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真的太慘了！
韋恩集團的少總今天有點不太對勁，這是整個韋恩集團都意識到的事情。
實際上說不對勁都是輕的，提姆的表現現在應該叫做魂不守舍，或者說夢游。
那種飄飄忽忽的表現，赫然是咖啡喝多了，夜熬多了，下一秒就要升天升仙的狀态。
抛除去提姆的确已經好幾天沒睡覺，把咖啡當水喝的修仙行徑，他現在的感覺的确跟夢游差不多，那種恍恍惚惚，滿腦子都是“我爹變小了”“我爹現在是個小不點”的思緒已經把他攪得有點迷糊，以至于提姆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困了現在正在做白日夢。
可面前的一切打消了他的懷疑。
因為提姆很确定，如果他真的是在做白日夢，那他現在應該在工作，而不是幻想他的老父親一夜之間返老還童——他可沒有那麽惡趣味。
所以這就是真實地變小了？
提姆有些怪異的想着。
那要這麽看的話，按照布魯斯以前的一些做法所說的“這都是為了保護你”還的确挺可靠。
能把一個接近一米九的成年男性幼化的那麽小，這種時光回溯不是一般的厲害，如果的确傳染，麻煩也就是真的大。
布魯斯還好，年紀擺在那裏，後果也不是很嚴重，要是傳染之後放在他或者是迪克的身上……那基本上也就一夜之間人就沒了，的确恐怖。
不過好在是不傳染的，這能量只對布魯斯有效。
提姆回味了一陣，腦海裏又把之前克拉克和他科普的關于布魯斯的問題回顧了一遍，這會兒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會兒心情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反正就挺複雜的。
尤其是年幼的布魯斯和年長的布魯斯還真就不一樣。
幼年時期的布魯斯柔弱纖細，不處于蝙蝠俠狀态下的時候，那真的是甜蜜的可怕，金貴而脆弱，比布魯西寶貝還要布魯西寶貝，一看就是那種适合被供養在陽光之下，每天開開心心不需要被任何事情煩心的單單純純的小王子。
就算是處于蝙蝠俠狀态的時候看着就是個略微有些冷淡的早熟小孩，明明行事作風甚至于氣場都沒什麽變化，但就莫名讓人忍不住産生某種微妙的憐惜，想要逗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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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年時期的布魯斯則是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肌肉緊實，渾身傷痕，布魯西寶貝狀态下甜蜜誘人充滿男性魅力，但蝙蝠俠狀态下冷峻沉默，氣勢足到站在那裏就是一種壓迫的黑漆漆的家夥。
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大的都給人一種荒謬的感覺。
雖然說一般人也都知道小孩子時期和長大時期肯定有點不一樣，但蝙蝠俠這個也未免差別太大了吧。
提姆停下手頭的工作，盯着眼前的屏幕，腦子裏忍不住出神的想着：果然，哥譚是一座罪惡的城市，看看，這都把他可可愛愛的老父親給磋磨成什麽樣了。
從陽光、可愛、金貴的小王子，到不近人情、孤僻、固執、占有欲和控制欲爆棚的大蝙蝠。
這差距——！
提姆滿腦子都充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胡思亂想，具體是個什麽倒是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某只小紅鳥剎那之間心底就充滿了對自己老父親的憐惜。
當然，或許還有某種控制不出要多的溢出來的保護欲。
畢竟誰讓他的父親現在比最小的弟弟還小呢，尤其他還那麽精致可愛，柔弱纖細，總是忍不住的讓人想要去照顧。
……
克拉克暫時還并不知道在“布魯斯需要照顧”這一點上，某只鳥球球已經和他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識。
實際上，他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
