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會武功,可是畢竟她只有一個人,若是來人有很多的話…

還不容初夏多想,很快她便聽見了很多極輕的腳步聲從四面而來,然後便是兵器相碰那清脆的聲音,雜亂的,快速的,聽起來真的有不少人來了。

很快,初夏便聽到有衣物被撕裂的聲音,然後很多悶哼和低吟的聲音,她想,該是有人受傷了。

“千色會不會有危險…”

初夏開始感到害怕,她一個現代人,哪裏遇到過這種場面,現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有人要殺長公主,在這中情況下肯定有死傷,讓她感到一種從未有的害怕,感覺生命就是怎麽輕易地結束在這裏。

“不會,放心。”

楚霜淺知道初夏一向膽小,如今看她臉色鐵青,定是被吓到了,她也不懂得安慰人,也只好拍了拍她的背示意。

很快,外面再無任何聲音,像是風停雨歇一般。

“可有受傷?”

楚霜淺平淡地問了一句,只聽見千色那冰冷的聲音傳來。

“并無。”

“那便好。”

說完,馬車又繼續前行,楚霜淺沒有讓初夏到外面,反而是把她留了下來,而她識相地沒有繼續黏住楚霜淺,而是做到了墨芯身旁。

“第一次坐馬車,許有些不适,你便坐在這裏休息吧!”

初夏也點了點頭,她可不敢現在坐到外面看那一具具屍體。

“看來文懿倒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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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芯此刻開口了,語氣平淡,像是說着一樣無關緊要的事,而初夏聽見文懿二字也來了興趣,看來這場刺殺,妖孽長公主早已經預見了。

“剛出京城,便遇刺,文懿倒是沒那麽沉不住氣。”

楚霜淺回了一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那銳利的美眸像是洞穿了一切,讓人不敢直視。

“是太子?”

楚霜淺暗地裏和文懿交手過幾次,文懿的脾性她倒也略知一二,如此急躁的性格,不像是他所謂。

“□□不離十。”

倒是太子,表面沉穩,可惜性子總是急躁了些。

“我想,文懿的人,該是還未到才對。”

楚霜淺的話讓初夏翻了翻白眼,言下之意,就是說還有另外一幫刺客咯?自己這算不算上了賊車?

墨芯拍了拍初夏的肩,不壞好意地對着她笑了,初夏頓時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每次墨芯這樣笑,就是要表露她腹黑的一面了。

“重頭戲在無缺城,你就省點力氣到時候再怕吧!”

初夏無語…

“我能直接暈倒嗎?”

“請便。”

初夏再度無語…

風平浪靜地越過了林地,莫約兩個時辰便到達了明月城。過了這個城鎮,再過兩個林地,便是無缺城了。

而楚霜淺似乎打算在明月城落腳,找了家客棧便住下來了。

這明月城不比京城差,依然是瓊樓玉宇,繁華無比,只可惜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街道上可見衣着光鮮之人,也能見無家可歸的流浪之人。

到了客棧,長公主獨自要了一間房,而千色墨芯與初夏便住在了長公主房間隔壁,方便照應。

初夏感覺長公主似乎在明月城有事要辦,否則不會貿貿然就在這裏停下,看起來還得住上一兩天。

“長公…公子,屬下能到處逛逛嗎?”

楚霜淺看了看初夏眼中那滿懷期待的光芒,便應允了,這丫頭好像對這裏所有事物都充滿了好奇似的,像是沒見過一般,而初夏也的确是沒見過。

在知道可以出宮的那一日起,初夏便計劃了自己在做的幾樣事。

逛市集,逛賭場,逛酒樓,逛青樓!

難得穿來古代,就必須要見識見識!

作者有話要說: 嗯,有時間就更文,怕之後半個月都沒時間。

都大半夜了,老鸨也開始精神渙散了,哈哈,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只能說,無論冰山神君,還是這篇文,都離不開青樓,哈哈,沒辦法,職業病職業病哈!

