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出了一抹冷笑…
初夏望着天空嘆了口氣…才回宮…就攤上大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除夕快樂,新年快樂~
回宮了,又是鬥智鬥勇的時候了,而老鸨也準備展開副cp們的感情戲了~就是開始賣女兒了!
這幾天事多,老鸨會盡量抽時間更文。
撒花花,留評評,求收藏~
☆、二公主再臨
楚霜淺腳步正往寝宮走去,初夏遠遠望着,看着她漸行漸遠。
“墨芯。”
楚霜淺喊了墨芯一句,墨芯還來不及多慰問初夏,墨芯就跟上了楚霜淺,初夏就愣在原地與千色面面相觑。
“每次文懿來,長公主都會如此風風火火。”
千色說了一句,初夏點了點頭,她倒想看看這楚風國的丞相,太子背後的軍師文懿,到底有什麽三頭六臂,居然能與這妖孽長公主抗衡。
“啊?文懿要來?”
那嬌媚得滴水的聲音傳來,讓初夏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兩人回頭望,只見楚知遙身着一身橘色宮裝,穿得千嬌百媚,露出白皙的雙肩,那雙媚眼正看着千色。
“參見二公主。”
千色和初夏欠了欠身,初夏其實對楚知遙還是有陰影的,雖然身前的人長得極美,但她可不敢多看她幾眼,她還記得她幾乎想吃了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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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大皇姐呢?”
“禀二公主,長公主在寝宮。”
楚知遙點了點頭,然後就往楚霜淺的寝宮走,千色和初夏在身後跟着。
初夏覺得很奇怪,這二公主為什麽每次都沒有宮女跟在身邊,這不科學啊有沒有!
二公主似乎非常熟悉的走了進楚霜淺寝宮,還走了進寝宮裏的浴室,而千色和初夏就停在門外,沒有進去,但是楚知遙說的話她們可聽得清清楚楚,因為楚知遙壓根沒有把門關上,若不是那個大屏風,恐怕裏邊的情況,千色和初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大皇姐,能不能借一個宮女給我幾天啊?”
楚知遙的聲音傳來,而楚霜淺許久沒有動靜,半晌,傳來潺潺水聲,伴随而來,是楚霜淺那慵懶又性感的聲音。
“理由。”
簡介而有力,楚霜淺在宮裏獨有的說話方式,仿佛帶上一個面具,換了一個角色一樣。
“只是想找個人陪陪我。”
楚知遙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不僅讓初夏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還讓她一番心驚,這楚知遙該不會還對她念念不忘吧!
“誰?”
楚霜淺很快就有了回應,初夏一聽,心更是一顫一顫的,這長公主居然答應了?
千萬不要是我….千萬不要….
初夏額頭沁出一層冷汗,轉頭一看,只見千色淡定的站在一旁,目無表情,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撞入初夏的眼簾…
初夏心裏想着,若是選到千色那就有好戲看了,一個妖孽妩媚二公主如何和一個萬年面癱相處。
“嗯…”
楚知遙的鼻音讓初夏不禁回過神來,還捏了一把冷汗。
“千色吧!”
初夏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她轉頭偷偷看着千色,只見千色一張冰山面癱臉一點一點崩裂,緊蹙着眉頭,嘴角有着難以察覺的抽動。
初夏捂住嘴,才忍住自己幸災樂禍的笑聲傳來。
楚霜淺剛想開口,卻聽楚知遙開了口。
“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這句話反倒沒有了剛才那不正經嬌媚的語氣,這句話,更像一句誓言,或許說一句宣言,認真且堅決。
楚霜淺許久沒說話,浴室內仿佛陷入了僵局一般,而千色的臉色更是乍白乍紅,初夏第一次見千色如此精彩的臉色變化,她捂着嘴笑,千色睨了她一眼,豈料初夏一個喘不過氣來,發出強烈的咳嗽聲,瞬間臉都紅了。
“活該!”
