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他救走了?”
絕影把手中的劍輕輕摩擦,這是她常年用的佩劍,如珍寶一般,一直保護得很好。
“是…我懷疑是冷月宮的內應。”
白鳶想了想冷月宮裏的所有宮女…
那個淩初夏…雖然看起來對楚霜淺忠心不二…但是她的言行總讓人感覺與這裏的人格格不入…一個奇怪的人…
難道是她?
不…她不會武功…但是也有可能是假裝出來的…
真不希望是她…
“你在想什麽”
白鳶沉默只有兩種情況,一就是像這幾日受傷昏迷的時候,二就是認真思考的時候。
“我在想那個長公主新召的宮女,淩初夏。”
“她的确是一個奇怪的人…”
絕影頓了頓…閉上眼…
“但我覺得不是她…”
“為什麽?”
絕影嘆了口氣…什麽原因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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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
白鳶輕笑,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居然告訴她相信一個人憑直覺,雖然有點好笑,但是白鳶突然覺得絕影此刻,更真實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冷月宮居然會有苼王的內應,看來這個人不一般,連師妹也被騙過去了。”
“這個人一就是長公主很信任的人,一就是…沒有存在感的人。”
白鳶幽幽說了一句,絕影半眯起眼睛…
這冷月宮,恐怕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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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出宮,就不怕被冷月宮的人發現”
彧風對着那黑衣人說話,而黑衣人背對着他,彧風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還是少管我的事。”
那女子的聲音很冷,幾乎沒有帶上任何感情。
“絕影來找我,就代表笑面佛白鳶沒有死,恐怕冷月宮有內應的事情,已經被楚霜淺知道了。”
彧風說完,頓了一下,道: “你這段日子,還是小心為上。”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道:“我自有我的安排。”
說完,那黑衣人便如一陣風一樣走了,而彧風閉上眼睛沉思。
本來要一人剿滅絕殺樓成功率本就不高…苼王也沒有讓他一定要成功把絕殺樓趕盡殺絕…
只是既然明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苼王為何還要下達這個任務
無論如何,先給苼王捎信,告訴他這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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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苼王依舊專注地看着手上的書,馬車的颠簸對他一點影響也有沒有。
“苼王,屬下有一事不明。”
彧飛開口,苼王才從書上擡起眼來。
“何事?”
“關于要哥哥去剿滅絕殺樓一事,此事成功可能性不大,為何還要哥哥去執行這種任務而且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苼王溫吞地笑了起來,像一個慈祥的中年男子,但是他的目光卻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你說到了關鍵字。”
關鍵字?
“打草驚蛇?”
彧飛向苼王确認,只見苼王點了點頭,道:“目的就是為了打草驚蛇,本王要讓冷月宮在本王還未到京城之前,就開始內亂。”
彧飛不禁哆嗦了一下…将計就計麽?
“冷月宮裏沒每個宮女都身懷絕技,各有所長,若是此時能讓冷月宮內部産生懷疑,那麽定然能打亂我好侄女的計劃了。”
苼王笑了笑,繼續把目光集中在手上的書籍上。
“那冷月宮的內應…”
“捉不到便最好,若是被楚霜淺捉到了,那麽就當少一只棋子吧!”
苼王輕描淡寫地說着,臉上連些許惋惜的表情都沒有,彧飛根本不敢想象下去。
因為知道苼王的行事作風是如此,所以他才更加步步為營,免得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苼王不會在乎過程犧牲了多少犧牲了誰,他在乎的只是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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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宮書殿裏,楚霜淺和千色的距離隔得很近,似乎在密談着什麽,低聲竊語,外人根本聽不到任何一句話。
初夏本來想進去向楚霜淺請安,但是看到她與千色似乎有要事要談,所以便默默離開了。
“明白了麽?”
楚霜淺神色凝重地看着千色,只見千色點了點頭,眼光堅定。
此時楚霜淺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似是什麽計謀得逞的狐貍一般。
“叫初夏來吧。”
楚霜淺繼續看案上的奏折,而千色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
半刻,初夏便進來了,看到楚霜淺與她對視,初夏瞬間感到美好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初夏,本宮命人定做了一些宮裝和衣裳,你便與小紫小琪一同去為本宮領回來吧!”
