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個月後家門終于被推開,何餘吸了吸鼻子,沒有灰塵味兒。

也可能是他太糙了聞不出來。

“我以為得漫天黃土。”他兩手空空地走進去。

“沙塵暴麽?”褚弈拎着買的日用品和菜跟進來,何餘推上門,右手不是球了,但依舊纏着薄薄的紗布,不能亂動。

倆人住了一個月院,褚弈身體恢複速度跟開挂了似的,一個禮拜就好的差不多了,他比較菜雞,養了一個月。

褚弈不讓他提前出院,不然他住四五天就得滾家來,不是不珍惜自己,主要是窮。

這次住院費手術費都是男朋友掏的,他恍惚間感覺自己被包|養了。

吃軟飯的感覺真好啊。

“我的家啊!!!”何餘誇張地擁抱了一下家裏的空氣,又扒拉了兩下綠蘿的葉子,徹底舒坦了,“我這輩子都不去醫院了,那個消毒水味兒,我聞着就想吐。”

“那以後在家生麽?”褚弈走進廚房放東西,聲音裏也透着輕松,“不安全啊。”

“嗯?什麽生?”何餘跟過去幫他往外拿菜,拿到一半猛地怔過來,卧槽,還能生什麽,生孩子啊,艹,沒想過那麽多,他都快忘了他是Omega他能生孩子了,“……這個西紅柿挺好!紅彤彤的!”

“不想生就不生,”褚弈拿過倆西紅柿,打開水龍頭放了會兒水才送過去洗,“我沒那個需要。”

何餘不知道為什麽松了口氣。

“我只有做的需要。”褚弈說。

何餘:“……”

何餘雙手叉腰一臉尬笑:“……哎呀這天兒可真藍啊!”

“不是陰天——”褚弈說到一半。

“哎喲糖拌西紅柿!這個好!”何餘拍拍他肩膀,一邊嘻嘻哈哈一邊轉身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

廚房頓時安靜下來,半晌,一聲得逞的低笑。

何餘回卧室身殘志堅地換被罩被單,這段時間家裏一直有家政阿姨在打掃,擱他自己肯定回家立刻拎包入住,哪都不帶動的。但褚弈一起住的話那必須精致。

右手能動,能拿東西,不磕着碰着也不疼了,就是不能長時間用——比如寫作業。

他在醫院找老師補課的時候都是硬看,頭腦風暴硬算。

當然換個被罩床單的不在話下。

他邊哼哼歌兒邊利索地換了個顏色喜氣洋洋的,白底兒上面一大顆一大顆的草莓圖案,看着就非常夏天。

鋪完下一秒就躺了上去,啊,不想起來了。

在醫院怎麽睡都沒家裏舒服,感覺一個月都沒睡好。

他往枕頭下邊拱了拱,心裏開始3D播放褚弈的話。

“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

旁邊沒有褚弈,也不用要臉了,他忍不住小聲附和“我也有”、“我也有”、“我也有”……

啊……

是得正視這個問題了。

他翻了個身,瞅着天花板咂摸。

不是那要臉要皮的人,也沒有別的Omega的嬌羞軟乎,餘哥要幹就得幹票大的,害臊什麽的完全不影響發揮。

一點也不艱難地下定決心後思想發散的速度比褚弈做題還快,兩三分鐘連必備品在哪家店買買多少買完回家怎麽搞搞完怎麽護理都他媽想好了。

“哎,我他媽真是個老色|批。”餘哥頗為感慨地抹了把臉,勁兒用狠了,手和臉一起疼。

疼……肯定疼……他哥那兒那麽牛逼……

哎不能想了,好他媽熱。

何.老色|批.餘緩了足足十多分鐘才涼快點兒,抻了抻運動褲,人模狗樣地走出去。

褚弈正在炒菜,熟悉的飯香味兒讓神經都松快了,哪哪都得勁兒。

“哥,”他咳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那個,哥,咱倆明兒上學不?”

本來今天應該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群人來醫院接他倆,但好巧不巧趕上第二個月考,大A們可以不上課,但不能不考試,包括袁裏今天全部留在學校了。

畢竟都是家裏的寶貝少爺,未來都是要繼承家業的,學習情況不得不重視。

“想去就去。”褚弈說。

“去吧,總補課影響我狀态。”何餘說。眼神不老實地描摹着他哥的背影,這肩這頸、這背這腰、這臀這腿……饞得他眼睛都紅了。

完了完了,他哥剛才那句話百分之九十九故意的,他現在陷入“我也想”的漩渦裏出不來了。

“那就去,老楊不是來電話了麽,”褚弈說,“再不過去他該愁瘋了。”

“老楊別的不說,負責第一,”何餘有一嘴沒一嘴地附和,眼睛黏在他身上,“哥你說咱倆這回月考又沒考上,下回決鬥得等期末了。”

“那麽急?”褚弈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要笑不笑的,一眼把他看透了。

“……不是,”何餘臉上一熱,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我就是覺得我們應該學習……不是我就是想上學……也不是……就是我吧……他就是……操!”

何餘轉身就走,破罐破摔地順嘴禿嚕:“我就是想要個彩頭!你給不給我吧?!”