☆、逛青樓

初夏跟楚霜淺拿到準許證之後,幾經辛苦,束了個發,換了一身男性的打扮,偷偷摸摸地走出了客棧,別問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她總覺得逛賭場,逛青樓不怎麽光鮮,還是小心點好。

不過初夏很快就被市集的大大小小的檔口給吸引住了,用自己帶來的銀兩,買了不少吃的,滿足了食欲後,然後就來逛了一些小飾品的檔口。

初夏又看到了那時候在京城看到的香包,顏色各異,而且走近都已經嗅到一股清香,甚是怡人。

這種香包本是楚風國女子送給意中人的禮物,當一身男裝的初夏來到檔口前看個目不轉睛的時候,那小販也是用奇異的眼神看着初夏。

這男子看起來極為清秀,又對這香包感興趣,難道…他要送的對象是男子,是斷袖之人?

而初夏想的其實沒有小販這麽複雜,她只是想買個,然後挂在自己身上,因為她覺得這香包還挺漂亮挺香的。

“小哥,這香包幾錢?”

那小販回過神來,谄媚笑着,賣力地介紹着香包。

“客官,您看,這個這個都美,一個只需十文錢。”

初夏剛想要買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撞了一下,回頭,是一個漂亮的女子,一身白衣,手中握住劍,正用那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着初夏。

“呃…姑娘…你有事嗎?”

這種情況初夏可是第一次遇見,看那白衣女子的打扮看起來是電視劇裏面提及的武林中人,但她怎麽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她。

那白衣女子依舊看着她,用一種探索的眼神,讓初夏極不自在,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跟她對視下去,所以馬上轉頭就走,香包也不買了。

豈料才走沒幾步,那白衣女子抓住了她的肩。

“你…你想幹嘛?!”

初夏吓了一下,她一向膽小,雖然那白衣女子長得極美,可是被陌生人一再糾纏,她才不管對方是多美多帥,先害怕再說。

“沒什麽。”

初夏在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到那白衣女子皺了一下眉頭。

“你很像一個人。”

說完,那白衣女子閉上了美眸,掩蓋住了眼中的情緒,轉身離開,徒留初夏風中淩亂。

“真是奇怪的人。”

小插曲并沒有打亂了初夏的興致,她到酒樓喝了茶,吃了點當地的美食,便一路往賭場走去。

賭場門前有兩個壯漢守着,兇神惡煞的,頓時讓初夏有打退堂鼓的念頭,可是想想,怎樣都要去見識見識。

初夏被那兩個壯漢掃了一眼,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果然一片烏煙瘴氣,到處都是吆喝聲,震耳欲聾,初夏一眼看去,竟是看到了兩個字,貪婪。

初夏走到賭大小的桌子去,所有人都吆喝着自己下注的字眼,像是上了瘾一樣的,眼中只看到錢。

不止吆喝聲,就連咒罵聲也此起彼落,這裏的人都是奴隸,都是錢的奴隸。

初夏玩了幾把就走了,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地方,不過她也總算見識到了,這種幾近喪心病狂的賭性,這與現代的賭場差不多,無論古代還是現代,人的貪婪都是一樣的。

初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是黃昏,有些生意怕也是開始火紅的時候,對,初夏的下一站,就是青樓。

明月城的最著名的青樓,醉夢輕歡樓,位于明月城中心,生意極為火紅,聽說醉夢輕歡樓有個頭牌花魁,誰也想争相見她一面,見過她的人寥寥無幾,可見過以後再無法忘記。

初夏也不以為意,反正這種神秘的頭牌花魁她在電視劇看過不少,她只是想見識見識,這醉夢輕歡樓到底有多麽的紙醉金迷。

她走了進去,卻發現異常熱鬧,這是怎麽回事,就算是生意火紅,這醉夢輕歡樓也不至于塞個水洩不通吧!連走路都有點困難,而且看來大家都非常亢奮,這樓裏到底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

“欸,大哥大哥,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

初夏抓住隔壁一個人的男人問,那男人顯然心情不錯,也慢慢地解釋讓初夏明白。

“今天醉夢輕歡樓門外貼了紅紙,說今日絕影姑娘召入幕之賓。”

絕影姑娘?

