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她怎麽會一個人來到這禦花園裏

“長公主命奴婢來禦花園采摘一些花回去做花茶。”

千色的語氣冰冷,在聽到上官皇後四個字後,她的眼神更是變得更為冷冽,朔帝永遠不知道,長公主楚霜淺在上官皇後去世的那些日子,是怎麽挺過來的。

楚知遙似乎感覺到千色的變化,用難以察覺的舉動,拍了拍千色的後背,然後笑意盈盈地看着朔帝。

“既然父皇要賞花,兒臣和千色便告退了。”

楚知遙正要推下去,卻聽到朔帝那冰冷的聲音傳來。

“知遙,朕的生辰快到了,朕不想在這段時間聽到宮裏又流傳什麽荒唐的傳言。”

楚知遙背對着朔帝,一陣冷笑,那如星光一般的美眸頓時迸發出火焰,但是她并沒有發作。

“兒臣明白的。”

她的父皇啊…

至今都沒有變,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卻從來沒有相信過身邊的人。

楚知遙和千色離開了禦花園,但是楚知遙的臉色一直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凝重冷冽。

“二公主…”

千色發現楚知遙的眼神有些遠,喚了他一聲,才把她的目光喚了回來。

“千色,父皇至今都沒有變。”

楚知遙冷笑,那雙眼透露出睿智的光芒,這種眼神千色在楚知遙十二歲之前看到過,那時候,楚知遙還是驚才絕豔的皇女,風頭一時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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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本宮被刺客行刺,父皇始終相信他心目中的一代賢臣文懿,而不相信本宮,一如他相信文懿,而不相信上官皇後一家。因為苼王,父皇一直認為,身邊至親,都對他的皇位有威脅,反而是協助他登上帝位的文懿,他一直賦予最大的信任。”

楚知遙說着,眼中有淚光閃過…

曾經的她,五歲便能熟讀四書五經,八歲便是騎射,劍術,槍術都已經練至娴熟。

因為一場刺殺陰謀,她不被至親信任,只好抹去自己的光芒,不碰書經,不碰兵器駿馬,成日呆在摘星宮吃喝玩樂,只有大皇姐楚霜淺護着她,整個皇宮,只有大皇姐護着她了…

“本宮曾經…也受萬衆矚目,如今…誰都不願意看本宮多一眼,如此糜爛地活着,只為保護自己。”

楚知遙苦笑,若不是大皇姐,恐怕文懿不會這麽容易放過自己…而為了不給大皇姐惹麻煩…她只好無知度日,只為多見見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此時,一個溫熱的懷抱把楚知遙圈在懷中,楚知遙心中的防線似是決了堤,忍了許久的淚終于落在那人的懷裏。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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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看着雲貳雲叁,額間一滴冷汗落下,随即換上一副谄媚的模樣。

“因為在朝夕亭成天聽到兩位姐姐的傳聞,所以就好奇起來。”

雲貳雲叁是雙胞胎,但是雲貳有着一雙較為攝人的鳳眼,所以很容易辨認出來。

“傳聞?”

雲貳雲叁可不知道原來自己在這烏煙瘴氣的朝夕亭裏還有傳聞。

“聽聞兩位姐姐貌美如花,有一股逼人的冷豔,讓大家很難親近。”

初夏開始瞎說,雖然雲貳雲叁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絕對沒有上升到可以讓大家拿出來讨論的高度。

雲貳雲叁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

“我們沒必要和你們親近。”

雲貳說了句,雲叁始終沉默,那雙不算漂亮的眼睛盯着初夏看,想要把初夏看穿一樣,但似乎看不出什麽,最後把目光移開了。但是雲貳說出這句話,初夏認為,她們相信了她說的話了。

“正事要緊。”

雲叁說了四個字,然後看向小容。

“小容,若水到處找你。”

在凰栾宮,若水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孤僻的雲貳雲叁,也必須為若水辦事。

小容點點頭,跟初夏道別後,跟着雲貳雲叁回去了。

為了不讓人懷疑,初夏還特地到賭桌賭了幾把再走。

初夏心裏默默想着,雲貳雲叁警覺性這麽高,恐怕這次有點打草驚蛇了,無論如何,她們以後都會防着自己…

這朝夕亭恐怕不能再留了,下一個目标,應該就是饕餮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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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一個紅衣人踏着月色,用極快的身法閃進了冷月宮的客房。

暗處的千色看着一切,輕笑,不為所動。

“安煊陵可是又來了?”