千色扶着初夏,輕拍她的背,豈料,初夏僵直了身子,背部的痛和胸口劇烈的咳嗽引起的刺痛,讓她瞬間生不如死。
初夏感覺到千色扶着她背部的地方輸送來了一陣暖流,自己才感覺舒緩了不少。
浴室內傳來一陣水聲,只見楚霜淺随意披了幾件衣服就走了出來。
“傳歐陽禦醫,墨芯你扶初夏回房間。”
楚知遙看了看被千色扶住的初夏,挑了挑眉,傳歐陽禦醫?連專門為自己調理身子的禦醫都用上了,這初夏在大皇姐的心中果然有不一般的地位。
“大皇姐,我剛才的請求…”
楚霜淺幾乎不假思索地就開口了。
“準了。”
說完,她就離開小圖書館,回到自己的寝室了,千色看着初夏,初夏看着墨芯,墨芯看着千色…三人面面相觑…
千色頓時欲哭無淚,長公主居然把自己賣了!!
“多謝大皇姐…”
楚知遙明媚的眼神看向千色,千色輕嘆了一口氣,這二公主到底要做什麽…
“走吧!千色…”
奈何自己只是個宮女,無論楚知遙如何荒唐,始終是主子,所以千色沒說什麽,把初夏交給了墨芯,便跟着楚知遙走了。
墨芯扶着虛弱的初夏,只覺初夏似乎真的傷得不輕,如今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依在自己身上。
“難受…”
初夏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過後,那胸肺像是撕裂一般痛,連呼吸都痛…
墨芯并非習武之人,初夏一下子把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墨芯連動的力量都沒有。
她看向楚霜淺緊閉的寝室門,一陣無奈,她看向大門的時候,終于看見了救星,剛卸好妝的畫皮款款而來。
“畫皮,你來就好,快把初夏給扶回去,我去傳歐陽禦醫。”
畫皮點了點頭,對墨芯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便走了過去接住初夏,然後把她橫抱起來。
“你快去快回。”
畫皮說完,便腳步平穩的離開,墨芯不自覺暗嘆,習武果然是有好處,難怪每次在床上都被她…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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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淺兀自穿上華麗的宮裝,利落的給自己挽着發髻,對着銅鏡輕點紅妝。
剛才那丫頭,恐怕又傷及了胸肺,真是不讓人安心的丫頭…
楚霜淺閉上美眸,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當務之急,是把文懿這個老狐貍打發走。
不知那丫頭…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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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墨芯便把歐陽禦醫給帶了過來。
歐陽禦醫本名歐陽平,一個不惑之年的女大夫,也是宮裏唯一一個女大夫,從楚霜淺出生開始便一直是楚霜淺的專用禦醫,醫術高明,為人沉穩溫吞,楚霜淺一直很信任他。
她走到床邊,看到初夏那蒼白的臉色,不禁怔了怔,然後穩下心神聽脈。
半晌,歐陽平皺起眉頭,但是卻不說什麽,閉上眼睛繼續聽脈,房內一片安靜,畫皮和墨芯站在一旁,安靜地看着。
半刻,歐陽平才抽回手,嘆了口氣。
“她體內寒氣未清,又添新傷,背部筋脈受損,胸肺受重傷,這段日子又舟車勞頓,才導致傷久久未愈,必須好好調理一陣子,否則…”
歐陽平頓了一下,續道:“否則有性命之虞。”
初夏一聽,一個激靈,不是吧,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不是吧!紅顏薄命!?
“墨大人,請随我到神農宮抓藥吧!”
歐陽平帶着墨芯走了,畫皮那姣好的面容印入初夏的眼中…畫皮那雙眼看不出什麽情緒,就如她的樣貌,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畫皮…我會死嗎?”
初夏怕死,她膽小,她怕死怕鬼怕蟑螂,怕好多東西的啊有沒有!