那男人見初夏如此疑惑,笑了笑道:“絕影姑娘可是醉夢輕歡樓的頭牌,就連絕影姑娘身邊的丫鬟琳琅都是絕色姑娘。”

那男人越說越亢奮,然後不再理初夏,然後踮着腳,看着那華麗的舞臺。

舞臺上那老鸨正安撫着衆人的情緒,可是場面根本控制不住。

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來,就遇上了花魁選入幕之賓的時刻,實在是太幸運了,這場面也太壯觀了!

整個樓裏都塞滿了人,水洩不通,就算賣場大減價也沒這壯觀,看來這絕影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此時,樓下下來了一個衣着比較樸素的女子,但她的美如水仙一般,素潔優雅,超凡脫俗,活脫脫一個仙女下凡。

初夏瞬間把妖孽長公主拿來和眼前這女子比較,可這女子終究少了一種高貴的氣質,一種強大的氣場,所以這一局,妖孽長公主勝了。

“琳琅姑娘——”

“琳琅姑娘——”

聽見大家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初夏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那絕影姑娘的貼身丫鬟,琳琅。

連貼身丫鬟都有如此姿色,那絕影姑娘想必是傾國傾城了,而且這般姿色還不必賣身醉夢輕歡樓,看來這絕影姑娘在這樓裏有一定的控制力。

“大家稍安勿躁。”

琳琅那輕柔的聲音傳來,瞬間全場鴉雀無聲,似乎都靜待着琳琅繼續說下去,初夏終于覺得自己的耳朵得救了。

“絕影姑娘此次選入幕之賓,想要各位想出一首詩詞,若是絕影姑娘滿意了,那麽今晚的入幕之賓就是閣下了。”

才剛說完,大家都争先要說,一時間吵雜務必,你一言我一語,根本分不清大家在說什麽,而可憐的初夏被擠啊擠的,都快成肉泥了。

“大家請安靜,一個一個來。”

琳琅的話讓全場安靜了下來,然後大家便開始有秩序的把自己想到的詩詞都說出來,而初夏根本無心在聽,她本想離開,可是被人潮越擠越前,就當大家都認真地聽着別人作的詩詞時,場內傳來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

初夏被擠倒在地上,還剛好被擠到舞臺前,就這樣被跌了個狗吃屎,然後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只見冷月宮的令牌從初夏懷裏掉了出來。

初夏瞬間捏了一把冷汗,也顧不得現在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馬上把令牌給收了回去,速度極快,看起來應該沒有人注意到那塊令牌,畢竟自己是冷月宮的人,出來逛青樓,怎麽也會影響冷月宮的名聲。

初夏站了起來,擡頭,那琳琅竟是用一種探索的眼神看着她,跟今午那個白衣女子極像,想要把你看穿的那種眼神。

“不知這位公子能否作一首詩詞,讓奴家聽聽?”

初夏瞬間石化,那琳琅是看着自己,對,沒錯!真的是看着自己!

“我?”

初夏不死心地用顫抖的手指指着自己最後确認,只見琳琅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微笑看着自己,初夏環顧一周,發覺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要念什麽?

我懂什麽詩詞歌賦!

初夏腦袋一片空白,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首詩詞。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将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将。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初夏說晚了,還裝了個逼,道:“此乃一首鳳求凰。”

全場安靜,初夏又開始冒冷汗,這該不會是,大家都聽過了吧,這豈不是知道我抄襲了?!

“好!!好!!”

随即全場掌聲四起,初夏終于把心都放了下來,還好還好,這裏的人沒聽過這曲鳳求凰。

“這位公子請随奴家上樓。”

此時,臺上的琳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初夏再度石化,我只是來打個醬油,怎麽就成為入幕之賓了,不可以啊有沒有!要是徹夜不歸,長公主肯定得知道的!到時候該怎麽解釋!難道說自己來逛青樓,還讓頭牌花魁選為入幕之賓麽?!

