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記錄
濃眉大眼以為麥秋是因為名字不好聽才改,故作神秘的問了一句:“你猜猜我叫什麽?”
麥秋:“錢作人。”教官每天都點名的,同學!
“不知道就,哎?你怎麽知道的?我跟你說我這破名字我早就想改了,可惜我爸媽一直不同意。”濃眉大眼的作人同學心有戚戚,沒等對面有回音就開始一起吐苦水,麥秋有點發愣,之前不還是彼此不太熟有點小鄙視的麽?
還沒愣完呢,錢作人已經開始聊下一話題了:“哎,你家是哪的啊?”
來了,這個問題是所有網絡聊騷中重複率排名第一問題,也是相親排行榜中最常用的鋪墊問題……腦補些很沒有用的問題的麥秋遲疑了一下。
主要是她感覺自己跟現在的年輕人好像總有點代溝,有可能沒腦補對。
“哎,哥們兒,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問一下,感覺你的口音應該也是北方人吧?咱也算老鄉了。”錢作人相當實在說道。
不知道為啥就變成哥們了的麥秋:“我家鄉是XX市,後來大了就搬到了H市。”
作人同學興高采烈地正要說說什麽,就眼見着宿舍老大帶着隔壁班的男同學狂奔而來的身影——對的,雖然還沒正式開學,但表演系的男同學們已經熟悉了起來。畢竟都是一個寝室的,要不就是對面寝室的,上個廁所都能面對面,不熟也不行。
同樣的,表演系雖然分兩個班,但教官都是認識的,貌似關系還挺好,時不時的會一起休息。導致男生之間會趁着休息互相串門,坐一起打一把休息什麽的,常事兒。
說時遲那時快,寝室老大帶着隔壁寝室老大以及同學們浩浩蕩蕩地走過來,拉過錢作人到自己這一邊,大庭廣衆之下鈣裏鈣氣地說起了悄悄話。
麥秋:“???”你們說就說呗,為啥還看我?
跟老大嘀咕完的錢作人頓時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簡直壓力山大。麥秋猜到他們要說的什麽事應該跟她有關,只不過作人同學開口後,她還是有點驚呆了。因為名字太特殊點名時被麥秋記住名字的錢作人:“哥們兒,阿不,麥秋,秋姐,能幫我一個忙不?”
麥秋聽完,送了他五個“呵呵”。
“姐!”作人同學不虧有個名人的名字,把臉扔地上的動作也是相當的痛快又十分的潇灑,還帶着一絲豪氣:“我們全靠你了,整個表演系都靠你了!”
因為他們處在的位置離着女生的小團體們不算遠也不算近,外人只能看見錢作人這個濃眉大眼還有點小帥的同學對着全系最胖的女生雙手合十拜來拜去,還賣萌!真是叔可忍嬸兒忍不了,不是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嗎?難不成還真有眼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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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作人還在跟麥秋說話:“秋姐,你看我們一群大男人(……)偶爾去買一回還能說是幫女朋友買的,這還有兩個禮拜呢,這麽多人還不讓小賣部阿姨當成變态了!”
旁邊寝室老大也跟着一起求,今天就是他這個寝室長去買的,買的時候不少女性同胞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真是不想再回憶了。
“對啊,要是你不答應的話,我們只能抽簽扮女裝去買了。”
錢作人同學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其實,她還挺想看他們有人扮女裝的,誰都行,她不介意。
由于對面人多勢衆,麥秋把這句話憋到了肚子裏。
麥秋看他們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道:“你們統計一下還缺多少,先把今天的買了,找……”
“找個人幫忙拎着,沒問題,小八!”錢作人非常敏捷地接了下半句,拽了一個室友過來。
麥秋也不管他們怎麽分配,反正她只負責買,交錢也不是她交。
就是從稱呼上來說有點怪怪的。
第二天,早上在學校門口等着麥秋的依舊是那位小八同學,就是當時麥秋提起姨媽巾臉爆紅的那位純潔的良家婦男。良家婦男戴着一副眼鏡,皮膚挺白,哪怕曬了一天之後也沒什麽變化,他的名字就正常多了,叫安康。
明明已經比昨天更加早到了一小時的麥秋:“……同學你來的是不是有點早?”
斯斯文文的安康同學:“等一下還要發給所有人。”言下之意他來得一點都不早。
不是很懂他們到底是怎麽“銷贓”的麥秋點點頭,行吧,你說了算:“那咱們去小賣部還是校外買,我不知道這個時間小賣部開不開。”
安康同學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又紅了,扶了扶眼鏡道:“開的,我們昨天問了。”
“哦,那走吧。”麥秋感覺自己也沒說什麽限制級的話題,他臉紅什麽?總不會還是因為姨媽巾吧?都能在腳底下當鞋墊了,說兩句還會臉紅?