察覺到千色的動靜,楚霜淺擡眼看了看,繼續揮動着手中的毛筆,專注地看着奏折上的內容。

“是的,長公主。”

安煊陵其實知道自己的行蹤被千色和楚霜淺察覺了,只是第一次她們沒有阻止自己,那麽她才大膽的一次又一次潛入冷月宮。

“若她訓練殺手也像這般上心,恐怕本宮早已命喪黃泉了。”

楚霜淺打趣着,但是心裏也同時在盤算着,她能讓安煊陵進來看林舒語,日後,定當要她付出相同的代價。

冷月宮客房內,虛掩的窗戶吹來一陣清風,撩起了來人那妖嬈的紅裙,在月色下,一身紅衣的她,像一個踏步而來的複仇女神,而她的目光,緊緊鎖在安眠在床上的人。

她腳步極輕,來到床邊,那安眠的人兒依舊沒有察覺,林舒語不谙武功,沒有習武之人的警覺性,只是睡眠中的她眉頭緊蹙,似是有什麽事纏繞着她的夢。

安煊陵伸出手,敷上林舒語的臉頰,只覺林舒語的眉頭松了下來。

“煊陵…”

夢呓,林舒語的夢呓依舊喊着她的名字…

“于你…我…算什麽?”

安煊陵小心翼翼地說着,深怕吵醒熟睡的人。

“我為你可以不顧修羅殿,一個我打拼了十年的基業,為你可以放棄武林中一切事情…可是舒語…”

安煊陵那本來冷冽的眼,泛出了淚光。

“在你的家族和我之間,你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能不能…多猶豫一下…能不能為了我再猶豫那麽一下…而不是…毫無餘地的…”

安煊陵退開幾步,眼中滿是不甘…

“我是江湖中人人喊殺的妖女,是修羅殿的主人,但是為了你…我放下了驕傲…舒語…能不能…為了我…”

安煊陵沒有說下去,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眼淚逼了回去…

“若是死…我也要能死在我身邊…死在我安煊陵身邊。”

“不準你離開我。”

留下最後一句話,那個紅衣飄然的人消失了,而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嘴角是一抹慘絕的笑。

爹娘生我養我…我不能棄他們不顧…

這深宮裏走錯一步就是死路…

但是我答應你…我不會死在這深宮裏…若是死…亦死在你身邊…

永遠不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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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馬車裏,兩個男人坐着,其中一人身着華麗的衣衫,手裏捧着一本書籍,專注地閱讀着,另一個人一身白衣,閉上眼睛假寐。

此時,一只白鴿飛到了馬夫肩上,馬夫把白鴿腳上的信去了下來,遞給了馬車裏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把信攤開一看,眉頭緊蹙了一下。

“什麽事,彧飛。”

那華衣男子開口,聲音低沉而淳厚,讓人不禁被吸引過去。

“苼王,這次無憂王也會出席為朔帝祝壽。”

華衣男子輕笑,搖了搖頭。

“無妨,且讓本王看看,本王的弟弟,到底成長到什麽程度了。”

苼王,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當時王位大家都以為他志在必得,只可惜最後先王還是喜歡嫡出的朔帝而不是他,而無憂王是王爵中年紀最小的,也是苼王和朔帝的弟弟,在五年前,他便搬離了京城,從此不問世事,但是苼王知道,他一直在密謀殺了朔帝。

“琉璃城距離京城需要半個多月的車程,不知道現在京城變成什麽樣子了。”

苼王嘴角勾起一抹躍躍欲試的笑容,我的哥哥啊…

時隔多年,我終于回來了…

你準備好迎接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又來更文啦~~

希望在這個假期裏能更完公主,因為很三心二意地又開始構思一個新的故事了,哈哈...