臺下一陣洶湧,初夏一陣驚悚…

“姑娘…我…我…”

我想回去,而且我是個女子啊,有沒有!初夏求救的眼神看了看琳琅,可是那琳琅分明看出了自己的意圖,可是笑意更深了。

“公子,請。”

好吧,見識一下這絕影姑娘之後,馬上找個借口回去,不然長公主可要知道自己逛青樓了。

在各種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中,初夏被琳琅帶着來到了醉夢輕歡樓最高的樓層,這裏相對比較安靜素雅,可是初夏卻越來越不安。

房門打開,只見一個臉戴面紗的女子正坐着畫畫,見房門打開,她方擡起頭,然後琳琅到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初夏分明見到了女子美眸中帶了幾分笑意。

初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琳琅走後,房門關上,初夏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絕影脫下面紗,果然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出現在初夏眼前,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大概就是形容眼前之人。她比之長公主多了分妩媚和妖豔,可初夏總覺得,絕影再美,總有地方比不過長公主那妖孽。

“公子,莫要再站着了,來坐下吧!”

初夏回過神來,馬上搖頭擺手。

“不…不了,其實我現在必須離開了…”

絕影輕笑,坐下,倒了杯酒,然後送到嘴邊輕抿。

“莫不是怕長公主責罰?”

絕影的聲音傳來,初夏立刻像被雷劈一樣愣在原地。

我靠!!

她…她…她怎麽知道我是長公主宮裏的人!!

糟了糟了!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看見沒,在初夏心目中長公主是最美的~~

在老鸨心目中,長公主也是最美的~~

好吧,那白衣女子是什麽來歷,和小初夏有什麽糾葛?

那絕影和琳琅又是什麽來頭?

讓老鸨娓娓道來,各位看官別急哈!

☆、被發現了

初夏盡量控制自己已經僵硬的表情…

她肯定在吓唬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知道的…

初夏嘴角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姑娘說笑了,長公主什麽的,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我怎麽會認識。”

初夏很想擦擦額上的冷汗,可是卻礙于手腳處于僵硬狀态,她依舊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嗯?是麽?”

絕影走近初夏,一股怡人的香味鑽入初夏的鼻尖,可初夏感覺到眼前這人對自己有威脅,她走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姑姑姑……娘,我還是先告辭了…”

初夏轉身就走,她感覺到絕影再也沒動,心中納悶之際,手正要拉開那山精致的木門,卻怎麽也打不開,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全身都沁出了一層冷汗。

“姑娘莫要這麽快就離開,來喝杯水酒。”

初夏尚未轉身,卻已聽見衣物摩擦的聲音,本來靠得她極近的絕影不知何時席地而坐,兀自斟着酒。

姑娘….她喊我姑娘!?

初夏轉頭,以用怪物的目光看着絕影…

不行不行,不能這麽快就輸了,不認不認,打死也不認!豁出去!

“姑娘您看!我就是一副嫖客的樣子,哪裏是什麽姑娘!”

初夏張開雙臂,一副你看啊你看啊,你随便看啊的樣子,只見絕影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那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後那雙帶着媚意的眼神看向初夏的褲/裆。

初夏一看絕影的眼神,立刻潛意識地用雙手遮住褲/裆位置,她在想什麽,該不會是…

“你….你想幹什麽….”

絕影優雅地站起身子,步步向初夏走來,初夏步步後退….

不不不…這女子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行,要暴露身份了!

“那姑娘…不,公子,就讓奴家來伺候您吧~”

說完,絕影向初夏伸出雙手,初夏害怕的心情就像是快要被強了一樣,臉色再也保持不了平靜,正當她要失聲叫出來時,卻看見絕影背對着的窗口被推開,一個白色的人影翻了進來。

初夏卻捕捉到了比這一幕更有趣的畫面,當窗口被推開的聲音響起,絕影本來充滿媚意的美眸瞬間變冷,而且還充滿了不耐煩,嘴角的笑意也瞬間消失,本來伸向初夏的雙手收了回來,這副面孔的絕影,比剛才那個妩媚的她來得更真實,恐怕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初夏見危機解除,她看向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席地而坐,似乎是已經習慣了一般,然後把斟滿酒的杯子端到嘴邊一飲而盡。

初夏看着那個白衣女子,似乎有幾分臉熟,跟今天遇見那個冷淡的白衣女子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眼前這個人,眼角總是帶着笑,與自己遇到的那個奇怪白衣女子氣質大不相同。

絕影轉身,初夏看不見她現在的神情,只覺得她渾身發出令人害怕的寒氣。

“下次你再沒有我的允許私自翻窗進我的房間,我不介意殺了你。”

初夏被吓得後退一步,這世界的人怎麽整天都喊打喊殺的,吓死本寶寶了有沒有!

