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何向楚忠業開口,說自己喜歡上他的姐姐麽?

“荒唐事…”

思考良久,初夏的紅唇只擠出了這三個字。

楚忠業看得出初夏不想說,也不想逼她,可是當他正想放棄不問的時候,初夏卻幽幽地說了一句。

“我說了,就怕你以後會避得我遠遠的。”

磨鏡,在宮中或許是一個常見的事,但是卻也是一個禁忌的事,何況自己喜歡上的還是長公主…

楚忠業看着初夏那一臉惆悵的樣子…不禁一陣心疼。

“說吧,本王說了你是本王的朋友,絕不會因一句話就厭惡你的。”

楚忠業笑了笑,拍了拍初夏的頭,初夏看着楚忠業,那種親切感真的很想自己的親人一般。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楚忠業沒有說話,只是等着初夏繼續說。

“只是,她離我好遠好遠。”

初夏苦笑,遠得我抓不住摸不到,而且只要靠近,就會粉身碎骨。

“七皇子,你說啊,我是不是笨呢,怎麽就這樣喜歡上了呢?”

說完,初夏嘆了口氣,但是心情在哭了一回後總算是好多了,就算說起也會傷心,但是也不會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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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怎麽能叫笨呢,傻初夏…”

楚忠業嘆了口氣,之前看初夏都是一副精神奕奕,沒心沒肺的樣子,怎麽去了一趟無缺城,就成這個樣子了?

“明明知道不可以靠近的…”

初夏說完,又夾了一條菜,喝了點茶,因為有傷在身,所以楚忠業并沒有備酒。

楚忠業看着初夏眼中的黯然,心中似乎有什麽了然了。

“你喜歡上了大皇姐?”

一時間,一室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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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淺…霜淺?”

朔帝看着走神的楚霜淺,喚了她的名字。

“是,父皇。”

楚霜淺回過神來,剛才腦海裏滿是楚忠業和初夏擁抱在一起的畫面。

“是否感到不适?不如你就先回去,上任名單我們擇日再談。”

朔帝第一次看楚霜淺走神,在談論國事的時候,楚霜淺不曾如此走神過。

“不,沒事,父皇,我們繼續。”

朔帝點了點頭,繼續分析名單裏的官員,而楚霜淺也打起精神投入讨論。

她嘆了口氣,自己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這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老鸨來更文了,這幾天辯論社有備戰營,連續幾日都累成了狗。現在老鸨回大學了,更文時間相信會變得比較慢,大家耐心點啊~

初夏:哭了一場,舒服多了。

楚霜淺:你舒服了,我不舒服了。

老鸨:看見你倆這樣,我就很舒服~

老鸨已被長公主拍飛...

其實現在還不算虐吧,虐的在後頭,hiahiahia~

虐虐更健康,好了,撒花花~

有bug,已抓。

☆、爆發

是夜,楚霜淺回到冷月宮時,初夏房間燈火明亮,看來已經回來了。

躊躇了一下,楚霜淺還是沒有到初夏房間問候,就回寝宮了。

而初夏在大哭一場後,心境明顯好了許多,楚忠業知道她喜歡上楚霜淺,也沒什麽驚訝,只是安慰了自己,讓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聽語氣,喜歡楚霜淺的人,無論男女都快要把皇宮的門檻給踏破了吧,所以楚忠業才不怎麽意外。

整理好思緒,她現在只想着着楚霜淺給她的任務,讓她從宮女和太監身上下手,找出誰是無憂王和苼王的人,套出情報。

如果沒記錯,她還在無塵宮時曾聽說過宮內有一處,是宮女,太監和侍衛聚賭的地方,她明日再去打聽打聽,或許能從那裏入手。

此時,敲門聲傳來,畫皮端着一碗湯藥進來,瞬時房內充斥着中藥的味道,讓初夏口腔泛酸,禁不住幹嘔。

“畫….畫皮!我可以…”

“不可以…”

“能不能…”

“不能…”

簡短而利落的回答,畫皮已經走到了初夏的身邊,把盛了湯藥的勺子端到嘴邊輕輕吹着。

“畫皮~~”