初夏和楚霜淺虛寒了一下後,便通知小紫小琪一同去天衣宮了。
小紫小琪還是一如既往的少話,而自己為了不讓氣氛這麽僵,便一直說個不停,小紫小琪偶爾會搭話,但是也是極少。
好不容易來到天衣宮,一進門便看見各種顏色的絲綢曬在溫和的陽光下,周圍大缸小缸的染料,宮女們都忙個不停。
“三位是”
此時天衣宮的黃宮主來詢問,她剛上任不久,很多宮女她還認不得樣子。
“我們是冷月宮的宮女。”
一聽是冷月宮,黃宮主心裏一驚,聽說長公主的宮女們都不好惹,此時馬上彎着腰,顯得有些緊張。
“不必緊張,我們只是來為長公主取她定做的衣裳。”
初夏看到那黃宮主一片慌張,心裏笑道,這長公主到底有多可怕,一聽到冷月宮三字已經讓別人驚慌失措。
黃宮主立刻打起精神,便命人進去把長公主的衣裳給拿出來。
初夏看了看周圍的絲綢,都是極品絲綢,這讓身為設計師的她馬上又燃起了設計魂。
她走到一塊紅色的絲綢便,伸手摸了摸,那滑膩的感覺讓自己愛不釋手。
“宮主,這些絲綢是哪個城市生産的?”
初夏好奇心來了,這麽極品的絲綢到底是什麽地方生産的,有機會她一定要去一趟見識見識。
“是幻星古城。”
幻星古城?聽都沒聽過,初夏覺得自己來了這古代後當真是見識少之又少。
“哦…”
初夏草草回應一下,長公主的衣物已經送上來了,連包裹住衣物的布也是用極品絲綢做成的,這皇族的人當真是奢侈。
就在三人從天衣宮宮女手上拿衣裳的時候,初夏不小心被小紫撞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你沒事吧!”
小紫馬上扶起初夏,幸好也不是撞得很大力,否則初夏可就要擦傷了。
“對不起,一時不慎就…”
小紫滿臉歉意,也還好初夏也是不拘小節之人,笑着站起來說着沒事。
“衣服沒髒就好,會冷月宮吧,謝謝宮主和諸位姐姐了。”
初夏和小紫小琪就這樣拿着衣物回去了,本來以為把衣物放到楚霜淺的房間,她就要畫個妝去饕餮宮了,豈料此時楚霜淺又讓初夏去見她了。
進了書殿,只有楚霜淺在,楚霜淺還讓初夏帶上門,兩人獨處,讓初夏不禁有些緊張。
“過來。”
楚霜淺對初夏露出溫柔的笑容,初夏走到她面前時,她又緩緩開口。
“坐下。”
楚霜淺嘆了口氣,累極似的一頭靠在初夏胸前,讓初夏不禁臉紅心跳起來。
“本宮有些乏了。”
初夏默默伸出手,把楚霜淺環住,一時間,溫香滿懷。
初夏心疼楚霜淺,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裏,楚霜淺到底要承受多少,才能登上那萬人敬仰的皇位。
“楚霜淺…有我在…”
我願意為你分擔,即使我的力量微乎其微,但是我也願意,陪在你身邊,為你分擔。
“讓本宮再躺一會兒。”
楚霜淺很少會顯露疲态,恐怕苼王和無憂王的事讓她倍感壓力吧,所以才會想找個人靠一靠。
良久,初夏以為楚霜淺睡着了,楚霜淺卻從初夏懷裏起來了。
“初夏…苼王來京城這段日子,必有一番腥風血雨。”
楚霜淺與初夏對望,那眼神太過溫柔,讓初夏不禁陷入其中。
“那時候若是無事,便呆在本宮身邊。”
“我知道了…”
“你去命饕餮宮的人給本宮準備些小吃吧,本宮餓了。”
初夏退下後,楚霜淺從自己的衣袖中探出手來,一封信就握在她的手中,她攤開一看,有一個老鷹的圖騰。
這是剛才從初夏身上摸過來的。
楚霜淺看着那老鷹的圖騰,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但那美眸卻越發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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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王路途經過無缺城,而他在這裏休息了一天,唐書年被斬首後,楚霜淺的人走馬上任,這無缺城的水患災情也得到了改善,慢慢恢複以前的繁榮。