絕影似乎沒有心情,坐到床邊,冷眼看着喝着酒的白衣女子。

“樓主大人,別這麽兇嘛,人家會害怕的。”

那白衣女子說話都帶着玩意,一身武林中人的勁裝,眼角帶着笑意,放蕩不羁的樣子,本來與今日那白衣女子的幾分神似像瞬間消失了一般。

“白鳶,調整好你的語氣再跟我說話。”

那個名喚作白鳶的女子,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繼續喝着酒。絕影冷眼看着白鳶,這個人每次自己召入幕之賓時總是不适時的出現,讓她不耐煩至極。

初夏覺得自己像是被忽視了,正想趁這空隙伸手往後推了推那精致的木門,可是怎麽也打不開。

絕影也沒看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小姑娘,別再推了,你的令牌琳琅已經看見了。”

初夏瞬間石化,果然,那令牌被看見了,她下意識地抹向自己的懷中,那塊硬硬冷冷的令牌….

“長公主這次來,又有什麽事?”

又有什麽事?又?

初夏似乎瞬間抓到什麽重點…

敢情這絕影和妖孽長公主是認識的啊!

“噗…小姑娘,你這表情也太豐富了吧!”

喝着酒的白鳶也不禁笑了起來,看着初夏那變化不斷的表情,白鳶也樂了。

“你…你認識長公主?”

初夏走近了絕影,腦袋開始快速運轉,難道妖孽長公主留在這明月城是為了找絕影?

“她自然認識本宮。”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味道…

初夏開了好久的門被打開,只見琳琅身後,是一身男裝的長公主和千色…長公主那張傾世容顏,就這樣印入初夏的眼中…

初夏覺得…她若能在此刻暈死過去,那該多好…

長公主…駕到了…

“好久不見,師妹。”

絕影對楚霜淺笑了笑,只見楚霜淺也難得報以微笑。

“好久不見,師姐。”

楚霜淺和千色進來了,門關了…

初夏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逛青樓被長公主知道了…嗚嗚嗚…

楚霜淺看了初夏一眼,看不出什麽情緒,初夏對上楚霜淺的目光,瞬間羞愧得低下頭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還是師姐師妹,這妖孽長公主到底有多少事隐藏着…

“此次來,是想請師姐鑒定一物。”

楚霜淺坐了下來,似乎也對白鳶很熟悉了,随手拿起酒杯就喝,完全沒有在注意什麽禮儀,看起來倒像是江湖中人的相處方式。

初夏乖乖地站到楚霜淺身後,然後低着頭,像是平時在宮裏一樣,如今更是拘謹了幾分,因為初夏覺得自己做錯事被發現了。

楚霜淺說完,千色便從懷裏拿出一個棍狀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與劍身斷開了的劍柄。

絕影上前,接過千色手中的劍柄,仔細端詳。

“呵,你們怎麽招惹上‘修羅殿’的殺手了?”

此話一出,初夏立即抓到了重點,殺手?這劍柄是千色與那班刺客交手時得到的?

“修羅殿?太子倒是狠了心要本宮死。”

楚霜淺說着恐怖的事,卻風輕雲淡地喝着酒,這女人到底是在什麽環境地下才能磨練出這種淡定。

“又是太子,他倒是锲而不舍,明明對上你根本沒有勝算。”

絕影說完,也從床邊走了過來,坐到酒桌邊,倒起了酒。

“修羅殿失手了,恐怕他很快就會來找我絕殺樓了。”

初夏聽到絕影說的話,瞬間一驚…被口水嗆到,咳出聲來…

絕影…絕殺樓,什麽!?絕影是殺手!剛才自己到底是跟自己在一起?!

聽到初夏的咳嗽聲,千色難得細心地為初夏掃了掃背,雖沒什麽幫助,但是初夏倒是因為千色的動作,安心了一點。

“師妹不打算介紹一下這新面孔麽?”

