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話

溫弋擡起頭,眼裏全是淚水,到處燈火輝煌,什麽也看不清,溫弋哭得更厲害了,說:“我什麽都看不見!”

花裕笑了起來:“擡起你的手,把眼淚擦擦。”

溫弋吸了吸鼻子照着花裕說的做了,眨了眨眼,就看到了馬路對面停着的賓利,花裕正站在後座車門前,舉着手機正笑看自己出醜。

溫弋的心跳突然就不正常了——是花裕!喘了口氣,手機一丢,翻過人行道邊的圍欄就沖上馬路,花裕吓了一跳,這個時候燦海門前車水馬龍,他居然看也不看就往馬路上沖!花裕也趕緊過馬路,在馬路中間把溫弋截住。

花裕有些生氣:“你幹什麽!過馬路先看左邊再看右邊!沒有人教你嗎!”

溫弋被花裕批頭蓋臉一頓訓,更委屈了,肩膀抖動又哭了起來,沒有認錯,也沒有耍無賴,而是像瘋了一樣一直叫花裕的名字:“花裕!花裕!花裕!”

花裕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怒氣全無,哄道:“是我。”

溫弋可憐兮兮地擡起頭來看花裕,淚眼婆娑地對花裕說:“花裕,我冷……”

花裕看着溫弋身上就穿着一件衛衣,笑他:“你再穿少點就不冷了。”說着把溫弋拉進自己的懷裏,拉起自己的羊絨大衣把溫弋包進自己的懷裏。

這是來自花裕的溫度,溫弋拽着花裕的襯衫,臉在花裕的胸口蹭了蹭,乞求道:“花裕,你不要去見韋卿霏……你看看我,你不要去見她……花裕……”

花裕沒有回答他,只是緊緊地抱着他,溫弋在自己懷裏瑟瑟發抖,他一定冷壞了,花裕覺得自己像抱了一顆巨大的冰塊在懷裏,有點心疼。

“花裕,我好難過,我要死了花裕!花裕你看看我!”

花裕嘆了口氣,擡起手來摸了摸溫弋的臉,抹掉他臉上的淚水,說:“你在我懷裏,我現在看不了。”

溫弋卻繼續自顧自矯情地哭着,一副天塌下來了模樣:“花裕,我知道這樣不對,我三觀這麽正,思想這麽正面,我連鍵盤俠都不當!可是我犯錯了,我還對自己說謊了……我不要放蕩不羁游戲人間,不要沒心沒肺,我想要你愛我……花裕,花裕我愛你!我愛你啊!你看看我,你愛我一次吧……花裕,你出軌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你為什麽,一點縫隙都不留給我?花裕……”

花裕啞然,雖然聽他唱過太多的愛,從他那裏感受到過太多不加掩飾的“我愛你”,可也比不過此刻的甜美,甜美到讓人心碎。

花裕輕輕地推了溫弋一下,溫弋的脊背一僵,哭得更厲害了,卻沒有再往花裕懷裏撲,這個拒絕的意味太明顯了,自己完蛋了,這些龌龊的小心思都讓花裕知道了,自己竟然想要舔着臉去當他的小三,他肯定覺得自己瘋了。

“擡起頭來,溫弋。”花裕的聲音帶着命令,連稱呼也變了,不是“小朋友”,是溫弋,沒有一點溫度的,直呼大名。溫弋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只得乖乖地擡起頭來,怯生生地看着花裕。

花裕卻擡起手來擦了擦溫弋臉上的眼淚,在那一瞬間,溫弋甚至産生了花裕此刻眼神很溫柔的幻覺——會嗎?自己是哭天搶地企圖破壞他家庭的人啊。

花裕皺了皺眉,說:“喝那麽多酒,一身的酒氣。”

看吧,還被他嫌棄了,溫弋更絕望了,本來就沒有多讨花裕喜歡,還老是做讓花裕讨厭的事情:花裕有潔癖,自己卻很邋遢,花裕有強迫症,自己卻幹什麽都從心所欲,花裕說什麽,自己卻總是跟他對着幹。

花裕一定讨厭死自己了。

溫弋還沒有難過完,花裕就低下頭一個吻落在了溫弋的唇上,溫弋的大腦瞬間當機,瞪着驚恐的雙眼看着花裕——花裕吻自己了?不對啊,這個語境,不應該銜接這個動作啊!

溫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花裕閉上的雙眼,睫毛很長,還能夠看到雙眼皮褶,不止是雙眼皮,上面還有兩層更細小的褶,難怪花裕的眼睛那麽好看。花裕突然睜開眼,看着溫弋一臉吓傻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溫弋的嘴唇,溫弋卻把嘴閉得更緊了,任由花裕怎麽暗示,也像個木偶一樣絕不張嘴。

花裕的唇離開了溫弋的嘴唇,溫弋才趕緊轉過頭捂住臉大口地喘氣。這個可愛的小動作把花裕樂壞了,把他的臉掰回到自己的面前,問他:“怎麽了?不是要我出一次軌嗎?我都這麽配合了,你這樣,我多沒面子啊。”

溫弋擡起手來擋住自己的嘴,悶聲悶氣地說:“你說我,一身的酒氣……”

花裕笑:“哦?我還不能說了?”

