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真生氣了?”褚弈揉了揉何餘頭發,後者擡手一巴掌拍開,白皙骨感的手背立刻紅了一片。

“這位野王,你要是寂寞就去打王者,別勾引無知少年,”何餘縮成一團趴在沙發上,盡量和沙發那頭的人分清楚河漢界,“少年在修補未成年時的暗戀傷痛。”

“這位少年,我為我曾經的魯莽無知向你道歉,”褚弈聲音裏帶着笑,又強行忍住,嚴肅地拍了拍何餘的……屁|股,又捏了捏,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非常對不起。我們可以繼續這輛車怎麽開的話題了麽。我有點激動。”

“憋着吧,”何教練躲開某人的手,冷笑,“這事兒過不去了,我告訴你,褚弈同志,你完了。”

“好可怕,”褚弈嘆了口氣,過了會兒,手不老實地伸進何餘衣服下擺,輕輕按了按腰窩,“多可怕都忍不住。”

色字頭上一把刀。褚學員感慨。

何餘只覺得腰上一癢,下一秒包括腰在內的整個下半身都軟乎了,死死咬住牙才沒哼哼出聲。

他後悔告訴褚弈他腰上有癢肉,怎麽碰怎麽軟了。

這不是把脖子洗幹淨了往人家刀上放嗎。

“你摸我腰幹什——”

“故意的,”褚弈整個人都趴了過來,素了一個月,才知道什麽叫饞肉,他貼着何餘耳邊哼哼,“男朋友,我好像忍不住了,怎麽辦。”

何餘沒說話,但耳根默默紅了。

他也後悔告訴褚弈他最喜歡褚弈貼着他耳朵說話了。

撒起嬌來誰遭得住啊。

“那也得憋着,”何餘擡了擡手,自己跟自己較勁了好幾秒,到底是沒舍得把人推開,腦袋還忍不住蹭了蹭,哼哼唧唧地轉了個純潔的話題,“你說去旅游,有計劃嗎,去哪兒啊。”

“我又不想去了,”戀愛的褚弈異常善變,親了親他脖子,惹得人一陣發抖後,低聲催促:“開車啊,不開了麽,我準備好了。”

“你自己說不開的!”何餘惱羞成怒,“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你瞅瞅你還有一點冷酷無情的樣子嗎!跟個大貓似的!”

這整的好像他多着急似的。

是,他是着急……

但是褚弈也急的情況下就顯得他一個人急。

這就很不平衡了。

戀愛果然使人矯情。

“我說的去旅游和你想的去旅游,不是同一個,”褚大貓配合地用臉蹭了蹭他耳朵,黏着他說:“我們要走着去麽?”

何飼養員這才明白。

合着“旅游”=“開車”。

……

年級第一就是厲害,說話都山路十八彎!

年級第二的飼養員非常想棄養。

“……反正這事兒本來我不應該操心,我又不急嗎,”何餘咳了一聲,再次把話題轉到正軌上,臉紅心跳地說:“但是吧……你說說,都老大不小了……咳,咱倆也就私定個終身,別的都沒,怎麽也得……對吧?”

“對。”褚弈說。

何餘剛松了口氣,聽他又說:“所以你剛才在說什麽,我沒聽懂。”

???

何餘猛地轉過身,褚弈敏捷地躲開,沒被他後腦勺撞到鼻子。

“你故意的!你沒聽懂對什麽對。”何餘腦瓜袋嗡嗡的,萬分後悔站在了統治階級這個位置,還不如之前哄哄他哥撸撸大貓來的舒坦,果然是沒有皇上的命,制不住原形畢露的真龍天子。

好家夥,高冷傲嬌放下包袱之後都這麽騷的嗎。

騷不過騷不過,他是正經人,甘拜下風。

“啊?”褚弈一臉無辜,捧着他臉親了親,“哄媳婦兒不都這麽哄。”

他說完也咳了一聲,入戲飛快:“你錯了嗎?錯了。你哪兒錯了?哪都錯了。你現在幹嘛呢?哄你。心不甘情不願的,誰用你哄!可是我就樂意哄你。”

褚弈演完看着他,眉眼精致,五官俊朗,眉毛微挑,笑得比太陽還漂亮:“對吧?”

何餘想說對你大爺,但這張臉笑起來實在太好看了,他沒下去嘴。最後也只是捧着臉使勁親了一口,臨了咬了一下褚弈的嘴唇。

兩個人都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褚弈舔了舔嘴唇,不鬧了。“我确實想去旅游,不過得往後推推。”

“推推?”何餘抓了抓頭發,看着他,“我假期本來打算出去補課,要是旅游的話我也往後推推。”