只見畫皮才張開了紅唇,聲音都還沒發出來,另外一個帶點慵懶的聲音變便傳了進來。
“本宮不會讓你死。”
一身明黃色宮裝的楚霜淺款款而至,她輕施粉黛,那平靜而絕世的面容看起來端莊而有威嚴,初夏不禁嘆了口氣,果然是帝王家的人,自小培養出的氣質可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
“參見公主。”
楚霜淺應了一下,讓她們免了,然後走到窗邊,看着平躺着臉色蒼白的初夏,心不禁微微抽痛了一下。
“你好好休息,畫皮跟本宮到書殿,文懿快到了。”
說完,楚霜淺轉身就走,決絕而沒有一絲留戀,初夏轉頭看着楚霜淺的背影,她依舊那麽美好,自己站她身旁都有點自慚形愧,可是她始終控制不到自己的心,這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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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宮內,幾乎不見宮女的蹤影,而就在楚知遙的寝宮,楚知遙和千色就這樣沉默,兩人都沒有開口。
楚知遙坐在桌邊,一針一線地做着刺繡,手法娴熟,看來這是她閑來無事的消遣。
千色面無表情地看着楚知遙,她以為楚知遙又會對她說些輕浮的話,但是她卻靜靜地做着刺繡。
“千色。”
許久,她才叫了千色一聲,千色立即應了一下。
“你會做刺繡?”
千色搖了搖頭,她從小就與刀劍為伴,女孩兒的女紅刺繡什麽的她都沒涉獵過。
“本宮教你。”
楚知遙拉住千色的手腕,千色只覺楚知遙的手掌傳來溫熱的溫度,讓她不想掙開。
楚知遙拉着千色坐下,然後把手中的刺繡針線都遞給了千色。
而千色看着手中的東西,一時不知所措,只見楚知遙站了起來,從後環抱住千色,讓千色瞬時僵直了身軀,可是礙于她是公主,她可不敢給她一個肘擊。
楚知遙雙手握住千色的手,一針一線地帶領着千色,而楚知遙的呼吸就在耳邊,讓千色頓感一陣麻癢,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
“公主…奴婢自己來就好。”
楚知遙居然也沒有多做停留放開了她,千色甚至還感覺到楚知遙的溫度和氣味都留在自己身上。
千色本來跟着剛才楚知遙教的做,可是一想到耳邊的溫熱,她就失了神,手指傳來一陣刺痛,竟是被自己手中的針刺破了。
還不等自己有什麽反應,只覺身旁之人一把拉過自己的手,然後含入口中!
千色本來萬年不變的表情也崩裂了,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食指被楚知遙含/在口中,她只覺渾身打了個冷顫。
就在她失神的瞬間,楚知遙眼角有一閃而過的狡黠,她探出小舌把含在口中的手指掃了一遍。
此時千色回神了,馬上抽回手,然後退了幾步,手指依舊殘留晶瑩的液體和楚知遙的溫度…
“公主請自重。”
語氣依然平靜,可是千色心裏早就泛起了千層浪,她剛才可是被眼前之人調/戲了!
楚知遙沒說什麽,只是嬌媚地笑了起來,像一個禍害千年的妖姬,那雙美眸似乎都在笑,看起來心情愉悅。
“本宮喜歡和千色獨處的時光,從以前就想着要有這樣的機會。”
楚知遙望向千色的雙眸,那裏似乎有一道牆,她始終看不到她的情緒…
就像那時候…她拿劍擋在自己身前,沒有一個刺客敢上前…
千色的回眸…沒有什麽情緒,但是就是那個回眸…她記了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過渡章。
看起來咱們冰山小千色快要被楚知遙吃幹抹淨了!
且看楚知遙這只妖精如何誘/惑一只冰山!
好吧,這幾天事多,更不了,不好意思啦~
撒花花~
☆、親吻
楚霜淺坐在書殿裏,手中握住羊毫毛筆,在羅紋紙上一筆一劃寫着一個又一個名字,書房裏傳來陣陣墨香。
畫皮站在楚霜淺身後,神情淡漠地看着前方,門外幾縷陽光照了進來,這個門口,将迎來一個難纏的人。
莫約半盞茶,小紫移着小碎步走了進來,向楚霜淺欠了欠身。
“長公主,文丞相來了。”
楚霜淺握住毛筆的手停了下來,嘴邊扯出一抹冷笑,她拉過袖子,把毛筆放在筆格上,然後掃了掃袖子,正襟做着。
“請他進來。”
文懿身着深紅色官府,胸補是一只仙鶴,腰間系着白玉腰帶,黑白相間的發绾正,那雙眼柔和卻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眼角的魚尾紋似勾勒出不為人知的盤算。
“參見長公主。”
語氣不卑不亢,微微彎身,雙手作揖,低着頭,禮數倒是做得非常周到。
”不必多禮,文丞相請起。”
楚霜淺把手稍微伸出,做了一個‘起’的手勢,嘴角依然保持着最完美最冷靜的微笑。
“不知丞相來所為何事”
楚霜淺的語氣并沒有平時的清冷,反而多了幾分侃侃而談。
“恐怕公主也知曉唐書年聯通其餘九位官員被處斬一事吧?”