為了避免尴尬的氣氛,她只好順嘴問了一句:“錢作人怎麽沒來?”
安康整個人停頓了一下,道:“他說讓我陪你來。”
麥秋疑惑:“為什麽啊?”
“……因為,我假扮男朋友可以給你掙面子。”安康幾乎是用最快的語速說出來的。
麥秋看了一眼臉又紅了還有點盛世美顏意思的安康,咳嗽了一聲:“是挺掙面子的。”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去了小賣部,因為時間太早路上都沒幾個人,不過依舊有人看到一胖一瘦從外表上非常不搭的麥秋兩個人,回頭率老高了。
買姨媽巾時更是如此,麥秋說了數量,小賣部阿姨用一種“你是要吃衛生巾嗎?”的表情看她,麥秋就說是寝室要用,墊鞋底的。阿姨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倒不那麽驚訝了,還給她推薦了比較厚但是價錢便宜一些的牌子。
安康全程不吭聲,只在付賬的時候掏出了手機,結尾的時候一個人搬了兩箱……
收獲了一衆女同胞憐愛的眼神。
雖然箱子其實不怎麽沉,不過體積挺大,安康人很瘦,抱着看起來好像特別吃力的樣子,兩個人一起走收獲了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注目。
麥秋實在不好意思啥都不幹,只好在旁邊扶着,省得小鮮肉撞樹。
“你在你們寝室是排行第八,那為什麽錢作人是老五,你是小八?”安康不善言辭,麥秋只能突兀地沒有話題創造話題也要上。
“因為老八和老爸諧音,同理我們都管二哥叫二哥。”安康平平靜靜地說道。
麥秋剛要點頭“哦”一聲,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嗯?
小鮮肉你開車開得這麽技術娴熟到底哪有良家婦男的樣子了?
——
軍訓的時光說快也很快,随着時光的流逝,大家紛紛從亞洲人、歐洲人演變成異父異母的非洲兄弟姐妹。姨媽巾鞋墊的消息被漸漸傳開,不少女同學也墊起了新鞋墊,還有一兩個好心人來告訴麥秋的,說是男生寝室那邊傳過來的,麥秋聽了不知道該好笑好還是該好笑好。
朱婷婷自從知道麥秋選了哪個學校就炸了廟,不過兩個人煲了好久的電話粥又哄回來了,開始跟麥秋嘀咕新學校的見聞。麥秋這才知道集體買姨媽巾算什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在作妖這件事上,本校的學生遠遠不及某些學校的學生。
哪怕一個禮拜過去時,麥秋看到有同學跟教官一起手牽手壓馬路還是挺驚訝的。
“嗨,這算什麽呀!我們學校有人跟教官吵架,跟教官打起來了!好幾個人才拉開的,好在還沒開始打呢,導員就過來了。”朱婷婷跟麥秋科普八卦。
還說隔壁學校有學生把教官汽車的擋風玻璃砸了,這事都把校長找來了,教官差點報警。後來還是學校方面在中間說和,學生家長賠了不少補償,才把這事壓了下去。
麥秋上輩子是普通學生,工作後也多數是和工作人員對接,明星本人也見了不少,跟還是學生們的藝人接觸也都是在工作場所,成年人犯錯的黃·賭·毒也報道過,倒是沒有想到在學校裏也有不少這樣的情況。人都說大學是一座象牙塔,幫助學生遮擋了外面的風雨,卻也沒人說學校也會幫學生遮掩內部的陰雲。
系統這些天一直沒有催她做任務,總是樂于待在虛拟教室裏,但是麥秋也做了不少日常任務。比如壓腿,比如繞口令,得到的獎勵都是幫她回複狀态的,比如按摩膏,比如喉糖,以致于一天下來軍訓的疲憊也變得可以接受了。
早上艱難掙紮起床的時候,麥秋也給自己開了個網絡賬號,她開始記錄起每一個聽過的見過的學生,所有人都用數字做代號。
林非波說讓她觀察學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麥秋不好記在紙上,也只好用這種辦法了。當然,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這個是用微博記錄的,對所有人都不可見。
期間區老師問她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的構想,就像上次那個短劇裏面的人物那樣的,好像對她抱有很大期待,麥秋有點不好意思讓他失望,只好把自己的記錄發了一部分給他。
區老師特別高興,看到格式就知道是微博,還問了她賬號,他想看全部。
于是麥秋有了個不敢不回的潛藏催更者,登時心力交瘁,人比黃花瘦,時刻假裝自己很忙\不在線\沒有窺屏。
……拖延症作者寫得慢啊。
求不要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