒有錯,不過詩雨她真的死了麽,11點多,有可能到外面去吃飯了吧。”

“聽說少夫人一直呆在公司裏,這個她公司的人以及在寫字樓下的保全組的人都已經證實了,跟少夫人呆在一起保全組組長跟副組長都一起出事了,聽說爆炸威力很強大,整層樓都毀了,呆在裏面的人根本沒有活路。”

這麽說來夏詩雨是真的死了,施若琳的嘴角忍不住勾出笑意:“你出去吧!”

傭人退出房間。

施若琳興奮無比的坐起身來,太好了,不知是誰做的,她真應該去好好感謝他一番,原本她還絞盡腦汁的想,該用什麽方法才能殺了她,沒想到今天竟然接到了這麽好的消息。

現在,她什麽也不用做了,只要坐等年會的到來,順理直章的坐上總裁夫人的位置,她的兒子也能順利成為鄭家的繼承人,夏詩雨,走到最後還是我贏了。

正在她得意洋洋的時侯,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

笑容滑稽的凝固在臉上,她拿出手機,翻看信息:在給你兩天時間,找不到,我會親自過來找你!

她怎麽忘了還有一個該死的泰勒,這個男人就跟定時炸彈一樣,如果他這個時侯出來搗亂的話,所有的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不,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個人到底是鄭家的誰,咬着手指,施若琳內心一片的焦心,沒辦法了,趁着新爵不在,她只好一個一個的試探過去了。

大海上。

“你在給誰發信息呢?”夏詩雨從浴室出來,看到鄭新爵站在甲板上拿着手機,飛快的按着。

鄭新爵轉過身,把手機放回口袋,來到她身邊:“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安安心心的休息就好。”

“有的人打算獨撐大局了?”夏詩雨笑眯眯的瞅着她。

“你老公我應該有這個能力吧。”鄭新爵攬過她,将她往裏面帶,他變的有些驚弓之鳥了,似乎唯有把她安置在盒子一樣的地方,才會覺得安全。

“我不熱,我想吹一會海風。”夏詩雨才剛出來,不想馬上進去。

“可是我熱了,我要去洗澡。”

“那你去啊!”

*****

一天過去了,鄭家沒有鄭新爵的音訊,警察局那邊也沒有出調查結果。

鄭家處于一片死寂之中,倒不是因為有多可憐夏詩雨,而是關心這年會到底開不開,這就是後天的事了,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

晚上9點多,鄭家的人全都做在客廳裏,也不說話,也不讨論,就那麽幹坐着。

“滋——,滋——”

鄭易楠口袋中的手機震響。

其他的人都看向他。

在別人的注視中,他拿出手機,看到顯示的號碼,黑眸一動,指尖輕輕劃開,放在耳邊:“喂——,你說吧,好,我知道了。”

挂斷了電話,他不緊不慢的把手機放會側戴內。

“新爵打來的,年會日期不變,地點是泰國的華欣,他屆時會獨自先前往的,讓我們準時到!”鄭易楠從容淡然的宣布。

“去泰國?最讨厭這些東南亞的地區了,去年迪拜,今年至少也要去歐洲國家嘛。”鄭夢慧口氣略為抱怨。

“表哥的品味越來越不怎麽樣了。”鄭楚楚也不大喜歡泰國。

鄭家的人,都自恃是上流人物,走到哪裏都要與奢華跟品味相伴,就算去旅行,也不會選擇相對等級較差的國家。

鄭易楠想,或許鄭新爵就是掌握了她們這種想法,才會選擇最為生辟的地方,像泰國,連他也就去過兩次而已。

施若琳的眼神在鄭家的每個人臉上,溜溜的看了一圈,那人到底是他們中的誰呢?

半夜12點整,黑夜最為詭異恐怖的時侯,她又接到了泰勒發來的信息:只剩下一天了!聽說你要去泰國當鄭氏的總裁夫人,恭喜你,做為孩子的父親,我會一直關注你,跟着你的,泰國見。”

天哪,怎麽辦,去泰國的消息才剛剛傳出,泰勒怎麽會知道了,莫非是那個人告訴她的?