“給,”褚弈聲音裏帶着笑,“要什麽都給。”

“那說好了!”何餘一腳剎車,轉身指着他背影,“誰第一誰就能提出個要求,對方無條件答應,敢不敢?”

“什麽要求都行?”褚弈問。

“什麽要求都行。”何餘說。要玩就玩把大的,他已經預見了他第一之後作威作福的場面了,現在要不是褚弈在眼前兒呢他都得仰天長笑。

“這麽刺激,”褚弈關掉火,轉頭看過來,過了會兒,意味深長地笑了聲,“那之前先賭點兒別的吧,今晚上就能分出勝負的。”

“賭什麽?”何餘一臉天真地反問。高速的路上永遠飚不過他哥。

“賭誰個兒高,輸的從現在開始不許動,”褚弈邊說邊走過來,抱住他倒在沙發上,輕輕咬他脖子,笑着撒嬌:“行不行?嗯?”

“行”字兒堵在嘴邊,何餘強忍着沒禿嚕出來。

“這位同志,但凡你賭的這玩意兒跟公平有半點兒關系我都不帶搖頭的。”何餘亂揉他腦袋,啊,手感真好。

“唉,可惜了,”褚弈撐着胳膊坐起來,逗貓似的拿指尖勾他鼻梁,一語道破:“你不饞麽?”

“我不——”何餘剛說倆字就被怼回來。

“眼睛都直了,看哪兒呢?嗯?”褚弈邊笑邊看他,眼睫半垂着,掩不住的笑意,“問你呢,剛才看哪兒臉都看紅了?快說,說完脫下來讓你仔細看。”

空氣安靜幾秒,哄地炸開,炸得何餘臉煮熟了似的通紅。

“行,”褚弈随手扯了扯白T衣領,露出鎖骨上一顆痣,“那一起脫吧,我也試試能不能看直了,總是被看沒意思。”

何餘剛到嘴邊的“別說了”硬生生咽了下去。

脫,脫了好,脫,一件兒別留……

褚弈揚手一秒內掀掉T恤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片白得牛奶似的肌肉猛地沖進眼睛裏,眼花缭亂得他都不知道第一眼先看哪兒……說實在話,搞了這麽長時間對象,他居然沒好好瞅過他哥果體……虧了虧了……

褚弈的臉不是猛男的類型,而是精致銳利的帥氣,沉靜的時候像古神祇的雕像,張揚的時候則嚣張的像女娲吻過的肆意少年。

就是這麽個精致的人兒,脫了衣服卻要啥有啥,肌肉紋理縱向橫向随着動作一起動,力量感和美感一起炸開。

何餘沒出息地捂住鼻子,好他媽熱。

都說個子矮身材不好掌控,其實太高了也不好保持。

瘦了像竹竿,壯了像堵牆,但褚弈……他就是個雕好的大理石像……

何餘弱小可憐又無助但色|批地用胳膊擋住眼睛,腦袋自暴自棄地往沙發上磕了一下:“啊——我完了——”

“這麽快?”褚弈挑眉,拉開他擋着眼睛的手,下一秒手放到他T恤下擺,下一個動作就是掀開,“我還沒開始呢。”

“我不快!”何餘一把按住,顧不得保留男性尊嚴,趕緊保護住衣服,“這位同志咱,咱不得,咱不——”得準備準備。

“不讓幹?”褚弈眯了眯眼睛。

“……”這他媽讓他怎麽回!

“讓不讓?”褚弈一手搭在同款灰色運動褲褲腰上,拇指卡住松緊帶,輕輕往下一拉,“我數三個數兒。”

“讓!讓!讓還不行嗎!”何餘徹底瘋了,褚弈露出的ck邊讓他腦袋發熱,鼻尖也跟着熱,觸電了似的移開視線,卻又被迫停到他裸|着的上身,視覺沖擊2.0。

何醉醉徹底醉了,喉結瘋狂地滾,這麽帥的人放面前他饞傻了。

這個男人為什麽這麽他媽的性感,他倆不都是十八嗎,為什麽他的十八不這樣!

褚弈壓過來的時候他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去他媽的準備,大不了老子吃藥,老色|批不懂等待!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叮咚——叮咚——”

何餘:“……誰啊?”

褚弈:“……操。”

“開門!爹來看你們了!開門!拿不動了!”

何餘低頭瞅了眼鼓起來的運動褲,臉還泛着紅暈,又害臊又糾結:“……哥,我現在,不太方便……”

褚弈跟着低頭,看見了兩條鼓起來的運動褲,皺了皺眉,幹脆趴到了他身上,拱了拱,悶悶地說:“我也不方便。”

聲音怎麽聽怎麽生氣,還帶着強烈的欲求不滿。

撒嬌弈多年不見重出江湖,何餘寶寶貝貝地摟在懷裏呼嚕,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伴随着李勁航的大嗓門。

“你倆幹嘛呢!開門!累死爹了!”

何餘深吸一口氣,就這麽摟着他一百年也下不去啊!操!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笑得滿面紅光:哦吼~(我讓兩個崽談戀愛就是空空,我讓兩個崽受傷就是鳥哥,你們可真是老雙标了)

【這裏統計一下,有想看航兒和辛濤、浩言和袁裏的番外的嗎?大魚和弈崽的番外肯定有。】

敲黑板劃重點:前十名老可愛發紅包!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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