有木有看出虐的味道?

主cp還沒開始虐呢,哈哈哈

看來皇宮要開設鴻門宴了...都沖着朔帝來,朔帝你怕了嗎?哈哈

☆、風暴來臨

一頭青絲傾瀉,白衣輕紗,楚霜淺一身休閑地在書殿難得不是在批閱奏折,而是在享用着糕點,站在她身後的還有墨芯和初夏。

今天楚霜淺不必會客,也不必出冷月宮,所以也穿得相對随意,褪去一身宮裝的莊嚴。

“你說無憂王也會來為父皇祝壽?”

楚霜淺吃着糕點,輕描淡寫地開口,仿佛內容與自己無關一般。

“是的。”

回答的人是墨芯,她今早剛收到探子回報,不止苼王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無憂王也即将來京城為朔帝祝壽。

“倒是要來場鴻門宴了。”

楚霜淺嘴角帶着輕笑,美眸依舊平靜如水,仿佛什麽都驚擾不了她的情緒。

此時,小紫走了進來。

“長公主,凰栾宮若水求見。”

楚霜淺挑了挑眉,若水?任楚霜淺再聰明,她這次也猜不透若水求見的原因,但是大概與文敏脫不了幹系。

“讓她進來吧。”

初夏更是覺得納悶,若水來見楚霜淺到底是為了什麽,這個低調的人,突然主動求見,必定有大事。

若水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初夏還是第一次看若水這種表情,仿佛多了幾分凝重。

“參見長公主。”

“免禮。”

此時若水那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楚霜淺,嘴角露出一個輕笑,露出那好看的梨渦。

“此時求見長公主,是想跟長公主談一筆交易。”

初夏腦袋轟的一聲,原來這若水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能跟楚霜淺談交易的人,肯定有不少能耐。

“說。”

楚霜淺來了興趣,這宮女能大膽地跟自己談交易,那麽背後肯定有更大勢力在撐腰。

“我是無憂王的人。”

此言一出,滿室嘩然,但是就在若水說要與自己做交易的時候,楚霜淺已經猜出了個七八分。

初夏翻了個白眼,找了這麽久的無憂王的人,居然主動送上門了,這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是之前根本就在浪費功夫。

“嗯?”

楚霜淺示意她說下去,表情依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無憂王對皇位不感興趣,但是派人潛伏宮中,卻是為了殺了朔帝。”

若水頓了一下,看楚霜淺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她心裏估摸着這長公主大概早已經知道無憂王的意圖。

“我可以幫你聯系無憂王,我也随時可以把無憂王的一切意願傳達給你。”

楚霜淺嘴角勾起一抹笑,像一個狡黠的狐貍。

“條件呢?”

既然是一筆交易,那麽若水肯定有她想要得到的,而楚霜淺估計這跟文敏脫不了幹系。

“文敏…”

若水頓了一下,續道:“你登上皇位後,送文敏和我出宮。”

楚霜淺笑了,帶了諷刺的意味。

若水愛着文敏,卻一直潛伏在她身邊,一直背叛着她…

“你…可當真有趣…希望文敏永遠不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楚霜淺把手中的糕點,放到唇邊輕咬了一口。

“這筆交易成交了。”

楚霜淺把糕點放回盤中,閉上美眸,似是在思慮什麽事情。

“告訴無憂王。”

楚霜淺睜開眼睛,眼中有淩厲目光一閃而過。

“本宮在京城恭候大駕。”

楚霜淺終于和無憂王接線了,恐怕這場鴻門宴不太平靜。

“我需要冷月宮其中一個人随時可以跟我聯系。”

若水說完,看向初夏,初夏對上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自己像是被看上的獵物一樣。

楚霜淺注意到了若水的視線,随即道:“墨芯…”