文懿說得風輕雲淡,似乎只是在訴說一件非常平凡的事,而楚霜淺輕笑,點了點頭。
“微臣查過,無缺城裏有許多買賣都與唐書年有關,微臣已經命人将其查封。”
文懿說完,還嘆了口氣,表現得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楚霜淺輕輕挑了眉,藏在袖中的手一進,握成了拳,無缺城很多買賣都是自己在經營,哪裏是那唐書年的産業,文懿這麽一說,就是告訴她,自己所有買賣已經被文懿給查封了。
若是平時楚霜淺定不會有所觸動,只是無缺城對楚霜淺來說有一個特別的意義,所以她特別不想那裏的一切被破壞。
“哦?那真是應記文丞相一功,罪臣之物自然不能留,楚風國有文丞相這樣的賢臣,真是楚風國之福。”
楚霜淺把‘賢臣’和‘楚風國之福’說得特別慢特別清楚,嘴角的笑愈發絢麗,眼神亦愈發銳利。
文懿輕笑,搖了搖頭,作揖彎腰道:“不敢,這是微臣該做的。”
楚霜淺當然不會認為文懿來只是為了刺激她,所以她接着開口。
“所以文丞相這次來,不會只對本宮說這些瑣事吧?”
楚霜淺保持着笑容,耐心地與文懿周旋,與真正老狐貍對峙,自然不能急躁。
“這次是太子讓微臣來告訴長公主,太子已經提拔了十位官員去填補那十個懸空的官職,名單已經在方才命人送到皇上手上,太子讓長公主不必操心。”
文懿說着,楚霜淺纖手輕輕捂住嘴,驚訝地看着文懿。
“那可真不巧。”
這句話一出,文懿本來挂在嘴邊,那溫文爾雅的笑容突然僵住,因為她聽得出楚霜淺說這句話的語氣裏,還帶着戲谑的味道。
“本宮在兩個時辰前,就在聖旨下達那一刻就命人把本宮想要提拔的人選名單上交給了父皇,父皇對于本宮提拔的人還甚感滿意。”
楚霜淺說完,文懿嘴角的笑容深了幾分,眼角多了幾分危險的餘光。
楚霜淺手裏拿起剛才的紙,羅紋紙上娟秀的字跡寫了十個名字。
“這正是本宮提拔的十個人,本宮怕有什麽纰漏,還重複寫了一次,不知這裏邊可有太子提拔的人選”
文懿擡頭,看着楚霜淺手上的紙,那十個名字,全是楚霜淺的人,文懿忍不住額頭的青筋也冒了出來,可是嘴角依然保持着笑容。
“真不巧,一個也沒有。”
文懿嘆了口氣,那神色看不出異常,只有楚霜淺才知道,這老狐貍已經怒了。
“太子也真是的,還要文丞相親自來告訴本宮,真是勞煩丞相,還讓丞相白走一趟了。”
楚霜淺的臉色充滿了歉意,可是那眼神有着得意的喜悅,她就是等這一刻,看着老狐貍的面具崩裂。
“微臣剛才在太子的金銮宮,便順道來替太子傳句話,并沒有勞煩不勞煩的。”
文懿說完,楚霜淺便把話接下來:“那十個官員的家眷本宮派人去護送,畢竟是…”
還沒說完,文懿便截斷了楚霜淺的話。
“微臣已經派人過去護送了,畢竟是微臣舊部的家眷,有勞長公主費心了。”
聽到此處,楚霜淺心裏咯噔了一下,果然,官吏名單還是沒有那些家眷重要,畢竟那些家眷很可能掌握了文懿不見得人勾當的證據。
已經…趕盡殺絕了麽?…
“那麽,微臣告辭了。”
楚霜淺應了,文懿轉身那一剎那,挂在嘴角的笑容一下子消散,那眼神倍感陰冷。
楚霜淺看着文懿那抹身影走遠,此局始終讓文懿得了幾分便宜。
她無缺城的生意買賣,還有那些家眷…恐怕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果然有幾分能耐,可是他已經碰到了本宮的逆鱗了。”
楚霜淺渾身散發出森冷的氣息,讓在她身後的畫皮不自覺縮了縮。無缺城…是文懿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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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色一直知道楚知遙有女寵,可是她來摘星宮後,別說女寵,她連宮女也不見一個。
摘星宮倒不像一個公主的行宮,倒像一個失寵妃子的冷宮。
楚知遙蹲在那瑰麗的鮮花前,手中一把剪刀,細心地修剪着,千色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經過剛才那一件事後,她倆沒有說話,而楚知遙只是笑着,默默不做聲。
千色的手指仿佛還殘留着楚知遙的溫熱的氣味,回想起,還是會讓自己不禁一陣顫栗。
許是太入神,楚知遙的手碰着了泥土,手邊沾了泥污,正想要随意擦在自己那華麗的衣裳上時,千色卻遞過來一條絲帕。
“公主,用這個吧!”