初夏決定無賴到底,今早那藥的滋味還留在嘴中,當真會讓她嘔出來。

畫皮擡眼,無奈地看着初夏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不喝藥,怎麽會好。”

畫皮沒有被初夏那可憐的攻擊給擊倒,反而把勺子端到初夏面前,只見初夏扁了扁嘴,百般無奈地喝了下去。

那藥苦澀的味道到了舌尖,初夏瞬間全身僵硬,艱難地吞了下去。

畫皮無視初夏的反應,依舊一勺一勺地給初夏喂了下去,好不容易,湯藥才全都喝完了,而初夏的表情已經擰在了一起,讓畫皮忍俊不住。

“把衣服脫下吧,我為你上藥。”

畫皮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玉瓷瓶,看外觀就知道價值不菲,也不知道裏邊裝的是什麽藥。

初夏坐到床邊,松開腰帶,衣服如蓮花花瓣一樣滑落,露出肚兜。但是面對着畫皮,初夏倒也不尴尬,反而是面對自己的喜歡的人,此景此境倒是別扭得很。

初夏趴在床上,這時畫皮才看清楚了初夏背部的傷。一大片的淤青帶着一些淤血的腫塊,讓人觸目心情,難以想象,初夏這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姑娘,到底是怎麽撐過來的。

畫皮的指沾上藥,可是在差不多碰到初夏的傷口時,手卻不禁微顫起來,仿佛怕自己會弄疼她似的。

初夏轉頭,看到畫皮的表情,似乎猜出了畫皮的心思,随即發出安慰的笑聲。

“沒事的畫皮,已經沒之前那麽疼了。”

初夏想想,也覺得好笑,自己這才來了冷月宮多久,又挨板子,又困冰窖,如今還被那大石頭傷了背部,真可謂多災多難啊!

畫皮聽了,也安心了許多,她輕輕把藥抹在初夏的背部,冰涼的感覺瞬間傳來,初夏也覺得舒服多了。

“畫皮,你是怎麽來到冷月宮的?”

許是嫌周遭太過安靜,初夏開始找話題攀談。

畫皮的指尖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繼續手中的動作。

“長公主救了我。”

畫皮的聲音從無情緒變得有些低沉而惆悵,可能來冷月宮之前的生活對畫皮來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

“我很小就被爹娘賣給了戲班子。”

畫皮依然認真的把藥上到初夏的傷口上,每一寸,巨細無遺。

“在那個戲班裏,我學會戴上面具做人,也度過了難熬的日子。”

頓了頓,畫皮繼續道:“被鞭打,冬天被淋冷水,一直耍花槍到天明等等也都習慣了,只要在演出中有什麽瑕疵,都會有遭到非人待遇。後來,戲班子裏來了個易容大師,我的易容術就是從他身上學的。”

“後來,長公主在一次機緣巧遇中遇見了我,看中了我的易容技巧,把我從那地獄中拯救了回來,把我帶回宮中。”

初夏聽了,覺得心疼,畫皮成日變幻莫測的情緒倒也情有可原。

“那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畫皮塗好後,并沒有馬上讓初夏起來,而是用手往初夏的背部輕輕扇着。

“千色,我入宮的時候只有十二歲,而那時候千色已經在長公主身邊了,閑來無事便向千色學武功,如今算是略有小成吧!”

畫皮把瓷瓶收好,然後走到桌邊坐下。

“墨芯呢?比你遲入宮麽?”

此話一出,畫皮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而且還略略透露出心疼的波光。

“這個,你親自問她吧…”

畫皮說完,便不再作聲,初夏看見畫皮的神色不太好,也沒有再問下去,但是看畫皮的臉色,恐怕墨芯的往事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心酸。

初夏撐起身子,把衣服穿好,和畫皮閑聊了一下,畫皮便離開了,而初夏也早早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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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夏與楚霜淺請示過後,便到處去打聽那聚賭的事情,這期間她回了無塵宮轉悠,也到過饕餮宮和天衣宮轉了幾轉,與幾個宮女和太監相熟後,終于打聽到了聚賭一事。