“不,我就要初夏。”

楚霜淺美眸閃過一瞬的不悅,她并不想初夏再接近凰栾宮。

“理由。”

楚霜淺緊盯着若水,若水也毫不畏懼地與楚霜淺的目光對上。

“我知道初夏會一點易容術,而且也為你到處收集情報,若我為幫助她打開這宮中的人脈,也算是一舉兩得。”

“長公主,讓我來吧。”

初夏開了口,反正是一舉兩得之舉,何樂而不為,就算是龍潭虎穴,若是對楚霜淺有利,她也願意闖一趟。

“你!…”

楚霜淺剛想開口斥責,卻聽見若水的聲音傳來。

“那麽,奴婢先行告退了。”

不給楚霜淺拒絕了時間,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霜淺略帶愠怒地看着初夏,紅唇緩緩吐出幾個字。

“墨芯,你先下去。”

初夏覺得背脊一涼,這長公主是生氣了…

墨芯感覺到氣氛不對,馬上退了出去,還非常識相地把門給帶上了。

初夏看到被關上的門,心更是抽了一下,這是小黑屋的節奏

“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楚霜淺冷冷地說了一句,初夏坐下來,和楚霜淺對視。

她并非忘了在凰栾宮發生的一切,而且可以說還心有餘悸,但是這次最适合的人選是自己,墨芯畫皮和千色一直處于被楚霜淺調動執行任務的狀态,而自己剛巧也從畫皮身上學到了皮毛的易容術,亦剛好自己的任務是收集情報。

“我并沒有忘,可是你心裏也清楚,這次我是最适合的人選。”

初夏伸手敷上楚霜淺那絕美的臉頰,手背拂過她垂下的青絲,無比眷戀。

楚霜淺深呼吸一口氣,的确,初夏是最适合的人選,只是自己很怕她會再發生什麽意外。

“你要保持冷靜,我答應你,我會好好保護自己。”

楚霜淺嬌軀向前傾,抱住初夏,每次遇到與初夏有關的事情,她總會失去冷靜和判斷力,她害怕這樣的自己,這樣的自己在深宮裏是很容易受到上海的。

“霜淺…你要冷靜,我不會有事,相信我。”

對,所有的擔心都源于楚霜淺還怕初夏受到傷害,她應該選擇相信她,相信初夏能處理好這一切。

“好…”

楚霜淺…絕對不能在這深宮中失去冷靜…

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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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把幽暗的街道吞噬了,明月城的醉夢輕歡樓依然生意火紅,熱鬧非常,而在這幽暗的街道中,一個黑衣人吃力地靠在牆上,右手捂住腹部,另一只手持着劍勉強把身軀撐起。

她捂住腹部的指間溢出了鮮血,沿着衣物緩緩滴落在地上。

而她的目光看着醉夢輕歡樓,吃力地往前移了一步,卻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快回到了…回到樓裏…她一定能救我的…

她用劍支撐着,撐起身子,忍着腹部的痛楚,跌跌撞撞地往醉夢輕歡樓的後門走去。

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了…

甚至已經看不清前路了…

啪——

無力地敲門聲傳來,無人響應。

啪——

用盡了所有力氣把自己染了血的手掌重重地拍向後門那厚重的門上。

後院,雖然夾雜了前院的吵雜聲,但內力深厚的絕影聽到了那敲門聲,心中一動,似有什麽騷動不安,馬上走到後門。

門打開,那黑衣人一看來者,似乎安心了,終于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絕影的懷中。

“白鳶!!”

絕影抱着懷中的白鳶,馬上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中,也讓琳琅去把城中唯一的女大夫叫來。

絕影看着白鳶身上染滿的血,心中不禁一驚,而且血液開始變冷,她出任務以來,雖說受過不少傷,卻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幾乎要了她的命。

絕影往白鳶嘴裏塞了兩顆珍貴的丹藥,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不自覺在顫抖。

這次的任務不過是去刺殺一個惡霸員外,為什麽…為什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大夫來了!”