絕影若有所指地說着,往嘴裏送了杯酒。

“自然要介紹,她叫初夏,是我新召的宮女。”

頓了一下,繼續說:“人聰明,可就是膽子小了點。”

說完,初夏簡直想要暈倒過去,怎麽妖孽長公主就以這樣的形容詞介紹自己。

倒是絕影,笑了笑,說道:“見識到了。”

初夏瞬間紅了臉,膽子小又不是自己想的,你們這裏又是打又是殺的,誰不怕啊!我可是在二十一世紀沒有宮鬥,沒有武林的地方活了二十多年啊!

“老規矩。”

楚霜淺話鋒一轉,只見絕影點了點頭。

“好,太子的人若是來找我,我就把他給抓住,給你慢慢拷問。”

“哦?聽說今天姐姐要去見一個客人,難道說是太子的人?”

白鳶此時開口,只見絕影白了一眼。

“白塵辦事,我一向放心,若是她知道對方是太子的人,必然會禀報我。”

白鳶此時不樂意了,像是撒嬌一樣拉住絕影的衣袖。

“姐姐辦事雖然沉穩,可是如果樓主大人你需要,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啊!”

絕影眼色一冷,手一拉,掙脫白鳶的手。

“滾開!”

白鳶又聳了聳肩,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一樣。

“那麽萬事拜托了。”

楚霜淺說完,便站起身來。

“哎~就知道你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絕影嘆了口氣,似乎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長公主看來真是生長在一個極其惡劣的環境中啊!

“這件事,也只有師姐你能做到了。”

“好吧好吧,誰讓我只有你這個師妹了。”

道別後,千色和初夏便跟着楚霜淺離開了醉夢輕歡樓。

初夏戰戰兢兢地跟在楚霜淺身後,等待着楚霜淺對她開口,然而回到客棧楚霜淺也沒有開口,正當初夏以為沒事,正要回自己的房間時,楚霜淺卻讓初夏去她的房間。

“把門關了。”

初夏把門關好,然後站在楚霜淺面前等待審判。

“本宮在七歲的時候,便開始習武,世人都以為我的武功是從十二歲從将軍府裏學來的,可實際上本宮的武功乃是武林中人稱十步殺一人的祝素素所授。宮裏人知道我會武功,卻以為我的武功只學過三年,所以本宮的武功深淺,千色,墨芯和畫皮知道,如今你是第四人。”

初夏聽着點了點頭,也松了口氣,幸好不是說我逛青樓的事情。

“如你所見,絕影是本宮的師姐,亦是師父的首徒,在師父逝世後,師姐就成立了絕殺樓和醉夢輕歡樓,絕殺樓更是武林中的一大勢力。”

初夏繼續點了點頭。

“本宮明日再與你多說一些,夜了,先回去休息吧!”

初夏愣了一下,就這樣沒了,而嘴巴也沖口而出的說了句:“就這樣?”

“嗯?你還想怎樣?”

“呃…沒事沒事,那屬下先回去了。”

“慢!”

初夏才剛轉身,被長公主的那一字‘慢’吓了一跳。

“本宮倒想知道,你念了什麽詩詞,竟讓醉夢輕歡樓一片轟動。”

該來的…

還是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劫後餘生回來了,4天3個考試,連續通宵了3天,一回家睡成了昏迷狀...老鸨是用生命在考試啊有木有...現在考完了,老鸨有時間更文了...

現在老鸨的腦袋還有些混亂,給我一些時間整理思緒...