聚賭的地點在靠近冷宮一個叫朝夕亭的地方,莊家是太子身邊那個長得很俊秀的近身太監——小緣子。

朝夕亭靠近冷宮,而冷宮是皇宮裏大家都不願去也畏忌的地方,平時沒什麽人來,朔帝也不管,所以那小緣子選擇在那裏開賭。

打聽到後,因為小緣子是長公主對頭太子近身太監的關系,初夏怕她還沒進去就被他趕走,所以在半個月內跟畫皮學了點易容術,說是易容,倒不如說是化妝。

因為要在半個月內學成易容根本不可能,所以畫皮教了初夏近乎易容術的化妝技巧。

初夏把自己的臉化得平平凡凡,望向銅鏡也不怎麽認得出是她,這畫皮的化妝術也是數一數二的。

初夏在之後的一個月內都是化了妝再出門,到朝夕亭,她也就賭一點,輸贏也不多,然而看到有些輸得特別慘的她就借他們錢,藉由這舉動讓他們欠初夏人情。

小緣子也沒懷疑初夏的身份,反而因為初夏成天到饕餮宮給他拿好吃的,很快便與初夏打成一片。

這一個月裏,初夏忙得沒空去想楚霜淺,心也倒是過得安穩。

在朝夕亭,初夏也收集了不少情報,這也不乏一些趣聞,例如哪個妃子喜歡吃臭豆腐,哪個侍衛暗戀着哪個妃子,那些官吏有喜歡嗅臭襪子的怪癖之類的。

她唯一能知道的是,敏貴妃的凰栾宮來了兩個神神秘秘的宮女,一個叫雲貳,一個叫雲叁,她們平時行事非常低調,但是有好幾次深夜神神秘秘地在宮裏走動被發現,很少人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初夏懷疑這雲貳雲叁就是苼王的人。

反而無憂王的人她卻暫時沒有頭緒,始終無憂王的目的藏得比苼王還深,她甚至完全不知道無憂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這天初夏又待在朝夕亭,聽着宮女和太監的吆喝,她只是陪着笑,并沒有參與。

奇怪的是,今天來了一個稀客,那便是與敏貴妃有奸/情的若水!而若水卻好似不認識她,只是一來便與小緣子走到角落細聲竊語。

初夏也不能貿然走過去惹人懷疑,所以只能在遠處眼巴巴地看着兩人。

良久,若水向初夏走了過來,嘴角依然帶着人畜無害的微笑,初夏怕自己身份曝露,馬上假裝賭博,只是命運總是殘酷,若水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這位姐姐有事?”

初夏像個沒事人一樣,轉頭對着若水擠出一絲笑容。

“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若水露出甜甜的笑容,讓初夏忍不住嘴角抽搐,有什麽好談的…難道她又要身陷險境了?!

“當…當然…”

若水把初夏帶離了朝夕亭,走了好久,若水依舊沒有開口。

“不知道姐姐要帶我去哪裏?”

初夏擔憂地問了出口,該不會把她帶到無人的角落把她殺了吧!話說上次我也沒有把你和敏貴妃的破事兒給供出來啊!不能這樣啊喂!

“初夏…”

若水停了下來,轉身對初夏開口,初夏一滴冷汗立刻滑落!果然被識破了!

“看你化妝成這個樣子一定是有任務在身,只是有句話我必須對你說。”

若水的眼神黯淡下來,吓得初夏後退了幾步,她到底想做什麽。

“你別怕…我只是想對你說對不起…如果知道娘娘會這麽對你,我一定會阻止她的。”

耶?!只是跟我說對不起?!

“沒…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怪只能怪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說完,初夏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不知道若水知不知道她已經識破了她與敏貴妃的破事兒。

若水倒是沒什麽反應,只是笑了笑:“長公主都知道的事情,你也肯定知道的,我與她…罷了…”

若水露出了憂傷的神情,苦笑了起來。

看到若水傷心的模樣,初夏輕嘆了一聲,若水現在的心情,她很明白,誰讓她們都愛上不該愛的人呢?