溫弋低下頭,小聲地說:“花裕,我愛你。”

“嗯,我知道。”

溫弋有些絕望:“我對不起我爸爸媽媽,對不起我哥,我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被他們捧在手心長大,卻偏要來做你的小三……我不要臉……”

花裕笑了起來,說:“是我對不起你……”花裕再次把溫弋攬進懷裏,有些無奈:“我不該去招惹你,你太恐怖了。”

溫弋擡起拳頭砸了花裕一拳,不滿道:“你才恐怖!”

花裕笑了起來,用力地抱了溫弋一下,松開手,把他牽回人行道上,Aaron以及和他同行的人都默不作聲地看着花裕和溫弋,剛才發生在馬路中間的事情他們看得一清二楚,這件事挺不好處理的,畢竟花裕是有家室的人,也比溫弋大這麽多歲,就算溫弋再喜歡他,喜歡得再死去活來,這也不是一份值得被祝福的感情。

溫弋的情緒稍微有了緩和,酒也醒了一半,把車鑰匙給Aaron,讓他把車開回去,Aaron接過車鑰匙,問溫弋:“那你那些東西呢,我給你提下來?”

溫弋轉過頭看了花裕一眼,花裕點了下頭,溫弋才對Aaron說:“謝謝。”

花裕回過頭看了一眼,助理懂事地下車過了馬路,司機也把車開到前面去掉頭。

助理和Aaron一起去把溫弋買的東西都提了過來,花裕看着兩個人提着的袋子,笑了起來:“昨天怎麽不買?今天折扣大一些嗎?”

溫弋癟了癟嘴,小聲地說:“我刷自己的卡買的……”

雖然很小聲,花裕仍然聽見了,花裕擡起手用食指指背在溫弋的臉上刮了刮,說:“我不是給你卡了嗎?”

溫弋有些倔強地說:“我又不是因為你有錢才喜歡你的!”

花裕愣了一下,笑了起來,說:“我的意思是……”花裕湊到溫弋的耳邊,柔聲說:“作為全世界唯一有資格刷我的卡的人,你不好好行使我賦予你的權力,不覺得,有點可惜嗎?”

溫弋十分感動,然後拆穿他:“還有花唯。”

花裕卻不以為然:“花唯是姓花啊,他該刷,可你姓花嗎?”

溫弋垂下眼,說:“韋卿霏也能……”

花裕若有所思地答道:“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姓花。”

花裕說得對,韋卿霏是嫁入他們花家的人。溫弋苦笑:“對哦,她也姓花。”一提到韋卿霏,溫弋的情緒就異常低落,就算自己不要臉要做花裕的小三了,也不能夠忽視正房的存在,不是嗎?

溫弋轉身朝花裕的車走去,助理剛好把東西放進後備箱,趕緊繞到後座來替溫弋開門,溫弋禮貌地說:“謝謝。”然後彎腰坐了進去。

回花裕家的路上,溫弋非常安靜,沒有說話,望着窗外,好幾次花裕以為他睡着了,轉過頭去看他,都能夠看到映在車窗上他沒有神采的雙眼。

回到家,溫弋剛換好鞋,就被花裕拽住手腕拉回來,把他壓在門上。花裕嘴角勾起一個笑:“說着要當我的小情兒,讓我看着你,然後呢?”

溫弋愣了一下,這是花裕給自己的暗示啊!溫弋深吸一口氣雙手攀上花裕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花裕回應着溫弋,一只手托着溫弋的腰,一只手捧着他的臉,溫弋吻得有些沒有章法,伸出舌頭在花裕的嘴裏和花裕的舌頭纏鬥,若是花裕主動一點,他就會從喉嚨裏發出抗議聲,在接吻這件事上,這個小朋友看來比較喜歡占有主導權,花裕冷靜地分析着,看着他有些急切的模樣,花裕覺得心裏簡直喜歡得不行,這個小朋友,太可愛了。

溫弋和花裕激吻了一陣,才停下裏喘氣,溫弋感覺自己下|身的欲望被褲子束縛着,有些欲火攻心,紅着臉看花裕,放下一只手去摸花裕的下|身,下一秒就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驚喜笑了起來——花裕硬了。

溫弋有些難以置信,小聲地說:“花裕,你硬了……”

花裕笑他:“我是男人,為什麽不能硬?”

溫弋有些得意地點出因果聯系:“因為你和我接吻,所以你硬了。”

花裕點頭:“是的。”花裕低下頭湊到溫弋耳邊,語氣竟然有些壞:“所以呢,我的小情兒,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嗯?”

作者有話要說: 真不是故意卡肉~嗯,你懂的~明天見【看我真誠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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