然而,無憂王卻對這座城市漠不關心,反而走到這座城的城郊,呆了一個下午。
無憂王看着眼前的墳頭,他為這座墳清理的雜草,帶了些水果和香來拜祭。
無憂王靠在墳頭,仔細地看過墳上的字。
女俠祝素素
下款為:
愛徒絕影 楚霜淺立。
無憂王看着祝素素三字,眼神有些複雜,最終嘆了口氣。
“素素,你和雲霜的恨,本王會為你們一同解去。”
黃昏…
天色迷離…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放假了,但是老鸨這幾天大學社團有些文件要處理,所以可能只能一日一更,雖然老鸨很想快點更完,哈哈哈。
這些明争暗鬥,計謀陰謀陽謀什麽的,寫得老鸨卵疼,都活活把自己變成一個心機婊了有木有!
看見老鸨這麽可憐的份上,你們還不撒花嗎?哈哈哈
☆、冷漠
白鴿落到馬夫肩上,馬夫從白鴿的腳上取下信,遞給了彧飛。
彧飛一開,是哥哥彧風的筆跡,大致內容是絕殺樓任務失敗,已經打草驚蛇,詢問苼王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失敗了”
苼王緩緩開口,語氣平淡,仿佛一起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是,苼王,那麽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彧飛把信收起來,擡眼看着苼王,只見他依舊氣定神閑,似乎什麽都驚擾不了他。
“讓他去接洽文懿和楚熵…”
苼王擡眼,那銳利的目光閃過一瞬的狡黠。
那兩個人根本不是楚霜淺的對手,卻妄想着與她争皇位,真是癡心妄想。
而且與本王合作,是他們做過最蠢的事,與虎謀皮,到最後…他們可能連骨頭也不剩。
“遵命。”
彧飛看了看苼王的表情,只覺得文懿和楚熵可憐,對上楚霜淺無可奈何,卻找上了苼王幫忙,真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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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楚霜淺都沒有找初夏,而初夏多了時間去饕餮宮調查苼王的事。
“小淩,你又來啦?”
初夏平日來饕餮宮都會給這裏的掌廚帶點錢,而且嘴巴也甜,她讓他們教自己燒菜,而最疼自己的莫過于這林禦廚了。
“林禦廚,今天準備教我燒什麽菜?”
初夏和饕餮宮裏的人都混得不錯,但是唯獨有一個禦廚卻偏偏很少跟她接觸。此人姓梁,平時沉默寡言,但是廚藝高超,是朔帝專屬的禦廚,朔帝所有的膳食幾乎都出自他的手。
“今天教你燒麻婆豆腐。”
初夏雖然看着林禦廚燒菜,但是目光時不時便飄向那個梁禦廚,那個人默默在角落燒菜,動作幹淨利落,而且一絲不茍。
“小淩?”
那個梁禦廚至今未曾與自己說過半句話,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有些警惕,初夏認為此人有問題。
“小淩?”
“呃…怎麽了?”
初夏回過神來,發覺林禦廚叫了她好幾次。
“有心事?怎的如此走神?”
初夏來過好幾次,都是虛心向學的模樣,可今天來總覺得她心不在焉。
“沒事,可能有點累了。”
林禦廚笑笑,摸摸初夏的頭,像一個父親與女兒間的互動。
“我說你啊,累了就去休息,怎的還來饕餮宮這種油煙多的地方。”
初夏沒說什麽,撇了梁禦廚一眼,他發現他停下手上的工作,似乎在凝神聽他們在說什麽,初夏立即輕笑。
“這還不是為了生計,出宮後都是老姑娘了,嫁人恐怕別人也不要了,不如學得一技之長,積蓄還能自己開個酒樓做做老板娘呢!”