泰勒的目的她知道,可是那個人看似在幫助她,可實際上他想要什麽呢。

她一夜無眠,在恐慌中直至天明。

而在海上飄蕩的鄭新爵跟夏詩雨卻睡的很是香甜。

217鄭家全體到達泰國

217鄭家全體到達泰國

夏詩雨汗顏了:“大哥,你又沒說,我怎麽問。”他當她有讀心術啊。

“你沒問,我當然不說啦。”鄭新爵耍着她,又繞回了老路上。

“你——”夏詩雨提了一口氣,看着含着盈盈笑意,老神在在的男人,知道自已繞不過他:“算了,我懶的跟你理論,這是要去哪裏,總能告訴我吧。”

“泰國!”

“我們去開年會麽。”夏詩雨來了精神,她就知道他另有計劃。

鄭新爵推了推她的額頭:“別太興奮,沒你的事,到了那裏,我會找個地方讓你住下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你不能夠露面。”

“至于這樣嘛?”夏詩雨不想他一個人冒險,特別是在這最後的時期。

“至于,很至于,你什麽也別管,什麽也別問,聽我的話就好,等年會過去了,所有事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你有信心在年會上面,他們會露出馬腳給你抓麽,我現在是擔心,他們以為我死了,就收起了猙獰的面目,讓你無從抓起了,如果是那樣,這次的年會,恐怕也無法拿他們怎麽辦,畢竟抓賊捉贓,施若琳容易對付,可二叔,不,說不定也不是二叔,那個人呢,他在暗,你在明,我實在很擔心。”夏詩雨心裏是一點底也沒有。

鄭新爵笑的輕松,揉着她的眉心:“小笨蛋,別杞人憂天了,相信我,事情在我的掌控之中,施若琳跟那個人都會乖乖的在年會中暴露的。”

“你似乎很有自信。”

“當然!你老公是什麽人,會打沒把握的仗麽,安心等我的消息吧。”鄭新爵轉頭對保镖使了個眼色。

保镖立即心領神會,端上了早餐。

夏詩雨鼓了鼓臉,哎,成功與否都好,即然已經踏出去了,那就陪着他走到底吧,死生相随也挺好的。

*****

鄭家。

天色剛亮,四輛黑色的轎車從鄭家的大門開出。

7點,車子到達私人機場。

那邊已經站滿了迎接的人,全都是總公司的高層。

這次去年會,鄭家人全都去了,連鄭雅婕也去了。

主要原因是因為鄭北辰要去,可是照理,這年會是只有公司主管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參加的,鄭北辰不在公司了,自然只能找別理由去,所以就以家人的名義去,鄭雅婕也一起前往的話,那就沒有人說閑話了。

車子停在飛機旁,有人立刻上來開車門。

一行11個大人外加一個小寶寶,華麗尊貴的走下車來,在公司主管的簇擁下上了飛機。

乘坐這架飛機的,全是總公司的人,每一年都是一起過去的。

鄭新柔拉着鄭易楠一起坐着,相對沉默着。

施若琳跟鄭雅婕坐在一起,方便可以一起照顧孩子,鄭北辰跟女婿顧佳軍坐在一起,鄭井琛跟鄭井輪跟公司幾個經理坐在一起讨論事情,鄭楚楚跟鄭夢嘉與鄭夢慧窩在一起,談論着明天晚宴上要穿什麽禮服,他們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有說有笑,似乎完全不受夏詩雨死亡這件事的影響,讓人不禁唏噓,豪門內的薄涼。

“四叔,我想知道,嫂子她真的死了麽。”鄭新柔靠近鄭易楠,壓低了聲線詢問。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找個人問問。”鄭易楠表情落寞的望向窗外。

鄭新柔不再問了,轉正了腦袋“也不知我哥他怎麽樣了,他肯定心裏不好受。”聽到夏詩雨公司發生爆炸,她被炸死的消息,心裏在剎那間,竟也難過了起來。

飛了一會,鄭北辰起身去衛生間,施若琳也讓乘務員推她到衛生間。

趁着沒有人,她閃身進入男衛生間:“二叔——”

鄭北辰被她吓了差點把尿給縮回去:“這是男廁所。”

“二叔,你不是該先驚訝的問,若琳,你的腿怎麽能站了?你似于對于我能站起來,絲毫不驚訝。”只有那個人才知道她的腿沒事,所以她更肯定是他。

鄭北辰心虛的喊道:“若琳你到底要幹什麽,我說過詩雨的事跟我沒有關系,我也不認識什麽泰勒,我老了,只想在家裏安安穩穩的呆着,不想惹出事端,如果讓新爵聽到這話,可不得了。”