初夏上前幾步,輕輕把若水抱入懷中。

“上次的事就忘了吧,其實敏貴妃對你也有情…”

初夏拍了拍若水的背,若水在初夏懷中不經意傳出一聲啜泣聲。

“是麽?…”

初夏放開了若水,然後伸出手為若水拭去眼淚,自己前段日子也是這般吧,黯然神傷的…

“你怎麽就不問我有什麽任務呢你不好奇麽?”

初夏馬上轉移話題,只見若水搖了搖頭,道:“不,長公主和太子的争奪我不感興趣,現在我只想守護她。”

初夏自然知道‘她’是誰,若水是來道歉的,反而輪到自己安慰她,稍微安慰了幾句,若水便走了。

初夏知道,若水道歉,也是不想敏貴妃惹上任何麻煩事,盡可能為敏貴妃的人際方面做到滴水不漏,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若水走了不久,初夏感覺身後有個人飛快到走到了自己身邊,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初夏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長公主楚霜淺,如今她的眸蒙上了一層冰霜,有着幾分愠怒。

“本宮怕那宮女對你不利跟了上來,你倒好,倒好….!”

這些天,楚霜淺都會擔心這膽小的初夏,所以總會偷偷出來在遠處看着。看到若水帶走了初夏,楚霜淺擔心初夏,跟了一路,結果卻看見初夏摟住若水,替她拭淚,還溫柔地對她說話,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

初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在初夏的表情還呈懵逼樣時,就被楚霜淺給拉走了。

一路上,初夏的腦袋都特別混亂,楚霜淺怎麽出現了,怎麽還突然把自己給拉走了,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很快,楚霜淺拉住初夏回到了冷月宮,然後進入了寝宮,初夏這反應慢的家夥才整理好思緒。

憑什麽?憑什麽她對自己若即若離,憑什麽她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給拉了回來!

“楚霜淺!你到底想幹什麽!”

初夏把長公主的名諱都喊了出來,掙脫了楚霜淺的手,委屈地對楚霜淺怒目而視,把所有委屈都爆發出來。

瞬間一室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老鸨要趕緊推動劇情了,感覺好慢,哈哈哈~

長公主和初夏兩個人都需要刺激才會爆發,不然啊,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話說這學期老鸨的課業會比較繁重,更文可能會比較慢,但是還是那句,不棄坑。

上一章有bug,已抓。

下一章會盡快更,畢竟卡在這種劇情上,不厚道有木有,哈哈!

好了,撒花花~~留評評!求動力,哈哈~

☆、告白吧,不是罪!

楚霜淺怒了,她不知道為什麽要拉着初夏回來,還要拉到自己的寝室,她只知道只要初夏留在她身邊,在她最安心的地方,那她就安心了。

“楚霜淺!你到底想幹什麽!”

楚霜淺看着初夏那雙匍匐着水汽,柳眉緊蹙,那眼神似乎想要把自己看穿。

看到初夏如此委屈的樣子,本來的怒氣竟是完全消去,徒留着心一抽一抽地痛,也沒怪罪她直呼自己的名諱。

楚霜淺的手剛想探出去覆上初夏的臉,卻聽見初夏那帶着啜泣的聲音幽幽傳來。

“對!我是個宮女,你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甚至你可以喜歡就親近我,不喜歡就疏遠我!可是楚霜淺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會痛,會慌,會傷心的!”

一聽,楚霜淺的手僵在身邊,只見初夏後退了幾步,繼續開口。

“楚霜淺,我猜不透你!那一晚你吻了我,之後又疏遠我,你可以對我不冷不熱,卻又無緣無故把我拉回來!楚霜淺!我不是玩具,不是你可以玩弄于股掌的人!”

楚霜淺靠近了幾步,初夏卻像是個受了驚吓的小鳥,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楚霜淺!我也有心!我知道我不可以喜歡你,可是我卻喜歡你!我可以任何事都先考慮你,甚至我可以為了你身陷險境!你知道嗎!楚霜淺,我怕死,我也怕死!可是我更怕讓你失望!可是,楚霜淺,你為什麽…唔…!”