初夏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提高了聲量,似是擔心那個凝神偷聽他們說話的人聽不見似的。
此時那個梁禦廚似是松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手上炒菜的動作,他這種表現,讓初夏看起來更加覺得他值得懷疑。
林禦廚沒說什麽,然後把煮好的麻婆豆腐端到初夏面前。
“來嘗嘗。”
初夏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作為一個吃貨,能嘗到古代禦廚燒的菜,簡直是不枉此生了。
吃完後,初夏跟林禦廚讨教了一些技巧後便離開了,而她回頭看了看,那個梁禦廚的背影…
的确是讓人懷疑…
咳咳咳…
初夏咳嗽了幾下,許是天氣轉涼了,這幾天總是咳,夜裏更是咳得更嚴重。
初夏苦笑,想不到來到古代後,自己的身體居然變這麽弱了,雖然在現在那身體也好不到什麽程度去。
“咳咳咳咳咳….”
咳得受不了,初夏至少靠着牆休息一下。
自己體內寒氣未除,如今天氣也開始轉涼了,這身子也跟着體弱多病起來了。
“你還好吧?”
來着是一個不認識的宮女,初夏對她笑了笑搖搖手,正要離開。
“我跟你一起回宮吧!”
初夏顫了一下,回頭看那宮女,只見她笑了笑。
“看什麽看,我是畫皮。”
就在初夏還處于目瞪口呆的同時,畫皮就挽住她。
“你這易容術是我教的,別問我為什麽知道你是初夏。”
初夏撫額,這冷月宮裏,果然每個人都身懷絕技,各顯神通啊。
剛回到冷月宮,碰巧楚霜淺要出門,一身華麗宮裝,看起來似乎要去見朔帝。
小紫和小琪對着正離開的楚霜淺欠了欠身,而當楚霜淺來到初夏面前時,看也不看一眼初夏,甚至還與初夏拉開了距離。
這時,初夏的心痛了痛,這楚霜淺怎麽對自己這麽疏遠?是自己的錯覺嗎?
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楚霜淺走了,初夏開口。
“我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畫皮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她經常到處走動,有時候更是不在宮中,哪裏知道初夏哪裏得罪了長公主。
初夏納悶了…
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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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鳶已經下床了,但是只在房內走動,未出過房門,也好在這醉夢輕歡樓的後院還算安靜,也好讓她好好養傷。
“感覺怎麽樣了?”
白塵走進來,上次任務回來後,聽聞白鳶受了重傷了,擔心得跑死了兩匹馬趕回來看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
“好多了。”
白鳶為白塵倒了杯茶,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是卻給了白塵一個安心的笑容。
“明知道武功不如對手,為何不逃?”
白塵的語氣帶了點斥責,殺手并不是什麽武林好漢還是俠客什麽的,遇到情況不妙,逃是首要的事。
白鳶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她當時拼盡了全力,只為讓彧風受傷,理由麽?
為了成為絕影的最後一道屏障,若是彧風受傷,那麽他便不會是絕影的對手。
“白鳶…怎麽我們兩姐妹這麽傻呢?”
其實白鳶和白塵的性格是兩極的,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活潑開朗,只是在感情上,她們卻是一樣的,為了不愛自己的人一直等着,一直無畏地付出着。
白塵知道她笑容裏的意思,她也知道白鳶一直喜歡着絕影,但是絕影不是一個容易被打動的人,尤其是經歷過那種事後,白鳶這條路,太難走。
“可能就是因為,我們是姐妹吧!”
白鳶最後還輕笑出聲,性格再不一樣,陷入感情裏,卻變得一樣,可能這就是她們姐妹唯一相似的地方吧!