琳琅把女大夫帶了過來,這為女大夫是醉夢輕歡樓的專屬大夫,醫術高明,絕影對她也極為信任。

絕影和琳琅退了出去,讓女大夫能好好地處理白鳶的傷口。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一個惡霸員外的任務為什麽會讓白鳶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良久,女大夫才從房內出來,說幸好白鳶回來得及時,也好在絕影及時喂她吃了補血和止血的珍貴丹藥,不然,她可沒信心讓白鳶活過今晚。

女大夫也說,好在兵器上并沒有喂毒,否則,白鳶還未回到醉夢輕歡樓就已經死了。

絕影讓琳琅把女大夫帶下去後,馬上進房間探看白鳶的情況。

只見白鳶的腹部已經纏上了紗布,然後紗布上的一抹紅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她坐在白鳶床邊,到底是有些不習慣,每次這個人出現的時候,總是讓自己生氣,總是說着不修邊幅的話,然而這次她卻安靜地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布滿了細汗,一句話都沒有說。

此時,白鳶悠悠醒轉,看見絕影就坐在她身旁,心中倍感安心。

“我就知道…有你在…我不會死…”

絕影柳眉輕蹙,語氣帶着苛責的開口。

“你別說話,好好躺着。”

白鳶以為自己這次會死…但是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始終是挺住了,終于她活過來了。

“苼王的…人…到了明月城外的…樹林…”

絕影一聽,心中一驚,傷白鳶的是苼王的人?但是為何苼王的人要傷白鳶。

“彧風…苼王身邊的第一高手…”

白鳶頓了頓,續道:“苼王…知道了絕殺樓是….長公主的人…”

“他…想…”

沒有等白鳶說下去,絕影便接了她的話。

“趕盡殺絕。”

絕影雙眸變冷…把主意打到絕殺樓身上…苼王你這個決定不太明智。

“師妹身邊…”

絕影的表情變得陰沉,看着窗外的月色,雙眸露出兇光。

“有內鬼。”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如果今晚有時間碼字的話,或許有二更~

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

老鸨滿血回來了~哈哈哈

彧風是個很重要的角色,對于主cp來說,哈哈哈

☆、內鬼

白鳶伸出手握住絕影放在床邊的手,絕影本想掙脫,可是摸到白鳶微涼的體溫,卻又不忍心掙開。

“是不是…我在這個時候...你才對我溫柔一點?”

絕影那雙美眸看進白鳶的眼裏,白鳶那雙眼,對自己充滿了眷戀。

“白鳶…”

絕影掙脫白鳶的手站了起來。

“我的世界早已經沒有愛情了。”

絕影其實知道的,知道白鳶一直以來的心意,但是對于愛情,她已經沒有期盼了。

當年她為了愛情,與那人退隐江湖,只不過她對他的愛,卻永遠比不過那人的刀劍勝負。

驕傲如絕影為愛情放棄了一切,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絕影正要離開,卻聽到那脆弱的聲音傳來。

“你是在…懲罰誰呢?…”

為了一段失敗的情,埋葬自己的心,絕影,你這是在懲罰誰呢?

絕影腳步頓了頓…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絕影,我會等的…

一輩子…我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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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宮的書殿裏,氣氛有點凝重,楚霜淺在讀了絕影的來信後,就一直沉默,至今為開過口。

楚霜淺深呼吸一口氣,把信件給燒了,看着那曳曳火光,那美眸竟是透出難以察覺的寒冷。

內鬼麽?

我冷月宮內,竟是有內鬼,那會是誰?

“是出了什麽事嗎”

千色在楚霜淺身後緩緩地開口,楚霜淺這個表情,說明信件的內容一定很嚴重。

“冷月宮內…”

一陣強風吹來,燭火熄滅了,頓時書殿陷入一片黑暗,而楚霜淺的美眸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芒。

“有內鬼。”

千色身軀震了一震,內鬼?冷月宮內,竟是有內鬼?!