“二叔,你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夏詩雨下這種狠手,不只是因為看不過她,我看更多的是為了那50%的股份吧,你幫我也是在利用我,現在夏詩雨已經死了,是時侯說出你的目的了,我會滿足你的,不過同時,也請你幫我,如果我什麽也沒有的話,二叔你也別想好好活着,考慮一下吧,到酒店給我答複。”施若琳退出去衛生間。

她也是被逼急了。

******

鄭新爵跟夏詩雨中午便到達了泰國的華欣,距離首都曼谷200多公裏。

飛機降落在酒店上空,鄭新爵帶着夏詩雨下飛機,入住進頂層的總統套房,全程沒有一個人看到。

夏詩雨走到陽臺上,拉開窗簾,外面茂密的樹林,暖風吹的人昏昏欲睡,泰國已完全是盛夏了。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她感嘆。

“沒來過麽?”鄭新爵從後面抱住她。

“沒有!其實一直很想來的,我喜歡這種植物茂密,氣候溫潤的地方,我讨厭冬天。”夏詩雨一直幻想能在到處都是枝繁葉茂的地方生活,有點熱,空氣都有安全感,風吹來都像是親吻般的地方。

“我跟你正好相反,我喜歡冬天,幹淨,空氣冷洌清新,最主要的是,身上不用粘嗒嗒的。”鄭新爵淡而随意的說道。

夏詩雨轉頭:“冷血動物。”

“嗯哼——,一直都是啊。”鄭新爵并不否認,輕捏起她的下巴:“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我老婆的骨子裏原來藏着個天真的小女孩,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冷血動物。”

“讓你失望了,很抱歉。”

“不用抱歉,這樣剛好,冷血動物可是最喜歡吃熱騰騰的食物了。”鄭新爵啃咬着她線條柔美的脖子,下面腫漲了起來。

夏詩雨掙開他,跟這随時都想在她身上發情的男人保持距離:“都什麽時侯了,還光想着這種事,我問你,他們也會住到這裏來麽?”

“放心,你不會被發現的,這個房間只有我可以進來。”鄭新爵又靠過去,只吻脖子怎麽夠,自從她騙說肚子痛之後,就一直沒有要過她,他憋的不行了。

他托起她的下巴,吻下去。

纏綿的熱吻,令她無法拒絕,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濕潤甜蜜的唇,樂此不疲的糾纏着,吃着對方的口水。

在鄭新爵意亂情迷,情難自控制的想要撕開她衣服的時侯,夏詩雨将他用力的推開,逃到一邊。

“少爺,不要總是想着尋歡作樂了,大敵當前,還是趕緊想一想,怎麽抗敵吧,知道什麽樣的人死的最快,掉以輕心的。”

鄭新爵摸摸唇,那美好的滋味還留在她口中:“夏詩雨,你真是越來越會折磨人了。”

酒店從下午開始,便陸續有鄭氏集團各國分公司的人到來,他們互相詢問,才知誰都不知總裁的行蹤。

下午2點,總公司的飛機到達了曼谷,坐了三個的車程之後,到達了華欣,時間正好是傍晚5點。

他們入住了進了酒店。

6點鐘。

鄭氏的全體高層接到一個通知,總裁到了!

大家顧不得休息,就連洗澡洗到一半的,也飛速下去迎接。

黃昏的落日染後了天際,白色的加長型跑車自外面緩緩的開進來,停在大門前。

總公司的人上前打開車門,一身黑色暗紋西裝的鄭新爵從裏面走出來,絕頂蕭殺的冷酷表情,讓站在門口迎接他的人,瞬間感受到了壓力。

他走下來,目不斜視的向前走着,沒有表情,更加莫測高深,讓人琢磨不透。

兩旁的人恭敬的低頭,微微彎腰,

最裏面,作為他家裏也是屬下員工的鄭家人也站在那裏。、

“哥——,這兩天你到哪裏去了?我真的擔心死你了。”鄭新柔走到鄭新爵面前,抓着他的胳膊。

“去了一個安靜地方,不要擔心我,我沒事。”鄭新爵看似淡定的臉上,透着一股憂傷,大家都看出來了。

他是從外面坐車進來的,所以大家也相信,他是剛剛才到,之前去了哪裏,做些什麽,誰都不知道。

“新爵,你不要太難過,兇手一定能抓到的。”施若琳故作傷心的握了握他的手。

“嗯!”鄭新爵有絲頹廢的點頭。

這種隐性的悲傷,并不顯得誇張,反正很自然,讓人更加讓人相信夏詩雨已經遇難這個事實。

“新爵哪,人死不能複生,你一定要挺過來。”鄭雅婕淚眼朦胧的鼓勵他。

其他的人也都開口安慰了他幾句,只是鄭易楠沒有說話,大家也不在意。

“我先上去換件衣服,一個小時侯餐廳見吧!”