賺錢這個習慣一時改不過來,在不影響生活學習的前提下,他還是願意保持一部分之前的生活習慣。

“那可能要往後推很遠了。”褚弈呢喃。

何餘猛地反應過來。

旅游之前推是因為先得開個車……

他和褚弈在一起四個來月,契合度高達98%,卻只正兒八經地臨時标記過一次,光是他期間強行壓下的欲|望就一籮筐,別提褚弈了……

這輛車不開則已,一開,肯定會易感期結合熱一起來,到時候就不一定往後推多少天了……

何餘臉一陣陣的燙,忍不住反省自己最近光顧着學習都沒鍛煉身體。

他可能。

挺不過去。

這個想法形成後何餘的視線就不受控制地飄向褚弈的某個地方。

他看倒是沒仔細看過,因為實在太害臊了,餘哥也就嘴上牛逼,真上車了腦袋後邊大寫加粗的“實習”。

但是沒關系,他摸過。

好幾回了。

肌肉記憶真是操蛋。

何餘在褚弈也跟着看過來的一瞬間移開視線,放到自己的手上。

如果手的記憶和大腦一樣有圖案……

那他這雙手算是個移動g|v機……

“想什麽呢,臉這麽紅。”褚弈摟住他倒在沙發上,倆人互相擠着,感受對方的呼吸心跳,享受着距離和靈魂上的親密。

鑒于兩個人是真的非常喜歡在沙發上突然來一下,上個月褚弈直接扔了舊沙發,又換了個大的。

第一天搬到家的時候何餘連摸帶蹦地研究了一下,總結出新沙發的三大優點——彈性好、美觀、抗造。

真是方便的優點。

何餘懷疑褚弈是開着車挑的沙發。

“明知故問,”何餘紅着臉牛逼哄哄地瞪人,過了會兒又繃不住實話實說,“反正,我話都撂這了……東西什麽的你自己準備好,我就——”不參與了,沒那個臉。

“你就洗幹淨等我。”褚弈笑着接話,車速一路狂飙,“東西的話,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草莓味兒?西瓜味兒?還是抽象型的冰——”海。

何餘臉上一炸,要燙熟了,臉皮兒薄得瞪人。

“我給你洗,”這一個月褚弈也不知道擱哪看的戀愛指南,說話辦事都一套一套的,多尬的情話都能自由加工說出朵花兒來,“洗一輩子好不好?嗯?”

“你,你跟誰學的,”何餘半推半就地讓他親了一口,不承認褚弈越說他越稀罕,兩腿盤着他腰坐在他懷裏,腦袋往他脖子上一放,打擊報複:“真尬。”

“那我不說了,”褚弈點頭,順坡下驢,“确實不适合我,我是實幹派。”

後面五個字貼着何餘耳朵劃過,他肩膀不自覺抖了抖,咬牙切齒:“你是适合閉嘴派,一說話就上高速。”

“你喜歡我閉嘴做?”褚弈聲音裏有點意外,過了會兒湊過來看着他眼睛,眼神帶着引誘的意味,“我會喘的特別好聽,不想聽?”

何餘內心天人交戰了至少三秒,腦袋重新埋到他懷裏,緊緊埋着,露出的耳朵脖子紅得可口。

手指不自覺抓緊褚弈的胳膊,聲音悶悶的。

“想聽。”

空氣裏一聲輕笑,随即是低沉的聲音:“都聽你的。”

何餘對愛來愛去的床上|運動的了解基本全部來自某些不可告人的小電影,沒什麽知識含量,全是技術含量。

而且他是個天天忙的黑天白天連軸轉的人,連電影都是抽着時間見縫插針地看兩眼。

他沒什麽需求。

太累了,說句不好聽了,累的他都立不起來了。

但最近不一樣了,褚弈看着他早睡早起、按時吃飯、頓頓葷素搭配着養胃……給他養的胖了十來斤,外貌看不出來,但脫了衣服能感受到。

長肉了,更結實了。

俗話說得好,溫飽思淫||欲。

餘哥站在窗前,看着窗戶外邊對着叫的倆麻雀,嘴裏深沉地叼着根煙,有理由懷疑男朋友這麽養他的其一目的就是這個。

畢竟他家那位是個從秋名山下來的車神。

昨天成績出來,老楊給所有學生都打了電話。

給褚弈的電話內容是“好好學習,有目标可以随時和老師商量,老師會給你建議的”。

給他的電話內容是“不要氣餒,你是老師最驚喜的學生,你和褚弈班會上的話實現了,你是老師的驕傲!”。

何餘沒咋驕傲,但老楊驕傲了,他還挺高興。

最後老楊說班裏假期可以聚聚,這次同學們整體成績考的特別好,他請客,給同學們放松一下。

何餘知道他是想給沒考好的那些放松,也不想打消他的一片苦心,就沒拒絕。

聚會定在七天後。

所以……

他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水聲嘩嘩,裏邊站着一個正在洗澡的大帥A。

發車時間提前了。

餘哥淡定地按滅煙,睡衣穿的板板正正,像個第一天上路卻穩如老狗的駕駛員,滿臉正式莊嚴。

然而心裏想的卻是——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這就要開起來了?

還沒準備好怎麽辦?

剛才洗澡也不知道洗幹淨沒有,今天都洗了四回了,怎麽還這麽不踏實。

時間這麽緊,也不知道褚弈買的東西都對不對,全不全,夠不夠用……這個應該能夠,超S級Alpha對自己那方面的認知比智商方面還準。

他又去看了看手機,一會兒得靜音扔在客廳。

不對,萬一就在客廳開始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臉通黃地喝了口茶水:好家夥,這個作者卡文卡得這麽騷的嗎。

敲黑板劃重點:前十名老可愛發紅包!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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