她冷靜下來,把燭火重新點燃,這時她才看清楚霜淺的表情,冷冽得看過無數次死亡的她都覺得膽寒。

“此事,莫要告訴其他人。”

楚霜淺站了起來,遙望着門外的月色,月特別皎潔,而她的心特別冷。

連冷月宮內,也有苼王的內應麽?

“屬下明白。”

千色自小跟着楚霜淺,楚霜淺對她絕對信任,剩下的人,她都有了保留…

“幫本宮監視所有人。”

所有人,都有可能是苼王的內應,包括,她心中的那個人…初夏。

“屬下明白。”

千色說完,走出書殿,消失在夜空裏…

初夏…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千萬不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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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千色!”

初夏剛回到冷月宮,就看見千色正要離開,而今天千色的表情似乎有點凝重,正當她要靠近的時候,千色卻退開了一步。

“你…怎麽了?”

初夏覺得奇怪,怎麽千色好像對自己有所防範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你有事找我?”

千色換上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初夏才覺得千色是正常的。

“長公主呢?若水剛才交給我一封來自無憂王的信。”

初夏剛才出去,便是因為若水找她,然後她便給了自己這封信。

“在書殿。”

初夏道謝後便往書殿走去。

“長公主。”

就在楚霜淺失神的時候,初夏喊了她一聲。

“是你…進來吧。”

楚霜淺輕笑,與平時沒什麽兩樣,仿佛內鬼之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是無憂王托若水交給你的信。”

初夏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然後遞給了楚霜淺,這時初夏不禁感嘆,現代的通訊工具真方便,這寄信,一來一回就要幾天。

楚霜淺沒有立刻把信打開,而是把信放在案上,然後擡眼對上初夏的目光。

“夜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楚霜淺今天好像情緒不怎麽好,平時都會留自己在身邊聊幾句話的。

初夏也沒覺得什麽,只當是楚霜淺累了,便告退了。

楚霜淺見初夏離開了,才把信拿起來端詳,的确是無憂王的私印,她打開信件,信的大致內容就是無憂王同意與楚霜淺合作,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他要親手殺了朔帝。

楚霜淺挑眉,無憂王志不在皇位,那到底他和父皇有什麽深仇大恨,居然到了必須親手殺了他的地步。

無憂王…到底和父皇有什麽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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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在破廟裏,脫下上衣,處理着自己肩上的傷口,他在這裏逗留幾天了,肩上的傷口極深,一時半刻好不了。

想不到絕殺樓人稱笑面佛的白鳶竟是有些本事,自己這此倒是輕敵了。

這個男人是彧風,是苼王麾下的首席殺手,也是重傷白鳶的人。

苼王提早一個月便讓他來到了明月城打聽醉夢輕歡樓和絕殺樓的事情,據情報得知,絕殺樓是楚霜淺的人,苼王要把楚霜淺的暗勢力連根拔起。

但是現在看來這絕殺樓倒是有些棘手了,白鳶逃了,生死未蔔,若是白鳶沒死,自己這次行動倒是打草驚蛇了。

不過只要把絕影殺了,這絕殺樓也就瓦解一半了,而絕殺樓樓主,就在醉夢輕歡樓,自己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

“怎麽?想着怎樣殺了我麽?”

門口有一個人影,逆着光,那聲音雖然嬌媚,卻讓人不寒而栗。

彧風握起手邊的劍,因為他感覺來者殺氣很重。

“要瓦解絕殺樓,首先就要殺了我,我現在來了,你不是應該很高興麽?”