或許這是這些年來,白塵和白鳶聊過最多的一次,兩人出任務很少碰見,而且白塵的性格,也讓姐妹間少了許多聊天的空間。
“話說回來,姐姐。”
話鋒一轉,白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而白塵看到白鳶的表情變化,也聚精會神地等待她說下去。
“兩年前你遇見初夏的時候,她是一個饑荒的難民?”
白塵自然知道白鳶問這話的意思,她回來的時候絕影也告訴過她冷月宮有內鬼一事,只是她怎樣也無法相信,初夏就是苼王的內應。
“是…”
“雖然我也不覺得是她…可是畫皮千色和墨芯跟随長公主多年,為長公主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怎麽看也不像是內應。”
白鳶說完,白塵閉上眼睛思考了一下。
“初夏也曾為楚霜淺入唐府偷私鹽賬本,差點命喪無缺城。”
白塵為初夏辯解,若是內應,何必做到可以為她而死的程度?
“的确是…”
白鳶抿了口茶,半眯起眼睛…她倒是想知道誰才是那個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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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初夏睡得不太安穩,這幾天楚霜淺對她非常冷漠,她一邊擔心楚霜淺是不是因為苼王之事感到壓力很大,而另一邊又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讓楚霜淺不高興。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到好像有什麽東西掠過自己身旁,就好像一個人從自己身旁飄過,雖然像是人,但是卻超乎常人的速度!
她驚醒過來,看見自己房間的窗戶大開,陣陣冷風吹了進來…
難道是錯覺?
最好是錯覺,自己最怕的就是鬼了,千萬別讓自己遇到了。
她把窗戶關好,被吓了一跳,也驅趕了不少睡意,點上了燭火,閱讀着從楚霜淺那裏借來的書籍。
看了半個時辰左右,初夏覺得困了,吹熄蠟燭正要往自己床上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床底好像有一角白色的東西。
但是許是困了,初夏也沒理這麽多,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翌日,天還沒亮,千色便來敲門了。
“長公主讓所有人到書殿見她。”
千色神色凝重,初夏也不敢怠慢,梳洗過後,馬上換上衣裳,便到書殿去了。
到了書殿的時候,只見楚霜淺一頭青絲随意散落,一身白衣輕紗,在燭火的照耀下她的容顏異常嬌媚,但是她現在的神情卻異常冷冽。
初夏到書殿的時候,畫皮墨芯在,就連小紫小琪也在,再看楚霜淺的神色,初夏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此時千色随後而至,手裏拿着白色的信件,遞給楚霜淺,那信件上面還有一個老鷹的圖騰。
楚霜淺掃了那信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初夏房間的床底下找到的。”
千色的聲音極輕,聽到自己的名字,初夏立馬看向那封信件,這東西自己見都沒見過,怎麽可能在自己房間發現!
難道!難道床底下那一角白色的東西就是這封信?
昨日真的有人進過我的房間!那不是錯覺!?有人要栽贓嫁禍!?而那封信又是什麽?!
初夏瞬時心裏警鐘大響…
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初夏。”
楚霜淺那慵懶的聲音傳來,那冰冷地眼神也看向初夏,淩厲得讓初夏不敢直視。
楚霜淺從案上拿起一把匕首,站了起來。
“跪下!”
楚霜淺開口說出的兩個字,讓初夏吓了一跳,馬上跪下,心裏一陣的慌和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長公主,那封信屬下當真看也沒看過!”
初夏低着頭,楚霜淺到底信不信自己!
“是麽?…”
楚霜淺走到初夏跟前,初夏的視線只能看到那楚霜淺那白色的裙擺,她擡眼,發現楚霜淺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看官請淡定,欲知後事,只能等明天,哈哈哈
老鸨不是故意卡在這麽緊張的時刻的,本來也想繼續碼,但是今晚有些事情要處理,碼不了字。
話說大家都很想知道內鬼是誰吧?
下一章讓大家知道,虐不虐嘛~等明天呗~
別拍磚!老鸨怕疼!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老鸨最稀飯了~
☆、真相
楚霜淺…
難道我就真的那麽不值得信任嗎?