楚知遙擡頭,那雙如暗夜中的星星一般閃亮的美眸看着千色,那雙眼,透露了太多的溫柔。
楚知遙接過絲帕,沒有擦,反而是收緊懷中,緊貼心髒的地方。
“千色可知為何摘星宮除了本宮,便再無一人”
楚知遙站起來,與千色平視,那雙美眸攝人心神,看着楚知遙過于灼熱的眼光,連千色那雙銳利的目光也不敢與她直視。
“奴婢不知。”
千色低下頭,不去看楚知遙的眼神,豈料楚知遙卻用食指擡起千色的下巴,本想閃開,可是對上楚知遙的眼神時,千色又不忍閃開,因為那雙眼并非嬌媚,并非灼熱,而是透露着淡淡的憂傷。
“十二歲被行刺之後,除了大皇姐和她身邊的人,本宮不再信任任何人。”
就是那年開始吧,楚風國二公主漸漸被淡忘,為了保護自己,她不得不在這處處算計的深宮中,抹去自己的光芒。
楚知遙說完,放開了千色,轉頭便走,而千色從後跟着,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覺得,荒唐的她落寞得很。
“所以千色。”
楚知遙停下來,那雙美眸看着千色,那波光如漣漪一般,一波波蕩開來。
“不要離棄本宮。”
千色看着楚知遙,聽着她的話,楚知遙嘴角的笑…讓她平靜的心泛起了一陣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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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初夏吃過了藥睡着了,楚霜淺批閱完了連日來的奏折,便獨自到初夏的房間看望她。
房內的油燈已經吹熄,憑着月光,楚霜淺依稀能辯認出初夏的輪廓,那眼睛,那鼻子…
明明算不上絕色,可是楚霜淺卻無法移開她的目光。
想到今日初夏又引發了傷勢,心中不禁抽着疼。
喜歡你…不能喜歡你…
初夏…本宮該如何是好?
似受到了蠱惑,楚霜淺探出手敷上了初夏的臉,輕輕地勾勒着她的輪廓,她的發,她的氣味…
似是受到了打擾,初夏睜開了眼,臉上那微涼的手,楚霜淺獨有的香味鑽入鼻間,在月光下,楚霜淺的絕色容貌朦胧而不真切,仿佛是一場美麗卻又易碎的夢…
是夢麽?
你的手如此溫柔…你的眼神如此迷惑…
初夏抓住楚霜淺,然後順着力量坐起身來…
是夢吧…
那麽我不想醒過來…
初夏在僅有的光線下尋到了楚霜淺的唇,就在楚霜淺詫異的瞬間,初夏吻了上去。
輕柔的吻,像羽毛拂過,輕輕地吮啃溫柔至極,仿佛怕驚醒這一場旖旎的夢。
楚霜淺貪婪的享受着初夏的溫柔,她的呼吸,她的氣味…
可是她終究還是推開了她…
不該是這樣的…她不能…不能沉淪下去…
只是初夏…你吻我…是代表你也喜歡我,還是你以為我是你心中的那個人…?