☆、初識情滋味

“本宮倒想知道,你念了什麽詩詞,竟讓醉夢輕歡樓一片轟動。”

楚霜淺那雙冰冷的美眸直勾勾望着初夏,她倒是想知道這丫頭的文采到底到什麽程度,明明說只去私塾偷聽過,識字也不多。

初夏眼珠子轉了一圈,自己該怎麽跟妖孽長公主解釋,如果以自己現在的…呃,教育程度,怎麽可能說出這麽一首詩詞,能識幾個字就不錯了。

楚霜淺這是在試探自己,初夏知道這宮裏的人都是多疑的,只是知道楚霜淺有心試探她,心裏總是有些難受。

“哎…公主…或許你對屬下的背景還有很多疑問,屬下自己也有很多疑問…呃,屬下意思是自己曾經傷過頭部,失去了部分記憶…只是屬下當時腦海中的确是閃過這麽一首詩詞。”

楚霜淺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微笑,任初夏再聰明才無法才懂楚霜淺所有的笑意,楚霜淺依舊看着她,初夏也只好說下去。

“那是一首鳳求凰。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将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将。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楚霜淺津津有味地聽着初夏的一字一句,似是細細品味着,也似是思慮着什麽。

“呵呵…”

看着初夏緊張兮兮的模樣,楚霜淺輕笑出聲,輕聲道:“是什麽女子,讓公子如此神魂颠倒呢?”

此句話一出,初夏看向楚霜淺那略帶玩味的眼神,瞬間被攝去心神,她看過嚴肅的,冰冷的,愠怒的,淡定的,風輕雲淡的長公主,可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帶着幾分玩味的嬌媚,多了幾分親近,看向她的眼,臉瞬間燒了起來,心撲通撲通地快速跳了起來。

“公公…主,你就別打趣屬下了…”

楚霜淺站起身來,初夏紅着臉看着楚霜淺步步靠近,只見楚霜淺伸出柔荑般的手臂,輕輕拍了拍初夏的肩膀,讓初夏的心漏了半拍。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這個道理本宮還是懂的,本宮放心用你,也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本宮。”

初夏深呼吸一口氣,把自己的心給平靜下來…

告訴你,你也不信吧,難道告訴你我的靈魂是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那裏的世界與你的世界截然不同,那裏有火車,有飛機,有地鐵,有電腦,有筆記本那些嗎?

這麽扯的穿越,自己也接受不了,又怎麽能奢望你能相信。

“屬下明白的,屬下一定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公主。”

“嗯,回去休息吧。”

“是,屬下告退。”

初夏離開後,楚霜淺看着初夏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

怎麽我覺得,你的眼中依舊隐藏了這麽多呢?哪一天,你才會對我坦白你的背景呢?

楚霜淺不是沒有派人查過初夏的背景,只是查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她是前年進宮的,入宮前家鄉發生饑荒,随後流浪于各地,最後入宮為婢,她在家鄉所做過的一切什麽都查不出來,因為她家鄉裏的人也很多因為饑荒而去世了,她的身世也無從問起。

初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發現千色不在,而墨芯看着手中一本厚厚的書本,看得入神,看到她回來,還壞心地笑了笑。

“喲~咱們英俊潇灑的小初夏終于舍得回來啦?”

初夏摸了摸自己的頭,還是男裝打扮,敢情這黑心的早知道她去逛青樓這件事了。

“是啊,特意回來勾引你來了,小娘子。”

初夏不甘示弱,她跟墨芯之間倒是越來越沒界限了,說的話也越來越沒有分寸了,可墨芯也不在意,反而比較喜歡這種相處模式。

“那可要問過畫皮。”

墨芯不經意的一句讓初夏嬌軀一震,對啊,這黑心的和畫皮是一對兒來着,女女相戀…這東西在古代…

想到這裏,初夏忽然想到楚霜淺剛才的一句話…

是什麽女子,讓公子如此神魂颠倒呢?

這句話閃過耳邊的瞬間,初夏的腦海中竟然想起楚霜淺剛才那玩味的神情…

心跳瞬間飛速的跳了起來…

這….不可能!

我肯定是病了有沒有!

“你站着想什麽想這麽入神?”

墨芯把手中那本厚厚的書合了起來,然後疑惑地看着愣愣站着的初夏。

“沒什麽…睡吧!”

梳洗一番,初夏躺在床上,用被子蓋着頭…

不會吧!我竟然對那妖孽長公主心動了?!

想到自己在現代那個高富帥男朋友,自己也沒如此心動過,當時答應開始交往,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成天只在意自己的事業,應該要談個戀愛平衡一下生活,就接受了追求了自己兩年的他。沒想到剛交往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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