鄭新爵提步向前,其他人也不敢去跟着他,趁着還有些時間,人都散了,回房間或是休息,或是打扮。

鄭新爵剛進了房間,門鈴就響了。

“叮咚——”

“是誰啊?”夏詩雨緊張的小聲問鄭新爵。

“有60%可能是鄭易楠,40%是鄭新柔,你躲到裏面去吧,記得把門鎖上,我去應付。”鄭新爵拍拍她的屁股。

夏詩雨也來不及罵他色狼,快步進房間,把門鎖上。

218二叔被殺

218二叔被殺

鄭新爵過去開門。

穿着灰色休閑西裝的鄭易楠站在門口,門一開,他就自顧着往裏面走,還到處東張西望的。

“四叔,你來我這尋寶麽。”鄭新爵哪會不知道他是來幹嘛的,就算能騙到所有人,也騙不過他鄭易楠。

鄭易楠側頭“是啊,我來尋寶,一樣無價之寶,你把她藏在哪裏了?”

“你嘴裏所謂的無價之寶,我都還不知道是指什麽。”鄭新爵裝傻。

“詩雨沒死對麽。”

“我不知道——”鄭新爵搖頭,單手撐着額頭,傷心的模樣。

鄭易楠扯笑:“別裝了!”

“或許吧,我也希望這是一場夢,不是真的,希望閉上眼睛睜開來,她能站在我的面前,我分不清現在是真實還是虛幻,又或許我的夢還沒有醒。”鄭新爵有點神神叨叨的說道。

“表演的不錯,臺詞出色,演技超群,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鄭易楠不相信他的說每一個字,心裏卻顫抖了。

“多謝你的誇獎,四叔,我很累,想要先休息一會了。”鄭新爵假裝疲憊的撐着額頭。

鄭易楠又朝着房間四周望了一圈,不該相信鄭新爵的話,可萬一他沒有撒謊呢,他的心痛了起來,不敢想下去:“那你休息吧。”

他起身,往外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說道:“鄭北辰他認識泰勒,施若琳質問過他,不過他并不承認,還心虛的逃走了,他似乎就是兇手,可是他的反應讓人覺得心裏怪怪的,留心點。”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四叔。”鄭新爵禮貌的微笑。

“不用謝我,把她帶回來,無論是哪裏,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把人帶回來。”鄭易楠開門,走了出去。

夏詩雨從裏面出來:“他好像知道我沒死。”

“這只老狐貍可不是輕易會上當的,不過我看的出來,他雖不相信我的話,但到最後他有些動搖了。”

“他剛才說鄭北辰認識泰勒,可是很心虛,照理使用炸彈的人,怎麽可能這麽不冷靜呢,是有點奇怪。”

鄭新爵摸着下巴想了想:“并不奇怪,有可能他是故意裝出來的,讓別人以為他是一個膽怯的人吧,鄭家的人可都是演戲高手。”

“我覺得,鄭易楠說的話,道理還是有幾分的,留心點好。”

鄭新爵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對她拓開雙臂:“過來——”

夏詩雨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鄭新爵一把将她抱進懷裏,惬意呼吸着她身上的芳香:“嗯,這種把你藏起來,獨自享用的感覺真好。”

“趣味能不能正常點。”夏詩雨擰他的手臂,取笑他。

“特別是看到鄭易楠那張渴望,失望的臉,真的很有趣。”

夏詩雨翻了翻白眼:“幼稚——”

鄭新爵繼續開心的摟着她笑,膩歪了半個小時,才起身去換衣服。

過了一會從裏面出來:“我現在要出去,你呆在房間裏把門鎖好,誰來都不要把門打開。”

夏詩雨笑笑:“知道了,快走吧!”