一切的話,一切的控訴,一切的委屈,都吞沒在一個熱吻中。

楚霜淺快速地上前攬過初夏的腰部,紅唇就這樣覆了上去,攻城略地,不理初夏的推拒。

霸道的唇舌就這樣纏繞着唇間,初夏本來推拒的手也停了下來,慢慢地摟住楚霜淺的肩,熱烈地回應着楚霜淺的吻。

似乎嘗到了唇邊的一絲鹹味,本來霸道而熱切的吻也漸漸溫柔了起來,這次的吻,比之前在破廟的更難分難舍,仿佛要抽幹雙方的氧氣才肯罷休。

當兩人再也呼吸不過來時,楚霜淺才松開初夏的唇。

“初夏…我不想逃了。”

初夏的臉上還殘留着淚痕,望着楚霜淺那深情而溫柔的眼神,仿佛陷入一場不願醒來的美夢。

“初夏,我也喜歡你…不可自拔地喜歡你…”

說完,楚霜淺把初夏摟在懷中,感受着彼此快得過分的心跳聲和溫暖的體溫。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是我太霸道…是我不講理…但是我現在很歡喜…”

驕傲的楚風國長公主做出了最深情而誠懇的道歉…

管他什麽一步錯步步錯,管他這宮裏容不下天長地久的愛情,楚霜淺現在只想珍惜眼前這個人,不想再讓她受傷害。

“楚霜淺…”

初夏顫抖的聲音回響在耳邊,摟住楚霜淺的手又緊了幾分…

是真的麽?楚霜淺說她喜歡我…

“這是夢麽?…”

楚霜淺聽了,輕笑,松開初夏,用手擦去初夏臉頰間的淚痕…

“吻我。”

楚霜淺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緩緩吐出兩個字,缱绻而溫柔的語氣,誘惑着初夏向前,貼上她的唇…

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楚霜淺說她喜歡我…

楚霜淺柔軟的唇,獨有的香味,讓初夏不舍離開,她輕啃着她的唇,一寸一寸享受着她的美好…

“我不想放手了。”

貼着初夏的唇,楚霜淺幽蘭般的氣息吐在初夏的唇邊…

“不再讓你從我手中掙開了,不再讓別人染指你…”

楚霜淺霸道地宣示着主權,只見初夏的眼睛笑成一輪彎月。

“楚霜淺,那你千萬不要放手。”

初夏抱緊楚霜淺,也不知道是誰不想放手。

良久,兩人才分開,看向對方的眼神,兩人的臉都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長公主,有暻王的來信!”

是墨芯的聲音,還傳來一陣急躁的腳步聲,一下子沖散了本來暧昧的氛圍。

初夏歪頭一想,暻王?這不是要跟兵部尚書女兒聯婚的長公主的叔叔麽?

長公主眉頭一皺,走到門邊,便看見墨芯手中拿着信,小跑着過來。

初夏跟在楚霜淺身後,默不作聲,暻王來信,肯定跟聯婚的事有關。

楚霜淺接過信,看到紅色的印章,頓時臉色大變,因為暻王給她寄信會分兩種,一種印有藍色印章的,另一種叫就是紅色印章。

藍色印章的說明內容并不是急事,而紅色印章的通常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所以通常是快馬加鞭地送過來了。

楚霜淺很快地打開信封,只看見了十三個字。

“兵部尚書之女有性命之虞,速救。”

楚霜淺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她把手中的紙揉成一團,藏于袖中。

“讓千色回來,本宮有事讓她辦。”

楚霜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當真是鐵了心要阻止自己,傷害人命也在所不惜。

“是!”

墨芯轉頭就走,看楚霜淺的樣子就知道事态緊急,她半分也不敢怠慢。

“來,我們跟太子玩一回。”

楚霜淺轉身,對初夏伸出手,嘴邊挂着一抹柔和的笑容。

陽光下,楚霜淺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暈,像一個不可亵渎的神祗,也像一個神女,如今她對自己伸出了手。

兩人緊牽着手,初夏不知道楚霜淺要帶她去哪裏,但是她知道只要楚霜淺在她身邊,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楚霜淺與初夏十指緊扣,來到了書殿,楚霜淺才松開了她的手。

“本宮喜歡和你牽手的感覺。”

楚霜淺說了一句,對初夏笑了笑,讓初夏不禁紅了臉,反而說的人像個沒事人一樣坐了下來,任由自己的青絲傾瀉了一地,那纖手提起羊毫毛筆,就在紙上寫着娟秀的字。

初夏愣了一下,這長公主估計是不知道自己在說情話…

初夏看着楚霜淺的背影,在書殿,在她身後,一切都好像一開始進冷月宮時,但是現在她們的關系不一樣了。

就像一場夢一樣,一切來得太快…

讓初夏依舊在懷疑…

這一切一切,真的是正在發生麽?