雖然早上的叫醒服務并沒有讓布魯斯真的生氣，并用枕頭下面的紅太陽光發射器給某只膽子大了不是一星半點的氪星人一個教訓，但克拉克仍舊是在抱着布魯斯被提姆看見的那一瞬間，察覺到了布魯斯驟然壓倒一切的某種激烈情緒。
于是在和提姆解釋清楚布魯斯是什麽情況之後，克拉克就被自尊心爆棚的小只蝙蝠俠和提姆聯合無情的趕出了韋恩莊園。
用完就扔，非常現實。
他現在就坐在星球日報裏，成為寂寂無名的記者中的一員。
又或者不是那麽寂寂無名？
實際上一早上從克拉克來上班之後，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都似有若無的在克拉克的身上飄過——憐憫中帶着同情，幸災樂禍中夾雜着八卦，看的克拉克毛骨悚然。
他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這麽看着他，但這并不妨礙克拉克下意識的把自己縮的更加可憐一點，僞裝成一個普普通通沒什麽存在感的小記者。
但有一句話叫什麽來着？
哦，舞臺中被打光的地方，永遠沒有所謂的路人甲。
反正克拉克想要做到毫無存在感是不可能了。
“所以你今天還好嗎 ？”噠噠的腳步聲接近，一個女人靠在了克拉克旁邊的桌子上：“我聽說超人為了你和蝙蝠俠打了一架，而原因是你和布魯斯韋恩不和？”
克拉克猛的一個擡頭：“什麽？”
他的眼鏡差點都掉了，整個人看起來透露着一種慌裏慌張的迷茫。
女人，也就是露易絲，挑眉：“怎麽？不是？”她随手扔了份報紙在克拉克的桌子上：“那你不如看看這個。”
報紙被扔在克拉克的桌子上，日期是最新的，第一個版面就印着一張模模糊糊的照片，其中超人的紅披風格外的明顯，稍微聯系一下之前韋恩莊園的巨響，就能看得出來超人雖然不在韋恩莊園，可根據大概情況猜測估計也一定是剛離開韋恩莊園不久。
“新聞頭條，哥譚日報的最新消息，超人和蝙蝠俠大打出手了，而在此之前超人在韋恩莊園出現過，撞壞了一面牆，然後落荒而逃。”露易絲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起來似乎有些八卦的味道，但在看着克拉克的眼神裏到底還是帶上了一絲擔憂：“你和布魯斯韋恩之間發生了什麽？”
或者其實露易絲想問的是布魯斯韋恩對克拉克做了什麽。
畢竟一個身經百戰的花花公子，一個單純貧窮的小鎮男孩，兩者對撞，誰都能猜得到吃虧的是誰。
“誰都知道超人和你的關系匪淺，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常年勾搭不清，而蝙蝠俠和超人是世界最佳搭檔，關系好的不可思議。抛去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之間的感情有第三人插足，以至于讓蝙蝠俠對超人發火，剩下的可能就是布魯斯對你做了什麽，而超人為了你去找布魯斯質問，結果撞上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搞事情，一怒之下動手。”
露易絲飛快的說完一串話，然後她對上了小記者震驚的眼神。
性感的女記者聳了聳肩：“別這麽看我，這不是我說的，或許你該看看你面前的報紙，我只是概括性的描述了一下。”
但你看起來是真的有點相信了……
克拉克忍不住腹诽。
可他也知道這事兒不太好辦，實際上雖然沒怎麽仔細的看內容，但他從面前報紙上那模糊的照片就已經知道情況不妙。
超人深夜撞破韋恩卧室出逃，就算是那些人并不知道超人撞破的是布魯斯韋恩卧室的牆壁，也足夠那些腦洞大開的人亂七八糟寫點什麽。
超人，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克拉克肯特，關系亂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的典型。
如果再拉扯上一整個正義聯盟，那更是一灘渾水。
有着一張模糊的照片，克拉克說自己不知情都不可能。
畢竟誰都知道的，超人和克拉克的關系相當的好，而在超人找布魯斯麻煩之前，他剛剛毫無理由的鴿掉了克拉克的專訪。
說沒點問題誰都不信。
于是最終，克拉克只能頂着露易絲探究的眼神，勉強道：“不，我是真的很好，和韋恩先生之間也很好。”
除卻一大早上沒忍住抱了小只的布魯西寶貝結果被提姆當場抓獲以至于之後都沒個好臉色，順便撞破了韋恩莊園的牆惹出來一大堆麻煩以外……