鄭新爵靠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小兔子,要乖乖的。”

“大灰狼,你不靠過來的,就很不錯了。”夏詩雨推開他。

鄭新爵笑着出了房間。

******

餐廳。

偌大的廳裏,擺滿了餐桌,上面放滿了食物,都是泰國特色的佳肴。

鄭氏集團的人陸續進入,次序井然坐到寫有他們名字的位置上,或是聊天,或是談論着事情,會議明天早上進行,晚宴也是明天,今天這一頓只是便飯。

鄭新爵踏進餐廳。

原本喧鬧的氣氛,頓時變安靜。

“大家随意,不用拘謹。”他走過去,坐在鄭易楠那一桌上。

雖然總裁這麽說了,可仍舊不敢說的太大聲,因為員工都知道他的個性,不喜歡太過于吵鬧。

“開動吧——”

鄭新爵淡淡的下着命令,自已拿起刀叉,往盤子中夾着食物。

其他的人也依次開動。

施若琳因為腳不方便,又要抱着孩子,所以并沒有下來吃,而是讓服務生把餐送去她的房間。

她又接到泰勒發來的信息了,他說他已經跟着她到了泰國,并且就在附近,如果在明天之前還沒有找到人的話,他就會出現在年會上。

到底該怎麽辦!

她急着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于是拿出手機給泰勒回了一條信息:你在哪裏,我來見你!

用餐進行到一半鄭新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心裏笑了,回過去:不要跟我耍花樣,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最晚期限是明天早上,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看一看我的兒子!

施若琳吓出一身的冷汗,要被逼瘋了:為什麽一定要見那個人,你知道他是誰,自已去找不好麽。

鄭新爵看了一眼信息,又回過去:之所以必須讓你找,等你找到後就會明白,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我才告訴你,那個人手上有操控你生死的秘密。

操控生死的秘密?施若琳握着手機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什麽秘密!

鄭新爵回過去: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跟我的!

施若琳的手機掉到地上,天哪,鄭北辰他知道孩子不是新爵的,幫她是為了控制她,怎麽辦,這前有虎,後有狼……

鄭新爵在心裏嘲笑了一下,收好了手機,今晚一定會有好戲上演的!

“哥,你給誰發信息呢?”鄭新柔見鄭新爵一直拿着手機,不由的好奇。

“一個朋友。”鄭新爵籠統的回答,表情坦然。

在旁的鄭易楠瞄了瞄鄭新爵的口袋,他記得他用的不是這款手機,前幾天還沒有換。

對面的鄭北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常不經意的偷看鄭新爵。

“二叔,你有話對我說麽。”鄭新爵突然直視他。

“沒,沒有,我是怕你因為詩雨的事情不開心,會影響年會的進度。”鄭北辰被他這麽一盯,魂都快吓沒了,胡亂的找了個借口,掩飾過去。

鄭新爵泛開詭異的微笑:“到底是自家的叔叔會關心我,你放一百個心吧,年會會進行的很好。”

“這就好,二叔相信你。”鄭北辰極為不自然的的笑笑,還沒有吃完,就找個借口離開了。

鄭楚楚他們幾個表兄妹在暗下交換了眼神,繼續保持沉默。

晚餐結束。

人相繼離開,鄭家這一桌,鄭新爵還沒有起來,其他人只能陪着坐着。

可能是受到夏詩雨死亡的打擊,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的陰陽怪氣。

餐廳裏的人差不多走光了,鄭新爵悠閑的擦拭着嘴角:“我們也走吧!。”

一行幾人坐電梯上樓,跟往年一樣,他們都住在同一個樓層。

電梯門開了,大家自各回房。

******

深夜11點。

鄭北辰的房間裏。

“跟你說了不能夠那麽做,你看,現在都無法收手了。”

“就差一步了,難道要放棄麽,鎮定點,沒事的。”

“我還怎麽鎮定,施若琳已經知道我了,她咬得我很緊,那個泰勒不是去加拿大了嘛,怎麽在這裏時候,又會給施若琳發信息的,難道還想借機向我們敲詐錢,不如去見一見他吧。”

“如果這是陷阱的話,去了就都完蛋了。”

“不去就等着施若琳把我們都抖出來吧。”

“不是我們,是你,目前他們只懷疑你,抖出來,也是抖你一個。”

“這些事可全是你做的,我抖出來了,你也沒有好果子吃,新爵可不是吃素的。”

“你永遠沒有機會的。”

“你什麽意思……呃——,這酒,這酒裏有……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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