“傻,別再愣了,把這封信交給畫皮,她知道該怎麽做的。”

接過信,初夏點了點頭就跑了,初夏也不知道畫皮在哪裏,這畫皮成天神出鬼沒的,不過她今天運氣好,她在冷月宮後庭找到了畫皮,她似乎在采集一些色彩鮮豔的花,估計是要用來做染料的。

把信交給她後,還不等初夏說什麽,畫皮便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便離開了,徒留初夏一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初夏回到了書殿,看見楚霜淺正閉着眼睛,但輕蹙的眉頭明顯說明着她在盤算着什麽。

“長公主…”

初夏輕喚了楚霜淺一聲,只見楚霜淺睜開眼睛,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這些日子本宮的心都無法安定下來。”

楚霜淺幽幽說了一句,初夏歪頭,難道長公主有什麽煩惱?

“可是太子和文懿的事?”

初夏以為是朝堂上的事,卻見楚霜淺搖了搖頭。

“是你,亂了本宮的心。”

初夏一愣,紅霞爬上了臉頰,長公主又說情話了…真看不出這淡定的長公主還是個調情高手!

“等這件事處理好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楚霜淺那慵懶地聲音傳來,讓初夏不禁想靠近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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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宮,四處無人,說起來,墨芯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千色,這些天長公主成天把自己困在書殿裏,似乎都忘了千色還在二公主這裏了。

墨芯納悶,這摘星宮怎麽一個人影也見不到,走過大廳,後院,之後墨芯硬着頭皮推開楚知遙的房門,眼前一幕讓她愣在原地,任她閱歷再多,霎時不懂得反應。

千色把楚知遙逼到牆角,狠狠地吻着她,而楚知遙雙手正環抱着千色,千色本來蒼白的臉居然染上了紅暈,那更別說楚知遙了,那簡直像是散落了一地的桃花…

好就好在,她倆還穿着衣服…

似乎聽到了動靜,千色馬上松開,警覺地看向門口,只見墨芯維持着推開門的手勢,然後愣在原地…

千色臉色似乎更紅了,而楚知遙倒是淡定許多,對墨芯笑了笑。

“參….參…參見二公主…”

“免了。”

墨芯趕緊反應過來,幹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才緩緩開口。

“長公主有令,要千色馬上回冷月宮複命…”

千色一聽,神色也凝重起來,長公主召喚,而且還特地把墨芯派來傳話,那定是有大事發生。

“既然是大皇姐的命令,那千色,你就只好回去了。”

楚知遙依依不舍地望向千色,兩人的唇還有點紅腫,而千色根本不敢看楚知遙…

“是…”

很快,千色頭也不回地跟着墨芯走了,離開摘星宮,千色才松了一口氣。

“千色…你!”

墨芯自然不會放過盤問千色的機會,千色的腳步有點急,顯然心有鬼。

“此…此事,容後再解釋,先回冷月宮。”

說起這件事,千色的臉有浮上了兩朵紅雲…這一個多月在摘星宮裏,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這才看清了…楚知遙當真是徹頭徹尾的妖孽!