楚霜淺推開了初夏,初夏便知道,這不是夢…她吻上了楚霜淺的唇,忘卻一切後果的接近了她。
“你逾越了。”
楚霜淺的語氣冰冷,氣息卻有一絲不穩,她并不如外表如此平靜。
“公主…”
初夏心裏一陣抽痛…是啊,我逾越了,逾越了這條跨過便會粉身碎骨的防線。
都怪自己太過思念,初夏啊,你什麽時候的自制力變得如此差勁!
“日後再是如此,本宮便不再原諒你了。”
楚霜淺冷冷地擱下一句話,便走了,初夏忍住全身的顫抖,看着楚霜淺離開的背影…
初夏啊初夏!你到底做了什麽蠢事!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的文章寫得時好時壞,都是因為老鸨寫文時無法專心的後果,在家裏總是有人跟我聊天,和做些瑣碎的事,所以寫文時總是斷斷續續,沒法專心的寫。雖然有時候別人會問我,你寫文又沒賺錢,寫這麽辛苦幹什麽。老鸨想說的是,雖然不賺錢,但是對于文字有一定的固執和要求的老鸨來說,文章不一定要賺錢,但是一定要寫好,無論有沒有人看。
所以這章,老鸨總算稍微靜下心來寫了,希望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繼續寫文給大家看。
撒花花~
☆、痛哭
楚霜淺躺在床上,纖指輕輕覆上自己的唇,那裏還殘留着初夏的味道。
原來這就是喜歡麽?
會甜蜜卻也會心痛…而她更是夾雜着想靠近卻不能靠近的情緒。
楚霜淺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在這深宮裏,一步錯,便是全盤皆輸。
或許不靠近初夏,也是一種保護她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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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初夏很早就起了,昨晚的事讓她無法深眠,才剛起床,她便坐在床上,看着楚霜淺昨日坐着的床邊,久久無法回神。
第一次,初夏想逃,設計圖被說抄襲的時候她沒有想逃,被對頭羞辱的時候她沒有想逃,面對挑戰時她沒有想逃,可是這一次,她想要逃,逃到見不到楚霜淺的地方。
楚霜淺不是說讓自己去打探宮裏的太監和宮女誰是無憂王和苼王的人麽?
那自己便抓住這個借口經常離開冷月宮就好了。
如果我就這樣保持距離,如果我就這樣避免不相見,是不是就可以維持着現在的關系,至少它不會破滅。
想好了,初夏便深呼吸了一口氣,或許逃走,是維持現狀的辦法了。昨天該是讓楚霜淺生氣了,如果再繼續與她在一塊兒,她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剛要下床,扯動了背部的傷口,引來一陣撕裂的痛,她嘶了一聲,便聽見她房間那木門‘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
“欸~你怎麽下床了?”
來人是墨芯,她把手中的盛了藥的碗,走上前扶住這虛弱的人兒,只見初夏對她笑了笑,然後說了句沒事。
“歐陽禦醫說你要好好調養,不然死了我可不管啊~”
墨芯把初夏扶到桌邊,坐在椅子上,卻見初夏對着她撲哧地笑了笑。
“你舍得麽?”
墨芯挑了挑眉。
“我怎麽舍不得了?”
“我要是死了就沒人跟你鬥嘴沒人讓你尋開心了。”
“你..!”