初夏擡眼望着楚霜淺,那居高臨下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居然敢在冷月宮潛伏這麽久,真是佩服你的膽量。”
初夏一聽,便知道楚霜淺意有所指,那有老鷹圖騰的信,估計是苼王的,而她被人栽贓嫁禍,現在信便從自己房內找出來了。
初夏苦笑…
搖了搖頭,原來楚霜淺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麽?
“背叛本宮的,下場都不會好過。”
楚霜淺的聲音幽幽傳來,初夏低下頭,只覺寒光閃過,初夏知道那握在楚霜淺手上的匕首已經舉了起來。
“我沒有背叛你…真的。”
聲音很小,小的幾乎只有初夏自己才聽得見,然而那道寒光一閃,初夏閉上眼,迎接那一刻的來臨…
或許…這樣死了,就能回到現代…
這裏的一切就煙消雲散了不是嗎...
可是沒有預料內的,自己血濺當場,而是聽見了小琪的慘叫聲。
初夏額上布滿了細汗,她回頭,只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小琪被那把匕首深深的刺入足腱上,許是刺入速度太快,小琪根本閃躲不及。
小琪不解地看着楚霜淺,額上布滿了細汗,無力地坐倒在地上。
“長公主…”
初夏看了一眼小琪,再看一眼楚霜淺,只見楚霜淺對自己報以一個溫柔的笑意,初夏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活過來了…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又亮了。
這就好像被扔到深淵,卻又被神奇的力量給救了回來一樣…
“長公主,奴婢做錯了什麽?”
小琪看着那刺入自己足腱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然而這一切都沒逃過楚霜淺的眼睛。
“還想繼續演戲麽?”
楚霜淺走到小琪身旁,對着她冷笑,楚霜淺一手拉過站在一旁顫抖的小紫,讓她站在自己的身旁。
“苼王培育多年的影衛。”
楚霜淺那雙銳利的目光,似乎把小琪看穿了,而小琪第一次,也是初夏最後一次,看她露出那麽狠毒的目光。
“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琪冷笑,她現在逃不了,足腱被楚霜淺的匕首給割斷了,有千色這樣的高手在場,她根本逃不了,這下,真是到了盡頭了。
“本宮何止知道這些,本宮還知道…”
楚霜淺一掌打向小紫,只見小紫口吐鮮血,軀體被楚霜淺一掌打飛,落在千色腳下,而千色那冰冷的雙眸看到她一眼,那一眼,讓小紫知道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
“小紫!”
小琪看着被打飛的小紫,不禁對楚霜淺露出驚訝的神情,楚霜淺會武功,而且武功還還很高,若是與千色相比,許是不落下風。
“你們潛伏在冷月宮這麽久,本宮到現在才發覺,也算你們有能耐。”
小琪不解,明明她已經把所以證據都推向初夏身上,為什麽?!明明楚霜淺也懷疑她了,為什麽自己還是被發現了!難道…楚霜淺在演戲!