但是楚知遙為她做的,她卻又忍不住感動…

摘星宮的日子…讓本來冷靜的千色異常混亂…

仿佛一切都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告白了,吻了,明朗了,哈哈哈

糖來了,先給些甜的,再來些虐的...哈哈~

副cp們的感情也上升中。

話說老鸨入戲太深了,寫初夏背部受傷那幾章,總覺得自己的背部也淤青了一大片,哈哈,我也是醉了。

撒花花~~留評評~~

☆、犧牲品

如果我只是一介平民,那該多好…

密林內,一片蕭殺。

兵部尚書之女林舒語看着眼前的幾個黑衣人,身邊滿是府中家丁的屍體,她手緊緊握住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眼神淡漠,仿佛看穿了生死。

“你們是太子派來的吧。”

林舒語的聲音很好聽,如玉珠落地般清脆,只是缺少了溫度。

“聰明的女人都活不長,認命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完,便提刀走到林舒語面前,林舒語閉上眼睛,那淡漠的眸,落下了兩行清淚。

她緊了緊手中的玉佩…

來生吧,來生我想與你攜手餘生…攜手天涯…

刀鋒落下,叮的一聲,只聽見那黑衣人的刀刺入樹幹上。

一襲黑衣飄逸,裙擺卷起了沙塵,墨色長發随風而起,輕輕掃過林舒語的臉龐,讓她閉上的眼睜開來。

本來緊張的局勢來了反轉,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如神祗一樣擋在自己身前,還有幾個影衛把黑衣人圍了起來。

那一襲黑衣,讓她想起了那個人…孤獨的,陰狠的,脆弱的人…

那個被自己傷害了的人。

“原來是你…”

那黑衣人認出了千色,只見千色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手中一把長劍已經出鞘。

“還是讓你們趕到了,哈哈哈哈….”

黑衣人做了一個暗號,正當千色有所防備時,那群黑衣人全部提起刀往自己脖子上抹了抹,刀法之快,讓人無法反應過來,那群黑衣人已經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了。

千色冷眼看着黑衣人,嘴角勾起冷笑。

是專業的殺手…修羅殿麽?

“我想他們是修羅殿的人,把他們的身份給查出來。”

千色吩咐一句,只見幾個影衛點了點頭,馬上往那些黑衣人身上翻找。

千色轉過頭,卻見林舒語臉色大變,并沒有剛才那副面對生死的淡然,嘴唇張張合合地說這幾個字…

眼角有淚流下,她卻笑了…

“她果然…不介意我的生死麽…”

讓別人殺了我也無所謂麽…

說完,林舒語昏了過去,千色手腳麻利地把林舒語接住,只聽見林舒語口中念叨着幾個字。

安煊陵…安煊陵…

傳言中,那個修羅殿的主人麽?

千色皺了皺眉頭,林舒語和安煊陵到底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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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伏在案上睡着了,夜色也已經蒙上了一片黑和灰,冷月宮燭火通明,而楚霜淺就坐在初夏身旁,燭火把她的臉染成一片火紅,異常地妖豔。

“長公主,千色回來了。”

墨芯踏着輕快的步伐進來,也驚醒了睡着的初夏,她緩緩擡頭,因為燭火的刺眼,霎時睜不開眼睛。

而此時,千色身着一身黑衣進來向楚霜淺禀報一切,初夏朦朦胧胧間只聽見林舒語,安煊陵和太子幾個字,當楚霜淺喚她時她才緩過神來。

“初夏,累了就去歇吧。”

楚霜淺對着初夏溫柔地笑了笑,在燭火下,像是一個勾人的妖精。

“不…不累。”

初夏立刻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在楚霜淺身後,而楚霜淺站起身子,便随着千色離開,初夏立刻跟上。

來到冷月宮的客房,裏面躺着一個身着粉色衣裳的人,眉眼脫俗,可那緊蹙的眉總是讓這個脫俗的人沾染上了幾分煩憂。

“屬下猜測是修羅殿的人,但是黑衣人身上并沒有一點線索。”

千色輕聲說了一句,只見楚霜淺點了點頭,似乎并不在意,本來剛才溫柔地表情瞬間冷了幾分。

她看着林舒語,半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最近太子真是越來越急不可耐了,看來苼王對他的影響真的不小。”

楚霜淺說完,轉身對着墨芯說了一句。

“通知暻王,林舒語無大礙,然後再給畫皮傳個信,本宮還想知道安煊陵和林舒語的關系。”

墨芯點了點頭,利落地離開了。

似乎是受到了聲音的幹擾,躺在床上的人兒也悠悠醒了過來。

她那雙美眸掃了一眼楚霜淺,随即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多謝長公主相救。”

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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