墨芯還沒說完,一個人影就遮住了從門外透進來的陽光,逆着光,雖看不清面容,初夏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若是冷月宮裏的人就這樣死去,倒是本宮失責了。”
楚霜淺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到墨芯和初夏身旁,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
兩人想要馬上向楚霜淺行禮,卻讓楚霜淺阻止了。
“墨芯随本宮去見一見父皇。”
許是有什麽急事,楚霜淺來去像一陣風,只是走的時候,對初夏留下了一句話。
“好好休息,把藥吃了。”
來得太快,走得也太快,留不住她的身影,看不清她的面容。
初夏看着墨芯和楚霜淺離開的方向,再看了桌上還冒着熱氣的藥,不禁苦笑。
初夏把藥端了起來,端到鼻尖,那中藥獨有的味道傳來,讓她不禁五內翻騰。
她捏住鼻子把藥給咕嚕咕嚕地喝了下來,完了,還忍不住幹嘔了幾下,果然中藥的味道果真無法接受。
她站了起來,胸肺或許還有些刺痛,但是她還是沒有聽長公主吩咐到外邊走了走。
冷月宮前廳,小紫和小琪在打掃,看到初夏也趕緊丢下手上的工作,走了過來。
“你不是受傷了麽,怎麽不好好休息還走出來吹風…”
或許這句話,是初夏認識小紫這麽久,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不禁讓初夏心裏溫暖了一下。
穿越到這冰冷的深宮裏,身邊人的關心是給予初夏在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溫暖。
“沒事,我就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小琪看了看初夏那蒼白的臉色,不禁嘆了口氣。
“你要小心照顧身體,天要轉涼了。”
小琪說着,初夏不由自主地看向那蔚藍的天空…是啊,快進入秋天了,這炎熱的夏天終将告別。
“嗯,我到外邊走走。”
初夏說完就走,吹吹風,似乎心情也好多了,小紫小琪手上還有工作,就沒有阻止初夏,反正初夏沒有任務在身,就讓她去走走吧。
初夏漫無目的地走着,在偌大的走廊,偌大的庭院,她似乎找不到目标,找不到自己,最終累了,她靠在牆上停了下來。
“初夏?”
熟悉的聲音,醇厚而好聽,初夏擡起頭,楚忠業正向她走來,那一臉擔憂,讓自己不禁濕了眼眶。
仿佛在一片海洋找到一塊浮木一樣,初夏走了過去,然後抱住楚忠業,他溫暖的懷抱像是親人一般,包容自己所有的脆弱。
“對不起,我只想哭一場。”
初夏把頭埋在楚忠業的懷中,楚忠業看着自己懷中啜泣的人兒,她不禁一陣心疼,他一手覆上她的後腦勺,一手如羽毛般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楚忠業遣退了跟在身後的宮人,就這樣安靜地讓初夏埋在自己的懷裏哭,也不介意她的淚她的鼻涕把自己那華麗的衣裳給弄髒了。
初夏像是要把這些日子受的委屈,受的心傷都給發洩出來。
“乖…盡量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楚忠業只知道初夏受了重傷,他不知道期間還發生了什麽事,他能做的,只是安慰初夏。
遠處,一個人影安靜地看着一切,定睛看着…美眸有一閃而過的悲怆。
“長公主…”
似乎感覺到楚霜淺的情緒變化,墨芯輕喚了眼前人一聲。
“走吧,父皇在等着。”
楚霜淺轉身就走,初夏說她喜歡的是女子,如今又與忠業如此親近…
初夏,你口中…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眼睛有些酸楚,那種感覺就像是母後去世的那一天…忍不住的酸楚。
心一陣陣鈍痛…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麽?原來是這般痛的麽?
良久,初夏才從楚忠業懷中擡起頭來。
“對不起七皇子,奴婢逾越了。”
初夏剛想拉開她和楚忠業的距離,卻被楚忠業一把抓住。
“都說了,本王交了你這個朋友,別再本王面前自稱奴婢了。”
楚忠業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而初夏哭了一輪,心似乎舒服了許多,看見楚忠業的笑容,也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了就好了,哭得像只小花貓似的。”
楚忠業頓了一下,拉過初夏就走。
“去哪?”
“本王帶你去吃。”
果然,吃貨三句不離吃…
楚忠業帶着初夏來到自己的行宮,鴻策宮。
楚忠業讓宮人準備了好多食物,便和初夏吃了起來。知道初夏剛重傷,所以叫的都是較為清淡的食物。
哭了一回,心情也開朗多了,也餓了,楚忠業讓自己不要客氣,那初夏也就不客氣了。
她吃得可歡了,可楚忠業就夾了一點便沒吃了,倒是一直看着初夏那狼吞虎咽的吃相。
終于,初夏吃飽了,這才發現楚忠業一直看着她。
“吃飽了?來說說最近是發生了什麽事吧…”
初夏看着楚忠業,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喜歡楚霜淺,現在她看楚忠業說話,居然有幾分楚霜淺的影子。
發生了什麽事?
荒唐事…
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