嗯，這大概已經能算得上是好了。
往好處想想，至少他還吸到了小布魯斯不是嗎？
克拉克的表情很誠懇。
露易絲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深究：“那希望你是真的這麽認為。另外——”她補充道：“記得你的專訪。”
克拉克點了點頭。
……
八卦什麽的，不管是對于克拉克還是對于布魯斯，又或者是對于超人以及蝙蝠俠，都不是那麽重要。
畢竟八卦這種東西，從他們出道的那一刻，從他們搭檔的那個瞬間，就已經産生，并且經久不息。
都習慣了，沒必要大驚小怪。
甚至就連克拉克自己也被迫下場寫過不少類似的八卦，因此在面對所謂的“小記者紅顏禍水論”的時候，克拉克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能夠泰然處之。
畢竟不管是克拉克還是布魯斯都清楚，八卦寫的再精彩他們也就是很單純的好朋友好搭檔關系，多的一點也沒有。
忽略掉某種程度上是對自己突兀的舉動造成布魯斯財産損失的公開處刑，克拉克現在就想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去進行自己的專訪，可以愉快的近距離吸一吸小布魯斯。
或者其實不是專訪也行。
只要他晚上偷偷的去哥譚，然後給布魯斯送蘋果派，他其實也還是可以吸到小布魯斯的。
那可真是光想到，就讓人無比快樂的事情。
很不巧的是，并不只是克拉克覺得小布魯斯很可愛很好吸，就連今天一大早上才發現自己父親變小了的提姆也這麽認為。
誰會不想吸小布魯斯呢，不存在的，小小只的布魯西寶貝簡直是人間瑰寶，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親親抱抱舉高高，那魅力值簡直了。
衆所周知的是蝙蝠家的鳥球球們不管從大到小，什麽顏色，那全都是标标準準的父控屬性。
面對着一只大蝙蝠，他們都能锲而不舍的發揮這個屬性，現在突然發現老父親變小了，這種屬性的程度簡直是幾何倍飙升，尤其是現在布魯斯還這麽的纖細柔弱，那就更加讓人控制不住的保護欲旺盛了。
提姆就鳥球球當中是第一個中招的，而且中毒程度不淺。
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還稍微好點兒，回過神來，不用說的一肚子懊惱。
作為一只明明是父親的兒子，卻比父親的搭檔更遲知道自己的老父親變小了的鳥球球，深度中毒且還有着持續加深跡象的提姆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布魯斯的問題。
這絕對是超人的問題，沒看見早上他去找布魯斯談話的時候，超人還抱着小布魯斯嗎？
他都沒有抱到布魯斯呢！
提姆有那麽一瞬間的格外後悔。
不過沒關系，這還是可以彌補的，畢竟布魯斯是他的父親，而他是父親的兒子，只要他想，他是可以吸到小布魯斯的。
至于借口——
還要什麽借口，布魯斯可是他父親。
只不過在此之前需要稍微的排除一下別的因素，就比如……
提姆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機上面。
此時手機的界面上面兩條最新消息赫然呈現，格外的顯眼。
一條來自迪克，一條來自康納。
兩人的消息都不盡相同，但是大體意思是差不多的。
考慮到超人一到早上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韋恩莊園吸布魯斯的行為，提姆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把康納給拉黑了。
随後緊接着，他給迪克去了條消息。
“我沒事，我很好，布魯斯也很好，問題已經解決。”
一頓，他又補充了一條：“哥譚這邊有消息你可以直接聯系我，布魯斯最近有點忙。”
——沒錯，需要解決的就是同為兒子們的兄弟。
在吸小布魯斯這件事情上，就算是提姆也絕不退讓。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就被拉黑的康納：？
啥也不知道的大少：？
鳥球球當中第一個發現小只父親，并打算占領先機趁大家都沒發現多吸一會兒的小紅鳥：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