“倒是第一次看你表情這麽豐富呢”
楚霜淺冷眼看着小琪,而全場除了千色,其餘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一開始,苼王就把你們推向了絕地,只為了讓冷月宮內亂。”
楚霜淺讓畫皮把門關起來,然後扶起初夏,自己走到案前坐下來。
“一開始知道內鬼的事情,本宮也的确有些心亂。”
此時楚霜淺不經意看向初夏,因為初夏,她一開始的确不夠冷靜去分析這件事,以致于一開始她就懷疑冷月宮裏的所有人。
但是也是初夏,初夏告訴過她,在這深宮裏必須冷靜,她用了一晚時間把整件事都分析好,然後和千色合作,演了一場戲。
“但是本宮也沒有苼王想象中,對自己身邊人的信任那麽不堪。”
想了一晚,楚霜淺開始懷疑,那個人一就是自己很信任的人,要不就是沒有存在感的人,在自己身邊做事的人,若真是有異心,是很難逃過自己的眼睛做到滴水不漏的,而楚霜淺就開始懷疑沒有存在感的兩個人,小紫和小琪。
白鳶受傷的事件後,宮內的內應也應該知道,楚霜淺開始懷疑宮中的人,也知道楚霜淺必然會找出內鬼是誰,那麽她們定然會采取行動,為自己洗脫嫌疑。
千色畫皮和墨芯都不是容易被陷害的人,所以楚霜淺就想到了初夏,還故意制造機會讓初夏和他們呆在一起,讓他們一起去天衣宮取衣,而随之命令千色跟着她們。
果然,小紫趁機撞了初夏一下,把苼王的信趁機放在初夏身上,而這一切千色都看在眼裏。
楚霜淺在初夏身上摸出那封信後,就更加确鑿小紫是其中一個內應。
随後絕影又多寄了一封信來,告訴楚霜淺那個內鬼輕功非常了得,就算拽着一個人,自己還是追不上她。
而根據千色的回報,她跟蹤小紫多日,甚至試探了她,小紫的确會武功,但是卻不高,而且小紫腳上有舊患,根本不可能似的上那麽高超的輕功。
而楚霜淺又多了一層思慮,有沒有可能內鬼不止一個人。
她開始假裝懷疑初夏是內應,對她疏離冷漠,降低小紫和小琪的防備心,而出刷過年前也耐心地等待小紫和小琪再次行動。
“果然…”
楚霜淺看向小琪,那眼裏滿是勝利的神色,閃耀着勝利的光芒。
“人在最得意的時候越會出錯。”
當小紫小琪都以為楚霜淺懷疑初夏的時候,她倆就再給初夏一刀,深夜,小琪踏着她絕妙的輕功,閃入了初夏的房間,再破窗而出,而千色在暗處,把這一切看在眼底。
千色把這一切告訴楚霜淺後,便有了今天這一出。
楚霜淺讓所有人聚集到書殿,然後命千色去搜索初夏的房間,果然找出了小琪留在初夏房間的信,她讓初夏跪下,只不過是想讓小琪放下戒心,好讓自己的匕首能一擊即中,因為如果絕影所說屬實,那麽小琪要逃,這裏沒人能捉住她,畢竟絕影的輕功在楚霜淺和千色之上。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居然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小琪仰天大笑,就如最後的綻放一樣,放肆地釋放着自己的情緒。
“小琪別說了。”
小紫開口,看着幾近瘋狂的小琪,她也不好過。
“殺了我們吧!”
小紫開口,閉上雙眼,她在小琪被匕首刺中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可能都是楚霜淺的一個圈套,她們早就輸了。
“關于苼王的一起,我們什麽都不會說,你殺了我們吧!”
小琪知道楚霜淺一定會向她們套出任何關于苼王的事情,但是她們壓根兒不打算開口。
“苼王倒是有兩個忠心的手下,只可惜你們這一世真是跟錯了主人。”
苼王從來沒有把這兩個人的生死放在眼裏,應該說苼王根本沒有把其他人的生死放在眼裏,他的眼中只有皇位,這也是為什麽先王更喜歡朔帝的原因,雖然在楚霜淺眼中,朔帝也不是什麽好人。
“千色畫皮,把她們拖下去吧,留她們一個全屍。”
許是欣賞她們最後的忠心耿耿,楚霜淺并沒有打算把小紫和小琪大卸八塊。
而初夏看着這一切,心突然有點塞,原來自己一直被小紫和小琪計算着,她們甚至想把自己推向死路,這就是這深宮的生存法則嗎?這就是這皇權下的陰謀詭計嗎?
明明是…朝夕相處的人啊…
“咳咳咳…”
初夏心氣一動,不禁咳了起來。
“初夏,你怎麽了?”
墨芯率先走了過去扶住初夏,而楚霜淺也立即走到初夏身邊。
“我是不是很笨?還傻傻的都不知道被朝夕相處的人推向了懸崖...咳咳咳!”
初夏咳嗽不斷,眼中泛着淚光…這世界能不能單純一點…
“不,初夏冷靜下來….”
楚霜淺發現初夏神色不對,這不像普