絕影走了進破廟,那絕美的臉龐如今布滿了寒霜,那美眸銳利得可以撕裂眼前所有事物。

彧風暗道不好,自己現在受了傷,任他武功再高,在強強對抗中,受了傷的自己怎樣也會處于下風。

“傳聞江湖中有兩大妖女,一個是修羅殿的安煊陵,一個是絕殺樓的絕影,如今真是有幸絕影姑娘居然自己送上門。”

彧風苦笑,自己現在如甕中之鼈,無處可逃,若是自己沒有受傷,自己絕對有能力和絕影好好打一場。

“勾魂使者送上門,可不是什麽好事。”

絕影手中長劍已經出鞘,彧風也拔劍對抗,一時間破廟內刀光劍影,絕影沒有想到的是,受了傷的彧風竟然能與自己打成平手,若是他沒有受傷,結果的确很難預測。

絕影手中的劍一個反手,正要刺向彧風的左胸,眼見彧風已經逃不過了,可是一道黑影閃過,一個黑衣人化解了絕影的劍招,黑衣人扶過彧風,跳窗逃逸,那黑衣人身法太快,絕影還來不及追,那人便帶着彧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江湖上居然還有輕功如此高強的人…”

那身法,絕影自認比不上,應該說這是她見過最快的身法,若是一個影衛,那人絕對是最好的。

“而且…還是個女人。”

是女人,絕影的鼻子特別敏感,剛才那黑衣人掠過自己身旁的時候,她明顯嗅到了胭脂味,她能确定那個黑衣人是一個女人。

難道是…

冷月宮的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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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馬車裏,坐了一個男人,面容看起來只有不惑之年,青絲卻成了白發,那雙眼滿載了滄桑。

他手中握住我住一塊玉佩,如珍寶一般護在手心裏。

無憂王…

現今看起來卻從滿了滄桑…他那雙太過悲傷的眸,透露了太多殇…

他冷笑…

無憂王... 一場死別,青絲一夜之間成了白發…何來無憂?何物又能解憂?

他的目光投向那塊刻着無憂的玉佩…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女子一聲聲喚着自己的名字…

“無憂哥哥!”

那女子笑意盈盈,笑起來雙眼如彎月,她的笑仿佛能撫平任何傷痛。

“怎麽啦?”

楚無憂摸了摸那女子的頭,極為寵溺寵地對她露出大大的笑臉。

“來找無憂哥哥玩了!成天呆在家我都快成石頭了,哈哈~”

那個女子,天真無邪,一聲聲地叫着無憂哥哥…

畫面轉變成一個幽暗的房間…月光透進來,像是傾斜了一地的眼淚。

“以後…便不能和無憂哥哥…一起玩了…”

那個無邪的女子,如今臉上卻布滿了憂愁,臉色蒼白失去了所有血色,就連她的笑,都藏着悲傷。

“不要…不要離開我…”

那女子用盡了力氣,給予楚無憂一個最慘淡而凄美的笑容。

“無憂哥哥…要好好保護自己…”

楚無憂握住她的手,把那冰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淚就這麽模糊了視線。

“沒有你在…我怎麽活下去…雲霜…”

“多久了…沒有聽過自己的名字了…”

那女子輕笑,似是在諷刺自己,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無憂哥哥…好好活下去…就當是為了我…”

那女子閉上眼睛,不去看楚無憂過于灼熱的眼神。

“若有來生…我願意再與你成為青梅足馬…今生…我們注定無緣…”

今生…我們注定無緣…

今生…我們注定無緣…

來生吧…讓我們成為青梅足馬,拭幹彼此今生的淚…

無憂王一滴淚落在那那玉佩上,凄絕地笑了起來…

雲霜…我知道你不愛我…我知道你心中始終住了一個人…

但是雲霜…為了你…我願意與這天下作對…

與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作對!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都木有花花,老鸨好桑心,5555

無憂王也登場了,大家怎麽看這個人物?

看在老鸨這麽勤勞的份上,還不快點撒花花!哈哈哈

雲霜又是誰呢?大家猜猜,不難猜的,哈哈

☆、打草驚蛇

“你去找了彧風?”

虛弱的白鳶看着風塵仆仆回來的絕影,心中也猜得出七八分,絕殺樓是絕影的基業,若是有人公然挑釁絕殺樓,絕影絕對不放過那個人。

“是,但是讓他逃了。”

白鳶思緒一轉,續道:“雖然他武功很高,但是受了傷,應該不是你的對手才對…有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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